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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世传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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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东也点头称是。

何立天忧心忡忡地说道:“除此之外,其他人也需要你们照顾好,特别是不准任何人走出酒莊半步。我们现在的敌人可不仅仅是邪灵,还有阿依娄一系的族人。我们在五毛的酒庄里,至少还有一个屏障,一旦走出了酒庄,那就像赤裸裸的暴露在阿依娄族人的眼皮底下了,难保不会出什么事。”

李朝东和五毛点头道:“你想得真周到。”

何立天这才稍微放了心,重新走进酒庄里,对还在品评刚才一顿美味的伙伴们交代一番,就去找老族长去了。

050 激流暗涌

就在何立天与李朝东和五毛讨论几个铁箱的时候,阿依娄老人在家中,组织了他这一系的族人,召开了严肃而重要的家族会议。

“什么,抓了那些外乡人,违背老族长的指令?”听了阿依娄老人的话,族人们都显得很吃惊。违背老族长的意思,就等于犯上作乱,这在灵隐镇的族规里面,是明确禁止的。

这个家族会议商议的重要内容,当然是关于如何对付何立天等外乡人,焦点自然就是何立天和阿卡。因为阿依娄老人此时此刻的心情只有一个,难过和愤怒,难过是为了他的爱孙,愤怒是为了打伤他爱孙的何立天。

这次家族会议争论异常激烈,或许是阿依娄老人在本族系主事以来召开的争议最大,最激烈的家族会议。

“不管外乡人在灵隐镇做过什么,都只是极个别人的行为,我们不仅将仇恨毫无道理地扩大范围,而且阿卡还采取了一种为世人所不齿的,野蛮的报复方式,害了人不说,还落得那些外乡人和老族长一系、圣医一系的笑话。因此老族长说得不错,需要对阿卡进行惩罚。”一人说出这话后,立即便有一部分人响应,从他们的语气中看出,他们也很不满阿卡的野蛮做法。

“不对!阿卡的做法虽然有所欠妥,但首先挑起事端的是外乡人,而且受害的是阿卡的未婚妻朵儿。因此阿卡采取什么手段报复都不为过,反而是老族长做事有失偏颇,当着众人的面打了阿卡不说,还命令族人向一个外乡人的尸体下跪,这令我族众人颜面何存,威严何在,必须组织起队伍去向老族长施压,让老族长惩罚那些外乡人。”这个族人的发言,当然也获得了一部分人的响应。

阿依娄老人自然是站在后面这部分人的队伍里,他本是这一族系的领头人,平时高高在上惯了,如今爱孙受辱,无论如何他必须要讨回公道,就算他这一族所有人反对。

因此,在组织这个家族会议前,他已经拿定了主意,安排好了人手。现在他只等他派出去监视外乡人的探子回报,半夜便要组织起族人去围攻幽灵部落酒莊。

因此,他组织这个家族会议,只是形式山的征求意见。

两帮人就这样争论不休,整整一个下午过去了,竟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阿依娄老人正在烦躁的时候,突然一个年轻人跑了进来,将嘴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阿依娄老人微微点了点头,也轻声对那年轻人说了一句:“继续监视,多派几个人去。”

过了一会,又一个年轻人回报,这一次年轻人给阿依娄老人带来的消息是何立天去老族长家的事。

阿依娄老人慈祥地对那年轻人说:“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去的,在灵隐镇,也只有族长是他最好的保护伞了。这也正是我希望的,他越分散越好,你派人在族长家门口设伏,务必将他截住。”

年轻人答应一声,也跑出去了。

参加家族会议的其他人见阿依娄老人不顾大多数人的反对,一意孤行,非要置老族长的命令于不顾,去对付那些外乡人,不禁都叹息着摇了摇头。

他们也不再多说反对的意见,他们突然明白,他们争论了一下午,其实阿依娄老人早已有了决定,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么说,老族长的话他们要听,阿依娄老人也是他们的族长,而且是直接管着他们这一系的族长,因此,阿依娄决定了的事,就算有争议,他们也必须要听。

眼见天色渐晚,阿依娄老人突然闻到一股烟味,他皱了皱眉,问道:“哪来的烟味。”

一个族人说道:“老叔,是婶子在院子里烧火呢。”

“烧火,院子里?平白无故的干嘛烧火?”阿依娄老人说着,走出屋去,其余的人也跟了出去。

只见一个老妇人在院子里点燃了一堆柴禾,火势虽然已经很旺了,但她还是不停地往火堆上加柴禾。

阿依娄老人又皱了皱眉,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老妇人正是阿依娄老人的老伴,听到丈夫询问,答道:“辟邪呢!”

