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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世传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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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虫鸟兽可以修而成精，污物秽气亦可魔神附体。人类为满足私欲而巧取豪夺，若玩火者，终将被火灼得遍体鳞伤。成千上万污物秽气凝而炼形，聚而成气，分享天地精华，吸取人类元神，从而新建魔域邪世，降生万千邪灵，入侵繁华人间。
“前言所述，邪灵者，污物秽气者，欺软弱与善良，惧正义与勇气，怕烈火与亮光。因烈火可焚烧一切污物，而一切阴暗的秽气，皆见不得光。”
这三段话二百余言，何立天却足足读了五分钟之久，然后将纸张交给向友军，向友军读过之后又交给李朝东，李朝东交给谢世贵，这样，几人分别都读了一遍。
可以肯定，这段文字是《警示预言》一文的结尾部分，叙述了邪灵的来源，即如同动植物修炼成精一样，污物秽气长久汇聚，变而为吸取人类元神的邪灵。
这也对前面那些人急速老死做出了一个解释，原来是因为他们的元神，已在一瞬间被邪灵攫取，失去了元神和精魂的人，就如鱼儿失去了水，如何不急速老死呢。
何立天不知道这样来理解这篇文字，是否有些牵强，但获得这些信息，已经让几人都感到很开心了。至少他们对于他们所惧怕的邪灵，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虽然还不很准确。
最后，那页纸又传到何立天手上，他再次读着最后几句话：“欺软弱与善良，惧正义与勇气，怕烈火与亮光。”这是在告诉他们一种对付邪灵的方法吗？
“是的，一定是的，邪灵怕火，怕光，这就是对付邪灵的方法。”何立天欣喜地叫道：“在草坪上，突然降临的暴雨浇灭了我们的火堆，邪灵突然就出现了，后来一片白色的光芒爆射出来，邪灵也随之被消灭。在灵蛇村，老祭师说得清清楚楚，全村的人都到野外空地上祈祷，野外无火，也无灯，因此邪灵趁虚而入，攻击了村庄，老祭师和芝兰虽然躲在地下室里，但因为点着数百根蜡烛，算得上灯火通明，因此得以活下来。还有灵隐镇，按五毛的说法，邪灵出现的时候，也是突然断电的时候……”
众人听了，也都欣喜。这对他们而言，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
但白羽的脸色却变了。
白羽在意外找到肖童的帆布包之后，的确在包里找到了刊登着《警示预言（下）》的杂志，在读过全文之后，他也跟何立天等人一样的想法，认为找到了对付邪灵的方法。
也正因为如此，虽然被人捆在这里，被打得皮开肉绽，他却有恃无恐。
因为他觉得，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至少目前是这样的，为了对付邪灵，这些人早晚得求他，救他。
他原本将这页纸缝在了衣服的夹层里，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刚才竟会自动飘落出来。也许是被土著民抓住撕扯的时候，把线子扯开了的缘故。
这就像是注定的。
现在，这个秘密不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当何立天等人对他无所求的时候，是否还能说服他们来救自己呢。如果他们非但不救他，反而把他放到一个没有灯光，没有火的地方，那可如何是好，那些可怕的邪灵……
刚刚还洋洋得意的白羽，脸上再也没有了一点生气。
他仿佛看到，自己已经被人抛弃在荒野之中，游移的邪灵，围绕在他四周，叮在他的脖颈上，他的血液，他的骨髓，他的精气，正源源不断地输入邪灵的体内。
“白羽，其他内容呢？”何立天突然问。
白羽念头一转，突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发现，他还是有所凭据的。
何立天虽然知道了对付邪灵的方法，但在他撕毁的其他内容中，他们却猜不到都写了些什么。
在这个被隔离的镇子里，依然只有他一个人拥有那些秘密，依然只有他一个人像那个未卜先知的巫女一样，每时每刻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好让自己好及时地避开那些灾难。
