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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魅影-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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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祉延大眼眨巴两下,有些不信道:“他也会这样么?”
  “男人都会这样的。”姬傲说的理所当然。
  “那,皇兄你为何没去?你不也是男人么?”祉延天真问道。
  姬傲语塞半晌,方才讪讪道:“你现在是去找他呢?还是继续跟我探讨这个……男人的问题?”
  祉延擦了擦眼泪,道:“当然去找他,我这就去。”说着,转身便要走。
  “等一下。”姬傲阻住她。
  “还有什么事么?”她有些迫不及待。
  “龙栖园没有熟人引荐进不去,把我的令牌带上。”姬傲解下腰间王令给她,省得她呆会儿进不了龙栖园又跑回来找他。
  祉延拿在手里,脸上泛起灿烂的笑,道:“谢谢你,皇兄。”转身欢天喜地地走,没走两步,又突然回身。
  姬傲见她要走刚刚落下的心随着她的转身又吊了起来,不意她却道:“皇兄,我知道你为何没去了,因为你有詹洛姐姐对不对?皇兄,你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好男人呢。”
  姬傲一怔,她却朝他挥挥令牌,转身欢快地跑进那一片炙热的阳光中。
  少女的身影刚刚消失,亭侧的一株芭蕉后突然走出一个墨绿锦袍脸白似玉的男子,正是景苍。
  他面上带着戏谑的微笑,长腿一跨坐上栏杆,一腿搁在栏杆上背靠亭柱,动作如行云流水优美之极。他侧首看着正在斟酒的姬傲,道:“原来你是个好男人。”
  姬傲瞪他一眼,道:“我是为谁?下次自己摆平。”
  “若她不是你妹妹,又会哭,我何须要你帮忙。”景苍淡淡道。
  姬傲看着他,想到这个初到盛泱便在宫宴上舌战群臣,将三位位高权重的藩王说得哑口无言,却让皇帝频频点头另眼相看的狂傲小子也有一天会被一个女孩子吓得到处躲,心中不由又着笑起来。
  他自然知道按景苍的脾气,这样对祉延已经非常不错了,但他心中也暗暗起疑,景苍这样做,仅仅是因为失忆了性格有所改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要知道,祉延虽然八岁时就失去了母亲,但皇上对她却一直是颇多宠爱的,景苍这样退避容忍,只怕,也与洲南此刻的处境有关吧。
  洲南王景繇一死,其他三个藩王根本不把景澹和景苍这两个“黄毛小儿”放在眼里,在宫宴上,京北王詹泊天甚至公然说,洲南王偏安一隅,一枝独秀,且素来与其他藩王不合,有事君不忠,自立门户的嫌疑。
  景苍听后,语气淡淡道:“詹王爷,我兄长景澹继承藩王之位不足三月,不知你从何处看出他事君不忠,妄想自立门户了?还望你再说具体一些。你说我洲南素来与其他藩王不合,我倒不认为这有何不妥,一方藩王,一国之臣,只要管理好自己的封地,对国君尽忠便可,何须与其他藩王走得过近?还是,詹王爷你希望,四位藩王能亲如兄弟一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詹泊天见他一个小辈语出不敬弦外有音,当即又气又急,道:“我自然不是说新任的洲南王,我又何曾说过希望四位藩王抱成一团的话?国君在此,你当心言语。”
  景苍道:“我洲南自上到下,对皇上并无半点不尊,更无半点欺瞒。我自说我心中所想,何须当心言语对皇上有所隐瞒?詹王爷不是在说我的兄长,那必是在说我的父亲了。听詹王爷此时口若悬河,振振有词,底气十足,想来对我洲南的不满之心已非一日两日了。我只奇怪,我父亲在时你为何不说?”
