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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的白粥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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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嫂子一直假装不知道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师父知道自己的想法是瞒不住嫂子的。

嫂子说:“离开的人没有痛苦,但是他们会把自己的责任留给活着的人,就像小三离开以后,便把很多事托付给了我们。那是一个很沉重的担子,但是我和你还有梅芬,三个人一起分担这个重担,便可以撑下去。可如果分担的人少了一些,担子再重一些,那些留下的人就会更辛苦。”

那只是一次很短的会面,但师父知道,小三离开后嫂子的生活压力沉重,为了带给自己这段话,嫂子花费了近十天的时间。

师父说,嫂子远去的时候,他想起了新婚那晚的小三,一样是在这样的千叮万嘱之后离去的。

师父知道自己不能死了。师父对自己说:“我会履行自己的责任,我可以低着头、可以弯着腰、可以趴在地上,但我一定会活下去。”

嫂子是坐着闷罐火车过来的,这种火车不怎么通气,人长时间坐着会很难受,但是车票比普通的火车票要便宜不少。

师父说,嫂子走的时候,他对她说不要再坐那种车回去了,路上有机会就吃点热的东西,不要一路都吃冷馒头。

嫂子答应了师父,但是很多年以后师父和嫂子聊天的时候,嫂子无意中说漏了嘴,她还是坐着闷罐车、吃着冷馒头回去的。

嫂子笑着说:“可以节约好几毛钱呢。”

师父说:“我早就猜到你会骗我。”

【10】

师父曾经觉得小三向自己描绘过的未来是虚幻的。小三说,一定会有一天,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会彼此尊重、彼此敬畏,不管对方是地主也好,右派也好。

但这一天居然真的到来了。一九七六年那一年,历史走到了一个新时代,那些曾经响彻耳边的革命口号,慢慢地开始消失了。家庭成分这样一个让师父惊心动魄的词,已经渐渐不那么刺耳了。虽然在最初的几年,人们谈到地主子女的时候,依然不由自主地选择藐视的态度,但时代真的变了,变得像小三描绘的那样,每个人都开始走向轨道,按照正常的秩序生活。

每个人都发生了许多变化,师父在学校里当了老师,梅芬在单位里成了业务骨干,而做了多年临时工的嫂子,被转成了正式的工人。

当然变化最大的人是小四,头脑灵活的小四去了政府工作,升官的速度比火箭还要快。在人们的印象中,小四这个名字早就被人忘了,即便是师父所在学校的校长,见到小四的时候也会故作热络且尊敬地喊他陈主任。

当年同住一个院子的很多人都对这位如今叫陈主任的小四颇有微词,抱怨的多是小四绝情,对老朋友不照顾。

不过师父觉得小四不错,当年嫂子被招收为正式工便是小四出的力。每次见到师父,不管身边是谁,小四都会跑过来和师父打招呼。有空的时候,小四还会拎着酒菜去师父家里找他叙叙旧。

很多人羡慕师父和小四要好,还有人觉得两个人应该是亲属关系,对于这种猜测师父觉得蛮好笑的。师父觉得小四对自己亲厚与两个人都有过一段受人歧视,艰难讨生活的经历有关。

师父说,那时候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小四对他的亲厚远远不像他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师父发现小四的秘密是在几年以后。那一年,小三的儿子东东已经快毕业了,虽然毕业后全部是包分配的,不过学生自身的人际关系还是会影响到毕业后分配工作的好坏。嫂子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背景,便拜托师父请小四帮忙。

嫂子说,东东的学习成绩也算不错,咱也不指望分到什么好单位,只要能留在本地就可以。

那天晚上,师父弄了几个菜,把小四请了过来。

小四很爽快,完全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小四和师父一边喝酒,一边聊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小四喝了很多酒,然后忽然趴在桌上大哭。

小四的举动让师父很意外,但也无从劝起,因为他不知道小四到底是想起了哪段伤心的往事。

小四哭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望着师父说:“五哥,毛主席像上的那滴墨水是我滴上去的。”