“你是想要知道，那篇文章的后半段，还描述了些什么场景吗？”白羽微笑着问道，看着他笑得如此温和的脸，谁也不会想到他的肚子里却藏着那么重的心机。
“是。”何立天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可是，被我撕了。”白羽说。
“撕了。”谢世贵恨不得冲上去朝白羽的身上踹几脚。
“那你总读过那篇文章，也记住了那些场景。”何立天伸手挡住了异常气愤的谢世贵。
“当然记得。但我不会告诉你们，除非……”
谢世贵又挣扎着往前冲，他真想把白羽往死里揍。
“除非怎样？”何立天问。
“除非你们把我从这里救出去。”
“哼，何大哥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你而来的。”阿虎冷笑道，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猥琐而怯弱的人，现在他发觉，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个人，连他也不如。
“那好，你们把我救出去，我们联合对抗邪灵，你们有本事，而我知道什么时候将会发生什么事，能够帮你们预先做好准备，因此我们的配合，一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配合。”白羽不理睬阿虎，跟何立天讨价还价。
“白羽。”何立天声色俱厉地叫道：“如果你不是十恶不赦，我会救你，但你给我记住了，我救你并不是因为你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而是为了一个被你糟蹋的小女孩的终生幸福。你的所作所为，我会调查清楚的，如果你真是个禽兽，我就是拿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一定让你死在我之前。”
何立天的的暴喝，让白羽一怔一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何立天又叫道：“一个男人，必须要有责任，有担当，有血性，人人都像你这样坏事做绝，还挖空心思算计人，那这世界还不如让邪灵灭了来得干净。”
何立天说完，叫上向友军等人出了教室，额吉把门锁好了，跟在何立天后面，听何立天说道：“额吉大哥，我想去见见阿卡，不知可以吗？”
额吉忙陪笑道：“没有问题，何先生，老族长吩咐过了，从今日开始，你们在镇上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人阻拦你们，更不会有人为难你们。”
“多谢老族长了。”何立天感动地说道。
其余人员也很感动，他们这些外来人在灵隐镇闯下了这么大的祸，没想到最后老族长不仅不怪罪，反而处处提供方便，除非是一个拥有广阔胸襟的人，或者是一个博爱而善良的民族，谁能做到如此地步！
何立天越发感动于这个民族。以前朋友们开玩笑总是说，蛮荒之地住的都是野蛮民族，没有人情味，只有他们的生活规则，现在何立天看来，朋友的那些言论，全都如同放屁。
“那就有劳额吉大哥给带路了。”何立天友善地笑了笑
“没问题，几位请这边走。”额吉引着何立天几人，向镇上祠堂走去。
阿卡和他教唆来的人，都被关在那里。
不知为什么，何立天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甚至不知道是对什么事拿不定主意。
048 对峙已生
“对了，向大哥，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们刚才是不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走了一段路程之后，何立天突然说。
“何大哥，你想到了什么事？”向友军没有说话，谢世贵抢先问道。
“是啊，什么事啊？”许全笑也问道。
“你对火和光能够对付邪灵不大自信，对吗？”李朝东问。
何立天沉思道：“我想起了我的朋友阿良的死。阿良出事时，广场上灯火通明，夜如白昼，可是邪灵依然肆无忌惮地害了他。还有，袭击阿良的邪灵肉眼看不见，只能通过镜头看到。最奇怪的是，在其他地方出现的邪灵，都像放大了若干倍的蝌蚪形状的光影，广场上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完整的人形，照片上呈现出来的也是一个人形。有光、镜头才能看到、人形，这些不同之处，还能告诉我们点什么。”
