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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怨妇的真实生活(节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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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骚货,我玩过我敢承认!你不但不敢承认,还有脸吆喝别人,今天我好好修理修理你!”说着又是一阵厮打。
所长老婆年纪大了,哪里是艾琳的对手。很快,她便被艾琳打得节节败退。她的嘴巴开始老实了,一句话难听的也没再喊,看来力气也能服人的。好在她儿女并不住在这院子里,否则艾琳必定吃亏。
就在这时候,所长出现了。那些围观的势利眼们一直不拉架,这会儿却纷纷上前又拉又劝,做给所长看。所长老婆和艾琳一看所长站在面前,都忙地住了手。
所长铁青着脸怒视着他老婆,吼道:“你的脸皮真够厚的,我一辈子竟没认清你。离婚也是这几天的事,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你先回娘家住着等开庭吧,法院怎么判,怎么分割财产,你不用担心那个。”
司机已经将车子开到所长身边,所长上了车,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待车子出了大院,所长老婆才冲着大门口尖声说道:“没良心的!离婚之前你有什么权力赶我出门?我一定要住到拿判决书再走,看你能怎么样!”
说罢,所长老婆自知无趣,蹬蹬蹬地走进了自家的楼道里。
围观的人们没戏看了,也都议论纷纷地散开了。
很快,艾琳就跑上来了,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都被抓得乱糟糟的,脖子上还有几道血痕,显然是所长老婆的指甲挖的。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子,我眼里忽地就蒙上一层泪,忙找了一瓶万花油,用棉签把她的伤口涂了涂。
“本来是我的事,却让你跑下去挨她的打骂,真是对不住你。”
“唉,你还说这种话干什么!”她有些担忧地说,“这回那个老骚货目的达到了,闹到这种程度,德广迟早会知道的。即便她不直接告诉德广,德广在研究所工作这么多年,总有一两个相好的会对他说的。反正捂也捂不住了,你好好想想怎么应付德广吧!”
艾琳说得有道理,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想不出该怎么应对,就问艾琳:“你觉得德广会怎么反应呢?”
“……现在很难说。不过你看看老所长,多能忍他老婆啊,但是知道她玩鸭之后,还不是非离婚不可?玩鸭子确实太难听了,比搞顶绿帽子给他戴要厉害得多。”
“如果德广提出跟我离婚,那不是求之不得的吗?怕的是我没玩鸭,却被德广误会。我希望清清白白离婚,不想背着黑锅离婚。”
“你也真是的,怎么离婚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你离婚之后,跟忆槐远走高飞,到了那边谁还知道你叫若茵呢。我也看出来了,忆槐是想创造一份长久的爱情。在爱情上,他竟有那么高的悟性!所以呢,你比一般女人幸福多了,尽管现在还不能保证你们真的能恩恩爱爱一辈子。”
听艾琳这么说,我心里释然不少。只要有忆槐在,再大的狂风暴雨我也不怕了。
夜里,我打开床头灯,侧躺在床上,把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取下来,在灯下翻来覆去地看。只要稍微把它转动一下,钻石就会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我在心里祈祷着:忆槐,你最后一笔大生意快些成功吧!南国的冬天只剩下一条小尾巴,春暖花开时候快到了,你好把我从这个地狱般的大院里接走,去到那遥远的世外桃源,恩爱相守一辈子,完成一个绝无仅有的爱情神话……
回想起在清迈那段幸福的日子,我哭了,没有声音,泪却流得汹涌。婚姻的不幸成就了一次新的爱情,我是个不幸女人中少有的幸运者。重新把戒指戴上,被忆槐的戒指圈着,好像是依偎在他的怀里,让我感到安稳。我闭上眼睛,连日来的担心受怕已经把我折磨得疲惫不堪,很快就睡熟了。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灯忽然变得雪亮,德广铁青着脸站在门口,正对我虎视眈眈。我吓得猛地坐了起来,揉揉眼睛,以为是在做梦。可是,门口的德广却没有消失,而是一步步朝我走来。我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梦,德广确实回来了,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下意识地抓起被子,试图把自己完全遮盖起来。可是,德广的动作却比我麻利得多,一下子就把被子里扯到地上,我暴露在他的面前,只穿着一层睡衣。接着,他开始扯我的衣服,我死命地护着自己,却没有他的力气大,睡裤很快被他撕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我吓得浑身哆嗦,缩在床头抱住自己。
“破鞋!你以为我还会上你吗?我是看看你玩过鸭之后变成了什么味!”说着,他拿起我的内裤,举到鼻子前闻了半晌。
他竟能说出这种话,竟能做出这种举动!我的惊恐变成了愤怒,他这是在羞辱我,一个禽兽在羞辱一个人!我猛扑上,边去抢夺我的内裤,边怒骂道:“你连头猪都不如了,枉为男人!闻出来了吗?什么味!”
