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感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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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很清静的画室，今天显得特别有气氛，一进门就看见大家围着一个身材高高的男生谈笑风生。我怔住了，男孩一袭风衣，淡紫色，显出少年特有气质，在他青春的脸上，有一种表情叫自信，那熟悉的帅极了的脸庞，那比阳光还灿烂十倍的笑容，是我所见过的最漂亮，也是特别的——云一样的男孩、漂泊男孩，关慕云？这冥冥之中的巧妙与美丽，使我突然感到了缘分的魅力。

　　　　“大闲人，终于回来了！”忽然从门外蹦蹦跳跳地进来一个红衣少女，红得像火一样，在头顶扎着两条根纤细的辫子，显得轻松、活泼又俏皮，她的五官都很小巧，看去是那样精致，仿佛经过精雕细琢。她的声音很清脆、娓娓动听，她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看着这个看来无忧无虑而又热情奔放的女孩，我想：她一定就是姚瑶。

　　　　“小魔女，我正要找你。”关慕云笑着说。

　　　　“送我生日礼物？”姚瑶也开心地笑着。

　　　　“聪明！”关慕云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不算小的礼品盒，包装很精美、很艺术，“生日快乐，小寿星！”

　　　　“Thankyou！可以拆开吗？”

　　　　“当然”

　　　　姚瑶立即迫不及待地拆开，大家都惊奇地看着，仿佛关慕云和姚瑶一下子成了焦点。

　　　　“哇！巧克力，我最喜欢吃的！关慕云，等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玖瑰花好不好？”姚瑶兴奋地叫道。接着大家也纷纷送她礼物，姚瑶一边表示感谢一边格格地笑个不停，大家都被他的笑声感染着。

　　　　“小魔王，你还没送我礼物呢！”姚瑶忽然对亚晖说，“今年不会又送我一幅魔鬼的图画吧！”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的生日。”亚晖竟说，大家都静了下来，不解地看着他。

　　　　姚瑶怔了一下，但马上笑着说：“没关系！就你粗心，下次不许了。”她真的是个聪明的女孩，气氛又恢复了。

　　　　我看着亚晖，只有我知道他准备了生日礼物，也是巧克力——和关慕云的一模一样，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忘记了。

　　　　“咦？没见过你，新来的吗？”姚瑶一边对我友好地说，一边在打量着我。

　　　　“我叫王思诺。”我很不自然，至少和她比是这样。

　　　　“我叫姚瑶。”她笑着，主动伸出右手，我和她相握了一下手，算是认识了。

　　　　“我也有位新朋友要介绍给大家认识——嗨！进来吧，白雪公主！”姚瑶叫道。

　　　　从门外轻轻走进一个眼睛大大，长得很白，文文静静的女孩，不长不短的头发刚好扎起一条马尾，身材不算高，但很匀称。整体给人一种清新，单纯的味道，只是略显娇柔。

　　　　“怎么样？清纯玉女型——文雪，我的好朋友，刚刚转到我校高二、二班，也就是和我同班。以后请大家多照顾啊！”姚瑶说。

　　　　“不用你说，美女总是有很多人照顾的。”加伟道。

　　　　情感驿站

　　　　——《一首汪国真的诗》

　　　　我不知道是否该付出自己的感情

　　　　因为我感觉到路像雾一样迷蒙不清

　　　　我想等雾散了以后看清楚你

　　　　却又担心遗失了你的踪影

　　　　我渴望看清那温馨的风

　　　　却又担心得而得失的苦痛

　　　　有谁能为我点拨迷津

　　　　有谁能为我指导航程

　　　　不是我缺乏勇气战战兢兢

　　　　而是我愿你我的关系

　　　　无论怎样无论怎样

　　　　都是一道永远的风景

　　　　今天是个晴朗的日子，下午，关慕云没去画室，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无心绘画，于是悄悄溜了出来，来到操场边缘，一眼瞥见场中踢足球的人中那个白衣运动男孩，原来他在这儿！7号，他的球衫是7号，我最喜欢的数字。他踢球的样子也这么潇洒。我拿起随身携带的相机，以娴熟的动作测光、对焦，拍下他各种角度的漂亮的姿态。

　　　　“嗨！看什么呢？”亚晖不知何时来到身边。

　　　　“你也逃出来了！我在——看云。”我兴奋地说。

　　　　“是看关慕云吧！”

