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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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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钊一面鼓励着她,一面根据自己的记忆往后门摸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片寒光挟风雷之势,劈头笼罩下来。

徐钊反应很快,剑是早已出鞘的,此时兜头往上一挡,巨大的力量差点将他的胳膊都震断。

来人发现徐钊和凌波正是他们此次击杀的对象,立刻打起了尖锐的口哨,呼唤同伴前来。

徐钊大急,手上立刻舞起剑光,泼洒过去。

凌波昏昏沉沉,只有跟着他跌跌撞撞的走,几次刀光剑影贴着她的身体划过,但意识涣散之际,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好几遭。

危急时候,她想到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肚子里的孩子,所有的动作都已经成了本能。她一手用毛巾捂着口鼻,一手则紧紧地捧住自己的腹部。

绝不能让孩子出事

坚持,坚持,博哲一定会来救她的

她不停地给自己加油打气,眼睛被熏得不停流泪,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徐钊跟那些蒙面人只见的生死厮杀。

火势太大,即使是蒙面杀手们,也被极大地限制了行动力。

徐钊武力值高超,又是拼命之际,竟然一连挑掉三个杀手,拽着凌波,一口气冲到了后门。

又一个杀手挥着刀从背后劈来,他头都不回,反手一剑,直接削掉了对方半个脑袋。

一股热流直接喷在凌波半边脸和脖子上,扑鼻的血腥味立刻刺激得她几欲作呕。



凌波只觉浑身都粘腻起来,头晕目眩。

硄硄硄

徐钊凶猛地砸起门来。

但是后门外早已事先堆满了柴火,正在熊熊燃烧中,不仅火势巨大,光是这些柴火的重量,也已经完全杜绝了从内部突破的可能。

几脚下去,徐钊大腿根发麻,整条腿都好像抽筋一样隐隐作痛。

他焦急地意识到,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后门是没办法突破了。

而此时,背上一沉,凌波整个人都趴在他背上,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喂喂”

徐钊猛烈地摇动她,凌波只是皱眉呓语,却没有办法回答他。

不行,必须赶快突破火场。

徐钊当机立断,嗤嗤两声抽开他自己身上的腰带。他穿的是劲装,腰上是麻布腰带,很长,反手把凌波扛在背上,将腰带在她腰上和大腿根各绕一圈捆在了自己身上。

幸亏凌波身子娇小,即使怀孕了也没怎么发胖,虽然肚子比同孕期的一般孕妇要大一些,不过体重倒是比徐钊想象中要轻得多了。

他将人在自己背上捆好,跳了两下,确认不会半路松掉,就开始找借力的东西,准备直接跳墙逃生。

这个时候,回春堂前头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马武他们已经清醒过来,第二次冲进火场,第一批的蒙面杀手也差不多都给消灭掉了。

徐钊这边也没人再来阻拦,他试了几次,瞅准了地方,跳了两次,竟然就真的翻上了墙头,逃出这个被火焰包围的院子了。

也正因为如此,马武他们进来搜了一圈,愣是没找着人,两边将将地错开了。

再等一会儿,也就是博哲他们到了,九阿哥胤禟那边也带着第二拨人赶到,可惜双方打了个昏天暗地,也没找着徐钊和凌波俩人。

徐钊成功地逃出了院子,立刻就先把凌波给放下。

他们这时候所在的,是一条死胡同,两边都是墙,一道门也没有,蹲在胡同深处,能看到胡同口外面人仰马翻的都在救火。

徐钊先拉掉凌波嘴上的毛巾,捏着她的两颊让她张开嘴呼吸新鲜空气。

然后又是拍脸又是叫魂的,还真把凌波给弄醒了。

眼睛一睁开,凌波就觉得脖子耳根下黏糊糊的,用手摸了一把,满手的血腥,顿时胸口一阵发闷。

徐钊用毛巾在她脸上脖子上擦了两下,道:“放心,我们已经出来了。”

凌波浑身没力,只是勉强支撑着点点头。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竟然并没有什么疼痛或不妥,不由宽了一点心,虚弱地道:“还好,这孩子挺懂事儿,这么着都没折腾我。”

徐钊见她这种情形居然还会开玩笑,忍不住咧了咧嘴。

这简亲王府,还真是一家子神人。

他撑着她两边咯吱窝,将她提了起来,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只能将她搂在怀里撑住,然后往胡同口走去。

