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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物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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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有自我惩罚的兴趣吗……」
「不必掩饰。为了这样的忠诚心,我给你一半的原谅」
「……」
?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啊。
?看来战场原法院的执法力度非常严格。
「玩笑就到此为止吧」
?战场原说道,
「难道被汽车撞到了吗?那边,阿良良木同学非常珍视的山地车几乎被全毁地仍着。与其说全毁,不如说是插进了电灯柱上。如果不是被护航舰撞到,应该不会变成那样吧」
「嗯——……」
「车牌号记得吧。我来替你讨回公道。从完全粉碎汽车,到跪着请你用自行车碾死自己,我会让司机生不如死」
说出这样危险发言的就是战场原黑仪。
不过她的一如既往反倒让我安心不少。从战场原的毒舌中找到活着的真实感,怎么说,既有些奇怪又有些可笑的感觉……。
「……不是啦,只是我自己一个人骑着罢了。没注意前面……因为边打电话边骑的缘故,踩踏板的时候滑了一下……狠狠,撞在了电线柱上……」
「是嘛。那么,这样吧,至少把电线柱毁掉好了?」
要遭报应的。
?连不当的怨恨都算不上。
「会给周围居民带来麻烦的,还是算了吧……」
「是吗……不过,看上去还蛮结实的砖墙都破坏成这个样子,却只受了这种程度的伤,阿良良木同学的身体意外地很柔韧啊。让人佩服。这样的身体,迟早会派上用场的。那么,救护车……大概也不需要了吧?」
「啊啊……」
难道说,战场原也是因为有点想要与我见面,而特地亲自动身,将信封带来给我的吗?是打算要乘坐巴士,一直送到我家吗。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行为在我看来,虽然还谈不上是傲骄的程度,不过,还是让我有些感觉轻飘飘的呢……。
不管怎么说,我因此而得救了。
因为。
雨衣大概是由于捕捉到了战场原的身影——才会离去的。
「只要休息一下,很快就能动了」
「是嘛。那么,给这样的阿良良木同学大杀必死」
忽然——
战场原跨在了仰天倒在地上的我的头上。顺带一提,战场原今天穿的是先前也见过的长裙。修长的腿上没穿丝袜,完全裸露在外——而且,对于我现在的位置来说,裙子的长短根本不是问题。
「直到你能站起来为止,都处在幸福的气氛中吧」
?「……」
? 说实话,已经能够站起来了——嘛,不过目前稍微有点事情要考虑。虽然我考虑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总之。
? 总之,战场原的事情。
? 还有明天的事情,思考一下。
第5章
神原骏河的家大概从校门口起用自行车需花费半小时左右。不过跑过去也是半小时就能抵达的距离。最初虽然想过让神原坐在后座上,骑自行车过去的,不过神原拒绝了。她的理由是两人乘坐会很危险,而且违反交通法规。嘛,被她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呢。不过神原反对的原因之一或许是坐在我后面的话,会变成抱着我的样子吧。那么配合神原,我是推着自行车去呢,还是把自行车留在学校后走过去呢,正当我这么考虑的时候。请不要在意,前辈只管骑车就行了,神原这么说。正当我心想你到底怎么做的时候,就像理所当然般,神原说「那么,我带你去吧」,然后就双脚飞奔起来。我被她跟踪时也是这样,这位神原骏河,似乎在『徒步』、『自行车』、『汽车』或是『电车』等各种移动手段的侯选单中,把『跑步』也当成同等选项之一加了进去。这种人就算在体育系当中,大概也是很稀奇的吧。『嗒、嗒、嗒、嗒、嗒』,响着这种悠扬节奏声,在我自行车前引导着的神原——她的左手上,缠着纯白的绷带。到达目的地后,神原似乎只流了一点点汗,呼吸丝毫不乱。