那一瞬间,师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上那个已经结了痂很久的伤口痛了起来。

师父想起孤零零地站在批斗会场中央的小三,原来整件事情中,小三才是最无辜的人,替别人顶罪,被亲人放弃〖TXT小说下载:。。〗,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眼前这个装了很久好人的家伙。

小四说:“我不是故意的,三哥被他们抓起来的时候,我很害怕,我不敢承认是我干的,我没有想到三哥会死。”

师父说,他把整杯的酒泼在了小四的脸上,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被酒泼醒。

小四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等待被宰杀的狗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师父。

师父说,他没有打小四,因为他知道他和曾经的自己一样,期望用身体上的痛苦舒缓内心的愧疚。

师父在心里说:“你别想,因为我们都是害死小三的凶手,虽然我们无法分清谁是主谋,谁是帮凶!”

东东毕业后分配到了一家不错的单位,有人议论王卫东和小四的关系的时候,师父才知道小四在其中做了很多工作。师父觉得自己很可耻,这些所谓的好处,都是用小三的性命换回来的。

只是师父没有勇气回绝那些帮助,师父不想用东东的前途去换取自己的自尊,也不想让嫂子承受旧时的伤口被再次揭开的痛苦。

那以后,师父见过小四好些次,小四站在师父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怯生生地望着师父。

师父说,他总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他知道小四只是希望他可以走过去和他说一句话,哪怕是毫无意义的一句话。

但是师父觉得自己做不到,有时候师父也会怀念年轻时和小四在一起的时光,可惜那时候的师父和小四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会用最惨烈的方式,将彼此的人生路践踏得崎岖不平。

小四在那条路上坚持了很久,一次、两次、三次……终于有一天,小四不再出现了。

师父说,“我们之间那条本不该相逢的人生路,终于不再交叉了。”

【11】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师父还是时不时听到小四的消息,因为总有人希望通过曾经和小四亲密无间的师父接近陈主任,时常有人在和师父聊天的时候把话题引向陈主任。但渐渐地,那些有企图的人发现陈主任已经不再来找师父了。

师父知道小四住院消息的时候,距离喝酒的那一晚已经过去了六七年。师父说,那时候在很多人眼里,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被陈主任淡忘的穷朋友,已经没有人再在师父面前刻意提到陈主任了。

师父从一个同乡口中知道了小四在医院里急救,同乡说,小四病得很重,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那一晚,师父失眠了,脑子里不断出现小四的样子。师父想起年轻时的小四乐滋滋地跑来告诉自己又找到一个干活少拿钱多的好活。师父想起自己从监狱回到家乡的那一天,小四随着梅芬和嫂子一起跑向自己的样子。师父还想起,小四在路边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样子。

第二天早晨,师父对梅芬说,我们去看看小四吧。

梅芬开心的反应出乎师父的意料,师父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梅芬对小四的怨恨程度,远不及师父打开多年心结的喜悦。

师父和梅芬去看小四的时候,小四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开始好转了。

小四看到师父的时候,因激动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师父说,看望小四前,他特意向医生打听了一下小四的病情,医生说小四不是心脏方面的病,情绪小有波动关系也不是很大。

师父说,这点他还是问清楚的好,要不小四激动之下出了什么事,别人还以为他是蓄意报复呢。

小四释然的样子让师父羡慕得快要嫉妒了。

师父说:“我曾经也像小四这样,那么期待被人原谅,只是我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个下午,师父和小四说了许多话,那是很多让两人有着共同笑容的往事,只是两人都自觉回避着有关小三的话题。

小四每一次笑的时候,师父都会禁不住想到小三,但是真的,那段记忆已经不再是刻骨铭心的痛了。

师父想,可能悲伤就像茶叶水一样,兑了许多次白开水以后,便会慢慢地不再苦涩,甚至连味道也消散了。

小四笑着笑着,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三哥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偷偷去看过他。”

师父努力想将话题岔开,但是好像不知不觉便问了一句:“小三有说过我吗?”

