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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当空-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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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汗收到她擅自离开的消息,会如何反应?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立即去追花简宁儿,但当然万万不可。

他不再猜想下去,吩咐康康,如羌赤和复真来找他,告诉他们会于申酉之交,在南城四子桥与他们会合,便迳自离开飞霞阁,步行往南城。

焦虑像火一样灼烧着他,愈想得多,愈为花简宁儿担心。离开飞霞阁,他至少可得到静心下来,独自思量的空间。

以小可汗算无遗策的智计,像房州刺杀这样大规模的行动,是很难抓着他的辫子,即使像乌素般亲历其境,也是止于怀疑,没有实据。花简宁儿亦没有办法查到全面的真相,因为任何行动的失败,都牵涉到种种不测的因素和微妙的情况,要把这些情况弄个水落石出是不可能的。但在大江联两派系斗争处于白热化之际,只要花简宁儿掌握到任何蛛丝马迹,例如为何会泄漏风声,让房州方面能布下陷阱,便会藤牵瓜、瓜牵藤的带出其他问题来,教小可汗穷于应付。

思索间,他已踏足南城夹河而建的主大街,在街廊下举步,阳光普照下,河道舟船往来,街上人车争道,热闹更胜昨夜,但他已失去昨夜的美好心情,周遭的天地有种如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就像陷身在一个永远不会醒过来的噩梦里。

离开荒谷小屋后,一切只为个人的命运奋斗和努力,交朋结友,与大周女帝建立起扑朔迷离的关系,追求自己心仪的美女。可是际此一刻,他忽然惊觉到再不能凭一己好恶去办事,他再不属于自己所有,必须处处为大局着想,如果冒冒失失的去“拯救”花简宁儿,又或向宽玉透露心中的猜测,那么牺牲的就不只是“范轻舟”这个关系重大的身分,而是大周与突厥人斗争的整个形势。

假如更不幸地被干掉,他的娇妻爱儿怎办好呢?

所以他绝不能拿自己生命当儿戏,耍个人的英雄主义,为自己制造不必要的危险,草率行事,舍本逐末。这个决定是痛苦的,可是正是他唯一的选择,他终于深深体会到胖公公常挂在嘴边“政治”两字的深义。

想到这里,他从差点使他发狂的苦恼解放出来,心绪逐渐平复,开始留意身处的环境。

“卖醉轩”的招牌出现在河道另一边的街上,门面一式镂花红木,左右挂着特大的六角走马灯笼,古色古香,惹人注目。可以想象夜色降临后,灯笼色光流转的引人情景。

记起昨夜避雨时,在后面紧挤着他的苗大姐,正是卖醉轩的女老板,不由心中一热。此时的他,有点像刚从惊涛骇浪回到陆岸,需要安慰和调剂,脚不由自主的横过车马道,从最接近的桥梁往对街走过去。

只看此桥的建造和结构,便益发感到大江联的不简单,且肯定不是突厥人可想出来的。除四子桥外,城内其他桥多为木桥,像这座木桥,两端垒石为墩,横跨四丈宽的河面,桥的下部采用从两端桥台逐级递次伸出的梁臂支撑,两侧用十二根列柱将桥分为七个开间,桥面铺桥板,两侧置栏杆,踏足其上,长河和两岸的美景尽收眼底。河桥为城市注入无限的生机和活力。

秋风送爽,龙鹰精神一振。

到了卖醉轩门外,方发觉尚未营业,暗骂自己糊涂,待要离开,后方有女子娇声道:“这位不是昨夜和复真一起的大爷吗?”

龙鹰转身过去,苗大姐的婢女小圆和另一少女立在身后,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显然是刚购物回来。

给两双明亮的眼睛瞪视,自己刚才想的又是苗大姐的胸脯,说不心虚便是假的,尴尬的道:“我只是四处溜达,嘿!”

小圆道:“还记得吗?我叫小圆,她是小殷,都是卖醉轩的侍女。”说时将右手的包裹,交到左手去,道:“既然这么巧,到轩内坐下喝杯茶好吗?”

龙鹰更不好意思,知道被这聪明伶俐的小妮子看穿自己的意圆,慌了手脚的道:“轩子尚未开门,怎好打扰你们?”

