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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香惑儒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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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刹那间,这样的延续被打破了。不远处人声嘈杂,断云本想绕过去,但就在这时候她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从一道男声里掉了出来。
“我不能娶断云!我不爱她!”
江愁惊愕的双眼定睛望去,是肖胜坚!是那个将要娶断云的肖公子。和他相对的不是别人,正是断云的大姐,望家的大小姐——望依水。
肖胜坚徘徊着,他的烦乱被他的脚写在了地上,“依水,我不能娶断云,因为我真正爱的人是你。”
依水挣扎地甩动着双手,“可是……可是你为了她毅然离开了肖家,你还说你很欣赏她的魄力,再过几天你就是她的丈夫了。”“不!我错了,我完全错了。”他痛苦地摇着头,“的确!她是有着非凡的气势、无与伦比的魄力和刚毅坚定的心,她的确让我佩服,让我欣赏。然而这些都不足以成为爱,不足以成为我与她共度一生的理由。我可以远远地观望她,却没有足够的勇气跟她相知相守。这样的感情让我如何娶她为妻?原来,我以为我可以的,直到看见你,我这才明白,我需要一个可以跟我分享诗赋之美、琴棋之乐的女子。这个女子就是你,也只能是你。”
“可是……可是……”依水摇摆不定地盘缩着,“可是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你要娶断云,如果现在取消婚礼她该怎么办?”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肖胜坚却不愿就此作罢,“依水,难道我们要牺牲两个人的爱情只为了成全她一个人的闺誉?”
“胜坚,再怎么说断云她……她也是我妹妹啊!”依水挣扎在亲情的边缘。
肖胜坚似乎还准备劝说她奋起反抗“阎罗望”的压制,以争取他们之间可贵的真爱,江愁却不打算再听下去了,他满心只想着这样的结局,断云要怎么面对……断云!他猛然想起一直立在他身边的断云,蓦然回首,她的眼怔怔地看着月色下的一对“狗男女”。
透着月色,他细细地打量她——她看起来很平静,惯有的冷漠挂在嘴角,亮晶晶的丹风眼冷硬地勾起。
“你……要不要过去?”他试探地问道,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危险的机关。再怎么说她也是“天下首富”的大当家,怎能忍下如此的背叛?
断云默默地转过身,偏着头最后看了一眼月色下准备对抗她的准丈夫和亲姐姐,直视前方她继续着自己的道路,江愁只得跟了上去。
似乎走了很久,他们再次回到江愁所住的院落。长长来路,谁也没有开口,静默得一如今晚的月色。终于,江愁放不下心,忍不住开口了:“你还好吧?”
“我什么地方看起来不好了?”她反倒问他,“这个结局我早已预料到,我只是在想它究竟会发生在婚礼前,还是婚礼后。事实证明,它比我想象的要早了一些。”
她的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所谓的愤怒,平静得就像在看一出戏。江愁反倒不知所措起来,“那你打算……”
“我可以甩开什么女儿家的闺誉不要,反正我也没什么闺誉可言。可是望家不能丢这个脸,它会影响辖个家族的名望,影响商行的信誉——我将要做出的不是我的打算,而是他们逼着我作出的决断。”她的丹风眼微微一勾,流露出的光华可以称之为伤感吗?
望着她孤单的背影,江愁突然好想吹萧。他真的吹了,让萧声伴着她走回院落。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一生他可以用萧声伴她。
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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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难得地,望断云出现在早餐桌上。看见她,二夫人、大小姐、三小姐,还有准姑爷都摆出了古怪的表情。她没有多说,随意地坐在左手第一位上,吩咐下人摆上早饭。
“断云,你今天不用处理商行的事吗?”二夫人忍不住好奇地追问。这不能怪她,断云一年中能和大家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决不多于三次,往往除夕夜的年饭都是佣人单独准备送到书房,更别说如此平常的早饭了。
断云拨了几口粥,淡淡地说道:“我一会儿有事宣布。”
她不说,大家也不追问。表面上,每个人都在安静地吃着自己的东西,可餐桌上的气氛却异常诡异。平时大家边吃东西边说说笑笑,现在连惜虹都安静了下来。
私底下,肖胜坚的眼神却频频与依水作着交汇。
决定了!就在这一刻他豁出去了。
“断云,我有事跟你说,咱们吃完饭去你的书房怎么样?”