只是方才打斗、跳墙、救人,徐钊也是憋着一口气,这会儿浑身竟然也都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俩人只能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

“发现目标”

“啊哈,在这儿呢”

墙头上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两个蒙面杀手从墙上一跃而下,一把刀一把剑,拦住了徐钊和凌波的去路。

徐钊顿时神情一凛。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握剑的手都在发抖,这时候如果对方两个人一起上,他可一点把握都没有。

奶奶的,一群废物,都是吃屎的

徐钊这时候忍不住想骂娘,从火起到现在,马武、博哲,连个面都没露过。

迎面的两个蒙面杀手,一个身材瘦削,一个略胖一些的脑门特别地尖。

可能是已经笃定徐钊和凌波成了瓮中之鳖,那尖脑门有点得意地跟那身材瘦削的男人低声说了一句话。

徐钊离得远,加上周围火势大,烧的毕拨响,救火的人也多了,各种声音交杂,他的耳朵几乎就成了一摆设。

其实对面那尖脑门说的是:“爷,交给奴才吧。”

身材瘦削的正是九阿哥胤禟,他找遍了整个回春堂,才终于找到徐钊这个目标,当然是非下死手不可了。

所以尖脑门一请示,他直接就点头。

尖脑门盯着徐钊,扭动了一下脖子,冷笑着,眼中划过一丝狠厉,一声不吭就扑了上来。

徐钊沉声一喝,马步一沉,挥剑格挡。

然而他体力本身已经流失得很厉害,而尖脑门又是全力一击,刀剑相交,他只觉整条胳膊就像脱臼了一样。

尖脑门奋力一击,直接将徐钊给撞得往后飞了出去,而他去势不停,明晃晃的刀尖奔着凌波就去了…

正文 173、得救

眼睁睁看着那刀尖奔着自己来,凌波瞳孔瞬间放大,脑子里唯一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死死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徐钊已经倒下了,博哲还没有来,谁能救她

这一瞬间,凌波只觉心都掉进了谷底,浑身上下一片冰凉。

闪着寒光的刀刃上,都能看见她自己惊恐的脸。

“哈”

就在这时,头顶上猛地一声大喝,就跟平地打了一声闷雷似的,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呛啷一声,堪堪架住了那把要命的刀。

那刀尖离着凌波的鼻子就只有一寸,却再也难以前进半分。

就跟突然间抽掉了骨头架似的,凌波腿一软就往下滑去。

“凌波”

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的后腰,将她抱进怀里。

“博哲……”

看清了眼前这张脸,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一颗心才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只想靠在他怀里,什么也不去想。

她实在太累了。

尖脑门眼见这一刀没得逞,已经先退回去半步。

徐钊从地上一跃而起,冲上来护在凌波另一边,方才尖脑门那一下,震得他气血翻涌,嘴角都涌出一丝鲜血来。

用大拇指在嘴角一擦,徐钊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肩,还好,还有再战之力。

“来的也太晚了吧。”

他眼睛死死盯着尖脑门,嘴里却在跟博哲说话。

博哲也不看他,同样盯着面前的尖脑门,还有尖脑门身后那个身材瘦削的男人。

“好手太多。多亏你保护她,多谢了。”

徐钊嘿嘿一笑,龇牙道:“她是我的人质,若是她死了,我也讨不了好。”

“总归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次徐钊倒没有再推辞,因为对面两个人已经都运足了气势,他跟博哲都必须全身心地应对。胤禟虽然蒙着面,但是博哲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只不过没有点破而已。

他们之前在回春堂里面已经有过交手,只是后来被大火冲散了,胤禟也没有想到,博哲会这么快就跟上来。

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要想毁灭证据,徐钊就必须得死,而要杀死徐钊,显然博哲是一个必须要过的难关。

胤禟跟尖脑门互相打眼色,忽然一起动身扑了上去。

顷刻间,密集的刀剑撞击声,就在这个小胡同里响彻。

博哲要保护凌波,徐钊已经元气大伤,两人都没办法全力施展,只能勉强抵挡住对方。

一个不小心,博哲胳膊上被划了一刀,鲜血淋漓。

凌波还没晕,闻到血腥味,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晕眩感,又翻涌上来。

博哲能感觉到怀里的身子愈发绵软沉重。

“胤禟”

