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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魅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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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好狗不挡道,还不让开!”小影野蛮地一脚踢向他的小腿。宴泽牧一时不察,竟被她偷袭成功,吃痛的后退两步,低头咬牙切齿地看着小影,道:“还真是命中犯克!”
  “谁屑于跟你这样的人命中犯克,这么大的人了,打不过人家还要回去找大人帮忙,我苍哥哥跟你差不多大,如果跟人比武输了,从来都不会找澹哥哥帮自己出气的,都是自己勤奋练武,争取以自身实力挽回面子的。”小影仰着头,眼神睥睨着他,不屑道。
  宴泽牧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回头又狠狠盯了黛袍男子一眼,转身对即墨晟道:“你打我一掌,今天,你与家兄的比武就当从未发生。”
  “看看,明知我晟哥哥为阿媛疗伤体力不济了,假惺惺说,你打我一掌。如果你真要我们当今天什么事没发生,不如你受我一刀啊。”小影坏笑着,从腰间缓缓抽出龙纹。
  宴泽临(即黛袍男子)脸色一变,几步跨上楼来,挡在宴泽牧面前,看着即墨晟,道:“你失去的真力,我补给你。”说着,一手向即墨晟肩上搭来。
  “你做什么?”小影以为他又要伤害即墨晟,手执龙纹朝他便刺。
  宴泽牧脸色一变,疾步来到宴泽临身边,神色间竟也是十分在乎兄长的安危。
  即墨晟肩头微微一倾,卸开宴泽临搭来的手掌,同时一拉小影,旋身就是两米开外。小影刺了个空,回头不解地看着即墨晟。
  即墨晟看着宴泽牧,道:“胜败乃常事,阁下若真是这般放不开,即墨晟随时奉陪。”说着,牵着小影转身向楼下走去。
  宴泽临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处,低喃道:“即墨一族有这样的继承人,平楚之王,危矣。”
  宴泽牧却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腿,低咒道:“死丫头,脚劲还真大!”
  




第027章 盛事将近

  落日的余晖遍洒大地,映得少年周身仿似镀了一层金般,闪闪发光,英挺身影斜斜地投在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如墨的长发在微风的轻拂下丝丝飞扬。
  小影手执一支糖葫芦,歪着脑袋怔怔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大眼一眨,突然跑上前去,顽皮地一把揪住那飞扬的发梢。
  即墨晟回身,微微一笑,道:“调皮。”
  小影看着他转过来的俊脸,小嘴却一扁,大眼瞬间晕满泪光。
  即墨晟笑容一敛,俯身抬起小影的小脸,问:“怎么了?”
  小影大眼一眨,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粉嫩的脸颊滚落下来,“晟哥哥,我好想我爹爹。”女孩将手中的糖葫芦扔在地上,偎进即墨晟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即墨晟缓缓伸手,揽住那娇小柔软的身子,眸中,苦涩与矛盾却似雨后春笋一般迅速地生长。
  “晟哥哥,你是除了爹爹之外,第二个背小影的人。”热热的气息呼在即墨晟耳边,趴在他背上的女孩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语气中分明带上了倦意。
  这一路走来,她说了很多话,关于她和她爹爹在一起的许多片段,女孩都记忆犹新。
  即墨晟没有说话,背上的女孩很轻,可是他的脚步却分外沉重,是的,他在害怕,害怕等到真相揭晓的那一天,所有的美好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他只想让她开心,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只是,这样的愿望,此时想来,与奢望并没有区别。她那样挚爱依恋的父亲,在与他父亲的比武中死了,所有的人都瞒着她,看着她这样日日期待着已死的父亲来接她却不告诉她真相,等到无法再隐瞒的那一天,她会是何种表情,他不敢想象。
  夜色朦胧,通往安平宫的是一条林间大道,月光中,背着女孩的少年身边飞满了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仿似天上的繁星坠落了人间,众星拱月地围绕着沉稳前行的少年,只是,背上的女孩已然睡着,满腹心事的少年也无心欣赏这夏夜的美景,随着宫殿的临近,身旁的萤火虫也渐渐散去。
  穿过安平宫的中心花园,远远就看到景澹在月下徘徊的身影,即墨晟眸色一沉,他对小影,似乎也不仅像对妹妹一样的关心。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景澹抬头,看到即墨晟和他背上的小影,脸色明显一僵,脚下跨出一步,却又停住。
  “小影怎么了?”看着即墨晟面无表情地走到近处,景澹问。
  “睡着了。”即墨晟淡淡道,抬步向院内走去。
  来到小影房中,即墨晟坐在床沿,放下小影的腿,伸手轻轻分开她揽着他脖子的小手,“不,不要,爹爹……”女孩梦呓着,小脸贴在他温暖的背上,任性地踢动着小腿,小手紧紧揽着他的脖子不放。
  即墨晟抬头看看景澹,景澹会意,出手如电,一指点在小影的昏睡穴上,女孩缓缓倒向了床褥,陷入了更深的梦境。
  即墨晟站起,回身看着床上的女孩,白皙的小脸上犹自带着未干的泪痕。
  “她很想念她的父亲,两年,只怕难以坚持吧。”他沉声道。
  景澹皱着眉头,却无法集中心绪思考他的话,他只知道,小影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样依赖的一刻,为什么,即墨晟只与她见过短短的两面,她就会这样依赖他?
