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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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有着炼器鬼才之称的那名炼器师反噬致死，要知道那名炼器师可是已到了仙人之境中期的修为，能让一名仙人之境中期的炼器师受到反噬从而身死的神兵谁不想得到，只不过。。。。。。”

黑影顿了顿继续道：“所有人，都小看了此碑的威力，盲目抢夺者都被此碑抹杀了，而他们的灵魂也尽数被此碑吸取，其中也不乏有天人之境以及一些仙人之境初期的高手，后来有一些仙人之境的高手终于看出了此碑的一些端倪，从而达成共识打算联手一探究竟，但他们还是小觑了此碑，这几人成功进得幻界后，见到了我，他们以为只要杀了我就能得到占有此碑，于是联手将我击杀。”

“他们将你击杀了？”郑小正听到这里惊异地道：“不对呀，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么？”

“呵”黑影发出难得的一声轻笑道：“这正是我要说的：“此处名为幻界，所以这里的一切都只是虚幻的东西，我也一样，他们杀死的只不过是我的幻影，当然幻影被击杀对我的实力也是有些许的影响的。”

“哦。。。。。。”郑小正释然道：“那后来呢。”

“后来！呵！”黑影又是一声轻笑道，显然这件事让他很得意：“后来我再次幻化出现之时他们自然是大吃一惊，不过他们早已元气大伤，根本再无力将我击杀，当然我也杀不了他们，但我若不放他们离开，他们也休想出得了幻界，于是最终他们和我达成一个协议，将此碑立在中洲境某处，并对外宣称，此碑并非什么大杀器，而仅仅是一块用来造福后人的神器，只要通过石碑试练便能顺利领悟意之境。”

“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流传了几千年的阴谋。”郑小正心中涌起一丝的惊惧道。

黑影却也毫不避讳地道：“阴谋又如何，修者的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若非如此，便不会有这诛仙镇魂碑，若非如此，你为何来此，你不也是想让自己的实力上升，好有能力对抗别的强者么，或许你会说你想提升是不想自己无力保护珍爱的人和事，但这同样等于赞成实力为尊的想法，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实际。”

郑小正一怔，他无言以对，的确江湖本就是这样，不是想扭转就能扭转的。

“那你打算如何杀我？”郑小正定了定心神将话题转到正题上道。

“杀你？”黑影淡淡地道：“我不会杀你，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上千年了，虽说是阴谋，但做戏总要做全套，话说我记得距离上一个人来此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人来了，我当然要好好玩玩，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领悟意之境的。”

“上一个人？”郑小正有些狐疑道：“我听说中洲最后一位试练者在石碑上砍了一剑，把‘诛仙镇'砍成了‘朱仙镇’那是怎么回事？”

“喔，那是我的一个小小的疏忽。”黑影轻描淡写的道：“当年我助他领悟了意之境，也是因为太久没有人来了，于是我一时兴起，打算和他的本尊较量一下，便将他的灵魂放离了幻界回来到现世，

没想到他体悟意之境之后既然没有在意之境停留，直接晋升在了天人之境，差一点就逃脱了意之屏障的控制，我不得已再次强行抽取他的灵魂，只是那并不容易，那人居然自知无力逃脱，想拼得一死，损坏石碑本体，所以我只能将他直接抹杀了，可惜了如此强大的本源之力了。”

黑影的语气中透出无尽的惋惜。

第一百二十三节　本源之力

“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听到你说本源之力，那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这个问题在郑小正第一次听到黑影说到本源之力时，他本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哼！”黑影轻蔑地冷哼一声道：“居然连本源之力都不知道，看来现在的中洲境已经大不如前了，难怪过了一千多年才出现一个类意境级高手。”

“算了，反正始终都要给你解释，我便说与你听吧。”黑影继续道：“你需知虽天生万物，但在这万物中却只有人类才是最正统的生命形态，以至于无论是妖是兽是灵最终都以化形为人而得圆满，这本质区别就在于本源之力，这是只有人类才具有的一种东西，你应该知道有一些兽类是看似人形，但他们却只能归于兽类，原因便是他们不具备本源之力。”