小圆横他佻皮的一眼,竟就那么伸出小手,握着他的大手,硬扯他步上台阶。

小殷则当先锋卒,先一步开门迎客。

龙鹰失去自主权,握着她温热纤柔的手儿,心酥神软的随她俩进入铺内,还要经过门厅,在那里脱掉鞋子,方抵达主堂。

入目的情景,以龙鹰这个居于神都皇宫内的人,亦要叹为观止。难怪苗大姐这般有地位,可对三坛级的复真又打又骂。

厅堂面阔五间,装修富丽,陈设古雅,梁柱均用楠木,最大的特色,是以一排排古朴的纱隔,将大堂分为两边各六个雅座,内设圆桌太师椅,还有各式家具摆设,用材均选自上等红木、楠木,等于开放式的小厢房,确是寻醉的好处所。

作为主设置的纱隔,上部为半透明又半反光的大幅花鸟画,以真丝所织丝绢为底,色泽鲜艳,俏丽夺目;下部夹堂板,镂雕精巧花纹。

小圆为他脱靴后,又重新握着他的手不放。三个娇俏的少女,正为厅堂清理打扫,见小圆拉着个男人进来,惊讶得停下手上的工作,眼睛滴溜溜的在龙鹰身上打转。

小圆忽然向龙鹰挨过来,肩碰肩的献媚道:“但愿老板忙得没空,交由小圆来伺候大爷。”

龙鹰终于明白什么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不过眼前的奇遇,可说是昨夜艳遇的延续,刺激性只高不低,吸引了他的心神,舒缓了心底因花简宁儿而起的忧虑。

蓦地小圆放声嚷道:“苗大姐,昨夜和你亲热过的大爷来哩!”

以龙鹰脸皮之厚,亦大感吃不消。这些中土化了的塞外姑娘,确是作风大胆,近乎肆无忌惮。不过只要遥想当年,横空牧野的姬妾公然讨论美修娜芙的第一次,也就见怪不怪。话虽如此,龙鹰仍受不了的老脸赤红。

苗大姐带着吸摄异力的诱人声音,从内进传出来道:“死妮子,又在骗我了,看我出来亲手将你捏死。”

堂内五女,全掩嘴偷笑。

龙鹰又尴尬又兴奋,苗大姐这几句话,不啻表示对他难以忘怀,还渴望再见到他。美人恩重,没有男人可以不为此动心。

他终于成功抛开困扰了他半天的苦恼,至少暂时是如此。

足音传来。

五女固然死忍着笑,不敢发出任何可令苗大姐生出警觉的笑声,龙鹰亦是屏息静气,看这风韵迷人的成熟美女受窘的动人情景。

在万众期待下,美丽的女老板心里全无准备的在另一边踏入主堂,与龙鹰打个照面,四目交投,立即怔住了。

好一会后,苗大姐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接着她整张脸烧红起来,红霞往耳颈蔓延,想掉头躲回内进不是,往前迎接龙鹰更不是,哪还有半点昨夜嬉笑怒骂、挥洒自如的作风?不过她现在显示的,正是女性最引人入胜的一面。

刚才五女是忍笑,现在却是不敢笑,怕老板会对她们来个秋后算账。

龙鹰看得心神俱动,忘掉说话,忘掉一切。

正因从没想过会忽然出现男女间如此暧昧迷人的情况,格外感到个中的香艳旖旎。

小圆抽出小手,暗推龙鹰一把。

龙鹰头皮发麻的朝苗大姐举步。

苗大姐羞得垂下螓首,却丝毫没有逃避或拒绝的意思。

龙鹰来到她身旁,拉起她的手到内进去。

第四章 雄图伟略

龙鹰沿河漫步,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奇异滋味,那是整个城市在两旁移动,他却永恒不动的古怪错觉。

一群鸟儿联群结队在上空飞过。

目光投往千许步外的四子桥,忽然明白过来。就像天空的飞鸟,因眼睛长在两侧,得到的是环回的全方位视野。事实上,这也是“猎捕者”:如人、狮、虎、豹、狼,与“被猎捕者”:如牛、鹿、羊、兔的明显差异。前者的眼长在前方,视野虽收窄却方便集中和专注,有利于攻击;后者视野广阔,则利于察觉危险和逃走。

龙鹰虽目注前方,可是他魔种的灵应,却令他拥有全方位的触感,所以生出如斯曼妙的感觉。

他正处于一种异乎寻常的状态里,身处敌方大本营城池的深处,说错一句话、稍有行差踏错,即可为他带来杀身之祸,但正是在这个深陷危险的情况下,他深深地享有了平生第一次的艳遇。

和他有关系的美女不胜枚举,可是每每发生于合乎常理的境遇下,由相识至欢好,其间会有个过程,可是与苗大姐的缘,只可以飞来艳福作形容,仿如骤雨忽至,天地融合。

立在桥上的羌赤和复真隔远挥手,双双下桥迎过来。

他和苗大姐,纯属男女间的天然吸引,原始而野性,没有丝毫矫揉造作,不顾一切,反有种完美无瑕、感人心魄的滋味。

复真嚷道:“宽公在等我们。”

龙鹰讶道:“宽公?”

