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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者-魅步杀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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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是依然碰不到她人,桁硬将肩膀挤进一半,绷直了指尖,仅仅碰着那点点发尖,桁将那发扯起几根攥在手里,说不出的难受。他求了父皇两日才得来见一面,却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他唯一可以接近的女子就快死去。
  “究竟,究竟,你是妖吗?”桁的一句话仿佛是质疑,那声哽咽却分明说他不信。
  饶丢给他一个柔弱的眼神,心里大骂,是妖早用葡萄把你给塞死了,还在这做尸!烯悬这苦肉计太没意思,一身的血不能洗浴,真是地瓜出土的脏。那该死的景毅,竟还藏了秘药,非把你揪出来不可!
  “桁!”有人轻叹一声,来到他身后。
  “皇兄!”
  “莫在此耽搁了,父皇会怪罪。”太子溯温言道,“我已吩咐了要照拂她。”
  桁不舍的点点头,“我会再来看你。”便随太子而去。饶在身后翻个白眼,丢人,一叫就走的小狗儿,好在又能睡觉了。
  一路无话,漫天的星斗,太子突然停下屏退了左右侍从,“桁,她不是妖人。”桁一怔。
  “皇祖父在时,先太子与那遗天宫的巫祈有染……”太子慢慢地说,桁静静地听。
  “先太子伏诛,父皇上位,却最忌惮遗天宫三字,凡举相关皆恨之入骨。桁之母妃却受了那巫祈蛊惑,使用遗天宫秘术,几夜宠幸便怀上了皇弟你,此后父皇深忌惮此事,皇弟你满月不久——你母妃便被父皇秘密处死。”桁大惊,太子看他一眼:“据说,皇弟你恐女之症也与那秘术有关。父皇他——疑心皇弟乃异人,非我族类,皇弟常居宫中父皇才得片刻安心。此次皇弟寻得此女子,眼看情意相合——父皇怕是不愿皇弟你有后……愉贵妃也是奉命行事。”
  “我,皇兄,不!”桁满脸的惊恐,“不,不是!”良久他又喃喃:“我是,我是父皇的亲子……父皇,为何如此对我!”他满腹悲呛地一声长叹。
  太子投去怜悯的一眼,桁突然紧紧抓过太子的手,“皇兄,救救她,我恐怕此生只得她一人。”
  太子摇摇头,“桁,你还不明白么,连你自己也在刀尖上,何况是她。怪只怪那遗天宫太招人忌讳,父皇若不为着你是他亲生恐怕早就……为今之计若你不愿弃她,那——唯有抓出真正的遗天宫妖人。”
  桁一身冷汗,方才太子明里暗里示意引祸他人,更指父皇绝不会放过他,原来自己不经意竟然立在了父皇与太子之间,自己这样一个人,竟然谁也不肯放过。
  他记得父皇曾对他说,他的母妃分明是被先皇后——太子溯的生母所逼杀,自己那恐女之症更是来源于侍女们阴险的折磨,他想恨却恨不起来,先皇后仿佛是中毒死,怎知不是报应因果?太子溯夫妇历来友爱关照,他又怎么恨。可如今他恨了,却不知道在恨谁,太子逼宫之势渐显,父皇深谋远虑步步设防,宫廷里的不安,人心的晃动,最后竟算计到了他一个无用之人所爱的小小女官身上。
  究竟是谁,没有放过他?
  “皇姑!”
  盘踞着瑞兽的屋檐投下长长的阴影,一个宫装的女子立在那里,长公主嬿婉轻轻地一笑。
  “桁,他们谁都不可信呢……”
  “你父皇与那皇后一同杀了你的母妃。”
  “桁,你只需知道,如今你父皇和太子都要杀你呢。”
  “桁,你父皇是次子,你也是排行为二。巫祈曾说,你父皇的次子与他一样的命呢!”
  “你父皇废了前太子登位,你父皇暗害了生父提早登基!”
