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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过的日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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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的高二同学们鼓起掌来,甚至段天翔、曹飞他们自己都为自己鼓掌。
下半场的时候,高二年级终于开始发挥了他们的过人本领,高一的摇旗呐喊仿佛是为高二伴奏一般,为高二迎来了54比46的胜利比分。
晚自习前,段天翔、曹飞他们汗淋淋地坐在桌子上啃面包。
古若龙愤恨地说:“这届高一的小子真他妈厉害,简直比我们还凶。”
曹飞却不管这些,只顾在每个人面前得意地炫耀:“我今天厉害吧,厉害吧。”
辛忆笑道:“以后你只要不紧张就一定会厉害的。”
史遥却打趣道:“只要你辛忆在旁观看,我们的小猩猩就会不紧张而且会超常发挥。”
曹飞冲过去掐史遥的脖子,辛忆则无辜地说:“我们班打篮球我当然会在旁边看了。”
段天翔啃着面包,偏着头拍拍天漠的肩膀:“喂,今天广播的是你吧?”
“是啊。”天漠说。
“唉,本来呢,我们是打算玩玩他们高一的小孩子们,上半场故意输给他们,打算下半场甩个他们二十分,结果呢,你一说那些煽情的话,我们就想吐,你也知道,晚饭没吃,吐不出来,但是却影响了心情,结果只赢了6分。唉……”段天翔抑制住笑容夸张地叹气。
天漠挑着眉毛斜睨着段天翔:“段苕,我没教过你说谎前应该打个草稿吗?你们是赢了8分不是6分。”
段天翔嘿嘿地乐了,然后猛拍几下天漠的肩膀:“晚自习后我请你吃冰淇淋谢你啊。”
第六十章 辛忆心意
会考临近的时候,大家开始兴奋地商量会考结束后该怎么好好放松地大玩一场了,因为会考后也表示着离高二结束不远,也表示着离最终竞赛不远,更表示着离八班分班不远。
薛经纬说:“班级游玩的事情是可以列入讨论计划了。”
“去庐山吧。”天漠提议,“离我们近,而且上次佟灵想带我们去却没有成功。”
文韬摇头:“自己去庐山?这想法太幼稚了吧,学校肯定不同意的。”
“干嘛让学校同意,我们自己去不就可以了?”任杰说。
“那万一出事了谁负责?”文韬问。
辛忆笑道:“那我们班七个女生是七个阿姨,一个阿姨带四个小朋友,就可以把全班男生都带去了。”
薛经纬两眼上翻:“别以为你们女生很能干。”
文韬说:“能干也是有一定范围的。”
任杰说:“说大话可以,但不能以这种态度办事。”
史遥说:“有些事女生们是小半边天都顶不了的。”
天漠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段天翔立即说:“大家不要吵,乖乖听阿姨的。”
任杰笑道:“段苕,我听说你每天晚上得跟着阿姨回家,怎么,怕被拐了?”
段天翔摆摆手:“一边去,不讨论去哪里玩的话我就找阿姨有正事了。”然后他拉过天漠,塞给她一个小礼品盒:“你帮我把这个给何新研好吗?”
“何新研?”天漠觉得这名字熟,但没印象。
“就是你们一班的何新研啊,明天是她生日,帮我把礼物给她好吗?”
“你干嘛不自己去送?”
“我懒得跑到你们一班教室去,麻烦。”段天翔挠挠头。
“那我也懒啊。”天漠耍赖。
段天翔双手合十:“求你了,帮个忙好不好。大不了今天晚上回去的路上我告诉你为什么。”
“一言为定哦。”天漠捡了便宜照样不卖乖,这才收起礼品盒,回到座位的时候,天漠感觉到了辛忆的气息不对。
其实那个时候任何人都不会察觉到辛忆有什么异常,即使是天漠,她也说不出究竟是从辛忆的哪个方面感到了她的不正常,但是,天漠就是凭感觉察觉出来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
天漠放好段天翔准备送给何新研的礼品盒后,径直看着前方,但却是对辛忆说:“有事的话,想说就说,不想说我绝对不问你。”
辛忆垂下头,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终于发现某些思绪是剪不断,理还乱,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气,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推到了天漠面前。
天漠侧目一看,纸上写着:“如果我说我喜欢段天翔,你会相信吗?”