羌赤解释道:“宽公在青狼馆订了一桌家乡美食,为范爷洗尘,庆祝范爷通过了湘夫人的诸多留难。”

复真道:“真金不怕洪炉火,范爷怎会怕他们?”

龙鹰讶道:“你们懂汉语不出奇,但怎能出口成章呢?”

羌赤笑道:“北城设有汉学堂,我们自少便读四书五经,这里的孩子,人人说得一口漂亮汉语。”

复真领他们横过车马道,回头笑道:“北城比南城严肃多了,六镇有三镇设于城内,其他三镇设立于汗堡,不过城有北池,池旁是我们举行野火会的地方。”

羌赤指着前方,道:“到哩!”

厢房内,筵开一席。

除宽玉外,还有两个八坛级的人物,一为兵事镇大头子雄哥,另一为财事镇的大头子明罕,两人的职位是大镇将,均是正宗突厥人。

雄哥和明罕年纪相若,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前者穿着很合身的武士服,身材颀长挺拔,显得十分年轻,充满爆炸性的力量,只是眼角现出一条条的皱纹,令人感到岁月的痕迹,双目神光闪闪,深邃严厉,令人见之生畏。

后者比雄哥矮上两寸,比龙鹰矮半个头,腰板笔直,蓄着浓密的小胡子,眼光冷冷的,干练精明,方形的脸,下巴突出。

两人对龙鹰都非常客气,还以突厥话和龙鹰说了一番赞赏他的话,龙鹰则将本已变得流利的突厥话,生硬的应对着。

分宾主坐好后,侍女端上美食,主菜是一大盘水煮羊肉,奶疙瘩、奶豆腐、酥油、奶茶摆满桌面,酒是马奶酒,若是在草原席地而坐,便是塞外的风情了。

宽玉连劝三杯酒,欣然道:“大家是自己人,说话不用有顾忌。”

又向龙鹰道:“以轻舟的情况来说,族话算是说得很不错。”

龙鹰心中一动,道:“这里说话方便吗?”

宽玉向复真打个手势,后者推门走出厢房,回来后向宽玉微一颔首,重新坐下。

宽玉道:“轻舟有什么话要说?”

雄哥、明罕等都聚精会神的看着龙鹰。

龙鹰将早前花简宁儿来辞行的事说出来,最后道:“她临走时说了几句很奇怪的话。”

宽玉现出深思的神色,点头示意他直言。此人举手投足,均有种顶尖高手的风范,令人慑服。

龙鹰压低声音道:“她说如果一个月内不见她回来,着我告诉宽公,我们已中了奸人之计。”

出奇地只有羌赤和复真现出震骇的神色,宽玉三人竟是神色如常,像早猜到花简宁儿说的是什么的模样。

雄哥轻拍桌面,叹道:“她醒觉了。”

龙鹰透露此事的原因,非是要争取宽玉的信任,而是想尽最后的人事,希望宽玉可阻止惨事的发生。

明罕平静的道:“花简宁儿离坛不到一个时辰,洞玄子便追着去了,令我们也感事不寻常。”接着向龙鹰解释道:“我们手上有份名单,列名其上的人出入总坛,会立即报上来让我们知道。”

龙鹰的心直沉下去,问道:“洞玄子是谁?”

雄哥道:“他是台勒虚云的坐驾三大高手之一,精通旁门左道之术,其‘大元丹法’别走蹊径,阴损邪异,好男色,乃道门败类。”

宽玉见他不住色变,道:“轻舟于女人确是有情有义,听说你对采薇至今未能忘情。但这也是你的弱点,令湘夫人有可乘之隙。”

又道:“小可汗本姓席,后改从突厥姓,以示心中只有突厥。”

龙鹰问道:“真是没有办法吗?”

明罕冷然道:“她的命运已是注定了。这也是她背叛本族须付出的代价,我曾亲自劝过她,她却充耳不闻。”

龙鹰不得不问道:“宁儿究竟要到哪里去呢?所为何事,因何小可汗立即派人去追杀她?”

