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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郭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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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口中闷了一口气上不来,烦闷间无意识地一瞥,正巧瞥见扶月在偷偷朝这里打量,见她看过去,扶月也不闪躲,依旧露出柔美的笑容,似乎她们的目光相遇真的只是巧合。

郭嘉背对着扶月,并没有看到这一幕,而司马黎也很快将目光移回来,平静地看向他,并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他愣了一下,但还是欣然答应:“好。”≮更多好书请访问:。。≯

司马黎先一步踏出门去,郭嘉顿了一下才跟出去。只是外面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这回,便换成郭嘉领着她,步履悠悠,走到一处远离市井喧嚣的湖边,一路上,她一直在纠结如何措辞,郭嘉会偶尔将新鲜事指给她看,她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当微微灼热的阳光渐渐变得温和,偏西的日头令天空染上一片粉色,司马黎的余光瞟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郭嘉走在她的左前方,偶尔被风吹起的衣袖也在不经意间闯进她的视线。她的步子越走越慢,郭嘉大概知道她要说话了,也渐渐停了下来,侧过头看着她垂着眼眸,缓缓问道:“司马朗……有没有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郭嘉微微怔了怔,唇边很快漾起一丝笑容。

司马黎瞪了他一眼,见其依旧不为所动,只好慢吞吞地点明:“就是……婚约。”

她说完之后,又垂下了眼睑。心中闪现过一丝疑惑,不明白一向坦荡厚脸皮的自己,为何开始变得……有些难为情?

正当她在心中苦笑时,头顶上方传来郭嘉淡淡的嗓音,他说道:“他答不答应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答应。”

“我?”司马黎下意识地出声反问,她看着郭嘉神色自若,只是温和地看着她,无所谓她给出的答案是什么。

她要怎么回答?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但现在的她再这样说,就是自欺欺人了。

“你怎么看待扶月?”她别过头,重新看向清澈的湖水,轻柔的水波令她想起令人心怡的少女,这个问题似乎是不受大脑驱使,便自然而然地问了出口。

“哪方面?”

司马黎顿了顿,才说道:“自然是,男人看待女人的方面。”

卞罂说的不错,这人确实对男女之事不够通透,也许高智商的人多少会有一点情商的缺陷……

“今晚来我的卧房,慢慢讲给你听。”

依旧是那道清越的嗓音,虽没有任何逗弄之意,也能轻易听出他暧昧的弦外之音。

她几乎是立即一个手刀劈了过去——遇到这种呈口舌之快的人,根本不能与他理论,直接动手便是。

他暧昧的话语就像一支轻柔地羽毛,撩拨得她心跳加速。而他的轻浮又让她感觉自己什么也抓不住。

郭嘉轻飘飘地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又顺势向上拉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将人带得离他近了些,将她的一只柔荑握在手中摩挲着。他低了低头,语气里带着笑意轻声说道:“在别院里说话不方便,有些事要在你我二人独处时,才能细细道来。扶月是志才的人,我不好妄论。阿黎若真的想听,去我那里就好。”

被他拉着的司马黎整个人都木在了原地。她感到自己脸上一阵冷一阵热的,又是羞愧又是气恼。闹了半天,原来是她曲解了他的意思,想歪了十万八千里,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必郭嘉也看出来了这点,大概也会以为她在无理取闹吧。

一时间,司马黎也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在心里暗骂自己两世为人,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鸵鸟过。

“戏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她的脸上依旧灼热,却没忘记自己要问的话。

☆、第30章 月上薄霜

司马黎怀疑了许久,从戏志才的言行,到他的身份,再到他的计划,这样的人不会是一个无名小卒。郭嘉也道有些事不能在别院里讲,可见他亦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也不知道。”郭嘉轻叹了一声,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不重要。他依旧拉着她的手,似乎想说些别的事,却又被她扯到别的地方去:“那你为什么要来长安?还搅进这个‘棋局’?”

