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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者-魅步杀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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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是谁叫我遇着她呢?是徵的炫耀,还是四弟毫不掩饰的痴迷,叫我那般好奇,叫我无意有意地就真的遇见了言若,那个祈雨的巫祈。我的正妃也美丽,可美丽却不及我眼中那简单的一身素衣,我渴望那一头秀发的缠绕,由手至心,蔓延起一切欲念。我时时追寻着她的身影,却看见徵满脸得意,还有四弟隐忍的痴迷。
  我要,帝位我要,她,我也要!我知道,她那闪动的眼望着我的时候,煽动起一切的愉悦时,我就知道,我喜欢她那翩若惊鸿的身姿,那似月的眉,如玉的肤,花一样的唇,珠玉一样的齿,还有那微微的傲慢,藐视天下的嘲讽,仿佛妖神一样的飘荡神情,还有恍惚着情深时叫让我无法自拔的一丝情愁。真想,将那人从她心中挖走,我以为我可以。
  我付出了一切,丢弃了亲情,徵死了,父皇也死了,她也是我的了,我才知道那种快乐超过了皇位超过了我一生的所得。
  可我抓不住她,她走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怀着一丝希望,刑囚萧余儿等人,拷打应生,追杀景毅,迁怒皇后,可终究是骗了自己。我知道,与谁都无关系,是她要离我而去。
  我失意召来和妃,她却疯了一般在夜里力大无比,我甚至觉得屈辱,愤恨得无计可施,于是一切开始失控,我又想起,如果是她能这般死缠着我该多好。我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和妃仿佛变成了她,而我在痛苦地被她宠幸。一切颠倒了去,我尽真的期待,那是她想对我做的,等到天明,却还等到和妃一脸的惊恐,和我身上的抓伤咬痕,屈辱,是否这就是我与她欢爱后她心中所感。
  我竟然因着与和妃那几日开始害怕躲避女子,我不能再让她活着,叫我想起来那不快的屈辱。和妃生下了桁,应生出奇喜爱他,连带我也好奇,于是皇后的妒忌之火滚滚而来,我便添油加柴,和妃死了,我安心了,没有人知道,在一个帝王的心里,却原来正等待一个女子来宠爱,不是任何一个,只在漫天大雨中遇见的那一个……
  帝王,我做腻了。我冷眼看我的太子,我爱怜着桁,我冷待后宫,期望她回来却已是绝望,对她最后的心意便是顺了她所预言,我在此时应该死去,死在我那太子的手里,一如我的父王死在我的手中,言若了,这次我做得不错,你可满意?
  于镜铮——沉疴
  我恨我自己,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子,妖祸就如她这般,我却还给她种花儿玩。
  但我更恨我自己,伸不出去一只手,带她走,远离宫廷和一切。我无法忘记太子压在她身上时那一脸的冷漠,转过来看我,却笑得讽刺。我的腿像生了根,我的脑里一片白芒。
  我却羞耻退开,想像那美丽的肌体在太子身下绽放的姿态,那一幕萦绕我很多年。为了她我投奔了二皇子衷,为了她,我热衷权谋,可那日日的后悔,却换不来当日上前一步。我为何选择了站立,而不救她,我骗自己救下又如何?
  可后来,当她永远离去时,我才知,救了,也许一起死,强如今日孤独。况且我却日日想要重复那一夜,叫那与她相似的人遭受她遭受的一切,而我总在外间看,仿佛真的看见那时候她的无助可怜,我想这样我可以,但,我连此时也无法上前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妻妾们被我亲自选定的人蹂躏占有,我痛苦我还是不能,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永远不能救,永远不能!
  我记起来,她送来的那颗红色的珠子,还有她的告别,“你的妻妾都与我一般下场,一般的下场!”
  我明白了,那是言若的诅咒,我会顺从,我只隔绝了妻潋羽,从此那些妾便与我一同应验这话吧,此生我已重病无医,等死而已。
  季由霄——恨极难弃
  四皇子陷入巫祈的迷雾时,我与镜铮都好奇,见过之后就不好奇了,我甘心为她除草种花去。
  我知道有种美能祸国殃民,可我毫不犹豫一头扎进去,我相信,她在我身边一定不会变成妲己。但我很妒忌镜铮捧花时,她笑得触目惊心。
  太子我恨不能食他血肉,我恨他,可是,为什么太子一死,她便转投衷的怀抱,我不可以吗?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喝醉了,我想,也许真如当初所说,她就是荡 妇妖女,可我爱上这样一个人,又成了什么?
