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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的情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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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夏玉这番话,渗入她的心坎里,如果这句话是别人来说,她根本听不进去,但展夏玉不一样,他是她深爱的人,一个已经活在她心中的人,他所说的话,就像是站在她心头里说的,宁贴诚挚。
“没错,假想他已经不再令你觉得可怕,这样做,你会得到快乐。”当然,他也希望她能从黑暗中走出,展开她新的人生。
“现在就要这样想吗?”她还是有点迟疑、有点为难。
“最好。”展夏玉抓起她的双手,将它们合十,让自己的大手盈握着。“哪,闭上眼睛,想想过几天,他会对你特别好;想想过几天,你可以——”
卓静突然睁开眼,“我能不能想更远的事?”
展夏玉笑出声,瞬间,他觉得他这女人好像小孩子,不过没关系,他很喜欢,不管她做什么样的表情,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事,除了她曾有轻生的动作外,其余的他都好喜欢。
“可以,你要想什么?”
卓静再度闭上眼睛,诚心说着:“想着,我已经做到原谅他的地步了,那时,我正快乐的过自己的生活,那个地方……很新鲜,有新朋友,每个人都对我很热忱,每天都有令人觉得快乐的事情。”
“说说看,那是什么地方?”他想知道,她的一切、期望、梦想,他都想知道。
“不能跟你说。”卓静调皮的向地吐舌头,拾起床治的衣衫从容穿上,走近窗口,心想着:那个地方,是个没有你也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时间一久,你会因为看不到我而将我遗忘。不过,我对你的爱,是永远也不会淡去
展夏玉套了件裤子,跟了过来,展开双臂,深深拥她在怀里,“天气凉了,别老站在这里。”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站在这里。”卓静嗫嚅不清的说着。
“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不是很重要的话。”卓静转头对他扬笑。暗忖:爸爸的事,要是能完满解决,就必须去面对这七年来对爸爸的欺骗……是生路也好,是绝路也罢——都是个结束。
“糟糕!”展夏玉垮下脸。
“怎么了?”
“树上的人快变成石雕了。”
☆☆☆☆☆☆☆☆☆
“森高,吃吃这个。”林娟莫名热心的为手下夹菜。
森高吓得颜面神经抽动,“夫、夫人,我自己来。”
要是让首领知道林娟为他做这种事,不将他五马分尸才怪!
“我只是要你尝尝,这可是卓小姐做的菜喔!”林娟别具他意地说。
对座的展夏玉停下切牛排的动作,“静,那盘料理是你做的?”
“嗯,没跟你说,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喜欢那口味。”卓静用强烈的笑意掩饰心中的怅然,因为打从厨师上菜,到现在的最后一道菜,她为他做的料理,他动都没动过。
“你没说是你做的……”展夏玉咕哝,直接把那道菜霸道地挪到自己面前,动着力又自然地吃着。
一旁习惯站着等候吩咐的厨师大为吃惊,展夏玉迟迟不肯动那道菜,是因为它加了展夏玉一向厌恶的蚝油。
卓静脸上的失望就此散去,但久久,她还是听不到他说美味的话。“如果不好吃,就别吃了。”
“卓小姐太谦虚了啦!”和展夏玉相比,森高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展门主要是不吃的话,给我,”“你再说一次。”展夏玉冷笑问道。
森高快速低下头,当作什么也没说。展夏玉的眼神凌厉到几乎想杀了他。
卓静感到气氛不对,心想:森高之前是不是说了什么得罪他的话,不然他对森高的态度怎么会这样恐怖。
“夏玉,卓小姐什么时候要回去?”
展夏玉抬眼,停顿了好一会儿,未了,才朝卓静问道:“你想尽快回去吗?”
林娟看得出来,展夏玉根本不想回答这问题,所以才将决定权丢给卓静。若不是心中不舍,这种事应该不会逃避。这男人……当真陷进去了还不自知!
