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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的白粥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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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傲说,蟋蟀会发声的器官是翅膀而不是嗓子。

而戒嗔却想,整天一刻不停地扇动着,是不是也很累呢?

前段时间戒嗔去了趟宝光寺,因为时间比较晚,便留在宝光寺住了一晚。宝光寺和天明寺一样都修建在山里,寺的附近有条瀑布尤为壮观,一股疾流从山中汇集,然后坠落在附近小水潭中。

第二天一早,戒嗔从床上起来,宝光寺的师兄见了面,笑着问戒嗔,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戒嗔苦笑着摇头,因为这一夜瀑布的激流声一刻也没有停过,所以戒嗔折腾了很久才入睡。

戒嗔把原因告诉宝光寺的师兄,他有些诧异地说,水流声很大吗?为什么我一点没有知觉呢?

如此大的声音,却让宝光寺的师兄没有知觉,这样的回答着实让戒嗔意外,忽然想起来前不久,宝光寺的师兄也曾经在天明寺里住过一晚,戒嗔也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

宝光寺的师兄当时说,夜风中,蟋蟀鸣叫声太大,一直吵闹得无法入睡。

蟋蟀嗡鸣从来没有停止过,戒嗔仿佛也没有在意过。

瀑布激流川流不息,只是宝光寺的师兄也没有在意过。

是不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忽略着身边的人或事呢?

也许就是这个理由吧!

第64个 摇曳在空中的灯

有天中午,戒嗔回房间拿点东西,打开屋门,忽然一股扑鼻的怪味传了过来。有些疑惑,不知道怪味传自何处,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去找寻味道的来源,很快便发现怪味来自戒傲床边的一个小袋子里。

小袋子很不起眼,但是戒嗔很快便找到了,并不是戒嗔的眼力好,而是戒嗔寻找的范围很精确。平日里,戒嗔和戒傲的房间里也常常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其中绝大多数都和戒傲有关,所以,戒嗔这次是直接奔戒傲的地盘去的。

戒嗔打开小袋子,发现怪味来自一些装在小瓶子里的深色液体,仔细再闻闻,仿佛是一小瓶煤油。戒嗔再看看袋子边的其他东西,发现还有一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剃刀,那是智恒师父的专用剃刀,曾无数次割破过大家的头皮。

除了刀和煤油,袋子里还有一些棉花、棉线、白纸,甚至还有一只毛笔。

戒嗔心里一惊,因为戒傲平日花样百出,而这些东西看起来,太像制作爆炸物的材料。戒嗔想起来心里有点害怕,不知道戒傲准备做出什么事情,便赶快跑去找到戒傲。

戒嗔找了半天,却不见戒傲的踪影,于是向戒尘问戒傲的下落,戒尘说,戒傲师兄去竹林里砍竹子去了。

戒嗔于是问戒尘,戒傲为什么要去砍竹子。

戒尘很兴奋地说,前几天,戒傲偷吃了他的饼干,所以答应给他做一盏会飞的孔明灯作赔偿。

戒嗔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因为戒嗔立即明白了,那些材料的用途原来是做孔明灯的,而不是什么爆炸物。

那几天,戒傲在屋子里削削砍砍,孔明灯一点点成形了。戒尘每过几个小时便来监督一次,看看戒傲的进度。孔明灯做好后,戒傲又用毛笔在灯罩上画了好看的图案,等墨迹全干了以后,便把灯交给了早已焦急不已的戒尘。

等到夜晚来临的时候,戒嗔陪着戒尘、戒痴一起去山下空旷的场地里放灯,戒嗔把孔明灯下端浸上煤油的棉花点燃,等灯里的空气加热后,孔明灯便缓缓地向空中飞去,灯罩壁上美丽的图案被灯中的火光照亮,孔明灯随着风轻轻地盘旋,显得很有风味。

戒尘、戒痴看得十分开心,每次等到孔明灯里的煤油烧得差不多后,他们便用系在灯上的细线把孔明灯收回。

就这样一连玩了十多天,那天晚上戒尘、戒痴又一次要求戒傲和戒嗔陪他们去放灯。戒傲把手伸向天空,然后说,今天的风太大了,不太适合放灯,不如改天。但两人前几天玩得太开心,只是不肯,无奈之下,只得和戒傲再陪他们去山下。

孔明灯又一次冉冉升起,随着山旁的风而摆动,忽然一阵疾风吹过,孔明灯一阵剧烈抖动,飞翔在空中的灯罩被火焰点着,灯罩夹着火焰从空中掉了下来,戒尘瘪着嘴巴,仿佛就要哭出来了。