　　　　我没否认。

　　　　“他很完美，很多人在他面前都会显得自卑。”亚晖说。

　　　　“简直完美无缺！”我的眼中充满向往。

　　　　“为什么不找个机会和他认识？”

　　　　“神秘是一种魅力，遥远是一种诱惑。这样不是更浪漫吗？”

　　　　“不想了解他吗？”

　　　　“想，很想，但又不想。”我说着，自己也觉得很矛盾。

　　　　“他也是个叛逆的男孩，与命运抗争，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也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可他偏偏喜欢踢足球，并加入了校队。学校每项次大大小小的比赛，他都要参加。有一次因为劳累过度昏倒在球场上，在医院休息了一个多月。我们都以为他会从此放弃运动，但他反而更加努力地锻炼自己，更准确地说，是在磨练自己。”

　　　　听了任亚晖的述说，我对关慕云的感觉在好奇中又多了一种钦佩。

　　　　“你相信奇迹吗？”我问，“有时候人的意志真的可以克服病魔。”

　　　　“也许吧！”

　　　　“那你相信缘份吗？”

　　　　“相信”

　　　　“我也是。”我笑了。

　　　　今天，美术老师没来，只让大家临摹一尊琴女石膏像，姚瑶和文雪也来到画室，她们说，虽然不懂美术，但很喜欢看画，我看了她们一眼，心想：不知道喜欢看画，还是喜欢看某人！

　　　　文雪静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看亚晖临摹，美好的样子真像一位温柔可人的公主。慕云在认真地进行临摹，他的手很秀美，纤长而有力，又很白皙，好像只有这双手与这只画笔才是最和偕的搭配。而他的画纸上出现的并不是琴女，竟是文雪的样子。学美术的人通常爱画自己喜欢的人，难道他……

　　　　他继续投入地画着，并不知道，另一个画板上也已绘出他的样子，动人心弦的头发，动人心弦的笑容，动人心弦的眼睛，动人心弦的手。在我眼中，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心人心弦。

　　　　两节课即将过去了，快下课时，姜加伟坐不住了，随意地走动，走到我身后时，忽然大声叫道：“关慕云？哎！王思诺，你画得还真像！”

　　　　大家听了都围了过去，“画得真像！”

　　　　我忍不住抬头看慕云，他也正看着我，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又无法修饰，眼角仍是那丝若有若无的笑，他问：“你怎么偷偷画我？”面对他，我忽然有些不自信了，却想起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就不当他审视你时，你平生第一次感到不自信。”但我还是比较从容地反问一句：“怎么，你不可以让人画的吗？那你为什么画别人？”

　　　　大家听了又一齐把目光转向关慕云的画，画中娉婷婉约的少女正是文雪。文雪的脸红了。慕云笑了一下，把自己的画取下来，来到文雪面前说：“送给你，白雪公主！”文雪睁大眼睛惊喜地看着他，姚瑶碰了她一下，“接着呀！”文雪腼腆地笑着接过来，“你画得真好！不过，比我要漂亮，谢谢！”

　　　　看着慕云和文雪，我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有点酸酸的……

　　　　这天中午，我坐在教室里翻看着《世界美术史》，后桌的雨桐碰了碰我，我回头。

　　　　“嗨！想问你件事，不要介意好吗？”

　　　　“问吧！”

　　　　“你是不是喜欢关慕云？”

　　　　“什么？你喜欢关慕云？”紫妮忽然大惊小怪道。

　　　　全班惊讶地看着我，紫妮立即掩上嘴。

　　　　此时快上课，班上同学几乎齐了，而且很静，她这一嗓子全班全听到了。

　　　　“不错，我喜欢上他了，我要追他！”我很镇静并且很认真地说。我不知道当时他们都用些什么样的眼光看我，有惊讶，有嫉妒，也有不屑吧！我无所谓！我只想说出自己的想法，仅此而已。

　　　　窗边的楚阁忽然说：“王思诺，你到这边来。”

　　　　“干吗？”我问。

　　　　“看看楼下花坛那儿是谁。”

　　　　我有些惊异，来到窗边，许多好事的同学也过来看，原来慕云和那个叫文雪的漂亮女孩正在花坛处并肩坐着。男孩是帅哥，女孩是靓妹，他们看来那么协调地在一起。而我自己呢？平凡至极的一个小女子，我开始自卑起来。

