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女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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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嘉南，虽然我自私的找迟暮，要他不要叫你离开我，可是我喜欢迟暮这个女子，我心里明白，他离开缄言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对他说的那些话让他介意了，他最害怕的是给不了缄言幸福。”　　　　
 ； ； ； ；我看着眼前的小雅，这个女子，已经从我初次认识那个单纯的女生变成了一个会猜度对方心理的女人。虽然他表面做的楚楚可怜，但是他内心明白，我们即使再会作戏，内心仍然坚强无比。仍然明白自己所处的境地。　　　　
 ； ； ； ；突然我开始喜欢小雅这个女子来，这个女子，和我在一起很久之后表现出强大的人性面，虽然阴暗但是真实。　　　　
 ； ； ； ；“小雅，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透彻了？”我问他。　　　　
 ； ； ； ；“嘉南，其实我一直了解你，很多的时候是因为太过在乎你，所以什么也不说，在你的身边做一个安静的孩子。嘉南，上一次你离开上海我就知道你去的地方是武汉。你从上海回来第一次回家也是我给你妈妈打的电话，告诉你妈妈你回来了。我们不要说太多。迟暮离开缄言以后的生活难道你不想知道么？”小雅问我。　　　　
 ； ； ； ；“怎样的生活，小雅你告诉我这个是不是想让我知道迟暮过的有多痛苦，然后觉得内疚？”　　　　
 ； ； ； ；“不是，嘉南。”小雅一直看着我，我感觉整个人，第一次被这个女子看的精光。“嘉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迟暮做出来的事情是为了让缄言决然，可是你想如果缄言知道迟暮这样做的真实目的，他会接受迟暮的安排跟你在一起么？嘉南，我们才是最适合的，你该明白。”小雅微笑着，以至于我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 ； ； ；“你说他做了什么？”我问他。　　　　
 ； ； ； ；“迟暮告诉我他那段时间一直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在他跟缄言分手的晚上有过一夜欢娱，迟暮告诉我，那个男人的出现让缄言对他充满了怨恨。还有嘉南，本来有件事情是不想告诉你的，迟暮可能会去英国。”小雅说完之后站起来，穿了粉红的吊带裙走到房间里面。不再出来。　　　　
 ； ； ；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那个曾经让我无比想接近看看他模样的女子，迟暮。　　　　
 ； ； ； ；我给迟暮打电话，电话接过去，很久才有人接。听见迟暮暗哑的嗓音。　　　　
 ； ； ； ；“迟暮。是我。”我在电话这边说，听见迟暮的声音传过来，恍惚中闻到迟暮身上浓烈的沙丘味道。　　　　
 ； ； ； ；“恩，我知道嘉南。”　　　　
 ； ； ； ；我和迟暮聊天，聊一些很久再没有说过的话题，迟暮一直平静的和我交谈，我们都没有提到关于缄言的话题。这样的聊天，似乎回到了和迟暮刚认识的时候，总是很开心，也总是很接近，两个双生的孩子，有这样的交谈。会抵达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块。　　　　
 ； ； ； ；迟暮告诉我他已经回到C城了，C城的天空仍然很亮，浮云大片的在天空之间漂浮着。变换了各种图案。　　　　
 ； ； ； ；最后的时候我问迟暮“我听小雅说，你的身边有了一个男人是么？”　　　　
 ； ； ； ；迟暮笑起来，说“这大概才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原因吧，小雅终于还是决定告诉你这件事情，这个女子，也很了解你呢。那个男子，不过是一个借口，嘉南，如果我不是用这个男子来抵挡缄言，缄言不会主动提出离开我。而那个男子，给我带来的是温暖，而非爱情。嘉南。你该知道我的爱情，始终在缄言那里。”　　　　
