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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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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兄,有话慢慢说。”石剑连忙扶起他,用衣袖为他拭泪。
  他心头虽然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但仍是镇定。
  杨涟等人出什么事情了?为何风天桥这么惊惶?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二十三章 六君冤死
  多年来饱受江湖中人诬蔑与追杀,为官以来也多次遇险,慢慢练就了他处变不惊的性格。
  “阉党官员上疏,揭发杨大人等有罪。魏忠贤已下令把杨涟、左光斗、周朝瑞、魏大中、顾大章、袁化中逮捕入狱,指证杨大人受了熊廷弼的贿赂。呜呼……”韩朝真泣不成声地讲述杨涟不幸的事情。
  “杨大人素来清廉,我刚入吏部当差之时,他与殷大人等还为山海关将士筹银而捐献出自己的住宅,此等忠义廉明之人怎么可能受人贿赂呢?熊大人也是清贫之人,他哪来的银子送给杨大人?”石剑心头一阵悲凉,泪水哗哗而下。
  “傅星的结义兄弟、给事中傅槐弹劾内阁中书汪文言勾结左光斗、魏大中,紊制害政,肆为奸利。魏忠贤下令将汪文言逮捕下狱,许显纯对其动用械、镣、棍、拶、夹杠等五刑,将汪文言活活打死,便命人按着汪文言的手画了押,然后上报却说汪已招供指证杨涟。”风天桥流着泪水,细说事情经过。
  “汪文言已死,无可对证,杨大人、左大人认为,如不承认,很可能被魏忠贤用酷刑致死;若承认,也许能将案子交刑部审理,尚有翻案的机会,便天真地承认了诬赃之事。可魏忠贤并未把案子移交刑部,而是让他们立地退赃。杨大人被诬坐赃二万两。呜……”韩朝真泣声将杨涟的案情作了补充。
  “唉……杨大人怎么还没识透魏阉是啥人物?唉……他们书生气太足,过于天真了。”石剑仰天长叹,泪流满面。
  “杨大人一向清贫,家产被没入官还不到千金,二位公子只得乞食为生,如何能交出二万?石大人,你家财殷实,请你资助杨大人吧?”风天桥说罢,又“扑通”一声跪在石剑跟前。
  “我倘若资助杨大人,那不等于让杨大人确有受贿之事存在吗?唉……我入宫去找魏阉。”石剑顿足捶胸,转身就走。
  “大人,你现在还不能见任何官员,也不能入宫,否则你也会象杨大人一样入狱的。”韩朝真一听,感觉石剑之言也甚是有理,连忙拦住提醒。
  “不管那么多了,韩兄,你先入宫找许显纯,送三根金条给他,请他偷偷派人接我进宫。唉……让他偷偷派人接我到锦衣卫的地牢里,我先看看杨大人,然后才去找魏阉。”石剑心系恩师杨涟,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到地牢里去看看他。
  他掏出三根金条,递与韩朝真。
  “石大人,卑职随你一起看望杨大人。”风天桥起身,紧紧拉住石剑的手。
  “唔……皇后娘娘好吗?”石剑又关问起张皇后。
  “皇上最近常咯血,皇后娘娘又受到魏阉的陷害,宫中的人都说皇后是私生女,生母是妓……呜……好在皇上偶尔清醒时说不管皇后娘娘是什么身世,人好就行了。呜……”风天桥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想不到贵为国母的皇后娘娘日子也过得这么难!唉……”石剑又是一阵仰天长叹,心里对朱由校为何这么器重魏忠贤也感不可思议。
  “皇后前阵子用膳时发现有人暗中落毒,好在皇上刚好找她,她才没食用。否则,她现在也不在人世了?”风天桥颤声把后宫的一些情况告诉石剑。
  “什么?唉……”石剑暴跳起来,猛地抓住风天桥双肩,继而又是一声长叹,跌坐在地铺上。
  “大人……”风天桥一惊,连忙附身下来。
  石剑脸色惨白,双目失神,眼眶红红的,厚唇蠕动,差点哭出声来,心头一阵绞痛,全身发抖。
  “大人,皇后娘娘一直待你不薄,你不要做地方官了,回宫当差吧,免得皇后娘娘被人害了。”风天桥急劝说他回宫当差。
  “我也想呀,可是我能吗?没有圣旨,我不能入京,别说入宫了。再说,我现在的处境,还不知是生是死?”石剑哭丧着脸,侧目流泪。
  “大人,你没事的,虽说圣旨称将你停职带京候查,可皇后娘娘召见殷大人等,说你的政绩有目共睹,只是平素不善处理上下左右关系,当时皇上咯血躺在龙榻上,没有出声,此事就这样揭过去了。”风天桥连忙安慰石剑,无意间透露了皇宫秘密。
  “皇后娘娘对我恩泽义天,殷大人对我教诲多时,杨大人虽说也曾弹劾过我,可却是为我好……我倘若平安无事还能复职,一定会好好为民办差,不负皇后娘娘厚恩,即使入宫当一名小侍卫也愿意。”石剑闻言,一颗心才稍稍定下来。
  “可是你为何在川中率先建魏阉的生祠呢?很多大员其实也是为此事而参你,至于你处理上下左右关系,他们其实没有多想。”风天桥守护坤宁宫,平素也能听到入宫见张后的那些高官的一些话语。
  “唉……不建生祠,我……”石剑欲言又止,低下了头。
  他想说不建生祠,我哪有权力?我报送到吏部、户部的公文哪能通过?通不过的话,我能为民办差吗?我提一个官差都提不了,我用何人为我替黎民百姓办差?
