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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者-魅步杀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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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铭摇头:“师尊未曾言明。”
  “这就是了,结仇必有交往,交往必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就砍杀。言若的前一任巫祈曾与那代合真派掌门情好,却为遗天宫主拆散,巫祈幽闭而死,你们那掌门因而终身遗憾。”
  “你,胡说!我师祖怎会与妖人有情,一派胡言。”
  “茶鼠可真傻呢……”烯悬的手指划过温铭的脖子,他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无法动弹:“你那师祖愤怒不得解,是以立下誓言,要叫门下杀上遗天宫,但其实全然是为了救他心上人,甚至,他所创之功其实是为巫祈疗伤所用。还记得我正是借你那罡气才补回元气,温铭,你师祖遗训要你门下闯宫,不过是为了给巫祈送药呢,你,你的同门们,全是为了叫巫祈逃出遗天宫而备下的药,活着的药!他只想叫巫祈逃脱,药呢……当然是要被用掉的。”
  “你也可以做我的药。”烯悬的唇将要接近他冰冷的脖颈。
  “到了遗天宫,你一定会被我用掉!”温铭几乎不敢相信地听见她说:“合真派所练的术数唯独对巫祈有禁忌,无力反抗。你,还敢跟我去吗?”
  “瞧你,如今真是乖觉得很。”
  烯悬放开了他,温铭一下感到温暖回到了身体里,他一下明白了,恐怕她所言不假,自己唯独对她毫无反抗力,甚至连金铃都被她控制,合真派与遗天宫为敌,又怎会死死守着明知被巫祈钳制的一切?
  “茶鼠,遗天宫并不是什么妖人之所,那里是一片神遗之地,遗天宫与我有旧账未清,但不代表我要杀戮宫众,”烯悬道:“你所想怕是不得如愿,可还想再往前行?”
  温铭咬牙不语,是呢,那毫无意义,这妖女摆明了已将他死死控在手里,“你待如何?”他问。
  “此处是巫祈言若出宫后的住所,她留在此地的一件东西,乎昭!”
  一团东西从树上吊下来,沙沙作响着深入井中,很久之后裹上来一个小盒,烯悬将那盒伸到温铭面前,“打开。”
  温铭一看,竟然加持的是合真派的血封,烯悬却趁他发愣,手一挥,他脖子上的旧伤裂开,血染上了那个盒子,开了,里面是一片碧玉的叶子。
  烯悬挥手,屋子开始疯狂的燃烧,连同那棵老树,转身却突然贴上温铭的伤口,温铭只觉得全身的力量都在离去,直到她满意地擦过唇,“很好,你可以走了,别记得我。”再没看他一眼的离去。
  次日,幽琴,烯悬,饶,玩儿四人雇了条不大不小的船,悠悠地于河边划向河心,只听嗵的一声响,从天而降一活人,饶哼的一声转头不看。
  温铭却笑得灿烂,“做药便做吧,反正也用得差不多了,好歹能见识了连师尊也未见过遗天宫,我是死也不走了。”
  他的嘴还笑着,奇怪的是只有幽琴看了他一眼,其余人竟都转过头去当他不存在,温铭笑脸僵硬着,烯悬看他的样子又回到前日那让他不舒服的样子。艄公不满地数数船上的人,开始划船,想想又停下,扔给温铭一把船桨,“抵船资。”温铭的脸彻底垮了。