 ； ； ； ；“迟暮，我是不是掠夺了你的幸福。”我内心明白，仍然问出话来。　　　　
 ； ； ； ；“嘉南，即使不是你，可能也会有另外的人来告诉我，我不可能给缄言幸福。那个人是你，反而安慰。嘉南，我已经不再怪你了。别忘记，你答应过我，要给缄言幸福。”　　　　
 ； ； ； ；迟暮说完之后挂掉电话，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嘟的声音，那个叫迟暮的女子，在这场爱情的最后回复到原来的冷漠。我想着现在的迟暮，大概应该是他那些激烈文字里面的原形了吧。　　　　
 ； ； ； ；上海的夏天，炎热。　　　　
 ； ； ； ；我每天拒绝出门，小雅到楼下超市买了很多的东西上来。我把他们做熟，跟小雅一起吃。　　　　
 ； ； ； ；不再把这个女子当作陌生人，吃饭的时候对他微笑，有时候给他一个拥抱。　　　　
 ； ； ； ；小雅变成了我喜欢的那类女子，聪明，自知，不再象一个孩子一样贪求我的拥抱，我不理他的时候，他一个人看书，看电影。　　　　
 ； ； ； ；我们就这样，共同生活，成了亲人。　　　　
 ； ； ； ；我仍然每天晚上给缄言发消息，发过去晚安。　　　　
 ； ； ； ；有时候很长的时间，缄言回过来一条消息，说“晚安。”　　　　
 ； ； ； ；我和缄言有时候会有简短的交谈，听他讲一些关于Y城的事情，缄言不再象在武汉时候一样，在听我说话的时候微笑。　　　　
 ； ； ； ；这个女子虽然不抵触，但是也不会和我接近，我时常出现幻觉，这个冒猫一样的女子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微笑着，眼神明亮的样子，然后叫我“嘉南，我会和你在一起，心甘情愿。”　　　　
 ； ； ； ；八月的时候小雅回到自己家里面。　　　　
 ； ； ； ；离开的前一晚，和我做爱，最终出哭声音来。　　　　
 ； ； ； ；“嘉南，你知道的，我努力的在爱着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 ； ； ；我无言，这个女子，有时候冷静的让我觉得可怕，有时候可怜的也让我觉得可怕。　　　　
 ； ； ； ；小雅回家之后我开始体会一个人的寂寞。　　　　
 ； ； ； ；妈妈很少打电话来，每个星期叫了钟点工过来打扫清洁。　　　　
 ； ； ； ；那个工人，穿干净的棉布衣服。颜色发灰，头发绾起来。背影象我的妈妈。　　　　
 ； ； ； ；有时候晚上留下来吃饭，和我一起，做鱼给我吃。　　　　
 ； ； ； ；很少有聊天，大多沉默。　　　　
 ； ； ； ；七夕的前一天，小雅给我打电话，电话里面声音听起来快乐的样子。　　　　
 ； ； ； ；“嘉南。明天是七夕了，我们一起出去看星星好么？”　　　　
 ； ； ； ；“最近天气好热，我不想出门，出门会被晒成死鱼的。”我找了借口敷衍他。　　　　
 ； ； ； ；“恩，那就不要去了，那我来你家好不好。”　　　　
 ； ； ； ；“你还是不要来了，晚上要送你回家，好远的路。乖乖，乖的，呆在家里面哪里也不去好么，我明天上网陪你聊天好了。”我在电话里面安抚他。　　　　
 ； ； ； ；“恩，那你也早睡了。”我挂掉电话。　　　　
 ； ； ； ；现在已经习惯不关手机，把手机放在枕头旁边，晚上的时候振动的声音正好可以把我振醒。　　　　
 ； ； ； ；缄言经常会在半夜的时候发短信给我，告诉我他睡不着了。　　　　
 ； ； ； ；我发了短信过去安抚他。　　　　
 ； ； ； ；他在电话那边说一些话，好象无关爱情，又好象是在说他跟迟暮之间，我听了进去，觉得难受，这个女子，接受了我，却一直不彻底。　　　　
 ； ； ； ；七夕，我上一个网站，那里面有一个论坛是关于祝福的。我早早的上去，写了帖子在里面。　　　　
 ； ； ； ；“今天是情人节，我爱的女子不在身边，我希望他可以幸福快乐，倘若真的有银河，我希望我们有天会站在同一边。”　　　　
 ； ； ； ；写完帖子，小雅上来，和他聊天，说一些无聊的事情，关于学校，关于现在所做的学生工作。　　　　
