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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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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地震?”

她刚开口就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嘴,博哲的脸在她眼里瞬间放大到极点。

“别说话,有人来了。”

他哧溜一下溜进被窝里,一把将凌波的脑袋按在胸口,扯高被子将她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凌波瞬间就像掉进了蒸笼了,又闷又热,腰部还压了一条沉重的胳膊,半点动弹不得。

博哲刚做好掩饰,房门就被打开了。

“福晋,天还早呢,哥哥说不定还没醒,咱们是不是等会儿再来?”

“不妨的,我就是看一眼他的伤,不会扰了他睡觉。”

两个女人的声音随着脚步越来越近。

博哲按在凌波脑袋的手又重了一分,凌波整个脸都埋在他怀里,亲密地感受到他结实有弹性的肌理。

前不久他们才碰到类似的情形,只不过那次两人的身份是互换的,难道这就是报应?

可是,为什么两次都好像是她吃亏呢?

正文 35、捉那啥在床

博哲刚把凌波藏好,安珠贤就扶着嫡福晋郭佳氏进来了。

郭佳氏因为早年生产博哲时不顺利,后来又遭受过一桩悲痛,落下病根,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一个月里有一半的日子是卧床养病度过的。所以平时家里头大小事务,都交给侧福晋西林觉罗氏打理。

昨儿博哲挨了打回来,雅尔江阿怕她担心,加重病情,开始没告诉她。但一个府里头,怎么可能永远不知道,到了晚上,她就听说了。只不过当时据说博哲也已经敷药歇息,她怕打扰他养伤,便没来看望。到今天早上,一起床,她便忍不住了。

安珠贤平时对郭佳氏十分敬爱,每天都要过去请安,简亲王府的子女里头,除了嫡子博哲,郭佳氏也就对安珠贤最热络。

她今日一早按惯例去给郭佳氏请安,见她要过来看望博哲,自然就随同前来。

“博哲,让额娘看看你的伤……”

郭佳氏一进门就急着说道,不过话到一半就住了口。她听说博哲是屁股挨的板子,原以为他该趴在床上,见他堂而皇之卧着,不由有些疑惑。

“额娘,这一大早的,湿气还重呢,你怎么就过来了?”

郭佳氏已经到了床边,安珠贤手明眼快地搬了绣墩过来给她坐了。

“昨儿你挨了板子,你阿玛竟然瞒着我,要不是我后来听下人们说了,这会儿还蒙在鼓里呢。你伤的怎么样,怎么坐起来呢,赶紧趴下。”

郭佳氏拉着博哲的手就开始絮絮叨叨。

博哲忙反握住她的手道:“额娘,您别慌。皇上跟前的人都跟我称兄道弟,哪里会下重手,不过做个样子罢了,我昨天敷了药,晚上就不疼了,您瞧,我都能坐起来了,还能有什么事儿。”

郭佳氏满脸愁容道:“皇上平时最喜爱你的,怎么说打就打了。”

博哲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安珠贤小声道:“还不是为了乌珠格格。”

博哲瞪了她一眼。

郭佳氏叹气道:“真是作孽哟,多好的一门亲事,就这么黄了。乌珠格格是皇上的心尖子,必定是因解除婚约伤了她的面子,不然皇上怎么会打你!”

博哲淡淡道:“黄也黄了,打也打了,横竖以后我跟她再也没有瓜葛了。”

郭佳氏还犹自叹息,觉得他没福气。

安珠贤听得直撇嘴,不过是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况且又不是皇家亲生的,没娶成就没娶成呗,有什么好可惜的。

博哲倒是想强忍着耐心听完,但是被窝里头的人儿不停地在动,他深怕郭佳氏看出破绽,心里头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寻了个空隙就打断了郭佳氏的话。

“额娘,您瞧我也没事儿了,天还早呢,你身子又不好,还是让安珠贤扶你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吧。”

郭佳氏笑道:“今日精神倒是不错,都怪这没用的身子,额娘多日没见你了,今日咱们娘俩就多说说话。”

博哲大急,忙道:“额娘恕罪,儿子觉得有些困倦,想多睡一会儿,改日再陪额娘闲话家常罢。”

郭佳氏一愣,吃惊道:“不是说的好好的么,啊,是不是伤势发作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瞧?”

博哲慌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啊!”