  但他又怕风天桥将这种话不经意间传出去,会引起魏忠贤的怀疑,那以后就什么事情都难办了。
  “卑职知道你也是有苦衷的,唉……以前卑职对大人不理解,现在是不甚理解,但多少有点理解了。谁叫魏阉的权力那么大?”风天桥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低下头来喃喃自语。
  二人无语多时,天黑时分,便随许显纯秘派的人,走出石府。
  星月无光,天空灰暗。
  街头桔黄色的灯笼光下,少有行人。
  石剑与风天桥、韩朝真三人乘马车,来到西祠胡同锦衣卫的司狱里。
  “石大人,这里的刑具共有十八套,下官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刑杖。这边的是刷洗铁床、油煎锅、毒药罐、重枷……”许显纯对石剑颇为客气。
  他不知是示威还是讨好,又或是别有用意,嘻嘻哈哈地给石剑介绍各种刑具。
  风天桥与韩朝真二人听了全身发颤,瞠目结舌。
  “许大人挺有创意的。可否介绍这些刑具的用法?”石剑心头愤怒,表面却平静如水。
  也许许显纯怕石剑劫狱,也许他禀报过魏忠贤,地牢里又走进了候赛因与慕容胜二人。
  “刷洗嘛,就是将犯人脱光衣服按在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浇在犯人的身上,然后趁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到露出白骨,最后直到犯人死去。”许显纯也不介意,指着刑具给石剑介绍起用途来。
  “砰砰……”
  韩朝真与风天桥二人吓得跌坐在地,双腿发软,竟爬不起来。
  石剑不便去扶,便又走到油煎锅前。
  “这油煎,便是将一口平的铁盘烧热后,将人放在上面,将犯人烧焦。灌毒药就很简单了,就是给犯人灌一次毒药,然后喂一次解毒药,然后再灌另一种毒药,直到犯人供出案情真相。站重枷就更简单了,戴枷之人必须站立,不准座卧。枷的重量超过常人体重,最重是超过300斤的大枷。此外,还有剥皮、铲头会、钩肠等刑罚。”许显纯说得很轻松,便似吃饭挟菜一样。
  “杨大人是斯文人,哪里经受得起这般折腾?唉……我竟无能相救,我……实在对不起他们。”即便是石剑这样多次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人,听了也是全身鸡皮疙瘩,双腿酸软。
  他心头一阵沉重,一阵难过,强忍着泪水,扶起风天桥与韩朝真二人,继续前行。
  候赛因与慕容胜落在数丈之后,不紧不慢,既不经意地左顾右盼,又不时看看石剑的举动。
  许显纯陪石剑三人来到杨涟的牢房前,道了一句,便自行离开了。两名锦衣卫打开牢门,石剑三人走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枝烛火,灯光很暗,霉味扑鼻。
  地上是冰冷的方砖,连草席也没有,似乎刚刚淋过水,地板还是湿漉漉的。
  地上躺着一人,气息粗重。
  “杨大人,晚生石剑来看你了。呜呼……”石剑扑在地上,扶起血肉模糊的杨涟,急急搬开他身上压着的一个很重的土袋子,将他搂在怀中。
  “唔……”杨涟已经吐官不清。
  “大人……呜……”风天桥与韩朝真二人拿过烛火,扑到杨涟跟前。他们三人这才发现,杨涟两个耳朵被钉进铁钉,血肉模糊的身上爬满了蝇蛆,惨不忍睹。
  “我与他们拼了。”石剑再也忍不住怒火,放下杨涟,转身迈步。
  杨涟用尽最后的气力,拉住了他的裤脚。
  “石大人,走吧,时辰已到。”候赛因走了进来。
  黯淡烛光中,他满脸阴霾,双掌一错,潮湿的牢房里蓦地涌进一股热浪。
  石剑心里打了个冷颤,心道候赛因的惊涛热浪掌果然厉害。
  风天桥与韩朝真全身冒汗,牙齿格格作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二十四章 官逼民反
  杨涟全身发抖,身子渐渐冰冷。
  他拉石剑裤脚的手甩了下来,缓缓闭上眼睛。