  即墨晟转身向门外走去,景澹怔了一怔,也跟了出去。
  “……我派了一名侍女给她,过几日会搬来这里与她做伴……”少年低沉的嗓音如夜风一般轻柔,飘散在这静谧的院子里。
  景嫣执着棋子的小手突然一僵,“去换盏茶来。”她吩咐身后侍立的侍女。侍女答应着退了出去。
  她起身,莲步轻移,来到窗边,月光下,粉脸如玉,双眸似星。
  少年颀长英挺的身影缓缓穿过院中小径,消失在假山那面,看着朦胧的月色,她微微出神。
  “……小姐,茶来了。”身后传来侍女的声音,她猛一回神,目光正好对上斜对面同样站在窗前的景苍那探究的目光,她小脸蓦然一热,转身坐回棋盘前,却发现,思路已乱了。
  次日,同修殿上来了新客。
  宴泽牧一身淡金色的蟒纹箭袖,腰束墨绿色玉带,入乡随俗地将那一头长发束了起来,嘴角噙着邪气的笑,竟是十分俊逸逼人。
  对于这位远来的贵客,各位皇族世家的子弟们多是客气的,而几位女孩子多少也为他的风采迷倒,无一不是笑脸相迎,除了景嫣和小影。
  景嫣面无表情地翻着书案上的文册,目不斜视,似乎进来的只是一阵风,无关痛痒。
  小影抬头一看,秀气的娥眉一皱,鼻子里哼一声,起身便离席而去。
  景澹还不知昨天下午龙栖园发生之事,见小影反应如此之大,一时倒是十分不理解,尽管心中疑惑,脚下却是匆匆的跟了出去。
  如此一来,百州洲南王府与殷罗皇室结下梁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其余三王和朝中传的沸沸扬扬,小影和景澹出殿的情形也被添油加醋,说成差点与宴泽牧动起手来,后来被众人劝阻,这才怒气匆匆而去。
  本来这些人想借此事给洲南王府制造一些事端,出出近来心中的郁结之气,不想一直护弟心切的宴泽临却并不见多大反应,追究一事更是只字不提。而当事人宴泽牧似乎也好说话的不得了,每每听人提起此事,总是一笑了之。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心中暗咒着,只得作罢。
  盛泱最近格外热闹,只因一年一度的幽篁门选美盛事即将在龙栖园的凤翼小筑进行,除了天价的龙栖园客房已经爆满外,城中其他的客栈也跟着沾了光,门庭前所未有的热闹拥挤起来。
  而带来这些生意的人,除了陪同自己女儿来参选的望女成凤的父母之外,更有一些出生中层氏族但又喜好女色的子弟们,他们没有实力迎娶幽篁门培养出来的旷世美女,也没有势力为自己举行如此大规模的选拔美人的盛事,于是,花重金来观望幽篁门选美,伺机弄到一两个被幽篁门涮下来的美女,已是他们最大的成功了。
  每年来参加这场盛事的美女,犹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天下无人不知,只要能进幽篁门,以前不管你是何种出生,冠上幽篁门的名头,你的身价就一夜飞涨了,出来之后,最低也能混个世家大族的妾,运气好的,甚至能成为宫中的妃子乃至皇后。所以,参加幽篁门一年一度的选美盛事,是很多女孩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唯一希望。
  但是,不是每个来到盛泱的女孩都有机会进到凤翼小筑参加最后遴选的,在呈上名册之后,幽篁门会安排在盛泱城内进行第一次和第二次筛选,能通过这两关的女孩子,才能被准许进入凤翼小筑面见最终决定她们命运的人。
  三国的皇室对每年在自己的都城进行这样的选美盛事向来是持保护支持态度的,一来,这些幽篁门培养出来的美女们的确让他们这些阅人无数的男人也觉惊艳和喜欢,二来,每年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给他们都城带来的经济收入实在是可观,而他们的都城也在这个时候显得最为繁荣热闹,歌舞升平,这些,无疑满足了他们这些当权者独特的虚荣心。
