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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魅影-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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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圆形的帐顶,惆怅中掩着痛苦,道“我本欲成佛,然而,乱世的剑锋之下,要拯救天下苍生,佛不如魔。”即便我不愿不甘,可我又能如何?
  他没有再说下去,突来的沉默却比任何言语都能让人了解他心中的失落和无奈。
  池莲棹在一旁看着他,他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抑郁,可他找不到话来安慰他,不禁想,要是影郡主在这里就好了,至少,在她面前,少主不会放任自己如此沉溺痛苦。
  主仆二人沉默片刻,即墨晟突然道:“莲棹,替我捎两封书信回烈城,一封给荣亲王,一封给涵少爷。”人在战场身不由己,万一自己真有不测,那北堂陌必定也不能周全,若不提前做安排,只怕到时平楚大乱,又将给宴泽牧可乘之机。
  池莲棹领命。
  即墨晟想了想,道:“此行,你就不必回即墨府了,切记,千万不能让影郡主看到你。”他本来答应自己上战场会带小影一起来,但那夜看到阿涵的惨状,想到战争的残酷和瞬息万变,他又后悔了。
  他骗了她,偷偷地来到百州,若是被她知道,她绝对会跟来的,届时,无论是池莲棹还是朱峤,都拦不住她。
  而这些,是他不愿发生,不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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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心情有些复杂,有些低落,更文的速度也慢了,请亲们多多包涵,楼月正在努力平复中。
  
  




第292章 反攻

  七月十一,池莲棹快马加鞭回到雪都烈城,先去了嵘王府,将即墨晟的亲笔书信交给了北堂嵘,转身便向安里骁王府飞奔而去。
  刚刚来到骁王府前,只见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他心中一疑,还来不及细想,门口走出两个人,他一看,心中咯噔一声。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影和朱峤。
  根本没有时间回避,小影迈下台阶一侧头便看到了他。
  朱峤见她停步不前,顺着她的目光转头一看,顿时眉头一皱,心道:这下完了。
  一个时辰后,雪都烈城即墨府,汐华园院门外。
  小影正在里面收拾东西,朱峤和池莲棹两人站在门外,一脸愁绪。
  池莲棹道:“回来之前王爷特地叮嘱我,千万不能让影郡主知道,想不到,还没进骁王府就碰到了你们。她怎么会去骁王府呢?”
  朱峤道:“昨日老夫人派人来下帖,请她今日过府小聚,去了之后,也不知老夫人与她说了什么,出来时看她心情不是很好,还问我涵少爷是不是在骁王府养伤。我见她似乎起了疑心,正想如何搪塞呢,这可好,一出门就看见你骑着马站在那。”
  池莲棹叹了口气,道:“现在怎么办?”
  朱峤道:“能怎么办?将她打昏了绑在府中不让她去?”
  池莲棹苦笑,道:“亏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朱峤道:“去吧,事情就是这么巧,想来王爷也不会见怪的。”
  池莲棹想了想,道:“也只有如此了。”
  听说即墨晟上了战场,对手是宴泽牧和他的嫡系亲信部队,小影一夜都等不了,当天黄昏便和池莲棹朱峤出了雪都烈城,直奔百州而去。
  然,没想到的是,仅仅三天之后,三人便在平楚通往百州的官道上与护送即墨晟回国的军队不期而遇。
  马车中的即墨晟面色发青,昏迷不醒,细问随行之人,才知原来自从纳帕草原激战过后,联军与殷罗大军均损失惨重,元气大伤,是故,之后的几天内,谁也没有力气向对方发动攻势,战局趋于缓和。
  有一日,一队平楚俘虏,大概有二十几人,突然从殷罗大军那边跑了回来。平楚众将领均觉此事有异,还未来得及调查清楚,瘟疫突然在军队中爆发,而感染源,就是那二十几个跑回来的俘虏。
  炎热的天气加速了瘟疫的蔓延,霎时,大批的士兵倒了下去。
  即墨晟很着急,一面派人回国调度医师和药石一面亲自下到军营视察士兵的染病和救治情况,不料,自己也被传染。
