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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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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国主听得四面喊声大起,料知中计,急令退兵,数十员骁将护住国主,落荒而走,陡然一骑飞出,白马银枪,云盔素甲,撞入万军,喝一声:“大秦国主休走!”直往中军麾盖奔来。沿路敌军,直惊得投崖入涧,坠谷翻山,让开一条大道。大秦国主回马欲走,马超已到,猿臂轻舒,早擒国主过去,于马背之上奋然一举,国主四脚朝天,手舞足蹈,心下大骇,大秦兵将,谁曾见此神威,一齐颤栗伏地,叽里咕噜之声,充塞天地之间。有诗赞马超曰:

神威凛凛荡中州,百战至今永不休。巧断中军真妙算,假传圣旨最奇谋。
功高何惧千人忌,力重敢教万子愁。白马坡前飞赤兔,天骄绝代占鳌头。
却表马超望见手中大秦国主浑身颤栗,一股热流浇下,淋了马超一身,大怒道:“汝强横可恕,懦弱难容!”唤过通译,道:“中华上国,与西域番邦素无瓜葛,焉敢妄自犯境?汝等回去,好生安分,倘再起歹心,如同此子!”挥手一掷,但听得一声惨叫自崖底传来,大秦国主竟被马超生生摔成肉酱,大秦兵士无不胆裂,乞降求命,马超把手一摆,西凉子弟四散排开,马超喝道:“汝等再敢来时,必不饶恕!”放大秦小卒四散远窜去了。这一战杀得西方化外之国心惊胆颤,各国小儿闻MACHAO之名,不敢夜啼,前后一千五百年间,并不敢心生东向之意,此皆马超之功也,自此西疆军民皆唤马超为“西凉小煞星”,尽皆忧惧而从。有诗叹曰:

绵延煞气漫掀尘,积得骷髅怅入坟。关某不诛下马将,马超尽弑顺安臣。
妻离子散岂无故?家破族亡为寡恩。休叹将军何落寞,世间更有飘零人。
于是马超退了大秦,复投大宛,大宛王方悟前事,如在梦中,俄而马超已到,慌忙出城服罪。马超既设此计,早料大宛王必然倒戈,然而相见,依旧盛怒不已,拔剑喝道:“反复小人,留尔何用?”马岱、赵薇急止道:“非大宛王察明将军之计,巧设诈降,此功亦难建也。大宛王有功无罪,伏唯察照。”马超方才抑怒,喝退大宛王,马岱、赵薇暗使人好生抚慰,当下班师回转西凉。

行到高昌国界,忽有马云禄引一军来到,马超挥鞭笑问:“妹子来何迟也?”马云禄道:“子龙闻兄长出征,使妹来助,不想兄长已建大功。”有赵薇欢跃而来,见过母亲,道:“舅舅此番神算,巧用诈谋,以寡破众,西方鼠贼,闻风丧胆,再不敢进犯中华也。”具言马超用计之事。马云禄早知女儿之事,一直忧心忡忡,直见赵薇并无闷意,这才神定,与马超道:“兄长身经百战,此战最为快意,恨妹未曾相随,不得共扬名于当世也。”

马超大笑,半晌道:“今日一战,方雪往昔有勇无谋之名也。子龙在家安乐否?”马云禄道:“子龙自知兄长今非昔比,何需他来相助乎?子龙有言,兄长今威名已建,大功得成,可早思退隐之策。”马超笑道:“我郁郁一生,世间多少竖子小觑吾身,今青春鼎盛之际,忽思退隐,徒为天下英雄笑我不思进取耳。”

正谈论间,忽有一骑人马来到,却是长安遣使来到,曰:“圣旨到,马超接旨。”宣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剽骑将军、抚戎都督、西域都护使、西凉侯马超,去岁扬威于远塞,今朝用武于边关,万余之众,一战溃敌二十余万,虽信、布所不及也,故得扫平四野,清定八荒,西戎俯首而耿耿,化外颤栗而惶惶,念其大功,进抚戎王,总督羌、戎,马岱为将军,陈仓侯,赵薇为中郎将,西凉侯,马云禄为金城侯,钦此,谢恩。”

马超乃谢恩受诏,进抚戎王,有赵云劝马超道:“关将、曹公、山越、大宛、乌孙各镇藩篱,故居王位,独孟起以军功得此,富贵已极,昔韩信背蒯通,身丧未央,文种逆范蠡,伏剑越宫:斯二子者,其功名岂不赫然哉,徒以利害未明,而见机之不早也。今孟起大勋已就,名望至尊,再无封赏之理,何不泛舟绝迹,登峨嵋之岭,而从赤松子游乎?”