  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支持幽篁门,比如,这些贵族世家的女人们,就对幽篁门恨之入骨,只因,在男人的喜好和诡谲多变的爱情生活中,她们的出生和地位帮不上她们任何忙,自从有了幽篁门,有了那么多封号为媚女媚妃的女人,她们的婚姻和地位就无时无刻不在受着威胁,每每到了幽篁门放出那些媚女媚妃的时候,她们的心便也跟着颤抖不安起来。
  曾有一段时间,幽篁门在选美期间,总会受到这样那样暗地里的阻挠和破坏,然而,幽篁门向世人证明了,她们不但培养绝世美女,更培养绝世高手,自从一个从事第一轮筛选的普通侍女,在殷罗的一条小巷里,从容解决了二十几位堪称一流的高手之后,这种暗中的阻挠和破坏便无声无息地黯淡了下来。
  情势的发展往往十分有趣,如今,在每年如期举行的幽篁门选美盛宴上,你不仅可以看到国中有名的美女才女,更可以看到氏族贵胄的千金小姐。自此,幽篁门从大多数贵族女人的公敌,一跃成为了她们维护自身地位的希望。
  此般情况下,小影不再是同修殿上唯一缺席的女孩了,京北来的那位詹姓小郡主和户部尚书的千金已接连几日不见踪影。
  龙栖园西楼楼道上,宴泽牧正慢悠悠向下走着,心中却在想宴泽临这次究竟为何来盛泱。虽然他向父王请行的时候,说是百州盛泱设了同修殿作为培养国家栋梁的基地,作为友邻,好的政策措施应该互相借鉴学习。然而,这样的借口,却根本骗不了他。除了在他面前之外,宴泽临从不会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自然,也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自己这位行事果断,深藏不露的兄长。
  最近几日,他似乎异常的忙碌,经常深夜出入龙栖园,至于他去做什么,去见什么人,他却一无所知。宴泽临将他保护的太好,总以为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不用知道太多,但是,他不知道,从他母亲自杀的那一刻,四岁的他也已经过早的成熟了。
  砰!
  心不在焉的他突然受到一股外力的碰撞,身形不稳差点跌倒,匆忙中他伸手扶住一旁的栏杆,恼怒地低头一看,却是小影。
  气喘吁吁的娇小女孩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眼眸晶亮,小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但是抬头看到宴泽牧,还是忍不住笑容一敛,一脚踩在他脚尖,娇蛮道:“干吗撞我?”
  宴泽牧简直要被她气晕了,他瞪她一眼,咬牙切齿道:“不可理喻!”整整衣袖就与她擦肩而过。
  小影心情正好,也不与他计较,继续噔噔地向楼上跑去。
  “晟哥哥!”她毫无礼貌地一下撞开即墨晟的大门,倒把正在宽大浴桶中闭目养神的即墨晟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起身,她却已跑进室内。
  “晟哥哥,晟哥哥,咦?难道不在?”小影四处找着,屏风后的即墨晟有些尴尬,他现在可是未着寸缕,虽然知道小影还只是一名九岁幼女,可是,自幼养尊处优的他还不能习惯在人面前坦身露体。
  “小影,你在外面坐一下,我马上出来。”他艰难的开口。
  “晟哥哥,你躲在那后面干嘛?”好奇心浓厚的女孩并没有听话,而是闻声跑了过来。
  哗啦一声,即墨晟刚想站起的身子忙忙地又浸入水中,看着已然转过屏风的女孩,俊脸微微泛红。
  “晟哥哥你在洗澡哦,小影跑的好热,晟哥哥带小影一起洗好不好?”小影放下手中的盒子,好奇地走近几乎与她身高差不多高的浴桶,小手扒着桶沿踮起脚尖就要往里看。
  即墨晟大窘,匆忙间只得伸手一按她额头,迫使她后退几步。
  “晟哥哥,你捉弄小影?”小影擦着顺额头滑落的水珠,撅起小嘴。
  即墨晟俊脸通红,道:“小影,你,先出去一下,等晟哥哥出来,再叫人换桶干净的水给你沐浴好不好?”
