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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女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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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跟着男人走到旅游报的办公室,男人给我拿大堆的报纸,我看着我写过的游记被登在醒目的地方,上面有我的名字,缄言,但是写着,地址不详。    
    我看着这些游记,那些和迟暮一起游荡的日子瞬间的回忆起来。在油墨的清香里面变的清晰昭然。    
    下面是一些美丽石头的图片,那个男人在旁边,写了很多的短句,那些句子,突兀的刻在旁边,语言细致,细致的如同是出自女子的笔。    
    因为这些句子,我喜欢上这张报纸,于是留下来。    
    开始过朝九晚五的时候,报社离家不远,我早上走着去上班,路上,给自己买鸡蛋和牛奶。    
    和妈妈一起下楼,看着她上了自己的车,拒绝他带我一程,走路过去。    
    早上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报纸,这些报纸,因为每天早上办公室没有人,所以送报纸的人从门缝里面塞进来。我捡起这些报纸,阅读完之后放到铁柜子里面,分类整理在一起。之后擦拭我的所有的桌子。    
    我的桌子放在男人的桌子对面。我开始叫这个男人老师,跟着他学很多的东西,和自己的专业一点关联都没有。    
    男人每天会到十一点才过来,穿着宽大的T恤,短裤。走进来的时候和我打招呼,然后坐在对面。脸始终肿着,我开始习惯这样的样子。男人告诉我,每天晚上需要工作到半夜,所以睡眠经常不足。    
    老师给我一些书,很多是他自己出的集子。我把他们放在包里面,晚上回家的时候阅读他们。第二天跟他讲自己的感官。    
    话变的多起来,有时候会笑。    
    事情一直不会很多,帮他审那些发过来的稿子,很多的游记,那些去过的地方,走过的路,遇见的风景,被那些作者记录下来,发过来。    
    我善待这些游记,因为是一种关于心情的写照。喜欢上一个叫哈林的男人写的游记,并且有一天见到他。    
    已经是快要接近下班的时间,老师叫我。    
    “缄言,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吧,今天Y城作协有一个聚会,里面有很多C城涌出来的作家。”    
    “恩,好。”打电话给妈妈,告诉他留在报社吃饭了。妈妈在电话那边说好。并且告诉我他也有一个应酬,很久才会回家。    
    上班的时间,妈妈总是变的很忙碌,我更加喜欢这个时候的妈妈,眉眼之间透着英气。    
    吃饭的时候见到哈林,也是一个中年男子,和很多人都很熟悉,始终在人群中间忙碌着。    
    老师说,这就是那个作者哈林了。    
    我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看着他的和不同的人交谈。他的脸上始终透露着笑容,因为喝了点酒,苍白的脸上泛红。    
    我也见到一些女子,老师说这些人经常会有东西出来。我看着他们的样子,亲切的让人想接近。这些人的样子,和我的迟暮有很大的不同,我的迟暮,写字,却从来不出席任何形式的见面会,孤独的站在这个圈子的外面,但是淡然。    
    吃完饭,从里面出来,老师送我回家。晚上的Y城,有江风吹过来,不再炎热和憋闷。    
    “缄言,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老师问我。    
    “这个,不知道呢?”我看着他的眼睛。    
    “从你低头写字的时候,很象是一个写游记的人,我就走过去,看你填报名表,知道你就是那个经常发游记给我的人。”    
    我笑起来,原来世界真的那么小的。    
    老师对我讲哈林,讲关于他的经历,之后告诉我,他可以活在世界上的时间不过三年了,已经到了晚期。    
    “他这几年的文字,大多偏重写关于他的家乡。他跟我聊过,说希望可以把家乡的那些故事,那些地方说给所有的人听,让他们了解。你看着他的样子,一点也不象是一个对于自己的生命再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人吧。”    