“骚味!臭不可闻!”他揪住的我的头发,猛掴我的脸。
我拼不过他,情急之下,就朝他裆里狠抓一把。他疼得惨叫起来,放开了我的头发,停止了掌掴,转而去捉我的手。
他拿住我的右手之后,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举着我的右手,对着那只戒指看了半天,才傻了一般问道:“你的结婚戒指呢?”
我没有说话,本能地开始取戒指。我没有保护好它,竟被德广发现了。我陷入了极度的愧疚之中,我愧对忆槐,连一个信物都保护不好!我意识到它的灾难要来临了,很快就要来临……
“你的结婚戒指呢?”他又问了一遍,声音大了一些。
“收起来了。”
“你手上的这只是谁送的?不可能是鸭!这个戒指肯定价值不菲,鸭子只会花你的钱,不可能在你身上花钱。你跟我说实话,到底给我戴了几顶绿帽子!”
“要听实话吗?一顶也没有。”
“撒谎!这戒指是谁送的?我猜是那个给你送花的无厘头!是吗?”
在事情没有成之前,我是不想把忆槐暴露给德广的。德广只知道他给我送过花,而送花跟送戒指是有本质区别的。可是,德广这么逼我,不说出是谁,肯定逃不过他的拳脚。索性就把忆槐抬出来吧,反正他们两个人迟早要针锋相对的。
于是,我轻轻点了点头说:“是的,是林忆槐送我的。”
“这么说,他在你心目中比我还重要了?”
“比你重要一万倍。”
“他肯定把你上了,不然怎么在你身上这么舍本!”
我闭紧嘴唇,一言不发。
“上过你了,对吧——”
他大吼一声,就把戒指脱下来,狠狠地砸在地上。由于钻石的硬度大,不依纹理方向受重击是不会碎裂的,那只戒指在地上滚了几滚,还是完好无损。他气急败坏搬起门旁的衣帽架,用重重的底盘狠狠在戒指上夯个不停……他夯累了,才把衣帽架拿开,看见钻石成了碎片,才狞笑道:“我让你在外面养汉子!今天我砸了他的钻石,等我找到那个野男人,也要把他砸个稀巴烂!”
我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刺痛,放声嚎哭起来。不顾浑身赤裸,我下了床,几乎是爬到了那只碎掉的戒指旁边,试图用双手捧起它来,可我的手却哆嗦得不听使唤,好像长在别人身上。
捧着一小堆破碎的钻石,我仿佛看见了忆槐,想起他深情地望着我,将它戴在我手指上的情形。我嚎哭着,在心里默默地诉说:忆槐,我没有保护好你给我的信物,你会怪我吗?你知道我在受着什么罪吗?这么冷的天,我连衣服也没穿,挨着他的打,受着他的辱!你快回来吧,把我带到那个小屋里,他就找不到我了,也打不着我了!离春暖花开的日子不会太久了,我真希望明天你就回来,看看我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我哭了好久,德广的一双脚就在我跟前,却一动没动,也没说一句话。也许他开始后悔了?也许他意识到忆槐在我心中的分量了?我把所有的钻石碎片都捡起来,用一张纸包好,放进梳妆台的抽屉里。
之后,我抓过被德广扔在地上的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擦干眼泪,平静地说;“我要离婚,马上离。你不离我就去法院!”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硬着脖子说:“我回来就是跟你离婚的!我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玩鸭。不过,我确实没想到节外生枝、你还跟那个无厘头藕断丝连!我要跟你的姘头见上一面,两人赤手空拳拼一场,不然难解我的夺妻之恨!”
“他现在不在国内,他很忙,没时间跟你折腾!”
“他不管跑到哪里,都是个奸夫,你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个淫妇!”