  我要杀死她,对,杀死她,用尽力气杀死她,妖祸便会消失了,我也就平静了。可酒醒的时候,她也消失了,留给我那颗血珠,她诅咒我日日见的都是淫 妇。我很想说,那你便认了淫 妇之名吧,那样我就日日见着你了,可她再没回来。
  后来,我救下了景毅,才明白,她,是真的故去了。
  从此我费尽心力,遣人寻找那遗天宫,我只想杀了那个遗弃她的人。
  我日日看那颗珠子,想像她的样子,那花开了一年又一年,我终于发现,我的末儿如此像她,这是我的罚么,我几乎按奈不住心中的想念,可那是我的女儿。
  我依旧恨着她,却还想抓住那一瞬的风华,这一生,她是我弃不去的罚。
  奚王——长哀
  我懦弱,太子徵和二皇兄衷从来是那样强势,仿佛天下万物都是他们的。明明,我才是最爱她的那一个,可我生在皇家,看惯了生死戏码,我真怕。不是怕死,而是怕死也不能得到她。
  我想,太子徵若是知道他下场他还敢碰言若吗?我想他会,因为是我也会,可我连为她一死也不能,只有站在皇位上的人才能。我只有后退,退到远远的地方看她。余儿笑我傻,可我知道她更傻,竟喜欢我这样毫无胆量的人。
  太子与她的事越发令父皇不安了,父皇决意杀死她。她问我,父皇病也不长久,可能救她?我发誓,我愿为她做一切。但我手中握住了那毒药,却怎么也放不下去,她说,我终于放弃了她的命,那药不过是一包安眠粉,她怨恨,这世上没有谁为她不顾一切,谁也未曾真心,到处都是谎言。
  她送我一颗血珠,赞我是好儿子,她说——将来我的儿子是比我更好的儿子! 我听得明白,将来,流着我的血液的人,就不怕杀父弑君。
  余儿,我对不起,我躲在她身边,日日酒醉,祈望有一天她会回来找寻余儿,那么儿子——原谅我不能死,我用尽了心力去阻止,但愿你们不比我当日,叫我活着见她,不必日日哀!
  嬿婉——凤声
  景毅,留给我一个血淋淋的旧影,我却将他渐渐忘了,我坐在朝堂的一旁,指点着江山社稷,桁越来越熟练朝政,我很欣慰,总算没有了纷争和杀戮,我也放手了。离开宫廷的时候,偶然的一个回首,我却看见他,站在不远处,如初见的模样对我一笑,一阵清风又将他带走,我在心底叹,我的驸马呢?
  我常常坐在屋内的桌子上,回想那最后的疯狂,我面对着那与真人一般大小的画像,抬了腿,解开我的衣裳,毅,我的毅呢!最后,我喊着,我的毅呢?谁带走了他?
  我提着刀,砍向门外服侍的丫鬟,那片片破碎的衣裳掉落在地上,我砍得用心,绝不让她们活着,只是,我还在呼喊,我的毅啊,毅!
  回答我的是一声:“娘!”
  我的儿子,景思毅,我笑着扔了刀,走过去抱住了他。他对管家说,“将这些木人换过!”
  ………
  溯,柯清娴——决绝
  溯:我只知道,我要这个女人,无论怎样都要,她的父亲我很需要,她的人我也需要。
  柯清娴:太子见到我,平静无波。次日,太子便提亲,父亲无法不答应,可父亲说,清娴,太子哪里是看上你呢,他看上为父手中的那点权柄。清娴,你要小心了……父亲用力摇头。
  溯:清娴很听话,特别的新婚那夜,回味无穷。那样清高娴静的女子,被我剥开一丝不剩,却不敢逃躲。我强迫她看遍我,连同她自己那光滑白皙的躯体。我兴奋地压过去,揉揉按按一下就刺进去,看她吃痛,看她扭曲的脸,化成了极度的欢愉,叫我冲刺着那红肿的花心,将我的一切毫不犹豫全放在她身体里。我想明夜,我还要再来过。
  柯清娴:啊!好疼啊,何为夫妻一体,原来就是这般。太子的宠爱,换来半床的血色,我害怕,父亲,明日该如何?
