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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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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再传弟子,但只能一人,也就是这一支作为道门再传的分支,只能有一人继承,而其他弟子出门之后,传授弟子只能叫做三传弟子,同样三传弟子也能有一支传授。道门嫡传、再传、三传弟子,统称为道门传人。

除此之外,三传弟子的一般弟子,就没有什么四传五传传来传去无穷匮也的说法了,那就叫散修,以后多少代传下去,也是散修,与那些在道门挂名修炼的记名弟子,或者和无意中走上仙途无传授的修士,没有什么差别。

道门门户分野极其严格,道门传人算是道门亲生的,那散修就像后养的。嫡传弟子不必说了,道门如今如日中天,整个天下都是道场,嫡传的弟子要什么便有什么,要富贵有帝王的册封,要资源有天下的供奉,要尊荣有百姓的敬仰,要功法有道门的传承。就是那再传、三传弟子,在道门也有一定的权利,也有许多供奉给养,且互相之间守望相助,有人依靠,对于修行自有极大的好处。

只有散修,别管是什么出身的散修,都是无依无靠,身无所属之辈。道门明文规定,散修不得打着道门的旗号开设道观,占领土地,收取百姓供奉,不得任领朝廷官职,甚至领取道门颁布的悬赏任务时,赏赐都要低上一等。如此种种,基本上轻松获取资源的路途都被堵死,散修若非挂靠在哪处道观道派之下,就只能去深山险地探险,博个富贵险中求。

只有立下了一定功勋,或者捐赠了一定的财富,获得道门允可,散修方能在偏僻的地方建立一间道观,不过有个专有的名字,叫做“丛林道观”。比之一般的道观好处各减一等,约束也放松一等,只是不能拒绝道门传人借住挂单,算是半个官方的所在。许多散修毕生所求,就是辛苦拼搏之后,圈占一个灵气不错的地方,建立一个道观,开垦几亩灵田,受上几个徒弟,万事不必再操心,安安生生的修炼几年,能不能再进一步,就看天意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能够完成的,一百个里面有一二个,已经算是难得,大部分不是一生漂泊,就是半路横死,要不然如紫云观一般,偷偷地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建一座野道观,赌一赌道门发现不了——如果被道门看见了,那不是拆了道观的问题,道观上下,连着岳华老道加上道童在内,大大小小一个都跑不了。道门就是这么霸道。

所以程钧初见紫云观,才会奇怪——岳华道人竟敢在万马上建立野道观,委实胆大包天。也是万马寺的和尚不懂道理,倘若他们往山下道门中告上一状,数月之内,这紫云观必然给夷为平地。

程钧一面思忖,一面看书,问道:“你师父是什么修为?道观里面还有什么人?”

冲和定了定神,回答:“家师两年前就是入道三重的修为,那是师尊亲口说的。只是我回来之后,感觉他修为又有进境,但是我修为不足,看不出来。”

程钧点头,一般的望气术只能看出比自己低的修为,想要探查更高修为的人,必须要特殊的法门。

冲和接着道:“师父只收了我们徒弟两人,冲远师弟……如今只剩下我一个。还有就是冲明师弟,那是冲远刚刚带回来的,修习道法不过几日,况且他资质所限,也练不出什么来。除此之外,就是服侍家师的四个道童,他们没学过道法,清风明月两个学过俗世的武功,常常为师父做些在外跑腿的杂事。春风化雨两个不学武功,只做师父近身的服侍,但反而更受信任。”

程钧大体上明白,心道:其实那道观并无高手在,只是不知道岳华老道如今到底什么修为,想必已经在入道期中期,倒也有几分棘手。然而还有一件事情不对——“岳华道人,可在阵法上有独到的造诣?”

冲和摇头,苦笑道:“家师——在修真百艺上,造诣都是平平。若有什么独到之处,也只有在符箓上有些本领,但也未必出于他人之上。”

程钧道:“那倒奇了,那驳灵阵布置的,确实有独到之处。”他前世是阵法大家,别的不敢说,阵法上的造诣,他是举世公认的必在前三之列。他一眼看出那驳灵阵的手笔,不是寻常修士可以比的,虽不曾跨越天人之隔,也是人界的顶峰了。

冲和道:“这也是一奇。我记得家师一心只为苦修,阵法这种耗费精力的杂学,家师向来嗤之以鼻。我认得这驳灵阵,还是到南方游历之后,开了眼界,领略了许多阵法奥妙,方才勉强辨认。家师……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手笔?”神色苦恼,显然也是心中疑惑。

程钧微笑道:“可能他得遇高人了吧。”顿了一顿,又问道:“岳华道人,可有道侣?”