  众人安静地在船舱内,温铭拖着软弱的身体划着船,悠悠地河水将他们带离水边镇,谁也没有注意河岸边慢慢显现的人,望着那船微微一笑,季祥枫的脸在晨光中越来越明亮。
  …………
  整整五日,他们都在河上度过,船也从大河驶进了支流,如今到了更偏僻的地方,温铭坐在船头歇息,他将金铃上拴着的一个小坠抵了船资才得休息了几日。
  遗天宫,原本是巫术之地,不知哪一代的宫主窥得神意,竟渐渐成了近乎神技的遗天一派,但也从此自守一方天地,再不与尘世接触,宫中众人严守宫规,甚至连花草鸟兽也大不相同。宫中的巫祈虽有很高的地位,仅次于宫主,但宫主却可以处置巫祈,更对众多的宫众拥有绝对的权力。而遗天宫内无法繁衍生息,为固守宫门,定有养嗣之规,便是将挑选出的宫众遣出宫外繁衍生子,所生之子经挑拣后带回宫中养育接继宫门,余下未被挑拣者依旧留下,成家后将被视为养嗣之人,为保证血脉优秀,其婚配皆需小心择选,若三代内无一被挑拣者便被灭绝,以防遗天血脉劣化。若有养嗣人不从者,往往刑罚极血腥残酷,曾于某次绝杀养嗣人后败露,世人大惊,是以遗天宫历来被视为邪魔妖人之所。
  而巫祈虽被称为遗天宫之立石,却代代年不过三十皆亡,且都死于非命,温铭回想他这几日听说的,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烯悬,也不知这遗天宫刑罚惨到一个什么地步,竟叫世人将之视为妖人惊恐万分。还有,眼前的这位巫祈竟然要杀回去,也不知受过何种对待,不怕更厉害的在等着她么,温铭身上一个寒战,不敢再想,自己竟是她的疗伤药,但还是下不去这船。
  是他多心吗,他只觉得烯悬仿佛有些古怪,还有那玩儿与鸣蓝,更古怪的是那饶,仿佛有气一般,而且一旦他不对劲,那叫小獌的绿蛇便跟那妖藤打作一团。
  还有,他心里咯噔一声,那船夫竟然对那蛇那藤半分也不奇怪,正扭头去看,船却突然撞进岸边的芦苇中,停了。
  “便送到这里了。”船夫的声音已经变了,但除了温铭,谁也没有惊讶。
  “宫主令我将你们带入宫中。”飞狩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温铭一惊,但烯悬却悠悠然地下船,在飞狩冰冷的眼光中,众人越过了芦苇不留一丝痕迹,温铭看见身后的船竟自己离开了岸,向河下游而去。
  …
  温铭几乎不敢相信,除了烯悬与幽琴等遗天宫之人,皆不敢相信这芦苇后的不过半里宽的小林子越走越窄,却整整步行三日有余,原来这是一片窄却极长的林,实际上该是一条小径,为掩盖遗天宫踪迹竟将一条路上都种满了树木,确实惊人。
  烯悬等八人也不多话,那幽琴与领路的飞狩更是半句话也不说,一个打头,一个断后离得老远。
  出了林子是一片嶙峋的山石,路更窄,但不久便宽阔了,其后翻山越岭不说,最终到达一片环山湖泊,湖不大,却很深,三面环山,一面是茂林。
  飞狩停下,突然转身,“你,是否真的要回宫?”他问的是烯悬。
  烯悬却看了一眼幽琴才答:“是。”言语中似乎带了丝犹豫。
  飞狩却死死盯着她,半晌,温铭竟觉得烯悬快被他那气势压倒去。
  “好……”良久飞狩才道:“我与幽琴是第一道宫门的守禁使,幽琴违逆宫规已是戴罪身,你只有赢了我才可以进入宫门。今夜,飞狩请巫祈大人完叙旧情!”他看幽琴一眼只身离去。
  …………
  湖面上平静的倒映着星光,三罪、玩儿、鸣蓝在一旁歇息,温铭更是累得睡在火堆旁。饶从湖水中突然钻出来,露着细腻滑润的上半身朝着夜空一笑,小獌也跃出水面缠上他的身体,双眼对着那星空放着绿光,不一会那绿光遍及满身,连饶也被照得发青。