“没错，我曾见过幽冥原有一种叫伶俐的人形野兽。”郑小正点头道。

“伶俐是一种最低级的人形兽，几乎没什么智商。”黑影道：“有一种传说中的商智商人形兽，外表几乎与人类无异，从表面看很难分别出到底是人是兽，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有兽核，兽核是兽的标志，再低级的兽都有兽核，但低级兽的兽核与灵魂相依，只要这只兽死了，兽核便会一起消失，所以一般人以为低级兽是没有兽核的，这一点很像人类的本源之力，只不过兽核是有形有质的东西，本源之力无形无质。”

“哦。”郑小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而黑影对于郑小正的反应，却只是报以轻蔑的一笑道：“无知不是罪，关键是你要知道自己无知。”

郑小正有些尴尬，但旋即释然道：“虽然你说了这么多，但我还是不明白到底什么是本源之力。”

黑影发出一声意料之中地轻笑道：“我说过，无知不是罪，事实上没有人敢说自己完全理解了什么是本源之力，有人说本源之力是天赋，但事实上只有庸人才会有这样的结论，天赋的确是本源之力的表象之一，却也仅仅是之一，而且占有的比重并不很大。”

“那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本源之力。”郑小正问道。

“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你要弄清的不是本源之力是什么。”黑影纠正道：“因为没有人能说清，也没有什么意义，你要知道的是它有什么作用，这才是领悟意之境的关键所在。”

“哦，那本源之力有什么作用。”黑影的话让郑小正立刻变得像一个虚心的学童似的问道。

“嗯。”黑影满意地道：“想要知道这些先要知道本源之力是如何产生的，天生万物为何只有人类才具有本源之力。”

“为什么？”郑小正道。

“因为人类是造物者安排来主宰这片天地的。”黑影傲然道。

“哦！”当听到黑影说出这个答案时，郑小正显得有些不以为意淡然的应了一声。

“小子，难道你听完我的话没有生出一丝对于生来为人的自豪么？”黑影见郑小正对于自己的回答没有什么反应，有些愠怒地道。

郑小正不置可否地道：“自豪不觉得，但也不觉得自悲，或许是晚辈年轻，所见所闻都不及前辈，所以才无法与前辈产生共鸣吧。”

“嗯！很好。”黑影却是转怒为喜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心境平和，难怪你如此年轻便能踏入类意境级，我之前的估计有误，以你的心境，恐怕无需几百年才能领悟意之境。”

“哦？那需要多久？”郑小正闻言显得有些激动地道。

“嗯。。。。。。”黑影沉吟了一下道：“以你刚才的表现来看，若是自行领悟，百年方可。”

“百年！”郑小正失望地低喃了一声，虽然由原来的几百年变为百年，但仍旧不是郑小正所期望的答案。

“不用灰心。”黑影难得地以安慰地语气道：“我说的百年是以你自行领悟为前提，若是有我相助，不出十年，你就能顺利领悟意之境。”

“十年！”郑小正神情一振望向黑影：“这么说我还要在这里呆上十年？”

“不”黑影断然道：“是你还能活十年。”

“啊！”郑小正闻言先是一愣，旋即醒悟，自己一直都是身处绝境之中的呀，顿时神情变得萎靡起来。

“唉！”黑影叹了一口气道：“别这样，打起精神来，我刚说完你心境不错，现在遇到点小挫折怎么就一蹶不振了！”

“切。”自知在劫难逃，郑小正对黑影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变的不友善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就不领悟意之境，我就这样一直跟你耗着，反正你说了只要我不领悟意之境就不会杀我。”

这回却是轮到黑影呆住了，他着实没想到，郑小正居然和他耍起无赖来了，不过姜自然还是老的辣，黑影念头一动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非要你领悟意之境才杀你的。”

“你。。。。。。”郑小正刚要反驳，黑影便抢白道：“不过。。。。。。我等了一千多年好不容易有人来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来了，如果轻意就把你杀了，我又要一个人无聊的空等了，不如我们互相退一步怎么样。”