  “杨大人……”石剑扑在他的遗体上,嚎啕大哭。
  他内功深厚,不惧候赛因散发的臊热之气,也知候赛因不敢对自己轻易妄动。
  “走吧,石大人,不要为难卑职。”慕容胜也走上前来,低声相劝。
  石剑起身,泪水汪汪地看了慕容胜一眼,哭泣着跑出了锦衣卫镇抚司狱所。
  “还不快滚?”候赛因上前朝风天桥踢了一脚。
  “哎呀……”风天桥只感腰间一阵巨痛,眼前发黑,差点晕厥过去。
  “住手……”石剑闻声,去而复返。
  候赛因不自觉地闪身一边。
  因为石剑是说不清的人,一会儿是张后保他,一会儿是魏忠贤提携他,一会儿又是朝臣和地方大员参他,一会儿又是皇上念叨他。
  石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抱起风天桥,拉起韩朝真,缓缓走出牢房。
  “呸……”候赛因朝石剑的背影唾了一口,尾随而出,真想出手拍石剑一掌,置他死地。
  慕容胜关上牢门,随后出来,大步而去,看也没看候赛因一眼。
  他位置不高,又是武痴,只知奉命行事,至于谁对谁非,他不去多管,但也看不起候赛因。
  风起云涌,雷声轰响,电闪长空。
  灰蒙蒙的天空哗啦啦地下起了一场大雨。
  这是京城入夏以来的第一场大雨。
  满天灰黄色,连雨水也是灰色的。
  石剑回府,自设灵堂,哭祭杨涟等人。
  宫中的魏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又守卫森严。
  “亲爹,杨涟死了。刚才石剑探狱……”许显纯匆匆来到魏府厅堂禀报。
  “死了?倒好!爹还怕他们不死。”魏忠贤双腿架在伏地的田尔耕的肩膀上,微睁双目,不当一回事。
  “亲爹,杨涟他们死在狱中,影响不大,不如交刑部定罪,明昭天下?反正他们已死无对证了。”魏广微急上前躬身献计。
  “亲爹,交刑部尚书李养亲自处置吧,这样力度更大。而且,以后有事,可以推责在李养身上。”崔呈秀不甘落后,走到魏忠贤身后为他捶背。
  “孩儿们看着吧。”魏忠贤'炫'舒'书'服'网'地闭上了眼睛。
  “亲爹,石剑那小杂种刚才为杨涟哭了,还有韩朝真与风天桥二人……”许显纯急将实情向魏忠贤禀报。
  “不如抓此机会,办了那小狗嵬?”魏广微颤颤地走上前来。
  “爹,公主来了。”此时孙云鹤兴匆匆地跑入魏府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群宫女和侍卫拥着魏秋婷进来。
  她朱唇皓齿,明眸流盼,颜若朝华,头上插着雀形的金钗,腰翠绿色的玉带,细腰雪肤,衣襟飘飘,身姿婀娜,步态轻盈。
  “微臣恭迎公主回宫。”魏广微、崔呈秀、顾秉谦等人赶紧走到府门,一起朝魏秋婷下跪。
  “众卿平身!”她朝他们摆了摆手,光彩迷人,芬芳若兰。
  “谢公主!”魏广微等又磕头谢恩,起身站立一边,皆是色迷迷地看着这位让人魂魄移位的绝色美人。
  “爹,这么晚了,在商量啥呢?”她走到魏忠贤跟前,亲热地傍着他坐下,娇嗔地问。
  “哦……在商量……婷儿,别到处疯了,你与潘有为的事情如何?二十多了,再过阵子,都成老姑娘了。你姐在你这般年纪,已给爹抱三个外孙了。”魏忠贤欲言又止,拉过爱女的手,眼显父爱之情,转移话题,关切地问起她的终身大事。
  “爹,你还没给女儿回话呢?”她闻言不由脸泛红晕,娇艳无伦,连忙追问刚才的话题,掩饰窘态。
  “回公主,入夜时分,石剑进司狱探望杨涟,亲爹正与微臣们商议如何处置姓石的骑墙草。”许显纯见魏忠贤张口又合上,不便回话,便赶紧替他圆场。
  魏秋婷脸色立变,秀眉微觑。
  “算了,那小狗嵬是候查之人,杨涟等人已死,他在朝中已无后靠,掀不起风浪。孩儿们早点回去安歇吧。”魏忠贤听得许显纯此言却不满意,朝一群干儿子挥了挥手。
  魏广微等人相视一眼,急躬身而退。
  “怎么亲爹放过姓石的呢?”崔呈秀走出魏府不远,不解地问魏广微。
  “嘶……小声点……”魏广微连忙打手势制止他高声喧嚣,然后附耳过来,低语几句。
  崔呈秀身子颤抖了一下,便急急离宫而去。
  “万岁!万岁!万万岁!”