“再说吧!”她将眼神投进手中的碗里,拨下最后一口粥,她从丫鬟手中接过茶净了口,安静地坐在一边等着众人结束进食。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还有谁能吃得下去,大家草草结束早饭,都坐到了内厅上。捧着茶,肖胜坚还是觉得该把婚事说个清楚,“断云,我想跟你谈谈我们的婚事。我觉得……”
冷漠的丹风眼冻结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话,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一封书信,她缓缓地将它展开,像在打开心中的一个决定,“肖公于,请你过目一下,这是不是令尊大人和家父为我们俩定下的结亲书?”
肖胜坚瞟了一眼,随即点点头,“是啊!”为什么她突然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奇怪!
“把火折子拿过来。”断云一个命令,下人立刻做出一个回应。在众多家人、仆役的视线中,她将那封书信对上了火折子,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这场婚礼被点点火星焚成灰烬。
“从即日起,我和肖胜坚解除婚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宣布着一个对于他的解脱。
二夫人头一个吓坏了, “断云,这是怎么说的?你跟胜坚的婚事整个长安城都知道,而且胜坚为了你,已经跟肖家那边断绝了关系。现在你这样,那可……那可怎么好啊!”她虚弱地喘着气,惜虹赶紧抚慰起母亲来。
对于这突来的“喜讯”,肖胜坚沉浸在惊愕中,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是说……你是说这场婚礼没有了?我……我可以娶我喜欢的人?”
“别忘了,”断云冷声提醒他,“是我这个望家二小姐不想嫁你了,是我不再想做这场婚礼的新娘。”坏人她来做,反正她早就习惯了这种角色,再多几次也无所谓。
依水觉得自己这个做大姐的有必要劝解几句,“二妹,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好好谈,用不着……”
断云稍稍抬起头,斜斜地瞅着她,那种发自心底的冷漠将依水所有剩余的话都冻结住了。没法子,依水只能用丝绢掩住口,退回到椅子边摆出大家闺秀的架势安静地坐着。她知道,她理亏,她也知道——二妹心中透彻着呢!
“还有什么问题吗?”断云抚开裙角立起身,以冰冷的视线环视周遭。仆役们在她的目光下纷纷屏住呼吸,连家人也各自别开了眼。她疲倦地合上眼,再睁开,大门正对处有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正与她遥遥相对。
他来了,为她而来。
两个人的视线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交织在一起,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抬起脚不顾一切地冲进他的怀抱,好好地哭个痛快。可是她不能,她是望断云,她是掌管着天下财富的女商人,她是“阎罗望”,她和他这个“活神仙”有着天壤之别,她迈不开步子啊!
转身,她从偏门向前厅步去,那里几个米行的当家正在等着她呢!她没有资格后退,没有资格伤悲,她只能前行,因为她是望断云。
在她转身的下一刻,月白色的衣衫随风而动,为了她,还是为了她。
第四章
欢天喜地的锣鼓声宣告着哪家在办喜事?
天下首富的望家!
新郎还是肖胜坚肖公子,新娘却换成了望家的大小姐依水。她原本是有所推辞,然而在肖胜坚深情厚爱的鼓动下,终于“勇敢”地抛弃世俗观念,转而争取自己的幸福。
这样的结局是全长安城的百姓都乐意见到的,在众人的心中,谁都可以拥有幸福,只除了那个“阎罗望”,因为她没有这个资格。
剔除了望家的讨厌鬼,这个沁满红色的欢乐夜晚拉开了帷幕。望家府邸门外人声鼎沸,那是二夫人为庆祝大小姐成亲而向穷人发放喜饼的热闹场面。二夫人听信了寺庙里高憎的意见,说是吃的人越多,大小姐的婚姻就会越发美满,结果这一发就发掉了几千两银子。
这还不算,外厅放了百桌酒宴宴请望家各处的帮佣,大家齐赞二夫人菩萨心肠,个个笑呵呵地祝福大小姐婚姻美满、早得贵子。进了正厅,又是酒宴喧哗,这是各处当家、家族亲友以及和望家有生意往来的人的交际场地。
肖胜坚在范大管家的带领下一桌一桌敬着酒,连匆忙赶回来的范成也充当起主人的角色招呼着亲朋好友。一切都是那样美满,什么叫姻缘天定,这就是真实写照。
然而,望家的另一隅却是月色清冷。
“你怎么在这儿?”