他猛地大喝一声。

对面身材瘦削的男人浑身一震,两道目光仿佛毒蛇一般阴毒。

他忽而嘿嘿一笑,冷然道:“眼睛够尖的。”

说着便是一刀劈过来,博哲单手架住,俩人脸对脸只差半个拳头的距离,脸上汗毛要是够长,都能碰上。

“知道你们要杀人灭口,但何必把命搭上。”

“口气不小,你该担心你自个儿。”

“皇上已经知道了,就是你杀了徐钊也没用。”

“没有证据,皇上也不能怎么样。”

“你们的干系不小,不可能只有徐钊一个人证。”

“这就用不着你担心了。念着同是爱新觉罗家的,你最好让开,免得连累自身。”

“徐钊是皇上指定要见的人,我非保他不可。”

“他非死不可。”

“死磕?”

“死磕”

胤禟一脚飞踹,博哲挺腰一扭,擦着他的腰就飞了过去。他后退一步,将凌波抱稳,用剑护在身前,眼中划过一丝得意,嘿嘿笑道:“九爷,我劝你回头看看。”

胤禟眼睛一眯,回头一看,瞳孔顿时一缩。

胡同口飞快地奔来几条人影,借着火焰余光,他看清领头的人正是富察家的老三,马武。

今儿这事是办不成了。

胤禟心里头也是一沉,知道徐钊的命算是保住了,抽身趁早。

他揉身而上,忽地一剑虚晃,将博哲逼退,腾身就上了旁边的墙头,一抹头隐入黑夜之中。

马武待要纵身去追,被博哲喊住了。

“为什么不追?”马武有点不能理解

“那是九阿哥。”

“九阿哥,他亲自来?那也不能不追”

博哲低声道:“给皇室留块遮羞布吧,四川的案子已经够整治他们了,不要节外生枝。”

马武想了想,也就默认了。

九阿哥成功脱身,剩下的那个尖脑门,却被徐钊缠住,马武等人上来之后,更是将他团团包围,可惜这人是个死士,眼见着逃不了,反手一剑就自己抹了脖子。

众人脸上都发冷。

徐钊啧啧摇头,叹息道:“多行不义,却是个烈士。”

马武提着滴血的剑,侧头看他道:“想不到,你倒是个义士。”

他指的是徐钊拼命保护凌波的行为,虽然的确也有不得已为之的理由,但徐钊能够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保全凌波的举动,还是值得他承情的。

徐钊嘶了一声,抬了抬胳膊,苦笑道:“义士不敢当,咱就是一待罪之身,不过兄弟,能给先捏下我这胳膊么?”

马武疑惑着拿手一捏,得,脱臼了。

感情这哥们儿脱臼了还在战斗,真是服了。

富察家的爷们儿都是老头子米思翰操练出来的,跌打损伤多少也会点儿,一手托着他胳膊,一手捏着他肩膀,慢慢揉弄调整,往上一抬,就给接回去了。

徐钊竖了个大拇指给他。

“别拍马屁啊,你这会儿可是逃犯,皇上指名要见你,没得说,只好得罪了。”

马武一面说,一面就从旁边人手里取了绳子过来。

徐钊苦笑一声,任由他绑了。

马武抹着他两条胳膊将他反捆,拍拍他的肩头道:“你放心,虽然你是囚犯,但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徐钊点头。

回春堂的火已经都扑灭了,提督衙门损伤了几个人,其他都是轻伤,胤禟带来的人死得多,自有人收拾现场。

“凌波怎么样?”

马武处理好了徐钊,便立即过来看凌波。

博哲已经将凌波打横抱起,既然要连夜带徐钊进宫,干脆就把凌波也带去,让太医给诊治,折腾了这么一整夜,还不知道有没有事儿呢。

凌波脸色虽然苍白,但知道自己的危险已经去除了,精神倒好了一些。

她两只胳膊抱着博哲的脖子,听见马武问话,把头扭了过来。

“三哥……”

马武嗯了一声,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度没什么异常,只是听声音弱,太憔悴了一些。

“没事儿吧,白天才吃了药的,大夫怎么说?”