“我跟他是清白的!老早之前在红磨坊见面,他就告诉过你,他不把我牵上红地毯,半根毫毛也不会动我的。因为他知道怎么尊重女人、知道怎么尊重爱情!他不但比你会赚钱,还比你会做人!他是个君子,你是个小人!”
就在他咬牙切齿欲扬手打我之际,我抓过手机,拨下忆槐的手机号码。我要对他说,明天就回来,先把生意放一放,把我从火海里解救出去。人在青山在,钱在婚后继续赚也未尝不可。——可是,经过漫长的几秒钟等待,我等到的却是关机提示。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对我关机呢?他曾说过,一辈子都不会对我关机,让我在这辈子时时刻刻都能找到他。也许是工作太累、睡前忘记检查手机的电池情况、恰好在这时候断电了?我焦虑地又拨了一遍,听到的还是关机提示。
“哈哈,现在才知道被骗了吧?”德广奸笑道,“说不定他现在抱着别的女人呢!一个夺人之妻的男人根本就是垃圾,你还把他当宝了!常言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没到。你给我戴绿帽子,这么快就遭报应了!他已经把你甩啦,我也不会要你,你现在已经是一块猪狗不闻的臭肉了!”
德广骂完,就收拾衣服去洗澡了。我悄悄把卧室的门反锁,拒绝他洗澡完再进来。果然,他洗完澡后,门把手响了一下,接着就再没了动静,估计是去儿子的房间睡了。
静下来之后,躺在黑暗的空间里,我才感到全身到处都是疼的,都是被德广那个禽兽打的。我开始咬牙切齿地幻想等他睡着后如何报仇,拿花瓶砸他、拿刀子割他、拿针扎他……我相信任何一个挨打的女人都会这么幻想,在幻想的快感中得到些微的安慰。
他的呼噜声传来时,我打开床头灯,拿出梳妆台抽屉里那个小纸包,打开来,一小堆破碎的钻石又一次把我的心刺痛了。我拿起被砸得变形的白金指环,伸出右手中指,已经套不上去。我心里格噔一下,忙地又拿起手机,拨下忆槐的号码,听到的还是关机提示。
我心里开始变得灰暗一片,忆槐不会真如德广所说……不!不可能,在清迈相守的点滴都历历在目,忆槐不可能这么快就变了心。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的手机没电了,明天白天他肯定会发现的。
就这么翻来覆去地想着忆槐,直到天蒙蒙亮时,我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时候了。悄悄起身,走过各个房的门口,连厨房和卫生间都看了,没见德广的影子,估计去学校看儿子或者去他父母家了。我快步走回卧室,拿起手机,又按下了忆槐的电话号码,听到的竟然还是关机的提示!
这一次我真的怕了,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到窗前站一会儿,又走到床边坐一会儿。忆槐是个极其珍惜时间的人,不可能睡到这时候还没醒来、还没有发现手机没电。恍恍惚惚之中,我想起邓丽君唱过的一首歌:“人生只有几十年呐,一刹那又像一场梦啊。”——莫非忆槐出事了吗?他才只有28岁呀。他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这份将要实现的幸福可就全毁了。他爱飚车,这是最不好的习惯,莫非……我不敢朝下想了。对于邓丽君来说,清迈是个不吉利的地方,她不该那么年轻就客死在那里。忆槐也是个极爱清迈的人,难道清迈真的要将深爱它的人都收拢到自己怀抱里,永远都不让他们走脱吗……我越想越怕,像是沉到了一个冰窖里。不,不能这样,我必须尽快行动起来,去打听忆槐的消息。
首先,我想到了艾琳,想到了忆槐的那个儿科医生朋友阿康,忆槐还有个哥哥,阿康既然是忆槐的好朋友,应该与忆槐的哥哥有联系的。我心里这才光亮一点,至少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我马上打了艾琳的手机,艾琳听罢,就笑了起来:“哈哈,我看你真可以当忆槐的妈妈了!他是三岁小孩吗?偶尔一次手机打不通,就大惊小怪,要是将来他真的出了什么大事,需要你顶天立地站出来帮他,看你怎么办!”
听了艾琳的话,我稍微放松了一些,内心的阴影还是没有完全散去:“问题是他从没有这样过,无论我什么时候打他的手机,都是通的。要不你帮我问问阿康,看看阿康知道不知道他的消息?”