气派的日式府第。
好像有着相当久远的历史。
写着『神原』的横匾高挂在门口上,这里应该是神原的家没错,但这房子的气氛实在是有点沉重,使得我有点犹豫要不要进去。
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不得不进去。
就像在社会科的参观教学中拜访着某间神社寺庙一般,我怀着这种难以描述的心情,迈进入这座大屋,通过一条能看到有着竹筒敲石(日本庭院设施之一)的庭院的走廊,拉开纸门,进入了神原的房间。
……还真亏她敢把一点都不熟的学长带到这个房间里来啊。就是这样可怕的房间。
被子丢在地上,衣服(包括内衣)也是到处乱丢,不管是教科书还是漫画,都杂乱无章地摊开着,这房间又不是仓库,硬纸箱却堆积如山,最过分的是,垃圾没有放到垃圾桶里,而是随手,丢在附近的榻榻米上,最好的也就是用附近的超级市场的塑胶袋包住后,放在那里不管了。不,看来这个房间,并不存在名为垃圾桶的容器吧。
明明是一间十二块榻榻米的大房间。
却连站脚地方也没有,连一步都踏不进去。
「房间很凌乱真不好意思呢。」
我回头一看,把右手放在胸前,无垢的笑容,神原骏河喜滋滋地说。看来这可能就是百闻不如一见吧,那台词,我觉得应该是在请客人进入经过相当程度整理整顿之后的房间时所说的客套话吧。
上有洪水,下有火灾啊。
这样形容还真是挺妙。
哇啊……。
连生理用品也散落一地。
我不自觉地低下头。
如果再看下去,会看到不能看到的东西,我有种这样的感觉……虽然有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是那和没有羞耻心是两回事啊,神原骏河……。
啊啊。
这么说来,她这种性格和战场原差不多呢……。
虽然战场原的话,房间是一尘不染的……这家伙,可能受到中学时代的战场原个性的极大影响,导致角色属性也反而变得这么粗细条。
「你不用那么客气啦,对进入不怎么熟的女生的房间会踌躇这一点,让我切实地感受到了阿良良木前辈的情感细腻之处。但现在可不是这种场合吧。」
「神原……」
「什么事?」
「虽然我确实地理解到现在不是这种场合……但就算这样,我有一事相求。」
「可以哦。尽管说吧。只要是阿良良木前辈的要求,我是不会拒绝的。」
「一小时。不,半小时也可以吧……给我一点打扫这个房间的时间吧。另外,给我一个大号垃圾袋。」
虽然我并没有什么洁癖……也并没有把自己的房间打扫得非常整洁的习惯,但这里真是太过分了……甚至可以说是残酷吧。而神原她,好像完全没理解到我在说什么而发了一小会呆,不过,相反的她也找不到什么反对的理由,说了一句「我明白了」便走去拿垃圾袋。
过程略。
应该,这么说。
当然,神原房间的惨况不可能只用半小时就能解决,再加上这里毕竟是我不熟悉的女孩子的房间,所以在伦理上,在道义上有我能碰的东西和不能碰的东西。把散落一地的垃圾收集起来,把书本及杂志整理好(问题是,因为神原的房间没半个书柜,所以也只是把它们按照大小给堆了起来)的这种程度,把四边形的房间按一个圆形随便地打扫了一下罢了。最后,把被子叠起来塞进壁橱,把衣服摺起来放入壁橱里还剩下的空间里(不要说衣柜了,这里就连一个衣架都没有),这样总算稍为像样一点,至少已经做出一个我和神原能面对面坐下来的空间了。
「太了不起了,阿良良木前辈。我房间的榻榻米原来是这种颜色的啊。都不知有多少年没看到地板了。」
「以年来为单位啊……」
「我要向你致谢。」