  “桁,太子不会放过你,你父皇也不会!”
  桁在一夜间血液冰冷,他说:“皇姑,不可为。”
  “那女官只得死。”
  “桁只一人力单。”
  “桁之助力便在你父皇和溯的身边。”
  良久,桁长拜而去,留下一脸碎裂的烯悬,应生从她身后走出:“还有,叫愉贵妃杀死那欣妃。”

  长河遗心

  “应生,祈嫔真像她……”
  “不,又不那么像。你从来也不多看她一眼,还是不像吧?”泷和帝长长地叹,“应生,你在恨我。她,真的早就逝去了么?”
  应生将手中的食盒放下,一下跪在地上,“圣上明鉴,巫祈大人的确过世了,大人临去前交待二十年后才可告知圣上,今日已然到了。”
  泷和帝沉默良久:“她还在宫里么?”
  “在,但应生找不着。”
  “是呢,她若不想让人找着,那就真找不到了。那为何要今日才告诉我,这些年找得辛苦!”泷和帝的眼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
  应生一个响头磕下去,久久不起。
  良久在殿中响起声音:“罢了,你还是对她最忠心。这食盒,又是桁送来的吧?他这些日子倒有孝心,我却怕无福消受,哼,为了个女子!”
  “圣上,巫祈大人曾笑言,若有来生,必要在这宫里做个悠闲皇子,二皇子生在大人过世后第九月,应生看二皇子仿佛就如看再生的大人一般,虽是痴语,就是偶尔想来也觉得二皇子理当过得舒心自在。圣上,大人已长逝,不妨将这看作是那未尽的情分吧……”应生将那食盒高举过头,奉上。
  “是吗?她要做个悠闲皇子,做女子不自在吗?”泷和帝苦笑伸手拿过那梅心糯玉糕咬上一口,坐在龙座上慢慢吃起来,一点点咸湿落进嘴里混着那糕屑也不是那么难下咽。原来你真的不再回来,那我去会你如何?总要有谁奔向另一个,你等我。
  应生默默退下,头也不抬。今日才说,只因你的命数就到这里,不必再找大人了。
  泷和二十年,宫廷血腥不绝,泷和帝小恙,欣妃、祈嫔御前服侍殷勤,不料泷和帝病势突然沉沉,合宫皆乱。欣妃处一心腹宫女突然鬼上身般疯语言,称欣妃作乱实为嗜血妖人,更暗里下毒戕害龙体,众人大惊失色。那宫女喊叫着,突然又清醒,莫名失神瘫软在地。
  愉贵妃怒而率众妃审问欣妃,一碗秘药服下,欣妃竟浑身是紫黑的蛇样花纹,见者失色莫敢正视。太医院众人更从泷和帝服用之药中查出毒物,愉贵妃连夜将欣妃打入天牢,只待圣上下令处置。
  泷和帝几日后于深夜清醒,听闻此事良久不言,次日却召来愉贵妃。
  “圣上。”愉贵妃温软的声音轻轻呼唤,穿过那充满药香的帷帐到达泷和帝的枕边。他伸手,愉贵妃握住,就这样长久地闭眼。
  “这些年辛苦你了。”泷和帝轻轻道。
  “臣妾不苦~!”愉贵妃看着泷和帝憔悴瘦削的脸,不由悲从心起,话带哭腔。
  “是苦啊——!”泷和帝叹:“皇后压制你多年,后来又失了公主,朕多年待你寥寥,到如今,朕怕要去了,如何不苦?”愉贵妃一声抽泣已哀伤难言。
  “为朕殉葬吧。”泷和帝无比的温柔,手却握得紧。
  愉贵妃愕然,一瞬间泪流满面,带了几分森然:“圣上,为何情薄如斯?”
  “你恨皇后,恨朕,更恨言若。朕一直知道,是你将言若之事告知皇后,更挑拨了皇后铁心要她性命。皇后错了很多,她以一死告罪,你也错,可上天却罚在朕的公主身上,如今,你还不醒悟么?”
