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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逗大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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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姓‘聂’,贱名叫‘守志’。”闻人独傲的眉人开始往中间线靠拢。
倘若瘦皮猴继续盯着朝云大美女流口水,他可不为自己稍后的言行负责。
“原来是聂兄弟,久仰、久仰。”瘦皮猴先笑了再说。鲜少认识姓聂的,人而且还叫聂——
聂守志!捏瘦子?
朝云清甜的嗓音接口道:“妾身娘家姓‘庞’,闺名一个‘紫’字。冠了夫姓之后,不小心就成了‘聂庞紫’。”
丈夫叫“捏瘦子”,妻子叫‘捏胖子’,天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两个长舌男脑袋再怎么不灵光,也晓得自己被唬了。
“两位真是爱开玩笑。”胖商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错,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开玩笑。”他端起水酒,淡淡啜了一口,神情潇洒而适意。
“兄台,咱哥儿俩有心与两位结交成知己好友,你们俩可别给脸要脸!”瘦皮猴决定发威。
瘦里巴啦的拳头瞄准桌面上,反而落入事先等在下端的铁掌。
凭闻人独傲仅余的两成功力,拿出来对付长舌公绰绰有余了。他也只不过稍稍收紧四根指头,瘦皮猴就杀鸡般的惨叫起来。
“啊——”痛呀!爹娘呀!祖奶奶呀!救命呀!
闻人独傲若无其事的斟满空酒杯。
“我也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捶桌子。”更不喜欢他的女人被其它男人用眼晴乱吃豆腐。
“大……大……大王饶命。”胖子吓得脚都软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儿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不像出门会遇到煞星的大凶日呀!
酒馆里的客人和伙计发觉角落里的骚动,一起回过头来。
“不许叫!”朝云好整以暇的喂了瘦皮猴一口肉包子。“只要哪个人多出一点声音,我家官人立刻摘了他的头喂狗。”
胖子冷汗涔涔的偷觑瘦皮猴的惨相。“不……不敢。”
看样子用不着人家剁他的胖头,光用手指捏一捏已经够他哭爹爹、告奶奶的了。
“你说我不敢摘你的头?”闻人独傲挑高俊逸的剑眉。“好,我就摘下令友的头让你瞧瞧。”
“不……不是,是小的们……不敢出声。”瘦皮猴面色如土,口气马上放乖了。
“那才对。”朝云非常满意。她最喜欢乖宝宝了。“只要你们俩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没有人会受到伤害,顶多被我们抓到当铺里换点银两来花花而已。”
“当……当铺不……不收活东西。”胖商人好象吓傻了脑袋。
“要把你们俩弄成‘死东西’也成,谁想先试试看?”闻人独傲负责扮黑脸。
两人一搭一唱,合作无间。
“不……不试。”瘦子死命的摇头。
“我问你们,谁晓得曾老头的店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最近几天没有开店?”主考官出题了。
“听……听说那间破店被闻人独傲给挑了。”胖子抢着开口回答。
“没错、没错,这还是亲眼看见的。”瘦子也不甘示弱。
“我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们俩干嘛抢着回答,在说相声呀?”她啪、啪甩了两记“锅贴”。“我明明告诫过你们诚实的美德,居然还给我说谎。瘦皮猴,你倒给我形容看看闻人独傲长得是怎生模样?”
“我没说谎。”瘦皮猴坚持自己的清白。“那个闻人独傲起码有七尺高,站在城墙的东门大吼一声,连西墙的守兵也听得见。半个月我亲眼看到他和黑道的小妖女闯进曾老头店里,砰砰的乱打一阵,连招牌也给他折成十几截,然后他们就跑掉了。”
“哼!”朝云没工夫纠正他的谎言。“后来曾老头人呢?”
“不晓得,大伙儿再也没见过曾老头开店门,听说他离开了平阳城。”胖子担心戏分全被朋友抢光,到时候大王夫妇只当他一个人怎么办?
朝云越想越怪异。这可奇了!难道曾老回城里改行做其它生意?
上回见面,曾老头似乎有些秘密打算告知她,却又因为时机尚未成熟而作罢,她知道这些秘密与天哥有关,却推测不出详细的内情。如今他的店面被人砸坏了,究竟是主谋者把针对她和闻人独傲的怨气转移到曾老身上,或者与他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
“好,你们说得还不错,今天暂时放过你们,下回碰了面由小弟做东,请两位哥哥喝酒。”闻人独傲向她使个眼色。
详细内情这两位被害人显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问下去非但不会有结果,若不小心传扬出去,反而会打草惊蛇。他松开瘦皮猴的手腕。
“不……不敢。”两个人死命的摇手。
“你说我不敢做东?”他不悦的沉下脸。
“不……是小的不敢让大王请喝酒。”瘦皮猴有天大的胆子也喝不起。会折寿的!