「……我们谈过事情后,用上一天时间……不,彻夜收拾一下吧,这个房间……下次,我把清洁剂和除色剂那些东西,带一套给你吧……」
「让您费心了真是抱歉呢,阿良良木前辈。像我这种除了篮球便没有长处的女孩子,不太擅长这种事后保养,事后处理之类的事呢。」
「…………」
充满自信,笑盈盈地说出这番话令我相当困扰……在这半小时内,完全没有一点想要帮忙的意思,只是在走廊发呆,无所事事,大概神原她既不是嫌麻烦也不是懒,而只是对于整理房间很不拿手吧,不过就算这样,跟我虽然没关系,但对于奉神原为神明的学生们来说,这是绝对不可以被他们看到,这里有绝对不能让她们看到的景色,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这家伙,即使是同班同学或是朋友,应该也没有招待她们来过这个家吧……朋友的话还好点,如果是同一球队的后辈们的话,最可怕的情况应该是给她们带来心灵创伤吧。在垃圾袋中的,有着喝光了后捏瘪的碳酸饮料的空罐,下酒用零食的袋子,还有速食食品的空杯等等……全国大赛级别的运动少女的饮食不该是这样子吧。
名人的稍微有点脱线的插曲,反而会使人更加喜欢他,但是这个情况,实在太过了吧。即使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对这种角色萌起来的吧……。
「那么——好了。」
明天。
也就是星期五的翌日。
星期六。
虽然在世间,双休日这种制度变成了理所当然的制度,但我们所就读的私立直江津高中是一间知名的升学学校,就算在星期六也要照常上课。当明天变成今天,我还是得不出结论,于是我便利用第一堂与第二堂的小休时间,去了二年级的教室。反正对方是有名的选手,在哪个班级之类的事情,完全不用调查。二年二组。因为有三年级学生走进来的关系,课室突然骚动起来了(身为高年级的我,这是一种既怀念又新鲜的感觉),但不愧是神原——神原骏河她,堂堂正正地,向着在走廊等待的我,大步地走过来。
「你好啊,阿良良木前辈。」
「好啊,神原。我找你有点事情。」
「是吗。那么。」
神原什么也没有问,就这样回答。
简直像,事先就知道似的。
「放学后,陪我回家吧。」
然后——
神原骏河的家,这座日式府第。
如果只是谈话的话,其实不一定要去到神原的家,学校的空课室也好,屋顶或是操场,离开学校的话,不远的快餐店也可以,实际上也对神原这么说过了,不过看来神原有非要选择自己家的理由吧。
既然有理由的话,那就听她的吧。
连问也没有问。
「应该从哪里开始说呢,阿良良木前辈——因为我说话非常没有条理,这种场合下的说话次序我也不太明白。嘛,首先应该这样。」
神原顿时立正,向我鞠了一躬。
「昨晚的事,我要向你道歉。」
「……啊啊。」
我,经过一天便复原了——但仍然还是有点疼的,我摸了下腹部后点了点头。
「果然,那人就是你呢。」
雨衣。
橡胶手套,长靴。
刚才,混杂在——整理的衣服中。
不用说。
「果然嘛,真是种令人心烦的说话方法呢。阿良良木前辈。您真是深藏不露呢。被您完全看穿了吧?要不是这样的话,阿良良木前辈是不会来找我的呢。」
「不是的……只是猜的啦。根据体型、轮廓、背影等等来判断……再加上知道我会因为学习辅导而前往战场原的家的有哪些人,综合以上的条件,作出了这个推断,呢……嘛,只是找你确认一下,如果弄错了的话,那也只是弄错了罢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嗯,原来如此,真是卓见呢。」
神原好像真的很佩服我。
「听说有男孩子中有人能根据腰部形状来分辨女生,就是这种方法吧?」
「完全不一样吧!」
雨衣中看得到哪门子的腰部形状啊!
「真是抱歉了。我也不想做那种事的。」
神原,再一次,低下了头。
那让人觉得——是真诚地在谢罪。
不过,不想做那种事什么的……那么,你到底想做什么事呢?明明是冲着我而来的——但却又说,“不是冲着我来的”?