  “今夜是最后一次逍遥呢。”饶突然捧起了小獌仔仔细细为它清洗起来。
  湖岸上一阵清响,饶有一瞬僵直了身体,接着却继续给小獌清洗,要赢啊,他在心里叹。
  玩儿站起来,往烯悬去的方向追出两步,一下摔在地。鸣蓝默默走过去把他放平,“你恨都可以,但你不能去。”她说,“这世上唯我对你好……”
  温铭看一眼僵直的玩儿和一旁闭目养神的三罪,起身,拍拍尘土,拿出了金铃和金刀,一个飞跃追了过去。
  湖边的林子看似不大,却仿如迷魂阵一般,温铭在夜里根本辨不清方向,他正焦急,突然在他左侧远处传来一声轰鸣,焦味和火星腾空而起,即使是黑夜里也看得明明白白。
  急速奔过去,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那样巨大的声响却仅仅破坏了以两人为中心的一小片地方,仿佛有种无形的壁垒罩在两人身上,一点也不外泄。飞狩的金钩和烯悬的游龙绞光芒耀眼地划破夜空纠缠在一起,温铭根本无法相助。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温铭的脚下震动,烯悬的身上出现了血迹,但她反手一个硬挡将那游龙绞一劈,血光爆散戾气十足,飞狩竟也堪堪逃过一击,手上也是皮肉焦黑。那两人竟都斗出了无穷的怒火,四眼通红如兽般,几下又打得更厉害。
  可温铭却发觉,那与烯悬无比默契的乎昭竟然不在,烯悬也渐渐处于下风,他一急,想起自己的金铃早被烯悬控制,竟将金铃破空扔向烯悬,期望能压过飞狩。然而那金铃眼看到烯悬面前,竟看也没看就被她格开,温铭竟觉得被她狠狠白了一眼,飞狩也发觉了他,一道金光打过,温铭急急摔了出去。
  胜负就是一瞬间,烯悬落在地上,满身是血。
  “巫祈大人,为何如此不堪一击?迷天宫主远在飞狩之上,大人莫不是忘了往日苦楚?”他挥出一根细软的金丝,将温铭捆上不得言语动弹,“飞狩这就叫大人想起来!”他慢慢蹲下,将烯悬抱起,挥手削平了一块山石,将她放下。
  “烯悬,若肯离去,还来得及。”飞狩突然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血,“宫主早已疯了,何必回来送死?自你出宫,宫主每年都要选进养嗣人之女,妄图取代你巫祈之位,都未如愿,那些女孩儿皆被献祭处死,”飞狩的双眼蒙着一层冰霜,“最后一个是我亲自抱上祭台,眼看着流血而死。宫主竟告诉我,那——是我刚选入宫的亲妹妹。”
  “是我那宫外的娘后生的女儿,我亲手杀了她。烯悬,你可明白,宫中如今比从前更可怕。你忘了我离开你时说过的话吗?烯悬,放弃吧。”
  “……不。”良久,双眼中全是怒火的烯悬回答了他,徒然烧起了飞狩的怒火:“你要想我妹妹一样吗?你从未听我的话。你只跟饶混在一起,你,你……”他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还有那该死的乎昭,你从来……”
  砰,飞狩的金钩对着她抓了下去。温铭一瞬间血液冲到了头顶,那金钩竟活生生抓进了肉里,仿佛是鱼枪上的于一般,烯悬被那金钩挂着飞过到了空中,怒极的飞狩猛的收手,金钩脱出血肉飞洒,烯悬又重重摔上山石,温铭几乎被那肉体撕裂的声音震得快晕厥过去。
  “我该让你好好回味过去呢,”飞狩问,“放弃吗?”手上的金钩已经放在了她胸口。
  温铭几乎要喊出声:不,不去了,快回答他!
  不!依旧是一个不字。温铭闭上眼前看见那金钩真的刺进了那身体,噗的声响,该死!饶呢?小獌呢?乎昭呢?甚至那古怪的三罪呢?为什么?不是同伴吗?要看她死吗?
