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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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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开了门板,小侯爷打倒了药碗儿,从此老子三年连手指头尖都碰不到。
朝有白云,暮现苍狗,生死离别,在乎一心。天涯无尽,相知有情。莫怪怜他,心事挥洒如落花!
小侯爷背过身子说了这一串,黯然的,走了。千绿小心翼翼的出现,收拾地上的残局,然后又悄没声息的消失了。
柳如清说他要给小少爷守三年孝。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叫老子要喜欢等就等。其实老子晓得他这就是那缓兵之计,就以为等他二十六七成了老男人了,老子就不喜欢了!
其实老子冤枉的很,老子那时候最多就是想亲一下而已。
不过无所谓,老子等得!这一点,你算漏了!
我谢小军,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实际上从裴旻他哥就看得出,男人三十那才出味道!老子不怕~!
个小侯爷,落花,落你个头的花!
不过小侯爷,还真比我郁闷。
回去的时候看到他躲在后头喝酒,喝得叮叮当当响成一片,老子不由得也去喝了几杯。柳如清太聪明,一石二鸟把我们都打了,不过一个打死了一个还有气在。
得不到的愁,被吊着的也愁,他喝十杯我喝五杯,我喝十杯他喝一坛子。喝到后头谁也不晓得谁喝了多少,居然从愁云惨雾里喝出笑声来了。再后来,老子似乎被小保他们架回去了。
朦胧中有人帮我收拾了,又灌下酸苦的醒酒汤,然后睡在一起。我想应当是青袖,不是裴旻。是裴旻我马上就跑。
第二天柳如清下得了床,小侯爷红着眼睛说该启程了,然后再也不把马骑在他窗户边上。
一路回去,堰师开封洛阳再过黄河华州昭应,就该到长安了。
刚过了虞城,陈伯一封飞鸽传书,说桐君没指望了。被我截住了没让他知道。
桐君家姓张,可他没大名,小名好像似乎是叫狗剩子,河南虞城人,有一父一母三弟一妹。但是前一阵饥荒举家迁走了,混乱之中不知道迁到哪去了。估计活命的希望也不大。
到堰师的时候,胡富贵领着苏红袖来见我们,后头跟着个柳青青,也盘着头,一口一个相公的喊他。老子立马楞了楞,这家伙都他妈的三个美人了!不把你家吵死才怪!
青袖与苏红袖似乎要好得很,难得见他主动去给人搭话,走的时候还把手挥了半天。切~这几天跟我都没这么亲热!
十五天了,自从柳如清倒下开始,青袖已经十五天没让我碰了!前几天吃饭的时候,一对上柳如清的眼睛,还会跌碗,不然就是掉茶杯……
晚上,老子喝了点小酒,想说回去负荆请罪算了,突然发觉青袖这家伙看着不怎么的,其实事还真不少。老子如今也快要三个了,不晓得怎么搅得转……
正想着,路过桐君房间的时候听到低低的声音,又像在哭又像在在气恼。看吧看吧,又来一个啊!
老子敲了敲门,进去了。桐君抽了抽鼻子,叫了声主子。
小菜绕在他手上,小脑袋不时的被挑起来,又耷下去。
“我说,谁惹咱们小桐君不高兴了啊?”
桐君又抽了下鼻子,说:“没有。”
老子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作势要走:“你不说算了啊?”
这招果然管用,小猴子立马老老实实开始哭诉。
今天看到苏红袖跟青袖要好,让他难得受伤的小心灵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从一堆明示暗示里总结出来就是:一,他郁闷,看到柳青青,他想起了之前在柴房外头给他送过饭的好兄弟,如今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二,他寂寞,青袖千绿都有人陪,他只有小菜一个,况且还老睡觉的。侍卫小张根本就不敢多给他说几句题外话。
老子想,确实是这样。我错了,老子又错了。
老子承诺,等回去了就把他那个兄弟救出来顺便给他当伴,一场洪灾才被化解。上次哭那一场,被子啊枕头啊床单啊,老子还记忆犹新的。
安抚了桐君再继续走回去,心情也没刚才沉重了。
开门,青袖坐在床头,这个位置让人有点……老子坐过去准备开门见山直接说:“青袖,你……”
青袖上半身微微往旁边靠了靠,垂着头。
“我……柳如清的事,是我不对!我以为你没意见,就……总之……要打要骂,你看着办吧!”