  詹泊天冷哼一声,道:“我如何能料到他如此短命,五十出头便一命呜呼。他若今日在场,我也是这样说。”
  景苍眸光一闪,冷冷道:“看来詹王爷此话未能当着我父亲的面说,心中倍感遗憾啊。既如此,作为晚辈,我毫不介意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尽早可以去与我父亲当面对质。”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殿中除了詹泊天稍显粗重的喘息声外,落针可闻,最后,还是一直坐壁上观的皇帝亲自出马圆了场。
  宴后,景苍亲自去向皇帝告了罪,说自己年少无知,言语冲动,望皇上宽宥云云,也就是那一次,在离开皇帝的宫殿时,遇上了祉延。
  事后姬傲也曾说过他,在那样的场合中,他那样威胁冲撞詹泊天,是极不合时宜的。
  景苍却只道,那样的情况下,让他忍,不如让他死。
  他想,失忆后的景苍,的确是有改变的,最显著的一条便是,他心中有了牵挂了,牵挂风雨飘摇的洲南,牵挂他根基未稳的兄长,否则,他不可能在宴后去向皇帝告罪,也不可能对皇上宠爱的祉延如此容忍。
  幸而对于洲南的态度,三位藩王并非立场一致,而皇帝也迟迟没有表态,所以景苍来了这几个月,除了期间詹锐曾带了高手挑战过他一次,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外,一切还算平静。
  “詹洛定然不烦吧。”沉思间,景苍却已在他对面坐下,伸手从冰盘中端过酒杯,淡淡道。
  姬傲回过神来,无奈地笑笑,道:“她若能像祉延烦你一般来烦我,我一定会很高兴。”
  “无聊!”景苍哼一声,轻啜杯中的酒。
  姬傲哈哈一笑,道:“别现在嘴硬,迟早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无聊的。”
  景苍不置可否,只问道:“你刚才说有个什么黑风王朝。”
  刚才他刚到这里,和姬傲还没说上三句话,祉延便追踪而来,故而关于黑风王朝,姬傲只说了个开头,却激起了景苍的兴趣。
  姬傲放下酒杯,道:“这个黑风王朝是在一年多前才开始听说的,但如今再提起它,三国中不仅妇孺皆知且俱都谈之色变。”
  “谈之色变?”景苍抬眸。
  姬傲点头,道:“是的。听说,这个组织发源地在殷罗东南部的塔罗沙漠,其首领外号焰帝,武功十分了得,有吐纳生火,黑风摄魂之能。手下有四位隐侍八大护法,据说也都是睥睨天下的武学高手。一年前,他们开始在殷罗烧杀抢掠,频频作案。”
  景苍将酒杯放入冰盘中,道:“如此说来,岂不就是一帮武功高强的强盗罢了。”
  “是啊,一群来无影去无踪,在一年间控制了殷罗百分之三十的商贸命脉且让殷罗朝廷束手无策的强盗。”姬傲道。
  景苍眸光闪了闪,不语。
  姬傲接着道:“世人给这个黑风王朝总结了以下四个特点:第一,势力发展特别快,短短一年不仅漫延整个殷罗,就连我百州和北方的平楚,也有他们的踪影。
  第二,烧杀抢掠有特定的目标,只限高官望族,不动平民百姓。
  第三,招揽和选拔人才只论武力,普天下,只要是习武之人便可以去投奔他们,只要你武功比组织中其他的人高,便可将那人取而代之,换言之,若是你有胆量去挑战他们的首领焰帝,并最终打败了他,你便可成为他们新的焰帝。
  第四,行事诡秘,作风残忍,好跟朝廷作对,从不营救被俘的部下,而朝廷也永远别想从被俘的人口中得到关于黑风王朝的任何细枝末节。”
  景苍在凉风中微微眯起眼,道:“倒是有趣。可这与你何干?”
  姬傲道:“黑风王朝来去无踪,殷罗朝廷几度追踪,数次围剿皆未成功,派去追查接管被他们控制的地区及港口的官员去一个死一个,束手无策之下,派了使者到我百州来,要我百州看在友邦的面上援一援手,共同肃清境内的黑色势力。”
  景苍垂眸,淡淡道:“国君应承了,姬申却无动于衷?”
  姬傲点头,道:“这些年,但凡有讨好父皇的机会,他无不费尽心力与我争抢,可此番他的态度,倒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他终于不与你抢倒不好吗?要争大功,自然要先有迎难而上的勇气。”景苍道。
  姬傲深深地看他,少时,道:“景苍,你知道吗?你跟以前真的不太一样。”
  景苍问:“有何不一样?”
  姬傲道:“以前的你,没有这样争强好胜。有时看到我与别人争,你还会说我俗。”
  景苍微微愣了一下,转而淡淡一笑,道:“你不觉得一天天过得很无聊很单调么?尤其,是当这里空空如也的时候。”他指指自己的头脑。
  转而又扭头去看亭外的绿竹,半晌,淡漠中带着一丝怅然,道:“这个世界因充斥了太多懂得藏匿的人而沉闷了,或许,我并非最强的那一个,但是,我却偏要做最锋芒毕露的那一个,只为,活的热闹一些。”
  日子一天天茫茫然的过去,茫然空白中,他总觉得自己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究竟遗失了什么。
  身旁姬傲在问:“活得热闹一些……只为你自己么?”