戒傲急忙安慰他说,过些天再帮他重做一个,戒尘这才转悲为喜。

回寺里的路上,戒尘始终闷闷不乐,想想刚才来之前,戒傲曾经劝过他,风太大的天气不适合放灯,可是他兴致太高,执意要放。

我们选择后悔的时间,往往是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之后。

第65个 女施主的合影

戒嗔生活的茅山算不得旅游区,但也时常有三三两两的游客来山里游玩,天气好的时候多些,天气不好的时候少些。

若逢天气好,戒嗔特别喜欢拿着本经书去附近的小山林中看书。前几天的一个上午,戒嗔拿着本经书正准备出门,刚打开寺门,却看到寺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位施主。

施主们看到戒嗔便凑了过来,很客气地向我打听山里的一些情况。原来两位施主在附近的山里自助旅行,恰好走到了茅山。

戒嗔便向两位施主粗略介绍了茅山上的一些风景,并简单地在他们拿出的本子上画了图给他们。

女施主忽然又问,茅山的位置既然那么偏僻,又没有被开发过,那么这山里会不会有野兽呢?

戒嗔笑着摇头,因为茅山里动物虽不少,但多是一些松鼠或野兔这样的小兽,很少有大型动物,若单纯论体型,我们寺里的戒言极可能进入前八强了。

当然,戒嗔还是提醒了施主,因为山里虽然没有凶猛野兽,但是难免也有一些鼠蚁虫蛇之类的生物,两位施主连连称谢,便进了山里。

说起来戒嗔和这两位施主应该算是有缘分,下午闲暇的时候,戒嗔扫了一遍院落,正准备把扫来的落叶运到门外,刚打开寺门,却又看到了两位施主。可能没有想到会如此之巧,双方都是一愣,随即都笑了起来。

两位施主说,花了整天的时间,仔细地玩遍了茅山,虽然没有人文名胜,但自然风情让他们游乐得很畅快,还拍了很多照片,收获颇丰。

女施主忽然问戒嗔,不知道寺里是否有电脑,因为她的相机已经快满了,想转移一些图片到U盘里面。

于是戒嗔把两位施主领进放电脑的屋子,恰好戒傲也在屋子里,两位施主一边翻看和选择照片,一边很有兴致地向我们讲解下午的照相经历。

这些风景其实我们都曾经见过,只是两位施主的摄影技术高超,把平平无奇的风景照得很是好看。

施主们一张张地翻着,等翻到了一张在后山竹林里的风景照时,戒傲忽然插了一句嘴,这张合影真好看。

戒嗔看看那张照片,只有女施主一人站在竹林里,好像谈不上是合影,显然两位施主也有同样的疑问,我们三人一起惊奇地看着戒傲。

戒嗔问戒傲,什么合影?

戒傲伸手指向照片,然后说你看。

顺着戒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戒嗔忽然发现在照片里距离女施主脸非常近的地方,居然有一条小青蛇,看起来距离应该不足10厘米。

虽然戒嗔知道这蛇并非是毒蛇,但心里还是挺佩服女施主的,毕竟距离那么近,万一被咬一下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才佩服了三两秒钟,忽然女施主发出了一声尖叫,声音凄厉得把戒嗔和戒傲都吓得浑身一抖。本来在板凳上睡得正香的戒言,也被吓得从板凳上掉了下来,戒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甩甩尾巴跑了出去。

女施主用很颤抖的声音说,怎么有蛇,好可怕。

戒嗔这时才知道原来女施主在照相的瞬间是不知道身边有条蛇的。

看看照片中的女施主,微微笑着望着镜头,神情轻松,对近在咫尺的危险浑然不觉。

当危险来临的时候,女施主是镇定的,当危险远离的时候,女施主却是惊恐的。

这很奇怪吗?