“主子这话?”青袖抬了点头起来,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去:“这也是逼不得已,青袖明白的。”
“这……”老子无言以对,不用这样说我吧?老子晓得其实这世上没有哪个也没人会死。
“只是青袖自己扭捏这半点清白,识不得大体。请主子宽恕青袖。”
这话什么意思?要是说老子碰过别人再碰他是污了他的清白,这也也太不像青袖说的话了吧?何况我根本就没碰过柳如清!
老子正想分辩,却看见青袖正在抖抖嗦嗦的解自己的衣服,外衣已经褪下,单衣垮了一半,露出个大半个身子来,眼睛湿润的望着我,冷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靠!今天怎么又这么主动了?!
十五天啊,老子承认脑袋有点糊了,之前想的啥都不晓得了~!老子连忙把他搂着,扯开被子裹上,再顺便一起往下倒去~~
青袖就着这样儿亲过来,一边亲还一边说:“只要主子你不嫌弃,怎么都好……”
不对!“我为什么要嫌弃你?”老子还担心你一不高兴把我踢了呢!
青袖脸上凄凄哀哀的像受了多大委屈,眼泪滑了出来,小声的抽着说:“青袖这身子……对不起主子……”
老子被唬得云里雾里好不奇怪,一边把他眼泪擦了,一边问:“你的身子?又怎么了?”
“那个…那个……”青袖埋了头,十分之小声的说:“柳公子……那个……人工呼吸……”后头几个字还不怎么熟悉,说得怪怪的。
妈的!老子哈哈一笑,原来他想的是这个啊!我怎么就忘了这里是封建社会呢!
白提了这几天的心,人家青袖根本就不是为的那事!
“咳咳,那个,小青袖~你还真可爱啊!”
“主子?你……”青袖飞快的看了我一眼,把脸烧红了。好像我确实没怎么说过这种话。
“你担心和柳如清那个了吧?没事,这个消消毒就好了!”
“消毒是……啊…!”
老子眯着眼睛凑了过去,青袖的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此事搞定。
枯木花七十八章
七十八×;×;×;×;×;×;×;×;×;×;×;×;×;×;×;×;×;×;×;×;×;×;×;×;×;×;×;×;×;×;×;×;×;×;×;×;×;×;×;×;×;×;×;×;
老子坐在卧室外间的小书房。
小孤灯,黑大衣。跟个傻子似的。
面前的账本摊着,像是看懂了,又像看不懂,心里烦得慌。不知不觉时间就溜过去了,身上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冷。
妈的假货!千金的裘衣,还敢给老子冷!
茶水也凉了,老子想喊小保,估计也该睡死了好久了。只好忍了。
小风吹过门外,越发的冷起来。老子望了望门板,居然有个影子?!谁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出来吹风,疯了啊?!
“小保?在那干嘛呢?”
门外轻轻响了一声,接着开了口:“谢公子……”
老子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扑过去拉开房门,把门外那个人抱住,狠狠的抱着。
“小青,你真好…真好……让我抱一下,就抱一下……”青袖在老子怀里打了个颤,伸出手来抓在我背心上。
外头天还黑得很,连点儿光都没有。
不晓得他站在外头多久,身上已经很凉,而且还没穿大衣,只是一件素色锦袍裹着。他该比我还冷,可是老子就是觉得暖和,实在!
老子简直不想放手。可是老子必须放,老子还得仔细想想。
又一阵风吹过,比刚才大了不少,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雪粒子。老子把裘衣扯下来,裹在青袖身上:“快回去,下雪了,冷!”
青袖抬起来头看了我一眼,又瞟到桌子上的账本,转身把门关了,拉着我往里走:“青袖在那边看到这里一直亮着灯,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主子要熬夜,青袖……也可伴主子添香夜读。”
老子心里头涨涨涨的,胀得难受,又觉得充实。顺手又把青袖拉进了怀中,头埋进他肩窝里说:“青袖,一直都让我这样抱着,好不好?”
青袖说好,老子得寸进尺:“小青,你就呆在这里,一辈子,别跑回家里去,好不好?”
