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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小白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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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是吗?”阿平不动声色地笑笑,一脚踢在崔五爷的胯间……。

第六十八章 流碧救人

崔五爷“嗷——”地一声叫起来,阿平拉着姐姐就往外跑。

原本在阿平身边站着的马大夫,立刻上前,一边假意要扶崔五爷,一边说道:“哎呀,这可怎么好,这可是命根子啊。”他这一拦,拦下了后面要追上去的管家们,这些管家总不能放着自家主子不管吧,当下分了几个人抬着崔五爷去了马大夫的医馆。

凶手自然是要追的,好在那不过是两个女子,能有多快?几个大男人疾步追上去,眼瞅着便越来越近,整条街上空荡荡的,只有阿平姐妹俩在前面跑,几个管家在后面追。

突然一辆马车驰了过来,阿平拉着姐姐与马车擦肩而过,就在此刻,拉车的马向路中央一拐,暂时阻挡了一众管家的去路。

阿平乘他们混乱,拉着姐姐一头扎进了镇边上的高粱地里。

“呼——,这回你们找不到了吧。”阿平笑着。

她的姐姐嗔怪道:“你太冒险了,要是真被抓去,怎么好?”

“怕什么?”阿平说:“就凭我的面子,怎么着也要先送给太后领赏,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主……阿平,不能这样说,万一……。”

阿平向外探了探,回头道:“万一?万一你被抓去了,我也只好自己去换你了,和刚才那样有什么不同?哼,看我不踢死他!”

“总是我不好。”

“流碧!”阿平很久没叫过这个名字了。她正色道:“记住。你是我姐姐。这不是姐妹该说地话。我是你地妹妹阿平。我们没有谁对不起谁地。”

阿平。或者说承平。在三年前流碧病好后。决定不再接受宫中地照顾。自己生活。她们带着有限地钱财。几经辗转到了三十里铺。用了两年地时间。开起一家胭脂作坊来。要说不辛苦。那肯定是假地。但是承平似乎乐在其中。流碧也不能阻止。穆见深给地那盒金子始终留着。承平说。要留给流碧做嫁妆。

承平积极地想把流碧嫁出去。然而不管什么样地男人。流碧都不同意。同承平地心思一样。流碧也希望看到承平地有个归宿。才能放心。

她们就好像过冬地鸟儿一样。紧紧依偎在一起。唯有彼此。

“看样子。他们不会追来了。”承平在高粱地里休息了一会儿。探头看了看。没有动静。拉着流碧便要出去。

流碧道:“这么容易放过我们?”

“不知道,我刚才那脚最好能踢他个断子绝孙。”承平说,想了想:“你还是在这里躲躲,我先出去看看,要是没事儿再叫你。”

承平发现镇子里静静的,正待躲藏,小捕快叫道:“阿平,你快来——。”

她讪讪地笑了,既然被发现了,当然只好走过去。

奇迹的是,那崔五爷和他的管家们一个也看不见了,左邻右舍围坐在一块儿唠家常,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阿平,你现在才回来啊?”曹六道。

“哦?我错过了什么吗?”

“错过了钱啊。”曹六摸出一吊钱在承平眼前晃着,小捕快也摸出一样的钱晃着。

“一吊钱?”承平奇道:“你们人人都有?”

“对啊。”小捕快道。

“谁这么大方啊?”承平突然跳起来:“你们卖了我?”

“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段大龙把那串钱拍在承平常坐的小椅子上,狠狠道:“这点钱算什么?”

“那为什么没有我的份儿啊?”承平道:“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国公爷。”小捕快说,他可没舍得把钱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收回怀里。

“国公?”承平问:‘什么国公?“

小捕快说:“不知道,那些人都叫国公爷,后来那个被你踢了的什么崔公子,叫他二哥。”

承平翻了翻白眼:“二哥?”

我还关二哥呢。

还是马大夫读过些书,捻着胡子道:“是辅国公。”

“嘻,他还真大方。”承平拿起小椅子上的钱,扔回给段大龙,自己坐了,问道:“他说了些什么?”

“说是自家兄弟闯了祸,这些钱给我们压惊。”小捕快嘴也快。

“就这么简单?”承平问:“照他这样说,我家不是该多拿点儿么?”

