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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过的日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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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你和他怎么?……”天漠轻声问。
“我也不知道,是任杰要和我换的。”林轩无辜状。
“对了,这期《科幻世界》到了吗?”天漠突然记起3月份的《科幻世界》她还没有见面呢。
“哟,你什么时候对《科幻世界》感兴趣了?”
“你还敢问?”天漠板起脸,“那天竞赛班录取考试,中午我本来准备复习一下下午要考的化学,结果你偏偏扔给我一本《科幻世界》,便让我欲罢不能,看了足足一个中午,下午考试时脑子里还是科啊幻的,哼,勾起我的瘾了,你就老老实实奉献每期的杂志吧!”
林轩遂从书包中掏出《科幻世界》,快递到天漠手里时又蓦得收回:“借你可以,有个条件。”
“说!”
林轩尴尬一笑,从书包里又掏出一盘磁带:“上次我向你借的张信哲的《宽容》,还你。条件是不许生气。”
还磁带有什么好生气的?天漠转睛一想,手上的语文课本就冲着林轩直飞过去,林轩侧身一躲,课本不偏不倚杂中了正在看书的任杰。任杰吃痛地叫了一声“哎哟!”
天漠连忙作揖加赔礼道歉,任杰低声回了句“没关系”,便把书递了回去。
林轩将《科幻世界》和磁带也一并递给天漠:“不是说了不许生气吗?”
“我没生气,砸你而已。”
“你这习惯该改改了,普天之下基本无人不知你习惯拿手上东西砸人,你说万一你手上拿的是剪刀、菜刀之类的,任杰该怎么活命?”林轩慢条斯理地说,任杰虽埋着头,却又不断地点头。
天漠白了林轩一眼,索性不理。低头看《宽容》那盘磁带,比自己借出去的时候新了许多,料想是林轩将自己的磁带损坏了于是新买了一盘陪给自己。当时抬眼偷偷向林轩看去,林轩也正看向她,天漠顿时偏开目光,神色慌张。
同桌钱芳突然拍了天漠一下,后者吓了一大跳。
“怎么?心虚?”钱芳挑衅地问。
“什么呀!”天漠装作无辜。
“其实,我也听到传闻说……”钱芳故意拖长了声音。
“说什么!”
“说你和林轩呀。”
天漠顿时做晕厥状:“为什么?”
“还用说吗?你和他来自一个班,平时又聊得来,大家当然……”
“卡!”天漠厉声截住,“只不过是同样喜欢听阿哲的歌,同样喜欢看《科幻世界》而已嘛,大张旗鼓,过分!”
钱芳知道天漠现在的心情是恼羞成怒,故扯开话题:“赶快把无关的东西收起来,老师来了。”
次日早上,天漠慢慢踱进教室的时候发现佟灵在讲台前站着。
“赶快入座,七点半上早自习,再过两分钟你就迟到了,下次注意点。”佟灵嘱咐道。
天漠边低着头点头边入座,左边坐的是辛忆,右手边空空如也。
“查考勤?”天漠小心翼翼低声问辛忆。
辛忆目不转睛地看着语文书,假装在读课本:“谁知道?今天早上突然跑过来,估计今天迟到的人惨了。”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佟灵在二中可是有名的四大恶人之一。”
“啊?什么意思?”天漠也翻开了语文书装作诵读。
辛忆将头偏向天漠,以便她能听清楚:“四大恶人源于金庸的《天龙八部》,分别是恶贯满盈,无恶不作,凶神恶煞,穷凶极恶四个称号人,十分得……恶。在二中,校长、高中三个年级组组长这一共四个人就是四大恶人,据说这位佟灵排位仅在校长之后,是无恶不作呢。”
天漠没有看过《天龙八部》,因此听得有些糊涂。辛忆有些挫败感,遂说:“呆会你看她怎么惩罚迟到的同学就知道了。”
天漠会意地点点头,已经七点半了,右手边的人依旧没来,天漠更加希望说佟灵是恶人只是传言而已,否则林轩就要遭罪了。
第四章 厉害角色
上课铃打响后大约两分钟,三个男生一起走进教室了,他们看见佟灵在,也就只是低着头,快速向座位走去,然而佟灵及时叫住了他们。
“你们三个,到黑板上把各自的名字写下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但又不好忤逆,便磨磨蹭蹭走到黑板跟前,拿着粉笔轻轻写下各自的名字。最先写的男生长得比较壮实,一副娃娃脸,大大咧咧地写上“方展然”;第二个写字的男生稍微精瘦些,留着西瓜太郎的发型,毫不在意地写上“余然”;最后写名字的男生很是瘦弱,戴着副眼睛,一副儒雅之士的样子,在黑板上写下“林轩”的同时,脸上也写上了两个字——尴尬。
当方展然、余然、林轩准备各自回位时,佟灵又阻止了他们:“等等,你们先面对大家站好,来,同学们,我们一齐鼓掌祝贺他们。”然后自己先带头鼓起掌来,剩下的同学不明所以,稀稀拉拉地也拍了几下手。
佟灵面带慈祥微笑地解释:“刚刚开学,大家都不熟,但是方展然、余然和林轩将最先被大家认识,被大家记住,因为他们三个人要在前面站一个早自习,他们的名字要在黑板上光荣登载一天,大家说,是不是值得祝贺他们?”