天漠轻轻一笑,微微点点头,轻声说:“我相信。”
辛忆抬头惊讶地看着天漠:“为什么?你看得出来吗?”
天漠摇摇头:“没有啊,只是你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
辛忆满脸愁容低下头去,叹了口气:“怎么办?”
天漠托着腮帮子笑道:“什么怎么办?喜欢一个人很好啊,尤其是现在,又不需要承诺,不需要责任,喜欢一个人就去喜欢他,和他多相处一会,说些话做些事让他高兴,帮助他鼓励他,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很好啊!”
辛忆瞪大眼睛:“是这样吗?可是……可是……”辛忆一直以来都不认为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样子的,但是一时间她又说不出喜欢一个人到底应该是怎样。“你都是这样的吗?”
“是吧……”
“那你喜欢谁呢?”
“我喜欢……”天漠转了一圈眼珠,“我喜欢好人啦,凡是我觉得好的人我都会喜欢啊。”
辛忆又叹口气:“天漠,我向来说不过你,但是我觉得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样,我总认为只能喜欢一个人的?”
“难道你说的‘喜欢’是……”天漠咬着嘴唇,艰难地说,“是……爱?”忽然之间两人的气氛莫名其妙地凝重起来,天漠咧嘴一笑,拍着辛忆的肩膀说,“不讨论这个了,不说了!你说说你……他多久了?”天漠故意省略了中间的动词。
辛忆的脸唰地染上了些红晕:“嗯,我算过了,有八个月了。”
“八个月?!这么久,我都看不出来,你还隐藏地挺好的,对我都不说实话!”天漠假装生气了。
辛忆连忙拽着她的胳膊,说:“我不也是自己还没想清楚嘛。”
“那你现在既然对我说出实话了,就干脆一五一十老实地全部交代吧。”天漠挑着眉头说。
辛忆忽然意识到天漠这种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自己一定会被她吃得尸骨无存,但是心甘情愿吧。辛忆一边拿起钢笔将刚刚在纸上写下的心里话涂掉,一边慢慢回忆:“去年我们四个人过生日的时候,段天翔不知道那天也是我的生日,当时我觉得好难受,以前就算是朋友们忘了我的生日我也没有那样难受过,那是觉得委曲的感觉;我们吃饭的时候,段天翔和江慕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我当时心里面真的很不舒服,也许是嫉妒吧,所以后来我说我不喜欢江慕;再后来让我们回答遇到困难第一个想到的男生,我当时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段天翔,可我不敢说。”
“所以你觉得你从那个时候起就算是……他了?”
“也许吧,可是刚才他托你将礼物送给你们班的何新研,我真的好难过,甚至有点伤心,想哭了,如果我再不告诉你,恐怕我真的会哭的。”辛忆可怜兮兮地看着天漠。
天漠扬扬眉毛:“说实话,辛忆,我好像还真的没见你哭过呢。”
“可惜告诉你了这件事后我突然没有想哭的感觉了。”
天漠噗哧一声笑了,然后趴在辛忆的耳朵边笑着问:“辛忆啊,你有没有想过直接告诉段天翔实话……”
“天漠!”辛忆厉声喝住,“你不许说!你如果说了我就……”辛忆说不出她就会怎么样,也许她根本就不会怎么样。
“好好好!”天漠举手投降,“我只是问问你而已,算了算了不说了,唱歌吧。”
“唱歌?唱什么歌?”
“唱……心要让你听见,爱要让你看见……”
当晚,天漠揣着辛忆的秘密和段天翔同路,总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天漠?”段天翔不知道是第几次呼唤她。
“啊?什么?”
“我刚才问你,礼物有没有送到何新研手上?”