青袖还是说好,不停的点着头。
后来,青袖还真在书桌上弄了一小炉子香,清清淡淡的,带了甜味道,烟雾缭绕的显得也不那么冷了。老子突然想起一句被逼着抄过的诗:
红袖添香夜读书。
原来他要的是这个。可惜老子这时候读的是账本,没有情调。
茶还是凉的,大半夜的没开水。青袖弄完香炉,又捏了块墨去磨。
老子抓着笔,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手里的帐目,一行一行的勾,就没法看到半点不对!心里又堵又气,烦得不得了,就着冷茶也喝了几大口。青袖就站在旁边,一边磨墨,一边似无关的说,其实裴公子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的~~真心的~~银子像流水一样白花花的流出去~然后又像绞丝似的,缓缓的缓缓的绞了回来?
裴旻裴旻!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夜过完,老子望了望麻格格的天色,再看了眼蜷在床上的青袖,帮他拉了拉被子。
天快亮了,老子得去问他。肯定有别的什么原因,肯定有!
昨天没熬过一半,青袖就趴桌子上睡着了。老子翻完第二十遍,还是没看出问题,大概朦朦胧胧的睡着了,醒来一抬眼就见那小子趴桌子边上睡得可怜兮兮的样子。黑毛皮的大衣又回到了老子身上。
老子伸了伸懒腰捏了捏太阳穴,摇摇晃晃的起来把他扛床上盖了,再独自挑灯。
现在外头还在下雪。老子摸了把脸打开窗子,使劲揉了揉眼睛,吸了口气,冷的,还有那么一点儿酸。估计是陈伯他老婆开始煮饭了。
裴旻在这的房间,该在老子左边,隔了两间没用的摆设,第三间,应该就是这里了!老子推开门,对了,就是这间!
可是屋里空空如也,被子翻着一半,没有人……难道是起了?这么早,不可能!还是气我反应太慢,回自己那院了?
老子去还不成?
经过库房的时候,酸味尤其重。守库房的老头刚起来,正摸着条新来的土狗喂食,半大不小的,正好养。不过,绝对没有煮饭啊!
老子觉得有哪里不对,按理说厨房跟库房该隔得最远!怎么倒像是从这里传出去的了?!
“怎么这么酸?”
老头连忙放了狗脑袋,笑呵呵的答道:“回主子,上个月府里买了几缸山西的老陈醋,厨房放不下,裴公子说先在库房放一阵。”
哈哈,哈哈……陈醋~仓库~老子好笑,可都不晓得有什么好笑!
“谁让进的?”
“这个,”老头子抓了抓头, 好像是看到了老子脸上的颜色,突然打起结巴:“好~好像~就是裴公子吧?大概……”一边说一边抖抖簌簌的拿出栓在腰上的钥匙,插了几次,都没插进锁孔。
裴公子,果然是裴公子~哼~
老子还是想笑,一抖一抖的,不晓得往哪儿走。只是绝对不再想往他那走了。
怎么办?老子头一个想到找帮忙的,竟然是柳如清!
可是柳如清,也不定想帮我。裴旻和谢小军,还不见得他偏老子这边!
再说,就是他愿意,这种破事,老子也没脸让他来参这一脚。要是老子还想有以后……毕竟是裴旻跟老子两个……
天还早得很,路上人烟稀少。老子经过长廊,经过大厅,就没遇到一个活的。不过遇到了也没意思。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伯急冲冲的过来,也还是一副睡眼依稀的样子,一见我,就激动的叫道:“主子!主子!裴公子~~”
老子混沌似的脑子里突然一震,记起那两坛什么水井酒和在洛阳买的紫貂裘衣,脸上十分火急手上有气没力的抓着他讲,赶快给裴公子送去。
陈伯疑惑的走了,老子,也走了。
枯木花八十章
八十×;×;×;×;×;×;×;×;×;×;×;×;×;×;×;×;×;×;×;×;×;×;×;×;×;×;×;×;×;×;×;×;×;×;×;×;×;×;×;×;×;×;×;
肚子一饿就越发的觉得冷,老子还是走回了王府。并且垮着肩膀无比悲怆的发现,除了这里老子没地方可去。
好好好,老子锤了锤胸口,想通了,你要试什么,我都让你试;你想要什么,也都随便拿,都在老子这儿,这儿!
王府大门一片沉静。老子想,我该去厨房。
路上经过大厅,远远看去人烟是渐渐多了,都各有各事的忙着。
好像陈伯也在那边?还挺急的?站在雪地里东张西望的,可爱的紧。
老子从大厅外头穿过,正打算去我的厨房。其实老子饭还是做得不错的~突然听得一声怒喝:“跪下!”