  传进他耳里的就是一声极沉闷的声音,那山石上已是通红。
  飞狩停下那金钩看着依旧倔强的人:“去?”没有回答,只有一个讽刺无比的笑容。飞狩的眼里染上的一丝悲哀,“还是记得从前,你也是这般倔强,除了他,谁的话也不听。拼死回去为见他一面么?”语气急转下:“我定叫你好好记得当初!”
  金钩转下,呼拉一声将血淋淋的衣衫划开,轻易地绕到她身后钩住了那骨肉,将她悬挂在树上,温铭感觉到自己在发抖,遗天宫的刑罚真如传说中的残暴血腥,而更可怕的是遗天宫之人那可怕的承受力,生生要受那样多的痛苦。烯悬的脸上隐隐难耐,却不见半点声音。
  下一刻,飞狩却欺身过去,绕到她脖子上吻起来,随着他的动作,那身体颤动着,一波波流下猩红的血。温铭脑袋仿佛被沉重地打击过一般,永远无法相信那样残酷血腥的场面,飞狩死死按压着那身体纠缠,撕裂的衣裳,赤 裸的身体也是通红一片,远远看去像两片红云的纠葛,那金钩随着那野兽一般的动作越来越深入皮肉。他听见一声闷叫,飞狩埋身而入的时候,金钩从她身后嚯的穿出,露着金光几点。
  “去?”飞狩在狂暴的肉 欲交缠中停下,轻轻抚上她的脸——她扭头,脸赫然一个深红的手印。
  啊!飞狩疯了一般死死抱住了她,双腿用力的纠缠摩挲,要将她折磨成肉酱一般,温铭脸上死灰一片。“不如——我杀你,我杀你!”飞狩喊着,他将烯悬整个人从金钩上扯下来扔到山石上,就着那湿滑的血液与她合在一起,癫狂的尽头,他举手落下,就着那伤口撕扯起来,每扯一次,身下便侵犯一次,如同磨豆浆一般,将那血液榨出,流到四处。手握住肉条撕扯开的声音,沾湿的打滑声,温铭听见那肉条扔在地上的声音,他更仿佛看见了那肉条沾满泥土的样子,一下觉得自己的肉里充满了土块。
  喀嚓,一根骨头断了,喀嚓,被飞狩摘下扔出。温铭听见流动的声音,还有湿稠的蠕动,睁眼看见,那血红的肉体上,裸 露着一颗鲜活的心脏。不,他在心里喊,飞狩的唇俯下,吻上了那颗心,下一刻心上缺了一点,那肉已被咬下,吐出。
  “你本该没有心。”他说。一口接一口,直到心脏开始薄弱地往外冒出丝丝的血浆,“烯悬,烯悬。”他紧紧地抱着她残破的身体,感受她血液开始冰冷,眼泪滑落与那血混成一色,“为什么不记得我说的。”
  温铭浑身冰冷,那血已经流到他脚边,裹着细细的尘土,他想起那夜,他隔着溪水看那冰冷的容颜,僵硬的衣角和满鼻的血腥不开。这个人真要死了,要死了,救不了,他没法……死亡,这样的死亡!他全身血液在逆流,几乎快咬掉舌头的麻痹起来。
  “呵,飞狩,你待如何处置我?”幽琴在夜里双眼发着幽光;火苗在她身旁燃起,飞狩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身下最后一丝血液,良久才起身,“我不杀你,你已身染尘世之毒,不能再入宫,我已求了宫主,从此你便出宫做养嗣人,你我再无纠葛,永不相见。”
  “呵呵!”幽琴笑了,“飞狩,你不杀我,哪怕我与那皇帝老儿欢好?哪怕我背弃宫规叫你从此孤身一人?你也不杀幽琴?哈哈哈!”
  她逼近飞狩,“这就是你对幽琴的情分吧?飞狩,你心中终是有她,巫祈你怎么都要杀,幽琴你怎么都要活。”
  她眼中的跳跃出一点悲伤:“终于可以安心去了——幽琴!”那张脸在问温暖的火中化开,烯悬!