他一生惨叫,把郭佳氏和安珠贤都吓了一跳。

安珠贤突然指着被窝,惊恐道:“床上有东西!”

郭佳氏吓得跳起来,慌道:“什么东西?”

博哲暗叫一生不好,安珠贤已经窜上来,一把抓住了被子,猛地掀开。

凌波只觉头上一亮,身上一轻,抬头看去,三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她,尖叫了一声,立刻抱住头像个虾米一样又埋了下去。

博哲低吟了一声,苦恼地用一只手按住了自己两个额角。

郭佳氏指着凌波,惊恐叫道:“你是什么人?!刺客,有刺客?!”

方才凌波一抬头,安珠贤就认出她了,只不过因为太吃惊一时失语,此时郭佳氏在她耳边一叫,立刻就反应过来,忙扑上去抱住郭佳氏,甚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福晋别叫,这不是外人。”

郭佳氏发不出声,只张大了两只眼睛,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博哲终于伸手在凌波高高撅起的屁股上拍了拍,叹息道:“行了,别躲了,丑媳妇难免见公婆。”

凌波欲哭无泪,就算丑媳妇难免见公婆吧,可那也是在成亲之后了,哪有像她这样,婚前被人“捉奸在床”的呀。

她捂着脸,呜呜道:“我没脸见人了。”

因为太过紧张,都没有注意到博哲拍她屁股,一直是在吃她的豆腐。

郭佳氏澎湃的心潮终于平静了下去,安珠贤也松开了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

长辈已经开言相问,凌波终于醒悟到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躲是躲不过去的,于是也不敢再羞涩了,慢慢地抬起脸,慢慢地从床上爬了下来。

“凌波见过福晋。”她小心翼翼地给郭佳氏行礼问安,脸上好似火烧一般。

郭佳氏沉着脸,没搭理她。

博哲也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说道:“额娘,这事儿是儿子糊涂,与凌波格格无关。”

郭佳氏冷冷哼了一声,道:“待会儿再解释,你们还是先把自己收拾干净罢。”

她扭过身,安珠贤忙伸手扶着她的胳膊,往外屋走去。

凌波和博哲对视一眼,见俩人一个衣裳凌乱,发散鬓斜,一个更是只穿了内衣还光着叫脚丫子。

她哭丧着脸,小声道:“都怪你!”

博哲摊手耸肩,无辜道:“要不是你拧我一把,怎么会被安珠贤发现。”

凌波懊恼地要死,她刚才见博哲忽悠不走郭佳氏,一着急就拧了他一下,结果博哲忍不住痛叫起来,这才让安珠贤看出了破绽。

“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待会儿你别开口,听我说就是了。”

博哲握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凌波却不领情,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了下去,然后拿起旁边架子上的衣裳,扔在他脸上。

正文 36、有爹生没娘教

凌波和博哲整理好衣裳头面,在郭佳氏面前排排坐,好像犯错等着挨先生训的学生。

郭佳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安珠贤在她身后替她捏着肩膀,精神高度集中,时刻准备着关键时刻拯救这对男女于水火之中。

“你就是富察格格?”

郭佳氏终于开口了。

凌波的头已经快埋到胸口,闻言如小鸡啄米一般点了两下,小声道:“是,我就是凌波,富察氏。”

郭佳氏哼了一声。

凌波紧张地用力闭了一下眼睛。

博哲忙道:“额娘,您听儿子解释。”

郭佳氏沉声道:“什么解释,这是交代!”

“是是,儿子交代。”博哲飞快地将昨夜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当然言辞中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是他派阿克敦强行将凌波请来的,是他让阿克敦故意弄伤凌波的脚腕,把她硬留下的。

当然,虽然昨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他们都恪守立法,没有丝毫的苟且行为,清清白白,干净得跟白纸一样。

郭佳氏呸了一声,道:“瓜田李下,谁会信你的鬼话!”

