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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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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足蹬池底向上游去,四周齿蝶不住的盘旋,却不靠近,便似隔了一层透明水晶一般。

田子瞻童大盛,用杆子向四周一扫,内力到处,将齿蝶扫开数尺,齿蝶被震开后又迅速游回,不住的咬齿作势。

田子瞻若不是身在水底,早就哈哈大笑起来。

田子瞻从水底出来,纸张用杆子搭住远处纸张表面,手腕用力,身子借力跃起,从空折了跟斗,稳稳的落在纸上。

程锦显得十分高兴,不住的拍手叫好。

马标道:“这都是小把戏,没什么了不起的,小白脸会蹬萍渡水吗?不会吧。那你还叫个什么劲。”

程锦道:“你管我,我偏要叫,怎地?”

马标摇头道:“唉,下辈子我还是托生成小白脸好,招人喜欢,省得老是被人抢白。”

田子瞻站在纸上,用杆子不住的向池中插去,在不同的地方点刺。

只是纸张周围水流太强,杆子刚一入水便被激荡开,田子瞻伸长手臂,仍是不行,这水流劲力所及之处,竟可达方圆五尺之外。

田子瞻存心较力,贴着纸张边缘刺下,哪知杆子刚一入水即被荡开,直用了六七成力方勉强把持住。

田子瞻索性坐下斜刺,可这一下杆子长度却又不够,想想无法,只得再次入水。

田子瞻怀中物事早已交给程锦,将外衣脱了,一纵入水。

水中齿蝶立刻从四面八方聚来,田子瞻将内丹向前一送,前面齿蝶便迅速游开,田子瞻心中大为得意。

待到了池底,田子瞻内丹为灯从池子中心开始,向四外打转,旋出一个个越来越大的圈子,用杆子不住的点刺。

四周齿蝶像看守猎物般跟随。

田子瞻巡视一番,内丹所到之处,池水似乎都变的清澈起来。

又转子几个圈子,忽然发现有一处周径一尺左右的凹陷,田子瞻大喜,游过去用杆子一插,只觉手中微微一顿,知道必是机关。

田子瞻为人仔细,打算将木杆插在旁边作为记认,但见池底俱是青岩铺成,坚硬非常,杆子又是木质,身在水中,实难插入。

田子瞻只好作罢,双足力撑,身子猛的突出水面,耳边传来程锦的呼声,欢喜带着担心,田子瞻不由得一阵感动。

田子瞻跃到纸上,回到池边,知道不能向后发力,便原地跃起,在半空中将杆子伸出,搭在池边,用力一扳,便即出了水池,也不回头,反手将杆子平平插入,伸到纸张底下轻轻一挑,纸张搭在杆子头端,顺势下滑,正落在田子瞻指上。

田子瞻两指一拈,拿住纸张,随即掌心劲力一吐,将杆子抛出。

程锦早在一旁守候,见田子瞻无恙,欢喜异常,扑过来紧紧抱住,也不顾他身上水湿。

田子瞻笑道:“你抱的比齿蝶咬的还紧。”

程锦啐了一口,笑道:“这算你说对了,我一向是吃人不吐骨头。”

马标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天就要亮了,二位是不是抓紧办正事。”

田程二人一笑,携手过来,马标向池下一指,只见那宽扁而长的格子沿壁升起,现已高出池边石壁数寸。

三人大喜,在格子顶端外侧面摸索,终于摸到一处线糟,内有铁线,涂满生漆,田子瞻在铁线上一拨,哪知吱吱数声响后,格子又再降下,喀哒一声缩入池壁。

三人都是心下奇怪,马标道:“小子,你怎么弄的。”

程锦道:“你怪他作什么?谁也不知道机关开启的手法,这又怪的了谁,你有本事你来取?”