　　　　“怎么了？没信心吗？文雪大概已经是慕云的女朋友了，你还要追他吗？”楚阁问。

　　　　我看看慕云和文雪，又看看楚阁，笑了一下，坚定地说，“为什么不要？我要追就追到底！”

　　　　“好，思诺，我支持你！”她的态度让我受宠若惊。

　　　　周围的同学本来静静的，忽然不知谁带头鼓起掌，接着，教室里响起一片欢呼声。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开始渐渐融入这个集体了。
第三节
　　　　晚上，同学们纷纷去食堂吃饭，我打了份饭独自打了个清静的角落。

　　　　不一会儿，楚阁、紫妮和雨桐一起端着饭盒过来，我抬头看看她们。

　　　　“怎么，不欢迎吗？”楚阁问。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我说。

　　　　“干吗这么酷！”楚阁看看我，“我们可以坐这吧！”

　　　　“随意！”

　　　　于是我们四人坐在一起。

　　　　“思诺，其实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和潇洒，真的！”雨桐说。我可以看出她的坦率与真诚。

　　　　“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就说出这件事未免太早了。”紫妮说。

　　　　“无所谓早晚，想说就说了！”我不以为然。

　　　　“你这样会让慕云和文雪很尴尬，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的。”

　　　　“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啊！喜欢一个人就让他知道，让他明白我的感情，这样错了吗？我才不会去暗恋，那多累啊！”

　　　　“但是，这对你自己也会有一定影响的，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紫妮真诚的劝我。

　　　　“我明白，可我才是先认识关慕云的，我也有追求的权利，女生主动就代表轻浮吗？你不是这么庸俗的吧！

　　　　“你——”紫妮索性不说话了。

　　　　这时王小小走过来，紫妮、雨桐、楚阁似乎都不大欢迎她，当然我更是这样。

　　　　楚阁瞪着她小声地对我们说，“看她那张大脸又胖又圆，像沙发一样，真想一屁股坐下去！”

　　　　“你不怕她兽性大发咬你一口啊？”雨桐说。

　　　　这时王小小已很不识趣地坐在了我对面。

　　　　“思诺姐，你们聊什么呢？”

　　　　“哦，她们说从报纸上看到生物界最近出现一种新怪兽，比猪还能吃，比猪还难看。”我说，她们几个憋得脸都红了，好想大笑出来。

　　　　“那是什么怪兽啊？我倒是好奇想见识一下。”王小小竟大言不惭地说。

　　　　“照下镜子就知道喽！”楚阁自言自语地嘟哝着。

　　　　“你说啥？”王小小突然拍案而起。周围人都向我们这边看来。

　　　　“哎！我们好像不是很熟，谁也没让你坐这，我说什么你也管不着。”楚阁说。

　　　　“这么孤陋寡闻，连我都不认识，还在这混什么？那思诺姐，为我们做下介绍吧！”

　　　　“楚阁雨桐紫妮王小小。”我一连串地说，天知道她们是否听清楚了。

　　　　“王小小？”楚阁大叫道，“嘿！没听过！不过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处女！多纯情呀！”

　　　　王小小一听，气得脸更大了。

　　　　我马上解释，“小小，你别误会，她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名字听上去哪像处女呀！”

　　　　“思诺，你就是心直口快，干吗实话实说呀！”

　　　　“有完没完！”王小小叫道，“你们这是在骂我吧！别太过份了，我可是斯文人，不想在这和你们吵。”

　　　　“你猪啊！听不出来吗？”楚阁又忍不住了。

　　　　我马上又说，“楚阁，怎么说话呢？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像什么就说人家是什么！这样对吗？”紫妮和雨桐笑出声音了。

　　　　王小小脸色变成猪肝色，却强忍着说转换话题，“思诺姐，原来你喜欢关慕云啊！我刚刚听说了这件事呢！”她笑吟吟地说，是那么虚浮，“他的确很帅，又有气质，有个性，但是有时候好像挺酷的，一般的女生，他还不轻易接触呢！”她边说边用眼睛偷偷观察我，但她什么也捕捉不到，因为我总是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王小小不甘心接着说：“我听说，我们校附近的那座技校里，也有许多女生注意他了，这下，思诺姐你的竞争对手可太强了。你该知道，那此女生长得可都比你……”她笑着，带着嘲弄的意味。

　　　　“比我漂亮是吗？我知道，那又怎么样？我注重的不是外表，而是内涵。只注重外表的人你不觉得太浅薄了吗？”