  “哦,可是,晟哥哥,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是不是生病了?”女孩不但没有出去,反而又走近了他,抬起小手就往他脸颊上摸去,即墨晟一时僵住。
  “哇,晟哥哥,你真的在发热耶,小影去给你找大夫。”女孩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即墨晟舒了口气,连忙从浴桶中跨出来,害怕女孩再次闯进来,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待到穿戴整齐,唇边不由溢出一丝苦笑,恐怕,这是他至今为止洗过的最狼狈的一次澡了。
  
  




第028章 又见故人

  朱峤领着刚刚请来的大夫走在出龙栖园的路上,脸上还带着莫名其妙。明明是影小姐急匆匆地跑来说少主发热了,要他去请大夫,怎么刚才少主又一脸不耐地赶他们走呢?而且,看少主的样子好好的,并没一丝病态啊。难不成,是影小姐无聊逗自己玩?
  心性纯良的少年摇摇头,不再多想。
  即墨晟房内,小影宝似的捧着那个盒子,“晟哥哥,这是爹爹寄来的荔香酥耶,澹哥哥今天早上拿给我的。”她打开盒子,诱人的甜香立刻飘散开来。
  即墨晟一怔,随即心中明了,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吧。
  “晟哥哥,你自己动手哦,我拿点去给阿媛吃。”小影捧了一手,蹦蹦跳跳地向门外走去,大夫说,阿媛还要十天左右才能下床活动呢,可见上次受的伤有多重了。
  即墨晟伸手轻轻抚过那精致的盒面,突然叹了口气,这样对她,到底是对,还是错?
  每次想起这个问题,他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他面色沉郁地起身,来到窗前,向外看去。
  外面,一如既往的天朗气清,可是,这样的风和日丽,到底能维持多久?
  “少主。”门外突然传来朱峤的声音。“进来。”他并未转身,只淡淡道。
  “少主,曲护卫来了。”朱峤来到他身后,低声道。
  即墨晟蓦然转身,顿了一下,道:“你去阿媛房里,让小影暂时不要到我这来。”
  “属下参见少主。”朱峤离开不久,曲九便进来了,三十几岁的男子,看起来却如五十几岁那般的沉稳老练。
  即墨晟趋近几步,亲自扶起他,道:“不是说过,没有旁人的时候无需多礼吗?”虽然自八岁开始,他所学之精妙武功全是即墨襄亲自教授,但曲九毕竟是他武学上的启蒙老师,对于这位同样寡言少语却比他父亲温和得多的长辈,他一直是尊敬的。
  “谢少主。”多年跟随在即墨襄身边使这个男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尽管深知面前这位少主善良温和,但他还是恪守着家臣的本分,不敢逾矩一步。
  “我本来准备过几日再回去,不想,倒劳烦曲师傅亲自跑一趟,看来,我该立刻启程了。”即墨晟道,语气中难掩一丝落寞。
  曲九拱手道:“王爷是有意让少主回去接手王府在平楚的生意,不过,属下此番来盛泱,却不是催少主启程,而是奉王爷之命来护卫少主。”
  即墨晟一顿,即墨一族的生意,向来是交给母亲和二叔即墨安一起打理的,父亲每年只在年前巡查一次,其余时间根本不怎么过问,如今,怎的想起让他来接手了?
  近年来,为了瞒着父亲寻找秋叔叔的踪迹,他曾数次独自一人离开平楚,到处游历,父亲也从未担心过他的安危,此番却是为何特意派自己的贴身侍卫来保护自己?
  “朝中是否出了什么事情?”即墨晟问。
  “朝中一切平静,只是听说,太子殿下也来了盛泱。”曲九声音沉静。
  即墨晟剑眉一皱,没有说话。
  曲九看着桌上那盒荔香酥,眼中微微泛起疑惑,据他所知,少主从来不吃这样的甜食,那么,又是什么人,能将这盒荔香酥放在少主的桌上?
