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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物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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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可能已经忘记了,但是神原,这里是你的家,你的房间吧?你发出的那种声音如果让你父母听到了的话,我会不会很危险啊?」

「啊啊,那个没问题的。」

神原很快乐地说到。

「我双亲的事,请完全不用在意。」

「……是么,那就这样吧。」

咦……?

那是什么,好像不想被询问一样,那么露骨地拒绝深究的语句……这可是能将,你到目前为止的角色属性,全部崩溃崩坏的台词,居然这么平常地,快乐地说出口了呀。

嘛嘛,神原一边这样说,一边改了个姿势。

左手,做出开合的动作。

「就像这样,现在还能随我的想法活动—但是,也有不能如意活动的时候。不,说错了,是违反我的想法活动,这样说才比较对吧——」

「违反你的想法?」

「不,与其说是想法,不如说是意愿呢——唔唔。有点难以说明呢。因为要解释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事,所以当然很难吧……就是说,阿良良木前辈。在昨晚袭击阿良良木前辈的是我没错,虽然是我——但,我真的没有当时的记忆。」

神原她这么说。

「该说是似梦非梦还是梦境呢——也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就像是在看电视一样,能看到影响,但是不能参与——」

「催眠状态」

我打断了她的话。

「催眠状态。那个,我知道的……是种凭依在人类身上的妖怪,把肉体和精神,慢慢侵蚀。」

虽然我的情况与这个不同,但是——羽川,羽川翼的猫就是这个样子。所以羽川才基本不记得她与妖怪接触的那个黄金周所发生的事情。从事件上来看,和那次比较像吧——羽川在那时候,身体也发生了改变形态的状况——

「阿良良木前辈真是博学呢。是吗,是叫妖怪吗,这种事——」

「那个呢。我也只是现学现卖,知道得并不详细。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接触这类事件比较多罢了,还有,详细知道这种事的家伙——」

忍野。

这已经完全是——忍野的领域吧。

忍野的守备范围。

「——我认识一个。」

「嗯,是吗,阿良良木前辈是个大胆的人真是太好了。要是你在看到这手腕就逃掉,连话也不能好好地说呢。而且,我会少许伤心呢。」

「幸好,我对那超乎寻常的事已经见怪不怪,所以你放心吧。这种超乎寻常的事……战场原,当然——也算吧。」

与我自己有关的妖怪,曾经变成一段时间的吸血鬼的这件事,稍后再说明,会比较好吧……本来,在义务上,也许说明一下才比较合理。不过,为了能清楚说明两者这不同,先深入了解一下神原左手的妖怪,比较好。

「虽然这么说,但我是有些被吓倒了呢。按照我的某个小学五年级朋友的说法,就是吓得快打嗝了。不过,一开始受到的惊吓最大,之后,不管听到怎么样的情节,我都有信心不会再被吓倒」

「是吗,当然,我也是为了那样,才一开始就把这只手亮给你看呢。最麻烦的事,在最初搞定了。那么,我觉得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神原继续笑着。

「我是蕾丝」

「……」

我倒了。

就像藤子不二雄老师的漫画人物般倒在了地上。

「嗯,啊啊。」

看到我这种反应后,神原她,「阿良良木前辈是男性,我刚才的发言有少许露骨吧。那换—个」这样说,头开始斜倾。

「这么说吧,我是百合。」

「那还不是一样吗!」

大声地吼出来后,才保持住了自我。

咦?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在说和战场原在中学时代瓦尔哈拉组合时的事吗?前辈和后辈?战场原把神原的事说成是「那孩子」?咦咦?昨天她说过没有与男性分过手的事,难道是这个意思吗?

「啊啊,不是这样子的。我对战场原前辈是单相思而已。在我眼中,战场原前辈纯粹是一位完美的存在,令我憧憬的前辈而已,我只要能陪在她身旁便已经满足了。」

「只要能陪在她身旁便满足……」

这是一句好话。

这的确是一句好话不过。

比起这个,你普通地说出了单相思这个词啊,这女孩……。

八九寺,你那些属于女性直觉的部分,得出了完全偏离靶心的答案哟……不,冷静一点,不管怎么样,不能不分青红帛白地否定别人。对了……今时今日的女孩子,搞不好都是这样子不是吗。说不准只是我的感觉已经过时罢了。应该要更加轻巧地,更加自由地,进行考虑不是吗?