“退一步？退一步你能放我走吗？”郑小正尽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但心中却是狐疑万分、，他实在是弄不清黑影要搞什么玄虚。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哦。”黑影出乎郑小正意料地道。

郑小正心中微惊，他没想黑影能答应这个条件，但还是强自压抑心中的狂喜道：“说说你的条件吧。”

黑影笑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听我的话早日领悟意之境，我便如同对待上一个试练者一样，将你放出去，至于能否离开石碑所释放的意之屏障范围，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记住那时你若是想像上一个试练者一样拼死损毁石碑，我同样会毫不忧郁将你抹杀。”

“就这么简单？”郑小正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但是他仍旧觉得不安心，接着又道：“行，但我也得加上一个条件，两天，我等不十年，你若在两天内帮我领悟意之境，我便答应这个交易。”

“不可能。”黑影想都没想便回答道：“除非造物者亲自来，否则没人有能做过。”

虽然答案在郑小正的意料之中，但他却仍不死心道：“你不用骗我，我虽然没有领悟意之境，但我知道，意境的领悟与修为的提升不同，这一点我在踏入类意境级时就已经知道了，领悟境界只在顿悟。”

“话虽如此。”黑影分辨道：“但是顿悟靠的是机缘，我所谓的用十年的时间让你领悟，也只是创造出一个利于你产生顿悟的环境，最终能否领悟依然是靠你自己。”

幻想破灭，郑小正重归萎靡道：“可是我实在是等不了十年了，若是让我在这里等上十年，外面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我所珍爱的人和事那时还在吗？”

黑影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其实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好像并没有告诉你，幻界的时间与现世的时间是存在差异的，幻界的十年相当于现世的十日，所以若是你运气好，在两年内顿悟的话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当真？”郑小正激动地问道。

黑影也笃定地回答道：“当真！”

而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地裂城郊外，那一片连绵山脉中的一座孤坟前，李天行却是俯首而立眼神落寞。

坟，是白天的，是被李天行亲手杀死，然后亲手埋葬的大哥，白天的，虽然眼前的坟墓已不再是李天行当初修葺的那座，但坟碑上苍劲有力的“先夫白天之墓”几个字，却是实实在在告诉人们，这就是白天的墓。

欧阳雪菲不仅重修了白天的坟，还将墓址方圆一里内的树木全部伐尽，又命人从它处移植了上千棵桃树种下，她之所以这样做，只是因为白天生前最喜欢桃花。

所以每当桃花盛开之时，欧阳雪菲都会前来拜祭，李天行也会。

“桃花依旧，人面何在。”李天行看着白天坟碑上那已有些变有暗红的漆字幽幽地道，他当然不指望坟墓中的白天真的能够回答他什么，只是自说自话而已。

“唉。。。。。。”

忽然一声犹如鬼魅般恍弱游丝地叹息，突兀地传入了李天行的耳朵。

李天行神情一紧，狐疑地四下张望着，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唉。。。。。。”

又是一声微弱地叹息。

“什么人。”李天行豁地转身望向桃花林的深处，只见一个灰色人影飞快地向着桃花林的外围窜去。

李天行想也没想便运起身法紧追而去，很快便离开了桃花林，追入了一片山谷密林之中，只是一进入密林李天行便失去了灰色人影的踪迹。

李天行四下的量着身处的密林，总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李天行便凭借着这种模糊的映像，缓缓地朝密林深处走去。

忽地，李天行好像想起了什么，紧走加快了前进的步伐，现在这片密林给他的感觉已经不是似曾相识了，而是熟悉异常。

就这样，李天行凭借着记忆，来到了一处山壁的洞穴之处。

第一百二十四节　灰毛僵尸

“怎么会是这里。”当李天行看到那山壁之上的洞穴之时，终于露出掩饰不住的惊恐之色，因为他分明记得，在埋葬白天之后，他便把这里毁了。

“唉。。。。。。。”又是一声叹息传来，这次李天行听的真切，声音分明就来自那个洞穴。

“是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快滚出来。”李天行惊惧地望着那个黑洞洞的犹如野兽张开的大口般的洞穴叫嚷道。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就在李天行那犹如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还仍旧在密林间回荡时，一个微弱的且不带任何喜怒的声响起。