“我看不用草木皆兵,多大的人了,叫人家笑话。等三天吧,要是真没消息,我保证陪你满世界找他!”
我虽然还是不放心,可既然艾琳这么说,我也只好决定再等一等。
艾琳又笑道:“若茵,你知道我现在跟谁在一起吗?小白!他妈妈生病欠下的债还清了,他要改邪归正了!为了妈妈!他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回家乡自食其力了。他本想叫咱俩出来吃饭的,我昨晚听到你家里乒乓乓乓,你跟德广大吵大骂,就猜到德广悄悄赶回来了,没叫小白惊动你。现在德广在家吗?”
“哦,那太好了,祝贺小白,这真是好事。德广现在不在,估计去他父母家了……”
“那你快点赶过来,三个人一起吃顿饭,顺便跟小白告别。”艾琳依旧是风风火火,“反正闹离婚的事情不是一天能干完的,饭总要吃吧?我们在等你哦,快点来!”
艾琳说罢,又把手机交给小白,小白怯怯地说:“若茵姐,你要是心情不好不想来,那就别勉强。我会把话说给艾琳姐姐,让她转达给你听。”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忙说:“小白,你对我客气就见外了!你们先吃着,我马上到。”
我坐在梳妆镜前,草草打扮一下,穿上一件高领毛衣,遮住脖子上被德广打青掐红的地方。我神情恍惚,是不适合开车的,只有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
当出租车停在一家本地传统风味火锅店门前,我才发现这正是忆槐带我吃烤肉的那条小街。下了车,我朝东边张望,忆槐的那栋祖传小楼就在不远处,阳台上花盆里种着的芦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此刻,这栋小楼对我有种特别的意义,它像一位宽容的母亲,随时对我张开怀抱。只这么看着它,心里也暖暖的,我与忆槐、儿子在里面吃饭的情景历历在目。
“若茵,这里,我们在这家吃呢。”艾琳在我身后叫道。
我这才转过身去,对艾琳笑了笑,跟着她走进了一间小小的包厢,餐桌上的火锅沸腾着,袅袅白烟之后,坐着小白。今天的他穿毛衣和牛仔裤,朴素得像个大学生。
他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浅浅地笑道:“若茵姐来了?快坐下。”
刚坐好,就有服务小姐为我摆上一套碗筷,三个人开始碰杯喝酒。
酒过三杯,小白对我说:“若茵姐,刚才艾琳姐跟你说过了,我过几天我就要走了,再回到这个城市的可能性估计很小了。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你对我最好,我想在临走之前为你做一件事情。”
我有些疑惑,问他道:“你能为我做什么事情?再说,我对你好,不是想要你的回报,你对我也好呀。”
“艾琳姐对我说,你丈夫昨晚打骂你了。要不是跟我交往,你不会受这顿皮肉之苦。”
我忙安慰他:“这跟你关系不大,你不要过意不去了。”
“要不是那天晚上我在小楼上大喊你的名字,所长老婆不可能知道你跟我交往过,后来也就不可能当众揭发你,更不可能在大院里吆喝你。”小白叹息一声,真诚地望着我:“你看你丈夫这几天什么时候方便,我想跟他见上一面。如果他不愿意出来,我可以让艾琳姐姐带我去你家里跟他说。”
“你要跟他说什么?”
“说你是清白的,咱俩没有肉体关系。”小白说着,竟羞红了脸。
“其实说不说都没太大关系了,反正最终会离婚的。”
“若茵姐姐,你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我不能这么一走了之,不然我会对你愧疚一辈子。我去跟他说明,至于他相信不相信,随他去。姐姐,你就答应我吧!”
我想了想,才说:“好吧,我回去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艾琳忽然打断我:“我看不用跟他商量,德广那种驴脾气,估计会不由分说找小白拼命。我看这样,明晚我带小白去你家,给他个措手不及。小白表白完就走,接下来我再来说服他相信你是清白的。这样即便离了婚,他也不敢到处说你玩过鸭。毕竟你儿子渐渐大了,你得为他争些面子,不能让人家对他指指点点,说他妈妈玩过鸭。”
艾琳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粗心,一句一个“玩鸭”,弄得小白很尴尬。
我匆匆吃了一碗饭,借口儿子学校有事,先告辞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大约九点钟,艾琳果然带着小白来了。
德广看见小白,被他的美色震得好一会儿动弹不得。
还是小白快刀斩乱麻,对德广说:“大哥,我就是原来住在后面小楼上的那个……鸭。今天我来,就是想对你说,所长老婆不了解情况,若茵姐姐是清白的!”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皮夹,打开来,露出他母亲的一张小照。“这是我妈妈,她正在老家生病,我再也不做那一行了,后天就回去照顾她。现在我以我和我妈妈的人格担保,若茵姐姐是清白的。大哥你即便不相信我,也要看在我妈妈的面子上,相信若茵姐姐的清白!”