  “臣妾虽为自身计,却无时不为圣上着想。”
  “欣妃你从不喜,但如今却是太过了。”
  “圣上!那欣妃实乃妖人为祸,纵容不得,臣妾万死也要除此妖祸。”愉贵妃断然道。
  “是么?妖祸?贵妃娘娘又如何得那秘药连番施用?莫非朕之贵妃也是妖人不曾?”泷和帝轻轻嗤笑,愉贵妃一时噎住。
  “是景毅给你的吧?身为贵妃与逃臣勾结,此一大罪,构陷后宫,罪上加罪。朕只想你去得体面!”
  “圣上,圣上!臣妾虽有错,可那欣妃却的确不妥,臣妾也是为了圣上江山。”愉贵妃急急哭道。
  “景毅,从未心向我,那药不可信。织玉,放了欣妃吧,莫做那无谓之事,欣妃仅是稚嫩女子,宽恕了吧!”
  “哈哈哈,哈哈!圣上,臣妾想若今日换作了臣妾可还有命在?臣妾十六嫁于圣上,常自妄想得见那帝王一分真情也是无憾了。却不想,苦等多年终于得见,那真情却非属臣妾。”
  愉贵妃汹涌的泪止不住,她慢慢放开了泷和帝的手,平静起身跪下:“圣上恕罪,臣妾万死!那欣妃已于昨夜惊恐而亡了!”伏地磕头,贴紧那凉凉的地转,一如心头的温度。
  泷和帝悲伤闭眼,抬手:“如此也好,朕走你殉,朕追封你为后,来世在地下,朕再好好补偿你,去吧!”
  愉贵妃踉跄着行走在殿廊下,身边的侍女也差点扶她不住。我不后悔,不后悔,在地下,我是圣上的皇后,或者,我的公主也在等我。
  等她的却是沉默的应大总管,在她殿中静如潭水,众人皆退去不见。
  “见过贵妃娘娘!”
  “……来得真快!”她笑,“圣上竟这样急。说吧,是酒还是白绫?”
  应生躬身一拜,“娘娘,应生此来只为还报娘娘多年前的恩情。”
  愉贵妃看着他眼中冰冷:“终究让你这小人如意了,你若为那巫祈报仇只管来。”
  应生慢慢扯出个笑容,诡异弥漫,他捧出个盘子:“娘娘,这便是小人一点心意,也是巫祈大人的心意呢。”
  愉贵妃冷哼一声一下揭去那红色的盖布,只见那盘子里躺着的是一件粉色的菊花婴孩小衣服,年岁久得粉色都退却成了一种肮脏的苍白,唯有那金线绣成的菊花依旧明丽光鲜。
  愉贵妃愣住,突然一把抢过那小衣奔到宫灯下反反复复地看,不住的抚摸查验,满脸的焦急和狐疑。良久,愉贵妃终于松下了身子,一手抓着那小衣伸到应生的眼前:“这,是我那苦命孩儿的衣裳,我亲自绣成穿在她身上。应大总管你从何而来?”
  应生厌恶地一笑:“娘娘——晚了!”
  夜深,愉贵妃独自一人在那偏僻的宫室里,跪坐在地,发髻已经散乱,一只鞋也不知去向,她的哭声断断续续无比的凄惨,满脸的泪早已干透,一会又哭得浑身哆嗦着又从眼角落下一颗。一室的幽暗阴森,白布盖着的尸体显得格外碜人。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啊!”愉贵妃哭着,“孩儿,娘该死啊。可娘却报不了仇,来世莫生在这帝王家吧。孩儿,莫怪你父皇啊……他也被那巫祈欺瞒,可娘终究不能还你名分了……呜呜……啊,啊,我的女儿啊……娘对不起你,娘是真疯了啊!”