“阿平你真聪明,确实有给你的,你看看。”马大夫递给承平一个盒子。

承平颠了颠:“好轻。”

打开一看,一把檀骨撒金扇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承平皱了眉。

马大夫说:“那个老管家说,知道姑娘的扇子折了,他家主人特送上一把做赔礼,日后要是有谁为难姑娘,只要将扇子送到辅国公府上,就是刀山火海也要……。”

“够了!”承平喝道。

众人惊奇地看着她,马大夫道:“阿平你……。”

承平讪讪地对马大夫道:“送给你。”

“啊?你不要?”马大夫说:“这扇子不错啊,我看最少值五两银子。”

“就是,你收了吧,阿平。”曹六道。

承平笑了笑:“五两?这是江南最好的绢地檀骨撒金扇,是上京的贡品,五十两你也买不到,不过我要是想要这东西救命,我就不能拿在手里。”

“哇,五十两?”小捕快说。

“我看看,我看看。”曹六伸手道。

马大夫一把将盒子盖上,躲开曹六的油手:“拿开,拿开,你手上全是油,我帮阿平拿着。”

“阿平,你自己收着吧,很值钱呐。”马大夫说。

“我还想这东西救命呢。”承平道:“要是姓崔的真来找我麻烦,我还能逃得了?到时候,就需要马大夫您,帮忙把这扇子送到国公府求救了。”

“你说对不对?”承平笑道。

马大夫点点头:“说得有理,我帮你收着了。”

“多谢,既然没事儿了,我去把姐姐叫回来。”承平道。

“我也去。”小捕快说。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镇子,没想到却在镇口遇到了流碧,她正拖着一个好像布袋一样的东西,往镇子走。

“姐,你在干嘛?”承平问。

“阿平,快来帮忙。”流碧说着,奋力移动“布袋”。

承平跑近了,才看清楚,这不是个布袋,这是个人啊,这人浑身脏兮兮的,衣衫明显不合身,好像裹着一个大布袋。

“我看你久不回来,就自己出来了。”流碧道:“这人晕倒在路上,看起来是中暑了,我们帮帮他吧。”

流碧跟着隔壁马大夫学了几天医,医术说不上,心肠却是越来越慈悲了,她也不想想,要是这会儿姓崔的还在,她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承平摇摇头,还是帮着把人拖回镇上,交给马大夫就不想管了。流碧还想照看下,却被承平硬拉了回去。

回到家,承平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赶快搬家!”

第六十九章 许岚

“我们赶快搬家!”

“为什么?”流碧问。

“你不知道,那姓崔的是穆见深的表弟,刚才在镇上的那辆马车里,坐的就是穆见深,指不定认出我们了。”承平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她这两年藏的钱。

“认出了?”流碧道:“不会吧,要是认出你来了,怎么会不来接?”

“接?接谁?”

“接你啊,我们走的那天,清清楚楚听见侯爷说,一定会来接我们的。”流碧道:“虽说有些事情侯爷是做得不对,可是,好女子也该从一而终,侯爷要是来接您,这是最好的。”

“好啦——。”承平与流碧之间,在这个问题上始终沟通不了:“我早告诉过你了,当年那件事儿,他脱不了干系,我再信他,我就是傻瓜,等他来接我,我还不如出门随便找棵树吊死。”

“那也不能这么说,你不也没证据么?”流碧道。

承平摇摇头:“不管了,我们搬家。”

“何必要搬?今天要是侯爷没认出来呢?我们这样急匆匆地搬走,反而让人起疑呢。”流碧说。

承平想了想,手脚明显慢了:“说得也是,可我就是担心呐。”

“要真是想抓我们。刚才派管家搜索起来。我们能跑得掉么?”流碧说着。将承平打好地包袱。又拆开来一件件摆回原位:“再说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们走地这两年也不见谁来找。哪里就真要找我们了?”