 ； ； ； ；我和小雅渐渐的不再争吵，不再有不开心的事情，如同是热恋的情侣一般亲热，只是心里面始终放着缄言，不可以放开。小雅知道，却不挑明，就这样，维持三个人的爱情。　　　　
 ； ； ； ；很晚的时候我上到那个论坛，查看自己帖子里面的回帖。　　　　
 ； ； ； ；看到迟暮的回帖“嘉南，我会一直站在银河的另一边，看着你们。”　　　　
 ； ； ； ；还有一些回帖，大多是祝福之类的，这样的帖子发上去，有温暖的情绪在里面，很多人看到，在后面跟了贴，于是情绪被蔓延开去。　　　　
 ； ； ； ；关掉自己帖子的时候看到小雅发上去的新贴。　　　　
 ； ； ； ；上面写“我知道自己是聪明的女子，但是聪明的女子不一定是合格的爱人，我宁愿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爱人，可以留住他。”　　　　
 ； ； ； ；突然觉得，自己不可以完全的放开小雅，不可以这样伤害一个爱我的女子。希望把我内心里面的爱匀一点给他。两个女子，一样的长发，相似的眉眼。竟然都不舍丢弃。　　　　
 ； ； ； ；下线的时候给缄言打电话。　　　　
 ； ； ； ；缄言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温暖的声线。　　　　
 ； ； ； ；“缄言，今天是情人节，中国的情人节。我想你了，想跟你在一起”缄言生日时候我给他送过12朵玫瑰，是找了鲜花公司送过去的，并且没有留姓名。　　　　
 ； ； ； ；“恩，我知道了。”缄言在那边回答。　　　　
 ； ； ； ；缄言问我一些关于上海的记忆，第一次我知道，缄言的身世，那个被他叫爸爸的男人离开他母亲之后就回了上海。　　　　
 ； ； ； ；“缄言，你想来上海看一看么？”我问缄言，希望他说他想来。于是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接他过来。　　　　
 ； ； ； ；“不想。对于这个城市或许我是害怕的，那个男人，有上海男人的温情，但是在最后的时候自私的离开我的妈妈，并且那些年一直不要我。”　　　　
 ； ； ； ；“缄言，你还记恨这个男人么？”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女子心里面的恨存在了这么久，这么巨大。　　　　
 ； ； ； ；“是的，我没有办法忘记童年时候的那些记忆。”缄言在那边回答。我听出来他的激动。　　　　
 ； ； ； ；“缄言，所有的一切都会平息下来的，我会娶你，在我大学毕业之后，到时候带你来上海，给你一个家。”我在电话这边说，声音很小，但是吐字清晰。　　　　
 ； ； ； ；很久，我听见那边的女子哭了起来，压低了嗓子哭泣，我在这边听的真切。　　　　
 ； ； ； ；我一直没有打扰他，安静的听他的哭泣声。　　　　
 ； ； ； ；挂掉电话之前缄言对我说“嘉南我有时候，如果你爱上的是迟暮多好，我们多么幸福，我一定不会记恨你，可是现在，我虽然会嫁给你，但我还是记恨你。”　　　　
 ； ； ； ；缄言说完之后挂掉电话。我走到阳台上，看外面的星宿。哪一颗是牛郎星，哪一颗是织女星，过多久之后他们会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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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女子二十六

　　　　我做的大巴平缓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面。道路两边是高大的松柏，那些树枝，好看的绿色，高傲的挺立着。　　　　
　　　　大一的寒假从Y城回来，正好下过雪之后出行，两边的树上，挂了厚厚的雪，那些枝桠，被压的沉了。风吹过的时候，落下来雪，扑簌的落。惊动了冬天出来觅食的飞鸟。苍白的天空划过飞鸟的痕迹，一些鸟，叫起来，听不出来是欢跃还是愁苦。　　　　
　　　　那一次的离开我是带了无比的期待回到武汉，迟暮在武汉等我，对我说，会跟我一起出去，弄一个小的房子，买很多的东西把那个小房子充实来。　　　　
　　　　我一直想，带迟暮去Y城，让他看看这个我从小生活着，寂寞着的城市，看看那个城市的图书馆和小小的教堂。去Y城，是我一直以来最大的希望。　　　　