马超望赵云须发皆白,拊掌叹道:“子龙久隐民间,顷刻便无昔日名将之风矣!吾固知人生苦短,岁月难留,昔蹉跎半生,青春尽耗,今思往事,悔之无及,吾方当年盛,正可大为,安可荡舟五湖,空老白马,尽锈银枪哉?”赵云道:“吾细察世事,陛下将有远图,所谓还权于民,世族大家不识时务者,必有危难,此中其意何明!孟起不听吾言,恐有祸患。”

马超道:“陛下非不念旧功之人也,子龙勿言。”赵云嗟叹而退。有《沁园春》单道马超之雄曰:
一骑西来,顾盼生威,任意纵横。看云盔闪亮,素袍流彩,银枪怒发,白马飞腾。
虎跃关山,龙翻塞外,洗尽当年不智名。谁知我、亦千般勇烈,万古英风。
曾经张胆狂逞,怎甘愿屈居人下行?恨寡谋唯勇,半生皆败,一朝有计,鬓已难青。
昨非今是,今是昨非,安得陶朱淡世情!悄回首,叹神州莽莽,何处归程?
只说马超成了大功,叶飘零又念其孤寡,封为镇西抚戎王,赐锦袍黄褂,假节钺。自此中华威震寰宇,虽海外万里,无不臣服,国家基业,达于颠峰。是岁一三计划已毕,各地税务,踊跃而到,仓中积蓄二十年之粮,叶飘零大喜,一日与安宁、清儿检视百官名册,但见朝中公卿,自庞统、陆逊、司马懿、诸葛谨、周循以下,所掌朝政文官,或系世家之后,或生地方大族,武将中亦不过魏延出自行伍,甘宁少时为盗、邓艾幼时为奴,出身贫家者不过寥寥数人,深为感叹,作诗曰:

妄语世间民作主,真欺天下少明人!状元眉锁愁书贵,举子心惊惧殿深。
不尽才郎生士族,几家英烈出寒门?九州公道若长在,何必沽名播圣恩!
诗罢,教:“且传文长、兴霸、士载入宫。”自有近侍前往宣旨,俄而传到,魏延、甘宁、邓艾皆入偏殿。叶飘零赐坐问曰:“朕何人也?”三人惊道:“陛下中华之主,万乘之君,天下谁不知焉,何故问耶?”叶飘零道:“朕偶有所思,故有此问。想天下皆人也,生来死去,岂有贵贱之分,君臣之别,何朕独为君哉?”三人惊疑不定,各曰:“陛下既承天命,复得民心,自有百神佑护,岂常人所及焉?”飘零道:“君权神授,乃欺人之谈,自古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慌得三人一齐伏下道:“臣等忠心为国,天日可鉴,断无异心,陛下明鉴!”

飘零亲手扶起道:“朕与卿等相交多年,互知肝胆,安得相疑?实有感而发,今观此世,满朝公卿,多出士家,国中文武,无几寒门,此岂公平之道耶?若朕岁终,恐豪门欺压,未尝能罢,草莽冤屈,无处申诉也!”三人道:“陛下之心,臣等已明,愿尽死力。”当日既退,又传安宁、清儿、宪英、归尘等道:“天下民丰粮足,饶有富余,朕之大举可行也。”归尘道:“父皇所图,千古之未有,切宜慎重,何不先遣人巡视四方,详察民情属实,再图大举不迟。”叶飘零喜道:“吾儿所言,甚有高见。”