  飞狩讶然回身,那躺在山石上,已然气弱的正是幽琴,浑身是血的幽琴,心脏还在跳动的幽琴,那个说永远与他相伴的幽琴,那个他想要活的幽琴……她在笑,无比愉悦,“原来,你对她的情是这样……我真傻,高兴……飞狩……”飞狩抖动的手握住了她——什么也讲不出,“不,”他摇头,“不!”幽琴奋力从额上扣下那团幽火掷给烯悬,看了看飞狩,心脏流出了最后一滴血,只剩冰冷,飞狩脑中一片空白灰败。
  烯悬解开了温铭,将那软软的身子提起,“她,要与我交换你给予的情意……可笑她一直以为——我得到的胜过她的……满意了,她。”

  迷天之约

  那团幽火消失在湖面上,湖心里升起一座祭台,连着长长的石梯到岸边。在那祭台的中心,是一个回旋的地下阶梯,黑漆漆望不到边。
  烯悬看了看饶等人,小獌吱叫一声随即被饶掐断。
  “第一道宫门。”饶说:“谁也不知会有什么,我看得有人先进去探探。”说完竟一眼扫过了玩儿。
  众人皆看向玩儿,烯悬不语。“怎么,不舍得?呵,”饶笑了:“这人本就是你养了来做送死的;此时不用,到后边也用不上了。”说完挑了玩儿一眼。
  鸣蓝勃然变色地挡在玩儿身前:“不必他,我去。”
  呵呵,饶还是笑:“都说他比个女人都不如,你带着他是想向迷天进贡么?可惜啊,迷天也不喜男子。”
  “哦,玩儿确实无用,我只记得,迷天对你……或者你除去嘴上功夫比玩儿有用。”烯悬淡然道。
  “你!”饶明显怒气不小,“你护他?”小獌被他掐得口吐红舌,转眼他妖娆一笑:“也是,自然要护的。你千方百计哄了来,自然有你的妙用,是我操心过头了,呵——!你终究比那时厉害,那时只一个乎昭,如今,”他冷冷的一眼扫过玩儿与温铭,“哼!不怕死的倒多了。”
  烯悬却看着他冷笑:“饶,没人逼着你来送死。乎昭!”只见乎昭盘踞在阶梯旁的石柱上,一点点地向那幽深中探长去,不一会,乎昭不动了,突然急剧地抖着唰的一声缩了回来,末端竟在急速地化灰腐烂。烯悬飞快的一挥,险险将那化灰的部分截去,乎昭抖了一下,花叶全焉下,如同一条烂掉的草绳一般瘫在石柱边。
  众人脸上一沉,果然不是好入的。饶更是白了面皮,手用力,烯悬看他一眼,半响一咬牙,放手:“小獌——去……”众人盯着小獌滑进去,这一次却长久得没有声音。饶死盯着那入口一动不动。
  吱吱,吱——!突然传来小獌的叫声,极大声。饶面上一僵,吱吱,还在叫,鸣蓝自动拉着玩儿后退两步,温铭的手握住了金刀。饶却黑着脸一个跳跃冲了进去。烯悬看看玩儿他们也笑笑,跟着走了进去,于是众人也跟着进去,小心翼翼。
  所有人都拿那怪异的眼光看着饶紫涨的脸,和他面前不远处高高兴兴地地吱叫着的小獌,正缠绕在另一条大如磐石的红色怪蛇身上,不断的游走,都看得出小獌极度地高兴。那怪蛇仿佛有些像小獌,细看却没有羽刺,身形大得吓人还有着黑色线条的花纹,那双眼幽暗狠毒牙尖利巨大,蛇尾上发着红色的鳞光。
  饶咬着牙:“小——獌!”声音在空荡的旋梯尽头回响轰鸣,却根本没有回应。小獌兴奋得惨了,竟一头绞进那红蛇盘踞的身体间,一会从另一头游出,饶的脸更黑了。
  “是它的娘吧?”温铭小声问,“那就是——没危险了?”没有人回答,“那是——它跌 (爹)?”温铭傻笑。
  烯悬眯眼一笑并不说话,只看见那小獌摇头摆尾地缠绕着那红蛇,不时发出令人肉麻的叫声,再看那红色大蛇,眼里的凶狠仿佛柔和了些,温铭还想猜,饶却用发抖的声音道:“小獌,你,你……看上它?”
