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多面体爱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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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子也和我说过杨玉的事情，我知道你家中有事，这时离开福州不是很妥当，所以我本准备派其他人去处理这件事情，但公司刚才开会讨论，最后的意见认为还是你去北京一趟比较合适。你看有什么困难吗，公司一定帮你全力解决。”
“没啥困难。请问彭总，我什么时候动身？”王放工作责任心特重，虽然眼下放心不下妻子的病情，但是公司老总和高层将要事相托，他也只有强压念妻之情。好在妻子住在监护室，有医生护士24小时看护，王放毫不犹豫地答应道。
“医院那边我会派一个人去帮忙，你安心去北京吧。”以彭总对王放的了解，他清楚王放一定不会拒绝，他深深地感到王放是一个将才，一个可以重用的人才。“你收拾一下行李，公司已经帮你订好了机票，待会公司的小车会开到你家门口送你去机场，是晚上九点的飞机。”
王放在极度的疲劳和对妻子病情的担心中强打精神乘车、登机。好在旅途顺利，当晚十一点，王放抵达北京，赶紧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意欲养精蓄锐，好在第二天尽快把事情办完。然而，在宾馆躺下之后，孰料却遇到了漂亮小姐的“劲酒”推销。
第十四章　霸道的小姐
　　　　北京春苑宾馆502房，王放斜躺在床上休息，内心里想念着杨玉。他拿出手机拨号打妻子病房的电话，他很想知道监护室里妻子的病情，就在他准备按下确认键的瞬间，门铃响了。王放心想：这么晚了还有服务员来吗，或者是自己刚刚住进来，宾馆方面有什么事情需要交待，于是隔着门问：“谁呀？”“是我，服务员，给你送东西来了。”甜美亲切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王放起身拉开了门，进来一位美貌的小姐，然而并不是服务员的着装。
“你不是说你是服务员吗？怎么——？”王放婉转地问道。
“是吗？我是来为你服务的呀，当然就是服务员。我一直在这个酒店做事情的。”小姐似乎理直气壮，她说着话的时候手也没闲着，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两个小玻璃瓶放在茶几上，“这就是我送给你的东西呀”
王放看清楚了那是两瓶劲酒，摆手道：“那东西你拿走，我不需要，你现在可以走了。”
小姐听了这话反倒向前挪了一步，象在挑衅，又象在用这前进的一步展示她的婀娜多姿，她将异常暴露的雪白胸部挺得老高，乳沟毕现，一双媚眼同时高强度放电，嗲声嗲气地说：“现在不想喝，可以改天喝呀，不就是酒吗。”
王放有短时间的眩晕，虽然时常出差，见过不少的人与事，但是小姐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倒是第一次遇见。不过王放毕竟是王放，他清楚今晚和明天对自己的重要，无论从情还是从义，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他今晚都不具备做风流男人的条件和机会。小姐看王放不语，并且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就将左手伸向王放胸前。或许是出于本能的反应，王放轻轻地挡开了。
小姐一下子仿佛愣住了，不相信似地问道：“先生，你不想要点什么吗？”　
　　“我什么也不需要。”王放清楚地回答。
“那你不觉得浪费了夜晚的时光吗？”
“不！你没事了吧？”王放已经完全清醒和理智过来。
“我是来推销的，你开了门，就不可能不买一点东西吧。”小姐图穷匕首现，出损招了。
“可我不需要你的东西。”
“那有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进来了就不会空手走的。你是不是男人呀？你是真不明白？还是真不行呀？我可以给你发票报销的。”
“我说了我不需要。”
“没心情，是吧。既然兴致不高，那就付那两瓶劲酒的钱吧。”小姐的重点放在了孔方兄上。