“明天就让我回去吧。”卓静不敢看他,害怕看到的,是毫不在乎的淡漠,那会令她难过。
倘使是不舍的神情,那会让她冲动的奔向他怀里,请求他想办法别让她离开,她真的好想持在他身边,不爱她也没关系,心中想的是其他女人也无所谓,她真的好想每天都能够看到他……可是,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每个女人都可以有这自私的心态,惟独她不行,他对每个女人的温柔,教她明白她没有这个资格。
展夏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明天?”
“后天是妈妈的忌日,爸爸每年都会去看她,所以明天他一定会要求回来。”这个日子,她不敢忘,太深刻了。
“卓小姐说的没错。”
众人循声看去,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阎恭。
“卓宇衡刚刚打了通电话给韩岳,要求回来,原因就是卓小姐所说的。”
展夏玉双眉为此轩动,“韩岳答应了?”
“这种事一定得通融。”阎恭将目光往餐桌上一扫,“我来得不恰当,先走了!”
阎恭挥挥手,如阵风般乍来乍去。
卓静站起身,“我去换我的衣服。”
“静……”展夏玉欲言又止,深深吸气,承受胸口突如其来的胀痛。
卓静离开了一会儿,林娟便向绷着脸的展夏玉开口:“舍不得?”
“又不是不会见到她,有什么好不舍得。”展夏玉耙耙头发,愈是这样说,胸口愈是难受。
“也对。反正你的女人多的是,这种女人不去记得比较好,她的爱对你而言是个负担。”
“我从没说过那是负担。”展夏玉毫不犹疑地反驳回去。
林娟双眼为之一亮。“可惜我看不出来。夏玉,不爱她,就别给她憧憬。”
“你根本不了解。”谈论他素来反感的话题,他的脸上显现不耐烦。有些话,他不认为要说出来,他想,卓静感受得到他很疼她,和其他女人相比,卓静的确得到许多重视,她应该满足的。
“感情的事我了解,我可是跟我先生相爱才结婚的。”林娟骄傲地说。
“两人在一起开开心心不是很好,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谈爱。”展夏玉颇被林娟逼急了,不及阻止已说出的话。
“你们开心吗?”林娟晃眼往他身后看去。
“当然。”展夏玉无疑肯定道。
“但她哭了。”林娟指着站在他身后的卓静。
展夏玉忙转身,他刚才是那样倨傲地认为,但看见那泪流满面的脸蛋,才知他的话,伤害了她。“静?”
卓静强硬地从哀伤中挤出微笑,她不要在离开前还惹他讨厌,自己脆弱的眼泪只会对他承认,她就是他所嫌弃的女人。
“我只是难过这么快就要走了。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卓静佯装不知情地说。
展夏玉走向她,温柔地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没有。为什么要难过?我们又不是不见面。等我们跟卓宇衡说清楚一切,不管他有没有变,我都会想法子让你回到这里。”展夏玉没有犹豫,这已不是种决定,是理所当然,下意识地,他似乎已习惯这里有她的存在。
卓静凝视周遭的景物,又是热泪盈眶。这里,就算他欢迎,她也不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跟爸爸的事……让我自己解决。”
“静!”
卓静把脸理进他的怀里,“你不是说给他机会,等于给我自己机会吗?”
“你要怎么做?告诉他你没失常?”展夏玉拉她入怀中,“这不够婉转,你会激怒他的!等他的事解决完,我跟他说。”
卓静猛然抬头,见他这样担心自己,就算他永远不爱她,也够了,满足了,幸福了。
“我不会有事的。我这样相信你,你就信我一次。”卓静主动用手指扳起他的嘴角,“笑一笑,我喜欢你对我笑。”
经她一说,展夏玉才知此时的自己,竟然没有笑容,也让他清楚,自己一刻都不想她离开!
“答应我,别让自己有事。”
“好。”
展夏玉拨拨她的刘海,“我送你回去。”
“不用,让辛护卫送我回去就好。”卓静对站在角落的男人笑笑。“麻烦你了。”
展夏玉垮下脸,“你不让我送你?”
“我怕我自己不想走。你不是说,会想法子让我回来这里吗?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见面的。”卓静缓缓离开他胸怀,“我走了。”
林娟惬意地笑,心想卓静这一走,也许会让展夏玉渐渐明白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因为此时的展夏玉,脸上的怅然不舍已多到无法去掩饰。
待卓静的身形一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展夏玉才想追上去,心头突然涌上剜心的痛楚。
林娟突然拿起纸巾,往展夏玉的胸膛做擦拭的动作。
“你做什么?”