  众人皆惊,正在此时,那红蛇也摇着脑袋竖起了尾巴,小獌吱吱叫着盘旋而上,也竖起了相对较小的尾巴,然后————交尾。饶的脸像二月的冰凌正在开裂。
  “原来是它娘——子!”
  “闭嘴!”饶怒得大喊一声:“小獌是雌的!”雌的,雌的,雌的,声音在回响,众人默。
  “龙刹,蛇毒可令活物化灰,守护宫门之用,闯宫者需进贡活物才可过。”飞狩冷冷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瞬间,那红蛇回头一口将小獌的脑袋咬住一拖一甩,饶大惊,那红蛇腥臭的蛇津从口中流满了小獌一身,红蛇有节奏地摇摆着脑袋,小獌的尾巴弱弱地摆,突然听得噗的一声,夹着一团水汽,小獌被狠狠喷出,滚了一身土。那大蛇狠狠的眼盯扫过众人,头一抬尾一扫退开。
  “哼,美蛇计,否则就得留下一个。烯悬,你也果真遗天宫人!”飞狩冷然。
  “未必,不是还有幽琴的尸身么?”烯悬的笑更冷,“飞狩;或是你带着幽琴离去,或是你死我将她喂龙刹。”
  飞狩的眼紧缩了,立刻又恢复,“好,果然脱胎换骨。”转身遁入幽暗中。
  地道长而黑,饶将那发着绿光的小獌挑灯一般挂在最前头,渐渐的有风在耳边回转,但众人的心中开始凝重,仿佛觉得黑暗中有股令人生畏的激流,拍打着胸口无法透气。留下一个,留下一个,会留下哪一个? 第一次,玩儿觉得看不懂那个叫做主人的她。猜忌的火苗在长。
  巨大的黑色岩石立在地道的尽头,飞狩面对着那门轻轻抚开了两处拳头大的洞口。“我与幽琴虽为守禁使,却常年在宫中,不必亲来守护,这处宫门除宫主能开启外便只有我与幽琴能开启。我曾想过很多次,杀你,与她同开这宫门会是怎样一个光景。那时我总不忍心,但,重来一次,我一定先杀了你。”
  “幽琴还是死在你手里,终于,你也像这宫里人了,或者该说你更像宫主了。现在你可以动手了,这后面…”他拍拍那厚重的门,“就是你要去的地方,手软——可去不成。”飞狩的眼中光芒大盛望向烯悬,那四眼相对时万物皆无,慢慢地又像隔了万重高山在云雾缭绕中模糊了对方,直到朝霞骤起一片红光,烧灭了一切的决绝直到剩下永远的寂静。
  饶看着那一幕,眼中也有看不到的一点悲伤。
  玩儿抿着嘴心念百绕,却仿佛进入了无穷的迷宫,出不来,只有脑袋里的一团糟。
  鸣蓝冷冷撇一眼,厌恶地看了一眼四周点点的灯火和地上冰冷漆黑的岩石。
  三罪低头退在最后,温铭似不忍的扭过了头去。
  在巨大的石门前,唯一一片光明的空间,飞狩浑身是飙射而出的细细血线,脸上的肌肉割裂成碎片,烯悬手中捧着的一团黑红扭曲的火苗,眼里是一片死寂,冷酷得令人震惊。飞狩的眼没了焦距,他挣扎着再看了看烯悬一眼,笑了,“这便是巫祈的力量……可惜,你忘了,还有迷天。”
  烯悬熄灭了火苗,走过去,飞狩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烯悬,莫去,别忘了——那时”他倒下,烯悬抽身抬眼,飞狩的身上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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