  他没有回头,也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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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还有一更,呵呵,这两天楼月正好有空,多写一点。
  




第150章 半路相邀

  五皇子姬傲向皇上主动请缨,声称愿与友邦殷罗一同携手努力,肃清黑风王朝这股黑恶势力,同时,又上奏说洲南王景澹之弟景苍愿助他一臂之力,请皇上酌情封他一官半职,好让他便宜行事。
  此举在朝中掀起了不小的声浪,大臣们耳语纷纷,三位藩王喜忧难测,皇上却对姬傲此举极为支持,除了称赞他敢于担当勇气可嘉外,还当朝钦封景苍为察院监察御史,协助五皇子姬傲一同巡按各地,肃清地方。
  同年九月,平楚北部用以分流洃河灌溉秾稼平原的人工运河终于竣工,该运河全长达两万三千多公里,将洃河拦腰截断横贯整个秾稼平原,两岸分支数以万计,经年干旱的西北秾稼平原从此再无旱灾之虑,而年年泛滥的洃河也转祸为福,汹涌满溢的洃河之水顺着这条长龙一般的运河滋润了洃河以西整片广袤而干渴的土地。
  竣工之日,平楚北部的百姓载歌载舞,给这条历时将近五年,每年投入人力物力数百万计的恢弘河流取名福河,并在洃河与福河连接处的峡谷上塑了一座高达三丈的人像,让最先发起并一直竭力支持这项工程的昔日平楚财政大臣,今日平楚丞相的即墨晟与这条河流一起见证经它流过的土地将如何慢慢的丰饶富足起来,并在即墨晟石像厚达五尺的底座上刻了“功在千秋”四个遒劲大字。
  至于一直与百姓战斗在第一线的司川郎中即墨涵,由于在北方深得民心,又于疏浚洃河开凿运河的宏大工程中立下了不世功绩,被国君北堂陌封为关河总督,继续统领管束广袤北方的官员和百姓。
  至此,平楚彻底平定了北方的灾患,举国上下在北堂陌与即墨晟的领导下,开创了前所未有的稳定发展,欣欣向荣的局面。
  九月下旬,百州东海星津河畔,山峦之巅,一株亭亭如盖的松树下,青草葳蕤的坟茔前,站着一位荆钗布裙却肌肤胜雪的美丽少女。
  她怔怔地看着坟茔上茂盛的杂草,僵立片刻,突然扑倒在杂草中痛哭起来。
  少时,她哭声渐歇,缓缓坐起身子,擦着脸上未干的泪痕和点点草屑,忽而又一笑,抽噎道:“阿媛,你一定在笑话我傻是不是?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我很想你。”
  她在坟前席地而坐,捋了捋鬓边的长发,清清嗓子,道:“阿媛,我来向你认错,我悔不该不听你的话,自那日倔强地离开你至今,除了不断的失去,我一无所获,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但我却永远的失去了你。
  阿媛,其实你一早就知道我报不了仇吧,你早就看透了我的心,只可笑我却看不透我自己的心,等到终于明白时,我已失去了太多,错过了太多。
  阿媛,有来世吗?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还要与你做姐妹,偿你今生相知相伴之情。”
  她微微低头,从怀中掏出几个黄中带红的梨果,放在坟前,继续道:“阿媛,来看你之前,我去青湖看了爷爷,爹爹和娘亲。孟大哥和燕子姐姐已经不在青湖了,阿荥也不在。门前梨树上的梨果没有人吃,掉了好多在地上。我带了几个给你,这可不是我在地上捡的哟,是我爬到树上去摘的。
  阿媛,你是不是跟我爹爹娘亲住在一起?你一定见到我娘亲了吧,你看看,我和我娘亲长得像吗?爹爹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在夜里偷偷来看过我?”