　　　　“难道你不是因为关慕云的外表而迷上他的吗？装什么清高啊！”王小小很得意于自己这么有水平的反问。

　　　　“就算是吧！但关慕云是外表与内涵兼具。你这么强调外表，是不是认为自己很漂亮啊！其实你长得也算不错，尤其一双媚眼很会勾魂摄魄，可是你那体形——也未免太肥了点儿吧！”我有意揭她的短，谁说骂人不揭短，对这种人就应该这么做。

　　　　“你说我胖？这叫丰满！这叫性感！”说完她站起来离开了。

　　　　“没胃口了，我想吐！”我说。

　　　　“原谅她吧！她这种人就会用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楚阁说。

　　　　“没错，其实她内心很自卑，只能这样才可以给自己找到平衡。”我说。

　　　　“真是个变态！”

　　　　“思诺，告诉你个好消息。”紫妮说。

　　　　“什么？”

　　　　“关于王小小的，她在前天晚上和高三、三班一个男生逃宿一夜未归，让学校知道了。”

　　　　“长得就够恶心，行为又不检点，这种人，没救了！”我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哎！紫妮，你怎么说，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好消息呢？”

　　　　“第一，因为你讨厌她，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

　　　　“第二，因为她确实让人讨厌。”雨桐说。

　　　　“第三嘛！因为你这丫头有点坏，还有点报复心理，我们说得对不对？”楚阁也说。

　　　　我没否认也没承认，问紫妮，“然后呢？”

　　　　“本来她是应该受处分的，不过你也知道，到处都有腐败，王小小把大郭收买了。”

　　　　“大郭？哦，就是同学们常说的那个混蛋主任吧！”

　　　　“就他！虽说这件事挺让人气愤的，不过思诺，你不觉得在处事这方面你还真应该和王小小学学吗？这个社会可是很现实的。”

　　　　“你杀了我吧！”我只说。

　　　　情感驿站

　　　　几经无意相遇，便以为是缘份、是天意，浪漫的我开始有心构置更多的巧遇，然而，你都不在意，于是我大胆地宣布自己的秘密，我知道你懂，可你装作全然不知。请不要打破我的梦，我情愿沉浸于幻想的美丽。

　　　　云一样的思绪，飘来飘去，最终落入你的手心，请你珍惜！

　　　　今天下午，高三，六班向二年级文联（两个文科班联合）挑战篮球，据说还赌了四箱饮料。

　　　　我拉着雨桐一起去看球，我知道关慕云在三年六班，虽然他擅长的是足球，但他也一定会去助威加油的。另外，听说那个怪男孩在亚晖也是校篮球队的一员，球技很棒，他一定会上场的。

　　　　篮球赛开始，并没见到亚晖。关慕云站在对面那排拉拉队里，潇潇洒洒的样子永远令我心驰神往，偏偏他身旁有个文雪，姚瑶也在。

　　　　高三毕竟是高三，球技十分纯熟，高二文联接连失利。高三那边的拉拉队欢呼声不断。姜加伟也在文联队，我和雨桐高声为他加油，可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前他一直与亚晖是拍挡，没有亚晖的配合，他显得很吃力。

　　　　上半场结束，文联队输掉15分。球技逊色一筹不算，候补队员又少，不输那是奇迹。亚晖不知何时来了，他对比赛的输赢似乎漠不关心。

　　　　“任亚晖！”我走过去，“为什么不参加比赛？我可听说你的球技非常好。我们文联上半场已经输得很惨了，你别总是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没热情似的。知不知道我们都在关注你、指望你？本来这次也很想看你打球的，可你却不肯上！”也不知是出于对比赛的关心，还是其它的原因，我就是特别希望亚晖能上场。

　　　　亚晖看看我说：“下半场，慕云也会上，如果我赢了，你会高兴吗？”

　　　　总觉得他说话怪怪的，我说，“这不是个人之间的比赛，是高二文联与高三六班的较量，如果你上场能使我们反败为胜，我有什么理由不高兴？”

　　　　“好，我上！”

　　　　下半场开始，慕云和亚晖都出现在场上，慕云换上那套洁白的运动球衫，7号。亚晖的黑白相间的运动装是12号。突然发现亚晖的右小腿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他受伤了？那怎么能上场呢？是不是我刚才的话伤到了他的自尊心，他才硬撑着上场的？我心里好自责。

