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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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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奇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师叔祖虽然好看,但现在也看不出什么来。你若真爱瞧他,等他来了,你面对面看个饱。”

程钧嘴角一抽,道:“你别胡说。我是看这法器还不错。这问身镜本来只是寻常法器,一品下的品级也是常有,那是最下等的了。但是这一面镜子,被一位炼器行家多封印了一道禁制下去,硬生生提了一品,入了二品,有趣。”

小和尚道:“封了一道禁制,那是什么说法?”

程钧道:“就这镜子来说,就是封了一道佛门法术‘照度金光’进去,只需要用灵气催发,便能发出,不忌佛道。”

小和尚又惊又喜,道:“你说我手中有能释放法术的佛门法器?我竟不知道,那照度金光是怎样厉害的法术?”

程钧道:“佛门法术,向来是邪祟的克星,你站开,我来演示给你看。”说着双手按住铜镜两端,轻轻一转,镜面换了一个方向,程钧手中掐诀,喝道:“起——”

镜面登时泛起一层金光,如同黄铜骤然度了纯金,金光灿灿,夺人眼目。那金光闪了几闪,忽的一声,发出一道光柱,向前冲去。

小和尚原本看的又惊又喜,然而一看那金光走向,不由得失声道:“不好。”

原来那金光无偏不巧,正好冲向了中屋与后屋间隔的那扇门,轰的一声,门板在金光的照耀下化为粉碎,露出黑黢黢的后堂,金光一路无阻,冲入了后屋的黑暗之中。

然而——

那声势浩大的金光,浩浩荡荡冲进后屋,落尽黑暗之中,却似泥牛入海一般,杳无音信。后面的金光还在源源不断的照射进入,偏偏前面依旧无半分亮光,仿佛这一间小屋子便是无穷无尽的深渊一般,吸尽了所有光线。

倏——

片刻之后,光芒一收,四周恢复原样,只有程钧持着镜子站立在屋中,盯着后堂,微微冷笑,喃喃道:“果然厉害。”

小和尚惊魂未定,道:“你……你……”

程钧笑了笑道:“失礼了。亏了你这小庙有菩萨保佑。不然我这么胡闹,岂不湮灭了一间古刹?适才我也试验了,这镜子果然有神通,你收好吧。”双手将镜子交还,心中却是暗自惊讶,这一番试探,却是无果了。

试探。

程钧借着镜子试探后堂,并不是因为陡然兴起,而是这小和尚也有太多耐人寻味之处,譬如程钧刚刚来到庙中,昏迷未醒,任谁见了,也只会觉得他生病或者重伤,但小和尚却知道他是入道沉迷,居然会想到用梵钟将他惊醒,这又哪里是寻常人的见识。况且小和尚虽然口口声声说全不懂修道界的事情,但只言片语流露出来的,却是对一些规则并非没有见识。然而要说他有见识,又却无此理,万马寺别说早已衰落,就是没有衰落,他一个小孩子又知道什么?

除非他背后有高人。

程钧不觉得小和尚有什么居心叵测,但是这并不是说他身后的人也无害。后堂的神秘他也关注一番,里面的气味不好。

就是气味,程钧虽然没有过眼,但是用鼻子一闻,就知道里头藏着的不是好玩意儿,这才临时接着镜子试探一番。

可惜暂时是无果了,程钧倒也不在意。以后有的是机会。

小和尚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犹豫了一下,道:“这宝镜有这样的神通,你明天带着它,去紫云观里闯一闯。倘若我师叔没能及时赶到,有了他或许能保护一二。”

程钧突然尴尬一笑,道:“小禅师莫怪,那宝镜虽然厉害,但毕竟品节所限,照度金光三日才能动用一次,刚刚已经被我糟蹋了。恕罪,恕罪。”

小和尚一阵无语,就听程钧道:“不知道这包裹镜子的皮毛能否给我?”