“荒唐,荒唐,谁跟你说过的,烧一堆柴禾能够辟邪的?”阿依娄老人愠怒道。

“老族长让额吉额祥两兄弟来说的,说是烧火和亮着灯,可以避免那种怪病的发生,现在家家户户都在烧火呢。”

“族长看来真的是年事高了,不仅变得糊涂了,还一惊一乍的,害得你们这些蠢婆娘跟着他一起发疯。”阿依娄老人对老族长不满的情绪越发高涨,又骂道:“你赶紧把这柴禾都撤了,呛得人难受呢。”

老妇人有点不安,胆怯地说:“可是……老头子,这事没准是真的,我看那些外乡人是有点能耐呢!”

“呔!”阿依娄老人怒不可遏,叫道:“又是那些外乡人,你看阿卡那孩子现在成什么样了,你还想着他们会真心帮助你什么!真是个蠢婆子。”

“那老族长的话……是老族长让生火的……”老妇人又惴惴地说。

“老族长老族长,你……你们的心里面难道就只有那老族长吗?”阿依娄老人这话虽是对他的夫人说的,事实上却是说给他身后的族人听的,特别是那些跟他意见相佐的族人。

他接着又道:“老族长昏庸糊涂,你们也跟着昏庸糊涂吗?老族长包庇外人,你们也跟着包庇外人吗?老族长对付本族人,你们也对付本族人吗?”

阿依娄老人一连三个问题抛了出来,让所有族人怔住了。阿依娄老人对老族长已是大不敬了,这是自古以来的族规都不允许的,也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

他们不知道阿依娄老人是气疯了,还是心中有些其他想法,难道,阿依娄老人真的想犯上作乱,取老族长而代之吗?

众人不敢想下去了,在惶惶之中,又听阿依娄老人说道:“老族长老矣,不足以为灵隐镇谋福了!”这句话可真正的流露出了反意了,众人听得更是骇然,都不敢答言。

“老头子,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怎么能说老族长的不是……”

“蠢婆娘,你知道什么,你道我说错了吗,灵隐镇的族规怎么说的,作为族长,必须保灵隐镇发展,保人丁兴旺,保族人安危,现在他倒好,族人受到侵犯,他不仅不组织族人申讨,反过来还帮外人残害本族人。”阿依娄老人说着,回头对他身后的族人们问道:“你们说,这样的族长,还有什么作用?”

没有人敢答言。是进是退,每个人的心里都纠结着。他们跟其他很多人一样,只是镇上的普通民众,没有阿依娄老人一样的野心勃勃,没有老族长一样的治世能力,也没有圣医一样的精妙医术,但他们懂得规则,懂得服从,也懂得尊敬他们的族长,这是祖祖辈辈的规则所圈定的。

然而,现在,阿依娄老人却要求他们议论老族长的是非,咄咄逼人的气势,甚至是逼他们对抗老族长,他们能做什么选择呢!就像一个企业里听话的员工,对董事长的话绝对服从,现在部长却要叫他反对董事长的时候,他能怎么做呢?

只听阿依娄老人又说道:“我知道,你们怕,我也怕。但为了灵隐镇族人的未来,怕,我也要站出来,我必须出来说句公道话,我不仅仅是为了我的孙儿阿卡,更是为了全族的人,否则,我们怎么死在那些外乡人手里都不知道。你们难道忘了外乡人的可恶吗?忘了我们是怎么对他们的,他们又是怎么对我们的吗?一场怪病,他们都逃出去了,却把我们隔离在这里,把我们出去打工读书的孩子们隔离在外面,你们甘心吗?我不甘心,所以我要站出来,就算翻了天,就算逆了世,我阿依娄扛着——”