李朝东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说：“进化，进化，我们能不能理解为，邪灵也有一个不断进化的过程呢？他们先由污秽之物进化而来，又朝着人形进化而去，所以在这个丛林里，我们看到的邪灵是最初的雏形，你在广场上看到的，却是他们最终的模型，也就是他们在模拟人类进化。”
几个人倒抽一口凉气。如果是这样，当邪灵都进化到人形，或者更高级的地步，那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更加横行无阻吗？那时候，人类还有没有生存之地？那时候，身边的人，究竟是人类的同类，还是邪灵的变体？
何立天苦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形势对我们而言，就更加严峻了。”
说话间，额吉领着六人来到了本族祠堂。
只见祠堂大门正中，威风凛凛的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穿着青布土裤，镶着金边的布纽扣衣衫，头上裹着厚厚的布巾。
在他身侧，齐齐整整地站了两排人，何立天扫了一眼，足足二十人。
额吉为何立天几人介绍道：“那是阿卡的父亲阿依娄，在灵隐镇，除了老族长之外，他也是很受尊重的人。甚至大家都把他当做了下一届族长的人选。”
何立天似乎明白了什么，与向友军互望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他们先前说过，虽然老族长答应把阿卡交由他们处置，可是这是在灵隐镇，在别人的地盘上，真要动阿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就是你们吗？”阿依娄厉声叫道：“我可总算见到你们了，我倒要好好地见识一下，你们究竟有什么本事，可以在我灵隐镇横行无忌，**掳掠的事干尽了，老族长还如此维护你们，拿我阿卡来出气。”
“阿依娄大叔，你别动怒，这几位朋友们是想来跟阿卡少爷聊几句，这是老族长特许的，他们在灵隐镇办事，不许任何人阻拦。”额吉上前一步说道。
“混账，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老族长年迈了！老族长年迈了！”阿依娄一连说了两句老族长年迈了，又道：“听信了你们这些没有骨气的愣头青的教唆，倒转头来帮外人去了。”
阿依娄话声苍劲有力，威严自出，额吉不禁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依娄接着道：“老族长虽然说我阿卡交由他们处理，我今天倒睁着眼睛看看，谁有这个能耐再来动他一根汗毛。”
“谁敢动我阿依家族，誓与他同归于尽。”阿依娄身侧二十人突然齐声叫道，声如雷鸣洪钟，让何立天和向友军心里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何立天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只见祠堂里走出一群人来。这些人每两人扛着一人，正是阿依娄带来的人，将何立天和向友军打伤的阿卡和他那帮伙伴救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阿卡本人。
阿卡被折断的手臂已经接好，已无什么大碍，但胸口被踢的那几脚，却是何立天用尽全身力气踢出的，因此造成阿卡受了很重的内伤，走路也不稳定。
“爷爷——”阿卡带着哭腔叫唤了一声，扑到阿依娄身上。
“卡儿，没事了，爷爷带你回去。”阿依娄轻轻拍着阿卡的肩膀，温柔地说道，跟刚才指责何立天时，是截然不同的语气。
“爷爷，那些可恶的外乡人……”阿卡突然住口，他看到了何立天，看到了向友军等人，突然双目暴突，愤怒叫道：“就是他们，爷爷，快抓了他们，弄了他们。”他双手想要握成拳头，却因刚刚接好，使不上劲，两只拳头也就握不起来。
“卡儿，这些外乡人该杀，但当务之急，是先治好你的伤。”阿依娄安抚着阿卡。
“爷爷，我的伤没事，快弄了他们。”
“你放心吧，他们跑不了的。”阿依娄显然很惯这个孙子。
“阿卡，阿依娄爷爷说得不错，反正他们跑不了的，我们还是先去治你们的伤吧。”一个年轻土著民说道。
阿卡跺了跺脚，说道：“好，爷爷，我听你的，但你一定要安排人盯好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等我好了，我再……咳咳……”
“走吧走吧，快扶我卡儿去找圣医。”阿依娄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何立天几人，同一时间，阿卡也狠狠地瞪着他们，爷孙两人的目光，像喷出火来一样。