“为什么?你怕我毒死你们?”他绷起严峻的面容。
“不,不——”好象怎么说都不对。算了,干脆闭嘴不说话比较保险。
朝云憋着满肚子笑凝睇着他。帅呀!崇拜死了,她最欣赏有英雄气概的男人!虽然此刻他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复,只能对这些市井小民显显威风,但是英雄就是英雄,如此这般的潇洒气概,平常人想学也学不来。
“既然如此,愚夫妇告辞了。”闻人独傲挽起“妻室”的手臂,起身走人!
今天的好酒好肉自然算在两位新结交的老“哥哥”头上,谁教他们是做弟弟、弟妹的,怎么好意思和兄长抢着付帐呢?
然而,就这么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似乎有违柳大美人喜欢搅乱一池秋水的本性,好歹也得留下几句新口味的流言嘉惠世人。
她伴着“夫君”盈盈步向酒楼门口,忽然转头,隔着整间餐室向“哥哥”们叮咛——
“对了,顺便告诉两位,我家官人的身长既没有七尺高,嗓门也不至于从东门响到西门。下回见着其它聊天的对象,麻烦替我们辟个谣解释清楚,多谢多谢。”
走了!
胖、瘦哼哈二将傻愣愣的对上彼此衰透了的眼珠子。啥意思?他们怎么听不懂?
刚才提到的七尺长啦、嗓门大啦,主要拿来形容那个误入歧徒的闻人独傲,和她的相公“聂守志”有哪门子关……
啊!闻人独傲!
这个……那个……聂守志……还有俏美人撂下来的道别词……
“他就是闻人独傲!”石破天惊的呼喊声几乎震破酒楼的屋宇。
“还有那个黑道小妖女!”两个人的下巴同时合不拢。
怎么会这样?闲来无事坐在酒楼里喝喝黄汤聊聊天,居然也会惹上江湖新兴的两尾大煞星。是酒楼的风戈不对,或者他们的八字今儿个不适合外出?
他们到底做错什么?
※ ※ ※
唉!
闻人独傲望着飘流的冉冉白云,呼出第二十八声长吁短叹。
朝云陪着他落坐在祖师庙口的花岗石台阶,相当能够体会大捕头此刻的心境。
三个月前他尚且张扬着正义的旗帜,穿梭在黑白两道中无往不利,有事没事还有人上门来拜码头、送黄金贿赂。短短近百天的区隔,居然沦落成人人喊打过街老鼠,弄个不好还可能被皇帝老儿砍掉脑袋当球踢,也难怪他如此的无奈郁卒。
唉!两人同时叹出第二十九声。
“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她非常善体人意。
“万念俱灰。”他摇头感叹。
“了无生趣?”朝云的眼光充满怜惜。
“百口难辩。”他的表情很落寞。
“含冤莫白!”她卯起劲儿替他找形容词。
“没那么多啦!”闻人独傲烦躁的挥挥手。
“人生在世嘛!只要看开了外在声名,凡事何必去计较太多?”她居然打起禅机来着。
“可是我落到这步光景——”
她满肚子准备好的说词立刻叽哩咕噜滚出笼。“人的一生难免会暴起暴落。想想看,你以前享尽了风光,走在路上都有人冲上来要签名,此刻风水轮流转,暂时跌落谷底也是应该的。孔老夫子有言:满招损、谦受益,朋友妻、不可戏、玉不琢、不成器,还有,呃……”这些语句好象和孔老夫子没有关系。管他的!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总之,请你节哀顺变,别太在意。”
闻人独傲莫名其妙的注视她,活像在观察刚刚出土的唐俑。“你晓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我在安慰你呀!”那番长篇大论可不是寻常人随便说得出口的。
“我感叹自己沦陷在荒山野林里三十来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上酒楼填饱肚子,却白白把满桌子的盛筵佳肴撇在旁边,将所有时间全花在陪你欺陵无辜善良可的小老百姓上,结果你背一堆三字经给我听做什么?”他的上下眼睑包住两颗迷惑的眼珠子。
她马上被惹毛了。竟然戏耍她!
