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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郭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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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司马懿停下来,又重复了一遍。
她的头枕在司马懿的肩上,背对着郭嘉,虽然看不到他,却能听到一阵脚步声接近。随即,有一只手轻轻放在她额上,这才是令她感到熟悉的触觉。她不禁挪了挪脑袋,朝那手心深处蹭了蹭。
“奉孝先生还应当注意些礼节。”司马懿依旧抱着她,没有动,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郭嘉放在司马黎额上的手,毫无感情地出言阻止道。
郭嘉将手收了回去,却没有被击退的意思,他轻笑了一声,平稳地回道:“恐怕该注意礼节的人,应是司马二公子你才对。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他说完,低头看了一眼面色潮红的司马黎,没有多做纠缠,直言冷淡道:“我去找医生。”
司马懿对他的话无动于衷,表露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颔首道:“有劳。”
见他这副态度,郭嘉也不再理会,径自拂袖而去。
立在原地的司马懿目送郭嘉远去,一双狭目中浮动着高深莫测的光影。直到枕在他怀里的司马黎的气息变得愈来愈沉重,才将他的视线拉了回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意识不清醒的司马黎,语气毫无波澜地对她说道:“看吧,你惹的麻烦。”
*
司马黎从昏睡中醒来时,亦是薄暮时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依旧滚烫的额头,又无力地放下。
穿越过来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生病。也不知我国如今的中药医术给不给力……否则她这小命怕是要交待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了。
她动了动身子,感到下身涌出一阵湿热。十分蛋疼地嗷嚎了一声,她竟在这时来了月事。
在免疫力最差的生理期期间发了个烧,怕是要在床卧病小半月了。
正当她心情抑郁地自怨自艾时,门前“吱呀”一声响,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勉强支起身子,见到来人却是……她看了看少女腰间青色的穗子,是扶霜。
扶霜端着一碗药走近了,将碗放在床边,见她醒了,松了口气说道:“女君醒了,我来扶你起身喝药可好?”
司马黎点点头,气若游丝道:“谢谢。”
扶霜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还拿了一个软靠放在她的腰间垫着,十分愧疚地说道:“都是因为教扶霜习剑,女君才染上风寒。我已经向戏先生征求过了,之后每天我都会来照顾女君的。”扶霜说得极为诚恳,反倒是极少被人照顾的司马黎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她现在恶疾缠身,再逞强就显得矫情了。于是她便笑着点点头,客气道:“麻烦你了。”
见司马黎答应,扶霜松了一口气,她刚端起药碗,就听门前又是“吱呀”一声响,两人齐齐望去,见到是郭嘉走了进来。
“奉孝先生。”扶霜起身见礼道。
郭嘉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床上无力的司马黎。
扶霜见状,便对两人轻声说道:“扶霜晚些时候再过来。”
司马黎哑然看着扶霜利落地离开,不留下一片云彩,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体内又涌出一股热潮。
就在这时,郭嘉已经走过来,坐到了她的床边。她尴尬地别过头去,天地良心,她……她只想换个姨妈巾。
“来,喝药。”郭嘉见她一副不怎么欢迎自己的样子,却还是自觉地将照顾病人的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端起药碗,体贴地试了试药汁的温度,然后舀了一勺,放在司马黎唇边。
“……”见状,司马黎无声地将他手上的药碗夺了过来,一口气干了这碗苦药,她蹙着眉将空碗还回去,以为这样就算完了,谁知道郭嘉愣了愣,又抬起袖边帮她擦了擦还挂着药汁的嘴角。
“我……想休息了。”司马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被子,只觉大姨妈正流淌地欢快。
“好。”郭嘉温声应道,却是没有走的意思。
她只好抬起昏沉的脑袋,艰难地瞪着眼睛质问道:“你怎么不走?”
