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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左女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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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眼中的杜鹏像一棵被砍伤的树,没了生机。每天下班后,他总是要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就那么呆呆地坐着,有时灯也不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会突然清醒过来。

有时陈静也来,读他写的诗,陪他坐着,有几次,他真的把眼前的陈静当成了叶叶,叶叶有多少个夜晚也是这么陪着他一声不响地坐着,这样他感动了好一阵子。当他清醒地意识到,眼前的陈静毕竟不是叶叶时,他就重重地叹口气。

当他写到“一个浪漫的梦,在黑夜里孤独地寻找归宿”时,陈静哭了。他从陈静的眼泪里明白陈静的用意和想法。但他,总是能理智地克制着自己。他觉得是自己害了老婆,再不要害第二个女人了。然而,不管他有意无意还是伤害了陈静,不久,陈静被调走了。他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是自己把陈静带进了自己情感的旋涡。杜鹏觉得人活着真是太累。

老苏最近上班时不停地唉声叹气,发工资时,把工资袋里的钱倒出来,数了又数,冲着工资不住地摇头。

小姜就说:“老苏,钱多得没地方放了么?”

老苏就说:“尽扯鬼淡。”

原来老苏今年两个孩子都升学了。儿子升上了高中,女儿考上了重点初中,家里的开销一下子增加了许多。得了几年眼病的母亲。别人帮助联系了一家专治这种病的医院,准备动手术,母亲又有希望见到光明了,自然很高兴。便求人给他写了封信,让他寄些钱回去。老苏知道,母亲住院不会是一个小数目。母亲三十几岁就守寡,把他和哥哥拉扯成人,母亲老了又得了眼病。老苏一想起这些就心酸。母亲一直住在乡下的哥哥家里,前两年嫂子难产又死去了,就剩下哥哥和一个侄女,哥哥一家也不容易。他早就想把母亲接过来,尽一份孝心,母亲这两年身体愈来愈不好了,他知道母亲也没有几年好生活了。老苏想把母亲接来,可是住的地方成了问题。上校的老苏,现在住在两居室的房子里。机关人多,房子少,房子的问题一直是单位的老大难问题。只有那些带长的,有明确职务的,才能按级落实房子。眼见得儿子、女儿一天天长大了,以前两个孩子一直住在一间屋子里,两个孩子经常为了争写作业的桌子而吵架。孩子大了,再住在一起,明显地不合适了。儿子升上高中后,自己搬到过道里去睡了,那是老苏给儿子买了一张行军床,白天收起来,晚上放下,儿子写作业就躲到厨房里。家里的房子,母亲的病,让老苏发愁、烦躁。

张副主任这一病,他似乎从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他认为刘处长很有希望竞争副主任,要是刘处长成功了,他这个上校干事也就有盼头了,论资排辈他觉得处长也该他当了。虽然当了处长多拿不了几元钱,可房子的大问题就能很快得到解决。他甚至想好了每间房子的用处,他和老婆住一间,母亲和女儿住一间,儿子上高中学习任务重让他自己住一间,再也不会让儿子委屈地住在过道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于处长却代理了副主任,这不亚于当头打了老苏一闷棍。这几天,他见到刘处长喜滋滋的,不时地很有内容地看他,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戏,他似乎又看到了一线希望。

可眼前给母亲寄钱治病这事,真让他头疼了。老婆以前是大集体的工人,前两年效益不好,发不出工资,老婆干脆把工作辞了做起了小买卖,冬天卖袜子,夏天卖雪糕,比在工厂里多挣了一些。可两个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花销也一天比一天增多。这年头什么都涨,就是工资涨得慢,让老苏一家在用钱上捉襟见肘,一下子让他拿出一笔让母亲手术的钱,对他来说真是一个难题。他清楚,哥哥一家的条件比自己还差,靠种地维持生活更不容易,这么多年了,把母亲扔给哥哥照顾,真难为了哥哥。虽然,每年他都会在年节时寄一些钱给母亲,可那一点点钱,让他在母亲和哥哥面前惭愧不已。

老苏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老苏有时真羡慕小姜小汪这些年轻人,日子过得无忧无虑。有时他恨自己生得太早了,要是晚些年,像小姜小汪这么年轻该多好!¨wén rén shū wū¨老苏有时也被眼前的现实惊得一怔,让他无所适从。