马标气呼呼的扭头不理,田子瞻很是无奈,道:“没法子,我只好再下去一次了。”

话音刚落,池中格子又再次凸起升出,三人心喜,赶忙查看,却与上次相同。

三人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第二十八章 夺信17

田子瞻道:“只得再试一次。”

正要动手,程锦一把拦住,道:“子瞻,你别动,叫马道长来。”

马标道:“我来就我来。”

马标大模大样的在铁丝上拨弄一番,这一次却吱吱声响,格子顶端沿铁线线槽平行移开,终于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格子里分作两部,左面放着一只木盒,右面赫然便是几封信。

三人忍不住大声欢呼,马标正要取信,田子瞻道:“还是小心些好。”

马标道:“小小机关不会把我如何的。”

程锦道:“快些取信吧,夜里风大,别要被吹到池子里去。”

那格子里虽然挖的较深,但风大劲急,信封随风动荡,颇有欲起之势。

马标嘴上托大,心里自然也怕失落了信件,忙将书信取出。

田子瞻把程锦向身后一拉,退开了几步,程锦顺势抓住田子瞻右臂,心中甜蜜非常。

马标取信在手,当即后退,停了一会儿,见无异样,这才放心。

三人取信在手,见信封上一字皆无,抽出信纸观看,只见字迹端正大方,竖末皆用锋,提末皆收笔,马标为查此案,事先了解过淮南王的笔迹,知道确是淮南王的手笔,只是信末并无印章。

马标道:“只有这些就足够了,也不怕淮南王矢口否认。”

再看信中所言,果然均是与候照远借金助事之语,倒是并未明提造反之事,不过招兵买马之意已跃然于字里行间。

信中又应允了候照远诸般好处,言辞肯切。三人虽明知事情如何,一读之下仍有些怦然心动。

马标道:“这淮南王为了兴兵造反,对候照远的许诺可是诱人的很哪。”

田子瞻道:“淮南王以武后登皇位为由,说什么‘牝鸡司晨,大违天地自然之道’,要入朝反帝,以复大唐兴旺运势,哼哼,这借口也算是堂而皇之了。”

马标对武则天夺皇位,女主临朝这类事并不多想,在他心中谁做皇帝都是一样,无论男女。有时想到女人也能皇帝,心里还觉得有趣。

程锦自身身为女官,自然也不多说什么。

三人又看最后几封,信中淮南王语气颇有些不满,又有些急迫,那显是候照远不肯一股脑的将他富可敌国的家产全都捐出之故。

田子瞻道:“淮南王年近六旬,他是不能再等下去的了,这候照远倒还真沉得住气。

照此下去,即令候照远仍一再拖延,淮南王也不会再和他干耗,说不定就在这一两年之内,便会派人强行动手。

候照远也真胆大,和淮南王周旋这么多年,又搬到平香镇这种小地方来,摆明了是戏耍淮南王。

看来他明知周云阳不是淮南王的亲信,又同时持有周云阳的把柄,这才借水避火。

候照远确也是个人物,换作旁人,谁也不会玩火自危。他躲淮南王也就算了,居然这么多年还借淮南王的势,在各地加厚自己的产业。

用了人家好处,又不倾力相助,换作是我,也是必定窝火。如果不是有这些来往信件作护身符,候照远怕是支撑不到今天。”

想起万鬼林中候照远命丧鼠口,尸骨无存,田马二人也自唏嘘不已,这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确也不是平庸之辈。

三人翻到最后一封,里面却无信件,只是三张写满人名的纸,马标大喜,看了几眼,便知这是候照远给和各官员行贿的名单。

前面两张纸写的密密麻麻,第三张只写了一半,人名后面只是大致写了银钱总数和行贿所及事由,具体的显是都记在了账本上。

田子瞻粗略算一下人数,竟有百余名之多。

田子瞻笑道:“这一下长安和洛阳的官儿,怕是有一半就再也见不到了。”

其实这百余名官员必定不能全都查办,不过有一番变动倒是必然。田子瞻经历过多次这类案子,深知朝廷办事之风,只是没有一次有这般重大。

马标将密信、名单和两个账本小心的包好,从地上死人身上脱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将包袱放入了怀中。

程锦见格子左边还有一只木盒尚未取出,心知此物必定重要,否则不会如此郑重的放在这等繁复的机关里。

程锦将木盒取出,上面扣有一只细小的金锁。

田子瞻走过来将金锁一把扭断,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十几块平薄的宽木板,上面刻有各种符号线路。

程锦在司中学得技艺,对机关百事所知甚多,一眼即知这是候家大宅的建构图样。

但图上所注又与实际屋舍又稍有不同,程锦仔细查看,才知这是候宅中各处机关的设计构造,旁边又注有开启方法。

盒子下面是几把钥匙,形状奇怪,显是开启某些机关所用。

程锦道:“看来,候家所藏金银不止此数,藏秘地点也不尽在家宅之中,候家周边百丈之内也有几处机关,这候照远许多年来所积金银,确是富可敌国。”

