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个怨妇的真实生活(节选)-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走到我身后,把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我感觉到上面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烟味。我有些害怕,下意识地挺了挺脊背,又望向海的远处。
“你怎么能这样淋雨?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我知道你冷,抱住你会暖一些。可我不会碰你的,结婚之前我都不会碰你,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为了占你的便宜,更不是欺骗你!”
“你倒是个好演员!怎么一下子由无厘头变成了情圣?”我头也不回地说。
“目的只有一个:娶你!无厘头和情圣不过是方式,不重要的。现在我该扮情圣了,因为我爱上你已经不能自拔……”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那别墅里住的女人算什么!你还带她出去喝茶散心……听说你有好几个女人,每一个都是如此对待?那你结婚还有意义吗!”
“那些女人的故事我就不跟你讲了,都发生在认识你之前。我只想告诉你,我是个未婚男人,第一次向你求婚!你若不高兴,我现在就打发她回泰国,从此再不跟她联系。其他的女人也再不联系!”
“我比她们好吗?我是个婚姻中的女人,年过30,没有事业,倒有个读小学的儿子……你必须使我弄明白这个问题!不然我怎么可能靠近你?”
“好,我告诉你!你是一本厚厚的书,她们是一张张白纸。你没有事业,并不能抹杀你的文化、内涵。我的经历比一般人几辈子的经历都复杂,导致我欣赏女人的眼光很不一般。我喜欢丰富的女人,内敛的女人,单是你的眼睛,就像这海一样深不见底。我看到它们的第一眼时,就被彻底吞没了……”他顿了顿,长舒一口气,“现在你转过身来,让我再看看它们……”
虽然听起来有些道理,我还是不愿意去相信。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的眼光与一般人的差别实在太大了,大得让人觉得假。
我缓缓转过身,看见身上只有一件衬衣的他,已被雨淋得湿透,头发也湿漉漉的,嘴唇冻紫了。
我忙把身上的外套朝他身上披,他一把扯下来说:“别心疼我了,你也淋湿了。”
说罢,他拉起我的手,急匆匆地上了他的车。车子里有暖气,我这才感到浑身的冰冷,坐在座位上哆嗦起来。他把车子开得飞快,一路上一言不发。最后,车子开到了与他一起吃烤肉的那条老街上,他开始减速。
“你不是送我回家吗?怎么走到这条路上来了?”我疑惑地问。
“我能出现在你家院子门口吗?去我家也一样,反正是洗澡换衣服。”他淡淡地说着,并不看我。
“洗澡换衣服?在你家?”我吃惊不小。
“你洗澡可以不锁门,看看我是不是君子!”
车子在一栋白色三层小楼门前停下,两个人下了车。我仰起头来,把小楼打量了一遍,它的外表并不起眼,门前有骑楼,木百叶窗,隐约可见里面被风吹动的白色窗帘。小楼显然是修缮过的,老城区的房子大都建于民国年间,地皮很是值钱。
他对我浅笑一下,似乎有些害羞。之后,他打开大门,揽住我的腰,走上狭窄的木楼梯,到了三楼。客厅的双扇木门一被打开,满眼的仿古红木家具,尊贵又端庄。
他脸上的羞涩越来越重了,像个初恋的男孩,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这是我祖辈留下的家产,是我家的老屋。除了你,我没带任何女人来过。母亲活着的时候嘱咐我,不能做老婆的女人不要往祖屋里带,不吉利。今天我把要娶的女人带来了,我那早走的父母肯定会满意你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的……”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声音明显变哽了。
也许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挡这样的感动吧?反正我没能抵挡住,即便是骗局,如此上当也是人生不可多得的幸福。我只觉得鼻子发酸,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泪雾。忙地垂下头,却不敢抹一抹眼睛,只转过身去,靠在窗口,不让表情泄露内心的动荡。