小和尚道:“这个自然无妨,你拿去吧。”

程钧谢过,转身出了寺庙,将那一张灰扑扑的皮毛在手中揉搓,瞥了一眼身后的寺庙,暗道:那小庙的后堂,就藏着连紫云观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秘密——果然厉害。也罢,现在我首要之处在紫云观,那藏在暗处的东西,晚些理会也不迟。

紫云观,是他必须要过的一关,并非是指明天那一会,而是指他在万马山中,必须要过的数月,都与紫云观脱不了干系。

手中这不起眼的皮毛,却是难得的一品妖兽,火鼠的皮毛,正是制作符箓的材料,以程钧的手段,就这么一块,也能画出十二张符箓,细加利用,也能走上这一遭了。

第21章 黄金台

清晨,万云谷。

万云谷四季如春,虽在寒冬时节,冷风也不凛冽,吹拂在身上,反而觉得和煦。紫云观前云雾缭绕,两个童子并肩而立,神色肃然,似乎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从观里又出来两名道童,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显然是一对兄弟,两人神色一般的骄傲,其中一个道:“怎么,还在等那小子?你们两个也真闲,师尊虽然吩咐你们等着他,但也没叫你们自己一大早出来吹风。莫非是收了什么好处,甘当巴结的狗腿么?”

门口的两个道童背对着他们,一声不语,后来的两个道童等了一阵,不见回答,不由恼怒,喝道:“你们两个,我和你们说话呢。”

门口左边那道童回过头来,道:“明月,你在和我说话?”

那明月怒道:“你听不懂人话么?我适才就问你来着。”

那左边道童道:“不巧,我耳朵出了问题,只能听到人话,其他鸡鸣狗吠,马嘶驴嚎,一概听不入耳,因此没听见你说话。”

那明月脸色通红,道:“好啊,你敢变着法的骂我?我不把你打下满口牙,就白白做了一回你老子……”

那左边道童脸色跟着紫红,正要还嘴,突然听到旁边道:“够了。”

这一声同时发自于两个人,正是剩下还没说话的两个,两人同时呵斥了一声之后,又一起道:“别与他一般见识。”门口那右童回过头,与身后明月旁边的道童对视了一眼,目光火光四溅,转回头来,已经波澜不惊。

身后那道童道:“明月,我们走。”明月咽了一口吐沫,跟着他回转观中。

那左边的道童愤愤道:“春风,这两个蠢货越来越无礼了,自从师尊座下几个弟子回来,这两人如同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你适才为什么阻止我骂他们?”

春风道:“到此为止吧,化雨。他们的对手不是我们。何况刚才动手,你可是明月的敌手?”

那化雨道:“正面对敌自然不行,然而凭我的手段……”刚说了五个字,就见春风举手道:“嘘——来了。”

只见谷口来了一个进来一个身长玉立的少年,一直走到道观前面。春风已经满脸含笑,走上前躬身道:“程前辈可算来了,家师等候多时了。”

那少年自然是程钧,他点点头,道:“劳烦带路。”

春风侧身让道:“是,您请跟我来。”引着程钧进了道观,穿过前殿,走过回廊,一直到了最大的楼阁前,引他上楼。

程钧一路走来,只见道观之中四平八方,松柏森森,格局全是佛寺的样子。甚至殿上撤了佛龛,但供桌上依然檀香扑鼻,墙上的浮雕也依然是佛门雕塑,即使没有寺院后面耸立的高高宝塔,任谁也不会觉得这里是间道观。似乎紫云观对于自己前身是佛寺一事,压根浑不在意,破罐破摔。

到了正中央楼阁下面,程钧一抬头,只见阁楼上的匾额是“藏经楼”,上下题联有云“遍翻三藏不过明心展卷时先要此间乾净,历览群峰由兹起步登楼者须求向上工夫”,差点笑出声来,心中暗道:这老道识得文字么?明晃晃的挂着佛家的楹联,自己打脸玩么?

进了楼阁,自然一本经书也找不到,迎面就是雕梁画栋,珠光宝气,布置的十分堂皇,虽然大体上也有若干道家格局,但总是更像酒肉朱门。

程钧跟着到了顶楼,只见上面乃是一座四面镂空的露台,装设尤其精美,摆设有绣工精美的屏风,紫檀、花梨木的家具,各色古瓷青铜器,另有金银、象牙、各色宝石镶嵌其上,唯恐不够华丽。

程钧只看了一眼,心中只有摇头好笑,暗道:这作派,就是把全副身家贴在脸上,生恐旁人不知道自己有钱。就是叫俗世有些底蕴的世家见了,也说一声俗气,更别说什么福地洞天,也亏煞了道观门前那副楹联。

再看当中有一条案,上面摆了一个纯金的香炉,点着沉香,香气袅袅,形成了一小片朦胧烟雾,烟雾后面坐了一个老道,头戴星冠,身披鹤氅,面如冠玉,颔下五柳长须,在烟火当中,果然好似神仙中人。