承平坐回床上:“说得也是。他送了一把扇子来。说是以后要有事。就送到他府上之类地。要真是知道是我。这么多事干嘛。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去求他地。”

承平地性子确实这样。流碧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要真是有事。侯爷一定会帮我们地。”

“别说他了。”承平皱眉道。开始打水盥洗。

这两年来。承平真地变了很多。她原来别说打水这样地粗活。就是衣服也没自己穿过几回。可是自从流碧病好后就变了。不止自己地生活起居。什么都学。生活中地小事。自然难不倒承平。将自己地心态放低。很多事情其实很容易地。她们搬到三十里铺之后。稍稍安顿。承平就想着做生意。

先开了一家杂货铺子。几个月下来。亏了不少钱。让承平懊恼极了。

倒不是为了钱,穆见深给的那盒金子还没动呢,说起来一个盒子不大,其实价值近千两银子,只两个人,几年都用不完。更不用说她们搬走前,宫里陆陆续续送来的首饰用品。

钱她是不缺,承平懊恼的,是失败。

她从前做事,都是批示下去,自有人照着做,成了,是主子英明,败了是奴才没用。如今自己做了,才知道一件事情要成,中间的过程那是千变万化,你计划的好,怎么也比不上变化快。就这样慢慢摸索,用了将近一年时间,等承平在这行当里熟悉了,才微微有些薄利。

后来有一天,流碧说起宫中的事情,提及宫女们闲暇时自己做胭脂水粉,承平突然想到,这镇上的胭脂水粉都是次而又次的货色,便提出自己做起来,流碧的方子固然是好,可是成本太高,三十里铺消耗不了。承平不死心,拿着四处兜售,认识了好些卖杂货的掌柜。

就这样辗辗转转,兜了几个圈儿,承平的胭脂卖到了京城。

“我要去。”承平听说自己的货在京城里卖得好,当即就决定自己去看看。

流碧先是吓得不行,然而承平竟平安回来了,这才放了心。

说起京城,承平无所谓道:“我以前也常常在城里游荡,也不见谁认出我来呀。”

“这些年,您真是变了很多。”流碧想起这两年的日子,感叹道。

承平抬头看了看她:“我真变了很多么?”

流碧点点头。

承平揽镜自照:“难道是老了?”

她本就生得稚气,宫中娇生惯养哪里见过风霜,正是“家贫催白发,富贵出少年”。就是承平这几年劳累些,比其他人看着,还是很小,怎么看都正是花朵一样的年纪。

“你这是笑话我呢。”流碧不满道。

承平顺了顺自己的鬓角:“姐,你有喜欢的男人没有?”

“说什么呢?”流碧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姑娘家说的话么?”

“那要谁来说?我们又没有父母兄弟,难道一辈子不说,等着做老姑娘?”承平道:“姐,我知道隔壁的曹六喜欢你,怎么样,你要看着顺眼,我就给他递个点子,省得他日日凑到我眼前语无伦次。”

“混说什么?”流碧不高兴了。

“唉——,他是配不上你的,奈何这三十里铺就没个好货色。”她认认真真地盘算着:“还是回你老家如何?乡里乡亲的,多少知道些。”

这边流碧又急又羞:“好货色,你都说出来了,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承平笑道。

流碧摇摇头,转过身睡去了。

承平与她睡一张床,挤过来道:“我说真的,唉,男人都那样,没意思。”

她叹了口气,吹了灯。

想要将流碧嫁掉,看起来真有点难。

男人,要是有点子家底,谁不爱二八年华的少女?流碧看着再小,也有二十来岁,搁三十里铺,那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要是男子的条件差点儿,承平就更加看不上,定要给流碧找个知书识礼的,虽然她心里知道,这样似乎不合适,可却不愿放弃心底那么点儿希翼,或者说其实是她流在骨子里的骄傲。

一夜辗转。

第二天一早,门口来了个白白净净的书生。

承平看了他一眼,眼生,不是镇上的人:“要买什么?”

那书生没说话,径直对着承平一个长揖到底:“多谢老板昨日救了在下。”

承平愣了。

马大夫笑着走进来:“没想到吧,洗吧干净了还是个白面书生呢。”

“这谁啊?”承平不记得。

“这不就是你昨天扔我哪儿的人么?”马大夫道:“这件衣服是我借给他的,记在你账上啊,别忘了。”

承平仔细一看,确实有几分像他们昨天拖回来的“布袋”。这会儿洗干净了,竟是个眉眼极俊俏的小书生,穿着长衫,怎么看怎么有书卷气,站在那里谦和有度,好像一杆青竹。

看他白白净净,似乎不是小户人家出身,承平道:“什么又记我账上?这家伙没钱么?”