“因为我知道曹将军会来。”他笑着回答道,这个答案在她的意料之中。

这对君臣,真是命中注定地合拍。

“还有,因为我知道司马懿会带你来,所以我更要来。”他握着她手的力道又紧了些,这时她想抽回手,也来不及了。

刚才因为羞愧燃起的脸颊升到了另一个更高的温度,还没等她想到别的办法,又听郭嘉说道:“你总跟在他身边,我不放心。”

本欲挣扎的司马黎听了,也不禁在心里叹道:现在,跟在司马懿身边这一点,她自己也不放心了。

郭嘉的目光轻轻一扫,看到她眼中的迟疑,只当什么也没有看见,若无其事地牵着她的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回去吧。”

司马黎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走的路,发现和来时不一样,她疑惑道:“不用回衔珠楼吗?”

“她们应该已经先回去了。”郭嘉抬眸看了看渐西的日头,笑道。

“……”她在讶然中,无意识地跟着他走了很远——原来他们已经出来独处了这么久,她竟不曾发觉。

司马黎看着郭嘉的背影,暗自懊恼:不知不觉中,在他面前时,她的智商已经趋近于零了。

更糟糕的是,她居然已经习惯被他这样牵着手走来走去了。

她几乎是一路恍惚地跟着郭嘉走回戏志才的别院。一进远门,他们就看见风尘仆仆的戏志才站在厅里,和司马懿坐在一处聊天。

卞罂也在场,她为两人煮着茶,也是她第一个注意到他们两人回来。

“你们二人竟才回来。”她勾了勾唇,幽幽说道。

此时,司马黎和郭嘉牵着的手早已分开,戏志才和司马懿齐齐看来,二人虽是嘴角噙笑,她却直觉他们的笑容之下,隐藏着难以察觉的不善。

“走得慢了些,自然回来得晚。倒是志才,竟然这么快就从南阳回来了。”郭嘉不含一丝窘迫地走到厅中,随意找了一处坐下。司马黎走了一天,也早已疲惫不堪,她只想回房歇一歇,正当她准备告辞离开时,戏志才却开口了:“我只是接个人,又无需耽误多日。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我要你们见见那个人。”

刚欲开口的司马黎听了,只好先坐了下来,她看着戏志才不紧不慢地坐了回去,用眼神示意众人接下来有好戏上演。

郭嘉就坐在她的旁边,面前有案几挡着,两人的衣袖相叠,他的手悄无声息地探了过来,又将她的手重新包裹住。

她微微颤了一下,司马懿就坐在对面,而戏志才坐在上首,她不想被他们发现,想挣开郭嘉的手,却还是忍了下来,淡定地让他摩挲着。

戏志才准备的“节目”很快开始,司马黎侧了侧头,看到远处有两道身影,隐隐约约间看到她们身姿婀娜,款款朝厅中走来。

待她们再走近些,则会发现这两名少女穿着一样的衣裳,梳着一样的发髻,她们的步调也是分毫不差的一致。

当她们步入厅中时,司马黎愣了一愣。

只见面前两个笑意盈盈的少女,竟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子。

“扶月有个双生胞妹,名唤扶霜。只是扶霜先前染了风寒,不易奔波,我便留她在南阳养病。现在两姊妹都到了,我想请你们看看,能辨得出谁是扶月否?”戏志才好似闲暇地坐在那里,向众人解释道。

他这次前去南阳,竟然只是为了接扶霜过来。

司马黎敛了敛心神,看向立在厅中的两姊妹。

戏志才似乎特地命人将她们打扮得一模一样,皆是粉色衣裙,未施粉黛。姊妹两个面对众人行了一个礼,抬臂俯首间的频率亦是如出一辙,其中一个像是另一个在镜中的幻象,让人挑不出哪怕些微差别。

数月来,司马黎与卞罂两个算是与扶月朝夕相处,郭嘉也是个与她接触颇多的人。戏志才刚刚问出的话,正是对他们三人说的。只见他挑着一丝笑,像是下了战书一般,流露着拭目以待的目光。

卞罂走到扶月姊妹二人中间,见她们保持着同样的笑容,温顺地看着她。她将她们仔细地审视了几个来回,美目间闪着犀利的光,但最终,她还是转身对戏志才笑道:“我分不出。”

语罢,她走回自己的位子上,重新坐好。

戏志才没有难为她,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司马黎身上。

司马黎交差似地多看了扶月姊妹两眼。平心而论,她在现代时也见过几对双胞胎,也并不是所有双生子都长得一模一样,即便是陌生人,也能看出些许区别。像扶月扶霜姊妹这般相像的,比起双胞胎,更像克隆人。哪怕她与扶月接触了数月有余,可现在多了一个扶霜站在一旁,便十分干扰判断。