马标道:“早知如此,咱们又何必冒这个险,费了好多周折。”

程锦道:“照图上所示,后院不止树上和池里有机关,就连咱们所处地下深处也是条板重重,牵连丝线累如蛛网,连院墙里面也有五六处机关。

就拿这齿蝶池子来说,池边青岩石壁里嵌有数条铁线,匝绕成周,与池边地面上供踩踏的石板都有关联。

如果用力砸打石壁,便会牵动铁线,触引机关,将砸打处两丈宽的石板拉向下动翻转,人便会陷进池子里。

幸好刚才没听我的建议,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看来当年建造这座宅子实是花了巨大的心思。”

马标道:“我就说嘛,你的意见行不通,幸好没听你的。”

程锦不与马标斗口,道:“池子里的两处机关,都是有固定方位的,按照八封方位设计,分处在兑卦和震卦处。

机关启动处是磁铁所造,临到开启时需用铁质重物,上端系以长绳,涂满韭蒜花椒混和的糊汁,以防齿蝶啃咬。

然后便投到大致方位去,数尺之内,铁质会被磁铁所吸,如此重压以启动机关,最后将长绳收回。

两处机关全都启动后,格子便会从池壁中凸出升起,再拨动铁线即可打开石槽取出里面的物事。

只是收回机关的方法也需拨动铁线,三根铁线分作天地人三才,按拨动顺序,天人地为降,地人天为启,人地天为收。

照此看来,刚才咱们是误打误撞了。”

马标道:“即使是误打误撞,也是我马道爷有上天护佑,拨中机关,这小白脸偏是不行,哈哈哈。”

三人平日见地贞先生造弄机关巧事,也是见的多了,这些机关设计的虽然机巧,但三人也不十分惊奇。

忙了一整夜,总算是大功告成,三人心中极是宽畅,抬头见天色渐亮,远处传来喧闹人声,看样子清水县已然派了公差来。

赵里正在今日一早便来候宅搅事,被候福赶了出去,他一气之下,便到县里告发。

只是赵里正脚程不快,李进儒得了消息后,心里也着实犹豫不决,按理应该先上报到京兆府周府尹那里,但是路途不近,就怕夜长梦多,事情有变。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分头行事,李进儒把赵里正扣在县里,一面派心腹到京兆府去向周云阳处秘报,另一面集齐县里公差向平香镇发去。

他哪知周云阳早已安排了孟通等人在平香镇查探,见机行事。

只是这孟通见机见的倒快,行事却是不妥。他不派人去京兆府报信,偏偏要得件首功,非要亲自找到名单账本不可。

最后闹得个灰头土脸而归,师兄弟几个在回去路上却还只顾着互相指责,大发牢骚,轻走慢步,耽误时间,也不急着回府里报信。

孟通先前见到田子瞻,被他戏弄,一直到最后还认为田子瞻是李进儒的手下,一路上不住的大骂,心里想着非要在周府尹面前恶言几句,叫他严惩李进儒。

李进儒不明确探知候照远是死是活,不便冒然行事,因此告知手下人秘密行事,悄悄潜入平香镇,这便耽误了路上的时间。

等到了平香镇一看,竟是人去镇空,百十来户人家几已逃空,镇子里候宅方向燃起大火,地上偶见尸体,不是互相殴斗而死,便是被金刃所伤,身首异处。

李进儒派人找来留守的乡民查问,这些人多是年老无依者,在平香镇多年,死守故土不愿离开。

第二十八章 夺信18

这些人只知道些大概,细节却是不清,但是候照远误入万鬼林,死而不出,却是人所共知。

李进儒心知事情紧要,这些年来所做诸事,便任有两三件拿出来,别说他头上官帽不保,就连命也是不保。

因此叫公人们将候宅前后围住了,先救火,再办事,心里却焦急万分,不知周云阳何时才能派人来到。

田子瞻三人听后院外人声渐少,听他们叫嚷便知道公差都绕到了前面,不由得都是一笑,知道这些差人办事不灵光。

这宅子这么大,前面火势不小,只有后院空旷无火,却非要赶到前面去只事,真是糊涂到家了。

田子瞻误走平香镇,帮马标查案,已然耽误了三天,虽查知了李承宗尚未与其帮众会合,但其行踪未明,自己还是身有要事。

淮南王的案子和自己无关,现在证据已然到手,田子瞻还是要再向南去才是。

马标道:“小子,这次你帮我大忙,日后我的差事了了,便去找你。

我听人说你喜欢喝桂花汾酒,这酒没什么味道,我以前在突厥人那里喝过一种烈酒,到时我必定请你。”