林娟耸耸肩,“没什么。都湿了……你的衣服。”
展夏玉垂首一看,眉头深锁。“静……”
“她好像很难过。又不是不会再见到你……”林娟拍拍他湿濡的衣服,“就算是听到你跟我的谈话,应该不至于伤心成这样,你对女人是什么态度,她绝对比我清楚,除非——”
“林娟,别吓我。”展夏玉迈开步伐。
“去哪?”林娟抓住他的手臂,拦住他。
“找她回来,问个清楚!”他脸色怀惧,口吻坚定。
“你为何不先问问自己?”
“什么?”展夏玉焦急地往外头看,林娟的拦截增添他对卓静的不安。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她?”
“林娟!”展夏玉低吼,他快没耐性留在这里。
“也许是我多心了,你也可以放心回书房去处理‘青门’的事,但如果你现在去追她,就代表你爱她。”
展夏玉狠狠地白林姐一眼,“你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只是好奇卓静在你心中的地位。”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往东、往西。”林娟分别指着楼梯与大门口,“给我一个方向,我便不再好奇。”
“别开玩笑了。”展夏玉一脸厌烦地朝楼梯走去。
林娟垂下头,才以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可惜,展夏玉往楼梯走去的举动教她挨了一场败仗。
正当她认定自己的失策时,展夏玉那颀长的身形突然转了方向,越过她,飞快地奔了出去。
第八章
修长的双脚在宽广的草皮地上急促奔跑,俊容在情感释放后更显焦灼,深邃的星眸狂乱的寻找他要的倩影……无奈,怎样也映不进眼帘!
急切的心犹如被抽空了般。她走了……
此时他终于明白她在他心里代表了什么,是心。她的一颦一笑,无时无刻不牵动着他的情绪,她这一走,连他的心都带走。
原来,他早就爱上她了,而他的骄傲总是不让他去承认这一点,庆幸,这不是遗憾,她会回来的,她是那样的爱他,他也会设法让她回到他身边,弥补对她做的伤害,回应她一直期待的感情……
☆☆☆☆☆☆☆☆☆
沿海道路上的车辆,突然不同以往地倍增。
卓宇衡一起双眉,“车子怎么这么多?”
开车的护卫从容煞车,前头又堵塞了。“今年有流星雨,听说在这一带看的比较清楚,加上又是假日,情侣自然多了。”
“这样啊……”卓宇衡仰望着天,颇具深意。“老了,就没那情趣。”
“总护卫想起什么?”
卓宇衡淡淡一笑,藏不住佚游在心中浓厚的哀戚与怀想。“我跟我太太求婚就是在流星雨下……”
蓦地,脑中穿过的几句话,残酷地毁灭他对往昔的惬意回忆——
你一路走来,身为你妻子的我;没有一次不帮助你,那女人什么都没做,就想坐我的位子,休想!
我不会签字离婚,不会……
卓宇衡猛然低下头,两手紧紧抱拳,目光诧异地盯着手上戴了二十多年的戒指。
“总护卫是不是累了?”
“没有。在想一些事情……”卓宇衡不自觉地摸摸戒指,再看看表上的时间,“家就在前面,我在这里下车。”
“总护卫?”