郭嘉又伸出手测了测她额上的体温,他轻声说道:“还记得你小时候也起过一次烧,险些没有醒过来……我不放心,在这里陪着你。”
司马黎有些失语,她知道他说的那一件事,而那次正是她穿越的契机。
☆、第33章 昔日青梅
司黎穿越而来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郭嘉。
她看着自己小小的身体,有些清瘦柔弱,完全是个尚未发育的小女孩的身体。她床边站着一个散着披肩发的小孩,面容很是清秀,但也能分辨得出是个男孩子。
果然长得这么好看的,都是男孩子。她盯着少年的脸,无语地想。
那时的郭嘉,对一个已经参加工作多年的女青年来说,的确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她得知自己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刚刚失去了因病过世的父亲,成了一个孤儿。当时正是冬天,小女孩在雪地里哭了半天,最后哭晕了过去,之后就发起了大烧,昏迷不醒。
司黎的灵魂就趁这个机会,钻到了这具躯体里。
后来,她听说守在自己床边的小男孩,是她身体原主的未婚夫。两人的婚事算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男方家里见她重病,无人照顾,便将她接了过来,收养在府中。
司黎就这样从未婚妻的身份变成了“童养媳”。
显然,“童养媳”这个角色,是她自己给自己定义的。
司黎无法接受自己要给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大的小男孩做“童养媳”,这非但有种老牛吃嫩草的负罪感,还非常的重口味。她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有良知、有觉悟的大龄女青年,只是在她听说小男孩名为郭嘉时,她沉默了。
这个一生中屡献奇策的三国大智囊,号称天生鬼才,却只活了三十八岁便与世长辞。
哪怕他现在还只是个小男孩。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过得平淡的出奇。司黎只能暗自琢磨如何回到现代,或者如何在这个时代生存。久而久之,郭府的人只当她生性怪癖,不愿与人交流。只有郭嘉会跟她说话,在他每日看书学习之余,还会讲故事给她听。
从那时起,郭嘉好与人言的才能便渐渐显露出来。
司黎常常抱着膝坐在一边看他用功,尚且稚嫩的脸上还看不出睿智的痕迹,可转念一想,眼前这个孩子竟然已经走完了属于他三分之一的人生,她在生出一丝恻隐之心后,又对自己洗脑说:这是古人的命理,他的生老病死,理应与她无关。
“阿黎,想吃烧鸡吗?”只是有的时候,少年郭嘉也会偷懒,他会放下书卷,凑到她身边来,兴致勃勃地问她今天想吃些什么。
她总喜欢走神,他说的话常常十句有八句都被她忽视过去,多数时候她只顾“嗯”一声,算作回答。
后来,郭嘉时常会溜到街上去买烧鸡给她吃。
这大概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青梅时光。
过了大约一两年,郭嘉的父亲也去世了,年不过四十。他的母亲是在生下他之后便撒手人寰了,如今他又失去了父亲,他们两个都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儿。
也是从那时起,郭嘉的衣裳清一色变成了素衣,他给自己取表字为奉孝。
奉孝者,嘉也。
他还任性地遣走了所有仆人,从此偌大的府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司黎当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她本来就喜欢安静。只是从那以后,郭嘉也开始有意无意地与她亲近起来。譬如郭父出殡那天夜里,郭嘉一身素色衣裳,面容清瘦地出现在她房门口,一双明眸似小鹿般柔和,他轻声询问道:“阿黎,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若不是当他只是个还没发育的小少年,司黎大概会一脚把他踢飞。
这一日,母性大发的她念在他刚失去至亲的份上,就点头答应了。
之后,两人的关系渐渐有了改善,虽然司黎总是在心里将郭嘉当成小朋友对待,可在事实上,还是她受郭嘉照顾比较多。
“奉孝,我们今天吃烧鸡。吧。”司黎的少女音还未发育完全,听上去还有些糯糯的。她跑到郭嘉的书房前,看到他正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念着,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孩子自从他父亲走后,开始带着更加热爱学习的态度天天向上起来,再也不用她多加督促。
这是好事吧,他也该慢慢有了自己的抱负,历史也一点一点走上正途。
“嗯。”郭嘉淡淡应了一声,很快将手头上的书卷看完,站起身向她走来。
司黎这才发现,原本只像个初中生的郭嘉,渐渐有了高中生的样子。他的头发已经长到齐腰那么长,因为还未到束冠之龄,只用一根青色的带子简单一束,虽有几分随意,但她已经可以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看到潇洒的味道。