  暴雨过后的西南,天空被雨水涮洗得格外明亮。
  旭日东升,东方天际红通通的。
  山势险峻的锦屏山峰间,林木繁茂,藤萝缠绕。
  古刹古朴雄伟,香烟缭绕。
  一群武林中人、大乘教徒给王好贤皇袍加身,拥他为中兴福顺帝,庆贺开朝。
  王好贤当即下旨,建号大乘兴胜。
  新任丞相李国用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朝腐败,气数已尽。今大乘王朝已立,为激励将士,推翻明廷暴政,特加封开朝元老。封普觉方丈、普悟主持为国师,茅盛全为吏部尚书,于宏志为户部尚书,徐关为兵部尚书,王彪为灭明大元帅,水尚云为镖骑将军,水尚飘为车骑将军,熊百通为精骑将军,杨少华为龙威将军,聂小虎为虎威将军,邹汉英为护国将军,雷霆为卫国将军,南宫为保国将军,白飞凤为中兴将军,龚寒玉为福兴将军,杨志纯为忠烈将军,龚冷月为忠义将军,马达为幸威将军,赵铁山为福威将军。叶佩敬为大内总管,王正东为御林军统领,各部尚书及职位缺,待攻川后再论功行赏。钦此!”
  “谢主龙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普觉、茅盛全、于宏志等人当即下跪谢恩。
  “众卿平身!”王好贤在龙椅上摆摆手,待众臣起身分列站好后,又道:“众爱卿,朕定下三日后的子时攻打成都,具体分拔,由兵部与灭明元帅府商定。盼众卿一心为大乘,推翻明廷,中兴天下。退朝!”
  他在一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祝愿声中离开龙椅,在大内总管叶佩敬、御林军统领王正东的拥卫下,从后门而走了。
  “诸位将军,请到密林中的中军帐去。”徐关朝新加封人员挥挥手,便率先而去。
  林海苍茫,鸟鸣雀欢。
  众人离开寺院,走向密林中的中军帐。
  “唐关不是安州代主薄吗?怎么成了徐关?王彪不是涪城府衙的陈彪吗?怎成了新朝的灭明元帅,又叫作王彪了?”南宫在穿往中军帐的途中,迷惑不解地问熊百通。
  “徐关是徐鸿儒的公子,他一家十八口全被朝廷活埋。”熊百通望着徐关的背影说道。
  “想不到他竟是名门之后。唉……老夫还多次误会他为小淫魔的走狗。”南宫一呆一怔,望着熊百通连声长叹。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由于朝廷通辑,他只好在亲信王彪……哦……也就是陈彪等人的掩护下,托铁扇帮的水尚云作媒,带艺入唐门下,尔后潜身小淫魔身边,讨好俏丫环,得小淫魔信任,又借机除掉了不参与义军的铁掌帮,使铁扇帮成为川中第一帮。”熊百通将从邹汉英那里得来的消息讲了出来。
  “怪不得陈彪……哦……王彪唆使刘来福等人辞职上京探望那小淫魔,原来是为了更好控制涪城。到时川中举事,朝廷肯定查小淫魔用人失察之罪了。这回,小淫魔不死也得剥层皮了。”南宫仰天大笑。
  聂小虎乐得见牙不见眼。
  杨少华又蹦又跳。
  “嘶……小声点!”熊百通连忙竖指示意。
  众人来到幽深曲折的一处山洞里。
  徐关、王彪二人同坐中军帐,后身立着数名高大威猛、光着膀子的刀斧手,众将按次序忙分立两边。
  “众将士,三天后的戌时,由王朝、方世中借让姚路阳回到成都安居为名作媒,傅星迎娶庞美玲,川中各府县主官、各驻军将领,必然前往成都祝贺。所以时机很好啊,上天都助咱们灭明啊。”徐关首先讲话,鼓舞士气。
  “到时本帅与徐尚书在城内作应,并趁婚宴席敬酒之机,偷偷出来打开城门,水尚云、熊百通、杨少华三位将军领兵攻入成都城,杀散成都得府衙官差。”王彪当即抽出三支令箭来。
  “遵命!”水尚云、熊百通、杨少华三人兴高采烈地接过令箭,然后躬身退下。
  “本部打开城门后,即离开成都,回安州控制州衙。元帅回涪城,控制涪城府衙,拆了魏阉金身作银晌。这二城已是不攻而得。”徐关当即又设下一步计策。
  “难怪小淫魔如此信任离唐关……徐关,原来他还真是聪明能干,看来即使小淫魔重生,也不是他的对手啊。”聂小虎闻言,对徐关佩服得五体投地。
  唐关便是徐关,他并不是忠于石剑,而是潜藏他身边的原义军首领之子。
  此人领兵叛乱,朝廷必追究石剑用人失察之罪,此人又会带给石剑什么样的灾难?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二十五章 牵动朝野
  “啪啪啪……”
  “徐尚书真是高瞻远瞩,难怪皇上封你兵部尚书啊!”