「是吗,百合吗……原来如此。」

「嗯嗯,是百合哟。」

不知道为什么,很开心的神原。

不过,就算是这样,什么跟什么啊……。

又有吸血鬼又有猫又有蟹又有蜗牛,又有班长又有病弱又有小学生,又有猫耳又有傲娇又有迷途小鬼,最后就是百合吗,该说这个世界什么好啊,说是有挑战的价值吗,还是得陇望蜀呢……

这展开也太乱来了吧。

战场原对神原这方面的事应该知道的吧……但由神原的对话来看,她应该是不知道的。嘛,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我觉得中学时代的战场原估计跟这种事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田径部的明星与篮球部的明星。

瓦尔哈拉组合。

「虽然战场原前辈是大家的偶像,但我对战场原前辈的思念,在那当中也是排在第一线的,我有那种自负。我觉得为了战场原前辈,就算要我死也心甘情愿。对了,换句话说,就是Dead or I Love这种感觉。」

「……」

咦……那个?

该说这句英语用的好还是不好呢,很微妙呢。

「嗯,刚才,我说了很有趣的话呢。I love与Alive很近呢,我真太有才了。你不这样想吗,阿良良木前辈?」

「啊啊,虽然一开始觉得有点微妙,但后面你自夸后让我确定了自己的判定。」

好逊。

总之。

我催促神原把事情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该说什么呢,其实也并不是在说过去的事情。要是再接下去说的话,就得说到现在了。本来我会选择就读直江津高中,也是因为想要追随战场原前辈而已。」

「我猜也是呢……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我猜就是这么回事。比起吃惊,我更多的是理解吧。」

刚才我想到一件事,这件事如果说出口,按照个人看法的不同,或许可能会被视为对神原整个小队队员们的侮辱。所以我没说出口,留在了心中。不过,中学时代起就身为篮球部的皇牌,体育推荐也好什么也好,完全可以去一个更充实的环境继续打篮球吧。为何神原她,要选这个包含篮球部在内,所有课外活动都完全没实力的升学学校直江津高中来就读呢——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单纯的心愿。

话说,也太单纯了。

「我已经被战场原前辈吸引到,想去品尝她舔过的糖的地步了。」

「………」

那是能对其他人说的话吗?

「不过,阿良良木前辈。自战场原前辈中学毕业后,我的中学三年级生活,可说是一片灰色呢。」

「灰色吗?」

「啊啊。灰色的百合生涯。」

「……」

她真的很喜欢呢,对百合这个说法。

随她喜欢就好。

「就像是灰色脑细胞那样的灰色百合生活。」

「这句话很明显一点都不高明。」

不要在对话当中勉强地加进笑料。

明显缺少紧张感。

「阿良良木前辈你真是太严谨呢。这么严格的基准对我来说很有难度呢。不过,当我考虑到那也是阿良良木前辈为了我着想才这么说,会很不可思议地坦率地接受呢。」

「那么……之后的灰色百合生活,怎么样了?」

「嗯。在那一年之中,我才后悔莫及般意识到,战原场前辈在我心里的分量有多重。没想到,比起和她在一起的两年,与她离别的一年对于我来说更加沉重得多。所以,要是我就读直江津高中,和战场原前辈再会的话,我打算向她告白。以此为目标,我开始了为了通过入学考试的苦读。」

神原如是说。

虽然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满满,不过无心地,脸红起来了。看来,这是单纯地在害羞似——不好,有点可爱。跟踪我的时候让我觉得有点混乱,不过在现在,我头一次觉得这位神原骏河真的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后辈。啊啊,在我心中,有种名为百合的萌之领域正在发芽……