“这么不放心你干嘛不自己亲自去送?”天漠无意识地冷冷地回了一句。
“天漠?你怎么了?”段天翔干脆跳下自行车,挡在天漠车前问。
天漠也跳下车,板着脸说:“没怎么,有些事儿想不明白。”
段天翔和天漠正处在磁湖岸边的小路上,头顶的路灯闪着昏黄的光芒,灯光隔着路边的柳树叶子打在天漠的脸上,落下斑驳的痕迹,显示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那是段天翔第一次见识一个“有些事儿想不明白”的女生的样子。
段天翔挠挠头:“天漠,我觉得你这样子不好,我还是比较喜欢平时的你,蹦蹦跳跳的,开开心心……”
“那是傻!”天漠没好气地说。
“天漠,你这样子我心里不好受的。”段天翔说。
天漠皱皱眉,放缓了语气:“对不起啊,刚才是我不对。”
“没关系。”段天翔笑道,“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上忙就直说。”
天漠心想:“你当然能帮上大忙了可就怕你不肯帮啊,不过事在人为,得想点办法能让你帮上忙才行。”
段天翔忽然发现天漠的神情变得透露着一股邪气,然后他就有一种会被人暗算地尸骨无存的感觉,于是他在看到天漠突然绽放出的笑容后打了个寒颤。
天漠笑问:“对了,段天翔,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为什么送给何新研礼物吗?说啊。”
“这个啊?”段天翔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其实我初中的时候一直很喜欢何新研的。”
“那你没有追她吗?虽然我对何新研没什么印象,但还依稀记得她和方展然好着的。”
“是啊,等我想追的时候,她已经和展然很好了。”段天翔说这话时有点惋惜的味道。
天漠于是用力指指段天翔,一副不屑的样子说:“早恋!”
段天翔推掉天漠指着他的手指,说:“得了,别装正经教训人了,你还不是……”
“我还不是什么?”天漠问吞掉一截话的段天翔。
“这样吧,天漠,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无论你问我什么,我都毫无隐瞒。”
“既然互不隐瞒的话不如义结金兰啊?”
“什么?”
“拜为兄妹,多好啊!”
段天翔犹豫了片刻,终于抬头说:“好,义结金兰就义结金兰!”
于是二人停下自行车,来到湖畔,深蓝的湖水反射着粼粼的银光,岸边的垂柳在暗夜里舞着长长的枝条,天漠指着天空说:“没有月亮,我们对着星星;没有海,我们对着湖;没有山川,我们对着柳树,就这样拜为兄妹,后面肉麻的话就不用说了吧。”
“好!”段天翔笑道,“有你做妹妹,我挺开心的。”
“你要问什么?”
“我想问,为什么你突然不理叶汛了,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
段天翔问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他在天漠的脸上看到了一层悲色,那种把玻璃瓶砸碎到地上裂成一片片的悲色,段天翔刚想说“你不愿意说就算了”,然而天漠突然一笑,转过身开始说话了:“我不知道很多事,所以只能用最决裂的办法来处理我不明白的事情。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怎样判断你是喜欢一个人了还是爱上一个人了;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爱一个人又是怎样;人的一生可以喜欢多少个人,可以爱多少个人;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做,爱一个人又该怎么做;人生在世,究竟应该率性而为,还是理性处事?这些我统统不明白。”
段天翔在天漠身后拍拍她的肩膀,天漠的诸多个问题他曾经有过不着边际地思考过,但是没有一个问题他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坚定的答案,因此他只能拍拍天漠的肩膀:“我明白……你不明白这些事,以后无论什么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尽量支持你的。”
天漠转过头,眨眨眼睛:“谢了。轮到我问你问题了,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生啊?”
段天翔仰头想了会:“可爱的。”
“哎哟,不可爱的话干嘛喜欢她?再说具体一点。”
“嗯……想不出来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告诉你!”
“喂!我们刚拜为兄妹的,说好了有事不隐瞒的!”