凌波方才一直都没敢正眼看人家,此时偷偷地抬眼打量了一下,见郭佳氏一张长脸,两条眉毛微微往下耷拉,不知道是因为长年卧病还是因为正在生气,脸色显得很沉重,有些蜡黄的感觉。

母子俩不太像呢,博哲还是像他阿玛多些。

她这会儿还有空在心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你,抬起头来让我瞧瞧。”郭佳氏突然对凌波说道,语气十分不善。

凌波心一抖,小心翼翼地抬起脸,眼睛也不敢乱瞧,只垂着目光看地板,郭佳氏裙底下露出一双大脚。

虽然满族女子都不缠脚,但像郭佳氏这么大一双脚的,也十分罕见。

郭佳氏盯着凌波的脸看了半晌,仿佛要在她脸上盯出个洞来。

时间一长,凌波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

郭佳氏只是看着,一直不吭声,突然觉得肩膀上一痛,“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安珠贤忙道:“福晋恕罪,我不小心重了些。”

郭佳氏侧目看她一眼,安珠贤乖巧地低头继续替她捏肩膀。

凌波却松了一口气,只觉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郭佳氏回过头来,又看了她几眼,面无表情道:“太后看来也是老了,眼神不比从前好使了。”

此话一出,凌波顿觉又羞又臊,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一头钻下去。

博哲皱眉道:“额娘,凌波是个好姑娘,儿子很喜欢。”

郭佳氏冷冷道:“你年轻,懂的什么。”

博哲咬了咬牙,想着今天总归是自己和凌波理亏,不好顶撞母亲。

安珠贤弯着腰,在郭佳氏耳边轻声道:“总归是太后指婚,想来品性是不坏的。何况,福晋请看,听说凌波格格这样的身段,是最好生养的。”

郭佳氏眉毛一挑,目光果然又落到凌波身上,见她腰细臀宽,对安珠贤的话不由产生一丝认同。

安珠贤察言观色,知道奏效了,便又轻声笑道:“我是年轻女孩子,听别人说话乱学来的,福晋可别笑话我。”

郭佳氏扭头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那点小心思,就别在我面前卖弄了。”

安珠贤不好意思地笑了,闭嘴不再说话。

郭佳氏回过头来,又看了凌波和博哲半晌,她不开口,凌波和博哲也不好回话。

“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你们年轻不懂事倒罢了,若是传扬出去叫人说闲话,却是咱们王府丢脸。”她目光落到凌波身上,又加了一句道,“富察府的名声,恐怕也不会好听。”

凌波只觉口中发苦。

“你们自己闯出来的祸,却得长辈来善后。这就叫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凡事都有规矩礼法,哪能容你轻狂胡来。”

“咱们八旗贵族,尤重名声,若是自己不检点,被别人笑话还在其次,若是因此让那些汉人嘲笑我们满人是不知礼法的蛮夷,那就不是一人一家的事情,而是大清朝的罪人。”

郭佳氏一字一句,好像鞭子抽打在凌波心上。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脸上已经不是发红,而是苍白了。

博哲瞧得一阵心疼,当着郭佳氏的面,就把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紧紧捏着的拳头。

凌波却胳膊往回一收,挣开了他的手。

博哲愕然,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这种眼皮底下的小动作,郭佳氏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

她示意安珠贤不必再揉捏,站起身来,垂下眼皮看着博哲道:“府里头人多口杂,我自有办法叫他们什么也看不见。既然祸是你闯出来的,就由你自己负责把人送回去。”

她抬起胳膊,安珠贤会意地扶了上去。

郭佳氏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还是咱们王府的格格懂规矩,善解人意,这就是你额娘教得好。”

安珠贤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郭佳氏就着她的搀扶,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她的身影一消失,凌波紧绷的身子便是一瘫,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博哲忙扶住她的胳膊,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道:“你受委屈了。”

凌波咬着唇摇摇头,推开他的手臂,说道:“你额娘说的对,是我自己不懂规矩,却连累阿玛亲人们被看低……”她再也说不下去,眼眶已经全红了。

郭佳氏方才称赞安珠贤,分明就是做给她看的,潜台词就是骂她有爹生没娘教,这才是真正让她难过的地方。自己被骂尚可自我安慰,亲人被骂,却让她深深地自责。

“额娘她,只是一时生气,并没有真的瞧不起你。”这话连博哲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他现在也非常地后悔,这本来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却让凌波受到了轻视和侮辱,而伤害她的却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让他左右为难,竟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时凌波却反而平静了,她用帕子拭掉眼角的泪水,站起来说道:“你找阿克敦来,送我回去。”