  她垂下眸子,半晌,又问:“阿媛,你有没有看见苍哥哥啊?他也去了你那边呢,他虽不大爱搭理人,但他其实却是个很怕寂寞的人,你要常常去招惹招惹他,要不然,他一个人在那边会无聊的。
  这个大凶鬼,走得那般急,我还欠他一顿饭呢。只好请他再等等,等我去了再做给他吃。”
  说到这里,眼中又开始发热酸涩,她眨眨眼睛,坐起身子伸手在坟前刨了几下,刨出一小团暗色的破布来,抖开破布,一块白色梳状玉佩掉在草地上,她拾起玉佩,看着坟茔道:“阿媛,你曾让我将这块玉佩还给送你的那个人,叫他不要等你。我没有听你的话,我想,既然你们是两情相悦的,你带着它走也许会高兴一些。
  如今,我明白了,不得不走的时候,不得不放手。
  我会找到那个人,将玉佩还给他,叫他不要再等你。若是,他没有等到这枚玉佩却已与别的女子好了,我就杀了他,谁让他对不起你。你说好不好?
  看看,我就知道你要急,我不过随便说说罢了。”
  女孩微微一笑,用衣袖擦净玉佩上的些微泥渍,轻声道:“阿媛,这两年,我去了幽篁门再生谷,并在那里遇上了一个人。
  我很喜欢他,但他却不喜欢我,并在了解我的心意后将我赶出了再生谷,我很难过。
  但我不恨他,你说过的,恨不是好东西,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如今,我的心里已经不再恨任何人了。
  这两年,我在再生谷过得很平静,很开心,若没有对他动情,简直就是一段月华清风般完美无缺的岁月,只可惜,因为我的懵懂与冲动,这段如诗一般优美的岁月,最终还是以遗憾收尾。
  我成了媚后,服了传说中的毒药情魔泪,奇怪的是,却没有毒发的症状。我不知究竟是我还没有真正的爱上他,抑或是这情魔泪只是徒有虚名?但这却给我省了不少麻烦,起码,我此刻不必急着去寻找愿意为我付出高昂代价以换取解药的男人,而可以坐在这里静静地和你聊天。”
  她仰头,看着湛蓝一片的天空,少时,微微叹了口气,低头道:“阿媛,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孤单吧?不如,我将你迁到青湖去,与我爹爹娘亲还有爷爷同住?然后,我就可以心无挂虑地去寻找这枚玉佩的另一半了。”
  为阿媛迁完坟后,小影踏上了寻找赠送阿媛玉佩之人的路。虽是素面朝天,荆钗布裙,但沿途总有人对她频频回眸,借故搭讪甚至出言调戏。她不知自己的容貌算不算美,见过玉霄寒那样的人物后,很难对自己的容貌再有多高的自信。
  但她终是厌烦了这样的麻烦,更厌烦了每每在关于美或不美的思考中想起玉霄寒,所以,她又重操旧业,为自己精心制作了一张平淡无奇的人皮面具,自从戴上它后,一路平静了许多。
  她确信阿媛是在寻找她的路上遇到的那个人,所以,她循着他们曾经的步伐,从百州到殷罗,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找。
  在殷罗的金汤,她找到了卖这种名为“合欢梳”的情侣玉佩的店铺,但掌柜说每年这种玉佩都要卖出上千件,他委实记不得五年前买过它的人。
  人海茫茫,要找到这玉梳的另一半,无异大海捞针。
  但小影却并不急,她有的是时间,哪怕找上一世,她也无所谓。只怕,那个男子真是个痴情种,一日未见这枚玉佩他便等阿媛一日,如果那样,她若一世找不到他,他岂不是就枉等了一世?