　　　　姚瑶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我看了她一眼，问：“你一定知道亚晖的腿是怎么受伤的对吗？”

　　　　“已经伤了一星期了。”

　　　　“一星期……”我想起一周前在教学楼后看到亚晖的情景，他那么忧郁，那么消沉，我过去与他谈心……

　　　　“他一直酷爱篮球，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但他爸爸只让他学画，不许他打球。前段时间，他爸爸得知了他加入校队的事，所以大发雷霆，还打伤了他。”姚瑶说。

　　　　“这么过份！亚晖太可怜了！”

　　　　“他需要的不是同情，是理解。”

　　　　“我知道！”不知为何，我开始有些针对姚瑶。

　　　　比赛仍在进行着，腿伤似乎并未影响到亚晖，他在场上自由地奔跑，好像已经忘记了伤痛。我和姚瑶都在关注他，究竟什么力量使他如此地投入？也许正是对篮球的热爱和对理想的执著。

　　　　突然，亚晖摔倒在场中，是因为和关慕云撞在一起了，他们都是无意的慕云过去扶他，他一甩手，自己爬起来，慕云怔怔地看着他，我和姚瑶也迷惑了。

　　　　最后一分钟时，加伟将球传到亚晖手中，大家摒息凝视，如果这个三分球射中，我们就打成平手了，亚晖举球正要投，我忍不住高声叫道，“亚晖，加油！”篮球脱手而出，射向篮网，在边缘转了一圈，滑落到网外。

　　　　一声鸣笛，全场比赛结束，我们以三分之差输给高三、六班。我看见慕云很高兴，脸上呈现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亚晖走到我面前，大声道：“哎！你刚才乱叫什么？害得我漏球！”

　　　　“没搞错吧！这也怪我？”我有点儿无辜。

　　　　亚晖没再争辩，去拾自己的外衣，看着他腿上的绷带，又看看他满脸的汗水，我忍不住走进去，把一块面巾纸递给他，他看了一眼却没有接，转身走了。姚瑶追上去，把手绢给他，他接过去，她笑了。

　　　　我怔怔地站在那儿，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高二输掉了四箱饮料，亚晖、加伟和两个男生亲自搬去高三、六班，亚晖用力向桌上一放，简直是摔。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怪男孩身上，有人议论：“认赌服输嘛！还这么大脾气！”“二年级的小弟弟，和我们耍性子！”

　　　　亚晖他们没多留一秒钟就离开了教室，在门口撞上慕云，双方脸上除了少年的骄傲，什么也没有。

　　　　我站在班级门口，看亚晖回来，他不理不睬地从我面前走过。

　　　　“哎！”我叫道。

　　　　“哎什么哎？”他回头道。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因为刚才比赛前我所说的话？我不是有意的！”我解释。

　　　　他又要走。

　　　　“你去哪儿？”

　　　　“画室。”

　　　　“我也去。”

　　　　“随你！”

　　　　我瞪着他，心想：小魔王！喜怒无常！

　　　　画室里，姚瑶、文雪都在，加伟刚到。我一看见文雪，心里就酸溜溜的。

　　　　“小魔王，怎么才来呀？等你半天了！”姚瑶笑着说。

　　　　“干什么，小魔女？要请我吃晚饭吗？”

　　　　“好啊！今晚我请你。”

　　　　“说好了，不许反悔。”

　　　　“不信呀！我们拉钩。”姚瑶笑着说。两个人的小指勾在一起。

　　　　“亚晖，你知不知道慕云为什么还没来？”文雪忽然问。

　　　　“我怎么知道？你可以去三年六班找他嘛！”亚晖淡淡地说。

　　　　“怎么这样跟人家说话？”姚瑶说，“走啦！去食堂。”

　　　　两人一起出去了。

　　　　到了食堂，他们刚打了饭找张桌子坐下，就看见慕云和文雪也进来了。

　　　　“慕云，文雪，过来一起坐吧！”姚瑶立即打招呼。

　　　　四人坐在一起，亚晖一直一句话也没说，慕云今天也稍显沉默，本来挺文静的文雪一和姚瑶在一起就变了个人似的，说个不停，笑个不停，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吃完饭，姚瑶和文雪要一起回宿舍取些东西，只剩下慕云和亚晖。

　　　　“女生真麻烦！”亚晖说。

　　　　“亚晖，你喜欢姚瑶很久了，还在等什么？”慕云忽然说。

　　　　“感觉好像是你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