总觉得,神原那只野兽左手的事已经无所谓了……不对,事情的主线应该在于那只手才对啊……。

「不只是糖,就连口香糖,我已经被吸引到,就连战场原前辈咬过的口香糖都想要嚼的地步了。」

「我完全不明白你所说的基准……」

再举一个明白点的例子好不好。

「只是。」

呃——这时,神原的音调露骨地下降了。

「战场原前辈她,变了。」

「啊啊……」

「彻底地变了。」

蟹。

与蟹相遇的——战场原黑仪。失去了众多的东西,舍弃了众多的东西,损失了众多的东西——拒绝了全部的,战场原黑仪。羽川也是一样,在中学时代认识她的人的眼中,那完全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完全改变了。更不用说,对信奉战场原的神原来说——那肯定是令人无法置信的变脸吧。

令她无法置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

「她成为高中生后,身患重疾的事也听到过,因为疾病而要放弃田径的事也听说过。这些我都是事先知道的。不过,我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变成这样子。我还以为是谣言而已。」

重疾,呢……

算了,实则上,那个解释也没有错,但是……那是战场原始终,到最后,至今也是还没完全治好,类似顽疾的东西。

「不过——我错了。那个谣言本身确实偏离了真相。但是,已经超出了谣言的程度,战场原前辈的身体发生了更大的变化。我注意到了这件事—一决定要做些什么,这样想。我觉得一定要帮助战场原前辈才成。不是吗?我在中学时代受过战场原前辈很多照顾。这恩情没齿难忘。虽然我俩的学年和参与的课外活动不同,但战场原前辈她对我,非常温柔。」

「那个温柔是指……」

那个温柔是指战场原的什么呢——这种话,在眼下这种时候,既说不出口,也问不出口。

「所以我,就想像战场原前辈帮助我一样——去帮助她。可是,一开始就被直接拒绝了。」

「是吗……」

到底是用怎样的形式去拒绝,她也不会告诉我吧。这大概也是在包庇战场原吧……神原她,无论发生什么事,就算嘴巴裂开也不会说战场原半句坏话的。

大概,她遭受到和我一样,甚至更残酷的事这种推测,虽然很容易就能想到……但是,那些事我也不想去问。

为了我,为了神原。

也为了战场原。

订书机。

「我当时觉得,我可以帮住她。」

惭愧的心情不能释怀似的——四周漂浮着打从心底懊悔的空气,但就算这样神原仍然固执地,勉强装出平淡的样子,这么说。

「我觉得对于那困扰着战场原前辈的东西,我是可以做点什么的。就算不能把原因消除也好,就算改善不了现状也好,我只要陪在她身旁——就可以治愈战场原前辈的心。」

「……」

「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呢。我真是一个笨女人。现在想起来,这个想法真是太滑稽了吧。」

因为,战场原前辈她,对这种事,完全没有向我要求过——

这时,神原她望向地板。

「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朋友,也没把你当成后辈——以前是,现在也是。她对我,明明白白地这样说。」

「嘛……」

会这样说的吧,如果是当时的那家伙的话。当时的战场原黑仪可是随身携带着比那些文具杀伤性更强的凶器——狠辣的暴言毒舌。

「一开始,我还以为战场原前辈把我当成恋人吗?我这么过想,不过,不是这样的。」

「你真是乐观呢。」

「嗯嗯。然后,被更清晰地说了。和你这种优秀的后辈好好相处的话能令自己的评价上升,所以才跟你好好相处的,为了那样才饰演一个很会照顾人的前辈——她这么说」

「……还真是刻薄的话呢。」

目的是伤害他人——

目的是令他人远离自己——

不过,从战场原昨天,称呼神原为那孩子,还说是我中学时代的后辈等等看来,就算她说现在不是朋友,但战场原也认同了对方在中学时代曾经是自己的朋友这件事吧。虽然这或许是我单方面的解释罢了,不过,即便这样

「虽然她说我是优秀的后辈这句话让我很高兴。」

她真的很乐观。

彻头彻尾的。

「可是——我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什么陪伴在她身旁来治愈她,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战场原前辈所希望的——是无人羁绊。」