马标言语一向不正不经,这时两人即将分别,说话间竟也动情起来。

田子瞻和马标很是投缘,既喜他性情诙谐,又喜他放荡不羁,游戏人间之态,只是身有要事,不能再聚。

马标将木盒收在皮囊里,贴身带好,现在几件重要的证物都已到了手里,精神大振。

三人检视院中黄金,散在地上的实是来不及一一捡起,只得各自随身带了一些,将其余大部分黄金都聚在同一只大木箱里。

程锦道:“将这些黄金都沉在池底吧,齿蝶能将木质咬破,黄金却是咬不动,只希望这些公差不敢靠近。”

马标道:“黄金在水底亮闪闪的,哪能看不到。”

程锦道:“那你说有什么主意?”

田子瞻笑道:“你们不要争了,幸好不是同组的,一老一少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

我看这样,咱们把黄金藏在树上,树冠茂密,轻易看不出来,然后放烟花火炮,叫京兆分属知晓以便行事。

锦妹,你回去分属告知你们同组的人,借兵部的名义向周云阳发告,来候家查办,这样黄金便会充公到国库,就不会被周云阳私吞了。

我就怕淮南王得了消息也来摆弄一番,幸好他的封地离京兆府甚远,一时不得过来。这就叫心急眼馋,不如近水楼台之便。”

程锦听田子瞻如此称呼自己,心中早已大乐,就算田子瞻的主意并不高明,在她心里也是高明至极的了。

马标道:“小丫头,咱们出公差任要职,最重要的就是心思沉稳冷静,哪能任怀妄为,看你年纪还轻,我老人家便教教你,也省得你下次被小白脸骗了。云淡平时不教你这些东西吗?”

这些训话程锦总听云淡说起,只是她少女情怀初放,此时却顾不了那许多了。

田子瞻和马标将箱子用树枝缚紧,轻轻抬了抬,这些金子加在一起已有两千多斤。

马标正要弯腰抬起,程锦道:“我也能。”

说罢以箱底一抓,却只将箱子抬起寸许,便即不行。

马标笑道:“看你还没有箱子长,非要逞能。”

忽然程锦只觉手上一轻,箱子竟然升起,再一看,却是田子瞻在身边用脚尖挑起。

马标呵呵笑道:“有人帮你作弊,这可不算。”

说罢猛的弯腰,只用单手便将箱子拨的掀起半尺有余,接着手掌向里一伸,叫一声“起”,箱子竟腾空而起。

田子瞻知他接下来就要向树边掷去,又会叫自己接住,这两千斤挥掷起来哪能接的住,估量自己没这个本事。

田子瞻微微一笑,道:“这个便宜你来占吧,我送你接。”

田子瞻双手在箱子底下一托,箱子又升起半尺,紧接着右手在箱子后端一撞一碰,箱子登时向前飞去。

箱子向前飞了数尺,田子伏身赶上,内右肘向箱底顶托,手肘刚一着力便即抬起,只听“托”的一声,箱子右上方飞去。

马标呵呵笑道:“心眼儿还不少。”

一言未尽,身子已如电般闪到树下。

田子瞻快步追上,右手成托举状,轻轻一撑正托在箱子底部,以肩臂之力将箱子擎住,对准树边马标方向,运足力气,大呼一声,右腕猛向前折,右臂右肘顿成一道直线,将箱子平平送出。

两千多斤的重物带着呼呼风声,如一条黑龙向马标呼啸而去。

这一番举动虽有些玩笑之意,但马标也不敢大意,吸气拿稳了桩,右手在箱子头端一按一粘一领,随即左手成拳在箱子侧面运寸劲一磕,箱子直进之势立减,改为向斜向飞去。

马标喝道:“上去等着。”