这番义正词严的话,让刚才还持反对态度的族人中,又有几个站到了阿依娄老人这一边。他们觉得阿依娄老人说得对,外乡人太可恶,而老族长却太软弱和糊涂,要想动那些外乡人,就需要先做通老族长的工作。这工作做不通,就只有重新选举族长,而新族长的人选,非阿依娄老人莫属。

阿依娄老人看着族人表情的变化,脸上渐渐露出了危险,他知道,他的话,已经起到很好的作用了。一场族人内部的动乱,正在泛着枯木味道的灵隐镇酝酿着。正如平静如镜的湖底,却激流暗涌。

051 心事女孩

何立天再次来到老族长家中的时候,得到了灵隐镇最隆重的待客礼仪的欢迎,老族长亲自为他倒了满满的三大碗糯米酒请他品尝。

品酒,是灵隐镇这些热情好客的少数民族的待客之道。每当有客人到来时,主人首先便倒上三大碗香醇可口的米酒招待,米酒倒得越满,表示主人对客人越热情,同样,客人饮得越多越爽快,代表了客人对主人越尊重。

宾主间的情意,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在米酒缓缓入口、入喉、入胃、入心的过程中,加深,变浓。

何立天对于老族长递上来的三碗米酒,接过便喝,没有半句多余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他虽然不是酒鬼,但专门了解过灵隐镇酒文化的他,就算立马醉个人仰马翻,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三碗酒喝下肚子去。

老族长对何立天的表现很满意,待妻子将三个海碗收拾了,立即双手抓住何立天走进屋里去,说道:“呵呵,小兄弟海量,海量!”

见老族长笑了,何立天很开心,也笑道:“不怕老族长笑话,晚辈能吃能赌,就是不能喝,但老族长亲自给晚辈倒的酒,那是晚辈天大的荣幸,只有却之不恭了,怎敢有半分推辞。”

老族长拉着何立天在檀木沙发上坐下,说道:“小兄弟,你让额吉带给我的消息,我已经收到,并安排人通知了灵隐镇的所有人,晚上生火亮灯。”

何立天笑道:“多谢老族长如此信任。”

老族长道:“是我要感谢你不计前嫌,换做其他人,怎么还会将我族人民的生死放在心上呢。”

接下来的谈话中,何立天将下午如何去见白羽,白羽如何嘴硬,他如何从白羽的衣服中意外获得那页纸,包括那页纸跟邪灵的牵连等情都说了。

“世间竟有如此奇人,能够预知后事,占卜未来,那人类的这一场浩劫,也只有她能解了。”老族长先是肃然起敬,接着又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你并没有得到整篇文章,不然就能知道接下来还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这样以后我们更能够先人为主的对付邪灵了。”

“老族长说得对。”何立天道:“这白羽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知道自己命悬一线,因此他把那篇文章里的内容当做了他的救命稻草,现在,他在我们这群人中,就像是先知,因为他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将会发生什么事。”

“这不足奇怪,保命,这是人类的本能。”老族长淡淡地说。

“因此,为了进一步弄清楚《警世预言》后半部分内容,还请老族长再宽限几日,不管是按你们的族规,还是按照我们的法律,先不要动白羽。”何立天请求道。

老族长点了点头。

何立天又道:“我们去见阿卡了,他的爷爷阿依娄带了二十多人,把阿卡和其他人都带走……”

“我知道。”老族长打断了何立天的话:“额吉已经详细地跟我说了事情的经过,我不能约束我的族人,真是抱歉。随后我会再派人去把阿卡抓了,直接交给你们。”

“老族长不要过虑,我说这件事,不是针对阿卡的,其实我现在对阿卡没什么怨言,我主要是想跟你了解阿依娄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这眼皮跳得厉害得很,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对于阿依娄,你大可以放心,我跟他是老交情。前两次族长选举,原本都该他来做族长的,但也是族人们抬爱,我连任了三届族长。”

何立天心想,就你说的这“原本”,却不知要激起多少人的不满呢。

老族长接着缓缓说道:“这并不代表我比阿依娄好多少,他也是众人尊敬的老人,在大是大非面前,绝对是分得清清楚楚的,这次会将我的话置之不顾,主要也是因为阿卡是他的孙子的缘故。你知道,我们这些黄昏老人,对于后代总是格外溺爱的。”