卓宇衡径自走下车,“今天是我太太的忌日。”
☆☆☆☆☆☆☆☆☆
仲冬之风并不寒冷,只是强劲,但吹拂在静谧的坟场,即便是在夏季晌午,这里的温度,也会因亡者地底下的孤寂,而变得如地狱般教人起寒颤。
此时,女子高跟鞋不安分的踩踏声,在偌大的坟场回荡着。
伫立于坟前的男人沉声道:“丽娜!让你妈妈安静点。”
卓丽娜不耐烦地撇撇嘴,她有约会,每天都有,可不见得她都重视,今天的日子不一样,难得的流星雨坐落自家附近,挑起她心中的浪漫,她想见某人,在这样特别的日子,她只想见他——“青门”门主展夏玉。
看看父亲的静默,每年他来这里的态度都一样,现在在卓丽娜眼里,只期待他尽快转身离去,既然没话说,也别耽搁她的时间。
再瞧瞧盘坐在坟场甬道上的卓静,这疯子每天都是这样,像个自闭者般蜷曲着身躯,关在自己的世界中,谁想介入,就歇斯底里的尖叫,平时就懒得接近她,现在看她更烦。
这两人不走,她倒想先走。
“爸……我有事。”卓丽娜嗫嚅地说着,害怕说的太理直气壮,惹来一顿斥责。
“我知道。”卓宇衡不是瞎子,焦躁的高跟鞋声,吵了他好一阵子。
“那我可以先走吗?”卓丽娜眨动明亮的大眼,满怀期待。
“在你妈忌日上,你搞这个?”
“我跟展夏玉有约。他可是你的‘上司’喔!”卓丽娜根本还没约展夏玉,但要是不这么说,她更难走的开,也甭说去找他了。
缩在一角的卓静,一听卓丽娜说的话,心中不住抽痛。不过,他未曾隐瞒过他和妹妹的关系,他现在和丽娜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现在就算要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因,此刻的卓丽娜,是那样的愉悦,像个期待幸福降临的女人。她想,卓丽娜在他心里所占的分量,定然是自己远远不及的。
“丽娜……”卓宇衡沉默好一会儿,未了招招手,“要走之前,跟你妈说再见。”
卓丽娜收起害怕不被准允而噘起的嘴,开心地跑到卓宇衡身边,“妈再见!”
“你这孩子!”卓丽娜轻快且毫无诚心的道别,教卓宇衡不禁瞪她一眼。
卓丽娜经过卓静身边,扯扯卓静的头发,“别胡乱叫,免得又惹爸生气!”
说罢,卓丽娜哼着甜美的声音渐行渐远。
卓静自然不能回应她什么,酸楚地凝视远处的卓丽娜发动跑车,绝尘奔向展夏玉。
原以为她可以祝福自己的妹妹,但她的心真的好痛,好舍不得。如果能够的话,真希望自己现在就消失,因为她害怕这种疼痛,会是一辈子,她没把握自己承不承受的下去啊……
突地,卓静身后传来好长的叹气声。
卓静愣一愣,想过回头,但不得不佯装什么也没听见,依旧蜷曲着身体,两眼像失常者般无情绪地悠转,双耳却听得比任何人还仔细。
“孩子都大了……”卓宇衡坐在妻子的坟前,凝视卓静的背影。
卓静瞪大眼。他从来没在这里说过任何话,也许是卓丽娜每回都在,此次,卓丽娜先行离开,而自己对于他,是个精神失常的人,就算听了什么,也不能意会,他这才没有戒心地说话吧……但教卓静惊讶的,却是他惆怅的叹息。
七年来的印象中,他是慑人的,当然,自己清楚每回他毒打她,都是因为她不听劝,屡次跑出房子,差点让他的朋友瞧见,但除此之外,她看不到他其余的样子,也没那个机会,他根本不想见她……他为什么叹气,她不明白,现在的地位权力,还有什么值得他失望的?
“今天有流星雨,还记得吧……我是在那种情况下跟你求婚的,现在就是跟你说后悔,你也不可能活过来了啊!”卓宇衡双手掩面泣道。
卓静紧紧地抱着双腿,卓宇衡的话令她悲愤。如果他想回忆什么,别在这里说,可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这些话,只会让妈妈不得安宁。
卓宇衡深深吸气,叹吐间,掺杂着感伤的抽噎。
卓静挑高眉。他在哭泣……她感觉得到那是哀痛,因为他低落的情绪,影响到她对他的气愤。难道——真如夏玉所说的,他不再是以前的卓宇衡?不过,她还是不敢就此解除对他的防御,忆起七年前那一声枪声,是那么的狠绝。
“如果子弹没上膛……如果你别动我手上的枪……”卓宇衡顿时哽咽,“枪就不会走火……你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
他说什么?