宽玉道:“宁儿定是晓得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且在离开前在台勒虚云前露出端倪,所以当台勒虚云知道她悄悄离坛,毫不犹豫的派人追杀。而因她走前见过你,故此你亦被卷进此事去。”

明罕和雄哥都在留意他的反应,见他不露丝毫惧意,点头表示欣赏。

龙鹰尽最后的努力,道:“宁儿走惯江湖,更熟悉台勒虚云的行事作风,会用种种手法,令人无从跟踪,只要知道她到哪里去,说不定可救回她一命。”

宽玉叹道:“轻舟心存侥幸,皆因你不清楚台勒虚云的出身来历,不明白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的祖父乃七十年前‘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天君’席应之子,祖母则为排名更在席应之上、仅次于石之轩和祝玉妍的赵德言之女。赵德言曾为我族国师,因被‘少帅’寇仲以离间计算倒,被我族当时的大汗颉利投闲置散,不再重用。”

龙鹰硬起心肠,将花简宁儿的生死暂搁一旁,留心聆听。若花简宁儿被洞玄子辣手摧花,那宽玉现在透露的天大秘密,会变成向洞玄子和小可汗报复的有用情报。

明罕道:“席应之子和赵德言之女得一独子,此人名席智,武技平常,但却是学究天人,智深如海,得重建我突厥汗国的大汗阿史那骨咄禄重用,更将我族著名美女嫁他为妻。”

雄哥道:“大汗骨咄禄的崛起,实得力于席智为他筹谋用计。当时唐室派出裴行俭为定襄道行军大总管,讨伐我族,骨咄禄之父阿史那伏念不敌,在裴行俭许诺不杀他后,向唐室投降,岂知高宗那昏君竟听信谗言,不但杀伏念,还不记裴行俭之功,令裴行俭辞官归故里,不久病逝。骨咄禄本欲拼死一战,但被席智劝止,改而避往总材山,初时只得十七人,席智是其中之一。席智看准因唐朝的不义,已惹起我族公愤,遂打着反唐的旗号,聚众至五千人,又掠夺九姓铁勒人的大批马、羊,实力转强,于是在席智的提议下,骨咄禄自称颉跌利施可汗,封我们现在的大汗,也是骨咄禄之弟默啜为‘设’,重建我们的大汗国。我们大汗和席智的交情,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到骨咄禄病亡,默啜成为大汗,国力更是如日中天,就在此时,席智献上覆灭中土的雄图大计。”

龙鹰听得头皮发麻,既悲叹高宗的愚蠢,又愈感席智的高瞻远瞩,更清楚台勒虚云,正是塞外魔门的传人,且是身兼两派之长。席智武技平平,可能只是个幌子,令骨咄绿对他没有戒心,否则怎可能教出这样一个儿子来?只看席智能毕生保持深藏不露,便知此人如何可怕。

龙鹰吁出一口气道:“那小可汗岂非是魔门的大邪人?”

宽玉叹道:“你不会感觉到他们父子丝毫邪气。席智向骨咄禄提出,一时的胜败,于版图宏大的大唐国难有决定性的影响,至多是掠夺一番,便不得不退却,原因不但在中土国地大人多,更因我们过惯逐水草而居的草原生活,根本不晓得如何去管治,无法巩固战果,唯一的方法,是从内部去颠覆中土,里外夹攻下,方能成就自古以来未之有也的千秋大业。”

龙鹰倒抽一口凉气,道:“原来大江联是从那时开始,大汗没想过,或许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宽玉道:“席智只得一个人,无朋无党,除了乖乖为大汗办事外,可以有何作为?其子台勒虚云,谦卑恭谨,勇武善战,默啜成为大汗后,收其为义子,与亲儿匐俱并称为小可汗,可知大汗对他的信任和期待。”

雄哥接下去道:“建立大江联,我族除席智外,根本没人有承担的资格,所以由选址、用人,到定制,全由席智一手包办,到初具规模时,大汗才派我们到中土来,负起协助和监察之任。大汗对席智的成绩非常满意,到席智病重,提议由台勒虚云继承大江联最高领袖之位,大汗一口答应。席智过世后,台勒虚云登位,刚好武曌那凶残婆娘大杀前朝重臣猛将,叛乱四起,台勒虚云乘机扩展势力,比乃父更为出色,大汗亦不住派人来中土,增强他的实力。就在此时,我们终于察觉事情非如表面般的简单。”

宽玉道:“大江联成败的关键,在乎人才。一向以来,我们是以父为本族人者为主,母为本族人者居次,接着是长居我族的汉人,最后是收纳中土不满武曌误国的汉人。在这方面我们是一丝不苟,不容有失。只是有很多事,都是我们突厥人干不来的,台勒虚云正是最善利用这个情况的人,不住提拔像他般的汉人。但要到他招揽湘夫人、洞玄子和白清仁,又开创二统帅的职位,授高奇湛九坛的坛级,我们方生出警觉。”

接着双目神光电闪,沉声道:“轻舟该对湘夫人有很深的认识,告诉我,这样的一个人,是可以收买的吗?”