何立天点点头,表示理解。

老族长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明天我亲自去找他聊会儿,相信他会明白,也会理解你们的。”

何立天再三向老族长致谢,可心里还是压着块石头般,重得喘不过气来。

老族长口中的阿依娄老人懂道理、明是非、受人尊敬,不过是溺爱孙子而强出了一次头,只要晓之以理,他就能走出情感的拘囿,与老族长、何立天站在同一个同盟之中,共商对付邪灵之策。

但何立天却不这样认为。他心中的阿依娄老人,满含厌恨,充满欲望,这样一个人你要让他撒手不管他最疼爱的孙子的事,那也困难得很。而且在何立天的理解中,久居人下的人,不管他外表伪装得如何坦然,不管他表现得有多不在乎,但他心里面,一定是不甘和蠢蠢欲动。

因为没有人愿意做人下之人,何立天自己也是这样。

何立天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跟老族长说,如果他说出来,那就带了挑拨是非之嫌了,他的人品在老族长心中也跟着要大打折扣了,自然也不利于他们今后共事。

两人就这样交谈着,浑然不觉在夜色的掩盖下,阿依娄老人派出的人,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三个地方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三个地方就是幽灵部落酒莊、老族长的家和圣医的家。

“老族长,如今阿卡也在圣医那里救治,我的朋友在那里安全吗?”何立天从阿依娄老人的身上,将话题转移开来。

他毕竟还是担心张晓晓的安危,很想老族长能够安排些人去帮下忙。

“在圣医那里,你更不需担心,圣医的人品,不是我和阿依娄能够相比的,更不是其他族人能够相比的。”不了,老族长肯定地说。

“老族长过谦了,晚辈不是怀疑圣医,晚辈是担心有人前去滋事。”何立天进一步道。

“我知道你还是不放心阿依娄家族的人,不过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样,一会我便安排些人到圣医家中去保护那位张小姐。”

何立天欣然谢道:“老族长如此帮忙,晚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这里,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吧。”

“晚辈想单独见见您的孙女。”

老族长垂下头,沉思了一会,说:“她喜怒不定,未必肯见外人。”

“让我试试吧,也许我能安慰安慰她。”

老族长看着何立天,良久无语,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他看到了真诚。

他终于点了点头。

老族长的孙女额那朵儿,此时正在后院的一张石桌前托腮而坐,目光看着宁静的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立天突然想,这是一个藏着太多心事的女孩儿。

由于各家各户劈柴生火的缘故,夜空灰蒙蒙的,有些潮湿的空气中还夹杂着刺鼻的烟味。

当何立天和老族长走到额那朵儿身旁,她才突然惊觉有人到来。

突然见到一个陌生的外乡男人,额那朵儿突然直起身子,两只柔嫩的小手一会握拳,一会松开,嘴唇在微微颤抖。

看得出,她很紧张,也很害怕。

“我的朵儿,不要怕,这位何先生是好人,他是帮助我们来了。”老族长轻轻地将孙女搂进怀里。

“额那朵儿小姐,你好!我叫何立天。”何立天微笑着向额那朵儿点了点头。

额那朵儿往老族长的怀里缩了缩,两粒明亮的眼珠悄悄地从老族长的臂弯里看出来,惴惴的让人心疼。

“孩子,坐吧,别怕,爷爷在这儿呢。”老族长慢慢放开孙女,扶着她在石凳上重新坐下来。

“额那朵儿小姐,你瞧,这夜色真美!你瞧,那些星星,眨呀眨的,真美!你刚才是在数星星吗?”

额那朵儿疑惑的目光盯着何立天,没有说话。

“你一定是在数星星,你数对了吗?”何立天继续问道。

额那朵儿不安地摇了摇头。

何立天道:“那你有数清楚过吗?我小的时候也数过星星,而且我数清楚过好几次。”

额那朵儿瞪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怀疑和不信,她嘴唇微微地动了动,但还是没有说话。

何立天又道:“你不信,是吗?”

额那朵儿点了点头。

“你点头,是表示相信,还是回答我不信啊?”

