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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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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可疑的地方,就是这几处,一是候照远居室的梁上,二是大厅客椅下面的青砖下,三是大厅的台阶里,四是候子中居室的梁上。”

田子瞻道:“台阶里藏的是黄金,我和程锦已然抢在手里了。”

程锦道:“那便只剩三处了。”

马标道:“这机关图解上说,凡是有凹陷的则按,有凸起的则提,看来应该是机关的打开方法。”

三人商议已定,便等天黑再下手。

其余众人忙了两个时辰,日头偏西,再过不久,便要天黑了。

院子里已被砸开十余座假山,还真又找出来两个箱子,里面装的仍是黄金。

张护院和候福拿了七成,余下的分给了众人,余人心里都有些不平,但黄金在手,分量沉重,也自欢喜。

候福悄悄把张护院拉到一边,道:“张大哥,不是我心狠,只是你瞧这些人平时就不老实。

现在他们人多,我不会武艺,你身上又有伤,如果他们反应过来,向我们发难,你我如何应对啊?

难不成叫马老道或是那个小妞来帮我们?所以我想出一个好办法来,不知你下不下得去手?”

张护院没什么心计智谋,心里也想靠着候福出主意,自己好多拿黄金。

便道:“张管家,你自管说,有道是无毒不丈夫,量小做不成大事。眼前一大笔宝贵,我也口水直流啊,现在还管得了什么,只是我一人不能敌众。你看如何是好?”

候福阴恻恻的一笑,道:“我有两条妙计,一是叫这些人自行抢夺,互相打杀。到时候,咱们坐收渔利。

二是兄弟我有一种酒,是平时见候忠时常用的东西,我已经从他房里取了来。

这酒已经给不知多少人用过了,嘿嘿嘿,张大哥,你猜这酒里有什么?”

张护院阴笑道:“自然是好东西了。不错,等到了晚上,我便说请大家喝酒,然后便这么一弄,哈哈,保证他们不知怎么死的。”

候福一挑大指,笑道:“就是这么办,等晚上咱哥俩便连夜离开。这些人就都丢到齿蝶池里,包管连骨头都不剩。

就算是县里的差人明天就到,也找不到咱们了。

我已叫人把张大哥你那份黄金装好了,就在隔壁房里,你去看看,咱们一样多,一人一半。

再给那三个人分一些,省得他们麻烦,要是他们贪心,一直留到明天或是后天,准定叫县里的官差们抓住,当做了杀人犯砍了头。”

两人相对,不住的阴笑,得意非常。

两人商量完毕,从角落处出来,张护院候福命人搬了一个大箱子来,装满了金银,送到田子瞻近前,道:“洪大侠,这是一点意思,孝敬你三位的。

我听手下人回报,说外面已经来了好多的人马,想是县里派来的,咱们这就离开吧。

我已命人奋好了马车,就在外面,三位赶快走,要是遇到了官家,虽说三位武功高强,但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人在江湖,还是少惹麻烦为妙,民不与官斗嘛。”

田子瞻用手在箱子上按了按,又抬了抬,道:“候管家,你心思不轻啊,这箱子看来很大,下面却是很厚的底,金子只有上面一小薄层。

你在底下的夹层里灌了水银,当我不知道吗?水银比黄金重的多了,我一着手便知。

你想叫我们赶快走,你好带着大部分黄金从别处跑了,算盘打的不错啊。”

候福大惊,心道:“这人难道有神通?这个方法我家阿郎用了很多次,都管用,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管用了?”

第二十七章 再探候宅19

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神情狼狈的很。

程锦一脚将箱子踏破,黄金滚出,又是一脚,下面夹层破裂,水银涌了出来,渗到地下,很快就不见了,只留下少数几颗水银球珠没有渗入。

田子瞻道:“这就叫水银泄地,候管家,你看我猜的有错吗?”

张护院从后边赶过来,一把抓住候福胸口,道:“好啊,平时称兄道弟的,却原来用这招唬人。

候福,你刚才给我的箱子是不是也是一样?”