全班沉寂下来,为的就是给足台上三个人面子。方展然依旧大大咧咧,余然依旧毫不在意,倒是林轩低着头,青着脸,十分难堪。
佟灵在全班扫视一遍,严肃地说:“以后必须准时到校上课。”言闭转身出门了。说实话,她如果絮絮叨叨长篇大论告诫大家如何应该准时上课,或者大发雷霆危言耸听威胁大家以后如果不准时就怎么怎么着,估计都没有这么严肃镇定的简单一句话来得更有震慑力。
以致于大家在她走了之后足足十分钟才缓过劲来开始议论纷纷。方展然、余然和林轩三个果然老老实实地站到早自习下课铃打响后才各自回到座位。
由于上午第一节课还是佟灵的课,辛忆和钱芳便没有换位置。
天漠见林轩脸色阴霾,也不便招呼,于是和辛忆攀谈起来:“他们两个都是你们班的?”
辛忆顺着天漠的眼光看了一眼正在嘻嘻哈哈聊天的方展然和余然,前者说:“早知道恶人不知道我们各自谁是谁,我就写上王傲江的名字。”他旁边的一个卷头发的男生箍住他脖子就往后掰,坐在一边的余然则只是温文尔雅地笑着。
“方展然是五班的,余然,还有打方展然的王傲江才是我们班的,不过他们相互之间都很熟。”辛忆解释道。
“看得出来。看样子他们对佟灵的惩罚很是不以为意嘛。”
“他们呀……”辛忆扁着嘴摇摇头,“平时就闹腾得没有正经的,佟灵这种对付小学生的手段哪能制住他们!”
天漠也学着扁嘴:“但是对某些人还是有作用的。”
辛忆偏头看了一眼林轩,问:“你不去安慰他?”
天漠斜睨辛忆道:“为什么我要去?”
辛忆不答,天漠看了眼辛忆,又看了眼林轩,遂坐到林轩前面的位置上,对着他:“怎么了,你?”
林轩抬头看了天漠一眼,又低下头,摇摇头,不语。可是天漠明明看见了那张脸挂满了受挫后的愤懑与难堪。
这时旁边的肖安发话了,他是个白白胖胖,一副弥勒佛尊容的男生。“什么怎么了,人家不高兴,你能怎么办?”
天漠瞪了他一眼,肖安却依旧笑着,走近林轩拍拍他的肩膀:“哎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呢?”
林轩烦躁地回道:“我又没怎么!”
天漠连忙轰赶肖安:“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对林轩说:“我听说佟灵向来如此作恶的,今天这件事,大家只会觉得佟灵太无聊太过份,不会觉得你们有什么不对的。”
天漠竭力说服林轩让他举得今天并没有出洋相丢丑,林轩始终低着头,桌面上放着一本书,他的眼睛正好对着书,然后天漠就讶异地看见一滴水珠“啪”地砸在书页上,但林轩迅速用手抹去了书上的痕迹。
天漠不敢再多言,并用眼示意肖安也不要再说了,肖安接受到示意后,便低身去看林轩究竟怎么了让天漠这么战战兢兢,一看之下便大叫起来:“林轩你哭了!别小题大做了,你怎么……怎么……”
林轩蓦然起身,走出教室。天漠瞪着肖安:“一张狗嘴。”
肖安的脸色也青了:“本来嘛,小事一桩,何必这么在意呢?”