  因其本身重伤未愈,感染了瘟疫后,情况迅速恶化,左丘玄见状,忙派遣一支军队护送他回国治疗。
  小影心急如焚,一行连夜返回雪都烈城,到达即墨府时,即墨晟身上的皮肤已开始溃烂发臭,命在旦夕。
  宫中的御医很快被调来,却因为怕被感染而不敢靠近即墨晟,小影令他们为自己打下手,亲自嘴对嘴地为即墨晟灌药,又用药汤为即墨晟泡了澡,忙碌了一天一夜,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将即墨晟重新安置到床上时,底下那群胡子拉茬臃肿肥胖的御医们都累趴了,小影将他们全都赶了出去,独自一人守在即墨晟的床前。
  池莲棹和朱峤将御医在府中安顿好,重新回到琉华园,看着床侧小影那疲惫单薄的身影,再看看床上声息全无的即墨晟,心中既焦急又痛苦。
  若是,若是即墨晟真有个不测,那,不仅百州那边的局势将发生不可逆转的颠覆,连这平楚的天,也要塌了。
  沉默了半晌,朱峤低声问道:“影郡主,王爷他……能好吗?”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和动乱,即墨晟回国治病的消息一直被牢牢地封锁着,就连安里的虞红络和即墨涵都不知道。
  若是他真的过不了这一关,朱峤必须去安里骁王府通知虞红络、北堂静和即墨涵,总不能让他们见不着即墨晟的最后一面。
  “他当然会好!”小影突然回头,微哑的声音将沉浸在哀痛中的池莲棹和朱峤齐齐惊了一跳,但当两人抬头,看到小影布满血丝的眼眶中那滚动的泪光,以及那明明已经泫然欲泣却强作坚强的脆弱表情时,对她的同情胜过了对她的责怪。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回过头,继续看着床上的即墨晟,抑着哽咽,轻声道:“你们出去一下好吗?我想和他单独呆一会儿。”
  就内心而言,池莲棹和朱峤极其不愿在这个时候让即墨晟脱离自己的视线,但眼下的情况是,他们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拒绝她的这一要求。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退出了卧房,守在园中。
  听到关门的声音,眼眶中的泪早已转得疲惫不已,忍不住顺着脸颊簌簌而下。
  她注视着眼前异常安静的即墨晟,缓缓伸手,指尖细而微颤,轻轻地、温柔地落在他的眉心,一点点抚过他长而黑的剑眉,再顺着他的浓密睫毛回到他的鼻梁,越过那山脊一般的鼻,落在他的唇上,他的唇,柔软而微凉。
  她泪眼迷蒙地看着自己指尖的轨迹,嘴角泛起凄艳的微笑,喃喃道:“晟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的皮肤真的很滑,很好摸。一直以来,你从来不碰我,难道,你真的从未想过,要摸摸我的脸么?”
  她执起他的手,将自己泪湿的脸庞贴在他的没有温度的掌心,当脸颊感觉到那片冰凉时,她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泣不成声。
  是的,他很危险,尽管尽了最大的努力,采取了一切可能挽救他生命的治疗措施,但她仍然无法保证他一定会醒来,如果,他再也醒不来了,那她该怎么办?
  如果连他也不在了,她该怎么活,还有什么,能支撑她继续活下去?
  她闭着双眼,轻蹭着他的掌心,痛苦得像是放在烈火上炙烤,又像是在冰水中煎熬。
  “晟哥哥,你说过的,等战争结束,你会娶我。如果,你敢食言的话,我就不活了,你听到没有,如果你不娶我,我就不活了。”狂泻的泪水将他的掌心濡湿,她沉溺于那片咸涩的濡湿中,贪恋泪水给予他的温度,不愿睁眼。
  她再也承受不了了,如果他会死,那么,她绝不独活。
  不知何时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醒来,阳光满窗,鸟语花香。
  她有片刻的晕眩,起身掀开身上的薄衾,低头皱眉,回想昏睡前的最后一幕,如何想,都觉得那不是梦魇,而是真实发生的。
  随着意识的清醒,心立刻紧揪起来,她跳下床,匆忙地穿着鞋子,刚刚站起身,卧房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她抬头一看,是朱峤,一颗心顿时悬在空中,只怕从他口中听到死也不愿相信的消息。
  朱峤抬眸看到她时,脸上却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道:“影郡主,你醒了。”
  看着他的笑面,她心落了下来,却犹是不确定地问:“晟哥哥醒了?”