书生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马大夫小声说:“一个铜板都没有。”

承平翻了个白眼,问道:“你是叫什么,哪里人啊?”

“学生许岚,琼州人。”

第七十章 平老板雇工

“琼州?真远。”承平道,原还指望他家在附近,看来这衣裳只能记在自己账上了。

“是的,学生上京赶考,不想在鲁地被劫,千辛万苦才到京畿,昨日竟在镇外中暑晕倒,能捡回条命,真要多谢老板您。”许岚说。

承平大手一挥,道:“好说,这里叫三十里铺,离京城只有三十里,你在京城总有些同乡故旧吧,以后记得来还钱就是,你走吧。”

许岚迟疑了一下,有些踌躇道:“那个……老板……我想……。”又一个长揖:“学生身无分文,明年春闱之前,还望老板收留。”

承平眼皮一跳:“收留?”

“是,请老板收留,我会很勤快的,不会吃白饭。”他眼巴巴地看着承平,平白的让承平想起小狗来——而且是看着骨头的样子。

承平看了马大夫一眼:“是你叫他这么说的吧?”

“这小子要参加明年的春闱,还有大半年呢,他身无分文离家千里,在京城又没有依靠,你不正好要雇人吗?”马大夫道。

承平左看右看,揶揄道:“老马啊,要不是这小子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你,我真要以为是你的私生子了。”

“胡说什么,我是那种人么?”马大夫皱了眉头,打开把扇子摇了摇:“要真有这么大儿子,我还不高兴死?”

承平道:“这不是昨天那把檀骨洒金扇吗?”

“正是。”马大夫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不是送我吗?”

“当然。当然。慢慢扇。慢慢扇。”承平无奈道。心说这些家伙怎么就藏不住事儿呢?不管有什么都拿出来炫耀。

许岚还在眼巴巴地看着她。

这时候。流碧正好从里面出来。问道:“这是谁啊?”

“老马地儿子……噢!”承平本想胡诌。却被老马敲了头。只好笑道:“老马。这么贵地扇子你也肯拿来打我?”

“你可真是。我好心给你找个帮手来。”老马说:“看在这把扇子份儿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行了吧,他能做什么?”承平不屑道:“一看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

“你这里活儿也不重啊,你们两个女子做得,他个大男人,怎么不行?”老马说。

承平确实差人手,可是看着许岚,却怎么都不像干活的人,不由道:“算啦,耽搁人家读书,误了前程怎么办?”

老马说:“哪能呀,不就是做点儿事么?读书读到这份儿上,那也不缺这几天功夫。”

“说得你很有经验似的。”承平道。

老马有些尴尬,拿着扇子使劲扇,承平才发现自己踩了人家痛脚,补救道:“其实吧,我觉着做官还不如当大夫呢,说什么治国平天下,几个能做到,还是悬壶济世,救人性命实在。”说得老马微微点头,也不知道他救过几条性命。

承平正安慰老马,流碧突然道:“阿平,我们雇他吧。”

承平吃惊地看着流碧,这是怎么说的?

流碧接着道:“这孩子太可怜了,他刚才都对我说了,我们既然救了他,就帮人帮到底吧,阿平。”

“他都和你说什么了?”承平问,一转眼功夫这小子就和流碧搭上线啦?承平看了许岚一眼,他正站在流碧背后,期盼地看着承平。

承平看着流碧柔软地能淌出水来的眼神,只好答道:“好吧,好吧,我们也正要雇工。”

承平对流碧的请求无法拒绝,却对许岚凶巴巴地说:“先说好啊,我管吃管住,可是最开始的三个月没工钱。”

“那工钱呢?”许岚小声问。

承平想了想道:“三个月后再说吧。”

许岚点点头。

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对了,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吧。”流碧端出粥,让马大夫和许岚一起坐下吃。

许岚受宠若惊,连连道:“怎么好意思,我什么都没做。”