  愉贵妃哭够了,也再哭不出了,她用力握住那尸身的手,“女儿,勿怕,娘当年护不住你,如今,娘拼死也要与你在一起,来世,娘就给儿做丫鬟,做牛马,再不让儿受委屈了。”
  她将那白布轻轻揭下,平静又爱怜地理了理尸身的发,细细看了看她的容貌,“女儿,娘真蠢,如何就看不出你这模样却真有几分像娘呢,呜……可惜,都晚了。”她伏下身对那尸身一吻,理了身上的衣裳,拔下了金钗。
  “圣上,妾只能先去了。圣上,妾的报应啊!”
  应生推门而入,愉贵妃满身的鲜血将那尸身浸得通红,那白布下欣妃的脸平静无波,早在那碗秘药中,愉贵妃便下了毒,欣妃死在了梦中。
  “应公公。”烯悬在他身后,“当真是言若所为么?”
  “呵呵,巫祈大人怎会为难一介婴孩。全是应某所为。”应生的双眼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光,厌恶的看着那两具 &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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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 & 网尸体,“应某无时无刻不恨着这些人,都是该死的人,我绝不放过!可我却不能让他们那般便宜就死了,不能!”应生几近嚎叫地吼出这话,突然就呜呜地放声哭起来。
  “大人她,死得多痛苦,我便要这些人一一受过!欣妃就是愉贵妃生的公主,巫祈大人曾指点我些秘术,我偷了她,悄悄养起来,再叫她习得与大人一般的傲气,哈哈哈,皇帝,果然喜欢……大人!我为你报仇啊!……呜呜呜,哈哈!”
  应生且哭且笑,仿佛地狱里的鬼怪一般逼近烯悬:“大人一定很高兴,很高兴,哈哈哈!”
  烯悬看着癫狂的应生摇头,连他都是疯的……或者巫祈根本就如传说那样,是个祸害呢……难怪,要杀我,或许有一天,我也是。
  安葬了愉贵妃与欣妃,泷和帝突然好转,人却暮气沉沉地失去了生气,明眼人便知难办。二皇子桁频频被召见,太子却被一天天疏远,大臣们疑惑着举棋不定,太子却越发厉害地掌握了朝政。
  香雾缭绕云收雨散的香艳,太子激动地从太子妃身上翻下来大口地喘气,满脸是高兴,太子妃却一脸红潮慢慢呼吸平缓。
  “清娴,都这么多日了,桁那里早成事了吧。”
  “恩,仿佛够日子了。”
  “准备吧,父皇该知道了。”
  “恩。”太子妃轻轻应一声,太子扭头看她,伸手为她顺了耳边的发,突然嘻嘻一笑,在她耳边说:“再来过。”说罢一把扯开了锦被,翻身压了上去,这一次他慢慢地品尝那美丽的肉体,厮磨着咬噬着白皙的双峰,太子妃难耐地拱起了身体,唔,嗯!“溯,啊~啊~啊,”太子妃有节奏地哼叫着,太子溯戏谑地一笑,狠狠捅了进去,左左右右地捣鼓起来,时而亵玩着将太子妃拉扯成屈辱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她快要哭出来却还欲色嫣然。
  “桁,你只需给他个机会便好。”二皇子桁捧着满满地食盒,想起长公主嬿婉的话。
  他已经进献了整整两个月的糕点,一切却还在原地。他的高娆还在天牢中关着,留着的那筐葡萄都长了小虫,他不敢丢,后来又长了毛,他想丢,却想起她临去的期待,终究要叫她知道,自己给她留着葡萄。他便叫人挖了个深坑,将葡萄全埋下,等明年才能发芽,可她能熬过今年吗?
  桁一脸的焦躁,踏进泷和帝的起居处,他那焦躁地情绪更高了,今日也不知为了什么,父皇的寝殿里全是一些老迈的太医,一丝疑虑闪过,只见众人都盯着他,或者说盯着他手中的食盒,殿里静得吓人。
  “桁,来送糕点么?”泷和帝躺着问了一句。
  宋果瘫软在地上,如论如何他也想不到泷和帝竟是中了毒。而那毒就恰好在二皇子桁送去的糕点中验查出来。高娆没有回来,二皇子却又进去了。怎么办,他不相信!