“下个月,就是奉孝的生辰了吧。”她看着郭嘉渐渐棱角分明的面庞,走了一下神。
郭嘉走在她身边,“嗯”了一声。他侧过头,稍稍低下了身子,笑着说道:“还有几年,就可以娶阿黎了。”
司黎的脚步顿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自己依旧五短的身材,暗暗算了算这具身体也不过十一二岁。
她险些忘了“自己”是与郭嘉有婚约在身的人。
想到她要跟一个未成年的古人结婚,她就头皮发麻。
“你……还有别的打算吗?”司黎没有看他,而是默默转移了话题。
郭嘉点点头,双目中璀璨而明亮,他说:“我想去颍川书院学习。那是颍阴荀氏创办的书院,当地四大家族出身的名士都是那里传道授惑的先生。以前父亲不许我离开阳翟,我却向往那里许久了。”彼时,他的声音还没有那么好听,有着略微的嘶哑,但却是他变得成熟的标志,而他也终于有了窥探天下一角的想法。
“很好。”她点点头,赞许道。走在她身边的这个少年,是一个心怀天下之人。
他几乎是说走就走。
很快打点好了一切,也收拾好了行囊。郭嘉来与她辞行时,她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他交给她一只玉梳背,和她在博物馆里戴的那只仿品一模一样。
“收好它,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你。”郭嘉将梳背簪到她头上,她没敢动,少年身上好闻的味道将她包裹住,心悸的瞬间,他低下头来亲吻了她的唇角。
“阿黎及笄之前,我一定会回来。”
他在她耳边说道。
☆、第34章 一个病号
“阿黎及笄之前,我一定会回来。”
他在她耳边说道。
然而司黎却抱着“誓不做三国版王宝钏”的心态,毅然决然地在郭嘉离开之后出走了。她本想开启新的人生篇章,却在阴差阳错之下被司马懿捡了回去。
也是造化弄人。
*
若将少年时的郭嘉放在现代,不可不谓是一个老师家长重点关注的潜在早恋对象。但她当时可是一个理性的女青年,怎么会对一个小毛孩子怦然心动——只是现在这小毛孩子已经长成了芝兰玉树的优秀男青年,而她却越活越倒退,像个芳心初许的豆蔻少女。
司马黎神色复杂地看着依旧坐在她床边岿然不动的郭嘉,一直看得他也察觉出几分不对来。
“可是哪里不舒服?”他又凑近了些,看着她的脸色又涨红了几许。
可她不能说是自己姨妈痛,干脆摒除了杂念,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问道:“我是想问你……你想娶我,是不是只是因为婚约而已?”
“什么意思?”郭嘉愣了一下。
司马黎深吸一口气,直言道:“如果你只是因为当初撇下我自己去了颍阴而感到愧疚,大可不必。因为你本就没有义务照顾我啊……”她想了半天,只能认定郭嘉说要娶她,多半是因为他的责任感在暗中作祟。虽然,他的确不像荀彧那样的名门之后恪守君子之行,可他也有一套自己的原则,说一不二。所谓婚约,也是要信守承诺的事,他不是一个会违背约定之人。
郭嘉将他的身子拉远了些,与她保持开距离。
“我没有这个义务,谁有?司马懿吗?”他淡淡地说道,听不出喜怒。
司马黎哑然了一瞬,才慢慢说道:“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想你和其他男人有更复杂的关系。”他伸手扶她躺下,面上平静无波。
她被迫躺下,听见这话心中一窒,还想出声说些什么:“你……”
郭嘉却没给她机会,为她掖了掖被角之后,出言打断道:“好了,你正病着,切莫胡言乱语。”他说完,大概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又放软了语气补充道:“好好休息。”
司马黎失语地看着他,而他在剥夺了自己的话语权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待他轻轻将门带上之后,她才默默地叹息了一声。
刚才,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正是“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和那晚他在美人们面前轻笑着提起的“心爱之人”不一样,她想知道那个认真又明确的答案是什么。而那个总是喜欢玩笑的郭嘉,她也总是看不明白。
何况……刚才他还说要在这里陪着她,这会儿又走得毫不拖泥带水。
郭嘉说得对,她是真的病糊涂了,竟开始如此患得患失起来。
*
扶霜当真开始每日都来照顾她的起居,雷打不动地按时端药,还会陪她聊聊天。
“我这样太耽误你的时间了。再者,万一把病气过给你,岂不是拖累了你?”第三日,司马黎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她鲜少被人照顾过,扶霜对她而言又近乎陌生人,她对她这样贴心,反而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万一扶霜真的被她传染,染上风寒,恐怕会打乱戏志才的计划,从而使自己留人把柄。
“扶霜只是过意不去,除却每日为女君熬药,也没什么能做的了,”扶霜摇摇头笑着说,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凝眉道:“是不是女君觉得扶霜打扰你休息了?”