她也缴械道:“我也分不出。”

轮到郭嘉表态,他似乎连应付也不想应付,直接摇头,表示他也认不出来。

这时,司马黎依旧淡淡地看着两姊妹,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不动声色地游移着,待郭嘉表示他也认不出哪个是扶月时,两姊妹脸上的神情也没浮现出丝毫的变化。

戏志才似乎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侧头对司马懿笑着说:“如何,我说全天下能分得出她们姊妹二人的,只有我一人而已,可不是夸大。”

“愿赌服输。”司马懿淡淡道。

卞罂面向司马黎和郭嘉,似是嫌弃地解释道:“在你们回来之前,这两人万般无趣之下就打了个无聊的赌。戏先生说只有他能辨得出谁是扶月,我与司马公子不信。”

戏志才笑了笑,站起身,缓缓走到扶月姊妹面前,他的目光只在二人身上轻轻一扫,便抬手拉住了其中一人的手腕,将她带了出来。

众人心下顿时了然:这位是扶月。

此时,姊妹两人的神情才有了变化,她们不再刻意伪装,恢复了常态。扶月被带出来后,微微低了低头,笑容里添了一分羞赧。有了戏志才的指认,众人看着他牵着的扶月,才觉得越看越像她本人。而扶霜则退到一旁候着,她不似扶月那般拥有着明亮的笑容,而是笑得温婉内秀。

“戏先生是如何办到的?”卞罂歪了歪头,奇道。

戏志才松开了拉着扶月的手,先是温声对她说道:“带扶霜去歇息吧,今日辛苦你们了。”

扶月乖巧地“喏”了一声,便带着扶霜离开了。

司马黎特意看了一眼两人离去的背影,和来时一样,也是步调一致,分不出差别。

“她们姊妹二人自幼就被我收养在府中,我看着她们长大,能分辨得出,自然不是难事。”戏志才一边笑着解释,一边走回去坐好。他见卞罂听后蹙了蹙眉,有些不甘心不服气,才继续说道:“明君不过与扶月相处数月,这短短数月,定是不足以摸清她的。因此,也就无法分辨她们姊妹了。”

“你也是养了对宝。”这时,郭嘉才开口说道。

他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扶月与扶霜,恐怕才是最重要的棋子。

☆、第31章 月下重影

卞罂拿了两只穗子别再扶月和扶霜的腰间,加以区分:鹅黄色的是扶月,水青色的是扶霜。

“这样就好办了,毕竟我可没有戏先生认人的本领。”卞罂满意地笑了笑,扶月两姊妹也有些忍俊不禁,一颦一笑间也令人挑不出差别。

扶霜晚来了数月,她却要重新开始习舞,这本是落后其他人一大截的进度,令卞罂有些头痛。

午间歇息时,卞罂与司马黎坐在一处用午膳,她的桌上还是没有荤腥,连带着司马黎也跟着喝起了清粥。卞罂微微凝眉,手上剥着一颗圆润的葡萄,不解道:“我本以为如今的扶月之舞姿已能超越我,送入宫中的人选也多半就是她了,可是谁知戏先生又搬出来一个扶霜。”

司马黎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懂戏志才的心思。她喝了一口粥,出声宽慰道:“扶霜虽是后来者,可她的基础似乎比所有人都要好,有扶月帮她,假以时日,也许可以赶上来,”说完,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会帮她的。”

“多谢。”卞罂由衷地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这却不代表她心中没有疑惑:“难得阿黎也对某件事这么上心。”

这几个月来,卞罂与司马黎朝夕相处,也摸透了一些她的性子。她平日里都是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接人待物的态度也是淡淡的,懒洋洋的样子倒是和郭嘉有几分相像。

听了她的话,司马黎舀着粥的手顿了一下,缓缓回道:“我只是想事情快些结束,就可以离开长安了。”

“也好,”卞罂点点头,笑道:“我还记得奉孝说起过,这次回去就要娶你了。”

司马黎听了,面上一哂。只是她还未来得及羞恼,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他说的这事……还有谁知道?”