隐约,是裴旻的声音?怪了~声音里,也没什么力气,说是怒喝,也就是那语气着实吓人。
老子垫起脚往里头一瞅,裴旻端端正正的坐在大厅,主位,穿着老子今天早上喊陈伯拿去的紫貂裘衣,板着个惨白的脸在训人。桐君青袖都跪在地上,只千绿站着,好似身不在此处一般。
院子里没一个人影,不小心走进去的都被陈伯赶了出来,往里看都不敢看一眼。
老子不由得靠近了一点,陈伯一眼揪住了老子,嘴巴都张大了正要号叫,老子比了个手势,他空张着嘴没叫出来,最终瘪了下去。
裴旻裴旻,你又玩什么把戏?
“王爷是让你们出去长见识,不是长脾气的!一个个都硬了是不?回来都这么久了,才想起来给小爷奉茶?千绿,你尤其不错,傲得紧!这里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别以为他说了句要照顾你们一辈子,就把自己的身份都搞不清了!”
老子皱眉,这话,好像有点过分了呀,裴公子~
千绿身子晃了一晃,裴旻再喝了一声:“跪下!”,终于还是下去了。
“好,很好。”裴旻提起桌上的一个酒坛子,往茶杯倒了一碗,没有表情的慢慢喝了,然后再慢悠悠的抬了抬手,说:“青袖公子,你起来罢。”
青袖微微低头行了个礼,慢慢的站了起来,站到裴旻旁边。膝盖上粘了些白的,像是碎纸片。老子往地下一看,满地雪花儿似的碎纸片,还泛着红。
一阵风吹过,纸片打着旋飞了起来,有点冷。老子隐约觉得不好。
“桐君公子,听说你在路上弄了条蛇养着,还叫小菜?”裴旻挑了挑眉毛,拿种奇怪的调子缓缓的说。
“是。”桐君的声音有点发抖,急急忙忙的回道。看看,这家伙就是那欺软怕硬的!
裴旻笑了一笑,勾起两边嘴角:“我看这名字不好。它不是爱睡觉么~还是叫小睡来的贴切,也免得,人家天天担心着被你给吃了。你说这话,有理么?”
桐君身子往前倾了倾,说:“全凭裴公子做主。”
“好,不错。你也起来。”
桐君也爬起来站到一边,就剩下千绿还跪着。其实大冬天的地板也挺凉的。
“千绿公子,听说你这些日子,都和柳公子同出同入?”
“回裴公子,是。”
千绿难得说话,这一说,老子还真觉得有那么一点像柳如清的语气。
“哼,”裴旻不屑的哼了一声,声音里带了点怒气:“你小心把他学得太像了,丢了各人的本份!”
千绿道:“谢裴公子教诲。”声音冷冰冰,不像认真的。
“你也别敷衍我。”裴旻抬了抬茶杯,青袖小心的捧起酒坛子给他倒了。“自己去认真想想,你是柳如清吗?人家是忠臣之后,你不过就是个别人不要的男宠,少拿他那套自诩清高的来给人看!懂么?”
这话说得太伤人,不晓得裴旻发了那根神经,还是喝醉了?老子往地上扫去,果然已躺了一坛,难得老子弄回来的水井坊啊~~!
千绿没有说话,直直的跪着,看着也不是个味。
没人敢惹他,老子也得惹。
老子正要抬脚进去,突然听得桐君说:“裴公子,你不该欺人太甚!”声音挺冲。
裴旻淡淡回了他一句更狠的:“跪下说话。”
“跪就跪!”桐君果然是狂妄惯了,发起狠来也不输人,重重的一声跪下去砸在地上,砸得老子心也跟着抖了一抖。
“裴公子,桐君跪你,是敬重你。福王府中,裴公子你与柳公子两人,自然是人中龙凤无人能及。柳公子那淡定从容桐君自知是一辈子也学不来的,可也暗暗想过,总有一日要成了如裴公子这般的出色人物!千绿跟柳公子学医,朝夕的见着,想要学柳公子的清雅,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倒是为何要如此折辱他?难道都只要像青袖这般唯唯诺诺,你才安心?”