“哈哈！”李天行用颤抖的声音叫道：“谁说我害怕，我是杀剑，只有别人怕我，我怎么会怕别人。”

“是呀，你是杀剑，你为什么要怕呢。”那个声音却仍旧没有一丝喜怒地回应道。

“是呀，我是杀剑，我为什么要怕。”李天行颤抖着声音重复了一遍，然后颤抖着大笑道：“哈哈，我是杀剑，我当然不怕，我现在就进去杀了你，看你还装神弄鬼。”

李天行说着拔剑便往山洞内闯，只是他刚踏入山洞，一股阴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继而一阵犹如腐尸般的难闻气味冲入了他的鼻孔之中，呛的他连声咳嗽。

李天行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真体后期突破期，所以即便在这样密闭的不进一丝光线的洞穴之中依然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当他看清了洞穴内的情景之后，立刻便有些后悔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了。

因为在他的视线扫过之处，到处都堆积着大小不一的各种骨架，有动物的，也有人类的，有的已经变成了干枯的黑色，有的却还带着斑斑血迹。

而在这些骨架的中心低头蜷蹲着一个犹如瘦猴般的混身灰毛的东西，它那随着呼吸起伏的灰毛证明它的确是一个活物，但它那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阴森死气，却又让它变得犹如死了万年的僵尸。

“僵尸！”

这个词一出现在李天行的脑海中便再也挥之不去了。

李天行强忍着心中的骇然道：“你，你是谁！”

“唉！”灰毛僵尸并没有回答，再次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然后缓缓地抬起了头。

猛然间，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印入了李天行的眼帘。

“大，大，大，大哥！”李天行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骇意，惊恐的连退了数步，然后转身就要往洞外跑。

只是还没等他跑出洞，一阵阴风袭来，然后一股强大的吸力便将他拉扯地摔了个仰面朝天。

李天行正待爬起，白天的身形便已站在了他的头顶位置，低头凝视着他。

李天行啊的一声坐起，然后半坐在地上急速后退的，想尽量远离白天。

然而无论他怎么退，怎么爬，白天都像幽灵一样站在他头顶的位置凝视着他。

最后李天行终于崩溃了，带着哭腔叫嚷道：“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然而对于李天行恳求白天却似视若无睹，仍旧冷冷地凝视着李天行，直到李天行掩面而泣。

“唉。。。。。。”白天又一次发出那犹如鬼魅般，恍若游丝地叹息，然后淡淡地道：“你。。。。。。在害怕什么？”

这个问题虽然和之前李天行在洞外时问的一样，但此刻在精神崩溃的李天行听来却似乎隐隐地透出了些许的关切之意，虽然白天的语气似乎依旧是平淡无波死气沉沉。

李天行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愕然地望着白天，他看见的自然还是那张犹如万年僵尸般死气沉沉地脸，但同样是这张脸他却突然觉得不那么可怕了。

难道是错觉吗？李天行心中狐疑。

“你。。。。。。在害怕什么？”白天再次用那死气沉沉的语调问道。

李天行低头沉吟，却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怕死吗？”李天行在心里问自己。

“不，当然不是，自从我决心成为杀剑的那一天，我便已经不怕死了，不是吗，那我道底在害怕什么呢？”李天行继续在心中问着自己。

忽得李天行再次抬起头望着白天，眼神中透出询问之意道：“大哥，我真的错了吗？”

白天没有回答，再次叹息道：“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

“我没错。”李天行坚定地道：“我也不可以错。”

“既然你这么肯定，为什么还要害怕。”白天淡淡地道，仍旧没有一丝情绪。

“我虽然知道我没有错，但是我无法证明。”面对白天的提问，李天行再次颓然道。

“那你想怎么证明？”天白问道。

李天行思虑良久，然后深吸一口气坚定地道：“我要突破，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只有杀道才是能通往剑道的至境无上之道。”