其实一点儿也不奇怪,恐惧与痛苦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放在心上,便可轻松地跨过。

第66个 寻不到的水声

那天清晨,听到有人在敲寺门,觉得有些意外,因为虽说夏天的早晨,天亮得特别早,但是来得这么早的人还是挺少的。

戒嗔正准备去开门,却发现站在门边的戒尘已经走了过去,于是戒嗔回过头往佛堂走,耳边听到寺门“吱”的一声响,然后紧接着是戒尘“啊”的一声,戒嗔赶快回头去看,以为是戒尘被人撞到了。这样的事故曾经发生过一回,上次也是戒尘去开门,进来的是一位又高又胖的施主,没有留意到矮小的戒尘,结果戒尘被施主的肚子撞了一下,幸好,施主的肚皮质地柔软,所以没有伤到戒尘。

戒嗔抬眼望过去,却没有看到戒尘倒地。从寺外进来的两位施主,其中一位戒嗔认识,是淼镇上的一位年轻施主,平时也不常来天明寺,而另一位施主却从来没有见过,打扮得很奇怪,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有点恐怖,估计刚才戒尘就是因此被吓到了。

戒嗔急忙把两位施主请进屋里,那位淼镇的施主对我们说,他的朋友因为最近做了眼睛方面的手术,要等些天才能拆绷带,所以他特意带着这朋友来山里住上几天,放松一下。

两位施主坐下后,绑着绷带的施主问戒嗔,刚才开门的是个小和尚吧,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戒嗔有点迟疑,因为佛祖教育大家不能说谎,所以戒嗔只好回答施主说,是呀。

施主面容有些苦恼,他又问,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恐怖呀?

戒嗔只得回答,是呀。

施主的表情又痛苦了很多。他接着问戒嗔,这里的……

戒嗔急忙把施主的话题岔开,虽然这样做挺没有礼貌,但是施主若继续问下去,戒嗔这样照实回答,只是徒增他些痛苦罢了。

不说谎固然是正确的,但是这样的回答等同于往施主的伤口上洒盐,也是不太好的,更何况还是这样一把接一把地去洒。

戒嗔向施主粗略地介绍了一下茅山的风情,施主的脸上有了一些微笑,他说,一路上其实上也听到了不少自然之音,能感受到这里的景致。

戒嗔把施主领进离寺里不远的香房,那些日子,施主便一直住在这里,因为眼睛不便,他也没有四处走动,常常一个人靠在院子里的小椅子上。

有时候路过香房,戒嗔担心施主一个人觉得孤单,便坐下来和施主聊上几句,不过看施主的样子仿佛并不寂寞,谈笑间感觉心情不错,总是笑呵呵的。

又过了几天,施主的朋友把他接下了山,他的朋友说,施主的眼睛的伤势快好了,要把他接回医院拆绷带。

施主下了山后,便再没有回来过。过了半个月后,戒嗔收到施主的一封邮件,施主信里说,他的眼睛已经拆了绷带,这些日子非常喜欢茅山的环境,虽然看不到东西,但是每天都在享受凉爽的山风,耳畔还时时传来钟声、蝉叫与蛙鸣,还有溪流中一刻不停的流水声。

戒嗔不禁为施主伤势好转而庆幸,也很高兴他喜欢茅山的景致,只是戒嗔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茅山的主要水源都集中在山后,前山的溪流,距离天明寺有些距离,在这里是绝对听不到流水声的。

这个疑问放在心里好些天也没有合理的解释,又过几天,戒嗔忽然看到戒傲从寺门里进来,僧袍上湿漉漉的,便问他怎么了?

戒傲说,香房里的一个抽水马桶坏了,一直在滴水,刚才去把它修好了。

戒嗔便随意听了听。过了好半天,站在庭院里的戒嗔忽然想到,原来施主听到的水声不是什么溪流中的流水声,而是坏了的抽水马桶的滴水声。

看来单纯靠闭上眼睛想象中的事物,和现实中的情形差别还是很大的。

第67个 和戒尘一起看烟火

我的小师弟戒尘是一个可爱的小和尚,性格有时内向,有时外向。简单来说就是,在外人面前戒尘很内向,而在我们面前就显得外向了。

戒尘很害羞,往往和不熟悉的施主说不上几句话,就已经满脸通红了。而在天明寺,戒尘这样的小和尚显然更受关注,时不时便有施主拉着他聊几句,所以,戒尘的脸蛋每天都红扑扑的。这样的结果是造成了恶性循环,因为施主们更喜欢找这个脸蛋红红的小和尚说话了。

这几年,可能是年龄渐长,戒尘怕生的习惯已经改了很多,但是他的另一个习惯却总改不掉,就是他不太喜欢表达自己的观点,无论多喜欢的东西,戒尘也从来不伸手索要,我们很少能从语言上判断他的喜好。这个习惯让我和戒傲头痛了好久,所以只能经常猜测他的想法了。