    我笑起来,不再说话。总是有很多的无可奈何,是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的。    
    走到一半,我蹲下去,解掉了自己的鞋子,这个时候才发现我的老师一直是赤着脚在。鞋子一直拎在自己的手里。我跟他走这么长的路,竟然没有察觉。    
    站起来的时候看到老师看着我。于是笑起来。    
    “原来你也是有这样的习惯的。”老师笑。    
    “恩,是啊,老师,你有没有在武汉长江大桥上走过的,拖了鞋子,脚掌最大面积的接触地面,桥一直在轻微的震颤着,而这个时候的脚,是最可以感知的。”我提到这些的时候又不可自知的想起我的迟暮。    
    和老师就这样交谈着,一直走到家门口。    
    我独自穿过马路,回头的时候,看到老师在公路那边看着我,身后是红色的砖墙和树,老师站在那里,仿若一处风景。对老师招了手,走进小区。什么也再看不见。    
    回去的时候接到嘉南电话,拿了画报,一些敦黄的图片,坐在书房的地板上看那些图片,听嘉南在电话里面说一些情话。    
    和嘉南聊天,渐渐的有了他在武汉时候的幻觉,觉得这个男子应该离我很近,可是,现实当中,他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的这么远。我分不清楚。    
    嘉南唱歌我听,一些温暖的情歌。    
    他唱一首歌,歌词上写: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你走得有多痛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    
        “缄言,等你来了上海,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周庄,我们也象你和迟暮一样,走遍一个地方所有的桥。”    
    嘉南提到迟暮的时候我的心疼起来,没有说话。    
    “缄言,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对不起。”嘉南在电话那边问,语气焦急的。    
    “没有,恩,我们去周庄。好了,很晚了,睡觉吧。”我说完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眼泪就掉下来。我突然在这样的晚上回想起迟暮的样子,凛冽的外表,凌乱的可以伸手触摸的头发。这些样子,是关于昨天的记忆,但是今天我再也看不到。    
    我打迟暮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突然怨恨起这个女子来。    
    我接受他所有的安排,和嘉南在一起,为的只是可以成全他的心,而这个女子,再离开我之后换掉自己的电话,和我失去所有的联系。    
    我到处找他,只是哭天喊地已经找不到他。    
    我想念这个女子,在想到他的时候陷入真切的疼痛,之后在疼痛中间快乐。在这些想念和怨恨之中得到快感,因为想念一个人产生的快感。    
    我始终没有问嘉南关于迟暮的消息,嘉南也不再提起。    
    仍然给我打电话,我和他聊天,有时候沉闷,有时候愉快。    
    就这样,过完在Y城的暑假,一直安闲的生活。    
    暑假结束的时候我拿到工资,加上我的稿费。    
    我把妈妈给我的那张卡拿出来,把卡还给他,里面的钱,我一直没有动。    
    我很想对妈妈,说一句,我其实还是爱你,只是那些话,到最后也没有说出来。把心里面的感情。隐藏下去,成了一个深埋在回忆里的女子。    
    


那两个女子二十七

    我从武汉回到C城,靠近海边的城市。    
    靠近海边的城市,晚上的时候会有风从海面上吹过来,风里面夹杂了浓烈的鱼腥气。带着鱼腥气的风在整个城市里面放肆蔓延,整个城市弥漫在鱼腥气里面。    
    缄言喜欢矢车菊花瓣一样颜色的海水,大二的冬天我带来海边。大冬天里面缄言兴奋的脱了鞋子,踩在沙滩上。把脚伸进海水里面,海水冰凉刻骨。北风狂妄的吹过来,缄言的长发被撂起来,在后面舞动成一面旗帜。    