冲和一怔,抬起头道:“不曾。”

程钧微出意料之外,道:“不曾?”心中暗道:怪了,那么,她是何人?

冲和点头道:“我离开之时,家师还不曾有正式的道侣。”说到这里,突然一拍手,道“但若有的话,那必然是那个人。”

第19章 骨魔空忍

程钧道:“你想起来了?”

冲和道:“两年之前,师父被一直挂单的道观赶了出来……”说到这里,眉头一皱,显然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顿了一顿,道,“他带着我们师兄弟一路往北,到了稷山周围,想要在山中寻找机缘。那边并无道门的道观,只有两座丛林观,并不肯收留我们。因此我们在稷山上流浪数日,竟无落脚的地点。”

程钧点头,他说得轻松,程钧却知,在稷山上流浪实在是一件凄惨艰难的事情,说朝不保夕也不为过。他也不是没做过散修,虽然那是隔了几百年的时光,但冲和说的事情,依然能勾起他一些类似的回忆。

冲和道:“直到半月之后,我们才在稷山一座荒丘上,找到一座小观,那观里的观主也是一个不得志的散修,姓宋,道观并无道门认定,乃是一座野观。那宋隐士年迈,行动不便,但看我们艰难,便收留了我们。”

程钧道:“那你说的人是……”

冲和道:“宋隐士有一位小姐,年纪不大,修为也不高,但据说有一种特殊的天赋,能与野兽沟通。似乎还另有奇遇。那位小姐人很安静,似乎不善与人交流。师父见了,往往多和她说几句话,一来二去,两人便关系亲近。”

程钧哦了一声,道:“那位小姐也奇怪,你师父明明带了两位英俊少年,她居然不爱你们,爱上你师父。”

冲和脸色一红,道:“那位小姐看我们不上,她只喜欢师父。师父向来受欢迎,也非一日两日。另外,师父也曾警告过我们,不要离那位小姐太近。”

程钧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暗道:这岳华老道长得什么样子,怎么一个两个少女都为他倾心?柴火妞也十分属意于他,难道果然是人中龙凤,魅力惊人?

冲和道:“我们见如此情况,心道必然多了一位师娘,师娘相貌美丽,性情贞静纯良,自然是上上之选。我们心中还有个小九九,那道观里修士年老,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倘若师父娶得此女,将来道观难道还是旁人的?我们这一支也终于有落脚的地方,这漂泊无靠的日子,实在是过得怕了。本来我看师父也有这个打算,但是数日之后,情势突然转变。”

程钧道:“怎么?”

冲和道:“我们在稷山中住着,平时分头出门采集草药,猎取野兽,寻找机缘,有时候当日去,当日回,有时候在山中呆上两日。那稷山太过凶险,我们不敢走得太远,一次也就不会出去太久。然而那一日,我们三人分头出门之后,我当日就回来,师弟转天回来,师父却一连数日不见踪影。”

“当时我们吓得慌了,稷山多凶险,一去不回是常有的事情。我们虽然相信师父神通广大,但毕竟稷山的危险是我们领教过的。或许真有什么不测,也是难说,宋小姐坐在门口,一直痴痴地望着门前,只为了等师父的身影出现。”

程钧道:“原来她是个痴心的女子。”

冲和点头道:“宋小姐对师父用情至深,绝无虚假。我们一连等了半个月,师弟跟我说,或许该另作打算了。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说出来。哪知那一日半夜,师父突然回来,浑身都是鲜血,一进道观,立刻昏倒在地。”

“我们先是惊住,但立刻都感到欢喜。将师父抬进去,清理伤口,才发现师父受伤严重,险些致命。师父一直昏迷不醒,全凭人照料。宋小姐陪着师父,一连数日,熬得神情憔悴,衣带渐宽。说来惭愧,我们虽然从小拜入师门,这一次照料师父,出力竟还没有宋小姐多。直到半月之后,师父才醒过来。”