戒尘有个喜好,我们是知道的,那就是特别喜欢看烟火。

每当节日来临的时候,戒尘总会溜到寺院外的高处,出神地望着山下淼镇的方向,乐颠颠地看着镇上人放的烟火。

每当这时候,我和戒傲便把戒尘和戒痴一起拉到寺里低矮的院墙上,这里位置高,又没有遮挡物,自然是最适合看烟火的。

当烟火从地面上腾空而去,五彩在空中绽放的时候,戒尘和戒痴脸上喜悦的笑容总比烟火更灿烂。

记得有次,我们在寺里听到一个消息,山下的小超市又逢周年庆典,这次的周年庆典,他们想要好好庆祝一番,因此准备了一些活动,还买了不少爆竹和烟花。戒嗔无意中转头,看到戒尘凝神在听,戒嗔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因为以前放烟花总在新年期间的夜里,很显然是不能到山下去看的,而这次正好可以带着他们去逛逛了。

到了周年庆典那天,恰好戒嗔有些事情,便和戒傲说了这事,戒傲带着戒尘与戒痴一起下山去了,几个人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过了几天吃饭时,忽然谈起庆典的事情,戒痴和戒尘争着把那天庆典的活动描述给我听。我便随口问了一句戒尘,那天的烟火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戒尘却说,烟火没有太留意,因为是白天,烟火和期望中的样子差距很大,后来忙着看活动,完全忽略了烟火的事情。

原来那天下午,平日最喜欢看烟火的戒尘,完全忘记了烟火的存在,原因是什么呢?只是因为在夜晚中绚丽的烟火,在白天却全无姿彩了。

很多人都希望能有机会在一瞬间释放光华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看来只是单纯地学会去放光还远远不够,知道在何时何地去闪亮也很重要。

第68个 清泉石上流

天明寺所在的茅山顶上生长着一种野花,这花外观并不特别,颜色大多是红、黄、紫这几种平常的颜色。每当春来的时候,这野花便开遍了山顶,远观虽美,但也脱不了山花的小家气质。

但这花有一长处,那就是经得起细看,山花的花瓣片数不多,可形态喜人,若凑在花旁,还有淡淡的香味。

茅山不太高,可说来也奇怪,即便是这样低矮的小山,山上与山下的自然条件也不太相似。淼镇上曾经有好几位爱花的施主尝试着把这种野花移栽到家里,可是往往过不上多久,移栽的花便凋谢了。到后来,施主们也不再尝试了。

所幸,这山下无法盛放的野花,在山上也算得上茁壮。

前段时间,戒嗔从淼镇回寺里,走到山下的时候,看到有很多施主聚集在山下的溪流旁嬉闹。

淼镇很小,镇上的大多数施主,戒嗔即使叫不出名字,也会看得眼熟,而这群施主戒嗔全然不认识,可能是从外地来旅游的。

戒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发现有几位女施主站在溪里捞着什么,不由得心想,施主们不会是在捞鱼吧,若是这样,戒嗔就要多待一会儿,建议施主们不要惊扰游鱼了。

戒嗔凝神去看,忽然见一女施主非常兴奋地从水中捞起一片花瓣,然后把花瓣细心地贴在岸边的岩石上,再看岩石,上面已经贴了好些片花瓣了,而另一位女施主正把脱水了的花瓣当作标本夹在本子里。

看看花瓣形状,正是那种只生长在山顶的野花。戒嗔正疑惑为什么山顶上的花会跑来了山下,再细看溪流,里面还漂动着不少花瓣,戒嗔这才明白原来这些花瓣是顺着溪流从山顶流淌到山下的。

戒嗔沿着这条山泉汇集的溪流向上走,逢山风疾吹的时刻,一片片花瓣便顺着溪流流下,那段时间雨水不丰,水流不疾,泉水只是游走在山石之上。而那些花瓣呢,它们绝大多数并没有流到山下,大部分花瓣搁浅在路途的山道中。

戒嗔盯着水流,细细去看那些搁浅的花瓣,这才发现它们搁浅的原因:往往是因为遇到前方的障碍物时,它们没有冲上山石,没有从石头上越过,而是顺着水流改变了方向,最后被水流带到了旁边的山道上,再也流不动了。

那些想去终点的花瓣,总不会一帆风顺,遇到石头的时候,选择超越,或许比回避更有利吧。

第69个 可以吃的草药

茅山里长的植物挺多,其中有不少挺奇怪的,也曾有来山里游玩的施主向戒嗔咨询过植物的名称,只是这些植物各式各样的,戒嗔也不大认得。寺里对植物懂得最多的是智恒师父,其次是小师弟戒尘,当然两人对植物的认知能力之间还是挺有差别的,智恒师父能认出绝大多数的植物,而戒尘则只是对某一分类的植物有着特别的研究,简单来说,也就是在茅山生长的植物中凡是能吃的,戒尘都很熟悉。