原来候福确是给了张护院一个同样的箱子,他与张护院相识已久,知他虽然凶横,但不善工心计,容易欺骗。

便叫几个心腹取来候照远平时用的这种箱子,装了一些黄金,放到了房里。

候福忙道:“张大哥,这是做什么,不要轻信了别人的话。”

张护院道:“哪里是我轻信,难道这地上的箱子也有假吗?我这就去看,要是也如此,便将你的头扭断。”

张护院气呼呼的回去验视,候福在原地不住的转圈,却不知如何是好。

马标道:“二管家,你这事就做的不够义气了,做人如能如此贪心。

不过,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看能不能行的通。”

候福大喜,问道:“马真人,您快讲,我一定照办。”

马标一脸坏笑,道:“你自己把所有的金子都给了张护院,叫他再打你一顿屁股,然后你跪在地上,叫他做干爹。

我再给你说个情,叫他砍断你一双手,挖你一只眼,便饶你一命,你看这个主意好吧?”

候福恼羞成怒,道:“这个主意好的很,你怎么不去试试?”

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头上已是大汗淋漓。

这时张护院已经回转了来,又是一把揪住候福的胸口,骂道:“狗东西,果然没错,你怎么说?”

候福双手向上一格,却没格动,脸皮一厚,也骂道:“老子就是这样,怎地?我怎么说?我怎么说?我他妈的就这么说,打你好家伙的。”

说完两手向张护院胸口撞去,候福不会武艺,这一撞毫不成法度,却正推在张护院胸口骨断处。

张护院大声呼痛,一把将候福推开,候福一交坐倒,对手下心喊道:“打这帮狗养的,抢了东西都是你们的,咱们自己都拿来。”

他的手下也尽是些地痞流氓,平时阴狠毒辣,坏事做尽,见了满地的黄金,早已按捺不住,本就蠢蠢欲动,这一声令下,哪还控制的了。

早有一人大声喊道:“大家打啊,抢啊。”

这一下便如开闸泄水般闹腾起来。

院子里现在都是壮汉青年,个个肌肉虬结,身上汗气蒸腾,虽在深秋也不觉得冷。

大家一听有人喊抢,也不顾是谁喊的,再也不分敌我,见黄金就抢,见人就打,院子里像斗兽场般乱了起来。

程锦稍有些害怕,一拉田子瞻衣袖,两人便退到树旁。

马标却兴致勃勃,不住的呼喝、指点,骑在小驴上嘻嘻哈哈。

有些人滚到了马标身边,马标便折根树枝在他们身上轻轻抽打,以资调笑。

有人打红了眼,向马标冲来,要将他从驴上推下,这又哪里能够,推了三推,只觉得像是推在了绵花堆里,对方毫不受力。

马标笑嘻嘻的在这汉子颈上一点,这汉子登时倒地,晕了过去。

那一边有几个已经扭打到了齿蝶池边,池子里群鱼都浮到了水面上,只等着食物落水,好大肆吞食一番。

一个汉子不及对手力强,已被压到池边砖垛上。这汉子知道危险,头脑稍稍冷静一些,喊道:“胡五,你妈的王八蛋,快松手,后边是齿蝶池子。不打了,不打了,改天再和你打过。”

那叫胡五的汉子不管这些,骂道:“为什么不打,偏要打,妈的胡大同,你怕了不成,老子今天就掐死了你,再扔你去喂鱼。”

那胡大同心里害怕,可是却连求饶也不会求,仍旧嘴硬,道:“要打咱们到平地上去打,还怕了你不成。

我输了就是你养的,妈的,你要推我下池,我就一把拉住你,咱俩一起死。”

胡五本来和胡大同扭在一起,互相撕扯,听胡大同这样说,才醒悟过来。

胡五忙用力一挣,将自己腰带从胡大同手里挣脱,又把胡大同双手压住,得意的道:“叫你拉,叫你拉,你不提醒我,我倒还想不起来,现在你倒是拉拉看,看谁先喂了鱼。”

说罢用力一送,将胡大同头颈倾向池中,登时十几条齿蝶从水中扑上来,咬住了胡大同脸面脖颈,连头发也咬脱了。

鲜血顺着头顶滴入池中,引来了更多的齿蝶。

胡大同痛的连声惨呼,不住叫喊,惨叫道:“胡五,快拉我出来,我,我不和你抢就是了。

咱俩都姓胡,五百年前是一家,你忘了我还借过你二两银子呢,不用还了,不用还了,快些拉我上来。”

胡五赤红着双眼,牢牢抓住胡大同双腿,骂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一起死吧,啊,妈的,来啊,老子等着你。”

忽然胡大同声音嘶哑,呜呜直叫,原来被一条齿蝶扑到了嘴里,咬住了舌头。

胡五见状,哈哈大笑,将胡大同拉起来两尺,却不放手,道:“狗东西,你现在连骂都骂不出来,看你还威风什么。”