“你吹牛”额那朵儿口中不服气地说出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让老族长的眼角变得湿润,这可是额那朵儿出事几天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老族长突然觉得这是他所听过的孙女说得最动听的声音。

老族长不禁感激地看了看何立天,这个年轻人还真有些本事,只需几句话便让孙女开了口。

他本来是不让何立天见孙女的,怕进一步刺激孙女,在何立天的再三保证下,他才勉强答应了,并亲自跟着何立天来到后院。

现在看来,他的决定是对的。

老族长完全放心何立天了,虽然他不确定何立天要跟孙女谈什么,但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一定不会害自己的孙女。

老族长站起身来,缓缓地退出后院去。

“唉!”只听何立天叹了口气:“你居然不相信我能数清楚。”

“那么多,谁能数得清啊,除非你不是人。”额那朵儿又反驳了一句。

“我是人,是一个能数清楚星星的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

“来。”何立天往额那朵儿坐近了一些,煞有介事的轻声说:“我悄悄告诉你,别让星星听去了,以后我这法子就不灵了。”

“嗯!”额那朵儿也向何立天凑近了一些。

“我这个法子就是——”何立天故意卖了个关子,微微一笑道:“等天上只有几颗星的时候我才数,一数一个准。”

“你这人偷奸耍滑。”额那朵儿微微抿了抿嘴。

何立天正色道:“这不叫偷奸耍滑,而是抓住机会。”

“也算是。”额那朵儿淡淡地说道。

“额那朵儿小……”

“你叫我朵儿就行了。”

“好,朵儿小姐,每次数着星星的时候,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想得太多,最后反而不知道在想什么了?”额那朵儿又仰望着夜空说。

何立天一怔,突然举一反三地想起很多事,例如爱好太多,反而不知道自己爱什么了;追求太多,反而不知道自己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了;欲望太多,反而不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了;情感太多……情感,对,他想起了情感,当一个个女人在他身边流连的时候,他反而不知道他最需要的是谁了。

何立天突然苦笑了一下,他唯有苦笑而已。他也抬头看着夜空,不知道身边这个叫朵儿的小女孩在想些什么,他自己想到的却是异界。

星空对他而言,就是地球之外的异界,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每每仰望夜空,都会给自己提一个问题:“美丽的星空上,是否也住着人或其他生物呢?”今天晚上,这个问题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052 躁动的夜

今夜的灵隐镇,跟任何一夜都不同,家家户户的灯都亮着,没有人再为了节约电费而熄灯,家家户户的门前都烧着旺旺的柴火——除了阿依娄老人家里。

半边天都因此而发亮,灵隐镇在静谧的夜晚,显得辉煌而灿烂。

圣医家中,虽然平时也常有病人到来,但像今天晚上这样多的人,也是很少见的。

这些人除了张晓晓、向友军、杨丽颖和芝兰外,就是阿卡和送阿卡来的十几个人。

张晓晓正在吃芝兰为她熬的稀粥。

她昏睡了这么长时间,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显得很虚弱,需要有人扶着才能坐稳,因此杨丽颖跟芝兰二人,一人扶着她,另一人一勺一勺地喂她吃。

吃了几口之后,张晓晓缓过一口气来,向杨丽颖和芝兰道谢,说:“杨妹妹,谢谢你们了,这位是……”她的目光落在芝兰的脸上,惊叹着世间竟有如此匀称饱满的姑娘。

“晓晓姐,别说太多话。她叫芝兰,是我们在一个村里遇到的老祭师的孙女,跟我们一起逃到这里来的。”杨丽颖一边用纸巾为张晓晓擦嘴唇,一边说。

“逃……他们村庄怎么了?”

“他们村庄……唉……全村人,只活下她们两人……”

“也是邪灵么?”

“也是邪灵。”

“唉!”张晓晓也叹了口气,看着满眼泪花的芝兰,心疼地说道:“小妹妹,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些事让你伤心。”

“姐姐,没事的!”芝兰哽咽着说道。

“那你爷爷呢?”张晓晓还是忍不住问。

“爷爷——他要陪村民们在一起……”两颗晶莹的珠子,终于毫无阻拦地从芝兰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小妹妹,你很勇敢!”

芝兰抿了抿嘴,泪珠顺着嘴角渗入到她的口中,咸咸的,苦涩的。

“对了,其他人呢?”张晓晓只见到杨丽颖和芝兰,急忙问。

杨丽颖说道:“他们都在幽灵部落酒荘落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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