最近,他看出刘处长和于处长的关系很微妙。有时两人碰面了,总是于处长先打招呼,那样子像于处长欠了刘处长什么。刘处长一下子似乎对于处长疏远了,以前两个人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前两个人经常聚在一起说笑,那也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两个人是资历最深的处长,很少和其他处的人打成一片。两个人关系亲密一些,共同语言多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自从于处长代副主任以来,倒是和其他处长们打得火热,没事的时候,经常到其他办公室里转一转,说会儿话,却很少到宣传处来了。

刘处长有什么工作去部里请示,他不再自己去了,反而让老苏出面。老苏也愿意这样,一可以显示出自己在处里的重要性,二来对左右照顾各种关系,也有许多好处。不管以后谁当副主任,和领导搞好关系总是重要的。

老苏多年的机关经验,使他明白了许多道理。

5

星期六上午快下班时,于处长突然来到宣传处,通知全体马上到会议室去开会。

刘处长不知道快下班了还开什么会,忙带着人来到了会议室,原来下午的党团活动改为上街宣传北京申办2008年奥运会活动。宣传处的任务是写几块宣传牌,书写一些标语口号之类的东西挂出去,其他各处,设了几个点,组织群众签名。

主任本来讲完了,剩下的其他各处回去准备就是了。这时于处长插话说:“宣传处是不是把宣传队也拉出去,唱唱歌,跳跳舞,这样是不是效果更好一些?”他说完这话时,并没有征求刘处长的意思,而是偏过头看主任,意思很明显,若是主任首肯,那他这提议就变成了命令。

主任盯着刘处长问:“刘处长,你看有什么困难没有?”

如果主任一开始就明确宣传队要去演出,刘处长便不会讲什么条件的。偏偏这个主意不是主任出的,而是于处长,这就让刘处长心里多少有些反感,要是你对别的处发号施令,也许会买这个账,而偏偏他是刘处长。况且,你于处长当副主任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这样不把宣传处放在眼里,以后若真当了副主任还不知会怎么样呢?想到这儿刘处长冲主任笑一笑说:“主任,这个提法好是好,可牵扯许多东西,又没个准备,恐怕到时候拉不出去。”

主任又看一眼宣传处其他的人,老苏看出了刘处长的心思,自己要是站出来能替刘处长说句话,无疑会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但会得罪于处长,这些日子从刘处长的言行上他看出刘处长是有内容的,况且未来的副主任还不知谁当呢,便说:“宣传处要拉出去时间是紧,一点准备没有,就是唱歌,跳舞,主题上也得琢磨琢磨吧。”

主任看下班的时间也快到了,就说:“宣传队的事就算了,你们的标语口号可要弄得像回事。”

刘处长说:“那是自然。”

于处长没说什么,老苏一直观察着于处长的神态,他这时真希望于处长能看他一眼,那时他会用眼神和于处长交流一下,哪怕是冲于处长笑上一下,可于处长一直没有看他,老苏觉得刚才帮刘处长说话还是有些欠考虑。

星期六老苏一家晚饭吃得挺早,吃饭的时候,老苏老婆冲老苏说:“吃完饭帮我去卖雪糕吧,老陈病了,她的雪糕车闲着也是闲着,过会儿我把它借来!”

老苏听了老婆的话有些犹豫,以前老婆也曾动员过他帮助卖雪糕,老苏一直拉不下这个脸,想自己堂堂上校军官,怎么会沦落到和一些老太婆为伍,另外一点,部队也有文件,明确规定军人个人不允许搞第二职业,卖雪糕属不属于第二职业他没想过,反正让人看见影响不大好。

老婆见老苏不说话便又说:“唉呀,你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你妈的病不治了?孩子的学费不交了?”

老婆这么一说,老苏就不再犹豫了,心想,谁让咱活得这么紧巴呢,要个面子管什么用?便说:“我去。”

儿子说:“爸你别去,还是让我去吧!”