龙鹰心中一震,明白过来。缓缓摇头道:“绝无可能。”

宽玉道:“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这三个人与他同是魔门的厉害人物,来助他窃夺江山。在席智的雄图伟略下,眼前的总坛正是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存的小朝廷,只要在外面取得据点,例如成都又或扬州那种大城,立即可搬出去全面运作。我们正如你所说的,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龙鹰不解道:“既然如此,可以提议大汗来个壮士断臂。”

宽玉道:“太迟了!看看四周,我们已深陷泥淖,到了没法走回头路的位置。唯一的方法是到关键时刻来临时,我们仍有制衡他的力量。亦要看大汗能否深入中土,与我们会合。双方的胜败,仍是五五之数。”

吁出一口气,道:“我本不想于你初来甫到之时,便告诉你如此沉重的事,但因见你对花简宁儿的事没有隐瞒,所以才对你推心置腹,并让你清楚自己的处境。你的到来,令我族一方声势大盛,更打破了微妙的平衡,这是台勒虚云绝不容许的事,势必想尽办法来除去你。我们和他们的分歧是在血缘上,没法化解,千万不要抱任何幻想。”

龙鹰忍不住道:“花简宁儿……”

宽玉道:“台勒虚云既是魔门中人,怎会不防花简宁儿一手?该早在她身上做下手脚,任她如何潜踪匿迹,亦会轻易被那妖道追上。多两个花简宁儿仍非他的对手,所以花简宁儿今次是难逃一死。”

龙鹰化悲愤为力量,沉声道:“如果我干掉洞玄子,手脚干净点,宽公如何看?”

雄哥现出笑容,道:“轻舟不用多此一举,你不去杀他,他也会来杀你。且会是公开立威,选在月会那种场合向你挑战。”

龙鹰大奇道:“他们竟可随意杀人吗?”

明罕道:“当然不可以,但洞玄子所谓的‘大元丹法’,只是掩饰他真正功法的好听名称,我们刚才指他的魔功阴损,正因曾有人和他交手过,几个月后方伤发身亡。他不用当场杀你,只要令你负伤,便有你好受哩!”

羌赤终于找到可以说话的机会,道:“月会不是一向只限于越级挑战吗?”

雄哥道:“规矩刚改了,同级间亦可以互相较量,只是不许向比自己坛级低者挑战。”

龙鹰道:“可是我半坛都没有,谁向我挑战,都是向坛数比他低的人挑战。”

宽玉道:“精采处就在这里,没坛数者当为外宾,不受坛级限制。这新规定摆明是为你而设,懂上乘武技而又没坛数者,就得你一个人。”

复真担心道:“那怎么办?”龙鹰道:“那我可否主动出击,挑战洞玄子?”

宽玉道:“只要他肯下场便成。轻舟有信心吗?”

龙鹰淡淡道:“他是死定了。”

明罕道:“负责‘飞马任务’的三个人中,只有轻舟一个是纯正的突厥人,其他两个都是汉人,在这方面他们守口如瓶,我花尽气力,方查得其中一个该是台勒虚云的得意弟子,却不晓得他真正的身分和名字。只看台勒虚云瞒着我们去培育弟子,已知他居心不良。”

宽玉道:“在我旁敲侧击下,他们对这两个收到飞马帖者并不看好,皆因他们的对手,极有可能是龙鹰。”

龙鹰拍额道:“又是龙鹰!”

宽玉道:“扯得太远了,今晚该高高兴兴才对。听复真说,你们今晚还要到风月楼去。”

龙鹰早忘了风月楼,闻言连忙应是,复真双目射出感激神色。

龙鹰又开始感到浑身是劲,花简宁儿的事已是无法挽回,只好拿洞玄子来祭祀她,抚慰她在天之灵。

第五章 奇异谈情

龙鹰回到飞霞阁,康康和惠子仍撑着眼皮子在等他,伺候他沐浴更衣,虽然看到她们眼里的情焰,也明知她们会上报湘夫人,他仍是硬着心肠着她们各自回房就寝。

入睡不久,忽然醒转过来,察觉有异,正要行动,耳鼓响起万俟姬纯的声音道:“不准动,否则我立即离开,永远不回来。”吓得他不敢动半个指头。

他感应到秘女在宅内鬼魅般飚移,进出众女卧室,半晌后幽灵般现身床旁,她穿上夜行衣,以丝巾绾束起秀发,风姿绰约,一双秀眸像深黑海洋里最闪亮的宝石般,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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