“师父醒来之后,精神却一直恍惚,也不进山,躺在床上一直发愣,连宋小姐也不在意了。我们曾经讨师父的好,说道宋小姐日日照顾您,对您情深意重,真是天赐良缘。师父只说了一声:‘知道了。’便不在意。”

程钧摇头道:“可怜,可怜。”

冲和道:“师父发了数日的呆,突然一早起来,精神奕奕,来到雪地里,大笑数声,大喊道:‘天道在我,谁能阻拦?’走回道观正襟危坐,把我和冲远叫过去,道:‘我有事情要你们做,这件事十分要紧,乃是我们这一支飞黄腾达,成仙得道的干系所在,你们两个分头去做,谁做得好,我就正式立他为衣钵弟子。’”

程钧道:“莫非是……”

冲和道:“是,就是让我们两年之内,寻找一位合适仙骨的弟子。师父还道,两年之后,你们就不要回到这里,去万马山的万云谷找我,我就在那里开宗立派,建立一个紫云观,定然创立一番事业。”

程钧道:“你说,他在稷山之中,竟知道万马山里有一座万云谷,还知道自己要在那里立下一番基业?”

冲和道:“正是,这不是咄咄怪事?”

程钧道:“世上的事虽然怪事频出,但仔细推想,总有蛛丝马迹可查。原来如此——我倒有些眉目了。”露出几分恍然神色。

冲和心中暗惊:我在师父身边数日,想了数种可能,总觉得不对,这位前辈难道果然心智高绝,凭我一番话语,就能推断出事情始末?想到这里,忙道:“前辈可是知道个中情由?”

程钧不答,再次拿起《易筋锻骨经》。一页一页翻看下去,每一页似乎只是略略一番,但是每一页都不曾略过,至少要看上一眼。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神色阴沉了几分,道:“虽不能尽知,倒也能推测一二。”

冲和道:“不知前辈能否告知一二。”他尽心竭力回答问题,虽有种种原因,但是希图这位前辈能告知一二情由,解他多日之惑,也是其一。

程钧道:“这其中干系极大,你想知道?”

冲和道:“晚辈愚鲁,但有一种感觉,这件事的背后于我不利,若是我再不觉醒,或许事情真正揭开之时,就是我丧命之日。”

程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轻一弹书本,道:“你想的多了。”

冲和大喜,刚松了一口气,就听程钧道:“你绝对活不到那一天。”

冲和只觉得好似从万里高空跌落,不由得浑身颤抖,道:“我……我……”心思电转,跪倒在地,道:“求前辈救命。”

程钧幽幽道:“冲和,你听说过‘骨魔空忍’这个人么?”

冲和愕然道:“谁?”

果然是骨魔空忍。

程钧心中也有些沉郁,刚刚听到冲和和冲远对话的时候,他就心中有了怀疑,若非如此,即使他内心对冲和有些好感,也不会贸然插手此事。

这个名字实在太响亮了,响亮到即使九百年后,就算有的修士压根分不清九大天台修士的名字,但空忍这个名字,这个人的事迹,都能如数家珍。无需论正邪,此人实在是修道界一个划时代的人物,影响了岂止一代人?

其实程钧前世,根本没见过空忍,空忍的横空出世,在他登上修道界这个大舞台之前。程钧虽然后期进步极快,成了史上最年轻的大修士,但其实前期反而有一段蹉跎岁月,二百多岁才成为真人,而能在修道界立足一方,则是四五百年之后的事情,那时候,空忍本人,早已化为飞灰。

但是,这并不是说空忍的时代就结束了,相反,空忍的影响才刚刚开始,其后数百年,修道界的大乱,有一半是因为空忍而且。

“天上大乱起天台,地下大乱起空忍。”

空忍一人,名字足以和天台相提并论,即使这不是什么好名声,也足以自豪了。

空忍之名,从他的外号“骨魔”中来,不是因为魔,而是因为骨。虽然他也有“杀人盈野,白骨露天,止儿夜啼”种种传说中的劣迹,但这种没人性的魔头,魔道里一抓一大把,断不是他出名的理由。他真正出名的是他写的两本书,一本《易筋锻骨大法》,轰动了魔道,一本《仙骨论》,则彻底颠覆了修道界的格局。这两本著作,程钧都曾拜读,虽然道不同,却也钦服此人惊采绝艳,而且敢想敢干。

而此刻,程钧居然在重生之后,再次看到空忍的名著了《易筋锻骨大法》!而他刚刚翻看一遍,再次确认,果然是空忍的手笔无疑。虽然本书只是后世完整的易筋断骨大法的一部分,而且显然只是草创,颇有不成熟的地方,但这种构想与前世那旷世闻名的大法一脉相承,绝不能出自他人之手。

这后世出名的骨魔,就在万马山中?