独自却并不寂寞的人——确实是有的。

一般来看,战场原当然是属于那种人吧——至少,她不是那种,以无意义地加入群体为乐的人。即使在人际关系不错的中学时代,在战场原的内心,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可是。

独自却并不寂寞。

与想要独自待着,是不同的。

正如不喜欢与人相处,和讨厌别人是两回事一样。

「所以我呢,在那之后便再没接近战场原前辈了。因为那是,战场原前辈对我的唯一的期望。当然,要我忘记战场原前辈这件事情我可做不到——不过,通过我抽身而退,什么都不做,通过我不在在战场原前辈身旁,哪怕只有一点点能拯救到战场原前辈的话——我也乐意去做。」

「……你。」

该说些什么好。我也不知道。这并不是说,我在为她那种甚至可以说是纯洁无垢的态度而感动。她的选择,其实并非情非得以或者无可奈何。我感动的正是她所坦言的话语。战场原虽然之前说过神原没有再回来过——其实并不是这样,神原,以自身的意志,主动抽身而退了。

她真的,很认真——呢。

对战场原的事。

从中学时代,到一年前都用心牵挂着战场原——而且。

至今仍是。

「我留意不和战场原前辈见面。为了在走廊下不遇到,在早会时不看到,连在饭堂也不擦肩而过,将行动范围全部调整过了,已经安排到不仅仅是我避开战场原前辈这样,而是让战场原前辈意识不到我有这样的安排。当然,我在篮球部活跃的话,无论怎样也会有我的事流传出去,所以,我自己操控着,让关于我的传言都虚虚实实」

「……难怪,有那么多只能让人以为你的人格有问题的,前后矛盾的流言。」

理解了。

不过,彻底到这个地步……不是跟踪,而是逆跟踪……这个说法较为恰当吧。

「一年来,我就是在这情况下渡过的。已经不是灰色,而是黑色的百合生活呢。然后我不顾一切地投身于篮球当中,到头来,我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那样的一年后,我知道了阿良良木前辈的事。」

「…………」

既然那么担心战场原,我觉得她发现我和战场原的关系,未免有些晚了。那大概不是因为跨学年的缘故,而是神原对有关战场原的话题,就会下意识回避——大概是这样吧。

即便是这样。

她也知道了,阿良良木历的事情。

「我一直坐立不安——经过一年,我自发性地,去找……战场原前辈了。我想要去找她了。当然,这一年来,虽然因为粗心而遇见过好几次,但主动去看战场原前辈还是头一次。当时战场原前辈她,和阿良良木前辈,在早上的教室里,喋喋不休地,在谈话。还露出连我在中学时代也不曾看到,很幸福的笑容。」

「………」

那是我在饱受各种谩骂杂言时的笑容吧……那个没表情变化女会浮现笑容的时候,就只有那个时候吧。

「你明白吗?」

神原望向我。

「阿良良木前辈你,把我很想做很想做却做不到,最后被迫放弃的事……简直是理所当然般做到了。」

「神原……不,那是。」

「我最初相当嫉妒你。」

逐个字分开来说的神原。

「在中途,也曾想要重新考虑一下。」

洋溢的感情,被压着一般的声音说。

「但到最后,我还是嫉妒你。」

作出这个总结。

「……」

「我不断地想为何只有我不行。我既嫉妒阿良良木前辈,又对战场原前辈感到失望。我以为她只要是男的就可以。因为我是女的才做不到。虽然她不要朋友或是后辈,恋人的话是需要的吧,那么。」

那么—这时,神原她正瞪着我。

第一次,我被这种指责般的眼神瞪着。

「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即使知道她是个后辈,一个年纪比我小的女生,也知道她也不是那种会下克上,冲过来扭打我的性格——就算这样我也不禁有些胆怯了,形势就是这么一触即发。