老苏看一眼儿子,儿子以前曾帮助卖过雪糕,儿子上了高中,功课吃紧,况且他早已把自己青年时没有实现的夙愿寄托在两个孩子身上,想到这,老苏的两眼竟有些热了,老苏冲两个孩子很有感情地说:“我和你妈再苦再累为的是你们能有个出息,别的事你们都别管,读好书是你们的责任。”停了一下又说:“你爸你妈再无能,也得让你们念好书。”老苏说完这话时,眼泪差一点流出来。

当老苏推着雪糕车走在街上时,才真正地体会到有一种悲壮感。他早已换上了一套便服,可一看到路人投来的目光,还是让他浑身上下不舒服。

他和老婆一左一右地站在电影院的两个路口上,星期六,闲着没事的人都走出来散步,有的来看晚场电影,生意还不错,刚开始老苏有些生,几个人买完雪糕他竟忙出了一头汗,站在远处的老婆不时地朝他望一眼,他冲老婆挥挥手道:“没事。”

不到一个小时,老苏一盘算竟卖了十几元钱,心里自然有些高兴,心想,要是这样下去,自己和老婆苦战一夏天,说不定母亲住院的钱就会有了着落。他正在计算着以后要是每天晚上都来卖雪糕,一个月能收入多少时,就听到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叫他:“师傅,来三块白雪公主。”老苏一抬头见是于处长立在他面前,于处长刚才也没有认出是老苏,不由得也愣了一下,老苏万没料到在这里会碰到于处长。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说出一句:“老伴病了,我替她一会儿。”这时于处长朝老苏老婆那望了一眼,老苏脸就红了。于处长说:“晚上没事,一家人出来看个电影。”老苏不知自己是怎么把雪糕交给于处长的,当于处长一家消失在电影院里他才看见雪糕箱盖上于处长放下的钱。他自己就想,这钱不能要。他又想到白天开会时自己帮刘处长说话的事儿,他现在真的开始后悔了,悔不该当初听了老婆的话,因小失大,要是自己卖雪糕的事在机关里传开,还有什么脸面见人,要是万一于处长抓着这个机会在部里做点文章,那我老苏就算再有本事也不会翻身了。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急,他手里握着的于处长刚放下的钱都被他的汗水浸湿了。

他此时真想哭,想自己苦心经营二十几年的名声就这样地飞了。

有几个买雪糕的人叫了他几声,他也没听见,他生老婆的气,净出些头发长见识短的主意,也怪自己没有坚持真理。

想到这,他气愤地推上雪糕车就走,回到家他一头躺在床上抽开了闷烟。过了一会儿,老婆也回来了,一看雪糕车里还有一些雪糕没有卖完,便数落他:“你看你这人,卖不完也不说一声,大老远地又推回来。”

老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没好气地说:“卖个鬼呀,都是你干的好事。”老苏在外面说话办事总是三思而后行,惟有对老婆说话办事他不用考虑那么周全,深点浅点都可以。

老婆一见他发火了,便问:“怎么了?”

老苏先是劈头盖脸地数落了老婆一通,接着就把政治部的局势和自己的处境说了一遍。

老婆一听也傻了。一遍遍地说:“都怪我不好,连累了你进步。”

老苏见老婆这样,气也消了大半,心想,这事也不能完全怪老婆,还是怪自己无能……想着想着,老苏用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老婆见老苏这样,心里更不好受,手捂住脸也哭了起来。

老苏见老婆也哭了,自己便不哭了,他琢磨一会儿说:反正让人看见了,哭也没有用,大不了,明天到于处长家去一趟,解释解释。”

老婆红着眼问:“能行?”

老苏说:“试试吧。”

第二天,老苏让老婆陪着,花了十几元钱,买了一网兜水果来到于处长家。于处长不在,和主任去钓鱼了,老苏一拍大腿,心想,怎么把于处长钓鱼的事忘了呢。老苏和老婆在于处长老婆的陪同下坐了一会儿。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昨晚的事解释了一下,不知解释明白没有,反正解释了,心里也痛快了一些。几个人又换了话题扯别的事。于处长老婆就说:“老于这人也是,我劝他转业他不听,又代什么副主任,就他那水平怎么能领导你们这些秀才!”老苏知道,于处长老婆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是两码事,但他也不能说破,便说:“大嫂,你这话说错了,老于这人在机关里谁不知道,要能力有能力,要人品有人品,他当副主任我举双手拥护。”

老婆也说:“是呀,是呀。”

于处长老婆说:“哪里呀,你这是恭维他。”