小四望着天花板,回了师父一句,“没有。”

其实师父在问小四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因为那一天师父已经和小三划清了界限,小三如果生师父的气,自然不会提到师父的名字。即便小三并没有生气,也会因为要保护师父不去提师父的名字。当然师父也知道,后一种情况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设想。

小四答完师父的话后,依然望着天花板,说:“三哥应该不是自杀死的,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病得很厉害,已经不太能动了,不可能有力气自杀。那些看守不愿意给三哥治疗,我想一定是那些看守不愿意承担责任,所以给三哥安了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小四的话,像针一样刺在师父心上,那些他曾经以为早已退去的伤痛,一瞬间便回来了。师父从来没有想到小三临走前,还受了那么多苦。

小四说的这个晚上师父一直都记得,那时已经很冷了。

师父说:“我出门的时候,雨还没有下。我抱着一床棉被等在小四的家门口,想请小四帮忙送到小三那里。夹着雪花的雨开始下的时候,我用外衣尽力包着那床被子,怕弄湿了。”

师父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小四,却没想到小四那时候就在小三身边。

小四傻傻地盯着天花板,就像那里是藏着记载往事的记事本一样。小四说:“三哥最后一个愿望我没有帮他完成,我记得他说,让我帮他把鞋带解开。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他鞋子里,让他不舒服了。不过那时候看管他的人回来了,我……”

小四后面的话,师父都没有听进去,可师父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听懂那个关于鞋带的暗号的人。师父相信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并不是天意,这世间定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跨越生死的距离把我们想说的话告诉我们所爱的人,小三找到了。

师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小四的病房的,师父只记得自己的眼泪一直忍到了小四病房的外面便再也忍不住了。

师父说,他躲在医院围墙下的角落里放声痛哭。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师父第一次这样坦然地为小三哭泣。那一天,有很多医院的工作人员在师父身边来来往往,对他们而言,师父的举动很平常,已经见怪不怪了,这里是每天都有病人离开的地方。

师父说:“我失去了我的亲人,虽然已经很久很久了。”

师父说:“我小时候,认识的第一个字可是高难度的,那是小三名字中间的那个‘亦’字。小三说,这个字的形状很像一个伸着双手的人。”

在半个多世纪前的阳光下,小三张着双臂站在庭院中间,满脸笑容地对师父说:“你看,这像不像一个‘亦’字?”

师父说:“我现在觉得那更像一个拥抱,一个我很想念,但不再拥有的拥抱。”

师父还说:“勿作恶,我们深受恶之苦。请宽容,我们总在宽容之后,等来真正的解脱。”

第04个 知名琴师的成长史

前些日子,天明寺来了一位奇怪的老施主。老施主的年纪大约六十出头,穿着打扮很随意,总是穿一件没有太多花式的衣服,还有一双旧布鞋。

和其他来来往往的香客不同的是,那段时间,每到下午两三点,老施主总会准时出现在寺里。而且老施主进了寺里后,也很少去佛堂里走动,只是一个人拿着画板坐在庭院的大树下涂涂抹抹。

应该说戒嗔住的茅山风景不错,所以,山里时不时会有一些画家来写生,但像老施主这样对我们庭院的兴趣远远大于外面山景的人却从来没有过。

对于老施主的到来,戒嗔和戒傲倒是无所谓,毕竟老施主每次待的时间不长,不过是一两个小时,并不影响平日的生活。反而是戒痴和戒尘的压力很大,因为智缘师父叮嘱过,叫他们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想来师父的顾虑是对的,因为老施主的写生画,定然是一幅宁静祥和的禅寺景致,如果出现了两个张牙舞爪的小和尚,确实有些煞风景。

老施主的性格还算和顺,有时候见大家走过,也会主动和大家聊上几句。老施主聊自己的时候很少,大家也不太会追问,以至于认识了有些日子了,大家也不太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姓吴,从一个大城市来,现在租住在镇上。

大家从一位外来的年轻施主那儿,知道了吴老施主的来历。那天,戒嗔在院子里扫地,见到一位年轻的施主,他向戒嗔打听一位年长的钢琴师的下落。戒嗔没有钢琴师的概念,只是听着年轻施主的描述,总觉得此人很像那位画画的老施主,再打听钢琴师果然姓吴。