  溯:她怕我,极度地怕我,却还事事依着我,我多快活。我将她扭曲成我喜欢的样子,有时慢慢欣赏抚摸,有时就忍不住进去折磨,我骑在她身上,就像将她父亲攥在手里一样令人心旷神怡,我的,都是我的,女人,还有皇位都是我的。我不容许,有谁拂逆我,柯清娴,我要叫你看着我,看着我一点点进去,再抽出来,我要抓住你的脊背,抽打你的肉体,让你的潮湿温热用力的包围我,然后,你要顺从地接纳我的一切,敞开你的身体,要我给你的一切。
  柯清娴:父亲说,也许圣上有意废了太子。我有一阵心慌难捱,但父亲说,清娴莫怕啊,也许皇子桁会上去,为了家族,也为了将来救你自己一命,想法子将你妹妹嫁给桁吧,全靠你了。
  溯:谁都知道父皇不爱我,可为什么都将注押上了桁呢。我看着柯清娴的模样,越发讨厌,好吧,你若能叫桁喜欢上女人,莫说你妹妹,将你娘嫁她我也同意。
  柯清娴:为了家族,我真叫清芸见了桁,桁却犯病,但也不知是否爹的安排,清芸竟誓言要嫁桁,从此后她便只能在家中等。太子却越发恨我,他在床底间折磨着我,问我,你的夫君是否够厉害呢,我甚至被他放在妆台上寻欢过。然后,父亲在某日入宫后便倒下,最后突然死去。太子趴伏在我身上我看见他嘴角的一丝残忍笑意。
  有人告诉我一切,我想是圣上授意吧。父亲,纵然有私心,却还一心为他做了很多,他怎能如此?我恨得无法,我还记得,他娶我是为了父亲手中的权柄,如今,我恼恨,他也要丢弃我了。那么溯,你不必怪我。
  溯:那老东西终于死去,我松了口气。与其叫父皇抓着把柄,还不若我自己来毁去,这样也好,清娴会更听话了吧,今夜我要好好玩乐,朝政几乎都在我手中了,聪明的就应该依靠我。
  柯清娴:我装着什么也不知,做他想要我做的事,可他的一切我都知道,但我只能忍,我要将清芸嫁给桁,为了我势单的家人寻一个稳妥。但是溯,他笑着答应了我,叫我来回奔波,桁的病却依旧无果。我回到太子殿,无人守候,我进入,看见的是我美丽柔顺的妹妹清芸,正一丝未着,瘫坐在龙椅上,满身的青肿咬痕,一只手被狠狠地按在头顶,另一只挡在双腿之间,可那血液混着惊心的白色从那大腿内侧流淌着。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可溯见着我,又褪下的裤子,插进去,绞弄着我那可怜的妹妹哀泣地叫喊起来。
  “清娴莫急,汝妹我甚爱,借我几日,再还给桁可好?”他竟这样说,清芸的泪水流下来,已是痛叫不已。我恨他,真的恨,太子妃我真的不想做。
  溯:她的妹妹很蠢,也很舒服。我只对她说,桁的病不能好,可我喜欢她,她便对我敞开了双腿。清娴,我要叫你知道,你家只能靠我。
  柯清娴:我不顾一切,将他的一切报给圣上,我知道,我不能叫他这样侮辱我。
  溯:她的妹妹被我所弃,嫁与他父亲的义子,而她竟然背叛了我,一切结束时,我才知。可清娴,你忘了,最终你还得与我一起走呢。
  柯清娴:妹妹叫我留下来,可我竟然无法独留他一个。突然想念从前他那样对我,我问清芸,是她那将军夫婿好呢,还是溯叫她快活,她变了脸色,突然就扑在一旁哭得伤心。我明白了,我还是与他一起走吧。
  溯:车马上,我又看见了清娴,一身素衣,铅华尽去。我很高兴,我们都很高兴,她用眼泪给我洗脸,我也原谅她了,我扒开她的衣服,第一次她这样顺从大方。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随着那马车跳动相撞,然后飞上云霄,她忘情地喊着,我快活地做。挤入那花心,她从未这样湿润动情,而我顶住了她娇嫩的花道,一次次将她注入我的精华。不知道多少次,她的嗓子都快喊哑了,发乱得像疯子,她坐在我身上,浊白的液体流了我满身,我喊着,清娴再来。
  我不会该服食了那样多的春丸,但我只想死得快活,朦胧中我听见清娴喊着,溯!等着我,鲜红的血顺着她脖子流上我们的身体,连交 合处都异常滑润,我用力地挺身几次,终于喷射着永远与她结合。
  柯清娴:被他拥抱过,爱不爱的都不说了,但他不活,我便也不活。
  桁——旧影散尽
  正和年间,谁人都唱盛世,可于我来说,依旧是孤独得令人心寒的岁月。溯死还有清娴,父皇也有贵妃,欣妃。皇姑死了驸马,却也有思毅。唯独我,却还一个人,没有皇后妃子,依旧讨厌女子。
  应生告诉我,生母荣和皇太后曾叫父皇极度恐惧女子,不幸我也因此而有恐女之症,当其实,我已好了,在父皇过世的那日,其实我明白,是应生不叫我碰那些女子,在他心中,我其实是他心心念念多年的那个巫祈的转世。
  娆的身影都记不清了,可我还是想等她,有一天连那点点身影也散尽的时候,我便纳妃了,但我每一次宠幸她们,一定都会带上一盘葡萄,塞进她们的嘴里,然后默默地看她们为我的葡萄而高兴地倾倒,那样的喜欢我,喜欢我的葡萄。
  我想我死后,人们一定会说,我是个明君,只是爱吃葡萄太过,呵呵,谁在乎呢,曾经看人吃也快活!