他很快放好了热水,要我去洗澡。怕他看见脸上的泪,我赶紧躲进了浴室。
“你看……是要我去买新内衣给你,还是你洗洗干净,我连你的外衣一起拿去烘干?这个房子少有人住,没备烘干机。”他在门口怯生生地说。
我的天,虽然这个问题很实际,可从他的口里问出来可真叫人难为情。即便是洗干净了,我也不好意思把内衣给他看。
他见我不说话,又解释说:“你别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洗完澡还穿湿衣服。”
我想了想,忙说:“那麻烦你去买新的吧。”
“好,你把外衣脱下来给我。”
两个人只有一门之隔,我很担心在我把外衣递给他时,他猛地抓住我的手,或者不由分说地冲进来。可是,当我迟疑地把衣服脱下递出去之后,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多泡一会儿,等我把毛巾也买回来。”他说罢,便咚咚地跑下楼去。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他在门口叫:“好了吗?我把衣服弄停当了。就挂在门把手上,你自己开门拿去穿。别怕,我去厨房了。”
听见他的脚步声走远,我才把门打开一条缝,伸手把挂在门把手上的衣服袋子拿进来,又飞快地把门锁好。他买的是一套浅紫色的内衣裤,非常合适,看来他对女人的身材是有研究的,估计给不少女人买过这些东西。想到此,我心里掠过一丝阴影。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小气。那是他的过去,如果真爱一个人,追究他的过去是不应该的。
我穿好衣服,拿起墙上的风筒把头发吹干,才走出浴室。
客厅里没有忆槐,估计还在厨房里,我便怯怯地朝厨房走。刚到门口,就看见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出来,招呼我坐在餐桌旁。
“你这是……”我有些吃惊,这碗面对我的震动很大。
他不好意思地笑道:“洗完澡很饿的,也该吃晚饭了。刚才出门突发奇想,要亲手做一碗面给你吃,就买了面和鸡蛋上来。这是我第一次给女人做东西吃,手艺不好心意重。来,尝尝好不好吃。”说着,他便用筷子挑起一撮面,朝我嘴里送。
我羞得恨不能立即跑开。怎么能这样亲昵呢?我还不能接受。
“别这样吧?我自己能吃的。”
“不!这第一顿饭,我一定要喂你吃完。你就当咱们是扮家家吧,你是生病的姐姐,我是伺候你的弟弟。”他执拗地说。
我这才把嘴张开,接了他递来的面。老实说,面做得并不好吃,盐还放多了,可我一口口吃着他喂的面,心里却蜜一般甜。他是爱我的,体验到他的爱,是多么不容易。虽然相距我爱他还有距离,可毕竟我已经开始体验到爱的甜蜜了。
面吃完之后,他把手里的碗筷放下,孩子般纯真地看着我说:“今天是一次演习,等我娶了你,不再工作了,就天天关心粮食和蔬菜,天天给你做饭吃。当然,咱们的儿子都上小学了,在他面前得避嫌。他不在的时候,我每顿都喂你吃!”
咱们的儿子!多么温暖的说法。我知道他指的是我的儿子,是我和德广的儿子。他不仅仅爱我,连同我的儿子也一并爱、一并接纳,这样的男人真是绝无仅有的异类么?他是俗人眼里的傻瓜、疯子。如果他娶了我,定会有人指指点点,那么优秀的未婚年轻男人,竟娶了一个拖油瓶的老女人。——我哭了,哭得浑身耸动,禁不住伏在餐桌上,无声地流泪。
“喂喂,若茵,我没敢碰你半个指头,你倒揩起我的油了,没见自己趴在我手臂上了吗?”
我吃了一惊,忙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真的趴在了他的胳膊上,不由得破涕为笑:“你这个人,又开始无厘头了!肯定是趁我伏下头时,冷不防把胳膊伸过来的。”
他听罢,哈哈地笑了起来,我也被他逗得笑出了声。
笑声停止之后,他按了手机的播放键,竟是我的咯咯笑声,有点甜蜜,有点娇羞。
“跟我在一起就应该这样笑。”他深情地注视着我,“这下好了,不管我走到哪里,都带着你的笑声,做起事来再也不会觉得累了!”
他又走了,满世界地跑着赚钱去了。
他用手机带走了我的笑声,或许他并不知道,自这次分别后,我常常独自垂泪。我相信了他的爱,这有多么不容易啊。我被他的爱感动,随即就陷入另一种困境。我开始思索如何打碎既有的婚姻,开始幻想与他共同生活的恩爱美景。可是,即便我对德广已经没有任何感情、我随时可以提出离婚,迈出那一步仍是艰难的。开始新生活!对于一个年过30的、已婚的、有孩子的女人来说,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呀!