“死闻人、臭闻人,亏我替你担心了老半天,你居然大开本姑娘的玩笑!看我打不打死你!打死你!”说着,她抡起粉拳叮叮咚咚攻击他。
“好好好,我知道你替我担心,失礼失礼,不要再打了!”他笑得差点呛到,连忙抢在出人命之前紧紧搂住她。“都是我不好,别生气。”
朝云气呼呼的停手,全身被他擒抱在怀里。
他低头凝视怀中佳人的脸蛋,粉白的玉肌因为轻嗔薄怒而现出两圈红晕,甜媚得教人心醉。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娇艳欲滴”。
心中翻腾的情欲忽然压抑不住。他四下张望一下,正好此刻是午膳时间,祖师庙里只有三两位进香的善男信女。闻人独傲温柔地揽着她避到庙畔的老榕树后面,借着树身的遮掩,俯首印上香软的红唇。
“你……”朝云没料到他会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偷她的香。
然而,想归想,心里倒没有太大的抗拒。
她柔顺的微启红唇,张狂的嗔怒剎那间飞腾到极乐西天——
尽管两人在过去两个月里朝夕相处,有时她为了帮助他运功驱走体内的寒毒,免不了也会有肌肤相亲的时刻,然而她尚未真正与他做出夫妻之间的亲密情事。
闻人独傲秉持正人君子的风范,当然也不会强求她。平时他的神情一贯的清淡如水、温柔尔雅,然而偶尔她会感受到彼此日渐紧绷的张力,也会发觉他凝视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炽热,正如他此刻的深吻……
有力的手臂将她越揽紧,彷佛要揉进他体内似的。
“别这样。”朝云娇喘着推开他的温柔攻势。“大白天,人来人往的……”
大白天?他短暂的失神了一会儿。
对了,大白天,而且他们还站在人来人的庙口附近。他终于回过神,苦笑了一下。
没法子,自己的不好女色只对其他庸脂俗粉免疫,在她的丽色面前,他只有竖白旗投降的份儿。
“那你何时肯答应从我?”隐忍了几十天,闻人独傲终究问出口。
朝云灵媚的眼波溜过他的俊脸。“男人哪!就是好色,我还以为你和其它人不同呢!”
“我只好你的‘色’,别无分号。”他立刻替自己澄清。
这倒是真的!以往从没有听说过闻人独傲曾经和哪户人家的大姑娘传出不清不楚的流言,而且也很少传闻他上什么“百花楼”、“丽香院”之类的地方寻花问柳。如果足迹真的踏进去过,大部分也是为了捉拿藏匿的钦犯。
“赶明儿你自己遣媒人上我洛阳的娘家,先哄我爹答应把他的独生女儿嫁给你再说。”虽然她在江湖中行走惯了,可不代表自己是个随便的女子。若想得到她,就得依照正式的礼节办事,否则一切免谈。
“提亲?唉!”他叹出今天的第三十口气。“若要等到我上门提亲,起码还得等上好几个月。”
“为什么?”她想不出来大捕头眼前除了想法子把全身功力弄回来这等小事之外,还有其它急迫的大事必须处理。
“有关咱们俩的流言渲染得连市井小民也挂在嘴上,可见应该已经传遍整个江湖,不知道影响的范围有多广……”他沉吟了一会儿。
若消息真的传扬开来,白道的高手可能人人追着他喊打,在功力恢复之前,他可想法了避避风头。
本来他打算找小弟致虚助他一臂之力,把膻中穴内暂时压制的寒毒驱出体外,如今看来他这个算盘必须重打过。为了减少拖致虚下水的机会,在真相尚未探清楚之前,他们俩必须尽量避开小弟派出来的探子。
“对了,那两个长舌公提到过皇帝——”朝云忽然想起他的身分。“皇帝老儿会不会真的砍你的头?”
从前曾经听天哥提过,天下第一名捕由皇上亲自御封,并不隶属于任何官衔之下,所有职务内容一律直接向皇上报备,和朝廷的文武百官相较起来,他的身分等于最受皇上宠信的大红人,连握有重权的大尚书、大将军也要赏他的面子。
如果皇上听信谣言,因此而认定自己委派错了人,那他的项上人头还摆得安稳吗?