何立天苦笑着，眼睁睁地看着众人簇拥着阿卡爷孙二人离去了。
“何大哥，我们该怎么办。”谢世贵问道。
“我们回酒荘去。”何立天说道。
“可是，他们要去找圣医。”许全笑担忧地说。
“圣医是这个镇上医术最高明的人，他们受了伤，自然要去找圣医。”何立天说。
“但张小姐和杨小姐在那里，你一点都不担心吗？”许全笑问。
“不用担心，她们不会有事的。”何立天说着，已经抬起了脚步。
“可是……”许全笑还想说什么，向友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何立天向酒荘的方向走去。
在这个问题上，向友军跟何立天的看法是一样的，张晓晓在圣医那里，比在任何地方都安全。
因为他们都看得出，圣医其实才是在这个镇子里最受尊重的人，地位甚至超过老族长。
所以这个镇子里的任何人，都不会也不敢在圣医家里闹事。阿卡当然也不敢。
何立天与向友军阅人阅事，总是惊人地相似，如果有旁人知道他们心里的每一次想法，一定会怀疑他们是不是长了同一颗心。
“何先生，真是对不起，我没办法阻止阿依娄大叔的行为。”走在何立天身侧的额吉突然歉疚地说。
“额吉大哥，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我们心里面都非常感激你和老族长。”何立天诚恳地说。
“你也不用客气，老族长叫我们兄弟来跟你们一起，是我兄弟二人的福气。你有任何吩咐尽管说，额吉一定誓死效命。”额吉的话，让何立天、向友军、李朝东等人都备受感动，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个老实本分的土著汉子。
李朝东想到了什么，问道：“额吉，你可以跟我们说说这个阿依娄吗？”
“当然可以。”额吉答道。
049 光之利器
从额吉的叙述中，何立天了解了这样一些事。
灵隐镇共有五寨，每寨都有各自的寨老。每隔三年，灵隐镇便要组织一次族长选举，族长人选从五寨寨老中选出。
近年来，五寨中，老族长一寨与阿依娄一寨以及圣医一寨都较为强大，但圣医一寨的寨老圣医潜心医术，并不热衷族长之位，因此历届族长选举中，也主要是老族长与阿依娄竞争，但阿依娄总是以些微差距落选，心里多少有些不满，但碍于族人议论，并且孙子阿卡与老族长的孙女从小有婚姻之约，两大族系表面看来还算融洽。
但这种融洽，从今天开始，或许将不再存在了。
第一是老族长的孙女已不再是纯洁之身，阿依娄自然不会让阿卡娶老族长的孙女为妻，所以那一段维系家族关系的联姻事实上已不存在。
第一是老族长的孙女已不再是纯洁之身，阿依娄自然不会让阿卡娶老族长的孙女为妻，所以那一段维系家族关系的联姻事实上已不存在。
第二是阿卡与何立天这些外乡人发生冲突之后，老族长站在了何立天这边，不但没有帮阿卡说话，反而要将阿卡交给外乡人处理，阿依娄认为这是老族长故意在针对他和他的族人。
第三是白羽玷污了阿依娄未来孙媳妇，虽说婚姻可以取消，但不管怎么说，这是让阿依娄包括整个族人丢脸的事，阿依娄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样的话就只能违背老族长的命令。
在额吉简单的叙述中，何立天立即便想到了这些问题。他想老族长虽然知书达理，站出来为他们撑腰说话，但老族长不是古代的皇帝，没有圣旨可以让人绝对服从，没有免死金牌可以让他们的人生安危得到绝对的保障。
事情发展到最后，老族长为了灵隐镇的团结大局，是否会丢车保帅……
何立天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场严峻的斗争，而他被包围在斗争的核心之内，面对四面八方的敌人一筹莫展。
“圣医这一系呢？”何立天突然想起，额吉还没有谈到圣医，便问道。
额吉说道：“圣医名叫亚麻尤司，他们这一系并不参与族长争选，祖祖辈辈都钻研医术，可以说是医术世家，每一代都有一个或者两个医术出神入化的人，深得全镇族人的爱戴，因此我们都称他们为圣医。”
何立天听了，说道：“想不到额吉大哥如此健谈，多谢你告诉了我们这么多。”
额吉挠了挠头，笑道：“我们不过是对家族的事情了解得比较多一点罢了。”
何立天又对向友军和李朝东等人笑道：“看来，我们现在也面临反对派、支持派和中立派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还需努力哦！”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凝重的心情也稍稍得到缓解。
何立天又对额吉道：“额吉大哥，今天就不用你陪了，我们自个回去就是了。麻烦你跟老族长说一声，就说今天晚上何立天上门拜访他老人家。”