德广一时不知所措,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听了小白的话,我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前变得模糊不清。想对小白说声感谢,喉咙却憋堵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白转过身来,对我和艾琳说:“若茵姐姐,艾琳姐姐,我走了。要是有缘,还会相见的,愿你们好运!”
之后,他就朝门口走去,艾琳跑过去给他开了大门。
待艾琳把大门关好,又在沙发上坐下来时,三人面对,气氛变得有些异样。德广与在座的两个女人都有身体关系,这真是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我几乎要窒息了,首先打破尴尬,问德广道:“怎么样?你相信小白的话吗?”
德广轻轻一震,清清喉咙说:“起码你是认识他的,不然他怎么会喝醉酒后喊你的名字?你跟一个当鸭的交往那么密切,也怪不得所长老婆。”
艾琳接道:“……若茵和所长老婆都有责任,不过责任最大的应该是我。若茵30岁生日那天,我硬把她拉去那个酒吧,认识了小白。当时若茵是不清楚那个酒吧的性质的,也不知道里面有鸭。”
“你这个女人就是不起好作用……若茵要不是交到你这样的朋友,不可能出这些事的。”德广眼里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错!应该说若茵要不是嫁了你这种丈夫,就不可能出这种事。”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怨气,你报复我呀,为什么把若茵往火坑里推?你是看我头上没有绿帽子不舒服!”
德广嘴上虽这么说,口气上却变得柔和许多。也许他已经相信我没有玩鸭了,只是不想马上表现出来。去掉了一顶想象中的绿帽子,对任何男人来说都如同重生一回。
艾琳暧昧地笑了笑,挑逗地说:“《肉蒲团》里怎么说来着?淫人之妻,己妻必被人淫?所谓天理昭彰,就是这个意思吧?你给我老公戴绿帽子,自己头上什么也没有,不便宜你了?不过你很幸运,你老婆是个好女人,她没有给你戴绿帽子!”
听罢艾琳的话,我起了一身鸡皮。看来发生过肉体关系的男女,无论当初是如何发生的,无论现在的关系怎么样,都与一般男女的关系不一样,好像有一层透明的粘膜把两个人包裹在一起,永远也无法挣开。虽然我早已不再爱德广,但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的这种暧昧让我恐惧。
德广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苦笑一下,追问道:“你说我的老婆是好女人,没给我戴绿帽子。那个扬言要娶她并接管我儿子的无厘头,你可认识吧?你保证若茵跟他没关系吗?”
艾琳说:“我相信若茵,若茵对我说他们没有肉体关系。”
德广的火气很快又上来了:“没关系?我不信!我也是男人,我了解男人,一个男人不可能平白无故送给一个女人价值几十万的钻石戒指!”
我再也无法忍受他们拿我当话题,豁地一下站起身,对德广吼道:“信不信由你吧!反正最终也是一条路——离婚!你现在需要做的是起草离婚协议,除了儿子,我什么也不要。你起草好之后我马上签字,从此一刀两断!”
艾琳看我们两个人又要吵架,站起身说:“好,今天我是带小白来证明若茵没有玩过鸭的。因为是我把若茵带到那种场合,介绍小白给她认识的。若茵被误会,我心里一直不好受,现在总算好些了。你们夫妻是离是合,我就不跟着瞎搀乎了。不过我想告诉你,德广,我以前一直是劝若茵不要离婚的。不过现在看来你太不地道了,动不动就对她拳脚相加,这种老公其他方面再好也不能要。昨晚你又打若茵,全院子的人都听到了。今天早上我专门去找研究所办公室主任反映情况,她说如果你再动若茵一个指头,就带若茵去妇联告你!”
德广张了张口,看样子想解释什么。艾琳显然不想听了,转身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走了。
艾琳的一番话,早已听得我眼里充满泪水。与德广呆呆地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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