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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温女朝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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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再过不久,他一定会了解自己真正的需要,毕竟像你这种人,根本对他的工作一点帮助都没有……」

「也不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天天碍手碍脚地缠着他,让他连发表会的工作都耽误了……」

「这个发表会是他的毕生希望啊,求你行行好,不要再烦他了好吗?你要知道,再这样下去,这个发表会什么时候才开得成啊……」

三个女人,像一阵风似地转进来吱吱喳喳地说了一堆话后,又吱吱喳喳地转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傻傻站在公孙牧野办公室中,原本想跟她们握手,如今却空举着手的郁以莘。

「是吗?我碍着他了吗……」望着自己的手,郁以莘喃喃问着自己。

她不知道什么是床伴,什么是麻雀变凤凰,但她真的知道为了这个发表会,公孙牧野花了很大的心血与努力,她更知道,最近他似乎有些偷懒,经常在必须开会之时,偷偷拉着她、开着车,逛遍城市近郊所有的山头,然后,在回程的车中,将他最火热的坚硬,刺入她最温暖湿润的花径中……

摇摇头,郁以莘甩去脑中的所有画面,思考着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想去思考的问题——

看样子她得节制自己了,不能再让自己影响到公孙牧野的工作,毕竟对他来说,这个发表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由那天开始,郁以莘开始学着自己坐车,坐车去工作、坐车去逛街、坐车去……

刚开始的几天,公孙牧野对郁以莘的改变相当紧张,但慢慢地,由于发表会的进度迫在眉梢,再加上郁以莘很坚持,因此他也只能让雨清好好地陪着她,而自己则是在每个忙碌之后的夜里,轻轻拥着她入睡。

后来,公孙牧野愈来愈忙了,忙得有时连夜里都不得不待在工作室,而让郁以莘独自留在饭店之中。

后来,郁以莘能看到公孙牧野的机会,只剩下在电视及杂志之中,而在那些短短的时刻里,她看着帅气俊挺的他,被那个自称他「未婚妻第一顺位」的女子亲密地挽着……

再后来,她再不看电视与杂志。

郁以莘明白什么叫未婚妻,更明白在这个人人都有身分、户籍的世界里,她什么都不是,更没有像那个女人一样,拥有可以帮助公孙牧野实现梦想的财力与权力,所以,她永远无法成为他正式的妻,她永远只能生活在现实之外……

她,永远只是一个孤零零、脱离现实之间、飘浮现实之外的迷途者……

「什么才是真实的呢……」

静静地站在饭店房中,望着挂在墙上的镜子,望着镜中自己迷茫的眼眸,郁以莘喃喃自语,因为,她真的分不清楚了……

现在的她,看起来跟在西京城时差不多,类似的衣裳,不变的长发、相同的装扮,可她,不在西京。

手,轻抚上镜面,郁以莘缓缓闭上眼想像。

她想像自己站在西京城的「莘居」中,想像着屋外有小情与刘管家拌嘴的声音,想像着屋外有虫鸣鸟叫,想像着屋外的不远处,有她的好姐妹们,笑逐颜开地向「莘居」走来……

一颗颗热烫的泪珠,由郁以莘的脸颊滚落。

她知道自己不该想家,也知道这种想念只会徒增感伤,但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姥姥、好想那群姐妹们、好想小情、好想刘管家、好想……回去……

她的……西京……

「莘儿,我回来了,你睡了吗?」

不知这么站了多久,郁以莘只觉恍惚之中,听到一个熟悉的温柔嗓音。

「公子……」

轻轻睁开眼,郁以莘回头望着声音的来源处,但她只望见一片深深的迷雾。

「莘儿?!」

呼唤声,由温柔转为惊惶、恐惧。

「公子,你在哪里?」

想用双手推开迷雾,但郁以莘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因为她的手仿若被镜面吸住,而一股无名的力量扯动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做出任何脱逃的举动。

难道……

一股不祥的感觉由郁以莘的心中升起,因为当初,就是这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将她带离西京,而如今……

「不……」郁以莘先是喃喃叫着,而后,声音整个哽咽了,「不要……公子……」

不,她不想离开公孙牧野,不想!