  太子笑了,他放肆地将手伸入太子妃的胸怀里,贪婪地搅动汲取那暖意,时而大力地捏弄,太子妃羞得无法躲,却也只能任他施为。捏着捏着手便到下边去了,太子妃才觉得自己简直如同妓子一般落进了个恩客手里,才发现太子溯她的夫君,如此的邪魅放荡,无所顾忌。
  太子又回到了御前,恭敬地服侍奉药。
  一日,泷和帝从睡梦中醒来,意兴阑珊,身边只有应生和太子溯。他看看他们,笑了。
  “圣上,进药吧。”应生端来温温的药,缓缓地在他面前冒着烟,将他的脸扭曲了一些。
  “父皇,进药吧!”太子孝顺地扶起泷和帝,接过了那碗药慢慢地往泷和帝面前送去,泷和帝笑得更开心了。
  “溯,我与你母后是一样的有福啊。当初她病中,也是溯衣不解带地奉药服侍吧?”泷和帝看一眼太子。
  “父皇,此乃为人子的本分,溯愿父皇早日康复,松寿延年!”
  “哈哈哈,好,真好!溯的母后泉下有知,定会欣慰有子如此!”泷和帝就着那手将药汁喝下,太子扶他躺下。
  泷和帝平静的脸上渐渐陈现一种愉悦的表情:“溯,你听,窗外那边的声音。”溯狐疑着倾听,却无法听见什么,“启禀父皇,儿臣并未听见有声。”
  “呵呵,溯,你好生地听,是你母后啊!”溯与应生皆一惊,“溯,你母后说你呢……”
  泷和帝的脸上笑得诡秘:“她说啊,她生养了好儿子呢,在她快被废的当口将她狠心毒死,叫她以后位下葬,保住了太子之位。如今,为了做皇帝,连父皇也要毒死了。桁,不过只拿了糕点来,下药的却是溯你……”
  溯的脸上惊恐发白,一会转青,良久,他缓缓地起身,往地上跪下去。“溯不孝!”
  “母后被废也需死,溯也被废也需死,不若以皇后之身死,溯依旧是嫡子。父皇宠爱祈嫔早已不问朝纲,为江山社稷计,溯万死也要行此不孝之举,父皇,溯不孝!”太子一个响头磕下去,在殿中空空地回响,“溯恭送父皇!”
  呵呵,泷和帝冷冷的笑响起,“溯,你听啊,外面有声音!”
  溯仔细凝神,竟真的有声音传来,细细的,很繁杂,最后渐渐汇聚起来,直冲寝殿而来。泷和帝闭眼,溯突然慌乱,应生慢慢退开去。哐的一声,殿门被撞开去,“臣等护驾来迟,圣上恕罪!”宏亮的声音在殿中响起,震的人心发聩。
  “溯,我又怎会再容忍另一个我,哼,你拉拢的那些朝臣无一不向我备报示忠,想想你那往日薄情,又有几人信你!溯,你可还有话说。”
  溯的浑身都冰凉,原来一切都还这个濒死的帝王手中,可他还有临死一搏,转身抓住了那将军的手臂,“父王早已昏聩奢靡宠幸妖妇,甘将军,放眼朝堂唯有溯能掌这江山,若你助我,这江山……”
  “殿下!”那虎目含威的将军双拳一抱:“臣乃柯尚书义子。”
  溯的手慢慢从他手臂上滑下,他笑了,笑得无比轻松自如,“是吗?”夕阳慢慢地斜进殿中,然后慢慢地消失在山的那头,甘将军等人押着太子溯朝那远远的阴影而去。
  泷和二十一年,太子溯被废,发配胶县边城。泷和帝于重病中召见朝臣托孤,立二皇子桁为太子,追谥其生母和妃为荣和皇后,着长公主嬿婉执掌后宫。
  ………
  十日后某日,泷和帝于睡梦中醒来,“应生,我梦见她了,她没死。”
  应生躬身一拜,“圣上,大人是故去了。”泷和帝看了他良久,终于以叹:“是么?所以你恨我,看着溯下毒,看着我喝下去,扶持你看中的桁上位?呵,应生,你做了很多呢。”
  “是呢,圣上,应生还隐瞒了巫祈大人的一切,还为圣上养育了一个公主,然后让她做了圣上的欣妃。”应生冷冷道。