王放不想再罗嗦，他也深知能够在宾馆做这种交易的小姐断然有幕后策划和保护者，强碰硬顶只能吃眼前亏，并且于事无补。现在疲劳得要命，明天还有要紧事，没办法计较下去，王放想到这，头脑里蹦出了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说：“这钱你拿去。”小姐接过王放递过来的钱，拿出微型验钞机，启动蓝光照了一下，然后将钱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塞进手提袋，轻轻地哼了一声出门而去。
北京的秋天多风多沙。王放早上7点就起来了，看窗户外面，灰蒙一片，3米开外视线模糊，喉咙里干干的，象有东西给堵住了。王放昨晚睡得不好，但仍然感觉精神不错，刚才给福州打了电话，知道妻子病情稳定，而这现在成了强心针，让他精神振奋。
8点差10分，王放赶到了出口贸易公司，该公司的工作人员大部分也已经到了。出口公司服装部副主任具体负责王放此次要办理的事情。副主任告诉王放，王放公司几天前发货过来的西服经检查存在质量问题，部分西裤裤缝锁边不齐，个别还有脱落的现象，少部分包装箱里可以看到脱落的白线，因此务必要想办法在当天进行补救，否则只有作退货处理。两人随后来到堆放王放公司服装的仓库，这次共发货100个包装箱，5000套西服。王放查看了出口贸易公司检查出来的问题裤子，有几条袜子可见白线从裤管里垂下来。王放从里面拿出几条裤子细看，凭着做过几年衣服整件加工的经验，他意识到是部分流水线工作人员操作不当，导致机器工作失灵，锁边不稳定，锁边所留布沿太少，有的干脆就只有几根细丝相连，这样一来，自然就极容易脱线开裂。王放心里有了底，还好，这不是一个致命的无法短时修正的问题。王放在明白事情的缘由后，同时也使他对公司的质量抽查方式曾经有过的质疑得到了肯定和证实。是的，这批货物的确是检验合格才发货的，但客观事实说明，抽查的方式可能并不适合服装行业，尤其是想做名牌、想出口的企业，就应该确保每一个产品必须是高标准的合格品。王放当下打定主意，回去后将这事给彭硕总经理做一个详细的汇报。王放认为，从一名销售经理的角度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产品质量是真正企业的通行证，完善的市场经济不会给伪劣商品以市场。
王放明白了自己公司产品质量的问题所在，他仔细思考后做出了决定。他对陪同的出口贸易公司服装部副主任说：“把所有包装箱打开，找出有问题的裤子，我们拿去进行处理，保证按你们的要求将这件事情做好。”副主任认真地听着王放说话，这时忍不住想说点什么，嘴巴张开了，却并没有说出来。王放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需要对副主任有更明确的表达，就接下去笑着对副主任说：“对了，开箱查验费我会以现金方式和你结算。你看这100个包装箱检查下来，50人4个小时差不多吧，我给1万块工钱。你看如何？”
“还行。不过这么多人可难找呀。”副主任好象有点为难，但看得出，他对王放的报价比较满意，于是很哥们地对王放说：“既然你爽快，就这样定吧。”
副主任于是立即电话通知了服装部的所有工作人员到场查验这批服装，还请了鞋帽部的10多个人来帮忙。值得王放高兴的是，真正检查出有问题的就是498条裤子，王放估计把这些裤子的边重新锁上，10个工人两个多小时就足够了。王放的脑子飞快旋转着，他已经想到了他在火车上认识的那位开服装厂的朋友。说是朋友，准确点应该说王放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次王放出差上海，那人就坐在王放对面的卧铺，胖胖的、四十多岁的一个男人。快到上海站时，那个胖男人和王放正在好好地聊天，突然他说胸闷、痛得不行，脸上身上冒虚汗，很快人事不知。王放凭着在电视里曾经看过的镜头敏感的意识到那人是心绞痛发作了，于是赶快去掏那人的上衣口袋，还真找出一瓶药来，赶紧倒出一颗，放进了那人的舌下。此乃药到病除，那人的脸色很快恢复了红润，再过了几分钟，他悠悠地醒过来了。临下车时，胖男人给王放留了张名片，说是有事可来北京找他。火车上10多个小时的接触，王放知道两人是同行，那人在北京开有一家30名员工的服装厂。
有了这位朋友的倾力相助，王放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在他松下这口气的时候，他的妻子正面临着生命的又一次挑战，高烧，痰多，呼吸困难。