白天沉默了，片刻之后淡淡地道：“哪怕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都再所不惜？”

“是。”李天行这一次连想也没想，便坚毅地道：“当初我为了杀剑之名，亲手将冰冷的匕首刺入你的胸口时，我便已经有这样的决定了，只是这些年，我过的太顺风顺水了，也经历了太多无关紧要的事，以至于我已经忘记了当初的誓言。”

“好”白天突然重重的吐出一个字，这是白天再次现身以来，第一次产生了情绪的波动，不过这样的波动只是稍纵即逝：“如果你坚持，那我便将我这些年所体悟的心得与你分享，想必对你会有不小的启发。”

“啊！？”事情的转变完全出乎了李天行的意料，所以即便白天的话他听的十分清楚，却仍旧感到莫名。

“你不恨我？”半晌的愕然之后，李天行试探地问道。

“恨！”白天在说这个字时虽然依旧没有一丝喜怒，但是在李天行听来身体却突然被万年寒冰瞬间包裹一般，让他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但是，这一切本就是我自己造成的，所以你根本无需为此事内疚。”白天补充道。

“我不明白。”李天行茫然地看着白天问道。

“唉。。。。。。”白天叹息了一声，淡淡地道：“你能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找到菲儿，那这么多年，你肯定已经将我当年的事也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所以你也肯定知道我为何会堕入杀道。”

“是因为恨吗？”李天行揣测着道。

“是的！”白天道：“因为恨我开始杀人，就像你一样，我在杀了第一个之后，便得知了杀人的奥秘，所以之后再杀人便不只是因为恨了，更多的是为了寻求一种感觉，这一点有过亲身体悟的你相信能够明白。”

李天行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白天继续道：“但是就在我以为我能够证明自己的时候，菲儿不辞而别，于是那深藏在心底的恨意再次上涌，在那一瞬间我似乎有所体悟却并不真切，不过恨意让我无暇去体悟那么许多，我开始更加疯狂地杀人，以至于最终被四大剑派掌门联手围攻，而这之后的事，就是我与你共同经历的了。”

白天平静的讲述着一切，没有丝豪的情感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但即便如此本就清楚事情前因后果的李天行，却依旧听得是唏嘘不已。

李天行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你只是因为时运不济罢了。”

白天却是摇了摇头道：“不，这是我的道，当我用我手中长剑杀死第一个人之后，我便选择了这个道，因此要成就杀道就要有哪怕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的觉悟，这是我被四大剑派掌门击落山崖之后的感悟。”

“杀道，就是断情绝爱？”李天行狐疑地道，如果这就是杀道，他现在却是有些犹豫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说的只不过是我所领悟地道，但需知一切皆因果，有所得，必有所失，想要成就剑道至境，就要承载相应的后果，那怕是断情绝爱。”白天淡淡地道。

“断情绝爱，那还是人吗？”李天行质问道。

白天又是一声叹息道：“你觉得我现在像人吗？”

李天行心中一紧，他实在无法想象若是自己变的和白天一样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心中骇意立生，立刻紧张地摇头道：“这样的后果我承载不了。”

“唉。。。。。。”白天再次叹息道：“我早知道你承载不了，所以便一直都隐藏着杀人的奥秘，是因为我不想你步我的后尘，只是最终一切的掩饰都是枉然，你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不过好在这几年我又有了新的体悟，发现了杀道的另一条路，只不过我已再无法回头，而你却可以选择，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我知道你一定会再回来。”

白天的话让李天行心中又是一紧，他迟疑地道：“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帮我，是我亲手将你杀死，是我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应该将我恨之入骨才对，可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呵！”白天那僵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却显得异常的古怪：“你们忘了我是你大哥。”

“大哥！”

这个词若是在以前，对于李天行而言不过和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一样，仅仅是对于某个人的一种称谓而已，但是现在听来他却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