身边的两个小厮都去前苑凄热闹了,羿江愁初来乍到也没什么熟人,他本想趁着这工夫去看看田里的药材,推开门一看,那抹消瘦的背影正坐在西洲居走廊边缘。
心里想过千百遭,想这场婚礼会对她造成怎样的伤害,想看见她要怎样说些安慰的话。可是,真的看到她一个人坐在这里,他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对着她孤独的身影,他结结巴巴地说: “你怎么不去参加婚宴?不是说有很多客人都是冲着你来的吗?”该死!他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我是说,这毕竟是大小姐的婚宴,你不出席合适吗?”
她不说话,拿起丰中的酒瓶灌了一大口。这个豪气干云的动作让江愁慌了手脚,“你……你在喝酒啊?你的身体不好还喝什么酒?”他一步上前想要抢走她手中的酒瓶,换来的却是她的一记白眼,“不要你管,走开!”
如果这样就怕了她,那他就不是羿江愁了。撩开衣襟,他陪着她坐在走廊上,拿出他不擅长的行径——开玩笑,“喂!二小姐,你不会悲伤到想将自己灌醉吧?那好!我陪你!”
拉过他的袖子,她用它擦拭着唇边流出的酒,仿佛它的功用本就如此。江愁不乐意了,“我说二小姐,我就两件衣衫,你不要随便糟蹋好不好?”
“我还怕你的衣衫糟蹋了这么好的酒呢!”丹凤眼一勾,扣人魂魄, “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这是无字酒庄的‘无忧酒’。想我望断云将望家的商行设置在各个产业上,惟独不去碰酿酒业,知道为什么?”不等他的回答,她径自说下去, “因为无字酒庄的酿酒实在是人间少有,天上难得——我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所以不去惹这个没趣。”
“无忧酒!真的可以无忧吗?”她喃喃自语,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中,不吐不快。
江愁忽略了她的感受,只是疑惑地想着,如此强势的人也会说出这种话,他不得不对这个“无字酒庄”刮目相看了。不过酒这个东西,大体上他是不太看好的,尤其喝酒的又是眼前这个咳个不停的倔强小姐, “别再喝了,你明天不是还要跟几家商行的当家讨论开设分铺的事吗?”
断云异常清醒地点了点头,“不过,今天晚上这瓶无忧酒倒是不能不喝啊!”
“我知道,我知道今晚是大小姐的婚宴,可你也不能一个人喝完一整瓶酒吧!”
“你不懂。”她转过头,一双眼对上他的,眼神里全是悲伤,“今天是我娘的忌日。”
“呃?”扛愁没想到她喝酒的原因竟然是这个,他手忙脚乱地寻找着话题,想着如何安慰她。
“十三年前的今天晚上,我娘病逝了。”不需要他的安慰,断云只是想找一个愿意听她倾诉的对象,就是他了!