  夺意换心

  烯悬一点也不意外地看着追寻而来的幽琴,挥退了玩儿与饶,她也只静静看幽琴得意地玩弄着那巫祈金环,遗天宫的圣物,有着遗天宫不可思议的力量,也是巫祈权力的来源。
  “你在皇宫中作乱不就只为这金环么?怎么,没胆子将它拿去?”
  “幽琴,我为巫祈言若报仇而来,三颗血珠早已认主,金环得与不得不会有丝毫影响,要做的我依旧会去做。”她笑:“何况,你拿着那金环半分用处也无,怎知急的会是我。”
  幽琴沉默了一会,“那么……你已经真正继任巫祈了吧?”没有回答,烯悬只是淡淡看她。
  “果然……”幽琴笑道,“但你还是需要这个金环,你会用得着。烯悬,如今你已拥有的巫祈的力量,与我做笔交易如何?”
  烯悬笑问:“飞狩就要追来了吧?”幽琴闭眼不答,手里的金环就飞了过去,“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便可,有了金环,你可以做到。”
  烯悬接住金环,转动之下环上发着暗沉的幽光,是很有年头的东西,“如你所愿!”她说。
  远远的,玩儿一直盯着她们所在之处,饶却毫不在乎地靠在树边教育小獌:“乎昭开花之时最薄弱,下次再欺你便咬它花萼,不,将它的花苞全咬掉,它就怕你了。”
  那边升起了黑色的雾,连饶也停了说话开始看那边。不久,从那黑雾中出来人,竟是幽琴,其后才是慢慢的烯悬,玩儿皱了皱眉,饶亦有些迷惑。
  “先到水边镇。”烯悬吩咐道:“再去鸠州。”
  “虽说言若出现在鸠州,但也许遗天宫却不在那里。你我当初也是一觉醒来已在尘世,与鸠州更不沾边,况且据说泷和帝也曾在鸠州大肆寻找,未见其踪。”饶说。
  “的确,但那却不得不去。”幽琴道,饶翻了个白眼,不语。
  …………
  “如此的美人,啧啧。”
  三罪面无表情的背过身去,不理会远处的一切。在密林中,一个过路的莽汉将刀插在身旁地上,一只手在身下的女子身上揉个不停,他没看见那幽暗的双眼中迸射出来的血色和饥渴,也没发现身后一棵带刺的荆棘藤慢慢地靠近了他。
  喝,啊!惨叫声传来,三罪身子动了动。
  那汉子被荆棘高高吊起,鸣蓝躺在地上悠闲地看他挣扎,不一会她手一挥,那脖子上立刻崩裂开来,血如丝,鸣蓝却高兴得靠上前,抬头,张口,一滴也不剩地喝下去。她身上的黑红花纹越发的艳丽,一瞬间竟发出骇人的光消失了。血尽,人亡,尸体丢得远远的,鸣蓝轻轻的抚摸着唇,笑得张扬。
  她已经离不了人血了,这已是第三十一个,每一次她需要血,身上便会剧痛,如果没有喝到,那么那花纹便越加明显,她不要,叫玩儿看见这个样子。
  她含着指尖,回味着那血的味道,摇晃着从林中出来,三罪依旧在那里。
  “走,主人召见。”他说,鸣蓝突然咧着嘴笑开去,夜里,林中飞起惊鸟。
  …………
  水边镇;与名字一样是立在水边的一个镇子,一面有湖,一面有河,河上来往商贩船只甚多,是个繁华之处。
  烯悬等人静悄悄地来临,无人发觉有异,他们落脚处是镇中一处较偏的客栈,从三楼的窗开看见那悠悠的河水和偶尔听见船夫豪迈的歌声与那河边卖花娘子一唱一答。
  所有的人都在静静地听,明明是无处不在的声音,却无处不感到一股寂静在流淌。玩儿分明感到了幽琴、烯悬甚至是饶身上散发出的奇异感觉,是接近遗天宫了么,他知道,那个地方的不寻常,竟让这三人流淌出悲伤——和一股思念的意味。
  没有预兆,乎昭和小獌就突然掐打起来,满地的落叶花瓣和吱吱乱叫,好不热闹。饶眼一横,“要输了有你好看。”那小獌一抖身,也不叫了,张嘴不顾身上疼就往花苞处开咬,喀嚓一声,乎昭剧烈抖了一下,伤口出流出红黑的汁液,小獌还在吱吱得意,乎昭突然大张了网扑了过去,小獌一急,赶忙咬住一处就不松口,乎昭裹住它不停地滚,将那刺全往小獌身上招呼,于是满地的红猩。