程钧一路往前,脚步不清不重,却也足够人听见,然而到了那老道面前,那老道却是仰着头,闭目养神,仿佛神游物外,全没发现程钧。引着程钧进来的道童春风,也全无提醒老道的意思,就在一旁杆子一样戳着。程钧站在条案之前,看着两人将自己视若无物,再次失笑:这就是下马威?也未免胡闹了。

刚刚进来三刻,就叫程钧摇上三次头,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把紫云观看轻了,心中暗道:这岳华老道算不上什么人物。若说外头的装饰还可能是他藏拙,这大剌剌的举止,分明是小家子气。看来这紫云观纵有古怪,也是另藏玄机。

若论养气的功夫,程钧九百年的岁月难道是白熬得?要他数月不动不摇,也非难事,只是他懒得跟这么个老道比耐性,索性离开条案,负着手来回踱了一圈,上下打量这露台,看着那些光华四射的珠宝,露出饶有兴味的样子,把那老道视为无物。

过了一会儿,那老道突然清醒过来,睁眼看见程钧,道:“啊,道友竟然来了,老道怠慢了贵客。”转头骂春风道:“你这个刁滑的猴儿,怎么不提醒老道?怠慢了贵客,还不出去,泡上香茶。”春风诺诺退出。

程钧一面好笑,脸色却是露出了几分委屈,又转为隐忍,摆手道:“不碍,不碍。我才刚来。”

那老道伸手相请,道:“道友请上座。老道就是这紫云观的观主岳华道人。”

程钧在他对面坐下,道:“在下程钧,见过岳华道友。”

那老道目光一动,道:“我观道友学的是正宗道门养气功夫,却是用俗家的称呼,难道你竟不是我道门中人么?”

程钧道:“在下自然是道门中人,只是恋栈红尘,火居俗世罢了。”

那老道道:“原来如此——”这时春风进来,奉上茶盏,那老道端起一杯,递给程钧,又将自己那杯端起,却不喝,托在手里道:“红莲白藕青荷叶,不知道友在哪家?家住哪处,门朝哪方?入道何时,度师何人?白日修的是哪门道,夜里宿的是哪座观?”

这一串话问出来,一句接着一句,紧紧相逼,程钧却是不慌不忙,也是托起面前的茶盏,道:“在下家住盛天云州府,家中三传入世。五岁拜师,六岁修道,师从家祖讳镜中,有紫霄宫下灵明真人为证。修道十载,如今下山拜访各路同道,入万马山中拜会前辈,实乃三生有幸。”说着向前一送茶盏。

那老道点点头,笑道:“原来道友家中是道门三传,失敬了。”举起茶来啜了一口,程钧接着饮了一口,两人一起放下茶盏,相视一笑。

原来这一来一往,乃是道门中特有的一个规矩——盘道,一方问一方什么出身,什么背景,对方一一说来,这一问一答自有规矩,答得好了,那是道门的同门,自有一番交往,答得不好,那么之后的事情,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不过这个盘道的规矩,要么是传人问传人,要么是散修问散修,若是一方是传人,一方是散修,那这个盘道就盘不下去。程钧刚才“自陈身份”,说家中三传入世,也就是说祖上是三传,并没有说自己是道门三传,言下之意,乃是说自己是散修身份,倘若他刚刚表明自己是道门传人,那按照规矩,岳华老道绝不敢喝下那杯茶。

程钧刚刚入道的时候,很喜欢盘道这个仪式,遇到同道,经常来这么一手,乐此不疲,觉得又新鲜又威风,显得自己有身份。但是年纪再大,就不喜欢了,觉得江湖气太重,失了修仙人的潇洒。但是当他正式踏入修道界舞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当初是多么幼稚,这盘道二字分量何止千斤,那看似平常的一问一答之间,隐藏的是一段埋藏千年的铮铮杀机。

不过因为程钧对盘道非常熟,所以他能脱口而出,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编出最合理的谎话——他前世试过那么多种谎话,发现这种最好用。

两人盘道之后,至少从表面上,已经认了同门,同在道门,又都是散修,自然亲如一家,各自寒暄起来,言语亲热,仿佛一见如故。程钧又再三谢过岳华道人的慷慨馈赠,说将来回家自有补助。

岳华道士问道:“程道友出身盛天云州,那是咱们盛天道法最昌盛的地方,想必道友也是出自名门了?”