“不,不会。”司马黎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药碗,三两口将黑褐色的药水喝进肚,舌根上残留的苦楚令她皱了皱眉,而扶霜却在此时送上了一盘莹玉色的葡萄,还道:“戏先生听说女君病了,说他不方便来探视,只好弄些瓜果来给女君尝尝,聊表心意。”
戏志才?
司马黎反应慢了半拍,还是将那盘葡萄接了过来,摘了一颗放进口中,蜜水一般的汁液溢满齿舌之间,原本因病而迟钝的味蕾,也尝到了清甜的味道。
这葡萄倒不像是一般集市能买到的。
“真甜。”她忍不住感慨道。
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她鲜少吃到这么好吃的水果了。这个年代里有的蔬菜和水果品种少得可怜,平日里基本是三四样菜换着吃,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偶尔吃到这味道媲美进口水果的葡萄,她不禁怀念起在现代的生活。
扶霜点点头,轻声说道:“戏先生的一个友人在城郊有一处园子,种了几株葡萄,请了西域来的胡人悉心栽培。虽不及西域本土的葡萄好吃,可也是实属难得的品种呢。”
“代我谢谢戏先生。”司马黎一边说着,又将葡萄分给了扶霜一些,她顿了顿,貌似由衷地说道:“戏先生真是个体贴的人,能嫁给他的女子定然幸福。”
扶霜听了,也笑着点点头,却不再言语。
司马黎又吃起了葡萄,借此缓解冷场的尴尬。
再之后她每一次从侧面提起有关戏志才的事,都会被扶霜三言两语地拨开,聊起一些毫不相干的事。她的再三推敲都成了无用功,干脆也不再提起。
她唯一能确定的事,依旧只有“戏志才真正的身份,一定不同寻常”这一个。
“奉孝先生。”一声轻唤唤回了她的注意,待她抬头,看见坐在她对面的扶霜站了起来,朝门口行了个礼。
不用回头也知,是郭嘉来了。
他每日早上都会来看她,刚好也是在扶霜来为她送药的时候。
扶霜见了他,也不久留,多半会告辞离去,态度既不热情,亦不冷淡。
今日也是,她浅笑吟吟地对司马黎轻声道:“女君,我晚些时再来看你。”
“好。”司马黎也笑着颔首,站起身目送扶霜离开,然后对上向她走来的郭嘉。
因为是在病中,多半时间躺在床上睡觉的她仅着了中衣中裙,刚才下床喝药时,才披了一件水色外氅。按理说,像她这副打扮和郭嘉共处一室是不合时宜的,虽然郭嘉不觉有他,而她也理应不会在乎,只是此时此刻,她却因自己“衣衫不整”而尴尬起来。
与此同时,她也在心里暗骂自己平白无故添了这么多龟毛的问题,一天比一天矫情。
“地上凉,别久站。”他走近了,执起她的手,温声说道。
司马黎抬头看着他同样温和的眉眼,像是被他当做玩具一样摆弄着,放到了床上,又盖好了被子。
“对了,还未脱衣服。”郭嘉刚为她盖好被子,拎着被角的手顿了一下,想起一件万般重要的事。他说完,便要掀开她的被子,一双修长的手朝她胸前的襟带探去。
本是披着外衣的司马黎被硬塞到被子里,就已是无语万分,现在又见他这般举动,下意识向后缩了缩,整个头变得更加沉重,她忙道:“好了好了,我自己来。”
郭嘉见她已经自顾自地脱下外衣,才收回手去。
须臾之间,司马黎已除去外衣,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躺在床上与郭嘉大眼瞪小眼。
与无措的她不同,郭嘉站在她的床边,双手抄袖,是一派坦然自若的姿态。
“你是无事可做吗?”她瞪了他一眼。
郭嘉坐到了她的床边,像是在弥补未兑现的承诺一般,慢慢说道:“那日没有陪你,今日理应补上。”
她讷讷无言,只能将被子向上拉了拉,遮住了半张脸。
然而郭嘉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拉上去的被子又扯了下来。
“会闷。”他神色认真地说道。
“……”司马黎不知出于一种怎样的心态,服从了。郭嘉大概也觉得干坐着有些无聊,他又站起来四处打量了一眼她的卧房,然后发现新大陆似地抄起一卷散在案几上的书,奇道:“阿黎喜欢看《春秋》?”