几个人又说了会儿话,老苏和老婆便告辞了。两个人从于处长家出来,浑身顿时轻松了不少,虽说没有见到于处长,可把该说的话也都说了。

星期一,一上班,老苏在走廊里看见了于处长,于处长一见老苏就热情地说:“老苏,你太客气了。”虽然于处长话没明说,但是他明白于处长话里的意思。

老苏等了几天,见机关的人并没有议论他卖雪糕的事,主任在开会时,也没有提,老苏的心才踏实下来。

他想,于处长这人还算够意思。

老苏经历了卖雪糕的波折后,他下决心:小心地做人,这可是关键时期。

·8·

无法潇洒

6

星期三刚一上班,小汪就宣布:“老张出院了,癌症是误诊。”

刘处长听到这个消息后,怔了几秒,突然又笑了。人们不明白刘处长为什么要笑。笑后的刘处长又掏出烟每人散了一支,这次他没忘记扔一支给小姜。小姜说:“不敢当。”

老苏没点那支烟,手托着额头想心事。半晌,老苏说:“好好,出院就好,老张真的不行了,对咱们也是个损失。”

小姜说:“老苏你还挺人道的。”

小汪很有内容地笑。

老苏叹口气:“老张也不容易。”

不一会儿,刘处长在隔壁哼起了歌。刘处长哼的正是时下流行的《潇洒走一回》。

又一会儿,楼道里响起了搬家的声音,组织处的人又把于处长的东西搬回处长办公室。刘处长这时开门走出来冲楼道喊:“老于,用人帮忙么?”

于处长走过来,拍了一下刘处长的肩膀说:“老刘你开什么玩笑,晚上去我那喝酒去。”

刘处长说:“真的?”

于处长说:“那还有假,星期天我钓了几条大鱼还没吃呢。”

刘处长说:“那就一言为定,酒我出。”

于处长说:“好。”

两人还很响亮地击了一下掌。

一上午,刘处长都在哼那支歌,楼道里的搬家工程早已结束了。

小姜听着刘处长的歌声对小汪说:“处长像有什么高兴事。”

小汪说:“处长就是处长。”

老苏突然叹口气,感叹一声:“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

小汪说:“老苏你不是嫉妒小姜有那么多女朋友吧?”

众人都笑。

老苏愁眉苦脸地说:“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

老苏晚上回到家,把部里发生的事又对老婆说了,老婆瞪大眼睛问:“这么说你当处长的事没戏了?”老苏叹口气,摇摇头。老婆又问:“那雪糕你还去不去卖?”老苏这次没有犹豫,坚定地说:“去!”老婆说:“这次是你自己愿意的,以后有什么事可别怪我。”老苏苦笑一下说:“人要是想开了,什么都没有什么了。”前两天老苏刚从熟人那借了一千元钱寄给母亲,要靠工资还,得还到猴年马月,老苏对这心里很清楚。老苏要孤注一掷了。

转天,张副主任就来上班了。张副主任上班后,每个处里都转了转,对他住院期间同事们去看望他表示感谢,同时也向人们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病。

老张来到宣传处时,手里拿着一盒红双喜,一进门就每人扔一支。众人都说一些祝福的话,老张明显地瘦了,脸色也不大好看,但精神却挺好,老张听了祝福的话,便笑眯眯地说:“谢谢大家,托大家的福。”

人们吸着老张的喜烟,一直把老张送到门外,关上门以后,人们的心一下子踏实下来了,人依旧,日子依旧。

老苏这些日子一下班就忙着做饭,吃完又帮着老婆去卖雪糕。老苏早就还回了借来的雪糕车,自己发明创造了一个。钉了两只木箱子,一边一个,往自行车后架上一放,骑着自行车沿街叫卖,哪人多往哪去,一个晚上下来,比老婆一天卖得还多。

有时下雨阴天,活路不好,便不出去了,老婆有时间也有心情便在饭桌上加了两个菜,还给老苏开了一瓶啤酒。老苏就说:“破费了,破费了。”老婆见老苏这么说,眼圈就红了,声音哽咽地说:“都怪我和孩子连累了你,一年到头熬苦得酒都舍不得喝一口。”老苏昕了这话,心里边堵得慌,但他还是说:“熬一熬吧,这么多年不都熬过来了么?孩子大了就好了。”两个孩子听了父母的话,也眼泪汪汪的。