第十五章　德高技精　外科主任
　　　　晚上7时，王放在北京春苑宾馆观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这电话使他明白此次北京之行的任务顺利完成了，所有出口服装全部办好出关手续。电话里，进出口公司服装部副主任兴奋地对王放说：“王经理，和你合作很愉快，希望我们今后还有机会。”“当然，后会有期。”王放这就放下心来，准备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赶早班飞机回福州。
新闻联播结束后，王放下到宾馆一楼餐厅吃晚饭，这是两天来第一次正式进餐，事情没弄好之前，他随便吃点面包、方便面对付一下，而今事情终于办妥，可以稍稍松口气了。饭后回到房间，王放端起茶杯，轻轻地品了一品香气扑鼻的铁观音，这时门铃响了，王放可不想再让什么小姐之类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就对着外面说道：“我现在不需要任何服务，也不需要任何东西。”他把“任何”两个字作了特别的强调。“嗨，是我呀，我不是服务，也不是东西。”门外响起的是白天里很熟悉的男声，是他，那位全力帮助他返工服装的厂长，王放赶紧开门把来人迎进来。这位服装厂的厂长够朋友、讲义气，非得把王放拉到北京的沁园春演艺楼去。
沁园春茶艺楼，厂长选了一个有巨大透明玻璃窗的包厢，正处在演艺大厅舞台的正对面，隔音效果很好，全部用橙色材料装饰，很符合北京秋的颜色，舞台音响通过专门的音频传输设备传送到包厢里面，极富立体效果。舞台上青春美少女正表演着劲歌热舞，如梦如幻的音乐、灯光和布景，令所有台下在座的女人同样青春激情，她们把台上的少女们当成自己的化身；而台上的少女们则所有男人产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感慨。
就在此时，千里之遥的福州，在医院重症监护病房里，王放的妻子杨玉呼吸急促，喉咙呼呼作响，多功能监护仪显示氧饱和度严重偏低，体温接近40度。脑外科主任罗毅恒在床旁查看病情，身边围着一圈医生和护士。门外，王放所在服装公司的老总彭硕以及公司派来帮忙的一名职工、还有杨玉的哥哥和其他几位亲人在守候着。
“患者发烧，呼吸不畅，肺部有湿性罗音，监护仪显示患者存在严重缺氧，可以明确患者并发了肺部感染。对于昏迷患者，务必要保持患者呼吸道通畅。你们准备一下，和家属谈话，请耳鼻喉科会诊，行气管切开术，做好气管切开后的护理。”罗毅恒主任对着床边围着的医生护士作指示。
彭硕和杨玉的哥哥在家属意见栏里签了字，在关系一栏里填的是亲友。主管医生说，他丈夫怎么不在呀？哦，出差去了。妻子这么重的病情他还去出差？医生的话让彭硕一时不好回答，倒是杨玉的哥哥解释道，是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非他去办不可，并介绍彭硕说，这是我们金球公司的彭老总。这句话使主管医生立时改变了语调，变得客气起来。
气管切开后，杨玉的情况变得好些，监护仪不再提示缺氧，呼吸不经过狭窄的喉部，直接由气管到肺，病人的痛苦减轻许多。护士们给杨玉带上冰帽，腋下放了冰块。然后又从鼻孔里插了鼻饲管，之后就通过这根管子给杨玉的胃部注入牛奶、肉汤等食物。
杨玉的哥哥在妹妹病情控制下来后，给王放打电话。王放的厂长朋友见他来了电话，把音响弄成静音状态。哥哥问王放事情进展顺利吗。王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杨玉情况咋样了，杨玉的哥怕他在外担心，实际上又做不了什么，就回答说还行。王放有点轻松地说：“哥，辛苦你了，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明天一早我就回来。”
北京至福州的航班正点降落福州长乐国际机场，王放收拾好随身行李，不太文雅地冲挤到舱门口。他想快点看到躺在医院里的妻子。
王放出了机场安检门，看见公司老总彭硕的副司机朝自己走来。看见王放出来，司机连忙过来迎接，原来是彭硕总经理派来接他的。王放知道，这是彭总对自己在非常时刻受命出征的奖励，也是对自己心情的最好理解。通常情况下，公司职员出差，一般都不安排接机，一股暖流涌上王放的心头，士为知己者死，所谓知已，应该就是患难中体现出真心实意、相互理解和关心爱护。