天漠垂下眼,仿佛自言自语道:“大家都是自尊心极强的人,也就是好面子的人。即使能够表面上装作好不在乎,真正又有谁能从内心做得到不在乎呢?”
当天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好不容易轻松的机会让八班每个人都不愿错过,因此大家都尽情地在绿茵场上挥洒着汗水。
苏靖拿着一个排球招呼天漠:“快点,上次老师教我们的手法我们还得接着练呢。”
天漠环顾四周:“苏靖,我……有点事,不玩球了……喂,虞杰!”天漠冲远方正在一个人闲逛的虞杰叫道,“过来玩排球啊!”
七班的女生本来就只有辛忆、柯敏和虞杰三个人,辛忆和柯敏是人以群分,形影不离,虞杰一来和她们作风不同,二来也不愿意插入其中,遂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现在有人招呼自己一起玩当然求之不得,更何况几天的同桌相处下来让她对苏靖这个水汪汪大眼睛的娃娃般的女生很有好感。
虞杰走近之前,苏靖低声对天漠说:“你要找林轩啊?我记得我们都下楼上体育课时他好像并没下楼。”
天漠点点头,和虞杰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她们俩,去校小卖部买了两根黑里俏——这可是当时最流行的冰淇淋——爬上了六楼。果然,林轩一个人坐在教室里。
不能说看见黑里俏的时候林轩没有意外,但他竭力没有表现出来,而只是偷着乐了一下,这让他郁闷了一个上午的心情稍微放晴了些。
天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也不理他,拿出《世界名著微缩本》看了起来。林轩等了半天对方也没有动静,便先开口了:“体育课下课了?”
天漠依旧看着书:“如果下课了别人怎么不上楼,如果下课了也就是放学了为什么我不回家?”
“那就是你专门上楼来看我?”当然这句话只能放在林轩的心里说。
“我玩累了,所以上楼休息一会。”天漠解释道,“你为什么好吃懒做不下楼运动?”
林轩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有什么好运动的?”
“啊?难道你天天闷在教室里学习不觉得憋得慌?”
“何故?”
“在这个班很压抑,大家只是为了学习而聚在一起,根本就不像一个集体,只像一盘散沙,同学们之间也一点感情都没有,实在无趣。”
天漠点点头,若有所思。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一旦受挫便总觉得外界的环境不好,由其是自己周身相处的人不好。例如现在,天漠和林轩两个都是在八班受挫的人,一个学习跟不上,一个当众被奚落,因此都生成了一个同感:这个班不好,大家没有感情。
当然,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事实。但是,这毕竟成为了天漠和林轩单独两人十分钟的谈资。
十分钟后,八班的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但凡认识天漠或者林轩的都用一种暧昧不清夹杂正大光明的眼神看了他俩一眼。林轩也附和着暧昧地垂首,天漠则无辜地快速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这时文韬摇摇晃晃地在讲台前站定,说道:“大……大家今天下午不用上课。”
底下一片唏嘘声,文韬几次张口都被议论纷纷的嘈杂声打断,只到平地里一个声音响起:“大家安静听好!”