「莘儿,我在,在你身旁……我会捉紧你的,一定会……」

黑色的漩涡再次形成,而这一回,郁以莘看不清任何方向……

回来了,回到了西京,又一次。

而这一次,公孙牧野没有疑惑、没有焦躁、没有埋怨,甚至,什么话都没有多说。

他就像以前一样,回到那间离「莘居」只有一段路的住所,过着他曾由陌生到熟悉的西京生活,吃着那简单而无任何异国情趣的食物,丝毫没有流露出生气与懊恼之意。

但看在郁以莘的眼中,她却更加自责。

因为若不是她,他不会再度由他的世界被她带回西京!

若不是她,他一定可以达成他的梦想,在他的世界之中,在那些伤害过他的人面前为他的父母争一口气……

明明只差一步了,可她,却打破了他此生最大的想望!

她,竟做了这等再无可挽回的事……

「莘丫头、莘丫头!」

一个月后的某个细雨清晨,当郁以莘坐在房中暗自神伤时,一个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飞烟姐?」先是纳闷地看着一点也没有动静的房门,再回身望向那张熟悉的清冷绝美容颜,郁以莘忧伤的面容,终于慢慢地浮出了这一个月来的第一丝笑意,「你还是一样的来无影、去无踪啊!」

「你不也是一样的雷打不动。」坐在郁以莘的身旁,穆飞烟一句废话都不多说,「我听说你这里有古物。」

「古物?嗯……大概是吧……」愣了愣,郁以莘轻轻地点头,缓缓站起身,「你等等我,我这就拿过来给你。」

郁以莘的动作难得地快速了起来,因为她自然不会忘了这个天字第一号盗墓女的见闻是多么的广博。

想想,穆飞烟经年累月的在古墓里游来游去,像手镜这么稀奇古怪,但却没半个人明白其来由的东西,不拿给她看看,还有谁能道出其中究竟?

「就是这个,虽然我不知晓它是不是古物,」郁以莘将手镜拿至穆飞烟面前,一边轻轻说道,「但确实有些古怪。」

「这……」仔细地打量着放在桌上的手镜,穆飞烟的眼眸先是透出淡淡的失望,但一会儿后她突然又皱起眉头。

「飞烟姐,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一直盯着穆飞烟的反应,郁以莘当然意识到某些不寻常的气息,因此她连忙问道,「你认识它对不对?」

「是。」穆飞烟毫不迟疑地抬起头凝望着郁以莘,「我在某个古墓里的古书中曾见过对这面手镜的画像及笔记,但我今天才算真真正正的见到它……不,应该说见到它们两者的其中之一。」

「两者的其中之一?原来手镜有两面……」穆飞烟的回答让郁以莘大喜过望,立即追问着,「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太极凤凰镜。」

「太极凤凰镜?」郁以莘皱着眉,喃喃地重复穆飞烟的话。

「根据那本古书的记载,太极凤凰镜其实共有两面,而这两面手镜的背后,则隐藏着一个故事。」穆飞烟站起身走至窗旁,望向房外,任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皎白清冷的脸蛋上,「一段在两百年前发生,却持续永世的故事。」

「两百年前发生却持续永世的故事……」

静静坐至穆飞烟身后,郁以莘望着桌上那一面背后刻着「凤」的手镜,耳中,则专心聆听着穆飞烟那悠扬清越,但却似乎不带任何情感的嗓音。

那是一段关于一名女将军与一位穷书生的故事。

女将军英姿焕发、骁勇善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女将军将所有的青春岁月全贡献在那丑恶的战争之中,从无怨言;女将军受万民崇拜、全民景仰;女将军为人所忌,遭小人毒害于鸿门宴后,被弃于荒野之中……