    我回到家,兀自一个人。走进家门的时候觉得阴冷。长久没有人住的房子,家具沙发上蒙着的白布已经有了厚厚的灰尘,我把白布拉下来,白色的沙发出现在我面前。瞬间记忆里面出现那年冬天和缄言依偎在一起的幻觉,我走过去,抚摩和缄言曾经坐过的地方,略微还有温暖的温度。    
    你走了,我一个人就跳跳舞解闷,你走了,我一个人就陷入独自的天荒地老。    
    整个晚上用来收拾房子,从外面买回来白色的满天星,放在房间里面。    
    之后给爸爸打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    
    “爸爸,我已经回到C城了,带回来IELTS的成绩。”我在电话这边说。    
    “好,我尽量赶回来,拿到成绩之后我会帮你尽快办签证。”    
    爸爸说完之后,我听到那边传过来小孩啼哭的声音。于是没有再说话挂掉了电话。    
    打完电话之后躺到床上,拿了《诗经》翻开起来,看到南有嘉鱼那篇的时候,想起嘉南来,我对那个孩子说,对他不再有怨恨,离开只是因为自己清醒的自知,不可以给缄言幸福。    
    昏沉的睡过去,梦里面纠缠反复缄言的影子。    
    出现最后一次,缄言推开我,我落单,站在那里。    
    第二天,被开门的声音惊醒过来,穿了睡衣,跑到客厅,看到爸爸,正在关门,手里面提了箱子。    
    爸爸穿了白色的衬衣,下面是黑色的裤子,头发梳的很整齐,看起来意气风发的样子。    
    爸爸看到我,说“我坐了今天早上最早的飞机回来,有一些东西需要你签字。”    
    爸爸把那些需要的文件放在桌上,我挨着看。    
    关于财产证明,关于身份证明,还有外国那个学校的简介。    
    伦敦大学底下的一个学院,图片上有那个学校的景色,很多的草地,红色的房子。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学校。我看了图片,于是喜欢上这个学校。    
    和爸爸讨论很多的细节,爸爸告诉我可以直接出去读语言,然后再进学校去读,也可以在国内读完大学以后再出去,两种方式都可以选择。    
    我考虑了一会,对爸爸说“我愿意选择出去读语言。”    
    终于对于武汉那个城市失去了最后留下的信心,不愿意再回到那里,看到缄言,看到那些若有若无的伤害以及怨恨。    
    谈完之后和爸爸坐在沙发上面聊天,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再见到的时候觉得温暖。我大概和缄言都是这样的,即使心里面对于父母有再多的怨恨,却还是怀念童年那些丝丝缕缕的温暖,那些温暖,也许有天会炽烈起来,然后融化掉心里面的冰山。    
    “迟暮,我会在C城住几天,明天我们去庙里面拜拜天后吧。”    
    每一个城市都会出现很多的寺庙,那些寺庙从汉朝的时候就收到了统治阶级的喜欢,到了唐朝鼎盛起来,这是中国人心里面潜藏的信仰,如同西方信奉耶稣上帝一样,生了根在心里面。    
    我喜欢这些寺庙,在武汉的时候经常和缄言去一座很小的寺庙,坐在里面,长久的不说话,以期获得心里面的宁静。    
    大多数城市拜的是菩萨,靠近海边的城市是拜天后娘娘的,这些城市在没有成型之前是一些小渔村,每一家的生活来源是出海打鱼。传说天后是保佑这些出海打鱼的人出海平安的。这样的习惯延续下来,因此现在Y城香火最鼎盛的就是天后庙。    
    爸爸住进空了很久的卧室里面,那个卧室里面的摆设我一直没有更改过。    
    和爸爸出去的时候我顺便去换掉了自己的手机卡,换了C城的号码,把号码发给小雅和嘉南。查找姓名的时候看到缄言的姓名,想给他也发了消息过去,拿着电话看了很久之后把他的名字删掉。    
    天后庙在靠近海边的山上,坐北朝南的位置,大殿正对着大海。这个时候正好是涨潮的季节,很多的渔船都没有出海,于是天后庙热闹起来,男人带着自己的女人来拜天后,女人头上带了圆边的帽子,象是惠安女。    
    我买了香火,递给爸爸,在天后殿里面点燃,然后插到香炉里面。整个香炉里面插买了这样的香,浓烈的檀香味道,升腾起来,缭绕在天后殿的上空。    
    爸爸在我旁边,磕头,虔诚的姿态。爸爸头垂下去的时候,我看见这个男人头发里面已经生出来的白发,镶嵌在黑发里面,竟然也是触目惊心。    
    拜完天后,和爸爸去前面的素菜馆吃菜,好看的菜式,做出来清甜可口。    
    爸爸吃了很多,我看着他吃饭的样子,瞬间的发现原来我还是爱这个男人。    
    爸爸在C城住了一个星期,我们每天很少交谈,我已经习惯了不再象小时侯被爸爸举起扛在肩膀的小孩子一样需要更多的疼爱。    