　　　　英国影片《南茜的情史》里面，南茜带着他的爱人，出现在家乡的海边，之后问她，你准备好了吗？影片在这里终止，剩下的是暗蓝的，矢车菊花瓣一样颜色的海水。留给人无穷无尽的想象。影片是美好的，最终给大家一片希望。　　　　
　　　　我一个人回到Y城，在经历一段很久的爱情之后。　　　　
　　　　穿过Y城的隧道时候，我看见Y城最美丽的广场。绿色的草地，中间放了若干盆鲜花。正好的炎夏，阳光射在花朵上，反射诱人的光亮，那些光亮。车经过广场，停在Y城最大的车站。一个人，拖着箱子，走出来。没有人接我，一些情侣，在车站会合，旁若无人的亲吻。从这些人身边走过去，内心安然。　　　　
　　　　拖着箱子，从车站走回家，不太远。一条笔直的路，旁边种了大树。离开三年，那些树仍然没有改变，路过的时候有鸟的叫声。Y城的夏天，一直清凉。到家的时候按门铃，妈妈在上面给我开门，妈妈在上面的视频里面看见我的样子，激动起来，从楼下跑下来，在楼道的中间和妈妈遇见。看到他的白发。瞬间心疼了起来。　　　　
　　　　回到家，妈妈准备晚饭，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仍然是粉红墙纸的房间，和离开时没有改变。小的条柜上面放满了娃娃，那些娃娃是每一年生日的时候妈妈买给我的生日礼物，穿了白色婚纱的娃娃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九岁生日时候妈妈给我买的，我抱着他，整个屋子里面转悠，那个娃娃搬家的时候被我带到新家里面来，陪伴我整个童年。还有穿了蓝色格子衣服的娃娃，眼睛扑闪，长的睫毛。妈妈说这个娃娃很象我婴孩时候。　　　　
　　　　黄色的被套里面是白色的卡通熊床单。上面放了卡通熊的枕头。嫩绿色的落地窗帘，看的见整个小区。整个的东西，和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分别。　　　　
　　　　迟暮，这些，来自Y城的温暖你都不要了吗？　　　　
　　　　和妈妈一起吃晚饭。妈妈做了很多我喜欢吃的菜，糖醋排骨，辣子鸡。　　　　
　　　　吃的时候妈妈不停的给我夹菜。这个女人，夹菜的手因为激动颤抖起来，我看到这些颤抖，不敢再看下去。于是低着头吃菜。　　　　
　　　　日子突然停顿下来，整天呆在家里面，在书房里面看书，那些被我珍藏的书，包了封皮的，拿出来摆在地板上，一本一本的贪婪阅读。放了韩红的歌，开着音响的外放，韩红在歌里面唱：　　　　
　　　　让我们忘了那片海，让我们来世再重来，让我们生生世世一生一世永不在分开。　　　　
　　　　迟暮，我们说过，不分开，可是如今，你在哪里，离开你的我住在雨里面，你呢？　　　　
　　　　妈妈晚上的时候坐在客厅里面看韩剧，我有时候出来倒冰水，看到妈妈的杯子空着，于是拿起来，给他倒了茶水，放回到桌子上的时候碰上妈妈的眼睛，我逃过去，走回自己的房间里面。　　　　
　　　　我很少去看妈妈的眼睛，从十岁之后就开始习惯性的逃避，这样的逃避使我一直以来维持一个习惯，第一次看见陌生人的时候总是低着头，不去看对方的眼睛，不去读对方眼里释放出来的信息。　　　　
　　　　回来的时候正好是星期六，妈妈休息在家里面，和我一样不下楼，看碟，维持一天五集以上的记录。有时候听见妈妈在看的时候一个人说话，说着关于剧情的评价，想这个女人一直以来已经习惯独自一个人在家。　　　　
　　　　星期一。　　　　
　　　　妈妈早上起来以后，走到我的房间里面，穿了米兰的套装，深红的，裙子和西服，脖子上面带了白色的珍珠项链。轻轻打开我房门的时候我醒过来。看见他。站在床旁边看我。　　　　
　　　　我对他微笑。他低下头，亲吻我的脸。我闻到沙丘的味道，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一直也是强悍着的，所以习惯沙丘一样炽烈的味道。　　　　
　　　　“中午去我那里吃饭吧，我叫人定好位子等你。”妈妈微笑着。前两天那样懒散的样子再也看不见。　　　　
　　　　我答应，轻轻的点头，然后转过身子继续睡觉。　　　　
　　　　很久之后醒过来，去浴室洗澡，把整个身体泡在浴缸里面，用了家里的浴盐，仔细擦自己的身体，渐渐的迟暮离我很远，他身上的味道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体里面，留下的是爱情已经离开的落寞味道。　　　　