说罢身子平跃,以背贴地,双足并起,向箱子底下撑去,待箱子将双腿的实了,这才发力上蹬,箱子发出劲锐之声,向树上冲去。

田子瞻知他一人不能成功,早已身随箱进,两个起落便到了树上,不及换气,只在树干上一撑,便没入冠中,双手分开树枝,向下观望。

田子瞻探出头时,箱子已然到了眼前,他左手握枝,右手成抱将箱子揽入怀中,箱子粗大,右手却只抱得一半。

田子瞻在树上不能将双脚之力使的实了,只得顺势轻轻一甩,将箱子置于冠中枝叶茂盛稳固之处。

马标这时已从地上弹起,一跃而上,轻轻一扳树枝再次借力便已到了田子瞻身旁策应。

田子瞻甩臂放好箱子,只压的树枝乱颤,他力气运的不纯,足下一实,还是将树枝踩断一根,不由得叹了口气。

马标用脚将箱子摆的正些,道:“小子,以你的年纪有此造诣,已是难得,不用叹气了。

等你到了和我老道一样年纪的时候,功夫说不定就能有我一半好啦。”

两人下树,听前面人声渐近,火势也渐小,知道不能再等,将各自物品都带好,抬头看树上并无箱子显露,心下都是十分满意。

马标将太岁撕成数块,三人各自拿了放入皮囊。

陆家二郎呼吸平稳,谅来无生命危险,一会儿背他出去,再交给邻镇农户家里养伤,料他一直昏迷不醒,神志不清,应该不会知晓太多内情。

照马标的意思,按一向的规矩,杀了灭口最是省事,办公事也不可能顾及太多。

田子瞻虽有不忍,但以往也曾这样做过,也就不多说什么。

只有程锦反对,道:“是你们不点他昏睡穴,才叫他听到了事情内情,现在要杀他,这道理怎么说的过去?”

马标道:“你倒说说看,什么才是万全之策?”

程锦道:“我也不知道。”

田子瞻道:“这人一直昏迷,神志不清,还是留他一命吧,这几天伤亡已经太多,不必再多杀人命。

一会儿把他一并带走,带的远远的,留些银两给他,以后的事也管不了了。”

再看何元华,却始终对三人瞪着双眼,目光闪烁不定,不知是何意。

这人未死,将昨夜事情早已都看在眼里,实是留他不得,就此杀了,倒是一了百了。

马标道:“何元华,你家老母和兄弟,我便放他们一马,不去找他们麻烦,你便如何?

你也是明白事理的人,今天你既然来淌了这趟浑水,身上就别想再干净了。

死死活活的,也都是天安排,人来做,须怪不得旁人。你有什么心事未了的,说来听听。”

说着解开他穴道,哪知何元华忽然大叫起来:“快来人哪,凶犯在后院,快来人哪。”

马标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马标跟进一掌,击在何元华胸口,登时骨断肺碎,何元华目瞪口张,死于非命。

这时院外留守的两三个公差听到院子里有人,一齐喊道:“李明公,后院还有活人,后院还有活人。快叫李明公来。”

程锦道:“事不宜迟,快些走吧。”

马标却道:“我的小驴还没有埋。”

程锦气道:“那就一并扛了出去。”

马标嘟囔道:“这倒也好。”

程锦这时才想起,自已的白马一直拴在前面,着火以后一直没有去找,这会儿不是被烧死了,便是烧断了缰绳跑了。

临到要离开才想起,程锦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1

马标道:“你看,你死了匹马难过,我死了小驴自然也是难过,大家都是一样的,我看都是性情中人。”

马标背好陆二郎,三人奔到后院西首,正要跃出,田子瞻忽道:“这些齿蝶害人不浅,不能再留着了。”

马标道:“快些走吧,顾不得它们了,难道一一煮来吃了?”

田子瞻笑道:“不错,就是煮来吃了。”

说罢从怀里拿出天元送他的瓷瓶,打开塞子,拈了一粒黄豆大小的丸粒,反手一掷,嗤的一声,激射而出,斜斜的击入水里。

这一下劲道十足,登时将四五条齿蝶打穿出孔,丸粒打到池底又弹回来,在水面上划出一道细线。

池中齿蝶见有物坠入,立时追过去啃咬。

马标道:“你搞什么把戏?难道是喂鱼吗?”

田子瞻向程锦一笑,笑容尚在,便听得嗤嗤数声响,好似开水沸腾一般,池中水面翻出无数的水花气泡,咕嘟咕嘟水声响成一片,院里子热气大增。

顿时水池之上升起阵阵水汽,现在是深秋时节,夜尽阳出,也正是冷的时候,这水汽遇冷即凝,顿时化作雾气,将池塘罩住。

浓雾中隐约见到池中齿蝶因不能耐热,死命的浮到水面,不住的向外崩弹,意图出池。

哪知那蒸气却比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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