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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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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摇头:“你有这份心意便足够了。”

她紧了紧对方的手,道:“二嫂!你最近过的好吗?太子有没有对你怎样?”

郭络罗氏轻笑一声道:“怎么?你还怕太子打她?”

凌波看她一眼,没说话,当初瓜尔佳氏身上可没少带伤,也让她算是见识了清朝的家暴。

瓜尔佳氏握住她们两人的手,道:“走,我们去树下说话。”

那边树下有一张石桌,几张石凳,天冷怕凉,石凳上都放着棉垫子,凌波坐下去的时候,只觉又柔软又暖后。

她拿起没人坐的一只棉垫子,布料像是衣服上裁下来的,虽然是好料子,但显得有点旧了。

“这是二嫂自己做的吗?”

瓜尔佳氏点头:“是我自己做的,长日无聊,只有种种花,做做针线了。反正也有些旧衣服用不上,便绞了做些别的用项,倒省新料子了。”

凌波默然。

太子已经被废,宫中的人最是会看人下菜碟,咸安宫的供给自然不可能丰裕,瓜尔佳氏虽然这样说,但她也能猜到,一定是咸安宫里没有新料子供她使用,所以她才剪了旧衣服。

瓜尔佳氏给她们斟茶,脸上的表情却极为祥和。

凌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很普通的茶叶,只怕是宫里级别高一些的公公,喝的也比这个要好。

她眼睛顿时一红。扭过头去不想让人看见。

郭络罗氏指了指屋里头,对瓜尔佳氏道:“那人怎么样?”

瓜尔佳氏微微一笑,道:“最初的时候,自然少不了发脾气,摔东西打人,那都是常有的,这宫里原本就没几个人伺候,叫他打怕了。都调走了,只剩下我和两个贴心的宫女,另外还有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小太监。他也怕再把我们打走,只好收敛了脾气。”

郭络罗氏有点纳罕道:“你好像不怕他了。”

凌波闻言转过脸来,可不是,从前说起太子的时候,瓜尔佳氏总是怯弱不堪,不肯多谈,今日竟然这样从容,一点忌惮都没有。

“他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瓜尔佳氏笑道,“如今这里仅剩的几个人,心都是向着我的,若是他要动手,他们一早就会把我带得远远的。他所有的支持者都已经不在身边了,就像是拔掉牙的老虎,仅剩下我们几个伴,打了只会让我们都冷落他,害怕的是他,并不是我。”

凌波和郭络罗氏对视一眼,都觉得世事无常。

瓜尔佳氏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轻笑了一声,说道:“他如今也跟从前大不同了。从前,都是我围着他转,如今却完全颠倒过来,都是他围着我转。我若是修剪花枝,他便搬运花盆;我做这棉垫子,也是他拿着剪刀绞料子。”

郭络罗氏惊讶道:“他会做这种事?”

瓜尔佳氏捧着茶杯,浅笑道:“不然怎样呢,他若是不做点事,会发疯的。前儿好说歹说,给弄了一副围棋来,这几天,天天都拿着棋谱研究呢。只是咱们别去打扰他,他才定下来的,若是见了外人,保不准还要复发。”

凌波和郭络罗氏都认同,难怪她刚才把她们俩拉到这树下来说话,却不请她们进屋。

瓜尔佳氏喝了一口热茶,继续说道:“如今的日子称得上粗茶淡饭,什么锦衣玉食、呼奴唤婢,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进宫这么多年,如今才算过上真正舒心的日子。

“心要就没有怨?“郭络罗氏多问了一句。

瓜尔佳氏笑道:“你心里怨过么?”

郭络罗氏默然。

八阿哥的处境,比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细想来,她跟瓜尔佳氏竟然也是同病相怜。瓜尔佳氏过去是一味地软弱,她过去则是一味地要强,可如今,两人的丈夫都失势落寞了,她们都成了他们最后的那一点慰藉和温暖。

“可见人世间的事,谁也说不准。原本尊贵荣华的,一朝跌落泥淖;原本谦和低调的,却也有飞黄腾达之日。四嫂那样的稳重宽和,果然就是个有福气的人。”瓜尔佳氏轻叹。

凌波抿了抿嘴,四福晋并不是一味地稳重宽和,也有心机也有手段。但是四阿哥得势,她自然就跟着风光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等四阿哥做了皇帝,她也不见得就活的比现在幸福。

每个人要的东西都不一样,有人想要真爱,有人想要荣华,有人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相濡以沫,也是一种幸福啊。