正在得意,一条齿蝶扑的高了些,正落在胡五左手手臂上。

胡五一惊,将左手猛甩,胡大同右手得脱,将嘴里齿蝶连肉一并扯掉扔在一边,又忽的折起身来,将胡五搂头抱住,胡五重心一失,两人同时掉在池里。

齿蝶一拥而上,只一会儿功夫,两人具成白骨,碎骨散在水里,向下沉去。

却又被齿蝶在半路啃咬顶撞,沉不了底,在中间一沉一浮的,甚是恐怖。

那扔出来的齿蝶落在地上,不住扑腾,却被余人在来回的践踏中踩成了肉泥。

张护院将候福推倒之后,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暗道:“这狗贼,难道又把我骨头推断了?”

张护院回身去收拾黄金,打算放到一个箱子里,便于拿走。走到中途被人撞了一下,扑的倒地,呼吸表浅,再也没有起来。

原来张护院被候福一推,肋骨复断,骨头向里刺破了胸膜肺叶,便倒在地上,被旁人不住的踩踏撞击,满脸憋的青紫,终于一口气没上来,死于非命。

候福从地上爬起来,想喊人帮他抢黄金,却没人听他的,只好自己顺着墙边挤到了门洞处,将旁边房间里的金子收好,散在地上的也都装在箱子里。

回头向院子里看了看,见满地都是黄金,但是无法过去,怕是冲不到半路,就被踩死了。

候福只好一咬牙,转身欲走。可是一抬箱子便傻了眼,先前有自己心腹帮忙,还不觉得什么。

现在自己一抬却叫苦连天,虽只一箱黄金,却有三四百斤沉,他不会武艺,怎能拿的动。

这一下候福不住的抖手,想去叫人,又怕不妥,这些人都红了眼,决不会帮自己。

想只拿一包黄金走路,却又舍不得,一时间拿不起,放不下,只觉像是入了无间地狱一般。

院子里一人无意间回头一看,喊道:“候福那里还有不少黄金,大家去抢他的。”

候福跳出来伸双手阻拦,哪里拦得住,被众人一推而倒,从身上踩过,登时被众人踩死。

这帮人合力抬起箱子,却都只顾却抢黄金,手一松,黄金跌落一地。

马标回头道:“是时候了,不能叫他们都跑了。”

田子瞻点点头,天已经黑了下来,一会儿还要找名单账本和密信,不能再耽误了。

田子瞻正要上前,却听有人喊道:“不好了,有人放火。”

再向厅堂方向望去,果然火光隐隐传来。

众人都愣住了,齐齐的观望火势,只过了片刻,火光突然大了起来。

这伙人再也顾不得打斗,纷纷弯腰将地上黄金捡起,向怀里揣去。

有时一弯腰之间,黄金又掉了出来,再去捡时,手都拌了起来,不住的向远处火光望去。

程锦道:“有人放火,咱们也快出去。”

马标道:“小丫头放心,院子空旷,火再大也烧不过来的,这些人慌的乱了心智了。

糟了,不好,要是大火将东西烧坏了,可就糟了。”

田子瞻也立时醒悟。

第二十七章 再探候宅20

马标顾不得小驴,向院外跑去。

田子赡见无人注意,将一包金砖和太岁匆匆丢在树边地下,和程锦随后跟去。

那几十人还在争抢不休,有的急着逃命,却数人挤在一起,卡在门里,冲不出去。

马标跑在前头,到了近前不及推人,一纵身便从墙头翻过。

田子瞻在这数人背后用力一推,登时将数人推过了门洞,却都挤的肋骨疼痛,肩臂擦伤。

田子瞻从众人头顶跃过,喊道:“院子里不怕火烧,都挤进来干什么。”

众人这才领会,忙又向回挤,照例挤在了门洞里,又都卡住了。

程锦出手如风,点了十几人的穴道,余人不能顾及,翻墙随田子瞻后面跟来。

三人快步到了候照远的居室,这地方尚未起火,马标一跃上梁,见上面也没什么异状。

田子瞻点亮火折烧着一根木棒,掷了上去。

马标抓住火把,仔细观瞧,仍是一无异状,忽然发现梁上一处灰尘有些异状,似是常有人触摸。

马标用火把仔细照过去,果然出现一道浅痕。

田子瞻随后上梁,左手扒在梁上,见了浅痕,道:“这怎么办?”