“我娘是大家闺秀,聪慧、高贵、明事理,有着名门之风。家里为她安排了这门亲事,她也就顺顺当当地嫁了过来。可是等过了门才知道,这家的老爷早就有了一个很宠爱的小妾,而且那名小妾已经有了身孕,她就是望家的二夫人。二娘原本是这家的丫鬟,后来得到望老爷的宠爱,怀了孩子,也就是今晚的新娘——依水。可是她的身份卑微,根本不足以成为正室,望家的老爷这才急急娶了夫人,也就是我娘。
“婚后,望家老爷最疼爱的依然是他的二夫人,大夫人不过是他摆设给外人看的对象。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想眼不见为净,我娘变卖了从娘家带来的嫁妆盖了这座‘西洲居’。我还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娘经常坐在这里痴痴地看着园子的那头,她是在等她爱的人吧!那个永远看不到她爱的眼神的男人。她就这样坐在这里,嘴里喃喃地念着……”紧握着手中的酒瓶,断云仿佛置身于十几年前,她看见了娘亲等待的目光,“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柏树……”
“卷帘天自高,海水播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他已不记得 (西洲曲》的全部了,隐约这最后几句让他印象深刻。在这简简单单几句曲词中,他看到了一个少妇用她毕生的等待换来的一份绝望。
她微微合上眼,却合不住那自心底流露的感伤。断云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下去:“在我仅有的记忆中,娘一直过得很忧郁。后来,也就是我五岁那年,这家的老爷带着二夫人去洛阳小住,还带走了大小姐、三小姐。我娘依旧坐在这里重复着她一天又一天的等待,终于有一天她的身体再也坐不稳了,她就这样悄然倒下,丢下她惟一的女儿,在如此一个清冷的夜晚。”
“别说了。”
她在叙述往事的时候都没有提到“父亲”、“爹”之类的词语,所有的称谓都是用“老爷”替代的。她不喜欢自己的父亲吗?或者,她恨他?
找不到答案,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为往事折磨,却什么忙也帮不上,他从来没像这一刻痛恨自己的无能。丢开所有的主仆之份,男女之别,他抬起手臂围上她的肩膀。假使他可以给她一丁点的力量那也好啊!
断云任自己的身躯如此无礼无教地沉沦在一个男子的怀抱中,她不在乎了,在这个“西洲居”的门内,她什么也不在乎了。
握着酒瓶的手微微抬高,她让瓶中剩余的酒亲吻西洲居内的大地, “娘,我敬您。今天是您的忌日,也是你的女婿娶他人为妻的日子,真是值得庆贺啊!”
“断云……”他叫了她的名字。
将他丢在一边,断云独自沉浸在与母亲的对话中,“还记得你临终前和女儿约好的事吗?你对我说,以后嫁人,一定要找一个懂得珍惜我、懂得爱我的男子做相公。现在,女儿对你说:在黄泉路上,遇到了望家老爷,记得要行同陌路。去寻找吧!寻找一个愿意等你的男子,一个爱你胜过爱他自己的男子。如果找到了,哪怕跟着他只能喝粥咽糠,哪怕跟着他要织布耕田,你也是世间最幸福的新嫁娘。”
有那么一瞬间,江愁几乎要脱口而出:我会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新嫁娘。可激情过后,他的脑中却开始用理智检视所有的问题。
细想想,世上有女儿会对娘亲说出那等话吗?没有!
可他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儿,她是望断云啊!那个掌握着天下财富的望断云,那个举手投足将决定多少人命运的“阎罗望”。
这样的女子,他可以拥有吗?可以吗?
犹豫中,他抽回了自己已然伸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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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过后,望断云还是和从前一样,忙着商行的事,忙着一家琐琐碎碎的大小事务,看不出去有什么情绪的波动。倒是二夫人变得忙碌起来,成天像个媒婆似的到处张罗着,张罗着帮望家招二女婿。
这一日,断云正在书房忙着核对账目,二夫人和依水、惜虹姐妹两个又拿着几幅画像来念叨了。
“断云,断云你快过来看看。这几家的公子家世都挺清白,也都愿意入赘望家。张公子是秀才,今年才二十三岁,虽然长得差了点,不过人很憨厚。”
坐在一边玩闹的三小姐惜虹忍不住插嘴:“娘,他长得真憨厚,像一头烤猪。”
大约二夫人自己也对这个张公子不是很满意,赶紧换了另外一幅,“那这个李公子呢?听说他祖父那边的什么人是王公贵族。蛮有背景哦!”
惜虹又坐不住了, “他姓李,他就是王公贵族了?那如果有一个姓嬴的,一定是秦始皇的后人喽!”
“惜虹,你不要打岔,听娘说下去。”依水用丝绢掩住了小妹的口。她嫁给肖胜坚之后,一直觉得愧对二妹,她也希望断云能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要不然这个怎么样?”二夫人翻出另一张画像,“这位孙大人是个武官,他很佩服断云的魄力,说是要娶妻一定要娶这般硬气的。”
“这话听来怎么有点耳熟?”惜虹嘀咕了起来,“好像大姐夫也说过这种话哦!”