  泷和帝开始剧烈的咳嗽,“你扶持着桁,不过是言若曾戏说来生要做个悠闲皇子吧。但于我,她却曾说,要做个安静的公主呢……”
  泷和帝双眼含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我知道她早故去了,但却不肯去确认。织玉她(愉贵妃)生下公主,我是多么高兴,也许真的就是她呢。你一将她送进宫,我便查知那是我的公主,可是……”泷和帝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容,“她却对我笑,眼里尽是与她一般的骄傲,真像。我想,一定是她回来了,借着我女儿的身回来了……应生,你说,言若究竟愿为皇子还是做公主呢?我想一定是公主,而这一次,是你杀了她,是你,哈哈哈哈!但她终究要葬在皇陵,与我一同,千秋万代!”
  应生全身剧烈的抖动着,两眼的愤怒如同火炬,原来,他真的知道,却还……早该知道,这个杀父拭兄玩弄权术霸占了巫祈的人厉害,更不是正人君子。他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应生为巫祈言若报仇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应生觉得他如同一个傻瓜,天下最大的傻瓜!
  他以为,一直以为,是自己亲自报仇的,原来揭开了来便只剩笑话。
  哈哈哈,应生笑得凄楚,“都是痴想,什么皇子公主不过是你我都神志不清下的疯话!巫祈大人受烈火焚身之苦而死,连一丝灰烬也无,便是转世恐怕也要做了那虚无的风去,自由自在谁也拦不住。圣上!拜你所赐啊,巫祈大人死得很痛苦,哈哈哈,她绝不会再想看见你,绝不会,”
  “来人!”泷和帝怒喝着:“将他给我拖下去,杖毙!”他剧烈的咳,口角流下丝血,梦里美丽飘渺的言若却化作了灰烬在迷蒙的眼里飘散,在地下还有谁来陪他?如今死也没了意义。
  殿中恢复宁静时,绣金凤的鞋子踏着欢快的节奏而来,长长的流云锦拖曳在地,圆润的珍珠点缀的腰带,通透的碧玉慵懒地插着,一只辉煌的金凤飞在发上,还簪着几朵小巧却红得惊人的花儿,唯独适中的袖子上只模糊的绣着几圈清秀的花朵,显得素净,却更衬托着那手腕上的黑玉镯子金光耀眼,金色与黑色的强烈反光射在空旷的殿中流光溢彩活力十足,仿佛这不是帝王要归去的哀伤之地,而是金凤还巢之所。
  “二哥,嬿婉来了。”
  “嬿婉,你终于来了。若是你的话或许可以……”泷和帝轻轻叹一声。
  “呵呵,二哥何处此言?”
  泷和帝眼望着上方一动不动:“嬿婉,是二哥对不起你……景毅……”
  “呵,他?二哥说笑了。”嬿婉公主竟好笑得眼带泪,“他是二哥的臣子,二哥如何处置嬿婉怎敢有话。何况,”她笑得越发张扬:“这些年嬿婉不也过得非常好么?”
  “嬿婉,溯的药真差呢,不如你帮我。”
  “哦?嬿婉却舍不得二哥呢。”
  “嬿婉——咳咳,”泷和帝也笑起来:“言若说我活不过这年,我便不想违了她那灵验,况且她死,我也活腻了,这天下交给桁与你去折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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