然而天漠不理会段天翔的埋怨,骑上自行车就往家里奔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天漠在自己家楼下停住自行车时,有一群人嘈杂着从她身边经过,她一抬头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个背影也曾回头,但是夜幕中只能看到闪亮的两点眸光,根本看不清眉眼,但是天漠知道,他是方齐健。
于是那晚,天漠对着一堆历史、地理、生物复习资料,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满脑子想的都是想不明白的事情。
与此同时,集中不了精神复习的还有辛忆,满桌子的书籍对面坐着辛恺,辛忆的任何秘密都瞒不过辛恺,因此,当辛忆长吁短叹时,辛恺以一种温暖的笑意按抚着烦恼的妹妹。
“忆儿,有些事必须自己想明白,因为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哪怕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一个正确答案,你也没有办法去借用别人的答案。”辛恺如是告诉辛忆。
※※※
——天漠日记——
1998年6月8日星期一雨转阴有很多问题是从别人那里找不到答案的,有很多问题是需要自己穷其一生也未必寻得到答案的,有很多问题是无论有没有答案都可以丝毫不受影响地活下去的,那么,我还要不要去寻找这个答案呢?就连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辛忆说只能爱一个人,可是如何判断什么叫做爱呢?爱又不是圆,拿个圆规一比划就知道了;爱也不是电场,用一个小电荷就可以检验出来;爱也不是铁块,算算摩尔质量是不是56就明白了。人类这么聪明,对大自然探讨地深刻透彻,为什么不为自己的爱找一个公式或者定律呢?
还有啊,一个人在其一生终结之前,他永远无法判断他这一生当中最爱的是谁,也许这个最爱的人是他孩童时的青梅竹马,也许是他弥留之际的相逢恨晚,那么,一个人在面对他的青梅竹马时要不要等候他的相逢恨晚,抑或是为了青梅竹马去放弃一个相逢恨晚呢?
辛忆说那天生日会上她脑海里第一个蹦出的人是段天翔,所以她认为自己喜欢他,可是我那天脑海里蹦出的人居然是……难道我也是喜欢他吗?我知道他低头沉思的样子很吸引人,我知道他笑的时候很像方齐健,我知道我闲暇时的目光会经常飘忽到他那里,但是我连他是怎样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谈得上喜欢呢?
我至少明白一件事了,那就是我的大脑皮层发育还不够强大,我想不明白这些问题的答案,所以暂且把它们都搁置起来。因为我想不明白,再想就会发疯的,所以不再想了,明天再想。
然后,我要好好地复习历史、地理和生物,好好地呆在八班里,好好地学习,好好地和八班的同学们呆在一起走过高中的日子。
第六十一章 兄妹情缘
其实段天翔和天漠成为了兄妹后,过得还是挺开心的。
比如某天早自习结束了,天漠的人影依旧没有出现在教室里,段天翔问辛忆,辛忆摇头说不知情,段天翔埋头冲下楼骑上自行车就沿路奔了回去,结果他在半路上碰到了天漠,天漠正坐在路边的花坛边上对着眼前的自行车发呆。
段天翔问她:“怎么了,你?这么晚还不去上课,我以为你……你睡过了呢。”其实段天翔是以为车技狂烂的天漠出了什么意外。
天漠指着自己的车,说:“我的车胎爆了,我正在考虑是推着它去学校呢还是推着它回家呢。”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当然要考虑,我现在的位置离家里比较近,可以推着车回去,把车胎补好了再骑过来,这样走的路少;但是如果我推着车走到学校的话,虽然走的路长点,却可以直接到校,减少旷课时间。所以,我矛盾地权衡了很久,依然没有结果,怎么办好呢?”