“那个……是司马懿的。”她扭头看了一眼,没有多想就答了出来。
昨日司马懿来她这里探病,还自带了书卷消遣,而他一消遣就是一下午,临走时还忘记将他的书带走,她懒得收,也就搁在那没动。
郭嘉闻言,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书卷,随手一扔,扬起一个弧度,那书卷“啪”地一声,又落回案几上。
☆、第35章 一对病号
郭嘉将那书卷扔回去之后,他自己也走回来坐下。今日醒得颇早的司马黎此刻又有些困了,加上昏沉的头隐隐约约作痛,她耷拉了一下眼皮,对他咕哝了一句:“我睡了。”
他没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闭上眼睛,又翻了个身。
……
司马黎是被肚子饿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觉到肩上一沉。
偏过头一看,郭嘉清俊的侧脸赫然映入眼帘,他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只是他就枕在她的肩上,离她是那样的近,她甚至觉得只要自己眨下眼睛,她的睫毛就会扫上他的脸颊。
因此,她几乎是“嗖”地一下向后一让,与他保持开了距离。
没了她的肩膀做支撑,郭嘉的头顺势倒在了她的枕头上。他睡得依旧安稳,没有因为突然间的挪动受到任何影响。
司马黎又下意识地让了让身子,坐了起来。她这才发现,原本坐在床边的郭嘉仅仅是上身倒了下来,以一个不怎么舒适的姿势躺着,竟还睡得香甜。
他今日来得早,想必是因为没有懒床的关系。
她蹑手蹑脚地越过他,爬下床,站在床边犹豫了一瞬,还是不忍心把他叫醒。她又纠结了几秒,决定帮他翻个身,若是他因此醒了,那便一切好说;若是没醒……就让他继续睡着吧。
饿得有些发虚的司马黎也没多少力气,虽然郭嘉看起来瘦弱得很,要将他的整个身子翻到床上去也没那么轻松。
她折腾了半天,终于让他躺在了床沿边上,松了口气的同时,她又半覆过他的身子,伸手从床角扯了一块被子过来给他盖上,这才算好人做到底。
收拾好郭嘉,她直起身子,眼前一阵发昏。她撑着头定了定神,再睁眼看去,床上的青年依旧睡得香甜,她也就放心地转身,准备去找些午饭。然而当她转向门口时,却发现扶月站在那里,手上还端着托盘,有几个冒着热气的碟碟碗碗。
司马黎愣了一下,她本以为来者是扶霜,仔细一瞥对方腰间鹅黄色的穗子,才知是扶月。
她不像是刚来,好像已经站在门边立了一会儿。司马黎有些尴尬地瞥了一眼正睡在她床上的郭嘉,心中也知扶月看到了什么,没准儿她还目睹了她在郭嘉身上折腾的全过程。
扶月依旧端着托盘,展开一抹笑容,轻声说道:“扶霜被明君先生留了下来额外练习,就托我来给女君送来午膳。”
她说完,莲步轻移,轻声走近了些,将托盘放于案几之上,又将上面的碗碟一一拜访好。大约是因为房间里还有个正在酣睡的人,她没弄出一点声响。
司马黎轻咳了一声,答谢道:“有劳你了。”
扶月又是嫣然一笑,毫无异样地对她说道:“女君请用。”
她也客气地笑了笑,正准备上前用餐,背后响起一阵窸窣的轻响,她回过头去,却见郭嘉已经坐了起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和扶月所在的方向,却只喊了她一人的名字:“阿黎。”
刚刚睡醒的郭嘉眼中还有几分迷离,司马黎本想问他唤她何事,却见他白皙的脸上正泛着些许潮红。她皱了皱眉,暗觉不妙。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三两步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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