汽车径直开到福州市二医院住院楼前，王放下了车直奔三楼脑外科病房。时间还不到上午8时，正好是探视时段，杨玉的哥哥和服装公司的一位同事在监护室里，杨玉哥哥在轻轻地呼唤着：妹妹。。。妹妹。。。。王放走近床旁，看到了2天不见的妻子，她依旧在昏睡着，鼻子上多了根管子，脖子上切开也插了管子。王放看着妻子遭受这么多的痛苦和折磨，心如刀绞，焦急地用眼睛询问杨玉的哥哥是怎么一回事。杨玉的哥哥向王放叙说了妹妹病情的变化和医院的处理措施，并说因为担心他远在北京而干着急，所以就没有打电话告诉他这些情况。王放强忍泪水，在心中默默地杨玉说：玉，我去北京2天你受苦了，现在好些了吗？你还记得你那时说过的话吗，你说相爱的两个人不能落单，落单就成了孤雁，孤雁没有未来。玉，我们还没有一起过够呀。
护士们开始做晨间护理，探视时间结束。王放走出监护室来到医生办公室，见到那晚给杨玉做手术的罗主任恰好在。王放想知道杨玉究竟情况如何，就走到罗主任身边，恭敬地称呼道：“罗主任，你好，我是监护室杨玉的丈夫。我想了解一下她的病情，可以吗？”罗主任抬起头看了王放一眼，右手指向旁边的椅子客气地说：“好的，你请坐。”
“首先需要告诉你的是，你爱人的病情非常严重，脑部损害面积很大，入院当天出现脑疝等紧急情况；昨天发现有肺部感染，呼吸不太好，所以做了气管切开术。现在看来，经过以上处理，她的病情相对稳定，但短期内恢复可能性不大，要作好较长时间治疗的准备。不过，我们希望你爱人能够在一个月内醒过来，这样的话，智能、生活、工作能力可能会基本恢复正常。否则的话，情形不容乐观。。。。。。但是，对于急性颅脑损伤的青壮年人，任何时候都应该尽力而为。”罗毅恒主任给王放言简意赅的答复，以王放的智慧，已经完全明白这些话的分量了。罗主任后面的话他已经没有听进去了，他知道他和杨玉要一起接受命运的挑战和考验。王放看着罗毅恒主任宽宽的额头、睿智的神情、炯炯有神的目光，回想起上次手术室门前他风风火火所显示出来的干练精明；还有，虽然没有给他送红包，但他对妻子的病情很关心很了解，王放对罗主任的好感溢满心中。
“罗主任，真的非常感谢你。你很忙，我们就不多打扰了。”王放对罗主任说。几个医生站在他们大概2米远的地方，可能有事情请示主任。
“不客气，有什么事找我或者主管医生都可以。”
王放三人走出病房，太阳已经升起许多，秋日的阳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就如刚才和罗主任的谈话，尽管得知杨玉病情很重心里着急，但是充满人情味的罗主任使王放感受到希望和关心。这种感觉真好！
第十六章　青春姬咏雪日豪情
　　　　位于台湾海峡西岸的滨海城市福州是典型的海洋气候，冬天依旧是温暖而湿润。姬咏在东北出生、在东北长大、在东北读大学，自从几年前考上研究生来到福州，就喜欢上了这里的冬天，因为这里的冬天比北方更有活力和生机，她没有北方冬日尽收眼底的枯索和光秃，在冬日里甚至还可感受到春的气息，不少五彩缤纷的花儿在冬天还热情地开放。不过，姬咏在喜爱之余，偶尔会感觉美中不足，心里生出隐隐的遗憾。那就是已经来福州几年了，姬咏还没有遇到过雪花飘飘、空气中有些迷蒙的时日，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需要经常换换品味的缘故吧。每到这个时候，姬咏心头就会涌上对北方冬日的怀想。离开东北前，长年生长于冰天雪地的姬咏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感喟，而当冰雪远离，思念之情却在渐渐地萌芽，雪的飘舞和晶莹是多么美好的往事呀。
一个普通的冬日，姬咏坐在图书馆里阅读一本关于“传播学与生产力”的书，她沉浸在作者闪光精辟的论述中，尤其当作者鲜明地提出：传播学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提倡建立完善的社会激励机制时，她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传播学在中国特定历史时期所应当担负起的社会责任。现在传媒很多，报刊、电视、电影、杂志，还有如日中天的网络，无时不在为广大受众提供着超量的信息，传播学如果能在将思想转变为生产力的过程中作出更多努力，必将对当前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提供巨大的促进作用。