南国陷入了冬天的连阴雨中,断断续续下了一星期还不见停。
这天午后,我站在阳台上晾衣服,一阵风吹过,几朵粉红色的三角梅就翻卷着落在手臂上。看着花瓣上那清晰的脉络,我脑子里又闪过忆槐的影子,想起了海子的诗:你在早上/碰落的第一滴露水/肯定和你的爱人有关/你在中午饮马/在一枝青桠下稍立片刻/也和她有关/你在暮色中/坐在屋子里不动/也是与她有关/你不要不承认……
是的,我承认!——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并微微地笑了。
深夜,我朦胧欲睡之时,忽听窗外的小楼上小白又哭骂起来,一定是陪富婆们喝酒又醉了。每次深夜或凌晨喝醉回来,都证明他没有被包夜,只陪了酒。喝醉之后的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骂女人骂得那么肆无忌惮,我都替他感到难为情。
他今夜似乎醉得很深,骂得也越发淋漓酣畅:“……滚!都给我滚!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玩意儿?除了钱你们什么也不是,一堆堆烂肉!你,还有你,正常男人看也不看你一眼,只有我们这些人才卖笑给你们。我不是对你们笑,是对你们的钱笑……哈哈哈……还有你,你这臭肥婆,说话不算数,说给我一笔钱,现在又变卦了!我是不能去告你,如果能告我早就告去了!你不是人,是蛇蝎……”
他的哭骂声不绝于耳,扰得我心里非常焦躁。想起在月夜的海边唱的歌,想起在他的小窝里喝的酒、流的泪,想起他那亲弟弟一样纯洁的笑脸和怀抱,我的心被他揪得紧紧的。可是,忆槐这次走时仍没忘记叮嘱我,不要再与小白来往。我也很清楚,小白身处那样一个大染缸里,跟他交往绝不会有什么好处。于是,我用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再去听他,不再去想他。
很快,小白不骂了,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嘴里不住哀号:“妈妈呀,我想你呀,你等我赚够钱回去孝敬你呀……儿在外面不是干什么光彩大事业,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呀……”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我也是个有孩子的人,再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受罪更让妈妈心痛了。
我跳下床去,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朝他看。意想不到的是,他竟躺在了走廊上!
“小白——”我狂喊了一声。
或许因为过于急切,我失声了,小白两个字被堵在了我的喉咙里。我可怜他,真的可怜他。我想上前扶起他,安慰他,就像安慰自己的亲弟弟,他对我不也像对待自己的亲姐姐吗……我在黑暗中摸到手机,按下他的号码。
好在他还知道拿出手机接听,第一句话就是疯狂的咒骂:“臭肥婆,滚远点!以后你再也别碰我,寂寞死你,沤烂你——”
“小白,我是姐姐!”
“姐姐?哪个姐姐?有很多为我花钱的姐姐。”
“若茵姐姐!你快起来吧,地上凉呢……”
他忽然不吭声了,忽地爬起来,四下张望。——这时候,我才知道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暴露了自己!我后悔极了,可话说出去了,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幸好是夜里,我又躲在黑暗的窗帘后,他看不到我。
张望了一会儿,他没看见人,就对着手机喊:“若茵姐姐,你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躺在地上?你看见我了吗?你在哪里……”
我再也不敢说话,立即挂断了,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半步,关闭了窗帘,生怕他长了千里眼。
也许他醉得并不深,醉得过深就没有意识了,而他还知道骂那个肥婆,还想起了妈妈,还能推测到我看见他了……他还在嘶喊:“若茵姐姐,你在哪里,你来看看我呀——若茵姐姐——”我仿佛掉进了一个黑洞之中,恐惧到了极点。我很清楚,小白今夜害了我,从此我们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他有过交往。我又把窗户关紧,死一般地瘫在床上。
而小白还在不停地嘶喊:“若茵姐姐——若茵姐姐——”
小白闹了差不多一小时,我才听见砰地一声,是他把门关上了。看来酒醒了,进屋里去了。我吊着的心这才放下来,疲惫不堪地睡去。
第二天下午,小白打响了我的手机。
“姐姐,昨晚我喝醉了,记不全跟你说了什么话,有没说错的?”
听他这么说,我真有点生气了,想责备他昨晚不该喊我的名字。可是,现在他既然已经忘记昨晚的事了,再责备他反而让他起疑心。于是,我淡淡地说:“你没说错话的。找我有事吗?”