程钧闻言,嘴角一勾,露出几分得意,道:“寒家也不过薄有声名,比之那些真正的世家相距还远得很。”

岳华道人道:“既然如此,道友出门,怎么行李如此寒素?莫不是长辈特意历练道友?”

程钧脸色变得难看了些许,道:“不是……”过了一会儿,才悻悻道:“出了点意外,行李丢失了不少。”

岳华道人道:“哦?道友竟然如此不走运么?可是遇到了强盗?这个道友放心,在方圆百里之内,贫道的话还有那么一点用处,或许可以助道友一臂之力。”

程钧露出傲然之色,道:“不必,我自有家门长辈在。”

岳华道人也不恼,呵呵一笑,又换了话题,道:“道友出身名门,想必见多识广,我这里有一件宝物,珍藏许久,来历却不分明,不知道友愿不愿意品鉴一二?”

程钧登时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道:“不敢说见多识广,在下跟着家祖,倒也见过几件东西,道友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来看看,或许能认出来呢。”这番话虽然语气谦逊,但自信之意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岳华道人哈哈笑道:“正要请教道友。”说着,站立起来,转过屏风,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手中小心翼翼的捧了一个乌木架子进来,那架子上,放在一把长剑。那长剑连头带尾长有四尺,通体乌沉沉的,一丝光泽也没有,毫不起眼,乍一看,就像一段枯木。

岳华道人将长剑连同架子放在桌上,神色甚是庄重,道“道友请看,此物是何来历?”

程钧上前,屏息观看,道:“果然是灵木所制。”伸出手来,在木剑上面轻轻抚摸。

岳华道人好似无意的看着他,眼光一刻不停的盯着他的手指动作,口中道:“贫道也知道他是灵木所制,只是究竟是何种木头,却不明确。毕竟这种灵木不像是盛天乃至北国的品种。依我看来,这不是阴沉木,就是龙骨木……”

程钧截口道:“道友错了,这是南方豫州特产凤栖木。那是极为难得的炼器材料,别说炼制这一件一二品法器,就是更珍贵的法器也可用得。这木剑虽然采用的是凤栖木树梢那一段不算最好的材质,但是在盛天,也是难得的珍品了……”

岳华道人笑道:“这么说,道友觉得这是一件宝贝了?”

程钧摇头道:“可惜啊可惜,这木头虽然好,但是炼制的却浪费了。这木剑用的是下下等手法炼制的,粗糙之极,可惜了材料,可惜了材料。道友,我有一言不知是否唐突?”

岳华道人道:“道友但说无妨。”

程钧道:“这法器可惜了,不堪大用,不如劈碎了,烧火去吧。”

岳华道人闻言,嘴角不可抑制的扭曲了几下,露出了强忍情绪的微妙表情,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道:“道友玩笑了,这么珍贵的东西,烧火岂不可惜了?”

程钧笑眯眯道:“那又不然,这法器糟蹋了材料,品质下之又下,前不能临阵,后不能防身,连做个观赏也嫌他难看,这么生生的放着,有什么用处?倒是放入器炉之内,以地火为引,将其中剩余的乙木精华蒸腾出来,散入其他法器当中,提升一二品级,岂不是善莫大焉?”

岳华道人的脸歪斜的更明显了,生生扯出一个笑容,道:“道友果然见识不凡,佩服啊佩服。”

程钧敏感的发觉了他有几分讽刺的口气,道:“道友若是不信,只管到云州走一趟,我介绍几个真正的炼器大师给你,看他们说的与我能不能合上。”

岳华道人闷闷的道:“再说吧。”他方露出几分悻悻神色,突然转过头,笑逐颜开,对程钧道:“程道友,你我可算一见如故,我听说你还寄宿在山神庙里,这如何使得?不如搬来紫云观下榻,你我每日品茶论道,岂不是一件美事?”

第22章 魔头

程钧这回真是一愣,手指扣在袖中微微一动,随即放松,露出客气的笑容道:“这个如何好打扰?”

岳华道人笑道:“这怎么算打扰?你看这深山老林,与世隔绝,也是个寂寞的所在。好容易来了一个同道,老道我难道就不能尽一尽地主之谊么?我这小观自然是比不过那些名门大派的殿堂,但这几年着实修葺了一翻。别的不说,比之那小和尚的山神庙,好了许多吧?”