「我既嫉妒阿良良木前辈,又对战场原前辈感到失望。然后——我对自己,也感到彻底失望。什么治愈战场原前辈,啊。什么抽身而退啊——这种事,全部,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吧。全部,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吧。只有我自己在这么想吧。心想这么做,战场原前辈就会表扬我吧?真的好笨。伪善也要有个度。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好想和以前一样,得到战场原前辈的那份温柔。自私也好什么也罢,我也想待在战场原前辈的身旁——所以。」

她这么说。

神原用自己的右手——触摸着自己的左手。

触摸着,那只野兽的左手。

「所以我,向着这只手,许下了这个愿望。」

第6章

006

威廉·威马克·杰普斯(注:William Wymark Jacobs,19~20世纪英国作家,)所著的『猿猴之手』的梗概,虽然我认为没有什么必要详细说明——相对于完全不知道这个故事我来说,听到这个故事,第一个反应就是原来如此啊,作为怪谈或者是恐怖故事来说真是个很不错的故事嘛。如同教科书一般的恐怖传奇,带着苍郁气息的正统故事——没错,对于不了解这些的我来说,听闻之后,很有一股以前在哪儿听说过、或是某些桥段很是熟悉的感觉。

也许这就叫古典吧。

?按照神原的说法来看,猿猴之手的故事,虽然比不上吸血鬼那么广泛,但仍然是相当主流的东西,似乎在各种媒体上都出现过。其间经过不断的派生再派生,经过像生物进化图一样的派生之后,出现很多不通的版本,但所有的传说都确确实实有着基本的共同点,而那就是,猿猴之手之所以被称为猿猴之手的最主要原因——

猿猴之手能够实现持有者的愿望。

但会以违背使用者本身意愿的形式——

似乎都有这两点。

?就是这种,有来头的东西。

譬如说,许愿想要很多钱的话。那么就在第二天,全家人都死去,得到他们的保险金。又譬如说,许愿想要在公司里面出人头地的话。就在第二天,公司就会陷入困境,高层被开除了,结果变成在濒临倒闭的公司里出人头地之类。

就是这种样子。

?据说,猿猴之手是印度那些非常有灵验的老修行者制造出来的东西,是一件告诉人们必须顺从命运,妄图反抗命运就会招致可怕灾难的物品。故事的开始所宣扬的就是,猿猴之手能够实现三个人三个愿望。

说到能够实现三个愿望这种事,像我的话,虽然首先会联想到一千零一夜中那个神灯的故事,话说回来,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结局又到底怎样了来着?除此之外,世界上也有类似猿猴之手的故事在流传。不论什么愿望都能够实现的存在出现在人类面前这种故事模式,对于被永远无法填满的庞大欲望所支配的人类而言,或许就是最本源的故事形态吧。不过以怪谈形式而最负盛名的,还是『猿猴之手』——

「那——那个人,是叫忍野咩咩吗?咩咩,是写作片假名吗?」

「是啊。话说回来,那家伙可不像他的名字那么可爱喔。对了,话先说在前头,那可是个喜欢穿夏威夷衫的大叔。最好不要抱有什么奇怪的期待。至少,他是个完全没有半点像他名字的家伙,所以希望你至少要有些心理准备」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字面上给人的印象,或者应该说是象征吧……,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咩咩的话,总觉得很难起外号的样子呢」?

?「说起来,的确如此啊……那家伙,小的时候怎么会起个这样的名字啊。虽然也不是不感兴趣啦……可是,那家伙的童年时代,完全让人无法想像啊」

忍野的住处,就在离住宅区不远的地方,一栋四层楼的废弃私塾——简单来说就是废墟。废墟就是废墟,连试胆大会的时候都不会有人靠近,在过着普通生活的人的眼中估计都不会认为那是栋建筑物吧,从景色上而言完全就是座废墟。如果来了大地震的话估计会完全、彻底地垮掉吧,毕竟是有年头的废墟了——不,与其说是有年头了,好像这所私塾是受到车站前的大型补习学校的冲击而倒闭,也不过就是几年前的事情而已。建筑物的话,仅仅几年间无人使用就变成了这副惨状,真是让我见识到了时间的无情存在。因此,与其说是他的住所,倒不如说是忍野擅自住进去的,也就是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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