“惜虹!”依水尖叫着要她闭嘴。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这儿添乱? “你的范成哥哥回来了,你不去找他陪你玩吗?”
惜虹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如果不是范成哥哥正在帮范大管家处理事情,你以为我还有那个闲工夫在这儿陪你们帮二姐挑相公吗?我就是太闲了,才坐在这儿的。想也知道,这些来求亲的多半是看上咱们望家的财势,你们想啊!二姐在整个长安城风评那么差,又跟大姐夫定过亲,后来又退婚,都这样了谁还愿意娶她啊!大姐,你瞪着我做什么?我有说错什么吗?娘,你不要老是眨眼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要范成哥哥帮你请大夫?”
显然,闯了大祸的惜虹毫无自知之明,连大姐和娘亲的提醒也没能看明白。
依水大喊糟糕地向断云望去,只见她沉着一张脸,低头处理账簿,看不出个所以然。身为长姐,又是惜虹的同母姐姐,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说上几句,“二妹,你别听小妹瞎说,虽然整个长安城都在谈论你被胜坚休掉的事,但还是有好男人在等着你的。大姐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如意郎君,虽然没有胜坚那么优秀,但是也一定很出色。大姐向你保证……”
“出去。”
断云头也不抬地下着命令,眼色之凌厉足以冻死几个壮汉,“我要忙这些账目,而且我谁也不嫁,请你们带上这所有的画像……出去。”
二夫人没想到好好的气氛会变得这么糟糕,她试图挽回,“断云,你大姐、小妹也不是有意要说这些的。其实她们也没说错,现在整个长安城都在传这件事,真的!不信你去街上走一圈就知道了,我们没骗你。所以我才想早点帮你找个好人家,这些人条件都不错的,你看你是不是仔细考虑看看?如果没什么大问题咱们就赶紧把事办了,也免得人家再说三道四的,你说是……”
“滚出去!”
来找夫人诉说衷肠的肖胜坚一进门就听到这个低沉的怒吼,他心弦一紧,赶紧过来看看,“出什么事了?二妹,你又在发脾气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随便发脾气呢?好歹二娘也是你的长辈,你要懂得孝敬她;依水是你大姐,你要尊敬她;惜虹还小,她要是说错了什么,你多担待一点不就完了?”
看见他一张单纯的脸,断云更加怒火中烧,“这里没你的事,你在望家白吃白住,根本就是吃软饭的废物,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我……”肖胜坚的男子汉尊严严重受创,他沉着一张黑脸,半天喘不过气来。
一边的依水心疼得漂亮眉头都弯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步逼到断云跟前,“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相公?他是你姐夫嗳!”
“那又怎样?”断云的脸上挂着冷笑,“难道我说错了吗?或者,他除了吃喝,陪你逛街花银子,还做了什么为望家赚钱的营生而我不知道的?说出来,我洗耳恭听。”
二夫人见形势不对,慌忙打起圆场:“断云,你也知道胜坚是一介书生,他在行的是诗赋,不作经商之用的。”
“是呀!是呀!”惜虹自以为是地说着,“大姐夫的诗写得很好的,我都听不懂。”
断云的丹风眼一勾,将在场所有人的身影都从眼中勾去,“那就带着你的漂亮夫人、菩萨心肠的岳母和只会闯祸的小姨子赶紧去作诗吧!免得再听我说出更难听的话,你脸上要是挂不住,我可不负责帮你兜着。”
肖胜坚的男子气概受到极大的打击,他蹭地窜到差一点成为自己终身伴侣的人面前,“望断云,你不要太过分!”
“如果不喜欢你可以搬出望家啊!”她冷冷的笑配上冷冷的语气,就像一道霜打在人的心上。
为了赌这口气,肖胜坚放下大话:“好!我这就带着依水离开。”他拉着现任夫人的手匆匆地向外奔去。
“胜坚!胜坚!”二夫人赶紧追了出去,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女儿和女婿离开家的。
不用说,没了好玩的,惜虹也跟在了后面。
书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断云握着手中的毛笔却怎么也写不下去,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栓住了她的心,紧紧的就是放不开。下一刻,她一阵一阵地咳着,就是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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