    爸爸有时候看着我,很长时间,然后说“真象你的妈妈。”    
    爸爸说话声音很小,如同是在自言自语,但是这些话我听的真切。    
    爸爸离开的最后一天,我给他收拾衣服。    
    把那些洗干净,挂在衣柜里面的衣服拿出来,叠出漂亮笔直的印子,然后整齐的放进箱子里面。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爸爸始终站在那里看着我。    
    做完的时候爸爸摸我的头,微笑着说“迟暮,你已经长大了,懂得一个人生活和照顾人。”    
    我微笑起来,对爸爸说“我只是习惯了冷暖自知。”    
    爸爸不再说话,走出去。    
    爸爸在我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离开。    
    我走出去,看到桌子上的字条和一笔现金。    
    爸爸在字条上面写“多年没有再见到你,你已经变成了一个冷漠的孩子,虽然面貌和你母亲类似,但是我已经看到了你的迅速成长。或许让你离开,是对你最好的疼爱。”    
    我的心里面迅速的温暖起来,那些怨恨,在看到字条的时候变的淡了起来。    
    本来就是这样,没有长久的怨恨,亦没有长久的爱恋。我们往前走,前方荒草丛生,只剩下我们自己。看那些荒草,等待桑田沧海的变换。    
    晚上的时候,听到电话响,看手机是爸爸的电话,于是接起来,心里想,给他一个笑容,即使看不见,也让他听见。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迟暮,我是阿姨,你爸爸是不是回来给你办出国的事情了。”阿姨在电话那边,说着普通话,听起来如此刺耳。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么?”我反问她。    
    “我知道,可是你知道么,他给你办财产证明,竟然用了我这边的房子做抵押,可是这个房子,是要留给我儿子的。你自己的房子不是空着吗,为什么不要你爸爸用你的房子做抵押。”这个女人,在电话里面吵起来,忿忿不平的模样。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无关。”说完之后我挂掉电话。    
    把财产证明拿出来,看到那一栏里面,爸爸填了那边的房子地址。大概金额是100万。    
    这个女人,虽然在爸爸身边,却一直害怕我把爸爸所有的爱夺了去。可是多年之前,我就这样眼看着他把爸爸的爱夺了去,并且睁着眼睛,没有挽留。    
    电话又响起来,我接过来,爸爸的声音。    
    “迟暮,她给你打电话了。你放心,爸爸不会把你这边的房子抵押出去的,这个房子,会一直留着,等你再回来的时候。以弥补爸爸之前对你的不公平。”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你现在是别人的丈夫。你怎么办我都没有意见。”说完之后我挂掉电话。    
    一个人的寂寞在这个时候凸现的明显异常。我还是一个人,始终一个人。    
    整个暑假,自己跑很多的地方,办自己出国的手续,和那些人有简短的接触,把所有的手续办好,除了自己的学位证明。    
    爸爸始终没有改财产证明上面的抵押,打过几个电话,询问情况。    
    之后再没有温暖的话语。    
    我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无奈,于是不想从他那里得到爱。    
    七夕的时候上网,在邮箱里看到武汉那个男人发过来的邮件。    
    打开来,男人在上面写    
    “迟暮,    
    你还好么,很久在没有你的消息了。你的手机换掉了号码。我用电脑里面的记录查到你的邮箱地址,给你写信。    
    你最近过的还好么。武汉陷入长达十天的炎热。你住过的房间里面还有沙丘的味道,闻多了会让人迷乱。    
    ……    
    我相信你这样的女子,终于会幸福的。”    
    看完信我删掉邮件。男子告诉我,他可能会结婚了,和公司里面的同事,举行简单的婚礼,然后终此一生。    
    这个给过我帮助的男子,成了我对武汉浅淡回忆里面的一角。    
    看到嘉南发在祝福论坛里面的帖子,回了简短的话。    
    我始终思念缄言。每一天,没有不想念。但是残忍的不给他任何联系,或许这样更好,放手,明明知道不可以给他幸福。    