千绿把头稍稍转了转,看一眼桐君,还是没说话。
裴旻手里的茶杯“嘭”的一声摔在桌上,瓷片洒了一地,拿手捂着一边肋骨,急急的咳了几声。老子心抽了一下,站麻了的脚反射性的往前一动,没料到踢到块石头。老子捂脚那一秒钟,青袖就已经扶着裴旻背上顺气,一边顺一边静静的说:“桐君公子你误会了,裴公子定不是这意思。”
“哼!你……”桐君把头甩开,十分不屑的瞄着青袖。
裴旻虚了虚眼睛,指着桐君说:“小张说你武练得不错,便出去给小爷扎几个时辰马步来瞧瞧!”
桐君应了一声:“扎就扎!”说罢作势要起,青袖又急忙按住了他,道:“裴公子,外头风雪交加,恐怕不太合适。”
“不合适?”裴旻看着青袖问:“你们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哪里有不合适的?不过,你这胆子也练出来了嘛!不枉费出去这一场!”
他那话说得清醒得很,不像是喝醉了酒的。青袖神色黯了一下,退到一边。
不过裴旻倒也就没再叫桐君去蹲马步,老子重新考虑什么时机进去最好。为什么又要出这种事情?柳如清也不管管么?老子肚子还饿着呢!
裴旻换了茶杯,依旧让青袖倒了酒,慢慢的喝。青袖倒酒的手犹豫得很,老子突然有点担心他会不会酒精中毒,喝了多少了你?坏人!
“你们都是些傻子。”裴旻把茶杯从嘴边拿开,接着训,连口气都没变:“千绿,你如此淡泊人生漂移物外,是以为他就真不会赶你出去了吧?哼,今年不,明年呢?后年呢?一辈子那么久,谁敢保证谁不变?到时候你的柳公子,根本保不了你!
桐君你也要知道,如今你见得他温善可欺,撒野撒得狂妄,指不定三两年不翻个翻儿!
青袖也一样,他爱你时自然轻怜蜜意,甜言蜜语什么说不得?转眼不爱了都成空话。
这世道谁敢说谁一定靠得住信得过?谁敢说谁一辈子都不变心?信得过靠得住的,只有自己一个!你们从哪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连这道理竟然都没学到?”
这话出来,千绿抖了,桐君不吵了,青袖也垂下脑袋了,都扭着脸偏在一边。老子看不到他们脸,不晓得什么表情。不过老子晓得了,裴旻这是什么把戏。
心里头突然一酸,又一痛。算命老头子念的那狗屁诗在脑子里转啊转啊转,终于就着这话冲了出去。妈的!老子都明白了!
这两天出的所有事,心里头的所有的堵,所有的莫名其妙,老子都明白了。都是老子不对,裴旻都是对的,留了这么大的后路给老子,仁至义尽了。
明白后便隐隐的酸痛着,裴旻他,不信我。
可都该是我不对。我没做好,他才不敢信我。
枯木花83
八十三×;×;×;×;×;×;×;×;×;×;×;×;×;×;×;×;×;×;×;×;×;×;×;×;×;×;×;×;×;×;×;×;×;×;×;×;×;×;×;×;×;
第二天早上老子是被柳如清喊起来的,说药汤烧好了叫我把裴公子松开。
大木桶子摆在屋中央,底下架着火盆。
裴旻窝在老子怀里,好像是箍得紧了点,脸色泛红。
老子马上又生龙活虎了!老子不生龙活虎不行!一个翻身起来,把裴旻抱了过去。
摸了摸水温,有点烫,不错。然后望着柳如清问:“脱,还是不脱?”
小保立马火速离开了现场。
柳如清动的手,把裴旻脱得精光,泡进那一大锅,哦哦哦,一大桶乌黑发亮的药汤里头。
老子说:“我来看火,你先回去了。”那人两个眼睛都是血丝,老子看着心疼。
柳如清答了声好,步子轻飘飘的走出去了。
“对了,青袖呢?也回去了?”
他转过来微微一笑,指着床上靠墙地方露出来的一个小脑袋:“别吵,让他多睡会罢。我下午再过来。”
老子小心肝突然又软了,再也生龙不起来:“……如清,幸苦你了。”
柳如清又是一笑,风清云淡的好看。
老子隐约觉得,也不像在外头那一段时间那么和尚了。好现象啊好现象!
下午,晚上,裴旻依旧没动静。
青袖中午醒的,醒了就一直低着头。千绿过来了一趟,桐君没好意思来,找的千绿带话。
傍晚柳如清带了一堆医书过来,说都是在太医院的摸的。看样子像打算熬夜。
老子跟他说起心病的事,很费口舌才讲到他有那么一点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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