  “……不进去也行,那你能帮我把荔香酥拿出来吗……”门外隐隐传来女孩清脆稚嫩的声音,曲九眉头皱了皱,突然回身打开门。
  看到曲九,朱峤忍不住一脸懊恼地放开了捂着女孩小嘴的手,女孩不解地转过小脸,对上了曲九震惊的目光。
  即墨晟知瞒不住了,伸手拿过桌上的盒子,来到门边,女孩眼睛一亮,跑来一下拿在手里,便和朱峤又重新回到了阿媛的房里。
  即墨晟背对着曲九,他知道曲九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近来,父亲一直在寻找秋叔叔和语姨的孩子,为的,自然是斩草除根。小影长得太像语姨,任何见过语姨的人,都不会怀疑,刚才这个孩子,就是语姨所生,曲九,自然也不例外。
  “王爷说,少主要是在盛泱有事,便不用着急回去,但回去了,要心无挂虑地接手家族的生意,不可再心生旁骛。”曲九俯首道。
  他只字不提,即墨晟心中反倒不安起来,曲九对他的父亲有多忠诚,他很清楚,今天,他见到了小影,不可能没有动作。
  转念一想,自己既已抱定以命相护的想法,又何惧他有什么动作,只要他活着,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影。现如今,他比较在意的,倒是北堂陌,那个诡谲莫测的人,他到盛泱,又是所为何事呢?
  阿媛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当初那一掌毕竟差点要了她的命,但是清醒之后,听朱峤说少主输了七成的真力给她,她便不觉得痛了。
  不过小影却是因为此事认定要和她做一生一世的好姐妹了,光凭她舍得拿爹爹寄给她的荔香酥给她吃,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了。
  “阿媛,你快点好起来吧,听说,七月十五这里会举行盛大的选美大会,我们一起来凑热闹多好。”小影骑马般坐在窗棂上,看着床上虚弱的女孩道。
  阿媛转过小脸,外面耀眼的天光让她看不太清似乎已经融进了那片光芒之中的女孩,她眯着眼睛点点头,道:“其实我现在就可以下床了,只是大夫非说还要再等十天。”
  小影掰着手指数着,突然嘻嘻笑了起来,道:“太好了,七月十三你就可以和我一起玩了。”
  女孩转过头,心情甚好地看向凤翼小筑,心中想着,不知能不能见到上次将她们从魔掌中解救出来的渺云姐姐。
  思虑未了,女孩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半晌,又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再看过去,惊讶地张大了小嘴。
  只见凤翼小筑周围那片碧荷红花,一会枯萎成黑色,一会却又鲜艳欲滴,一会又枯萎成黑色,眨眼间,竟已这样反复了好几次。
  “奇怪,难道是我眼花?”女孩自语着,小手一撑窗棂,纵身向那池边掠去,想看个究竟,身形还未落地,却见凤翼小筑的东南方向,一白一红两抹身影,如电光般一闪,瞬间消失。
  想起上次那个飘来飘去的女子,女孩心中一寒,凌空一个旋身,又忙忙地逃回了阿媛的房间,再回头,发现那一池荷花正迎风摇曳,粉花碧叶的,如平常并无二致。
  盛泱东南百里之外,有一座几十丈高的岩山,因其遍山岩石,寸草不生,故周围百姓称它为石山。
  山巅一块丈余长,八九尺宽的巨岩上,站着一男一女。红袍男子迎着风,绝艳的脸上带着灿若星月的笑容,三尺长的黑发在山风中丝丝飞扬,袍袖翻飞,白皙修长的手中握着一圈闪闪发光的银白色软鞭。
  面对着他站着的女子亦是长发飞扬,层叠的白纱云一般的在风中鼓动,纤细婀娜的身子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远远看来,直如误入凡间的九天玄女。
  红袍男子看着女子脸上泛着冷硬光芒的银色面具,微微摇头,道:“如今,连这绝世的容颜,也只愿在他一人面前展露了吗?”
  “漓公子,你不该这样……”银面女子叹息般地开口,轻柔的声音与那丝丝风声混为一体,竟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她真的说了话,还是只是风声造成的幻听。
  玉霄漓笑容一敛,面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凄怨,“沧月,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现今,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这么多年来,你可知我最困扰的事情是什么?我始终不明白,原本爱笑的你,为何会甘愿变得和他一般不知喜怒。”
  自懂事以来,他和弟弟玉霄寒就一直与世隔绝地生活在再生谷的悠境之中,平常除了见到父亲以及照顾他们起居生活的父亲的贴身侍女之外,从来没见到过第三个人。
  从小,他活泼爱笑,爱动爱闹,而玉霄寒则总是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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