她的危机意识霎时涨到昆仑山的高度。皇帝最好识相一点,大伙儿井水别犯河水,他们江湖中向来不把高官贵人放在眼里,倘若那个呆头皇帝真的敢轻举妄动,顶多她找人暗中潜进皇宫里砍了他的臭脑袋。
“他?砍我的头?”闻人独傲的表情彷佛听见前所未闻的大笑话。“呵呵,皇上若敢砍我的头,我和封致虚就——”最后一句话吞进肚子里。
他差点泄漏机密。好险!
“就怎样?”她最讨厌别人说话说到一半。“这件事情和封致虚有什么关系?”
“呃……”他挑了挑眉毛,不敢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母老虎发飙了。
“好姑娘,你就别再追问了,有些事情我无法全盘说出来,可是又不愿意欺骗你。”他无奈的摊摊手。
“不管,假若你敢瞒着我,我就永远不嫁给你。”她娇蛮的命令道。
“喂,你不可以不讲道理。”他据理力争。
“我是女人!”女人有权利不讲道理。
“你……”他就知道女人很麻烦,所以这二十八年来他尽量防着自己有机会接触到她们,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呀!
“再给你一次机会。”她腰肢一扭,双手盘在胸口的背对着他。“你最好趁早给我说清楚,否则……嘿嘿!”
“嘿嘿”代表的意义交给听者去自由想象。瞧她这等阵仗,显然是不会轻易休兵的。
闻人独傲颓丧的叹了一声,这是他第几次吁气?三十?三十一?
“好,走吧!”大捕头只好投降。
“走到哪儿去?”事情没讲清楚之前,她哪儿也不会去。
“走到京城去。”他没好气地说。“咱们去找一个重要人物,由他亲自告诉你为何皇帝不能砍我的头!”
想当初他与致虚曾和“那家伙”立下约定——此后大伙儿有难同当。现在他既然“有难”,他们俩当然别想轻松到哪里去。
那家伙一早到晚指使他到处卖命,害他近几年来忙得焦头烂额,不得已只好拉封致虚下水陪他玩玩,而那家伙从头到尾都待在大房子里,享尽了帝王般的豪华生活。
这笔帐也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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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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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入了冬的长安城比起艳夏风情,别具一番清冷有致的美感。
入冬的第三天开始,长安飘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花,此后白雪便持续坠洒在整片繁华城畿,落势虽然不大,却绵绵密密的没有间歇过。
比起其它的华北大城,长安城冬景多了几分生气,无论天老爷倾倒下多少阵雪花,市街上的小贩、客店、酒楼依然活络得彷佛开春时节。这股源源不息的原动力,或者和皇上的宫阙城阁在此稳稳坐镇有关系吧!
凡游客们亲临长安城,“野雁阁”必定会被安排为参观的头号风景名胜,无论春、夏、秋、冬皆然。
野雁阁属于私人产业,成立七年以来,阁主的身分一直保持神秘,从未在众人面前真正曝光过。
阁园分为前后两大院区,前院部分专门开放给平民身分的旅游者,院中终年不绝的假山流水,衬托着喜鹊桥精美的造景,整片园区植下超过三百种的奇株异卉,每个季节各自有应景的花朵盛开着,霎时让入阁找游兴的人潮产生跌入九虚幻境的美感。
庭阁后院,唯有达官贵人或出了名的骚人墨客方有资格进入,凡是身分及不上阁主认定的标准者,若想勉强闯关进去,只会让自己被三十七位护阁侍从扔进前院。因此目前为止,尚没有人试图自讨没趣过。
而今,闻人独傲居然领着朝云一路无灾无难的闯进后院,甚至抵达只有重量级贵客才有权力踏入的中枢亭台。朝云开始猜测他仗的是谁的势,才能让一干侍从们甘愿“蓬门为君开”。
“当然,你不是骚人墨客。”她立刻去掉一个可能性。若说闻人独傲擅长写情诗、画山水,那么她就敢自封为武则天女皇转世。
“当然,你很出名。”天下第一名捕嘛!这个名头可不是叫着好听的。不过在她的印象中,“捕头”好象专司跑腿抓人犯,地位很难提升到达官贵人的阶层,即使他身为天下第一名捕也一样。倘若有资格的人并非他,那么——
“当然是你今天会面的客人很有身分地位啰!”她得到结论,两汪亮盈盈的眼波向他寻求肯定。
“聪明。不过,我的地位也不差呀!”闻人独傲挽着她的柔荑,走向左侧小园中的亭台。
亭台四周的造景自然美轮美奂,有棱有角的枯干上堆积的白雪,一眼望去更加显得苍劲有力。亭台中央的小圆桌已然摆妥了七色干果、两壸龙井。茶水仍然温热着,显然侍从们更换得很勤力。
闻人独傲扶她坐在身侧,左臂习惯性的绕着她腰肢,让她半偎在自己怀中。
“喝杯茶暖暖身。”先喂她啜了几口热茶,他才饮尽一杯。
前来长安的路程,他们俩足足走了一个多月,途中还绕道至其它游地赏玩。
朝云为了他失去功力的事情一直记挂在心上,偶尔也会想到要催促他加快脚步,赶紧办完长安的正事,也好四处去寻觅治伤的妙法,偏偏他彷佛没事人似的,完全不当一回事。
在常山中,凭她的功力只能帮助他把膻中穴的寒气制住,暂时不会随便发作,却无法达到驱除的效果。然而他大爷却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只是推说两人提早到了也没用,必须等到入冬以后,那个人才能和他们会面。
究竟是哪号人物胆敢对天下第一名捕摆架子?
