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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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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烟一口血险些没喷出来。

心中不住大骂风间月璃的死鬼师父,把一个天才教育成一个生活白痴。

这是多么让人痛心疾首的事。

“妻子就是……就是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到那她到那,永远不分开。”

风凌烟有想挠头的冲动,她总不能把房中术告诉他吧。

“永远不分开?那——晚上呢?”

风间月璃一脸好奇的表情。

风凌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

我可以为你负责

她已经避重就轻了,这孩子还是又绕回重点了。

这该死的天然呆!

“晚上也在一起,一间房里睡觉!”

风凌烟一横心,回答。

风间月璃沉吟片刻:“好!”

风凌烟瞧着他。

什么好?好什么?

她大脑一时有些秀逗。

“我可以为你负责。”

风间月璃淡淡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风凌烟:“……”

她被雷蒙了,一时想不起说什么。

半晌,干干一笑,身子向后缩了一缩,很小心地说:“那个——月璃,我不用你负责。真的,一点也不需要。”

风间月璃挑眉:“你不是说摸了就要负责?”

风凌烟:“……”

这是变相的调戏她吗?

她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她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淡定,试图解释:“那个——我不同。我和她们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你可以被人随便摸?”风间月璃问的波澜不兴。

靠!你才被人随便摸!

你全家都被人随便摸!

风凌烟几乎要暴走了。

她抓了抓头发,这风间月璃真是天然呆?

他为毛说这么猥琐的话也能说的这么风轻云淡??

理直气壮,就像谈论今天天气啥的。

风凌烟瞪着他,几乎以为他是故意的。

她磨了磨牙,冷冷地道:“我说不让你负责就不让你负责,没有为什么!”

干脆闭了眼睛,窝在锦榻上,不再理某人了。

“呼!”一团黑影忽然自马车的车帘缝隙中钻了进来。

别!我是好鸟

“呼!”一团黑影忽然自马车的车帘缝隙中钻了进来,呱呱大叫:“解药!解药!”

唰!一道光芒闪过,

乌黑的刀鞘离那黑影的嘴尖仅仅有0。。01厘米的距离!

黎鸭全身的毛几乎要炸起来:“别!我是好鸟!”

它身子僵了一僵,在空中停不住,直直掉落下来,

掉进风凌烟的怀里。

风凌烟黑线,她只顾自己逃命了,倒忘记这只鸟了。

顺手给它喂了一粒解药,拍了拍它的脑袋:“好了,你去吧。”

黎鸭狐疑地瞧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就给了解药。

拍拍翅膀,停在她的肩头上。

一摇一晃的。

风凌烟皱了皱眉,拍了拍它的毛:“你怎么还不走?快回去找你的主人吧。”

黎鸭用嘴梳理了一下羽毛:“你就是我的主人。”

风凌烟:“……”

今天怎么都死皮赖脸往她身上贴?!

连一只鸟都这样。

什么时候她的行情这么看好了?

算了,贴就贴吧,一只破鸟而已。

也浪费不了多少粮食。她也懒得赶了……

“你原先的主人谁?”

她可不想养一个别人的宠物。

一旦养出感情,再被人认领回去,那她可亏大了。

“我是未成年黎鸭,尚没有主人。”

“噗!”

风凌烟差点喷了。一只鸟也有未成年?!

这世界玄幻了!

“未成年黎鸭确实没有主人。”

一直作壁上观的风间月璃忽然开口:“黎鸭是神鸟一族,一生只跟随一个主人。都是在黎鸭成年时歃血为盟,立下誓约才能确立主仆关系。”

我,我还未成年

风间月璃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而且说的很流畅,可见他对这种鸟的特性确实是很清楚明白的。

风凌烟瞧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知道他就像自己那个年代的某些天才。

生活上或许是白痴了一点,但专业方面的知识却高的吓人……

再瞧瞧那只黎鸭,没想到自己随便一收居然收了一只神鸟,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她兴致勃勃地问:“你还有多长时间成年?”

黎鸭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兴奋地回答:“快了!快了!还有短短十年。”

十年还是快了,快了?

这破鸟到底是个神马品种啊?

居然成个年也要十年?!

风凌烟嘴角抽搐:“你现在多大了?”

黎鸭一晃脑袋,很自豪地一挺胸前的毛:“九十岁了,一百我就成年了。”

风凌烟:“……”

她一把将它自肩头扯下,扔到一个角落:“你老人家去那里待着。停在我的肩膀上别晃了你的鸟腰……”

黎鸭怪委屈地看着她,小声反驳:“我……我还是孩子,不是,不是老人家……”

风凌烟不理它,她揉了揉额头。

不但肚子疼,似乎连头也隐隐有些疼起来。

马车骤然停住,赶车的伙计扬声问道:“二位,前面有山石拦路,走不了了。”

“呃?”风凌烟掀开车帘向外一瞧,在大道中央横着几块山石。

每一块都重达千斤。

不是普通人能搬开的。

风间月璃眉头也不皱一下,淡淡地道:“等着,我下去移开石头。”

满脸菊花开

风间月璃眉头也不皱一下,淡淡地道:“等着,我下去移开石头。”

正要跳下去,袍袖却被风凌烟抓住:“慢着。”

“呃?”风间月璃挑眉。

风凌烟笑了一笑,悠然道:“这里可是落石常落的地方?”