凌波开始明白,为什么郭络罗氏要带她来看太子杞了,她们两个如今才是同一种人。知道瓜尔佳氏的心态,也就知道了郭络罗氏的心态。

她们并不需要同情,她们需要的是祝福。

三人又说了一些话,凌波和郭络罗氏把外头发生的一些家常事,说给了瓜尔佳氏听,她深居这咸安宫内,轻易也是不能知道这些消息的。

虽然大家语气都是淡淡的,但却有一种温馨祥和的气氛,令人如沐春风。

“就说到这儿吧,我们也该走了,太后那边差不多要开席了,可不好让众多长辈们等我们。”郭络罗氏做了最后的结束语。

瓜尔佳氏点头道:“好,你们且等我一会儿。”

她返身进了屋子,不多会儿捧着两个小包袱出来,放在石桌上展开。

“这一套虎头鞋虎头帽,是给你未出世的孩子做的,我不能去恭贺你,这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只是不知道你怀的是双胎,只做了一套。”瓜尔佳氏将一个青皮的小包袱推到凌波面前。

凌波欣喜道:“好巧的手艺,真好看!”

瓜尔佳氏笑道:“你喜欢就好。”

她又将另一个紫色的包袱推到郭络罗氏面前,道:“我知道你有了个怜儿格格,你素来女工不好,想必也不曾亲自给她做衣裳。我听说,小孩儿不好穿新衣裳,怕硬糙了他们娇嫩的肌肤,这是我拿自己的旧衣裳改的小衣服,最是绵软舒适,你可别嫌弃。”

郭络罗氏笑道:“哪里嫌弃,我是没想到这个,还是你心细。”

她也拿起包袱里的小衣服看,赞叹道:“果然有一双巧手。”

两人向瓜尔佳氏道了谢,这才离开了咸安宫,走出去好些远了,回头看,见她还在宫门口望着,不由心里还是微微地发酸。

收拾了心情,一行人便往宁寿宫方向回去。

经过一片繁密的小树林,前面一人从树丛里匆匆钻出来,差点撞到凌波的怀里,亏得绣书和瑞冬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凌波。

“安珠贤!?”

凌波吃惊地发现,冲出来的人是自家小姑安珠贤。

“怎么了?你这样掠慌,有人在追你?”

安珠贤原本显得有些慌乱,闻言忙道:“没有没有,嫂嫂去了哪里,福晋叫我来找你们呢,太后那边快开席了。”

她凑上来扶住凌波就走,郭络罗氏等人也来不及说什么,只得跟上。

凌波只来得及朝那树林里看了一眼,只见到一角青色的袍子翻飞,似乎有个年轻的男子转身躲到了树丛后面。

再回头看安珠贤的脸色,倒不像是受了惊吓,反而耳根发红,似乎有些羞涩之意。

难不成?难不成这小妮子遇到了春天?

“安珠贤,你碰见谁了?”她冷不防地发问。

“啊!没……没有谁。”安珠贤弱弱地回答,却忍不住用一只手背贴住了自己的脸,好烫好烫。

……

185、阿玛生气了

出了正月,日子一天比一天暖和。

京城里的形势已经彻底安定下来,四阿哥风头无两,人人都当他是既定的皇位继承人。而那个凌波记忆中的大将军王十四阿哥,似乎并没有什么崛起的迹象。

经过这么多事情,她也知道已经跟记忆中的那些历史不太一样了,好在并没有什么重大的历史进程改变,不管是顺利上位还是经过博弈,总之将来的皇帝还是雍正就对了。

她的肚子越来越沉重,已经不能再像前几个月那样,出去瞎溜达、跑进宫什么的,只能安安分分在府里待产,稳婆准备了两个,因为她生的极有可能是双胎,所以奶娘也准备了两个,博哲还特意跟康熙求了情,请了一位太医来家住着。这时候生双胎不比现代,可是高风险的事情,无论是凌波自己还是其他人,都非常地谨慎。

无论身子多沉重,绣书和瑞冬都会扶她在花园里慢慢地溜一圈,产妇多做适当的运动,也有助于顺产。

初六那天似乎是个好日子,安珠贤和德隆居然都在宫里见到了心仪的对象。

德隆看中的就是那位隆科多家的小格格云珠。

隆科多家出过三位妃子,他姑姑是顺治皇帝的孝康章皇后,也是当今康熙皇帝的生母,只是早已去世。隆科多的姐姐是康熙的第三任皇后孝懿仁皇后,虽然只当了一天就崩了。他还有一个妹妹是康熙的贵妃。