“你为何不去问他?”卞罂吃了一颗葡萄,下意识反问道。可她见司马黎有些急切地看着自己,还当对方是小女儿心态,才会如此心急。于是,她也不卖关子了,直言道:“当时除了她们几个,可是都听见了。”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不远处坐在一起分食瓜果的美人们。

“……是什么时候的事?”司马黎迟疑了一会儿,继续问道。

卞罂冥神想了想,答道:“过去许久了,只记得那时天还未暖。”她见司马黎蹙着眉走神,不由得奇道:“阿黎该不会是怕奉孝食言罢?”

“咳,怎么会。”司马黎尴尬地咳了一声,无意识地敷衍道。

她在脑中回想着前些时候的情景——司马懿提出要她嫁给陈群,和戏志才拿出婚约之事作为试探,都是发生在春天到来之后,也是在郭嘉与他们说起要娶她之后……真不知这是不是巧合。

*

夜深人静之时,司马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静静地铺在地面上,她看着那一片银白愣神许久,脑中亦是一片空洞。她再次翻了个身之后,干脆坐了起来,披了一件衣服便走出房门去。

她来到回廊上,四周一片静谧,空无一人,只有廊下的灯光随着夜风摇曳。她一个人站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困意。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为自己思考着接下来的方向,若是她继续顶着“司马黎”的身份活在这个时代,女大当嫁这一难题便始终横亘在她的面前。

何况,司马懿和戏志才这两个人,总是令她感到隐隐的不安。

她一边想,一边在庭院中走了一会儿,当她停下脚步时,却发现自己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郭嘉的房门前。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不禁后退了一步,感到一阵像做贼似的心虚。哪怕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还是自觉尴尬万分。

他的房间里漆黑一片,此刻怕是已经睡了。

司马黎自认没有做“采花大盗”的魄力,她果断地转身往回走,心中只道若是被人发现她在这里,自己的位置又会变得更加被动。

再者,若是被郭嘉知道她深更半夜出现在他的房门前……心口只剩下“砰砰砰”地跳动声。

她略显慌乱地走了几步,却在经过中庭时停了下来。

庭院中,正有一道身影对月起舞。

司马黎心中起疑,不解是谁这么晚还如此用功。她站在廊下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美人的舞姿像是一个美妙的剪影,她的一举一动都似月下幽蝶那般优美灵活,还徒添几分神秘的意味。

她忽然认得出这身段很像扶月,但也有可能是扶霜。

“女君?”正当她靠着廊柱愣神时,原本在跳舞的美人停了下来,轻轻出声唤道,显然是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

司马黎提步走上前,少女的面貌也愈加清晰了起来。她姣好的面容在月光下楚楚动人,说她有闭月羞花之姿,也不足为过。她见司马黎走近了,也才认道:“原来是司马女君,为何女君还未安寝?”

“只是起夜……”司马黎顿了一下,才为自己找到一个好理由。她瞥了一眼少女腰间的穗子,月色朦胧下很难辨出它的颜色,她迟疑了一瞬,还未确定少女是谁时,就听对方善解人意地说道:“不知可是扶霜打扰到女君歇息了?”

她抬头对上扶霜一对翦水秋瞳,摇头道:“不,你跳得很好。只是为何这么晚还……?”

“扶霜愚钝,不想让明君先生为难。只怪先前扶霜因病逗留于南阳,如今唯有勤于练习,才能早日追上众姊妹的进度。”扶霜盈盈一笑,面露惭愧之色。

司马黎了然地点点头,心中升起一丝对扶霜产生的好感。她笑着提议道:“不如以后每晚由我来教你习剑吧。”

扶霜听了,有些惊喜,当下对她万分感激道:“多谢司马女君。”

她没有多想,直接回房取了剑来,教了扶霜一整夜,一直到两人都有了倦意,才各自回房去。

翌日,她依旧起了个大早,只是觉得头有些昏沉。不过昨夜一整晚的努力总算颇见成效,卞罂还赞扶霜道:“不过短短一夜,竟有几分脱胎换骨了,扶霜,你可真是个天生奇才。”