仔细想来,这也并非不可能,因为骨魔空忍,就出自万马寺。当初万马寺有两件事情举世闻名,除了程钧要找的那件东西,就是出了这么个人。这个空忍也是后世修道界围剿万马寺的借口——虽然人人都知道,万马寺的覆灭是因为“怀璧其罪”,但有一个现成的冠冕堂皇的借口,为什么不用?

然而时间上又有些对不上,空忍为世人所知,至少还在百年之后,而两本巨著的出现,则要再晚上一二百年,即使那时,空忍的境界也没有多高,程钧曾经算过,此人应当与自己是一代人,年纪前后差不过二三十岁,那他现在应该默默无闻,倘若此时就有易筋断骨大法的雏形出现,那为什么后世流传的那么晚?

除非……

程钧心中暗自有些猜测,莫非空忍也并非作者,而只是把这两部大法传开的人?倘若果真如此,那程钧可就有必要改变一下计划,因为这可能成为他一张至关重要的底牌……

程钧突然一伸手,一道青光出现在指尖,那青光如同灵蛇一般,缠绕在指尖,若隐若现,他抬眼盯着冲和,道:“岳华道人图谋非小,他逆天行事,必遭天谴。虽然如此,他遭天谴之前,也会用你们师兄弟陪葬他的野心,你若不想尸骨不全,魂消魄散,须得做出决断。我来问你,你可愿意听我吩咐?”

第20章 问身镜

程钧一路回到山神庙所在的山坡,还没靠近,远远地就看见白雪地里有三个身影,如同三座塑像。

程钧一皱眉,停下脚步,只见中间唯一坐着的那个,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布衣,盘膝正坐在雪地上,正是那小和尚,只见他双目微合,无喜无嗔,神情平静的近乎虔诚,已有些高僧风范。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站立着两个道童,穿着打扮与昨日的清风明月相似,年纪也相仿,只是相貌却是全然不同,身后也少了七星宝剑,显然是另外的两个道童。

程钧一见眼前的形式,眉头就是一皱,脚下不停,径直走上前来。

听到他的脚步声,那两个道童同时转身,只见两人神色平和,全无清风、明月两人的骄矜神色,反而显得谦和礼貌。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敢问前辈就是路过万马山的修道同道么?”

程钧目光一转,只见那道童手中捧着一个红木匣子,略一思忖,便知他们是干什么来的,点头道:“就是我。”

那道童笑道:“小童是紫云观岳华道人座下道童春风,奉先生之命,特来请尊驾进紫云观一叙。”说着双手呈上拜匣。

程钧唯一挑眉:这岳华老道反应好快,也能忍耐,真的下拜帖来请。他见这春风礼貌周到,也就客气道:“不敢当。”接过拜匣,打开来看,只见里面一张拜帖,写的是“同道紫云观岳华道人拜上,恭请道友大驾光临小观。”底下露出来一张礼单。

程钧没想到居然还有礼单,只见上面注明“黄金十两,灵石十对”,暗自一笑,对于散修来说,二十灵石已经是大手笔,然而多加了世俗的黄金,就有些蛇足,用修道界的话说,沾了世俗铜臭,不过他如今一穷二白,哪有资格笑话他人,含笑道:“礼物不敢。帖子收下,拜匣奉还。明天我程钧定然去紫云观拜访岳华道友。”

春风之外那道童一怔,道:“你现在不跟我们去么?”