有这样显赫的家世做背景,郭佳氏对云珠格格自然是倍加青睐,也不止一次地称赞德隆有眼光。

只是雅尔江阿私下跟隆科多提起的时候,隆科多却不肯随意答应。原来云珠格格是隆科多最小的一个女儿,就像凌波在富察家的地位一样,是十分地受宠,一直都是锦衣玉食千依百顺地养着。

就算是父母之命的婚事,隆科多也不愿意勉强她,所以在雅尔江阿表露联姻的意思之后,只说要回家问问女儿的意思。

云珠格格那天在宁寿宫是第一次见到德隆,她听说过他少年惨痛的经历,那天无意中碰见,也特别留意了一下,但大姑娘家也不可能到处打听一个男人的事情,所以对他的印象也就只停留在长相端正、略有点傻气的感觉上。

所以隆科多忽然跟她提起简亲王府的世子,她还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说出名字叫德隆,她才记起。

只不过仓促地见了一面,那个男人竟然就想把她娶回家去。云珠对此感到有点突然,也有点收到了侵犯跟不重视。

她虽然没有一口回绝,隆科多却看出了他的意思,只是小女儿家的心思他这个大老爷们确实不便跟外人说了,于是这事情就托给了云珠的母亲。云珠的母亲便找个机会跟郭佳氏见了一面,也见到了德隆本人,倒是有些满意。

德隆通过层层转达,知道了云珠的心思,也感到自己有些唐突了佳人,便想尽办法开始间接隐晦地向她表达。

这一方面上,他比弟弟博哲却要迟钝多了,云珠又比凌波更加地矜持,所以进展十分地缓慢,急死了郭佳氏,笑死了凌波。

博哲以此洋洋得意,曾跟凌波炫耀。

“瞧出来没有,你能这么快嫁给我,那都是我的手段。”

凌波对此嗤之以鼻。

不管怎么样,德隆是幸运的,他看中的女子,被父亲雅尔江阿和母亲郭佳氏都认同并赞许,而对方除了感情上还有待增进之外,隆科多和云珠的母亲,对他本人和家世倒也算满意。

与此相比,安珠贤便显得有些不幸起来。

当天,凌波和郭络罗氏在离开咸安宫之后,碰见了神色慌张的安珠贤。事后回到府里,凌波私下拷问了一番。终于让她说出了实话。

原来当天她得了太后的首肯,想在树林里寻几支好的梅花,折回去插瓶,一时不慎跌倒,却被一个年轻男子相救,她只来得及道谢一声便匆匆离开。

虽然只是一面的邂逅,却也令她印象深刻。

后来凌波去打听了一下,确定了那个男子的身份,名宇叫乌苏佳珲,正蓝旗的人,现如今的爵位是奉恩辅国公。

乌苏佳珲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身世背景,只有他姐姐嫁给了上三旗的贵族,所以当天他才得以随着姐姐进宫。

乌苏佳珲显然也因为在宫里的那一面,对安珠贤产生了好感,之后经过辗转打听,得知是简亲王府的格格,竟然也壮了胆子来求亲了。

只是这一次,郭佳氏激烈地反对。

奉恩辅国公是不入八分的旗人,在郭佳氏眼里,可就算不得贵族了,安珠贤虽然不是她生的,好歹也是简亲王府的格格,身份尊贵,怎么能够下嫁给这样一个没前途的男人。

然而,就像当初在凌波面前说的一样,安珠贤对此表示出很强烈的反对情绪。

并不是说像放浪的女子一般,哭着喊着要嫁给对方,而是坚持不能以门户之见来贬低对方,她请求父亲雅尔江阿先看过对方的人品之后,再决定是否答应对方的亲事。

而今天,就有一个让雅尔江阿和乌苏佳珲见面的机会。

“我说,你能不能别折腾你的手指了,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

凌波蹙眉说着,拉过了安殊贤的手指,看著指头上好几个被针扎破的小针眼,无奈地叹气。

安珠贤泄气地把手里的绣品放掉,低声道:“嫂嫂,我静不下心来。”

凌波抬眼看她,道:“你真对那个乌苏挂珲上心了?”