  “徐大人真是诸葛亮再世,用兵如神啊!”
  中军帐内登时激情四溢,似乎胜算在握,成都、安州、涪城三地已掌握在手中了。
  “明廷接报川中起义,肯定会调兵围剿。因为江淅路远,而江淅兵马又为魏阉控制,魏阉肯定不会轻易调兵,以保实力。那么,明廷可调之兵唯有三个方向,一是陕甘兵马,二是滇贵兵马,三是荆湖兵马。”徐关连后路都想好了。
  “徐大人真是孔明再生!”熊百通、邹汉英等来自江湖的绿林中人闻言,无不翘指赞叹。
  “剑阁关是通往陕甘的咽喉通道,夺取剑阁关尤为重要,趁守将赴成都祝贺,水尚飘将军率轻骑偷袭剑阁关,控制剑阁,杨少华将军随后领兵驰援,阻滞由陕甘而来的明廷兵马。白飞凤将军、邹汉英将军、雷霆将军闪击荆州,迫使荆湖的潘汝浈不敢调兵驰援蜀川。南宫将军、聂小虎将军、龚寒玉将军率五联帮人马,奔袭昆明,迫使黔国公沐激流不敢轻易离滇。杨志纯、龚冷月二位将军随本部袭击江川、平亭、谷香。其余将军随朝护驾。”徐关胸有成竹,媚媚道来。
  “水尚飘、白飞凤、邹汉英、雷霆、龚寒玉、南宫、聂小虎、杨志纯、龚冷月听命!”王彪待徐关话音一落,当即抽取令箭。
  “未将在!”
  “遵命!”
  众将接过令箭,又退回列队中。
  “皇上留有刑部尚书、礼部尚书、工部尚书及各寺卿空缺,盼众将士能浴血奋战,为大乘立功。好了,众将各回自己的兵营,早作准备。”徐关又不忘以职位相诱。
  熊百通、杨志纯、聂小虎等人登时热血澎湃,热泪盈眶。
  他们多年复仇不成,伤痕累累,在武林之中陷入孤零零的绝境,没想到此时竟能成为统兵将军了。
  他们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入阁为相了,再也不用过江湖浪子的生活了。
  红日升腾,云卷云舒。
  林荫山上,大乘将士抓紧操练,剌杀刀劈之声震耳欲聋。
  徐关走出葱郁的树林,在一处嶙峋的石块上坐下。
  夏天的风,拂过脸颊,热热辣辣的。
  “徐兄弟,想张兰了?”王彪见他脸显忧郁之色,试探地问。
  “不错,我是很想她,想起了那些与她朝夕相处的日子,我们全都吃她做的香喷喷的饭菜……”徐关幽幽地说着往事,两行泪水忽然洒落。
  “兄弟,等大乘拿下神州,弟兄们拥你为皇,到时你便可封张兰为后了。哈哈……”王彪连忙好言相慰。
  “唉……咱们起事,还不知兰儿是否想得开?她跟石剑多年,感情很深。唉……为何石剑走后,你不先扣下兰儿?”徐关唉了口气,反问王彪。
  “当时刘来福、马德辉他们在,不便动手。再说王朝也勒令我们只送石剑一会,不可多留,送完须立即回来作陪钦差与成都来的官员。”王彪连忙解释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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