扶霜羞赧地笑了笑,怕司马黎为难,没有说出她给她单独开小灶的秘密。

司马黎打了个呵欠,又听扶月毫不吝啬地称赞自己的妹妹:“扶霜自幼时起便聪慧过人,我的领悟能力恐怕还不及她的三分之一。也正是因为如此,戏先生也最喜欢她了。”

此话一出,其他少女也跟着附和,她们全是一起长大的,都来证明扶月此言非虚。

一时间耳边一阵莺莺燕燕的嬉笑声,司马黎只觉得自己的头更加昏沉。

“我看你脸色不好,还是去歇息吧。”卞罂偏过头,对她轻声说道。

她点点头,猜想自己大概是昨晚教扶霜习剑时出了一身汗,许久不曾运动,又吹了一夜冷风,怕是发烧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脚步虚浮地走出门去。

昏昏沉沉中,她也不记得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是感觉她随时都有可能睡死过去,她不经思索地走进一间屋子,见到屏风后摆着一张软榻,没有多想就躺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听到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阿黎……她的婚事……郭嘉……”

☆、第32章 隔墙有耳

司马黎倏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珠四下转了转,发现自己的对面摆着一个木制屏风,刚好把自己挡了起来。

眼前房间的布置很是熟悉,她在头痛剧烈之下想起这里正是司马懿的卧房。

她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

“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关于我的把柄。”这时,司马懿的声音淡淡地响起,他就坐在屏风外面,似乎不知道她在这房间里。

“他”是谁?

司马黎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强撑着模糊的意识,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依旧是司马懿在讲话,他说:“虽然只是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但若拿它大做文章,却有可能成为一件要命的事。”

这时,一道轻笑响起,这笑声,她也很熟悉。

“总之你听我一言,若是日后你与郭嘉道不同,定要除之后快,方为上策。”

这道声音的主人,是戏志才!

司马黎吃了一惊,更加不敢出声。哪怕此刻她的头枕着的手臂早已酸痛不堪,难以忍受,她也只能强撑着一动不动。

原来他们之前在说的人,就是郭嘉。

司马懿说,郭嘉手上有一个他的把柄,可是在她的印象中,这两人之间的互动少得可怜……她闭上眼睛,慢慢回想着,司马懿有什么值得加以利用的地方,值得他如此忌惮。

只是她因风寒而起的头痛阻碍了思考,脑中“嗡嗡”一片乱响,而屏风外的那两人也将话题转到了一些无所谓的事情上。她依旧枕着自己发麻的手臂,不敢掉以轻心。

若是被司马懿和戏志才知道自己在这里偷听,哪怕是无意而为之,她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就要在麻烦中度过了。

半梦半醒间,司马黎一直在克制着自己,度秒如年地等了许久,她终于听到戏志才离开的声音,而司马懿却还在。

一阵脚步声慢慢接近,却又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司马懿明显是发现了她的存在,他垂眸瞥了一眼霸占着他软榻的司马黎,见她“睡得正香”,也就没出声,拿了一卷书席地而坐,静静地研读起来。

趴在榻上的司马黎依旧不敢妄动,她迷迷糊糊地装睡了一会儿,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真正入睡,一颗心悬在喉咙口,就怕司马懿看出什么破绽来。

一直到她估摸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才微微挪了挪僵硬不已的胳膊。本在看书的司马懿留意到这些微动静,“啪”地一声,将书卷微微一放,司马黎半睁着眼,视线一片模糊,只见一片白光中有个颀长的身影正缓缓朝她走来。随后,她感到自己的头被搭到了那人的肩上,一只温凉的手覆上了她的额头,陌生的气息将她包围的密不透风。

“发烧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是熟悉。

是司马懿吧……

她想。

“唔。”她迷茫间应了一声,心中竟暗暗庆幸起来——多亏了她病得这样厉害,司马懿也就不能确定她是否听到了他与戏志才的谈话,而他心中的疑虑也会因此消除一些。

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她无力地靠在司马懿身上,依稀能感觉到他抱着自己向外走去。

“阿黎怎么了?”大约是行到一半的时候,她听见郭嘉说话的声音,他的语气有些平淡的陌生,还省去了对司马懿的敬语。

“发烧了。”司马懿停下来,又重复了一遍。

她的头枕在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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