飘零复教请庞统、陆逊、司马懿入朝,问曰:“朕登基之日,誓愿还权于民,教天下众生共领邦国,同享盛世,今九州俱定,四海归心,可否行焉?”
庞统道:“陛下昔虽许诺,然所谓还权于民,虽只区区四字,实则奥妙无穷,臣等愚鲁,不知陛下如何详解?”叶飘零道:“朕虽未全盘计议,只思先欲削藩退侯,尽收封地,随后定法,一应官吏升迁皆由四野乡民公定,不再由四方推荐、朝廷委任。朕当另设受访台,凡民间有贪赃枉法不趁其职者,尽可赴京求告,一应花费,朝廷供给。丞相等以为何处不当?”庞统、陆逊、司马懿对望一眼,庞统进曰:“臣以为三纲已定,五常早成,凡世间之事皆有常理。陛下之成大业,概因四方死士辅佐,非陛下独力可成也。今天下初定,陛下诚宜休养生息,无为而治,养贤敬士,明白大法,赏功罚罪,一丝不苟,则世间自服,此万古不易之理,愿陛下切勿多思,免至生乱。”

飘零道:“法令纵明,然行之于世,概由人定,岂得无私?朕幼居乡野,深知百姓艰难,有道是:‘勤穷懒富官发财,上正中歪下乱来’,丞相等虽有坦诚之心,奈大法下行之时,终无公平之道耶!朕易世之后,谁能制之!非丞相等生为上士,岂知田耕多难?朕心已定,卿等速退!”庞统前跨拜曰:“陛下坚欲如此,恐四方将士寒心,终必有变!”

飘零视陆逊道:“昔年朕亲点伯言为状元,久随朕躬,深知朕意,今欲何言?”陆逊道:“臣受陛下深恩,然家有诤子而不败,国有诤臣而不亡,臣终此世,不敢有丝毫之言欺瞒陛下,夫法者,国之本也,律者,国之根也,陛下既已定法,世间皆服,何故弃此而用普天之民耶?愿陛下三思庞相之言,则社稷幸甚,苍生幸甚!”

庞统道:“陛下昔以臣为弟,今臣愿一死而保陛下不致闪失!夫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陛下若急于求成,草率行事,可怜三十年之功,毁于一旦,伏望陛下深思!”飘零道:“此事自朕幼时,已萦绕心间,何为草率耶?”司马懿道:“陛下纵欲大举,恐四方百姓,一朝纷乱,难以承受,可期以十年,静观天下世态,方可定论。”飘零叹道:“仲达之言甚是,奈朕年事已高,十年之期,如何能耐?也罢,天下事非一促可就,千年积习,安得一日颠覆?卿等且退,朕先详思。”

三人退,庞统仰天叹道:“陛下天纵英明,一向宽仁厚德,今何亦如此,九州既定,欲诛功臣耶?此非天朝之量也。”陆逊道:“陛下只是偶有此心,必不忍为也。今日有感而发,不必多心。”两人商谈,司马懿独自冷笑,二相问曰:“太尉何故笑耶?”司马懿道:“吾笑二公当今智士,竟不知陛下为人也。”庞陆问其故,司马懿道:“你二人以为陛下猜忌,欲诛功臣,哀叹‘飞鸟尽,良弓藏’,吾观陛下一生轻信他人,不肯细察天理人欲,不准此时心中,亦在深责吾等贪恋富贵,深慕权位,不肯放权于民。”庞统道:“安有此理!吾当再行入宫,明奏陛下,君臣和谐,同商天下,岂有他意!”司马懿道:“今日话不投机,若再说时,恐反惹出祸来。”三人急见甘宁、魏延、邓艾,商议曰:“今日陛下之言,不可透漏丝毫,免惹朝政猜疑。”

却表飘零一朝吐露心下思见,果然朝中三大栋梁之臣皆不肯应,叹道:“此非天欲佑我也。”唤简庸入受密诏,嘱安清、张苞道:“汝二人护卫简大夫,微服出巡,体察四方,倘有不平之事,尽皆暗记,不可妄自出手,先露形迹。”三人允诺,简庸乃上表佯求告老,暗与安清、张苞出京巡游去了。