戒嗔大概说了一下吴老施主的情况,年轻的施主开心得不得了,他说,吴老施主除了钢琴以外最喜欢的就是画画了,估计就是他没错。

于是,年轻的施主坐在院子里面等吴老施主,他对戒嗔说,自己从小便被家长要求练琴,其实他并不喜欢弹琴,所以技能也很一般。那时候吴老施主是城市里最有名的钢琴师,后来有一次,城市里举办了一场钢琴比赛,吴老施主是评委,当时到场了一百多个练琴的小朋友,年轻的施主知道自己的琴技一般,所以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最后评分的时候,吴老施主特意将年轻的施主和另一个小孩子挑了出来,大加赞赏,并给了相当高的分数。

年轻的施主说,自那以后,他便喜欢上了钢琴课,也变得比其他人更用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技能也不断进步。前不久,他得了一个钢琴比赛的大奖。此次出来旅游,他无意中得知吴老施主就住在附近,便特意赶过来,一定要当面向吴老施主道了谢再走。

那天,年轻的施主终于见到了吴老施主。他和吴老施主坐在院子里长谈,一直到了傍晚才离开。

知道吴老施主的身份以后,戒傲有时候也会趁着吴老施主空闲的时候,和他聊聊音律和钢琴。戒尘说,也不知道戒傲师兄能向吴老施主学习些什么,寺里又没有钢琴给他练习,知道得再多,最多也只能是切菜的时候节奏好一点而已。

有天晚上,戒傲临睡前一直在笑。戒嗔忍不住问他缘故,结果戒傲说,今天他和吴老施主无意中聊到了上次的那个年轻施主。结果吴老施主说,当年的那场比赛出了一点差错,吴老施主把上场的选手编号给弄混了,表扬错了人。其实年轻施主的弹奏水平真的很一般,只是吴老施主怕太打击他,便硬着头皮没有纠正。

细想这事,戒嗔也觉得挺好笑的。当年的一场错误,成就了今天知名的钢琴师。

不过呢,戒嗔忽然有了些另外的想法。我们常常会说,我们在某某人的鼓励下取得了怎样怎样的成绩,我们时而感叹机缘巧合,时而感叹世事的无常,但事实上信心这种东西,从来都不会从外界而来,真正激活它的永远是我们自己。

成功最大的后盾,其实是我们的自信。

第05个 出乎意料的争斗结果

前年的时候,淼镇里新开了两家饭店,营业的地点就在距离茅山极近的地方。两家饭店的老板娘邢施主和黄施主一直都是天明寺的常客,她们特别喜欢戒傲说的佛经故事,每逢戒傲开讲,便必然会到场。

可是不久之后,戒嗔却发现这两位施主的表现有些异样。两人见了面,好像有什么意见一样,总是愤怒地盯着对方的脸,然后口中哼一声,把头扭过去。

戒嗔忍不住向戒傲打听情况,戒傲说,两位施主原本虽不深交,但关系还算不错,可是最近两人碰巧把饭店开在了一起。所谓同行是冤家,两人做一模一样的生意,难免会有一些诸如争客人、拼价格、比手艺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恶化的趋势。

一直以来,戒嗔对镇上的人际关系都不太了解,完全没有想到,两位施主之间的关系居然已经恶化到了见面不说话的程度。戒傲说,他曾经也尝试化解两人的宿怨,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看来只能慢慢等待时机了。

只是戒傲所等的时机还没有到,两位施主之间的正面冲突便开始频繁爆发了。

有时候,两位施主吵到一定程度,便会打电话给戒傲让他来评评理。那段时间,几乎每隔几天,戒傲便要往山下跑一次。

按理说,虽然戒傲紧张的时候说话会有些不流利,但是说服力还是很强的。所以,戒嗔对戒傲的表现还是挺期待的,希望他可以成为两位施主的和事佬。

可是戒傲每次回来后,脸色都不好看,还有一次戒傲头上鼓着一个包就回来了,说是被黄施主的锅铲误伤了。虽然是小伤,不过因为头是光的,所以看起来还是挺明显的。

有时候,戒嗔也想安慰一下有些气馁的戒傲,戒嗔给戒傲分析,虽然每次调解都不成功,但也不是完全失败,至少有一个人是开心的,那就是街道居委会的王大妈。

王大妈说,她自己已经把戒傲当成了救星。因为王大妈的工作职责就是调解辖区内的人际纠纷,而邢施主和黄施主吵架通常是发生在吃饭的时间,只有戒傲出现,王大妈才可以顺利撤离战场,回家做饭、带孩子。