“姐姐怎么对我冷淡了?是不是我的身份让姐姐没面子了?”他的声音暗淡下来。
我顿生恻隐之心,忙解释道:“哦,没有,你别多心。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想约姐姐出来喝茶,是有心事向姐姐说。”
“好吧,只是喝茶。我希望从今以后,咱们建立起健康的关系。”
他迟疑了片刻才说:“知道了……我听姐姐的。”
没敢去他的小屋,也没敢去红磨坊,那是忆槐的地盘。去了与艾琳一起去的那家海边咖啡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在光线幽暗的咖啡厅里,我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小白,他一下子瘦了很多,眼神也不那么清澈了。据说干他们这行的脸越丰润,是新人的可能性越大,脸瘦的是因为身体被掏空的缘故。我觉得这不仅是肉体被摧残的结果,也有精神被摧残的成分。三年以后,如果小白能做三年的话,还不知要干瘪成什么样呢。
小白低声说:“姐姐,我已经在那个肥婆秋姐面前失宠了。她狡诈得很,包了我一段时间,说要给我一笔钱做生意的,谁知道不但不给,反而威胁我说,如果敢开口说个要字,就让我缺胳膊少腿儿。现在秋姐又包了个新入行的,比我年轻比我长得英俊,刚带去日本度假了……本想得到她给的这笔钱,退出江湖,做个生意的,现在看来泡汤了!”
我吃惊地问:“怎么会这样?那肥婆不是把你当宝贝吗?上次在医院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你,没多久的事,怎么这么快就换了新宠?”
小白听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唉声叹气的。
“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疑惑得很。
“唉,秋姐虽然也没把我当人,还算是喜欢我的。只是上次你在医院打了她一巴掌,她一直耿耿于怀。林老板又说你是他的未婚妻,她有怒不敢言,很懊恼。她说了几次想暗中报复你,我都是苦求苦劝她别那么做,她就以为我心里装着你,一气之下就把我甩了……”
“哦,这么说是我把你给害了吗?”我有些歉疚,也有些抵触。
“姐姐别在意。富婆包我们,有真心的吗?不过是一场交易。如果她真的喜欢我,想舍也舍不掉的。”
“那你就这么算了?当是吃个哑巴亏?”
“有什么办法?做我们这一行本来就不合法,当然不能去告她不讲信用。只是不得不继续做下去,最多也只能再做两年多,也不知到时候能赚多少钱,天底下最难吃的是软饭啊!”
“既然知道软饭难吃,我看你不要贪多,赚够一套房钱,有个窝住,再出去做正当的事,不是很好吗?像你这么大的男孩,自己有房子的可不多。”
他叹息道:“我妈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去年她得了一场大病,欠下十几万块钱,她的工作单位早垮掉了,家里没有一点经济来源。我学历不高,做一般工作赚的钱刚好够自己吃,怎么养活妈妈?怎么还债?妈妈总是说,那些钱都是借亲戚朋友的,如果还不上,她是死不瞑目的。我每天都很怕妈妈的病复发,要是手里没有一点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入道之前,我总是有一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恐惧。虽然软饭不好吃,起码我现在能让妈妈吃上好的,起码能慢慢还那些债务了……”
真是应验了我的猜测,每个出卖皮肉的男孩身上一定有故事,而他的故事属于让人同情的一种。他做的虽然是贱业,却是个大孝子。
我劝慰他道:“还完债务,手里再存点钱,就洗手不干吧。在那个大染缸里浸泡太久,不知会堕落到什么程度。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做鸭,你要做一个健康争气的儿子,才是真正孝敬她!”
一个怨妇的真实生活 第八部分
每年的元旦,研究所都会给每家发些米、油、海产品等福利,并请全体老婆出去吃一顿,目的是为了安抚这些后院的女人们。
今年的元旦也与往年一样,在一家酒店里定了个大包厢吃粤菜。几十个婆婆妈妈装在一个包厢里,其闹、其俗可想而知。我的目光只落在满桌子的菜上,不敢落在那些女人们的面孔上。她们几乎都不修边幅、素面朝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所长老婆就显得鹤立鸡群,满脸的粉能刮下半斤来。俗不可耐的女人们在肆无忌惮地说笑,推推搡搡,口沫横飞。这种场合中,女王当然是所长老婆,所有女人都对她陪笑脸、讨她欢心。我最怕的就是每年必吃的这顿晚饭,德广不在家,我不参与又不好,既然参与了,就得忍受这些婆婆妈妈们的折磨,简直食不知味、如座针毡。
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所长老婆有了三分醉意,竟提起了院子后面住着的小白。“后面住着的那个年轻人成了公害了,我被他吵得神经衰弱,每到那个点儿,他不吵我也会自己醒来,这可怎么好?就没有什么部门管管他吗?”