又召诸博士皆入未央宫,商议将木柴蒸汽机、石油内燃机用于民间,令安宁领军十万离京,出玉门关往西域长史府屯扎,采集石油,广造机械,是为二三计划。不觉又是年余,宪英添一皇子,名为叶骏叶泽民。时下简庸三人回朝,叶飘零问曰:“汝等出游一载,所经何地?”简庸逞《建兴四年天下所见》,凡十四卷,记载各地风情,奏曰:“臣等既受密诏,游历四方,自出京北上,先抵幽燕赵地,后视两淮楚邦,复转江东,巡回南越,溯长江略览荆襄,越巫峡稍窥巴蜀,幸陛下洪福,微有所见,著成此书,请陛下垂阅。”叶飘零略览数页,道:“宪和辛苦,且还休息。”只令散朝,群臣各退。

叶飘零自还后殿,宪英接着,便入坤宁宫,翻书数卷,唤安清、张苞皆到详问,安清曰:“简大夫将一路详情,尽载书中。臣亦观那四方百姓,果然安宁,乡市府郡,果然繁盛,唯各地钱帛米黍虽有富余,奈渤海、兖州左近,蝗灾依旧未解,有长江、黄河一带,水患至今未消,百姓虽解其饿,未去其危。陛下可加拨人马治理。”叶飘零道:“清儿所言甚当,且暂回府。”安清、张苞告退。

叶飘零自踱窗前,轻叹道:“凌公绩、诸葛公休诸子岂不尽力乎?惜乎夏侯元让不屈而亡,若用之今世,何愁蝗灾水患?”时归尘在侧,闻言昂然进道:“父皇,夏侯惇虽称天下奇才,吾中华又岂无人能及?儿愿亲领一军前往治水灭蝗,必不逊当年夏侯惇屯田兖州之时。”叶飘零微微笑道:“朕偶吐片言,虽归尘之量,难受激将,少年多意气,诚不余欺也。”扶起归尘道:“汝乃一国储君,志在天下,勿效常儿徒以意气相争也。”归尘道:“父皇,朝中英才济济,何以夏侯惇为叹耶?愿父皇勿忧。”

叶飘零道:“朕自有主张。”飞书西域,教安宁遣回清儿,亦教引军十万,往江淮监督凌统、诸葛诞、蒋钦、韩浩屯田治水,送出东门,道:“汝慕容姊姊登峨嵋,隐昆仑,不知所向,朕欲大举,前程知己,唯汝夫妇二人,今不得已而使安宁投西域,又遣清儿往江中,左右离别,孤零如此,若不遂今生之志,情何忍哉?”清儿涕泣道:“悲欢离合,世间常见,圆缺阴晴,自古难全,若能驱死力,早如陛下所愿,臣等方可尽弃世务,追随陛下,寻觅吾姊,而归本来。”飘零叹曰:“此行多舛,隐忧已现,卿在东南,好生保重。”两边别过。清儿已去,催督凌统等将开湖蓄水,通道泄洪,又亲引女儿军、娘子军于两河之畔,植树造林,以免后患。

叶飘零怅怅而回,嘱归尘道:“朕必开盛世,而汝继之,为君之道,切宜细察。”归尘道:“愿闻父皇指教。”叶飘零道:“朕与诸臣意气风发,难见君臣之别,此非为君之道也,盖创业之初,朕等出生入死,同甘共乐,理所当然。他日汝欲善保中华基业,却不可效父辈所为。为君者,怒而不恨,怜而不哀,悲无伤戚,喜少欢容,坐立之间,凡事已毕,掌群臣于纹理之间,此所谓明君,不宜教臣等微察汝颜而尽知汝意,使为人投所好,迷惑本心,竟使大厦崩于虫蚁,栋梁朽于蛐矗也。”归尘受教,飘零道:“朕欲使汝领御林军五万,巡视三辅,勿失朕望。”归尘受教,会意而退。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春来春去,不觉二三计划将毕,叶飘零虽尽心竭力,各地多有歌功颂德之声,然而诤臣直言进谏,士子以书毁骂,并不曾有一日而绝。于是心有所思,来回踱步。