「……不,即使你道歉,我更想知道的,是理由。不,关于理由——总的来说」
关于那个理由。
也并不是完全想像不到。
虽然在这个情况下故意没有说出来,但这个猜想,是我才能首先联想到神原就是雨衣人真身的契机。
不过。
「总之,把那个力量,那个怪力的事情—」
怪力。
妖怪。
把单车如同纸屑般弄坏。
把水泥墙一击弄开。
然后,把人—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
「唔唔。从什么地方说起呢,果然应该是从头开始吧。也对呢,不过……阿良良木前辈,你是相信那些超乎寻常的事的人吗,首先回答我这个吧。」
「超乎寻常的事?」
这样说是——啊啊,原来如此,是这样吗。
神原她,不知道我身体的事。不知道这副原不死身的,我身体——就算是昨晚的事,虽然受了伤,但伤口也并没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所以她是无法察觉到的。所以才会有这个首先吧——不,并不是这样子的。
神原她,即使不知道我的事,也是知道战场原的事的。战场原那超乎寻常的秘密,神原比我更早知道。所以——她认为身为战场原恋人的我,肯定会知道那个超乎寻常的秘密吧—也就是说,现在的这个问题,是神原在试探我。
「你不明白我说的吗?也就是说,阿良良木前辈,你是那种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的人吗?」
「我只相信眼见为实。所以呢,看到的事,我全都相信。当然,包括战场原的事。」
「……什么嘛,这个都被看穿了啊。」
就算被我这么说,神原也没有半点抱歉,半点内疚的样子,「不过」,神原这样说。
「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呢,并不是因为想知道战场原前辈的事,才在最近,纠缠跟踪阿良良木前辈的。」
「咦……? 不是这个原因吗?」
这个——我本以为肯定是那样的呢。
是为了确认阿良良木历与战场原黑仪正在交往的这个传闻的真伪——吗?然后,知道了昨天我一个人,独自拜访战场原的家,进行一对一的学习辅导这件事后得到了确信—不是这样吗?
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觉得这个推测应该并没有什么问题。
难道跟踪我这件事本身有什么其他理由?
「身为篮球部的你和田径部的战场原,曾经被人合称为“瓦尔哈拉组合”吧?」
「啊啊,是的。连这种事都知道呢,阿良良木前辈,我真是小看你了。虽然我本以为已经给很高评价了,但是看来我这样的行为仍然是在侮辱阿良良木前辈。虽然并不是非常,但是阿良良木前辈真是深不可测。越是开始了解你,就觉得你离我赶回遥远。」
「……我听是找人打听过罢了。」
就算用出这么露骨的词藻,出不显得阿諛奉承,在某种意义上如同一件艺术作品呢,这家伙。
「由来也听说过了。是个很恰到好处的外号呢。」
「对吧。那个名是我起的哟。」
很骄傲地挺起胸膛的神原。
……自己想出来的啊。
这么郁闷的感觉,真是很久没体会过了呢……。
「那可是我拼命想出来哦。顺带一提,我的个人昵称呢,虽然是有想过“努力骏河妹妹”,但很可惜,这个没有得到接受。」
「我也觉得很可惜呢。」
「是吗?同情我吗。」
是啊。
同情你的感性啊。
「阿良良木前辈,你太慈悲了。嘛,话又说回来,因为这个昵称还真是有点儿长呢,没办法。」
「该反省的问题不是这个吧。」
看来,中学时代的神原,周围似乎有一群很好的伙伴。
其中也包括了当时的战场原……。
「算了,就是这样子。瓦尔哈拉组合就放在一旁吧,因为阿良良木前辈你已经知道得相当多了,这样的说明,虽然可能有点烦吧,战场原前辈和我呢,在中学时代时——不,在说这番话前,我有样非得给你看不可的东西。正因如此,我才特地要求阿良良木前辈浪费宝贵的时间,周车劳顿地前来我家。」
「非得给我看不可的东西?啊啊,原来如此。那东西在你的家里,所以才不选择学校或者其他地方啊。」
「不,不是这样子的,该说是在学校太显眼了,还是我忌讳被人看见呢……可以的话,我不想给其他人看到。」
神原她—一边说,边开始拆左手的绷带。包得紧紧的绷带,把扣针拿开后,从手指那边开始,按顺序—
我想起来了。
昨晚的事。
破坏自行车,弄坏砖墙,令我的内脏破裂的——
全部,是那只左手的拳头造成的。