而一名脸上永远带着温柔笑意的穷书生救起了她,照顾了她,爱上了她。

前线告急,万民深陷于水火之中,女将军挥泪斩情丝,披挂上阵,穷书生忍泪含笑相送……

缕缕相思,感天动地。

一位不知由哪里出现的奇人,送给女将军与穷书生各一面手镜,穷书生手镜背后刻画成「凤」,女将军手镜背后则刻画成「凰」。

自此后,穷书生可借手镜观看镜中所映照之将军帐中的女将军是否安好,而女将军可在相思至极之时,借由对手镜许愿而回到穷书生身侧重续爱恋。

来回辗转两次后,战事终于平息,但女将军却身染疾伤,再无力归乡,并且无论如何期盼与许愿,都无法回到穷书生温暖的怀抱中……

死生分离之际,女将军与穷书生彼此望着手镜,在泪眼中许下了来世之约。

「他们约定死后与手镜一同下葬,如果有来生,转世后的他们希望可以出生在太平盛世中,希望他们可以借着这两面手镜,再度相遇、相恋、相守,直至生生世世,再不分离……」

「生生世世,再不分离……」轻喃这两句话,郁以莘的脸上早已泪痕斑斑。

上天,这究竟是如何的因缘际会,又是如何的宿命……

为何如此,为何如此……

许久许久之后,一直静静凝望着郁以莘的穆飞烟心中早已清明,她轻叹了一口气,「莘儿,你这面是『凤』,我相信你已遇到『凰』了。」

「飞烟姐……」抬起模糊的泪眼,郁以莘心痛欲裂地望着穆飞烟,「我……是……只是他……」

是,她已遇到了,可两人却分别属于相隔了一千八百年的两个世界,永远无法相容的世界……

这样的相遇,难道就是上天给他们的恩赐?

这样的相遇,他们能承受得住的吗?

「他来回几次了?」看着郁以莘凄楚的模样,穆飞烟明白她心中的苦与惧,但她还是不得不问。

「若他这回回去,便是第二次……」

将一切都说予穆飞烟明瞭,因为郁以莘再也无法独自承受发生在她身上的所有——

她的苦、她的痛、她的喜、她的忧,都是那么的深刻且真实啊……

然而,郁以莘所说的事,却只让穆飞烟心惊,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世的「凰」,竟降生在如此遥远的「未来」!

并且,古书上的女将军也仅借由手镜来回两次,是否能有第三次,谁也说不准……

第三次……

「你会告诉他吗?」许久许久之后,穆飞烟这么问道。

「我会告诉他……因为……他有……知道的……权利……」

而这,就是郁以莘的回答。

在她终于恍然大悟,明瞭了原来挂在公孙牧野饭店房内的那面镜子,那面让他们相遇、来去两个不同世界的镜子,便是由那面「凰镜」改造而成之后。

但其实她明白,她会告诉公孙牧野的,只是手镜的作用,并不包含那个凄美的故事。

毕竟只有明瞭了那个故事后的她,只有真正爱上他的她,才知道这其中的苦痛,而她不想让他因为这个故事,心中背上了「不能辜负」的沉重包袱。

更何况,这一世,在他的世界里,他还有未竟的愿望。

更何况,这一世,他并没有像她一样刻骨铭心地认定她、爱上她;因为这一世,他的心中,或许有着另一个「她」……

所以,她决定让他自己选择自己的路。

「莘儿,你还是这么老实得让人心疼。」轻叹了一口气,穆飞烟轻抚着郁以莘的发梢,眼中流露出一股明显的爱怜,「做你想做的,我与其他姐妹们永远都跟你站在一起……」

穆飞烟是什么时候离去的,郁以莘并不知晓。

她只是傻傻地坐在桌旁,凝视着那面手镜,泪眼朦胧。

他会走吗?她该让他走吗?

可这一回若让他走,也许,他再回不来了!

她舍不得他走,真的舍不得……

但她真的能这么自私吗?

真的能因自己的不舍,就强行将公孙牧野留在西京吗?

而她呢?有勇气跟着他一起走吗?

就算真的下定决心跟他一起走,她,真的能再一次去到他的世界吗?

而他与他的世界,需要她吗?

需要吗……

「丫头,怎么了?叫你半天都没应。」

不知这样木然地在房内坐了多久,接近午时时分,郁以莘的房外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男声。

「噢,」心猛地一跳,郁以莘呆了半晌后,下定决心似地站起身、颤抖着手开了门,「公子。」

「想什么呢?」吻了吻郁以莘的小脸,公孙牧野顺手将她拉进屋内,然后双手轻环着她的腰际,额点着她的额。

「公子,如果你可以再回到你的世界中,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望着公孙牧野眼中的清澈与柔情,郁以莘喃喃地问着。