马标道:“凹则按,凸则提,这浅痕是凹,应该按。”

程锦也一跃上梁,田子瞻伸手相扶。

程锦看了看浅痕,道:“这大梁用剑砍断就得了,我试试。”

说罢左手从腰中拔出宝剑,向横梁重重砍去,哪知当的一声,大梁里面竟是铁铸。

程锦吓了一跳,手臂振酸麻,忙将宝剑举起细看,剑身上已磕出一个小小的缺口。

田子瞻道:“这个不妥。”

马标用手比量了一下,道:“应该用薄的东西卡压一下。”

宝剑虽窄,但仍比这道浅痕要粗很多。

田子瞻忽然将程锦的头发拈起一绺。

程锦嗔道:“你干什么,松手。”

田子瞻笑道:“咱们用这个试试。”

说罢不等程锦躲开,便将一绺头发顺着压到了浅痕里,让马标拉住另外一端,自已则抓这一端。

两人同时使力,手中稍稍有些沉坠感,只听咯登一声轻响,大梁忽的以浅痕为界向两端分开了数寸。

三人对视一眼,心下欢喜,田子瞻放开程锦的头发,与马标合力将开口处向两边拉开,咯噔噔几声响,大梁上出现一处浅匣。

马标心里高兴,正要伸手去拿,忽然门口有人“啊”了一声。

三人低头看去,见是一个仆人打扮的人正鬼头鬼脑的向屋里探头。

这人原本打算到屋里查看办事,一抬头却看见三个人吊在大梁上,哪能不害怕,吓的惊叫一声,转身便要向外跑。

马标目光锐利,一下子认了这人,忙道:“不能叫他跑了。”

田子瞻二话不说,松手落地,足下不停,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伸手便抓住了这人的背后衣衫。

这人心里害怕,又要向前一纵,田子瞻不待他发力,直腕出指,中指正点在这人至阳穴上。

至阳穴又称中原,是人体定身大穴,那人身子僵住,再不能动。

田子瞻见四面无人,将这人提到屋里,一把掷在地上。

梁上马标已将浅匣中的物事取了来,与程锦落在地上。

马标道:“何元华,你白天不在,晚上来做什么啊?”

这人一惊,道:“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我?”

马标道:“候照远两大心腹,一个是大管家候忠,还有一个就是你何元华,我说的没错吧?”

这人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马标道:“你没见过我,我可见过你,你老家在邪州,家里一个老母,一个弟弟,你还受了二百两黄金,有人叫你做一件事,怎么,我说的有错吗?”

何元华面如死灰,忽道:“那又怎样?反正我家阿郎不在了,你又向谁告密去?”

外面火光越来越盛,马标怕其它的东西受损,无暇与何元华多谈,叫田子瞻提起他,便向外面跑去。

外面大火已经烧到大厅,看火势实是不小,大火中一人疯狂号叫,不住的投放火把,放大火势。

这人头发散乱,看不清面目,程锦眼尖,道:“是那个陆家的二郎。”

田马二人不解,程锦道:“就是那具女尸的弟弟。”

田马二人这才恍然,看来这人见到姐姐惨死,伤心欲绝,有些失心疯了,这才到候家放起火来。

所幸候家门宽院广,厅堂宏大,虽是有人故意放火,却一时烧不到这里。

田子瞻将何元华向程锦一掷,向那人纵身而去。

程锦也欲跟去,马标道:“小妞,你帮我看着这人,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死了。”

程锦无法,只得呆在当地。

马标在后面喊道:“小子,咱们分头找,你去大厅客椅下,我去另一处。”