这些植物中,除了山野里生长了很多的寻常野菜,其他植物生长的数量都不太多,平日智恒师父在做菜的时候,会偶尔在饭菜里放上一些这样的植物,有两种植物他放的频次最多,智恒师父说,它们都有药用的功效,多吃对身体有好处。

同样是草药,口味却不太一样,其中一种有着浓重的药材味,每次师父把它放在菜里,我们都不免要抗议一番,然后捏着鼻子才能吃下去。

而另一种植物却没有明显的药味,口感香甜,大家都很喜欢吃。戒傲还特意在网络上查询了这种植物,上面详细记载了它的药用功效,据说主要是可以生发的,大家听了都很郁闷,因为这种药效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副作用。

但每次智恒师父把菜做好后,我们还是会勉强自己多吃一点。

这一年,药味重的草药忽然少了,听淼镇上的施主说,是因为城里的施主们宣传起了它的药用价值,所以忽然流行起用这种草药熬汤。

而另一种好吃的草药,数量却没有少过,可能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城市里施主们的关注。

我们有时候会想,为什么在我们这里不受欢迎的草药,会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而好吃的反而没有人去在意呢?

戒嗔觉得,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差别吧,同样才能的人,遇到伯乐的会更有机会展示自己,而另一位可能默默无闻。

但是对于草药本身来说,无论是否会被人发觉,它自身的价值是没有变的。

如果你特别在意命运对你的垂青,可能是会苦恼的。

第70个 弄不明白的股票

戒嗔知道有股票这种东西差不多是一年多以前,那段时间,常常在佛堂里听到来寺里的施主谈论它。

后来在大城市工作的戒愁师兄向我们解释过一次股票是什么,当时觉得有点明白了,过后再听别人议论几次,戒嗔又觉得糊涂了。

偶尔看电视换台的时候,也看到过穿着很正式、样子很严肃的施主在说股票,底下有红红绿绿的数字在滚动。

戒嗔其实挺好奇的,以后每逢施主们聊这个,便和戒傲凑过去听,听了几回,戒傲说他有点懂了,但是戒嗔还是不太懂,毕竟那样的东西离我们有一点远。

虽然不懂,但是知道施主们谈起股票都挺高兴的,因为有位很抑郁的施主和师父谈了半天,心情不见改观,后来只聊了几句股票,便好了起来。

有次吃饭前,不知道怎么说起来股票,戒嗔问戒傲,为什么要叫炒股票,不叫蒸股票?

这个问题其实戒嗔早就想到了,但是不好意思问施主们,总觉得他们可能会笑。

戒傲被我问得直挠头,他说,其实炒股票只是一个比喻,它的意思大概是说,五元钱买进一只股票,然后十元卖掉,这样就多了五元钱。

被戒傲这么一说,戒嗔一下便领悟了,原来炒股票是这个意思。戒嗔心算了一下,五元钱也不少了,镇上一个馒头三毛钱,五元可以买十六个馒头还节余两毛钱,能吃好几天了。

戒嗔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戒傲,又看到戒傲在挠头,他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施主买股票一般都是买好几百甚至上千块钱的股票,所以不会只能买十六个馒头的。

戒嗔吃惊地张着嘴,忍不住说,那馒头不是可以吃好几年了。

戒嗔忽然听见戒尘在笑,他说,怎么可能吃上好几年?几千个馒头,冰箱也放不下,过个十天二十天也就坏了。

戒嗔觉得戒尘也怪笨的,怎么可能一次买几千个呢?镇上的小卖部一天也就做百来个,都买完了,施主们吃什么?

戒嗔心里还有好几个疑问没有解,但是看戒傲不停挠头的样子,实在是没好意思问下去,毕竟少了头发做隔离物,这样下去是很容易把头皮抓破的,做师兄的也会不好意思。

又过了几天,见到一位施主很兴奋地在谈论一只股票,股票的名字戒嗔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施主说,这只二十块钱的股票很有投资价值。

戒嗔还不懂什么叫有投资价值,于是悄悄地问戒傲,戒傲说,有投资价值就是指这只股票五元买了,可以涨到十元。戒嗔暗暗地点头,因为这次又多懂了一点,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什么叫没有投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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