卓静指住惊愕而张大的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我从没想过要杀你,更不会为了那个女人跟你离婚,只是气不过那天宴会上你当众拨我冷水……明明知道我脾气,明明知道我好面子……说了什么,你都不该当真,夫妻吵架向来没好话的啊……”卓宇衡自责般的将头埋入大腿中,没瞧见前方的卓静已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
卓静步伐沉重,他那番话,让她内心那分恐惧产生莫大的晃动,盛然的怨愤陡地被汹涌而来的错愕给盖过。
要相信他说的话吗?现在的他,像是个充满悔意、不再倨傲强悍的男人。
可是她真的好怕,因为他的杀戮,是她七年来刻心镂骨的梦魇,她不知道当他晓得她并没有失常,会怎么做。
她也不想怨他一辈子,这对她也是一种痛苦。倘若一切就如他所说的,枪走火了,母亲躺在此处非他所愿,即便是曾推卸母亲死在他枪下的责任,那也是因害怕所得到的一切就此毁于一旦,他还是有机会得到谅解,只是需要时间……
给他一个机会,等于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并没有忘记展夏玉对她说过的话。七年了,她不能一直活在恐惧之中,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如果这是一场赌注,一场必须拿生命做赌注的赌局,她不怕,就算是输了,至少,能够清楚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爸……”
☆☆☆☆☆☆☆☆☆
风停了。她这一声叫唤,似是冻住七年来失常的状态,亦冻住卓宇衡哀戚的表情。
“我好久没这样叫你了。”卓静这一唤他,觉得陌生和些许害怕。
卓宇衡霍地站起,震惊地瞪着她,心下猛然感应到他的一切,将会因为她的开口而破裂。
“你……清醒了?”
“我根本没疯过。”
简单的回应,却让卓宇衡震退数步,碰撞到身后的墓碑,随即头顶一阵轰然,挑起他以为即将消逝的事情。
“你说什么?”
“我无法选择,因为你曾说过要杀了我。”到了墓碑前,卓静跪了下来,七年的装疯卖傻,她没有一次正式祭拜过母亲,为此,她掉过无数次的眼泪,如今她坦然的面对卓宇衡,也终于能够跪在母亲坟前,不再压抑椎心的伤感。
卓宇衡站在她身后,神情惴栗,脑里回想孔爷多次要他坐副首领的位子;回想孔爷对他的热情、重视,且从未防范过他,这人的真性情,推翻了他对权力是得靠凶残霸道来营造的思想,只因,孔爷是个情深义重的首领,能得到子弟兵忠心的卖命,他无话可说,也渐渐的改变自己的观念。
几年下来,他拥有以前他没有的感受,不是手下畏惧的听命,而是由衷的钦佩与尊敬,那种满足、那种惬意,让他深深明白,这才是骄傲,就算觊觎首领的位子,他也想靠自己努力……
正自他享受这无愧的地位时,突然有个人带着死灰复燃的秘密,出现在他眼前,硬生生宣告他的改变是于事无补,他将要被判死刑!
“你刚刚那番话……妈妈要是听到了,一定很高兴。你还是爱她的。”卓静喟叹垂泪。
“你打算怎么做?责备我?”卓宇衡两眼眯了眯,她拥有的秘密,使他面容不善。
“我没这么想过。”卓静感受到他的冰冷,心下掠过一抹黯然。小手抚摸母亲的墓碑,“但妈死了……”
“你以为我愿意?当初枪走火了!”卓宇衡激动道。“如果不是她威胁我,我不会把枪拿出来!”“她只是伤心,只是难过你们的婚姻走入另一个女人!”当年他们的谈话,她记忆犹新。
“我是被她逼急了,才说出离婚的话!你们不该这样逼我……我也不能让你们毁了我的一切。”“爸!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看你踩着别人的尸体,坐上自己想要的位子?这么做是不对的!”
“我已经明白了,也已经在后悔了!甚至我今天总护卫的位子,都是光明正大得到的!”
卓静迟疑了一下,“你是说真的?”
“你恨我,因为你妈妈的死,所以你很我,我知道。你现在‘清醒’过来,是觉得你报复的时候到了?”
“为什么要报复?你已经在忏悔了,不是吗?”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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