凌波弱弱笑道:“放心,我只是有些累,没什么不妥。白天那会儿,其实我是骗徐钊的,不然没机会接触外界。”

博哲和马武对视一眼,既感叹她的胆大,也庆幸她的聪明。

“行了,进宫去吧。”

博哲用力搂了一下凌波的身子,掂了掂,调整好姿势,大步往胡同外走去。

马武自然又要派人往富察府和简亲王府去通知。

这一夜过得太惊心动魄,一安全下来,凌波就整个人都松懈了,身体里的疲乏一阵一阵潮水一般倾袭,脑子也是糊糊涂涂的。

一路怎么进宫的她也不晓得,太医给她瞧的时候,她依旧是昏头昏脑,只知道博哲一直在陪着她,温暖的怀抱从来没有离开过。

中间似乎有什么人来看她,大约都怕惊到她,都是轻声细语的。

她也听得懵懵懂懂,只好像听见太医说是受了惊,旁的没什么,胎儿也稳,没出什么状况,自然又是少不了开安胎药,要求静养什么的。

她全然顾不上,只是窝在丈夫怀里,半分也不像动弹。

这一夜,她过的糊糊涂涂懵懵懂懂,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北京城,却是惊天动地,不知有多少人失眠,多少人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心。

黎明将至,似乎是从一场漫长沉重的梦中醒来,凌波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窗纱上透出一种灰蒙蒙的白。

香炉里一丝青烟袅袅,闻之令人心神安定。

慢慢地移动视线,环顾这屋子里的摆设,凌波便知道自己还在宫里,身子底下是暖炕,她还被博哲抱着。

小心地抬起头,看着抱了她一夜的男人。

博哲是半躺在炕上的,上半身靠在炕边的墙上,腰下垫着两个长条引枕,脸上似乎只是胡乱擦了两下,鬓角下巴耳根都有还没擦干净的污迹,黑乎乎的,都是烟熏火燎的残留痕迹。

浓黑的眉毛像两把锋利的小刀,斜飞入鬓。挺直的鼻梁,显得他面容特别地坚毅。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在梦里也还在警戒着什么。

当她身处危难之中,最盼望的,就是这张脸,就是这个怀抱。

只要有他在身边,果然所有风雨都会过去。

她欣慰地想着,心里一片宁静,忍不住抬手去抚摸他的眉眼。

“恩……”

即使在梦中,博哲也并没有放松警惕,一有动静,他就醒过来了。

“醒了?身子还好么?”

他轻轻揉着她散落一肩的长发,刚醒来的嗓音有些沙哑低沉。

凌波吸了吸鼻子,将脸埋入他的颈窝里,身子拼命地缩起。

博哲搂着她的胳膊用力紧了紧,低声道:“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正文 174、清晨

凌波在他怀里蹭了蹭,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两只胳膊抬起来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嵌在他身上似的。

博哲有点好笑地低头看她,摸摸她的头发,觉得自己有点像在哄小狗。

“这两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的,这心就从来没落到实处过。”

凌波把头埋在他颈窝里,闷闷地说道。

“我知道,委屈你了。”博哲在她鬓发上啄了一下,“好在徐钊没刁难你,他倒还讲些义气。”

凌波抬起脸,靠的太近了,她只能看见他下巴上刚毅的线条。

她撅嘴道:“我承认他不算是个坏人,可是每天都把我绑着,也很痛啊。”

博哲知道她这是撒娇了,吃了这么几天的苦头,迫切地需要人来安慰,否则心情总是会郁结的。

想到她大着肚子被捆住手脚,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血液不畅之下必定会手脚都发生水肿,他自然是非常地心疼。

此刻她撅着嘴,刚睡醒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迷蒙之色,嘴唇红润,有些湿亮,愈发显得可爱可怜。

他俯首在她唇上亲了亲,柔声道:“幸好你争气,身体没什么事,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什么事,太医都说没大碍了。现在徐钊也已经被抓起来了,皇上会亲自审问他,一切都过去了,你也安全了,我会陪着你,再睡一会儿吧。”

他拢了一下她的头发,拨开她额头上的刘海,让她整张脸都露出来。

凌波微微摇头,靠在他肩上,轻声道:“不想睡。”

就想这样被你抱着。

她落下手去,把手掌贴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

“阿玛、额娘他们,都知道我脱险了吗?”