“哇！下雪了。”几声惊呼，打断了姬咏的思考，对雪的怀念使她对雪多了一份敏感。她立即将视线投向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忽高忽低，或快或慢，曲直相间殊途同归，飘飘洒洒，从天外寂境光临人间盛世，好一幅天人合一的动感画面！姬咏拿着书找了个临窗的座位，她要更靠近优柔无声的雪花儿。
当图书馆闭馆时，已是下午5点半钟，姬咏迈出大门，水泥地上已有一寸厚的雪，屋顶、山坡、树枝、停下和走着的汽车，全都有了雪的披被，满眼纯白，天是份外的亮，全没有了平日里此时夜的灰暗和阴沉，同学们全都兴高采烈地走在白雪茫茫的大学校园。浪漫的一群人，烘托着这浪漫的氛围，是该演绎一点浪漫的情怀，这样才不枉了福州这场十年难遇的大雪，才不枉传播学院这么多的才子佳人。
浪漫说来就来。当姬咏回到宿舍，与室友分享好消息时，浪漫就悄悄地降临。
踏着雪韵，姬咏回到所居住的传播学院女研究生楼，开门进屋，抖落身上的雪花，脱了外套，一阵暖风吹来，怪舒服的，原来是室友打开了空调。一个室友斜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音乐，另一个室友在桌前写着什么。看见姬咏进来，写东西的室友热烈地对姬咏说：“你有一封信，厚厚的，是不是《华南杂论》发表你的杰作了呀？”话语里满是羡慕，同时从桌的那头将有《华南杂论》标识的信函递给姬咏，床上的那位室友也摘下了耳机。三个人的眼睛都看在那封信上，这是一个全国知名的言论杂志，也是改革先锋派的前沿阵地，能在这上面发文章当然是每个写文章的年轻人所梦寐以求的。
没错，正是姬咏于广州在张致远编辑指导下修改的《改革需要大气魄》一文。翻开自己的文章，缕缕文墨清香飘荡，如久住城市到了森林，如喜欢跳舞的人遇见合拍的舞友。。。。。。。
“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社会当有更大的勇气和智慧面对现状，并进行真诚的、无所畏惧的改革和创新。”虽然公开发表的文章删去了一些姬咏想表达的观点，但是文章的核心仍在，这令姬咏很激动，更何况发的是一个整版。
“真是发大作了，让我们看看。”床上的女孩跳下地来，搂住姬咏。姬咏带有一丝满足的心情说：“算不上什么大作，是一篇杂文。”说着把杂志递给了两位室友。室友边看边赞叹：“姬咏，你真是好样的，你为我们学校争光了。姬咏，你可要请客。哟，还有一封信呢，是不是哪个编辑给你写的情书呀？”她们翻阅的时候看到了一张写满字的纸，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信，就说笑着递给了姬咏。霎时，张致远高大方正的形象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姬咏的眼前。
“姬咏，好久不见。你的文章已经刊发，恭喜你。现给你寄刊物来，顺便写上几句，放在你文章的后面。你的文章和人都给了我独特的印象和感受，那天和你坐在三里屯食街的情景时时再现，真希望能再次见到你。”寥寥数语，却让姬咏感觉自己的心房被叫作甜蜜的东西所充满，而且要命的是，她此时想说的话竟然会和张致远信中所说的一样，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怎么如此奇妙。
“是情书吧，看你看得两腮扉红，双目含情，一定是的，那更要请客了。姬咏，我们去哪里痛痛快快庆祝一番呀？”室友们显现出一贯的好心情，继续和姬咏共享着欢乐。“好呀，去牡丹大酒楼，可以吗？”姬咏爽快地答应了。于是邀上对门宿舍的2个同班女同学，5个女生嬉嬉闹闹地出门了。一行人走到宿舍区大门口男生宿舍楼前时，对门宿舍的一个刚谈恋爱的女生突然想到啥事情似地说道：“叫几个男同胞去给我们助阵如何？”竟不知她这是暄宾夺主了。没料到姬咏却同样痛快地答应了，她对女孩说道：“那当然好呀，你们去邀请吧。”于是其中的3人各自叫上了自己同校的男朋友，而男朋友远在上海的那位室友叫上了班上的两个男同学，凑起五男五女。在学校门口等齐了三部的士后，大家上车直奔位于市中心的牡丹大酒楼。
第十七章　爱是天空的感觉
　　　　同学一起的聚餐热烈、纯情，不掺杂任何私心杂念，生活中的每个人都有这样美好的回忆，都或许能够清晰地回忆自己和同学某一次的情形，哪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