  但她别无它法,关于那个男子,阿媛并没有向她提过任何具体的体貌特征,更未提及姓名籍贯,她只能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她要为阿媛了了这桩心愿。
  就这样,五个月时间,小影走遍了殷罗的各大城市,在路过金煌的时候,她还曾潜入皇宫,想看看曾经真心待她的那个名叫宴逍的少年如今怎样了。只可惜他却不在宫中,听说去东部清剿什么黑风王朝去了。
  转了一大圈之后,她一无所获,次年的三月,她再次回到殷罗与百州的边界金汤。她决定去百州接着找,但她已身无分文。
  这几个月中,她以在沿途的酒馆茶楼卖唱为生,人们好像很喜欢听她唱歌,每次她一唱完,那些酒楼茶馆的掌柜都会跑来问她,可不可以长留下来,每月给她多少多少包银。但她每次只是拿上自己该得的银子就走,从不逗留。
  一个人到处流浪的日子很随意,很自由,很潇洒,却也,很孤单,很寂寞,很无助。
  她爱上了喝酒,尤其是殷罗有价无市的醇,在金煌最好的酒楼——碧辉园中,曾有酒客听完她的歌后,请她喝了一杯。
  她想,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味道,仿若穷尽一生的甜蜜糅杂着灵魂战栗般的辛辣,在入口的一刹火一般烧遍你的全身,慢慢地又如水一般温润你的神经,最终换得的却是涅槃般劫后重生酣畅淋漓的感觉。
  网醇,她只喝了一小杯而已,但她再喝其他的酒,却不能入口了。就像她见过了玉霄寒,就很难再用容貌俊美来形容别的男子一般。
  不过这些于现在的她来说都是空想,燃眉之急的是,她必须找一家酒楼,唱几首歌,以换取今日的晚餐和去到下一座城市的路费。
  一个时辰后,她拿着一小块碎银出了金汤朝夕楼的门,买了几个馒头,骑上她的马出了金汤城门。
  是时,天边织锦一般绚丽的晚霞正毫无保留地尽情铺展着,仿若一榻华光灿烂的锦绣褥衾,让困倦的人们只想静静地躺进去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但小影此时却不想睡觉,因为她正饿着,她放开了缰绳,任马慢悠悠地在路上溜达,双手捧着馒头,一边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一边啃。
  身后有辚辚的马车声由远及近,她伸手扯了扯马缰,让马溜达到路边,让出道路。
  那马车声却一直极近地响在她的耳边,并不超前,她也不回头去看。如此走了将近半里,身后响起了一串少女极为娇软的声音:“姑娘,暮色渐浓,你一个单身女子独自上路太危险了,我家少爷问姑娘可要搭车同行?”
  小影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小嘴里因塞着馒头而含糊不清道:“阿媛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身后少女顿时无语,那马车却辚辚地追了上来,与她并排,四匹通体雪白的强健骏马几乎将她胯下的瘦马挤出了道路,令她不得不转眸去看。
  阿媛曾说,宴逍去盛泱时坐的马车是‘白玉雕成的,金线织就的车帘上镶着各种各样的宝石,马车顶端八颗硕大的明珠在阳光下耀眼得不得了,像个小太阳一般,就连那拉车的八匹骏马,戴的都是纯金的铃铛。’
  她一直都知道她是哄她的,但眼前这座马车却与阿媛描述的相差无几,除了拉车的骏马少了四匹和马车顶没有明珠外,几乎与她描述的一样。
  车厢前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男的极英俊,女的极娇美。
  车厢中金丝银缕的窗帘被掀开了一侧,露出半张有着小麦色肌肤,眼眸狭长,鼻梁高挺,嘴角含着轻佻笑意的年轻男子的脸。
  他淡色的眸子在狭长的眼眶中狐狸一般转动着,将小影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突然笑了出来,道:“非奸即盗?我很欣赏你的自信。”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却仍醇厚动听,与他轻佻戏谑的神情极不相称。
  小影自然知道这男子乃是在讥笑她,他如此富有,连赶车的女仆都有天仙一般的外貌,还用得着行奸做盗么?更何况她此刻荆钗布裙,姿色平平。
  但她却无暇理会他此刻的神情和语调,她被他说话间隐隐传来的一丝酒香吸引住了。
  “醇?”她侧着头问。
  车前的一男一女听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都有些不明所以地微愣,那男子却只是眸中滑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后笑道:“请上车吧。”
  小影再不犹豫,动作迅捷地翻上他的马车,钻进他的车厢,就如九年前钻入玉霄漓的马车一般。
  




第151章 燕九其人

  宽敞的马车内,脚下铺着绣工精良,花团锦簇的宫毯,前后各有一张与厢体同宽铺着明黄色软滑丝绸倚着靠枕的华丽座椅,两张座椅之间,有一张铺着茜红色印纹绸布的小几,几上一把雕着飞鹰的细颈金壶,一只高脚金杯,外加五片形如竹筏色如雪玉的碟子,碟中盛着各色精致糕点及洗净切好的水果,果碟旁倚着一把柄上镶着翡翠的小金叉。车顶镶嵌着一大片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温润的光辉让这奢华的车内成了个令人可为之前仆后继忘乎所以的富贵之梦。
  小影眸色清明地在男子对面的座椅上坐下,抬头看向对面一身宝蓝色隐葵纹锦袍,指尖撷着一朵粉色藤月,嘴角含着笑纹表情邪魅的男子。
  他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适才在外面看见的小麦色肌肤此刻在夜明珠光辉的映照下又浅了几分,仿若淡色的阳光一般。
  他有两道远山一般的长眉,冷,险,峻。长眉下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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