博哲点头:“昨晚上两边府里都通知过了,额娘本想立刻接你回家去,只是我暂时走不开,你虽然身子没受伤,到底也受了惊吓,昨儿睡得太沉,也离不开人,所以就在宫里歇了。”

凌波嗯了一声,小猫一般缩在他怀里,把玩着他领口上繁复的花纹。

昨夜虽然稀里糊涂,但她也能记得,是自己一直拉着博哲,不肯让他有片刻离身,想到这样自己这样腻歪的模样被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太医们,或者还有其他来看望她的人,甚至可能还有皇上,都看在眼里,还是颇有些不好意思的。

“回春堂的火都扑灭了么?”她不想睡觉,瞧着博哲的精神倒也还行,便继续说话。

“都扑灭了,只是火势太猛,几乎烧成了废墟,只怕要重新再盖了,可惜据说还有一些珍贵药材,也被烧成了灰烬,掌柜和大夫都心痛得很。好在没有百姓被烧伤,皇上也说了重建的费用由户部来出。”

“是谁放的火?”凌波忽然抬起头。

博哲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有隐忧之色,知道她也猜出这场大火是人为。

“有人心生恐惧,怕徐钊抖出他们的罪行,所以狗急跳墙,只是心肠太过狠毒,竟不惜要你陪葬。”博哲皱起了眉,对八爷党的这种行为他实在是深恶痛绝,也非常地失望。

“好在他们并没有得逞,皇上昨晚连夜提审了徐钊,账册也已经呈上去了,人证物证都在,那些人就是想抵赖也不成。这次,他们绝逃不过律法的严惩”

博哲说得斩钉截铁,昨天夜里多热闹啊,明里暗里打探消息的人有多少,今儿一早就又有人进宫来,皇上接见了徐钊,就好比在已经达到沸点的油里滴入了一滴水,顿时噼里啪啦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凌波咬了咬下唇,低声道:“皇上是不是很生气,八爷是不是快要失势了?”

博哲点了点她的鼻头,道:“这种事儿也是你能评价的,别胡说。”

凌波愣了愣,凑到他脸上笑道:“好奇怪,平日里都是言行无忌的,怎么今天你这样谨慎起来?”

“平日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这是在宫里头,你也敢这样随性。”博哲捏了捏她的脸,“小心隔墙有耳。”

凌波吐了吐舌头,搂着他脖子的手臂又紧了紧。

博哲蹙眉,又微微挑起眉尾,古怪地笑道:“脖子快被你勒断了。”

凌波脸颊飞红,却没松手,只说道:“就要勒断。”

“行,我这个人都是你的,区区一条脖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博哲非常大度地表示。

凌波被他逗得轻笑一声,在他胸口拍了一下,嗔一句“油嘴滑舌”,手臂当然是松开了。

这时,有宫女推门,小碎步进来,道:“贝勒爷、少福晋都醒了,要不要洗漱用早点?”

博哲捧着凌波的脸道:“起么?”

“起吧,用完早饭,咱们就回家去。”

凌波扶着自己的后腰,在博哲的帮助下坐起来。

“恐怕没这么快能走,皇上说不定还要召见你。”

洗漱的时候,博哲一面抹脸,一面说道。

凌波将漱口水吐掉,疑惑道:“皇上要见我?为什么?”

“大约是跟徐钊有关,别担心,只是问几句话。”

虽然还是不太清楚,但凌波惯性地点点头,然后又捏住他的手道:“皇上是要单独只见我一个人么?”

博哲见她有点紧张,便反过来握住她的手道:“放心,我陪你去。”

凌波这才松口气。

宫里的早膳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奢侈,可能也是考虑到凌波的身体状况,吃不得油腻之物,所以弄得很清淡,唯有紫米粥和几样点心小菜而已。

用了早饭,天就已经大亮了。

有宫女过来给凌波梳头,凌波嫌二把头抓的头皮疼,特意嘱咐她们别梳髻,只松松地拢了一半头发在脑后挽了个花儿,拿缎带给绑住固定了。

反正她现在是带病双身子的情况,身为富察家的女儿和简亲王府的媳妇儿,是可以低调地不讲理不守规矩的,这样“形象不整”地在宫里行走,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果然刚梳好头,就有人来传口谕,皇上召见凌波。

博哲搀扶着她,往乾清宫去了。

一路上,太监宫女们正在廊下灭灯烛,见到他们夫妻,都停下手来问安。有大胆的宫女还会悄悄地抬眼,看他们夫妻恩爱温馨的模样,暗暗地羡慕。

乾清宫内,康熙爷也是刚醒来不久,李德全刚把他吃剩的早饭撤掉,一出门就见到了博哲和凌波。

“怎么,皇上刚用完早饭?我们要不要先候着?”博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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