“是啊,那个小楼上的住户们也都麻木了,竟没人去举报他!”
“唉,确实讨厌得很,我也快被他折腾出失眠症了!”
婆婆妈妈们七嘴八舌。
研究所办公室主任——留着男人头、浑身干巴巴的女强人也忍不住嚷起来:“喂喂,听说他是做鸭的!他总是喝醉,是陪女人喝酒喝得啦。”
婆婆妈妈说起小白来,个个兴奋得面色潮红,恨不能自座位上站起来手舞足蹈一番。
所长老婆的目光立即转向办公室主任,装腔作势道:“啊,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是做鸭的?那可不得了!”
办公室主任忙附和道:“可不?我有个姐妹是做娱乐业的,认识他!说他的名字叫小白,在一个什么酒吧坐台,也就是当鸭子!”
所长老婆故作不经意地说:“我还以为只是个爱喝酒的男孩子,长得很标致呢。如果他真是做鸭的,怎么那天晚上大喊若茵的名字?闹腾了半夜?”
所长老婆话一落音,包厢里忽然出现了一阵难堪的寂静。
我羞愤交加,恨不能像煽那个肥婆秋姐一样狠狠地给所长老婆一巴掌。她是在毁我,恶毒地毁我。她肯定对那次我和艾琳去豪门艳影堵她怀恨在心,今天终于找到了报复机会。可惜艾琳今天不在被邀请之列,我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她离婚了,已经不算研究所的职工家属了。
尽管我满腹火气,头脑还是清醒的。我不能就这么被所长老婆欺负了!这么多人在场,这么多婆婆妈妈的嘴,肯定有一天会把消息传到德广耳朵里。我不是怕德广跟我离婚,而是怕他不离婚、借着这件事折磨我。我不但不能承认我与小白有交往,还有必要把所长老婆与小白交往的事实公之与众。她不是决意要毁掉我吗?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吧。
我不客气地说:“就算是他喊了我的名字,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你帮我宣传是什么用意?我看你是吃醋了吧?”
所长老婆一听,嘴都气歪了:“好啊,铁证如山,你不但不承认,还想倒打一耙!你不要以为大家都会被你蒙蔽!”
婆婆妈妈都很吃惊,我竟敢顶撞所长老婆。所长对德广好是众所周知的,按理说我应该对所长老婆点头哈腰、言听计从。
很快,她们便反应过来谁轻谁重了,开始异口同声帮所长老婆说话:“那鸭子确实喊你的名字了,我们大家都可以作证!如果你跟他没关系,他怎么会半夜三更喊你的名字?”
望着面前这堆丑恶的嘴脸,我倒不生气了,平静地站起来,对所长老婆说:“我可以叫艾琳站出来作证,你去豪门艳影酒吧玩过鸭子!如果你觉得艾琳还证明不了,我认识豪门艳影的老板,可以拿到你在豪门艳影办过会员证的证据。每个会员办证时都会留下亲笔签名,到时候让所长去认,看看是不是你的笔迹!”
所长老婆听罢,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她害怕了,吓得脸色白得跟死人一般。所有的婆婆妈妈们都吓傻了,一束束疑惑的目光纷纷落在所长老婆身上,嘁嘁嚓嚓议论起来。真的没有一个人注意我了,我趁机离了座位,悄悄地走出了这个酒臭充溢的是非之地。
回到家里,我不敢开灯,即便是把门窗关得紧紧的,也挡不住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刀子一般刺进来。我知道院子里的女人们大都不喜欢我,单是我爱打扮这一条,就得罪不少女人。多嘴的每每碰上我总是说,若茵什么时候都打扮得这么漂亮,你老公又不在家,想给谁看呢?——她们认定女人打扮就是为了迷男人,所以她们不打扮。这回我又有个玩鸭的罪名,她们更有理由看不惯我了,甚至可以鄙视我。我仿佛听到各家各户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我这个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