风间月璃游目一扫周围,这条路虽然是山路,但此处却并没有陡峭的悬崖。

一侧是缓坡。一侧是树林。

这几快大石头出现有些突兀。

风间月璃呃了一声,淡淡地道:“那又如何?你怕有埋伏?”

以他的武功,无论碰到什么埋伏他也不放在心上。

风凌烟叹了口气:“他们的目标貌似是我,你只要一出去,他们立即就会向我发起攻击!你总不想我现在就出意外吧?”

风间月璃并不糊涂,他原先只是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所以一时才没有想到这一层。

听风凌烟这样一说,立即明白过来。

眸光一闪:“那——如何做?此间只有这一条道路,没法绕远。”

风凌烟坐了下来,淡淡地道:“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

风间月璃正要问问。

风凌烟已自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抽出两张小面额的,递给那车夫:“去找几个人,搬开这些石头。这些银票就是你们的了。”

那两张银票就像是鞭子,抽得车夫满脸菊花开,连声答应。

攥着银票去找人了。

这个地方虽然有些偏僻,但不远处就有一个小村庄。

不大的功夫,就那车夫就找来七八个膀大腰圆的壮汉。

四个人抬一个,喊一声号子,便将那大石搬了起来……

想要喝止,已来不及。

风凌烟坐在马车里悠闲地吃着瓜子,瞧了风间月璃一眼。

笑眯眯地问:“怎么样?还是这一招灵吧?二百两就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风间月璃依旧抱着他那柄刀,微合着眸子,淡淡地嗯了一声。

忽然身形微微一动,无数瓜子皮天女散花般飞了出去。

空气中传来轻微碰撞的响声,风凌烟抬头一瞧,见每个瓜子皮上都嵌着一枚碧绿的牛毛细针,

颜色瞬间发黑,显然这牛毛细针上有剧毒。

那些壮汉嘻嘻哈哈的,根本不知道已经在生死线上走了一个来回。

不大的功夫,已将大石全部清理干净。

有一个大汉眼睛尖,无意间看到了瓜子壳上那碧绿的银针,好奇地俯身去捡。

风凌烟想要喝止,已来不及。

那大汉将银针捏在手中:“什么……”

一句话尚没有说完,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便全身发黑,七窍流血而死。

其他人吓得颜色更变,呆了一呆。

其中一人大概是认识死者的,伸手就要去搬死者的身子:“金二,你……”

“别动他!”风凌烟一声大喝,吓得那人一哆嗦。

:“摸他你也会死!”风凌烟目光冷冷。

那人忙缩回了手,却满脸悲愤:“金二,金二就这么……”

风凌烟叹了口气,又抽出一张银票:“不应该捡的东西不能随便捡的,也算他倒霉。这张银票你拿去,将他好好葬了吧。”

那人擦了一下眼睛:“也只能这样。”

伸手就来接银票。他的手指刚刚触到银票的一角,忽然手腕一翻,擒住了风凌烟的手腕!

他心中一喜,正要趁势将她拉出马车,一抬头,正对上对方的眸子。



你自己便能摆平,又何须我多事

风凌烟眼眸中没有一丝慌乱,唇角反而有一抹揶揄的笑意。

他微微一愣,这才发觉整个手臂已经完全麻痹,根本使不出力气。

风凌烟顺势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

那壮汉睁大眼睛,到死也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那些伪装的村夫一见行迹败露,发一声喊,四散而逃。

瞬间不见了踪影。

风凌烟揉了揉手腕,看了一眼抱臂作壁上观的风间月璃:“你怎么不出手?”

风间月璃面上淡淡的:“你自己便能摆平,又何须我多事?”

这家伙的眼睛果然很毒辣,竟然看出她刚才银票上有猫腻。

看来这家伙除了生活上某些事天然呆了些,其实还是很精明的。

“我只是有些纳闷,你是如何得知这壮汉有诈的?”

风间月璃一双眸子凝注在风凌烟身上,有些小小的诧异。

风凌烟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小嘴:“其实很简单,那些壮汉年龄全差不多,打扮虽然土气了一些,但一举一动间还是能看出有些功夫的。普通的村夫绝不会这样……”

她看到风间月璃似乎有些不服,干脆一股脑说出来:“还有更重要的两点。一,这些村夫手上的茧子根本不是干农活磨练出来的,而是握兵器所留的。二,刚刚这些人围上来的时候,看上去散散漫漫的,其实呈一种扇形包抄的队形。易攻易守。有了这三点破绽,我再看不出来他们有诈,那我就是傻子了。”

风间月璃:“……”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果然聪明!”