“我,我也说不清楚,原本只是见过一面,并不觉得怎样。可是福晋说他出身落魄,配不上我的时候,我心里就全然不是滋味。”

安珠贤皱着眉,想是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

凌波用帕子吸掉她指头上冒出来的那一滴血珠,将帕子按在她手指上,叹道:“别担心,别紧张,今儿阿玛不是能见到他么,若是连阿玛都看不上他,只能说他的确配不上你;若他真是个人才,阿玛想必也不会因为家世就嫌弃他。虽然乌苏其不得大姓,但他既然有个姐姐能嫁进上三旗,可见也是有门路的,只要他肯上进,有咱们王府的提携,早晚也能出人头地。”

安珠贤本来还在认真地听着,但见她说到后面,好像已经确定了乌苏佳珲能跟简亲王府结亲似的,不由脸上有点发红。

“嫂子,你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什么提携不提携。”

她抽回自己的手,低下头去。

傲矫了。

凌波偷偷地念了一句,也没反驳她。

这时候,绣书掀了帘子进来,浅绿色裤脚上沾了一点水迹。

“怎么,外头下雨了?“凌波问道。

绣书点头道:“是呀,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

安珠贤走到窗边打起了卷帘,果然外头雨丝风片,一点声儿也没有,那芭蕉叶子上却染了一层绿油油。

凌波说了一句:“果然是春雨润物细无声。”

绣书笑道:“春雨无声无息,王爷今儿却好大的脾气呢!”

“恩?王爷已经回来了?”凌波问道。

—炫—安珠贤立刻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也快不走了过来。

—书—“是呀,我从前头来的,听说王爷已经回府了,只是心情很不好,大门上的人开门晚了些,就被劈头骂了一场。”

—小—安珠贤顿时紧张道:“难道,难道阿玛也看不上他,还生了这样大的气?”

—说—凌波忙道:“你先别胡思乱想,绣书,你去前头打听打听,看王爷为什么发脾气。”

—网—“是。”绣书应了,刚要出门,就见博哲掀了帘子进来。

“你要绣书打听什么?”

他一进来就带来一身的湿气,头发上像笼着一层纱。

凌波道:“外头下雨,你没打伞么?”

“一点小雨丝罢了,几步路,懒得打伞。”

博哲这样说,但是绣书却立刻取来干净的衣裳鞋子让他换了,免得将湿气带到凌波身上。

从内室出来,博哲先往凌波脸上啄了一下,这是他这些日子养成了习惯,每天出门前要凌波亲他一下,进门后就是他亲凌波一下。

当然,这个习惯是谁带给他的,猜也猜得到。

凌波却打了他一下,嗔怪道:“有人在呢。”

却见安珠贤低着脑袋,盯着自己的鞋尖瞧,只给他们一个后脑勺。

“你刚从外面回来?是跟阿玛一起进门的么?绣书说他发老大脾气了,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哦,原来你们要绣书去打听这个……”

博哲一看安珠贤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在做什么猜测,往榻上坐了,笑道:“放心,他不是因为那个乌苏佳珲生气的,那小子虽然没什么出众的地方,打架倒是一把好手。”

凌波顿时瞪眼道:“你又跟人打架的?”

博哲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道:“什么打架,那是阿玛要我试他的身手。安珠贤,你放心罢,那小子身手不错,学识也不错,阿玛见他的时候故意冷着一张脸,他竟然也没被吓跑,可见胆子也不小。你眼光不错。”

安珠贤双颊飞红,捂着脸跑出去了,瑞冬在后面拿着伞高喊着追出去。

凌波摇摇头,问道:“那阿玛是为了什么生气?”

博哲笑道:“他是为了千叟宴生气。”

186、阵痛

康熙五十二年三月,是康熙六十岁生日,又称万寿节。

康熙认为:自秦汉以降,称帝者一百九十有三,“享祚绵长,无如朕之久者”。所以,决定举办隆重的万寿庆典。

万寿节的准备活动,自然是老早就开始了。为庆祝活动搭置的彩棚。从西直门一直延伸到畅春园,长达20里。

又有礼部的特别规定,认为今年是万寿六旬大庆,非寻常可比,于是从三月初一开始,京官就都穿蟒袍、补褂,打破只穿朝服七天的常例。

而一系列万寿庆典活动中,最隆重最受瞩目的,就是康熙亲自许诺的千叟宴。天下耆老,凡年六十五岁以上者,官民不论,均可至京城参加畅春园的聚宴。

凌波的父亲米思翰,已经九十多岁,又是朝中老臣,居功至伟,一直很受康熙的重视和信任,毋庸置疑有参加千叟宴的资格。

大家原本都认为这是个隆重并且具有重大意义的庆祝活动,并没有别的想法。但是今日雅尔江阿进宫遇见了米思翰,米思翰以他未到六十五岁为理由,叫他不用来千叟宴,自个儿在家玩吧。

一样是亲家,凭啥米思翰去得,他雅尔江阿去不得。

雅尔江阿倒是不服气,可惜被米思翰一句话给顶回来了。

“老子在战场上砍人的时候,你还在老娘怀里吃奶呢!”