  朱峤点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感激,道:“全赖郡主医术高超……”话还没说完,小影却已冲了出去。
  琉华园,即墨晟靠坐在床上,面色依然苍白,但精神却好了很多,池莲棹站在床侧向他汇报这两天的情况,小影进门时,只听池莲棹道:“……影郡主不眠不休地守在您身边,终究支撑不住晕了过去……”门口人影一闪时,即墨晟已转眸看了过来,池莲棹察觉,回身一看,小影站在门侧,他很识相地终止话头,告退出门。
  小影看着即墨晟,即墨晟看着小影,沉默的凝视中,莫名的情愫在缓缓流动,渐渐的,两人的眼中都泛起了泪。
  眼泪已经流得太多,他醒了,她很高兴,而微笑,才是高兴的表情。
  “嗯哼!”小影清了清嗓子,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也不走近,就站在门边遥遥地看着即墨晟,道:“骗了人就想逃吗?看,还不是被我乖乖抓回来。”
  即墨晟也扬起微笑,点头道:“是啊,我回来了,回来领罚。”
  自此,即墨晟死里逃生,就留在即墨府养病。
  八月初,李荥设计,平楚一百多位顶级铁匠合力秘密锻造打制的绝世神兵——铁霰问世并试验成功,十颗经碰撞能分裂上百次的霰弹发射出去,能瞬间夷平一片方圆一公里左右的树林,威力之巨大令人瞠目结舌。
  即墨晟亲自观看了实验之后,曾一度为是否将这种终极的杀人武器搬上战场而犹豫不决。
  小影说:“如果殷罗肯退兵的话,我们完全不必用它杀更多的人。但眼下的情况是,我们需要它来威慑那些野心蓬勃的侵略者。”
  八月末,伤愈的即墨涵带着铁霰重返百州京北战场,接连失利的联军开始了对殷罗大军的局部反攻。
  九月初,圣女山繁花已谢,浅金色的秋风开始给它漫山遍野的苍绿草木着色。
  山顶,即墨晟和小影两人并排而立,猎猎的秋风扬起两人的黑发,轻轻缠绕两人相牵的双手。
  即墨晟叹口气,侧脸对身旁的小影道:“又来晚了。”
  她一直想看夏天的圣女山,但今夏发生了太多事,等到心中稍定想起来看时,色彩浓烈的夏花已经谢了。
  小影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浅浅一笑,道:“我怎么觉得是来早了呢?”
  即墨晟目光一凝,随即也微笑起来,握紧她的手,道:“是的,我们原该明年夏天,后年夏天,十年后的夏天,三十年后的夏天,五十年后的夏天来看的,我们来早了。”
  小影假装惊道:“五十年后?我可能爬不到这么高了呢。”
  “我会抱你上来的。”即墨晟道。
  小影失笑,道:“你就不怕别人笑你老不羞?”
  即墨晟道:“那我们就让儿孙们沿途戒严,不让旁人看见。”
  小影捶他一拳,啐道:“去你的。”
  笑过之后,将目光投向苍茫的南方时,心中,却又沉重起来。
  铁霰问世,按宴泽牧的性格,绝不会轻易退兵的,届时,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在铁霰的威力之下。想起成千上百的活生生的人会像那片树林一般瞬间倒下,那真是足以让人从噩梦中惊醒的场景。
  宴泽牧半生坎坷,一朝大权独握,便运筹帷幄争霸天下,他很久没有尝试过失败,彻底的失败,他曾说,三年之内,他会兵临雪都烈城,接回她。但她坚信,他做不到了。
  她能猜到此事对他的打击之大,也许,会比她想的更为严重,也许,会彻底摧毁他的自信和骄傲,而这些,也许,是比他的命还重要的。
  她无法去同情他,一如她无法同情曾经的自己,人一旦走错了路,就要随时做好掉进深渊的准备,至于,能不能再次爬上来,一要看是否够坚强,二要看,命运是否已经放弃了你。
  
  小说




第293章 纵情

  捷报频传。
  一如即墨晟所料,没有任何力量能与铁霰相抗衡,除了伤亡,败退,宴泽牧别无选择。
  他传令即墨涵和左丘玄,一旦景澹收复盛泱,他们便率军返回京北,在京北休整过后,再返回平楚。
  眼看大局将定,他开始仔细为他和小影的婚事考虑,而在此之前,有一件事他必须要先办好。
  九月十三的下午,他带着朱峤回到安里骁王府,与虞红络以及北堂静共进晚餐。
  虞红络十分高兴,他特地赶回来与她们俩一起用膳,这是亘古未有的事情,心中忍不住暗自揣测,或许,他和北堂静之间还有转机。
  饭后,即墨晟说,要和北堂静单独谈谈,虞红络更加高兴,忙不迭地派人给他们准备瓜果茶点。
  蘅皋殿,北堂静安安静静地坐在桌旁,一双美眸看着立在窗前的即墨晟的侧影,成婚两年有余,可两人在夜晚这样独处,却还是第一次。
  她极珍惜这难得的一刻,即便,她知道,或许,这样的一刻换得的将是难言的痛苦。
  他要娶正妃了,就是那日她在即墨府看到的那名女子,此事,他还未正式告知过她,今夜,是为了正式通知她吧。
  念至此,一双手不禁攥紧了手中的锦帕,指节泛白。
  如果,他们成亲了,她是否需要搬出蘅皋殿,给他的正妃挪地方呢?