「老实说,这是很不想被人看到的东西呢。怎样说我也是一个女孩子嘛。」
当绷带完全解开后——神原把制服的袖子卷起来。然后我所看到的是,神原那女孩子般纤细的上臂连着的,由肘部开始的是——如野生野兽般,被纯黑的毛所覆盖,瘦骨嶙峋的左手。
曾经从橡胶手套的破洞中看到的。
充满了野兽的,气味。
「嘛,就是这个了。」
「………………」
显然——那不是什么特别设计的手套,或者木偶剧用的道具。长度及粗细,很明显不自然——而且,即使抛开这种外观的理由,我在黄金周的时候,亲眼目击过与这个很相似,却又不完全相似的东西——所以,我明白这是什么。
这是,妖怪这种东西。
妖怪。
野生兽类——虽然这么说,不过,若问那是什么野兽,我却没有半点头绪。感觉像是某种动物,但又不像任何动物。那东西看上去好像大部分动物,却又不属于任何任何一种动物。但是,非要说的话,从那五指,从那有着各自长度以及指尖爪子的形状来看,非要说的话——
虽然用这个词来形容女孩子身体的一部分好像有点不什么适当。
「猿猴之手。」
我这样说。
「很像是——猿猴之手呢。」
????猿猴。
由哺乳类灵长科中,除了人类之外的动物的统称。
「呵。」
神原她,不知为何——露出一副很感叹似的表情。
然后,突然拍了一下正盘坐着的膝盖。
「阿良良木前辈真的是独具慧眼呢。我真是太吃惊了,就像与我们拥有的眼睛有本质区别一样。一眼就看穿了这个的本体,真是令人惊讶的一言啊。与我这般凡俗之人,所积累的知识完全不同呢——也就是说,之后不用再加多余的说明了吗。」
「别、别随便就下判断啊!」
怎么可以说明就这么一半。
这根本是有头无尾嘛。
「我只是,把看到后的感想说出来罢了。还完全没看穿任何事情呢。」
「是吗?William·Wymark·Jacobs的某篇短篇小说的标题就是——『猿猴之手』。原著名字是『The Monkey’s Paw』,所以这应该是直译吧。『猿猴之手』这个主题在各种媒体中都出现过,所以不断派生再派生,已经衍生了各种模式了—」
「完全不知道。」
我老实地这么说到。
是吗?神原回答。
「就算什么都不知道还能说得那么准确,只能让人觉得阿良良木前辈是被上天的某位神明所选中的人呢。在不知道道理的情况下直观事情的本质。」
「……嘛,我的第六感也是颇有名气的。」
「果然是吗。嗯嗯,我觉得很骄傲,虽然并没有阿良良木前辈那么准,但是做出盯上阿良良木前辈的决定这件事,说明我的第六感还未至于失去准头呢。」
「是吗……」
虽然我觉得你的准头已经偏得相当离谱。
好了,我重新,看着神原的左手。
野兽之手——猿猴之手。
「我……可以摸一下吗?」
「嗯,现在的话,可以。」
「是、是吗……」
得到许可后,在神原左手手指附近——试着摸了下。
恭恭敬敬,提心吊胆。
质感、肉感……体温、脉搏。
它是活的。
这个妖怪——果然,是活物类型的妖怪。
……就算被看见这么惨烈的房间,也无动于衷的神原骏河,都不想让这只左手被人看到……当然,在自主训练中扭伤这个借口,确实很方便。绷带不是为了要保护伤口,而是为了隐藏手腕……明明说是扭伤,却完全没有没有一点保护身体左侧的动作,这一点,我之前就觉得很可疑了……哦不,那种事,事到如今,马后炮似的再提起来,也完全没说服力。
虽然这样,但是。
有这种左手,确实打不了篮球呢。
我不知不觉间。
紧握了那只手的指尖。
「嗯,呀,不要。」
「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啊!」
我下意识把手挥开。
「因为阿良良木前辈用奇怪的方法摸我。」
「我才没用什么奇怪的摸法呢」
「我很怕痒的。」
「所以我叫你别突然发出这种会令你角色形象崩坏的声音啊……」
真是的,回想起来,战场原那家伙,也做过不知道多少次这种事了。当然,神原的操作方法,与现在的战场原是完全相反呢。不过,既然神原早已掌握了这招,那么,这招是否曾经属于中学时代战场原的身怀绝技之一……
「虽然你可能已经忘记了,但是神原,这里是你的家,你的房间吧?你发出的那种声音如果让你父母听到了的话,我会不会很危险啊?」
「啊啊,那个没问题的。」
神原很快乐地说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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