有宪英告曰:“主上思虑不安,何不往高陵一行?”叶飘零猛省,遂幸高陵,再祭飘萍,高点香烛,多烧纸马,告曰:“朕昔曾许萍儿,教天下众生,皆得公平,今朕虽建学堂,广招贤士,亦少见那贫家生俊杰,贱土出贵人,推结其由,盖当世士族主政,大家称雄,乡土村民,并无伸张之志,不知身有天下。朕屡欲大举,又恐天下生乱,海内重燃战火,生灵复遭涂炭,迟疑至今,犹自未决。萍儿在天有灵,何不慰父?”祭罢颇困,小寐灵前。

不觉入梦,飘萍墓开,红裙重现,盈盈拜于叶飘零身前泣道:“孩儿累父零丁至此,万死莫赎。今有片言,尽告亲父:父皇所图,千古未见,夫万年之事,不在朝夕,非急可以求成,切宜慎重。”叶飘零道:“朕思官本公仆,民实主宰,未有人天生为奴之理也。朕欲削藩退侯,永除封国,放权于民,共督官吏,拔贤人于荒野,进高士于远村,只因恐致天下重乱,不曾出言,萍儿睿智,何不教父?”飘萍道:“父皇若欲削藩退侯,牵涉功臣极多,此非人情也。愿先严法纪,后游云梦,方可缓缓行之。急则虽欲爱民,徒成害民也。愿父详察,萍儿告退。”

叶飘零上持其手道:“先严法纪可解,后游云梦何意?萍儿细言。”飘萍嫣然一笑,早已挣脱,春风入怀,倏忽不见。叶飘零叫道:“萍儿休走。”一时惊醒,方知原是南柯一梦,忆及梦中言语,犹且历历,只不及多思,念及飘萍、秋水,微有泪落。

众臣谏回,叶飘零从之,驾回长安,再召庞统曰:“丞相与朕同定天下,共济苍生,约有十数年乎?”庞统道:“臣自建安十年受陛下之恩,至今二十有三年矣,此身非粉身碎骨,不能尽报陛下也。”飘零深深叹道:“二十三年,故人如昔,朕已垂垂老矣。”庞统道:“陛下一心为国,致少天伦之乐,臣等思之,不胜悲切!”飘零道:“朕居西京有年,欲返江陵一巡,丞相可恩准乎?”慌得庞统忙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一生忧多乐少,若至龙体有失,则失天下之望,今欲还故里,臣等自当追随。”

叶飘零遂教庞统安排,却唤归尘、陆逊、司马懿,托以国事,当下御辇径出长安,有魏延、邓艾、周循、赵薇引御林军五万护驾,与庞统、宪英南巡江陵。一路百姓,欢呼来迎,飘零心下,何尝有乐?御驾先到襄阳,思及当日荆州瘟疫,得与秋水于城门定下婚约,相濡以沫三十年,终成两别,如今坦瓦依旧,人事全非,遥望城门巍然,飘零暗问:“若使秋水在日,今朝大举可如此刻诚惶诚恐乎?秋水啊秋水,你今日可在何方?可知一众公卿,满朝文武,贪图权位,顾念功名,还权之事,颇有阻碍,朕亦不便深责,如之奈何!”望见天边云动,迎面风来,襄水之畔,轻波微起,飘零之心,却也似这襄水一般荡漾不休。

过了襄阳南下,已抵江陵当日开基立业之地,当今中华四大名都之一,飘零却只稍住,问庞统曰:“朕虽至此,如何能觅昔年踪影?当日秋水兵发武陵,逐流沅水,落难索家庄,遗落吾儿飘萍,后朕伐燕,误失了凤儿,四访荒山,虚废力气,亦曾羁留索家庄中,丞相可能伴朕前往索家庄一行?”庞统道:“陛下今已为君,何必深入山区,一旦有变,国家休矣!”