雅尔江阿瞬间被秒杀,败退而走,回家生闷气。

凌波听得哭笑不得,说道:“就为这个?”

博哲点头:“就为了这个,一路从宫里气回家,进门还骂了人呢。”

凌波无语,叹气摇头。

“阿玛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他平时跟我阿玛不是很说得来么,两人跟老冤家似的,见面不拌嘴就不舒服,怎么今儿个就认真起来了?”

博哲道:“都说人越老心越小,岳丈的话虽然粗俗,却也是事实,他上战场打仗的时候,我阿玛大约还是个毛头小伙子,本来就矮他一头,虽说咱们俩成亲,他们是平辈的亲家,到底还是岳丈为尊,只不过平时他们俩谈得来,不会计较这个。如今岳丈捅破了窗户纸,阿玛脸上挂不住,又没什么好反驳的,自然就只能回家生闷气了。”

凌波道:“其实阿玛也是钻牛角尖,千叟宴说是请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但肯定是要王公大臣作陪的,皇上还能把他给漏了?”

话是这么说,但雅尔江阿却还真的钻起了牛角尖,说什么也不肯去参加千叟宴了。

理由还是因为米思翰的一句话。

“想参加千叟宴,岁数到了再说,别以为长了一张老脸,就能长了辈分。”

凌波也十分的无奈,自家老头子的嘴巴也够毒的,这么一来,雅尔江阿还哪里肯去,去了就变成厚脸皮了。

结果到了三月二十七日,康熙在畅春园门前,设酒宴招待年逾六十五的八旗大臣、官兵及闲散人,当然也少不得其他青年王宫和官员作陪。

事实上,雅尔江阿是在受邀之列的,但是他跟米思翰置气,跟自己也置了气,偏不肯去了。

怎么着。你们上了年纪的在畅春园里头喝酒快活,我也能自己找地方喝酒快活。

抱着这种孩子气的念头,雅尔江阿呼朋唤友,召集一群人去了酒楼客再来,约定不醉不归。

凌波这时候已经进入待产期,根据大夫的诊断推测,预计再有个三五日便要生产了。稳婆、太医都已经严阵以待,绣书、瑞冬日日围着她打转,就等她开始阵痛。

今儿也是,院子里是一院子的下人,屋子里也是一屋子的人。

安珠贤照例过来她这边做针线,陪她说话,只是也没说什么有趣的话题,绣一朵花的功夫她已经自个儿傻笑了十几回了。

“我说你今儿是怎么了,自个儿偷着乐什么呢?”

凌波好奇地看著她。

安殊贤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按了按,收敛了笑容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笑话。”

话还没说完,她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凌波莫名其妙道:“你们有谁知道她这是怎么了?金哥,你过来。”

金哥是安殊贤的丫头,当初最早看清夏子语真面目的就是她。

“我问你,你们家格格怎么回事儿?什么事情让她这么高兴?”

金哥轻笑一声,道:“原来少福晋还不知道么?咱们皇上六十大寿,做万寿节,恩封了一批八旗子弟,那位乌苏家的大爷,不知立了什么好功劳,沾了他姐姐的光,又赶上皇上恩封,提了霹位,如今不是奉恩镇国公,而是固山贝子了。”

凌波惊喜道:“有这种事?看来那也是个好运的。这么说,你家格格倒是有先见之明。”

安珠贤红着脸,咬弄下唇低头,一味地刺绣起来。

然而凌波眼珠一转,却又说道:“可这与你家格格又有什么关系,人家是加官他也好进爵也好,那也是人家的事,怎么你家格格这么高兴?”

“嫂子!”

安珠贤扔了手中的针线,不依不饶地娇嗔起来。

凌波忙抬手挡住她的脸道:“可别冲我,冲别人娇羞去。”

绣书、瑞冬等人都笑起来。

金哥也道:“少福晋打趣我们格格呢,你能不知道,此前福晋看不上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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