  如果,他们成亲了,他是否会为了那个女子天天回来呢?
  如果,他们成亲了,那她,这个从来不受宠的侧妃,岂不就成了多余的了么?届时,她该如何自处?
  ……
  正胡思乱想,一直立在窗前沉默着他突然转过身来,看着面色微白的北堂静,心中不由轻叹了一声。
  也许,她已做好了听到坏消息的准备,但只怕,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消息会如何坏。
  “九公主,我想,我该还你自由。”他声音平静。
  闻言,北堂静浑身一颤,瞠圆了双眸看他,眼中,既悲且惊,更多的,却是深深的不可思议。
  即墨晟看出了她的恐惧,心中愧疚,遂低眸避开她的目光,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请皇上出面,一切,以保证你的尊严为重。”
  “为什么?她,不能容忍我的存在?”似乎穷尽了一生的力气,她艰难地开口问道。
  即墨晟回眸看她,目光清澈而深沉,道:“不,不是谁容忍谁的问题,九公主,你还年轻,该拥有属于你自己的幸福,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必须是自由的,我已耽误了你太久,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可是,我已无法再爱上别人。”北堂静看着他,一字一字道,两行清泪顺着毫无血色的面颊静静滑下。
  即墨晟侧过脸,半晌,道:“有生以来,我只爱过一个女人,今后,也不会改变。所以,”他顿了顿,抬眸看着北堂静凄艳的表情,“我很抱歉。”
  绝望像是扑面而来的巨浪,一下便将北堂静卷进了无边的悲伤海洋中,她很想失声痛哭,但这些年,作为一位公主,她所承受的失去和屈辱已让她变得坚强和懂得隐忍。
  她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盯着即墨晟,道:“如果我说,只要留在你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你是否还要坚持?或者,你直接告诉我,只是我的存在让你和她如鲠在喉如刺在背,所以,你才做了这样的决定。”
  即墨晟看着她,惊讶于她的固执和犀利,同时也明白,谈话已无法继续,他沉静道:“我希望,你能考虑我的建议。”言讫,转身向大门走去。
  出了蘅皋殿,他仰头,看着夜空中寂寥的几颗寒星,轻轻地叹了口气。
  人啊,总有顾此失彼的时候,有时候细想,这何尝不是一种自私?当初,他想停止平楚与百州的战争,北堂陌要他迎娶北堂静作为条件,他明知自己不爱她,却依然答应了,那时,他何曾考虑过一旦成亲后,北堂静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生活和处境?他想的,只是达成自己的愿望。
  可笑的是,即便如此,最终,他的愿望还是落空了。
  如今,他想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却发现已不那般容易。
  如果,北堂静拒绝离开,该怎么办?他不能强硬地对待她,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犯什么错,她应该受到公正的对待。
  该怎么办呢?
  回到即墨府,已是戌末,去琉华园的路上,发现朱峤还在汐华园前。
  即墨晟眉头微凝,上前问道:“影郡主还未歇下吗?”