  幽琴在一旁随手一拨那琴,一藤一蛇立时被震开,小獌吱一声爬回饶怀中,乎昭犹豫一会,最终卷起了藤,将伤口捂住可怜的缩在了一旁。
  “来了。”烯悬道。
  玩儿从窗口看出,街道的一边走来两人,一个是换上普通服饰后依旧如同野兽的三罪,满脸的伤,一个是一身红衣的鸣蓝,满面的妖娆邪气已经遮掩不住了,眼中却满是苍凉,玩儿不忍再看。
  “他也来了。”饶漫不经心地说。
  幽琴看过另一边,一把刀裹在粗布里,只余刀柄在空气中闪着金光,叮铃一声响,那人停下,看着同样停下的两人,抬头望三楼的窗。
  “茶鼠……”饶笑了,手上将小獌狠狠一抓,吱~!小獌弱叫一声,仿佛快没气了般。
  温铭也不知为何便寻着来了,他不想送死,明知不是那些妖人的对手,但他也不想就此罢手。还没想明白便看见窗边那人在看他,想起那时泡在溪水中的人,突然就觉得似乎有一丝悲凉可怜,明知她强大得可以,自己却还在心里想像她柔弱,他摇头,也许这就是师傅说的妖人的力量,惑乱之术。
  要杀他们,还得先接近他们,可是,为何觉得当日那个水中人再不复那般风采,看他的眼神仿佛变了,温铭心中闷响。
  饶揪着小獌仿佛提溜一根咸菜,他斜一眼众人,“这可都齐了,还不走?”
  “我们去取一样东西。”烯悬道。
  “我与温铭。”她补充。饶哼地一声甩着小獌吱吱叫离去,三罪跟他而去,玩儿警告般看一眼温铭回头却遇上鸣蓝伤感的眼神,一狠心离去。
  温铭强迫自己睡着,但心头怎么也忘不了在那个小屋时的情景,有些东西变了,他不愿意看到。
  一只手轻轻掀开他的帐子,他一惊,竟然没有发觉,对这些妖人他竟无力到这个地步吗?
  “走吧。”来人是烯悬,口中这样说,却自然地坐在了他床边,月光流泻进来,温铭看见了她的双眼,依旧是那般充满执念,他讨厌的执念,但却熟悉无比,带着夜露一般的神秘风华。
  这一刻他竟不想走,可她看他一眼笑着起身了。
  在夜空中,她跳动的发指引着他的方向,温铭一路跟紧着到镇子的边沿,一处偏僻临水的民居。烯悬人在简陋古朴的房屋间穿梭不断,温铭也毫无生息的跟着她停留在一处很古旧甚至有些破败的屋子里。
  烯悬看了那几乎腐朽的门很久,伸手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开,挥散了蛛网,劈开了落叶,慢慢向里去。温铭看见,那简单的一间正屋和两间小屋,一棵本应很高大的榕树,一半已经枯死,掉着残枝在风中微微晃荡。
  月光突然从云中出来了;照在院中的那口井里,隐隐看见点点水光在井底,空无一人的居所。
  转过身,烯悬对温铭一笑,“温公子为何而来?”
  温铭一愣,旋即答:“你既反出遗天宫,今日回去必是为报仇。我合真派参与其中自然不为过。”
  呵,烯悬笑:“合真派。公子可知你合真派与遗天宫之渊源?”
  “自然是不能两立,仇怨已久。”
  “若我说——未必,你可信?唉,茶鼠啊。”烯悬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井沿,“合真派与遗天宫相隔几月路程,遗天宫从来未出尘世,更不理会尘世营生,也不喜杀戮。如今虽结仇依然如此,可你这鼠脑真没想过双方为何会结仇么?”
  温铭摇头:“师尊未曾言明。”
  “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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