周围变化或不变化,杜鹏好似都无动于衷,他似乎成了一个局外人。一上班就忙着手头的工作,忙完了工作,就抽烟想心事。

小姜有时也看着杜鹏发呆,杜鹏发呆时,有时小姜会走过去,盯着杜鹏的眼睛说:“老杜——”

杜鹏抬头看小姜,小姜就又说:“老杜,你这事老这么抻着也不是个事。”

杜鹏苦笑一声,摇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姜说:“老杜你不要有顾虑,什么影响不影响,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幸福才是自己的。”小姜很激动的样子。

“老杜,我站在你的立场上,离,我举双手拥护,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最不道德的。”

杜鹏又苦笑一下,猛吸几口烟,把自己笼罩在烟雾中。这回轮到小姜摇头叹气了。

一天下午刚上班,小姜一进屋就说:“都他妈不是东西。”

大家听了都一愣,不知谁不是东西了。

老苏歪过头:“小姜别激动,慢慢说。”

小姜不说,叹口气,端肩,做愤怒状。

小汪说:“小姜你装什么蒜,一惊一乍的。”

小姜白一眼小汪。

以前小姜对宿舍的门从不留意,每次总是开门进屋,出门带门。今天中午,又有一个女孩子来找小姜,两人正说话呢,小姜觉得门上好像多了一双眼睛,他抬眼去望,那眼睛又消失了。小姜以为是错觉,又开始说话,那只眼睛又出现了,小姜心里说:见鬼了。他走过去,拉开门,这才看见,好好的一扇门,被人用刀刻了一个洞,他以前没注意那个洞是因为门外有半截门帘。

小姜说完原因后,小汪先是笑。

小姜不高兴了说:“你吃错药了。”

小汪说:“你不是很潇洒么,怎么还怕人看。”

小姜说:“偷看别人的隐私是犯法的,别人看我,我不平衡。”

小汪又笑了说:“那你也去看别人么。”

小姜不说话。

老苏说:“小姜我说两句,不知你爱不爱听。”

小姜不说话看老苏。老苏又说:“我可是过来人了,你老这样也不是个事,看准一个早日成个家,也免掉许多是非。”

小姜说:“老苏我知道你的好心,可朋友和女朋友是两码事,我又不能认准一个就结婚,像老杜这样……”他把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老苏还想再说什么,看了眼杜鹏又把话换了个题目说:“杜鹏你抽烟么?”

杜鹏僵直地坐在那儿,眼角有两行泪正在流出,他没去擦,老苏望见杜鹏这样,就把想再劝小姜的话转了一个弯。杜鹏似没听到老苏的话。老苏叹口气,转回身,一时屋里很静。只有院子里的知了声,紧一阵慢一阵地传来。

杜鹏想起了陈静。自从陈静调走后,他心里一直很难平静。他觉得是自己害了陈静。

陈静在上星期六回来看过杜鹏一次,杜鹏说:“你以后别找我了,对你不好。”

陈静就哭了。

杜鹏这时又想起叶叶,叶叶好像从来没有在他眼前流过眼泪。叶叶留给他的是笑。

杜鹏对哭着的陈静说:“我不想害你。”陈静哭着跑出了杜鹏的宿舍。

杜鹏从窗口看见陈静离去的背影,他想到了叶叶离开他时,他也是站在这窗口望着她远去的。那时杜鹏得知叶叶转业的消息,泪如雨下,叶叶却很高兴。叶叶说,男子汉哭什么。说完便走了,杜鹏泪眼朦咙地一直望不到叶叶的身影,那时,他就想,叶叶走了,永远地走了。可叶叶的一切却深深地留在了他的心里。

杜鹏那时就预感到,自己的爱情将会是一场悲剧。

叶叶伤害了他,他伤害了老婆。他不想再去伤害陈静,况且,他心里念念不忘的是叶叶。

7

那一次,杜鹏对老婆说:“离吧。”老婆幽幽地望了他好半晌才说:“我早就知道你要离婚了。”杜鹏不解地望着老婆。

老婆垂下了头,泪流了下来,久久,老婆哽着声音说:“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望着杜鹏说,“你当初为什么娶我,你是不是刚开始就不爱我?”

杜鹏点点头,又摇摇头。

老婆蹲下身,开始伤心地抽泣。

杜鹏向老婆提出离婚,如果老婆和他大吵大闹,甚至抓挠个头破血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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