飘零轻笑曰:“睹物思人,恨世间再无知音!”庞统道:“陛下若真思念殿下、关王,可以书召来,何必惘惘空叹耶?”飘零笑道:“关王南嫁,逐流落罪,朕若召之,恐丞相大法不容也。”庞统默然不语,良久方道:“如此,臣请陛下驾幸武陵。”

于是索宪引路,车驾竟渡长江,往武陵城外,沅水之旁索家庄来。此时索员外已死,庄中之事,皆家丁打理。闻得御驾亲到,忙来相迎。飘零入庄,教飞书召南蛮关凤、丹阳逐流前来,这一去,有分教:王侯美梦成空去,龙体金身卸甲归,毕竟后事如何,还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九回银屏山越皆退位孟起安宁齐丧身

上回说到叶飘零南巡荆州,御辇之后,自有庞统随行,自襄阳而到江陵,思及当日飘萍逐流沅水,银屏南嫁蛮荒,皆在武陵城外,睹物思人,遂起驾往武陵而来,索宪居先引入索家庄中。此时索员外卧病在床,早近风烛残年。飘零停住,却遣使宣召关银屏、叶逐流速来见驾。

有八卦接旨,便投南蛮而来,不一日,到得灵襄竹殿之中,传了旨意,银屏叹道:“凤儿虽身在南疆,此心无日不在长安也,陛下又何必多此一举,召我重入中原?”八卦道:“方今朝中流言四起,将有大变,天下皆知,陛下召大王北上,必有深意,还望大王一行。”银屏道:“既是陛下有诏,吾当前往。”遂与孟获道:“吾今生已为南中之人,陛下养育之恩终是难报,本不欲再入中原,徒增陛下感叹,奈何情势有变,陛下已遇为难,不得不往,此去未知如何,夫君念我在此十八年心血,权领此间事务,倘吾不能返时,旧制亦勿轻易。”

孟获道:“阿凤安心前去,倘有异变,我率一旅之师,虽往长安,亦当接汝返回。”银屏叹道:“蛮汉一国,百姓一家,今南蛮多学汉礼,已非化外之邦,安可轻起兵戈,使世间生灵不得安宁耶?夫君勿忧,吾此去多则半载,少则三月,必返西洱湖来。”遂唤八卦起程,即日便往武陵。

却说逐流被贬数年,虽得安家之乐,却有思父之愁,闻得御驾已下江南,便携叶超,别过一干丹阳子弟,连夜往武陵而来,半途正遇使者,方知父皇亦有宣召之心,不禁又喜又悲,不说沅水滔滔,只表父子重逢,两下里何尝不是泪水滔滔,飘零教四近臣子皆退,谓逐流道:“昔不念父子之情,远徙吾儿,落魄数年,虽知音讯,朕心何安?秋水虽远登峨嵋之岭,悄涉昆仑之颠,倘知此事,未尝不恨朕也!”逐流泣道:“孩儿获罪,本无所恨,奈何不得宣召,未敢入朝,难见父皇天颜,今幸得见父皇政躬无恙,孩儿心下方安!”

飘零轻抚逐流之头良久,叹道:“今观昔日之罪,大抵如此耳,朕负吾儿,儿不负朕也。”逐流道:“天下新归一统,父皇与诸相共制大法,举世推行,孩儿既逢其会,难辞其咎,况兄长待我一片至诚,屡加救护,孩儿既怀辜负之心,堪称无义,虽万死不足以赎,父皇虽徙孩儿于丹阳,却先教王凌就任泾县,平日多加接济,已知父皇非不爱孩儿,实孩儿罪重,不容赦也。只是数年不得与父兄相见,孩儿委实难堪!”言罢抱住飘零双腿,失声痛哭。

飘零扶起逐流道:“父皇今生已经百战,看惯人间风云,既年事已高,颇有退隐之心。眼前诸事未定,不容辞去,待父皇大举已毕,便传位归尘,父皇与汝皆往山林,寻觅汝母,从此合家团聚,安度余生,岂不善耶?”逐流惊道:“父皇青春鼎盛,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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