程钧推辞道:“山神庙固然寒素,但那小和尚人还不错,我住的比较习惯,到没有想要搬迁的意思。”

岳华道人捋了一下胡子,道:“道友,你是云州望族出身,想必道门的宗旨深记心中吧?”

程钧心中一动,暗道:戏肉来了。正色道:“这个自然,我自小受教,向来依照道门教训行事。”

岳华道人肃然道:“那除魔卫道的大事,道友自然责无旁贷了?”

程钧忖度着他的意思,口中毫不犹豫道:“那是自然,有妖魔在前,我当一剑斩之。”说着激动起来,作势去拔桌上那柄木剑,岳华道人一惊,伸手往上一拦,程钧已经回过手来,按在腰间,道:“我腰间虽无三尺清锋,却有一腔热血,一颗道心。”

岳华道人松了一口气,道:“好,我的一件心事,终于落定了。这话说来,真有许多渊源——道友想必也发觉了,我这道观建的甚是不合时宜。你可知我的道观为何建立在这里?”

程钧一皱眉,道:“你说……为了除魔卫道?妖魔在哪里?”

岳华道人一字一顿的道:“就在山神庙。”

程钧嘴角一抽,变色道:“您说这话……可真叫人匪夷所思了。那小和尚我也见过,倘若他是妖魔,我会看不出来?”说到这里,心中一动,暗道:他也知道山神庙后殿有古怪!

岳华道人道:“我并没说小和尚是妖魔……他最多不过一个妖魔手中的傀儡,被妖魔利用了而不自知。哼哼,那山神庙里外有三间,道友进去过最里面那间么?”

程钧心念电转,缓缓道:“这个倒真是没有。”

岳华道人冷笑道:“谅那小和尚不敢让道友进去。那里面正是妖魔的源头所在。你知道里面有何物?”

程钧道:“有什么?”

岳华道人道:“乃是一口棺材!那棺材里面正是老魔头的栖身之处。”

程钧哦了一声,吐出一口气,道:“以棺材为栖身的,想必不是妖。不知是魔、鬼、怪的哪一种?”

岳华道人道:“我也不知。唉,说来惭愧,我早有心除去那妖魔,无奈那老魔头防备我极为厉害,我至今也不能走上那山峰一步。我可怜那小和尚小小年纪落入妖魔之手,却也徒唤奈何,只有略尽绵力。我与那小和尚约定,每隔半个月,他要把他手制的香料送到我这里来一份,倘若他不能前来,或者香料换了他人做,我定然发觉,便知道那妖魔终于得手了,到时候说不得,只有拼死一战。好在一年过去,小和尚还是小和尚。”

程钧半真半假道:“道友悲天悯人,正是大道情怀。”

岳华道人道:“然而亡羊补牢,不如未雨绸缪。果然等到妖魔得手,必然祸乱一方。所以,道友,我有一件事相求。”站起身来,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程钧一怔,连忙扶起道:“不敢,道友尽管吩咐。”

岳华道人面露忧色,道:“若不除去妖魔,我愧为道门中人。如今只有仰赖道友之力了。”

程钧道:“道友何出此言?你修为原在我之上,难道你束手无策,我就有办法了么?”

岳华道人道:“不然,你与我不同。那老魔头并未防备你,或许能博一个出其不意。”

程钧眼珠一转,道:“你是说,让我偷偷潜进后殿,一剑把那老魔杀了?”

岳华道人听了,咳嗽一声,道:“道友不要说笑。那老魔何等厉害,你持剑上去,哪还不被他发觉?我是想,请程道友做一个内应。我这边正准备攻上山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选一个有利的时辰,到时候,道友在内,我在外,里应外合,将老魔老巢攻陷,为世间除此大害。”

程钧露出犹豫之色,道:“这个,我未必有这个本事……”

岳华道人喝道:“道友要下定决心,那小和尚现在还不过被老魔迷惑,并未真正落入魔掌,倘若道友迟疑不决,小和尚真要万劫不复了。”

程钧登时满脸激愤,道:“不错,果然应当如此,此事就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回去,刺探那老魔的由来。道友等我好消息。”说着噌的站起来,大步就往外走。

岳华老道被他吓了一跳,忙道:“道友,也不必这样着急……”

程钧回头道:“等不得了,此等妖邪,多容他活一时,我都坐立不安。这样,你慢慢准备,我去查看老魔情况,少顷就给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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