「怎么又想起这个事儿了?不喜欢我待在『你的』西京?」捏捏郁以莘的小脸,公孙牧野故意加重了「你的」二字。

「不,莘儿不是这个意思,」轻摇着头,郁以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莘儿只是……一个人……没事……胡思乱想……」

「还真是胡思乱想!不过反正我有空,那我就陪你胡思乱想吧。」自在地躺至郁以莘身旁的榻上,公孙牧野将手枕在脑后,「如果真有这种可能,我最想做的事便是把那个发表会完成,让公司重回我的手中。」

「是吗……」郁以莘依然笑着,只是笑容那样的苦涩。

「对了,除了发表会之外,还是有其他事可以做做的,比如说环游世界啊、吃吃各国美食啊、看看各国美女啊……」公孙牧野闭起眼继续说着。

听着公孙牧野一件件地诉说着他想做的事,郁以莘的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他的梦想好多、好丰富、好多彩,美好得让她几乎都要嫉妒了……

但无论如何,她至少知道了,知道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很好……

「公子。」待公孙牧野轻皱着眉,再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该做的事之后,郁以莘轻轻地唤道。

「什么事?」睁开眼,公孙牧野望着郁以莘,突然坐起身来仔细地打量她,「丫头,你不舒服吗?怎么今天脸色这样白?要不要去请姑娘来看看?」

「公子,莘儿没事。」公孙牧野的温言关怀,让郁以莘的眼眸更酸涩了,但她还是微笑说道,「对了,您会画人物画吗?」

「不是我的专长,不过我想还是没问题的,」公孙牧野想了想后回答,「怎么,有人托你要我画人物画吗?」

「这个……是的……」

「我说你怎么东拉西扯了半天,原来是想问我这事儿。」公孙牧野哈哈大笑,摸摸郁以莘的小脸,「放心,只要是你认识的人,我只有一句话,没问题。」

「谢谢公子。」除了简短的回应外,此刻的郁以莘实在无法说出更多的话来。

「你谢什么啊,傻丫头!」爱怜地瞪了郁以莘一眼,公孙牧野用手指敲敲头略想了想,「对了,我初三下午没事,就请你朋友那个时候来吧。」

「谢谢公子……」

「又谢,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叹了一口气,公孙牧野将郁以莘拉至怀中,正想再追问下去时,屋外突然传来刘管家的声音。

「公孙公子,张大人找您呢。」

「真会挑时间……」无奈地摇了摇头,公孙牧野苦笑地对郁以莘耸耸肩,起身向门口走去,「对了,晚上我来吃饭,记得帮我留个座啊。」

「嗯……」

望着公孙牧野大步离去的轻快背影,郁以莘的泪,终于可以滴落。

她相信,他的未来,一定像现在他的背影一样,坚实而又光明。

可其实,她多想,跟他一起完成那全部的梦想……

可其实,她多想,与他一生一世相守……

可最后,她终于明白,他终究不属于这里,她,也不属于那里……

而他的未来与幸福,只有他自己有权力去决定……

「丫头,人呢?」

约定的初三午后,公孙牧野早早便将画纸与笔墨都准备好,然后在门外等待,但等到的却只有郁以莘一人。

「正站在这儿呢。」站在门前,郁以莘对公孙牧野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你这丫头……」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公孙牧野退后一步让郁以莘进屋,然后关上门瞪着她,「什么时候也开始调皮了?」

调皮?

如果他认为是就是吧……

「今天开始。」

还是笑着,因为郁以莘告诉过自己,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她都要一直微笑到他决定的那一天……

「好吧,既然你决定开始实行你的调皮新生活运动,」又好气又好笑地耸耸肩,公孙牧野走至画桌前站定,「那么我也要开始我的严肃新生活运动了。」

「好的。」郁以莘乖巧地点点头。

「把披风脱下,坐那儿。」指指郁以莘身上的披风后,公孙牧野轻抚着下颚,低下头开始思考,「我想想该怎么画才好……」

依言脱下披风,郁以莘静静地坐在公孙牧野对面的长榻上,等待着他构思。

是的,是她,想要画像的人是她。

因为她真的好希望他为她画一幅画,一幅用他的眼眸专注地凝望她之后,亲自构思、亲自执笔的人像画。

她明白他很少画人像画,但正因如此,所以她才要他画她!