“他正是野雁阁的主人。”闻人独傲看出她的好奇。
“你认识野雁阁的主人?”她讶异的瞠目睁大眼眸。“江湖上流传着各式各样的奇言,有人说野阁的主人身负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功,也有人说他其实是朝廷中的王公贵人,更有人说他身为黑白两大帮会的幕后主使人——”
“传言很吓人的,我们不就是谣言的受害人吗?”他的唇亲点了她一下,满意的看着热茶替她白嫩的脸蛋添了几分红润。“我们今天会见的人只是野雁阁的主人之一。”
“野雁阁的主人不只一个?”这事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总共有三个。”他闲淡的神情似乎不想多谈。
“另外两个是谁?”是女人都难免有好奇心。
闻人独傲又不回答了。
“讨厌!”俏脸上的红云因为嗔恼而加深了几分。“既然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干嘛带我来长安?找我来看戏的吗?”
他含糊的嘀咕了几句。
“你嘟嘟哝哝的说些什么?”她半气恼的捶他。要讲也不讲清楚!
“我说,真正看好戏的人待会儿才会出现,你还算小角色。”遇到美女发威,他只好暂时识相一点。
“谁?”她满腹疑窦。“我们今天会面的人吗?他要看谁的好戏?”
“当然是看天下第一名捕的!”清越的长笑声伴着回答,一路从右侧的走廊底端扬到亭台里。
来人属于高手级人物!这是朝云的第一个观感。
她自认听风辨器的耳力已经训练到相当十候,说得夸耀一些,功力未失之前的闻人独傲可能也逊她一筹。而任何有法子接近她十尺之内却没让她听见半丝声息的人,轻功绝对名列顶尖之林。
六道人迹朝着她和闻人独傲所在的亭台前进,而且排列成某种非常奇特的三角形阵势。落在最后面的三个人太阳穴高高的鼓起来,这是练外家身法的武人达到一定火候时特有的征兆,一看就知道具有铜筋铁骨般的高深功夫。
第二排的两个男人浑然不像后面三位同伴的阳刚,相反的,感觉上甚至有几分女子阴柔的味道。他们走起路来腰肢扭扭捏捏的,平滑的肤质犹胜特意去保养颜面的闺女们,然而两双警觉而精光四射的眼眸却泄漏出他们的身手必定不逊于其它同伴。
方才发话回答朝云的男子,则走在最前头。
说真的,绝对不是她三心二意,但是任何雌性的生命体一旦见着这位男子,想对他产生负面的印象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的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与闻人独傲差不多,感觉起来应该稍微年轻一些,眉宇间辐射着飒爽逼人的英气,当他朗朗长笑时,极端俊美的五官显现出柔和、好亲近的神色,但本质中掩饰不住的尊贵气势却令人无法忽视。
他彷佛一样耀眼的发光体,无论处于多么纷扰的人群中,都可以在最短瞬的时间内抓住每个人的眼光。
六个人接近亭台时,主人站定脚步,随手向身后的顶尖高手挥了一挥。
“退下。”优闲的语气直如指使酒馆里的小跑堂。
“是。”五位高手居然一声也不敢乱吭,恭恭敬敬的倒至来时的起点,才转身离开三人的视线。
此时,朝云已经肯定——这个男人不简单。任何人在外出时需要、而且使唤得了五名顶尖高手随身伺候的,当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小园子里独剩他们三人。闻人独儌的眼神与他相交,两人静静对峙着,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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