　　　　化了浅淡的妆。穿了红色依恋的裙子，去妈妈公司。　　　　
　　　　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有保安拦我，登记，上电梯，去他办公室。　　　　
　　　　准备敲门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声音，一些人嘈杂的声音。于是不再敲门，走到阳台上，看外面的街道。公司的前面就是那个美丽的广场，接近中午，人很少。一些行人匆忙的行走着。没有抽烟，是害怕，害怕妈妈知道我这样的状态，于是心疼。　　　　
　　　　我虽然一直对他存在怨恨，可是毕竟，他是我的母亲，是真正爱我且不会离开我的人。　　　　
　　　　过了一会，有人过来叫我，叫我去妈妈办公室。　　　　
　　　　走进去，妈妈已经开完会，拿了包，说“好了，我们去吃饭吧。”我跟在妈妈的后面，走出办公室。　　　　
　　　　电梯里面碰到很多的人，那些人和妈妈打招呼。看到我的时候笑起来，对妈妈说“他比您桌上看到的照片大了好多，不过模样还是没有变，还是很漂亮。”　　　　
　　　　我礼貌的不和这些人说话，用了公式化的微笑。　　　　
　　　　出来的时候，妈妈说，“我把你的照片一直放在桌子上，不过是你十岁之前的照片。”　　　　
　　　　我和妈妈，从我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一起拍过照片，离开的时候我照关于Y城的记忆，照过妈妈的杯子，妈妈的床，只是始终没有照过妈妈的样子。　　　　
　　　　和妈妈一起吃饭，在西餐厅里面，妈妈要了水果沙拉，我点简单的牛排，把它切成小块，慢慢的吞食进去。　　　　
　　　　“缄言，你想过毕业以后回来吗？”妈妈问我。　　　　
　　　　“妈妈，我想出去看看，这些年以来，熟悉了一个人在外面的感觉。”我拒绝。　　　　
　　　　“恩，也好，如果你想回来就回来，我在Y城已经帮你联系了工作单位。”妈妈说完之后就不再说话，吃自己盘子里面的沙拉，喝蓝山咖啡。　　　　
　　　　我看到她嘴巴旁边有沙拉酱的残留时候，伸出手，拿了纸巾，替她擦掉脸上的痕迹。　　　　
　　　　这些动作在做的时候变的熟悉起来，曾经迟暮也经常这样，用了纸，擦掉我留下的残余，然后会摸摸我的头，眯着单眼皮对我微笑。这些日子，消失的没有踪迹，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下午，妈妈去公司上班，离开的时候给我留一张卡，建设银行的金卡。上面锈了一条龙。张着四只爪子。　　　　
　　　　“这个卡，可以透支3000。你可以直接在上面取了用。”　　　　
　　　　我没有说话，把卡收到自己的包包里面。放在最隐秘的地方。　　　　
　　　　我一个人，从西餐厅出来，沿着公路走回家。路上飘下来一些柳絮，我扬起头，它们落在我的脸上。走的累的时候停下来，蹲在树的底下抽一根烟，从武汉带回来的薄荷味道的万宝路，最喜欢的薄荷烟，很纯正的薄荷味道一直侵袭到肺里面。　　　　
　　　　路过Y城的报社，外面贴了很大的招聘启示，正在招聘编辑和记者。　　　　
　　　　我走进去，填了申请表格，经历里面写了无。　　　　
　　　　填完表格的时候，抬头，看见一个男人，一直看着我。　　　　
　　　　男人大概四十岁的样子，身体略微的发福，脸上有密密的胡扎。眼睛很小，但是聚光，不是深邃的眼睛，但是可以瞬间穿透看到的东西。这就是我对于这个男人样子的全部描述。　　　　
　　　　“你是叫缄言的，缄言可是你的真名。”男人问我。　　　　
　　　　“恩，是我。”我回答。　　　　
　　　　这个时候有人走过来，叫他老师，于是他们聊起来，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刚准备走的时候他又叫住我。　　　　
　　　　“你来旅游报给我帮忙吧，缄言，你应该会对我很熟悉，我经常会收到你的游记，不过你没有给我留过地址，所以我一直给你保存了。”男人笑起来。　　　　
　　　　于是，我跟着男人走到旅游报的办公室，男人给我拿大堆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