田子瞻应了一声,来到那人近前,一看果然是陆家二郎,双眼赤红,口中骂不绝口。

田子瞻伸手抓他手中火把,陆二郎不识敌我,火把向田子瞻扫来,田子瞻矮身前纵,左手一托,便将陆二郎手腕划开,右手正点中他章门穴。

陆二郎火把落地,身子软倒,田子瞻将火把用脚尖挑起,一手扶人,一手持火,退到厅角。

田子瞻左手轻送,将陆二郎送到远处空地上。陆二郎轻轻落地,又向前滑出一小段,这才停住。

田子瞻环视大厅,正看见客椅宽大,下面以青砖铺地,纵过去用脚点地,却都是实声。

大厅里火光熊熊,将厅里照的亮如白昼,田子瞻虽站在远处,仍觉得身上烤炙的难以忍受。

田子瞻心下焦急,用羿日短剑将青砖一一挑开,仍无所得,下面全是普通灰土。

火势将至,田子瞻急了,将客椅各部一一折断,看看有无中空,却都是普通红木,无甚特异。

田子瞻又在墙角四周不住的敲打,仍无特异。

忽然,田子瞻见椅腿所扎之处有一处浅浅的凸痕,心中一喜,不顾火势剧烈,低下身来按了按没有动静。

田子瞻记得凸则提的口诀,便用手指甲轻轻在旁边一挑。

只听喀叭一声,身后二尺远处的青砖却微微一动,田子瞻回身,将手中火把在面前一立,见并无异状,这才放下心来,将青砖揭开。

只见青砖里面是一个不大的盒子,并未上锁,田子瞻小心的打开盒子,仍无异状。

田子瞻这才放心,见盒内是一本账薄样的东西,不及细看,伸手取出,便欲转身离开。

田子瞻将书本拿在手里,忽觉手上力道不对,暗叫不好,不及细想,松手倒纵而出,手中火把用力向机关处掷去。

田子瞻用力过猛,竟将后面砖墙撞倒半片,直撞的背心剧痛,脊骨几欲断裂,墙壁一塌,房上顶梁失了支撑,歪斜倒下。

田子瞻身子不停,在墙垣上一撑而起,在空中翻个筋斗,顺势越过后面墙头,双足在墙头上用力一蹬,身子登时倒飞出老远。

田子瞻身子尚在半空中,双足尚未落地之时,便听前面一声巨响,爆炸声震耳欲聋,迎面一股热浪袭来,直欲灼焦人的肌肤。

田子瞻身子被这气流一送,又飞出老远,迎面无数碎石块飞来打在脸上,田子瞻双手袍袖一拂,将这些碎石扫掉,等再落地时,已窜出十数丈远。

田子瞻心头怦怦乱跳,刚才只要晚得一会儿,多想几个念头,现在恐怕已是粉身碎骨了。

看来这处机关是假的,定是候照远故意为之,故意泄露给那个何元华,就为了混淆视听,诱人上当,真真假假,叫人难以猜测。

田子瞻担心马标和程锦也同样中了机关,心急如焚,也顾不得陆家二郎,急忙跑回后面居室。

田子瞻知道马标去了候子中居室,却不知道这居室在哪,便高声叫道:“马老道,在哪呢?”

喊了两声,远处有人应声,确是马标的声音。

田子瞻再向前奔了几步,迎面正是马标和程锦跑来。

程锦将手中何元华向地上一扔,道:“刚才险些着了他的道。你怎么样,刚才什么巨响?”

田子瞻笑道:“那处机关是假的,我险些被炸成飞灰,幸好少爷我机灵,要不然你就得在大厅地上到处找我了。”

程锦听田子瞻遇险,心头竟是一慌,紧跟着脸上一红,幸好蒙着面纱,没被人看见。

田子瞻回去提了陆家二郎来,几人又回了后院。

第二十八章 夺信1

来到后院附近,便听得里面仍旧传来打斗声,马标道:“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命要是没了,得了钱能去哪里花。”

几人来到后院,见被程锦点中的十几个壮汉仍倒在地上,其余三十几个人打成了几团,地上金锭滚了一地,已有几人被打倒,周身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后院空旷,火势蔓延不过来,这些人不翻墙而走,却死守着黄金不放,非要打个天昏地暗不可。

几人越过这些壮汉,来到院里树下,却见小驴、黄金和太岁都在。

田子瞻解了陆家二郎的穴道,陆家二郎却早已昏去。

马标在何元华的肋下踢了几脚,封了他的穴道,何元华痛的呼了声来。

马标道:“怎么样,这滋味你以前受过吧?”

何元华在地上不住的翻滚,哀号不己,道:“你。。。。。。,你到底什么人?快。。。。。。,快给我。。。。。。,我受不了啦。”

马标不动,道:“我要你受尽两个时辰的痛苦,再给你解穴,然后去收拾你老母和弟弟,再把那二百两黄金收回。你说不说?”

何元华道:“我说,我说。”

马标又在他肋下踢了一脚,何元华登时痛楚大减,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气。

马标道:“今天若不是我见机快,便死在你手里了,快说。”

何元华道:“却原来,原来是你,你和那人是一起的?”

马标道:“不错,那是我派去的,就是为了找些东西。何元华,现在候照远父子都已死了,候家大乱,无人主事。

你并不用担心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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