  朱峤摇头,道:“刚刚要了两壶酒进去。”
  即墨晟踌躇片刻,问:“她有没有说什么。”
  朱峤俯首,道:“一个时辰前她曾向属下问及您的去向,属下没有隐瞒。”
  即墨晟释然,对池莲棹和朱峤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推开汐华园的门,满院月光,一片沉静。
  他曾想派两名侍女给她,可她拒绝了。他已习惯了这样的安静,可看到她的院落如此安静和毫无灯火温暖时,他心中却有些难过。
  没走几步,就发现了她,因为她就坐在院中那株海棠树下的几案旁,背靠树干,小脸微侧,似是睡着了,淡淡的酒味在空气中氤氲。
  平楚的九月,夜晚已是颇凉了,如果这样在醉酒中露天睡一晚,会生病的。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想将她抱进房中去,不意刚碰到她的肩,她却突然睁开眼睛,她并没有醉,只是在微醺中闭目沉思而已,想得太过入神,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最初的惊讶和戒备退去后,她显得有些局促,害怕心事被他看穿般的局促,低声道:“晟哥哥,你回来了。”
  即墨晟看着她有些潋滟的眸光,点头道:“听阿峤说你还没睡,所以进来看看。”
  他并没有如她所想般留在安里过夜,她原本该高兴,可看着这样的他,却是更多的感伤和歉疚挤上了心头,她低眸,看到案上的酒壶,道:“今天突发奇想,向他要了两壶酒,定是他告状了。”
  即墨晟不语。
  小影停了停,抬头看他。
  即墨晟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道:“有什么想法不能直接告诉我么?我不希望,在我们以后的生活中,还有隐忍存在。”
  小影垂下眸,咬唇,微微摇头,泪珠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低落,道:“我不知该如何说。”
  即墨晟怔了怔,突然明白了。如果说,他们之间还有难以启齿却又无法忘怀的纠葛,只有一件事。
  所以,知道他今夜去了安里,她要借酒消愁,只因虽然她心中有担忧,却因为她心中亦有愧疚,觉得没有权力要求他的忠诚,所以她难过。现在,他回来了,她也并不觉得开心,那是因为,他的忠诚让她心中的愧疚更深,她无法排解,更无法展颜。
  这个傻瓜,该怎样让她相信,对于她和宴泽牧的那段过往,他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责,毫无责怪她的意思。该怎样让她相信,只要她自己能从阴影中走出来,那段经历将随着他们新生活的开始而彻底淹没在岁月的长河中,永不再被人记起。
  “小影,夜深了,你早些睡吧,不要想太多。”思索半晌,最终,他能说出的,却只有这句话。
  小影点点头,道:“晟哥哥,你也早些休息。”
  次日上午,即墨晟上朝去了,汐华园中来了客人。
  看着突然到访一脸不悦的虞红络,小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介于她是长辈,小影给她奉上茶后,站在一边等着她开口。
  虞红络坐在窗边,也不看身旁的她,目光直视着前方,开口便道:“听说,你在殷罗嫁过人。”骁王府财大势大,她想要知道某个人的底细,并非难事。虽然知道那个男人是殷罗的皇帝,但她故意省略不提。
  小影一惊,抬眸时,虞红络正好也看过来,目光冰冷而,充满鄙夷。
  她怔了一怔,低下了头,道:“是。”在自己爱人的母亲面前承认自己曾经属于过别的男人,委实是一件万分煎熬的事情。
  “那你有什么资格叫他休了自己的侧妃?”虞红络拔高了音量。
  小影一愣,一句“我没有”到了唇边,又被她强行压了回去,消息来得突然,最初的震惊过后,她立刻意识到,不管是不是她的主意,即墨晟这样做,总是为了她。
  见她不说话,虞红络更生气了,一拍桌子,对小影怒目而视,道:“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如果,晟儿他真的休了北堂静,除非你叫他也不要认我这个亲娘,否则,在我死之前,你不会有好日子过!”北堂静不受宠,不能为即墨氏传宗接代,她虽有些失望,但同样出生高贵却不受宠爱的她对于同样命运的北堂静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感,而身为忆语的亲生女儿,容貌又与与忆语有几分相似的小影无疑就成了二十几年后的忆语,让她觉得,今日即墨府的这一切,和二十几年前如出一辙。
  当年,在即墨襄的高压下,她不能将忆语怎么样,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如今,如果她同样也不能把小影怎么样,这口气让她如何咽得下去,她颜面何存?
  是故,即便没有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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