大家的眼光都刷地转向那个看似瘦骨嶙峋其实健壮无比的小个男生,留着板寸,一副机灵古怪的样子。不少人冲他起哄:“曹飞好厉害!”“曹飞耍威风了!”……又一阵子才真正安静下来。
等得并不着急的文韬接着说:“下午看……看电影,看那个……”估计文韬是突然卡住想不起名字了,“就是那个生得伟大,死得光荣的人。”
“刘胡兰!”底下不少人叫道。
文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刘胡兰,所以大家今天下午两点在楼下集合,但是还是要带着书包,因为看完电影后别的班不用上课,我们班的晚自习却是照旧的。”
底下又是一片唏嘘声,间杂了不少骂声。
文韬提高音量:“最后一件事,马上是春游的时间了,每个年级单独出去玩,由于佟灵是年级组组长,大家可以向她提议去哪玩,佟灵争取满足咱们的愿望。”
总算出现了点欢呼声,文韬大松一口气,下台了。
※※※
——天漠日记——
1997年3月21日星期五阴
今天下午看电影,最近新出的教育影片——《刘胡兰》。我是个极易投入情节的人,看完电影后,眼睛是一片氤氲水雾,因此,也看不清别的人是否都和我一样感动得一塌糊涂。其实说感动是很不确切的,但是一时我真的找不到词汇来形容那种并非单纯感动的一种情绪。
刘胡兰,在我们眼中,已经幻化为一个神一般的人物,虽然她和我们属于同龄人,但是却不是我们这一帮同龄人敢随便张口评价的,因为她的身上,已经渗透了太多除了生命之外更多的东西,这些不是我们能够体会到的。
看电影的过程中,经常会有人鼓掌甚至演变成一股掌声热潮,我听见我旁边的一个老师评价:“现在的学生素质真低。”可是我倒觉得并非如此。
当刘胡兰终于肯对后妈喊一句“妈妈”,当刘胡兰从草垛中挺身而出掩护另一位战友,当刘胡兰将汉奸诱出城外一举击毙,当刘胡兰大义凛然地说“怕死就不当共产党员!”……都有着不同感觉的热烈掌声响起,像是欣慰,敬佩,欢呼,崇拜……
尤其是最后一刻刘胡兰面对一位共产党员被铡刀处死,她只是问:“我咋个死法?”
而后从容不迫地走向铡刀,当时影片中的处理是周遭一片寂静,百姓们纷纷落泪跪下,痛不欲生,然而,就在这一片天地素静之中,伴随着刘胡兰迈向铡刀坚定的步伐,全场突然爆发出异常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甚至还有欢呼声。
也许有人说这是起哄是没素质,但是我身在其中,却感受到了一种比肃静更加强烈的战粟,一种无法抗拒的感召和震动,这是一种对死者感人至深的伟大勇气的赞扬与歌颂。
东方人面对死亡总是一种沉寂,一种悲哀。
西方人面对死亡却是一种颂扬,一种沸腾。
也许我们现在真的是受到了不同文化的浸润,连面对死亡的态度都有所改变呢。
第五章 代沟问题
最近,大家总是在热热烈烈地讨论着春游的去向问题。
语文课上,佟灵并未着急上课,而是先说春游的事:“我知道你们这么学习很辛苦,但是学校规定你们就得这么学习数理化,我也没有办法,其实我个人认为你们都这么聪明,不适合这种强压式的教育方式,因此,我非常想趁春游的机会带你们好好出去轻松一番。”
同学们欢呼起来,看来这位恶人还是挺理解学生的。
“我知道你们不少人想去庐山。”
任杰、余然等一帮天天叫嚣庐山好的人拼命点头,并睁大双眼期待着。
“我也觉得庐山很好,又近,风景又美,既让你们放松,又让你们多了描写山山水水的素材。”
三句不离本行,如果春游要写游记的话,估计不少人的热情会打上折扣。
“但是我今天收到黄石教委的通知,说任何学校的春游都不得离开黄石市。”
底下顿时炸开锅了?黄石?一个破黄石有何地可去?虽然初中学黄石地理归纳了什么黄石八景,可谁都不知道书中所谓的“西塞日落”原来就是他们曾经野炊到过的那座光秃秃的矮山坡。如果只在黄石春游,那还不如放一天假在家里看电视来得爽。
“你们也知道,我是年级组组长,我不能带头坏了规矩。”
底下是气球戳破了漏气的声音。
“但是我答应你们的事一定尽量作到。所以,我会尽力和教委争取,让咱们去庐山好不好?”
气球又重新鼓起来并飘上半空。
“好!”“老师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哇,原来佟老师这么好!”
鉴于大家心情都还不错,那节课讲的《幼学纪事》大家也都听得兴致勃勃。
由于是两节语文课连堂,因此课间辛忆和钱芳也就懒得调换座位。辛忆依旧兴致勃勃的,随口对同桌说:“庐山很好玩的,如果真能去庐山那真是太好了。”
天漠疑惑地问:“你已经去过一次了,这次去难道还举得好玩吗?”