博哲应了一声“好”,目光却落在她脸上。

那风轻云淡的表情,让他突然有种担心,似乎他跟她之间,突然变得生疏起来。

正文 37、有我在,谁也欺不了你

西林觉罗氏是知道安珠贤每日都要去给嫡福晋郭佳氏请安的,这也是她的授意。在她认为,就算自己掌握了府里内务实权,也永远越不过嫡福晋的名头,虽然身为侧福晋,在很多地方都跟嫡福晋一样拥有相当的权利,自己的子女也不必记到她的名下,但是规矩就是规矩,只有守规矩,才能在这府里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

郭佳氏是身子不好,但不代表她在府里没有话语权。西林觉罗氏做了十几年的侧福晋,对她的性格是摸得透透的。别看是嫡福晋,但郭佳氏目光短浅,大字不识几个,见识常常连几岁大的娃娃都不如,但偏偏她对于礼法规矩,最是看重。府里头老的一个雅尔江阿,小的一个博哲,都是轻狂惫懒人物,连带着安珠贤这些姐妹们也随心所欲起来,但有一点,他们从来不敢在郭佳氏面前做出格的举动。

所以,当安珠贤过来跟她说,郭佳氏让她到前厅去,有事相谈的时候,她就觉得应该是出事儿了。

她立刻放下手头的活儿,跟着安珠贤就往前厅走,路上就听女儿把事情说了一遍。

凭心来讲,西林觉罗氏对凌波还是有好感的,当初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这孩子和善可亲,也不像有心计的人。简亲王府这样的人家,不怕你老实,就怕你心机太深,想的太多。

然而,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凌波在郭佳氏心里只能留下轻狂不检点的印象了。

还没过门就让婆婆厌恶,这个媳妇以后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西林觉罗氏为凌波深深地担忧起来。

安珠贤见母亲脸色沉重,也意识到自己的担心还是有些轻了。她小声道:“其实话说回来,凌波格格早已经是哥哥的人了,虽说还没大婚,但夫妻之实却是早已有的……”

西林觉罗氏摆手道:“你以为福晋在乎的是这个么?她在乎的是规矩。只要合规矩,你就是再怎么样,她也不会说你半句;可要是不合规矩,什么理由都站不住脚。”

安珠贤默然。

母女两个心情沉重地到了前厅,郭佳氏身边竟然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看来她也是不想事情闹大,让王府蒙羞。

“我瞧着王府里头好几处地方都蒙了尘,你当家这么久,怎么也不晓得定期大洒扫。如今好在只是我瞧见了,若是他日贵客临门,岂不让人家怪我们王府没礼数。”郭佳氏闭口不谈凌波之事,竟只扯出不相干的洒扫清洁来,“今儿天气也不错,你把府里的下人都召集起来,安排各处洒扫除尘,该有晒的洗也都尽收拾了。”

西林觉罗氏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

其实王府里因此前博哲要与乌珠大婚,她早就安排众人将里里外外都洒扫干净的,如今过去没几天,各处都算妥当,郭佳氏此番话不免有寻隙之嫌。只是她也知道,郭佳氏真正埋怨她的并不是说府里收拾得不干净,而是怪她治家不严,才会由着博哲的性子来,阿克墩这样的奴才也敢这么大胆把外人带进来。

这事儿西林觉罗氏也是冤枉,不过郭佳氏如今正在气头上,总要找个人发泄,与其别人受罪,倒不如她自己承担下来。

于是,大清早的,简亲王府上上下下都扔掉手头的差事,跑到前厅集合,听嫡福晋郭佳氏给大家训话,再由侧福晋西林觉罗氏给分派任务。

幸亏雅尔江阿一大早出门去了,不然依他的性子,又要嘟囔半天。

博哲自然知道郭佳氏的用意,她兴师动众,将府里所有人都召集到前厅,连看大门的都不放过,就是为了给他创造条件,好让他顺利地把凌波送出府去。

他叫阿克墩套了马车,将凌波送上车,又亲自驾车带她出府。

一路上,凌波都安安静静,一句话不说,博哲在前头驾着车,心里头七上八下。

女人真是麻烦。

他郁闷地嘀咕着,年纪大的总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害人扫兴;年纪小的又脆弱又敏感,受了委屈就只会做锯嘴葫芦,害得他胡思乱想。