    九月的时候,回到武汉,住在学校附近的宾馆里面。走到校园里面,又是开学的时间,一些穿了军训服装的孩子,热烈的来回奔跑,脸晒的黝黑,自然健康的颜色。    
    大四的学生因为实习还没有回来,寝室的门关着。    
    我在学校里面找相关领导,办自己的学位证明。大学所有的课程在大三时候已经结束,我出示了相关的出国材料,于是证明办的很顺利。离开时候,教务处的老师对我说“希望你在国外求学顺利。”    
    我微笑着离开,在学校里面做短暂的停留,在大门口,我回头看学校。    
    三年之前的这个时候我拖了自己的箱子,从C城走到这里,而如今,我离开,没有人知道我其实是落荒而逃。并且将不再回来。    
    在武汉停留几天,用照相机照了很多关于武汉的照片,最后一天的时候去了Y城。    
    我还是去了Y城,没有和缄言一起,独自一个人,去到陌生的城市。    
    带了相机,去了很多缄言提到的地方,照了照片,这个城市,因为有了爱的人的记忆,变的深刻起来,成了烙印。    
    回到C城的时候收到了英国那边语言学校的开学通知书,九月20号,我开始准备东西,始终是一个人,没有人帮忙。    
    我订了去伦敦的机票。拿到机票以后给爸爸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将要离开。    
    爸爸在电话那边问我“我送你去机场看着你离开好么?”    
    “不用了,我习惯了一个人去机场,我会好好的,你不用担心,爸爸,你要好好的。”    
    爸爸在电话那边哭出声音来,这个男人流下泪水,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爸爸声音哽咽了起来,那些话我听的不再真切,但是一直听着。    
    最后的时候挂掉电话。    
    早早的喝完牛奶,躺到床上去,有一个安稳的睡眠,在离开中国的前一个晚上。    
    我在机场的侯机大厅给嘉南打电话。嘉南听到这边吵闹的声音。    
    “迟暮,你准备去哪里?好象在机场的样子,我听见地勤的声音在播到港航班。”    
    “恩,我在机场,今天的飞机,飞伦敦。”    
    嘉南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我听见喘息的声音。“迟暮,你决定离开了,放弃国内的东西走掉么?那么缄言呢?”    
    “是,我决定离开了,缄言的幸福我全部交给你,嘉南,如果你认为我们曾经是双生的孩子,那你就应该帮我照顾好缄言。”    
    “可是迟暮,你知道的,缄言始终爱的人是你,如果你离开,她会难过的。”    
    “嘉南,我以前想过带着缄言一起走,后来放弃,你知道的,我最在乎的就是给不了缄言那些正常女子的幸福感。我不愿意缄言和我在一起,孤独的终老。我已经不再怪你了,但是你要给缄言幸福,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你还会回来么?”嘉南问我。    
    “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要看到一个健康的缄言,那个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个明艳的笑脸。”    
    嘉南没有再说话,我在机场里面握着电话长久的沉默。    
    “迟暮,对不起,你的幸福是被我掠夺掉的。”    
    “嘉南,没有什么对不起,幸福的颜色本来就会在长久的浆洗之后变淡。我不怪你。”    
    挂掉嘉南的电话,我取出手机里面的卡,折断之后扔掉。    
    那些关于关于武汉,关于缄言和爱情的全部记忆在飞机起飞的时候全部存起来。现实里面留下大片空白。关于那一段和一个女子热烈纠缠在一起的大学生活成了空中的云雾,缠绕在飞机周围。    
    如果我回来,我会给那个女子一个浓烈的拥抱,然后告诉他,其实幸福不一定是要得到,给予才是最大的幸福。    
    


那两个女子二十八

    离开Y城的前一天失眠。    
    宽大的床上长久的不能入睡。整个暑假里面,我的指甲和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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