额吉答应了一声，又嘱咐道：“那你们要小心，遇到阿依娄一系的族人，千万不要跟他们硬碰硬，虽然我知道你们都是很了不起的人，但双拳难敌四手——”
何立天道：“一定，多谢！你再跟老族长说一声，请他让族人们都在家里生上火，保证不灭，或者昼夜不要关灯，晚上我会跟他解释的。”
额吉答应了，转身小跑着离去了。
几人回到酒莊来，留在酒庄的人们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晚宴，就等着他们回来开席。
大家肚子早饿了，小男孩肖童早已口水直流，忍不住偷食了好几回，一见何立天等人到来，欢呼道：“噢噢，开饭喽，开饭喽！”
他给何立天搬了张凳子，让何立天坐下，自己就坐在何立天身旁，抓起筷子又要准备夹菜吃，那猴急的样子，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何立天也笑着招呼大家坐下，举杯共饮，一起品尝桌上美味。顿然间，幽灵部落酒庄仿佛变成了一个饭店，五毛开酒庄之初，应该是没有想道他的酒庄在某一天还能用来摆席待客。
菜的味道非常好，是林欢欢、阿兰和芝兰一起下的厨，虽然在这人心惶惶的小镇上原料采购困难，但他们还是尽其所能地将饭菜做得丰盛，既有城市里的大菜做法，也有当地风味的精致小炒，算是很下了一番功夫，吃得众人赞不绝口。
饭罢，何立天也不待将那些杯盘收拾干净，便与众人说知去见白羽和阿卡的经过，末了特别嘱咐众人，务必要在酒莊前和大厅里各生一堆火，并安排专人负责照看，以防突然停电给邪灵提供进攻的机会。
大家知道原来光与火可以对付邪灵之后，特别兴奋，当然是照办不误。
何立天看到芝兰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饭盒，明白那是她特意为张晓晓准备的晚饭，对芝兰温柔地笑了笑，请向友军和陪着芝兰去给张晓晓送饭。
何立天自己，当然是要去拜访老族长，这次，他打算一个人去。有些事情，人多了反而说不清楚。
想陪着他一起去的阿兰，失望地咬了咬嘴唇。
何立天把李朝东和五毛叫到屋外，说道：“我刚才说的事情，麻烦你们一定督促大家办好。另外，那三个铁箱子，也请两位帮我看紧一点，五毛兄弟这里如果有什么地方将它们藏起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你为什么如此在意那个铁箱子？”李朝东问道。
“是啊，何大哥，那个铁箱子究竟有什么古怪啊？”五毛也问。
何立天苦笑着，说：“到目前为止，我也说不清楚，但我和张小姐都认为，那几个铁箱子特别独特，当初我们觉得那里面也许装着走私的国宝、或者什么重要的机密等，本来想等逃出去之后交给政府。但现在我又有了另一个想法，也许那不是什么国宝，不是什么机密，而是一件利器，一件聚集了人类智慧精华而造就的什么利器。”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可像是进入科幻里去了。”五毛说。
“我们经历的事情，本身就已经很科幻了。”何立天说道：“李教授，你还记得我们在草坪上遇到邪灵袭击时的情形吗？”
李朝东回忆着，一字一句地道：“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场景。暴雨倾盆而至，篝火瞬间熄灭，无数恐怖的怪叫声从四面八方压过来，无数光影在我们头顶盘旋，在我们同胞的脖子上游移，然后，他们就都老死。”
“那些邪灵——或者说那些光影，最后是怎么离开的呢？”何立天引导着。
“光芒，对，光芒，耀眼的光芒突然像一张巨大的光网，铺开去，盖住了整个事件，那些邪灵的怪叫声变得凄厉，瞬间之后，光芒消失了，那些光影也都消失了。”李朝东回忆起自己亲身经历的邪灵袭击事件，心里依然忍不住发毛。
“对，就是那光芒。”何立天接道：“车厢底发射出来的光芒，而当时，几个铁箱子就被人藏在车底。”
“你是说……”李朝东和五毛同时问道。
何立天点了点头：“是的，我觉得那道铺天盖地的光芒，跟几个铁箱子有着什么联系。现在想想，之前我把他们托付给白羽保管，真是所托非人啊！”
“何大哥，你放心吧，既然那几个铁箱子如此重要，我一定会替你保管好的。”五毛信誓旦旦地说。
李朝东也点头称是。
何立天忧心忡忡地说道：“除此之外，其他人也需要你们照顾好，特别是不准任何人走出酒莊半步。我们现在的敌人可不仅仅是邪灵，还有阿依娄一系的族人。我们在五毛的酒庄里，至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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