可见女人本身已经是麻烦了,若是让她们扎堆,就会惹出更多的麻烦来。

阿玛娶了那么多婆娘,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过来的。

博哲一面纳闷,一面又想着自己可不要娶这么多女人放家里,不然以后得烦死。

富察府也算守卫森严,但博哲已经是轻车熟路,很顺利地就将凌波送了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凌波在前面低着头,他在后面只能看到一段雪白的后颈,和一条乌黑光滑的大辫子。

快到梧桐院时,凌波站住了脚步,微微侧身道:“你回去吧。”说完四个字便闭紧了嘴巴。

博哲想了想,说道:“今儿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我回头哄哄额娘,她忘性大,很快就不记得了。”

凌波沉默一会,轻声道:“你额娘,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这桩婚事。”

博哲张大眼睛,急切道:“别胡思乱想,其实额娘气的是我,她气我糊涂,不会办事儿。”

凌波看了一眼,叹息道:“是啊,这可是太后亲口赐的婚,我早晚是要进你家门的。”

博哲微笑点头。

凌波见他粗枝大叶,一点没有猜中她的心思,懊恼之余也有些叹息,跺了跺脚道:“算了,你去吧。”

她扭身就走,博哲往前一探身,抓住了她的胳膊。

凌波回过头来,见他定定地看着她,清澈深邃的目光,好像能看透她的心。

“你放心,有我在,谁也欺不了你去。”

凌波心里一暖,点了下头,冲他摆摆手,转身而去。

博哲望着她背影消失在拐角,才小心翼翼地潜行出府。

他自以为行踪隐秘,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一双老鹰般锐利的眼睛,早就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凌波回到梧桐院,刚一进门,就见绣书一脸焦急地迎上来。

“我的好格格,你可算回来了!再晚一步,可真要了奴婢的亲命了!”

正文 38、逛街的目的

凌波皱眉道:“出事儿了?”

她话说完了,才发现屋子里头除了她跟绣书,还多了一个人,画屏。

绣书将她拉进来,紧紧关了房门,这才说道:“奴婢原以为格格昨夜会回来,守了一整晚也不见人影。今儿一早,福晋就过来了。”

凌波心一跳:“她来做什么?”

“奴婢也问了,福晋只说找格格有事儿,奴婢人微言轻,怎敢追问,可是格格分明不在屋里头,福晋若是硬要进来,奴婢拦不住,可就要露馅,误了格格的大事了。

“幸亏画屏机灵,说格格昨儿从宫里回来,是见了博哲贝勒挨打的,担心他伤势,辗转不能寐,深夜才睡下,加上身子疲乏,早上便醒得晚,不比平日。福晋这才没生疑,只说等格格起了,让人去禀报她一声,方才已经回去了。”

凌波点点头,看了画屏一眼,说道:“办的不错。”

画屏比前些日子消瘦了点,衬得下巴更尖,眉眼之间的娇媚倒是收敛了许多。

她听到凌波夸奖,这才露出了笑容,说道:“奴婢也是急中生智,那会儿才起,出门就见绣书把福晋堵在门口。奴婢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儿,但见绣书姐姐拦着,想必是格格不方便见客,这才想了个法子将福晋支走。说起来,奴婢还是欺骗主子、以下犯上了,请格格责罚。”

凌波摆手道:“情有可原,不必追究了。”

她见画屏没有追问她昨夜不在的原因,想来这些日子跟着李嬷嬷学规矩,总算是有了成效。看来这丫头,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知错能改。

绣书道:“格格身子乏不乏,可要歇会儿?”

“算了,直接梳洗罢,福晋毕竟是当着家,不好让她久等。”

绣书和画屏忙开箱取衣,又高声叫小丫头打水来,好替她洗漱上妆。

福晋到底找她什么事儿,也不晓得,便只挑了一身式样简单大方的衣裳,居家穿也可,出门也使得,另外选了一双搭配的平底绣花鞋穿了。

当初她身边是四个有等级的丫头,画屏、绣书、月珠、瑞冬,月珠头一天就被撵出去了,画屏也因为不懂规矩行事不妥,而被她打发去给李嬷嬷教导,因此一般跟在她身边的就是绣书;瑞冬常常是在院子里留守的,带着小丫头们做事。

今儿画屏先是立了一功,现在又忙前忙后献殷勤,显然是想回到她身边伺候的。

凌波见她说话做事都懂分寸了,也还满意。

于是,她便带着绣书和画屏一起往福晋钱佳氏的院子走去。

钱佳氏正嫌院子里头的盆景儿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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