其实看他盯着那粥的样子,也知道他饿得很了,承平拍拍他道:“坐下,坐下,吃了我家的饭,就是我家的人了,要好好干啊。”

她自以为这句话说得很有些老板样,可老马却扑哧一声笑了:“我还坐这儿呢,算什么呢。”

承平尴尬地笑笑。

流碧打圆场说:“您不是我师父吗?那也是一家人啊。”

吃饭的时候,承平注意到,许岚的吃相很文雅,坐在板凳上,背挺得很直,吃东西时细嚼慢咽,就是喝粥也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她暗地里点了点头——看样子真是个读书人。

“你多大了?”承平问。

许岚抬头看了看,才发现在问自己:“学生今年二十有四。”

比流碧大一岁!

“家里还有什么人?”继续问。

“……。”许岚低头不语。

“怎么了?”

“嗯,学生父母早丧,是叔父抚养我**的。”

“就没给你娶妻?”这是很重要的。

“叔父也难……,家里人口多,能供我读书已经很不易了,所以……。”他神色有些黯然。

承平道:“那也没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

语气里已经暗藏了些欣喜。

老马说:“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这样不易啊,难怪被劫了还要自己走到京城来,真有毅力。”

流碧点头道:“是呢,你怎么就没想过回家求援呢?”

许岚笑笑不答,笑容里有一丝苦涩,他这次能来,还是族中父老凑的路费,怎能半途而废?

他不说话,老马却是明白,帮他说道:“想来你是觉得无法回去面对父老吧,你能考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承平夹了块咸菜,点头道:“嗯,琼州历来也没出几个读书人。”

“这话从何说起?”许岚问。

承平道:“我没记错的话,进士及第一直是江淮占得多些,其余,则以京畿为中心越远则人数越少,名次越差,琼州极南,你能考出来,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这些都是朝廷历年来的统计,承平说得分毫不差,可是读书人多少有些傲气,许岚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涨红了脸道:“这怎么说得清楚,难道我琼州就不能出个状元吗?”

承平被他一顶,停了停,突然笑嘻嘻问道:“你在鲁地被劫,路引和荐书还在吗?”

许岚顿时陷入无边黑暗中:“都丢了……。”

第七十一章 上京城

路引记录着一个人的籍贯身份,荐书是学子在州府的老师,向京城的故旧推荐的书信。(其实就相当于身份证和介绍信,注:介绍信在电话没普及的年代,是很重要的,现在用的不多了。)

上京的学子们提前很早出发,除了路途遥远的问题,就是为了多呆在京城一段时间,以便结交各方人士,混个脸儿熟,为考中以后的选官打好人事基础。

这两样东西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许岚低了头,不言语,手里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在碗里划拉,就是没把任何东西送到嘴里。

承平真怕他会哭出来。

老马安慰道:“别这样,明年春闱还有大半年呢,写信回去让家里人帮着再办一份就是。”

许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承平却知道这不过是说笑,琼州有多远?快马来回得三四个月,不是乡里乡亲,顺风顺水谁与你带信?便是带到了,谁又保证能顺利把你要的东西带回来?这许岚看来也没出过门,完全不知道老马就是随口安慰几句罢了。

这样一想,承平心里,把流碧与许岚凑做一对的心思,就熄了几分,还是看看再说吧。

接着,承平把自家后院一间放杂物的房子,给许岚住。

承平在三十里铺的房子,前面是店铺,门脸儿不大,后面连着个二层小楼,姐妹俩住在楼上,厨房和作坊在楼下,再往后是一个小院儿,开门是一片菜地,再走几步是一条小溪,院子里有两间小屋,一直堆着杂物,现在收拾一间给许岚住,正好。

虽然是间四面透风地小屋。但是许岚毕竟在外面流浪了一段时间。如今有个遮风避雨地地方就心安了。也不用承平说。自己就开始收拾起来。

承平对他这种随遇而安地态度很是赞赏。

于是。许岚也就平平安安地在三十里铺安了家。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夏天就过了一半。这段日子来。有许岚帮忙。承平地事情少了许多。唯一烦恼地是。许岚天天都在问如何给他家里带个信去。

承平道:“要带信么。还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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