“这次是大家一起去,不同的。”
“会不同吗?认识交好的在一起玩,互不认识的依旧形同陌路,结果——认识的还是认识,不认识的还是不认识,有分别吗?”
天漠貌似不经意地提问让辛忆哑口无言了,幸好上课铃此时又打响了。
佟灵花了大概半节课的时间将《幼学纪事》教授完毕,然后让同学们自己谈谈对这篇文章的见解。
底下一片死寂,每个人比平时加倍认真地看起书来,不敢抬头与老师目光接触,生怕老师就此揪住自己来发表见解。高中生嘛,都是有话爱藏在心里的人,因为,似乎大家都觉得,即使说出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所在。
“薛经纬!”佟灵点名了,在她心目中,这个男生有着诸葛亮的才智兼并周瑜的霸气。
薛经纬利落地站起来:“从这篇文章中,我得到一个结论:压力早就人材。有压力,才有反抗之力,与生俱来的生长之力加上环境压力早就之下的反抗之力当然更能促进成材。其例子数不胜数,不用我累述。大家只用想想那巨大岩石压迫之下的点点青草昂首突破阻力的壮观景象就可以了。”
薛经纬的发言引起了纷纷议论,其实从《幼学纪事》中领悟到重重压力之下可以成功这个简单的道理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但是谁也没再去细想这深一层次的涵义与引申,而薛经纬却不仅用了力学的比喻,更用了一个普遍而意象的画面来做解说,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我不同意。”天漠站起身,大家的目光簌得转过来,因为这四个字透着火药味,“难道这位同学没有见过巨石压迫下的只是点点茵绿,真正的满野碧草,绿色无边可都是一望无际适合青草生长的平坦泥地?请问有谁见过足球场管理员为了培植出上好的绿茵地而特地搬上几块岩石压在场地上以求这位同学口中所说的什么反抗之力呢?”
有些同学笑出声,有些同学还在冗长的定语状语中绕圈子,有些同学纳闷这怎么听起来像辩论。其实只是上课前与辛忆的对话让天漠憋着一肚子郁闷,加之薛经纬说得貌似头头是道,激发出天漠天生的顶嘴嗜好,于是一向在八班缩手缩脚的她拍案而起了。
既然冲着薛经纬而来,薛经纬也只好接招:“相信大家以前都没有发现这位同学口才如此之好,之所以刚才表现出色,我想原因不说自明,正因为有我先前发言的压迫之下让她不满,于是反抗之力顿生,便反驳地精彩无比。”
天漠眉头一紧,双手撑着桌面,想站起反驳却又放弃,因为她越驳得有力,越证明了薛经纬的“反抗之力学说”。于是只好忍气吞声,这时柯敏站起来仿佛帮天漠解围一般:“我比较同意天漠的意见,因为……”
柯敏发言旨在解围,哪知某些观点又不能被他人接受,于是一连串的同学站起来他驳她,她又驳他,霎时间热闹无比。佟灵面带微笑地听着,她有预感,这个班将会成为与众不同的一个班,仅看这简简单单一个问题的讨论,各自心中都有着不可颠覆的真理。记得有人说过,越早开窍去思考人生问题的人,越能够成功。而思考的表现之一就在于对这个世间的问题有着自己独特方面的见解,这个班,不少人已经打开思索之门了。
“叮铃铃~”下课的铃声不及时地响在沸沸扬扬的争论之中,佟灵示意大家不必再争:“看来大家对这个问题看法都独具见解,因此我提议下次班会用‘逆境有利成材还是顺境有利成材’举行一场辩论会好了,文韬,怎样?”
被授予任务的文韬惊恐地站起身,连连点头。看见佟灵一离开,就转头冲着身后的天漠说:“都是你先起的头,到时候又要辩论。”
天漠不屑地哼了一声:“到时候你当主持人,就不用辩论了。”
文韬咧嘴笑道:“好主意,你不许和我抢主持人。”
天漠扁扁嘴,文韬接着说:“你知不知道薛经纬的老爸是干什么的?”
提到薛经纬,天漠还是愤懑不平。文韬解释道:“他老爸是律师。这次你死惨了,辩得赢才怪。”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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