劝架这件事虽然很难,但是戒嗔却知道戒傲一直在努力。有一次,戒嗔甚至看到戒傲把两位施主的照片和资料挂在了屋里的墙上做分析。

不过那一次戒傲更失望,因为分析的结果是:两位施主的八字、血型、星座、五行、面相全部不合。戒嗔总觉得戒傲的这种分析方法很不科学,毕竟那些所谓的相术难以被证实。不过,戒嗔承认戒傲分析的结果是对的。因为两位施主就像被诅咒过一样,连他们两家养的猫,阿光和阿毛,在街头狭路相逢也会打斗一场。

这件事情,最后的解决是非常出乎戒嗔和戒傲意料的。有一天,邢施主独自来寺里向智缘师父求一个菩萨挂件,她说自己的女儿就要生产了,过些天她就要去城里照顾女儿,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清楚,因为女儿的工作挺忙,她可能要待上好些日子,至于自己的饭店便不得不停止营业了。邢施主最后还叹了一口气说,便宜了那个姓黄的女人。

邢施主去城里以后,黄施主着实得意了好些天。黄施主说,现在她终于可以独霸整条街道的饭店生意了,她甚至打算把饭店重新开业,买挂鞭炮庆祝一下。最后还笑得很开心地说,就怕生意太好自己忙不过来。

可惜,黄施主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饭店的生意非但没有像之前想象的那样好起来,反而有了萧条的趋势。

出现这种情况,戒嗔和戒傲也很意外。戒傲问了一位以前常去光顾两家饭店的客人,他说,以前常去是因为两家竞争得厉害,时不时地有相当诱人的价格战,而且菜的质量也会互相比较,还有一点就是时不时地还能看看两家店主对吵的热闹。现在只有一家店了,吸引力自然也下降了不少。

关于这件事情,后来戒嗔又问了上海的戒烟师兄,结果师兄的解释更学术化,他说,但凡开设商店,集中起来才有品牌效应。一个地方开设的同类商店多,其实比只有一间商店更容易吸引顾客。

戒嗔把师兄的话转述给黄施主,黄施主这才一脸后悔。她叹了口气说,早知道如此,当初和邢施主和平相处该多好呢?

前些天,离开淼镇两年的邢施主又回到了镇上。据戒傲说,邢施主打算将以前的饭馆重新开张,而黄施主也放出话来,这次要和邢施主和平相处了。不过呢,戒嗔也看出曾经是两家救星的戒傲师弟在转述两位施主言论的时候,也挺不自信的。

有的时候,我们常以为对方得了好处,自己就吃了亏。其实,在对方吃亏的时候,受影响的可能还有自己。

第06个 被穿小鞋的古施主

戒嗔认识古施主的时候,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大。

古施主的家就住在茅山下的淼镇,如今戒嗔已经不太记得,相识的那一年,古施主是在上小学的最后一年,还是已经升了中学。总之,那时候的古施主大概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吧。

戒嗔也不记得是如何和古施主熟悉的,好像就在那一年的某一天,没有任何缘由地便相识了、熟知了,就像多数小孩子之间的友谊一样,毫无征兆、没有来由。

那时候的古施主写作能力相当出众,比起像戒嗔这样的同龄人来说,要成熟很多。听古施主的同学说,每逢古施主写完作文,老师便会让他站起来,读给全班的同学听。

戒嗔也看到过古施主那时候的作文,记得其中有一篇是谈理想的。古施主的理想很美,他说自己要当一个科学家,造福全人类的科学家,他的文章里面设想过几种发明,都非常精彩。那时戒嗔大略推算过,差不多到了戒嗔二十多岁的时候,下山就不用走路了,可以坐着古施主发明的交通工具飞下去。

虽然这事如今想起来挺可笑的,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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