段天翔看着嘀嘀咕咕的天漠,如果不是前一天下了雨地上有不少积水,而段天翔又比较怜惜他身上那套耐克的运动衫的话,估计他真的会一头栽倒在地。
结果自然是段天翔推着天漠的车飞奔到最近的一个修车摊上,然后再飞奔回来,载起笑靥如花的天漠飞驰到学校。
就是那天,辛忆对着天漠耳语:“我觉得段天翔真的有点哥哥的感觉了。”
对于这句评论,天漠还是十分相信辛忆的判断的,因为辛忆本人就有个好哥哥。
当然天漠偶尔会善心大发,帮段天翔收拾他那本来也就不怎么乱的书桌,结果往往是这样的情景:英语课,张菊芬讲析前一天发下来的英语试卷,段天翔埋头在抽屉里苦翻了十分钟未果,只好在张菊芬不屑的目光下,凑到王傲江耳边:“借卷子看看,我的卷子被收拾得不见了。”
王傲江似笑非笑,这种事后来他也差不多司空见惯了。因为天漠执着地帮段天翔整理书桌,段天翔惯性地适应着在焕然一新的书桌里寻寻觅觅。
有时候段天翔会陪天漠去街边的饰品店里看一些花花绿绿的小饰品,天漠经常拉着他问这个好看还是那个好看,段天翔每每眯着被晃得眼花缭乱的眼睛好不容易给出一个艰难的答案后,天漠就径直雀跃地跑到另一处了。
段天翔很不明白,为什么天漠这么喜欢逛饰品店,却始终没见她买过什么,而她头上戴着的始终是一个乌黑发亮的三叶草形状的卡子。
很长时间以后,段天翔才从辛忆那里得知,天漠头上的卡子是叶汛曾经送给她的,那一刻,段天翔心里是翻江倒海说不清的滋味。
有时候天漠会陪着段天翔一起去新华书店帮他挑一些英语学习方面的参考书,当然结果一般是段天翔一个人埋在一堆书里挑得焦头烂额,完了之后还得去四处寻觅天漠,因为偌大一个书店,她有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角落。
有一次段天翔找遍了书店的大部分角落也寻不着天漠,后来终于在儿童书籍的角落里看见了她,当时她正在津津有味地看一本《葫芦娃》,事后天漠解释说:“我看到《葫芦娃》的封面时突然回忆不起来那只可爱的穿山甲究竟是为了什么壮烈牺牲的了,所以就翻书看了看。”
段天翔当时就在天漠的脑门上敲了一个响指。
相比之下,辛忆就乖多了。
辛忆也陪段天翔去买过参考书,她一般都会乖巧地,安静地呆在离段天翔的水平线夹角45度的地方,段天翔稍微转一下眼珠就能在视线里搜索到辛忆。
有一次,段天翔埋怨道:“可惜历史没有好的复习资料,那么几厚本历史书复习起来太费劲了。”
辛忆轻轻地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复习资料比较好呢?这本行吗?”辛忆从书架中抽出一本《历史会考复习指南》。
段天翔摇摇头:“你知道史遥吗,他一边看历史书一边将一些重要的知识点记录下来,那才是简明扼要,可惜我懒,看书都头疼,更别说抄录。我向他借着复印,他又不肯……”
段天翔没话找话随口抱怨着,然而他想不到的是,一个星期后,辛忆就将一沓历史知识点递到了他的手上,上面密密麻麻地抄写着段天翔心目中简明扼要的复习要点。
当时,段天翔对着低头含笑的辛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因此半天就憋出了句:“谢谢。”他又哪里知道这厚厚一沓足足十七页的复习资料,是辛忆没日没夜黑灯瞎火地以将手指写断了的士气写出来的。
那时候,天漠突然蹦出来说:“我都告诉过辛忆了,说你哪里是想复习啊,肯定是因为拿着这么一沓知识重点,到时候作弊方便,可是辛忆她硬是不听,非要抄录这些知识点不可。”
段天翔又追着天漠在她头上敲响指,抱怨着:“你这个做妹妹的怎么不和人家辛忆学学,多帮帮你哥哥?”
天漠理所当然地指着那沓资料上的页码说:“我有啊,我特地帮你标上页码,怕你弄混淆了不方便找答案。”
辛忆在一旁呵呵地乐着,双手交握着,左手轻轻揉捏着右手的中指,真的是又酸又麻啊,可是这种酸麻的后面当真有着一丝丝难以捉摸到的甜味呢,辛忆有时想,是不是段天翔需要什么,她真的就会义无返顾粉身碎骨地帮他得到什么呢?
这种想法辛忆没有告诉天漠,因为她知道天漠一定会说她傻,可是如果这真的是傻的话,那么她宁愿傻。
天漠知道辛忆不愿意说她的傻,因此天漠也装傻不问,其实辛忆何曾知道,天漠和她一样傻,只是她,还有天漠自己不知道而已。
段天翔没有告诉她们,在对着那一沓资料复习的时候,他的目光经常飘到了页码的地方然后就定住了,后来会考成绩出来时,他曾残忍地想,如果当初复习资料是天漠帮他抄录的话,那他会不会拿一个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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