如此一来,就算他的选择是离去,至少她还可以在他生命中的一个不平凡阶段里,留下一抹痕迹……

「莘儿?」望着脱下披风的郁以莘,公孙牧野整个人愣住了,因为此刻郁以莘的穿着并不若她平常的淡雅朴实。

在她披风下的是一套西京时下最流行的衣裳,高腰,低胸、篷袖、薄纱外裳、丝质内裙……

想穿上这套衣裳,若不是有副绝佳的身材,便是具有十足的自信,而郁以莘自然是属于前者!

这套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不仅展现出她丰盈的双峰、细柳般的腰肢、修长诱人的长腿,也让她不再像个小女孩,而有种小女人的诱人风情!

该死的,这丫头是想考验他的定力吗?竟穿得如此撩人……

「我想试试这种衣裳。」似乎看出公孙牧野眼中的惊诧,郁以莘眼眸低垂,轻轻说道。

「当然……我很高兴你来的时候穿了披风……」公孙牧野喃喃说着。

该死的,还好她穿了披风,要不然不知道今晚西京城有多少男人会辗转难眠……

努力地正了正心神,公孙牧野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作画这件事上,不要继续胡思乱想,虽然那有一定的难度……

他明白郁以莘终究是个女人,女人都想将自己最美的一面留存下来,因此他更会尽其所能地完成她的梦想。

工作时的公孙牧野,严肃、专注得令郁以莘佩服又感动,因为他不仅自我要求很高,对于她这个被画者也同样要求很高。

在他的要求下,她摆出许多不同的姿势,最终,他总算决定让她托腮侧倚在榻上小桌旁,而后,便不发一语地挥洒画笔。

凝视着工作中的公孙牧野,郁以笔只觉得心中那份爱意愈来愈深,深到连她都不知究竟有没有止尽……

房中,只剩下两人的轻微呼吸声,以及公孙牧野的落笔声。

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不知为何,望着公孙牧野每回将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她时,郁以莘的心跳便会不由自主地加速!

因为他凝望的眼神,仿佛是一种爱抚,当他注视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胸、她的腰……时,被他望见的每一寸肌肤,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热……

他望着她时,她回望他,而他低头作画时,她吐气如兰、心颤不已……

他望着她的时间,愈来愈长,拿着笔低头作画的时间,愈来愈短……

「累了吗?」

当最近的一次,公孙牧野长时间地凝望着郁以莘,令她身子因灼热而不断地微微抖颤之际,她听到了公孙牧野温柔的嗓音。

「不累……」郁以莘喃喃说道。

「不累才怪!」望着郁以莘僵硬的肢体动作,公孙牧野突然丢下笔,走到她的身旁将她扶坐起,开始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肩背,「怪我,每回我一工作起来就忘了时间,也忘了其他的事。」

「我能看看吗?」感受着公孙牧野的体温由手掌传入自己的体内,郁以莘下腹蓦地发热,低下头轻声问道。

是的,她确实想看,想看在公孙牧野那双深邃眼眸注视下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

「不行,」但公孙牧野却笑着拒绝了她,笑声有些沙哑,「要等我画完了你才准看!」

「好吧。」轻叹了一口气,郁以莘有些失望,「那我想……我们还是快些完成它吧,我真的好想看……」

「如果你真的这么希望的话……」低头望着郁以莘,望着她胸前那道深深的乳沟,公孙牧野喃喃说着,半晌后才叹了一口气,走回画桌前,「那我就真的不能再分心了……」

该死,他早就分心分到太平洋去了,为郁以莘画人像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种酷刑!

每当他望着她一脸纯真地轻轻搧动着迷人的长睫毛,微张着小巧饱满、娇艳欲滴的红唇,若隐若现的乳沟与雪白酥胸,还有因衣袖下滑而露出的白玉藕臂,微微露出裙摆的纤纤小足,他就完全忘了自己原来在做什么,只能像着了魔似地直勾勾瞪视着她……

该死,她可是那样的信赖他啊,他怎么可以……

而公孙牧野究竟分了什么心、又为什么分心,郁以莘却全然不知晓,她只知道当他重提画笔时,他作画的动作不知为何变得更慢,凝视她的时间则长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公子……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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