春风呵斥道:“化雨,不得无礼。把礼物呈上来。”那化雨不敢多说,捧了礼盒上来,程钧也不多做客气,便收下了,春风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我等先回,师尊明日在紫云观恭候大驾。”说着再行一礼,带着化雨离开。

他们一走,小和尚立刻从入定状态缓过来,笑嘻嘻的哪还有刚才的气度,跳起来道:“可算走了。我最怕见这两个人,要是清风明月两个来,他们只会耍狠,我倒是喜欢,跟他们硬碰硬也不怕。这两个家伙说话句句带笑,又透着一股阴劲儿,偏偏还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我为了打肿脸充胖子,在这打坐了一下午,烦死我啦。”

程钧笑道:“也亏了见了这两人,才觉得那岳华道人像个样子,若都是清风明月的样子,我都没兴趣与他见面了。”

小和尚笑着道:“你说话总是很厉害的样子。”顿了一顿,肃然道,“只是你不该答应他们。那紫云观不是好去的,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岳华老道也不是好相与的,春风化雨的笑里藏刀,就是他外的一面。那清风明月的狠辣无情,就是他里的一面。”

程钧道:“总要去一次,拜匣我也收了,这番试探就见好即收。这出戏要再演下去,非得我上门一次不可。难道我坐等他失了耐心找上门来?我还不曾亲眼见到他的虚实,还是少做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事情为好。”

小和尚摇头晃脑道:“你这样的人,怎么也说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来?唉,不过事有凑巧,你答应他再拖上一天,正巧对了,到了明天,咱们说不定就不怕他了。”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程钧哦了一声道:“怎么?”

小和尚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握着拳头挥了一挥,道:“来,我给你看一件好东西。”说着,拉着他往山上爬去。

程钧心中也有些好奇,跟着他一路上山,进了山神庙。那山神庙虽然窄小,却也有前后三间房。外面那间,就是程钧原先躺过的那间,除了神龛之外,只挂了一口大钟,已然满满当当,容不下别的。后面的两间,程钧就不曾去过了。

小和尚这一次把他引到中间那间房,那房间和外面差不多大小,只是东西更加少了,当中放了一张桌子,地下一卷铺盖,想必是小和尚的卧榻。墙角放了一个水缸,一个坛子,还堆了些米面腊肉,那是柴火妞送过来的。房间后墙,开了一道角门,通向后面的那间屋子,这时后门虚掩着,看不清后面门路。

小和尚小心翼翼的凑近铺盖,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包裹,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露出一面造型古朴的铜镜来,他小心翼翼的拂拭了一遍,道:“这是长老临走之时,单独交给我的。那是一件十分要紧的宝贝,亏了没给监寺看见,不然早就给他收走了。”

程钧看了一眼,便知道乃是一件稀有的法器。说是稀有,倒不是品级多么高,只是作用十分稀有,在修道界很少见到,道:“问身镜?”

小和尚惊讶道:“咦,原来叫做问身镜?你真是博学,连这个也知道?我们长老还不知道它究竟叫什么名字呢!他老人家只是吩咐我说,这面镜子是被高僧师叔心血祭炼过的,与他的心神相连。当这位师叔靠近镜子方圆千里之内,这镜子就开始模模糊糊显出些影像。等到方圆百里之内,就会看出人影来。等到影像清晰地能看清楚五官相貌了,那这位师叔就已经站在面前了。”

说着,他举起了镜子,对着程钧道:“你看看,你看看,看出人影了没有?”

程钧对着镜子一看,果然见上面照映出一个人影来,虽然看不清五官面目,但身形体态,已经能窥知一二,道:“不错,看这影像,那人必然已经在离此处五十里左右。”

小和尚大喜过望,道:“果然你也这么说。区区五十里,还不顷刻就到?我听说那第一等的千里马,日行一千,也走八百,师叔怎么也比马强啊。”

程钧抹了抹鼻子,道:“你过誉了,我们一般跑不过马。”反正一般的入道境界的修士,还真不一定比马更快,比那千里良驹的长力更是不如,倒是比马更能爬山是真的。

小和尚道:“总之,早则明日,晚则几天,师叔必然回来。我们就多了一个援手,到时候紫云观的老道,也不在话下。嘿嘿,到了那个时候,我看他还敢不敢娶柴姐……”说到这里,惊觉自己说溜了嘴,连忙停住,露出尴尬之色。却见程钧没有与自己说话,翻来覆去的把玩那面铜镜。

小和尚奇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师叔祖虽然好看,但现在也看不出什么来。你若真爱瞧他,等他来了,你面对面看个饱。”

程钧嘴角一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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