风凌烟微笑,将他的夸奖照单全收。

笑吟吟地吃了一个果子:“好说,好说。我从来就不笨的。”

她只有吃亏的份……

风间月璃沉默半晌:“他们也是黑焰门的人?”

风凌烟手托着下巴,眨了眨眼睛:“大概是吧。不过应该是外围弟子,武功都不算高的样子。或许这几个连外围弟子都算不上。”

看来黑焰门还不想放过她,她以后有得忙了。

风凌烟轻叹了口气。她想过几天安生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风间月璃沉吟片刻:“传你武功。”

风凌烟黑线,原来他还没忘记收弟子这一茬。

“我不拜师。”

“嗯,知道。只传你功夫,可以不拜师。”

有这好事?

风凌烟眼睛立即亮了。

一跃而起:“好啊,好啊。什么时候?”

她现在其他擅长项目都已经和前世没有多少区别。

唯有武功这一项,因为这具身体的关系,算是平平。

碰到武功奇高,又不怕毒的,她只有吃亏的份……

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很不好,她要争取早日扭转这个局面。

她前世武功算是极不错的。

虽然比不上宫湮陌,风间月璃他们这些顶尖高手,但要对付黑焰这一类的,还算是绰绰有余。

在前世她的武功是下苦功练出来的,这一世不知道有没有捷径?

她兴致勃勃地看着风间月璃:“你怎么传我功夫?是打通我的任督二脉,还是将内力渡一半给我?或者是有什么瞬间提升几十年功力的灵丹妙药送我……”

她一口气将自己在武侠小说中看到的武功速成方法全说出来。

风间月璃:“……”

看来她就是个和男人同宿的命

他微微闭了眼睛,只说了两个字:“做梦。”

风凌烟眼眸光彩散去。

唉,她就知道武侠小说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武功没有一夜练就的……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那你怎么传?什么时候开始传?”

风间月璃头也不抬:“等你身体完全好的时候。”

马车晃晃荡荡进了城。

风凌烟先到成衣店买了几身衣裳,又教给老板娘帮她做了几款卫生带……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风凌烟说出了样式,所以老板娘做的很快,美观又大方。

风凌烟用着感觉甚好。

从成衣店出来,二人一鸟找了一家客店,住了下来。

为了防备黑焰门的偷袭,二人要了一间客房。

风凌烟悲催地趴在大床上直叹气。

看来她就是个和男人同宿的命。

前一阵是宫湮陌,这几天又是风间月璃。

好在风间月璃比较君子,(他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

虽然曾经在无意中吃足她的豆腐,但在那‘十八摸’之后没再占她便宜。

这让风凌烟比较放心。

和宫湮陌同宿的时候,她总感觉身边趴着一头虎视眈眈的狐狸。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吃掉。

而风间月璃从进了客房后,就盘膝坐在那张小床上,宛如老僧入定般打坐。

身旁有这样一个刀神保护,风凌烟感觉很安心。

嘱咐了一句:“无论你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离开我。”

看不到来路,也找不到去路

然后就开始睡大头觉。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再也不敢脱衣服。

只脱了外衫,溜进了被窝。

舒服地打了个哈欠,不大的功夫就已经睡熟……

大团大团的迷雾,所有的景物她都看不清楚。

天地间似乎笼罩在这一片混沌里。

风凌烟感觉自己走在这迷雾之中,就像被包在鸡蛋壳里,迷蒙一片。

看不到来路,也找不到去路,让她有片刻的迷茫。

“咯咯咯……”

一阵少女的娇笑声自迷雾深处传来:“哥哥,哥哥……”

声音甜美,充满了欣喜和浓浓的思念。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那少女像小鹿般迈着轻盈的步伐跑来。

风凌烟心中一动。

听声音这女孩子和他哥哥好&书&网久没见了呢,兄妹感情倒不是一般的深。

迷雾不知何时渐渐散去。风凌烟这才发现自己是站在一个小山坡上。

眼前一片火红……

看清楚了却是大片的梅花林。

嫣红的梅花正在盛开,点缀在皑皑白雪之间,有一种异样的妖娆。

梅林深处,树枝掩映之间,有一袭白色的衣袂。

风凌烟心中猛地一跳,只觉那白色的衣袂十分眼熟。

她正想仔细瞧瞧,便见一位华衣少女像一只翩然的蝴蝶向着那白衣人飞扑而去:“哥哥,哥哥。”

那白衣人转过了身,接住了她那柔软的身子:“小夜。”

声音清冷磁性,异常耳熟。

风凌烟心脏部位似被人重重一击。脑子呈现刹那的空白。

宫湮陌!

这是宫湮陌的声音!

你不必这么急的

她情不自禁向前走了几步。

绕过几棵花树,终于看清了白衣人的样子。

白衣人一只手里撑着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阻住了天空中飘舞的雪花。

一只手环抱着那位刚刚跑来的女子。

流云般的长发披散了一肩。

半眯着一双水汽氤氲的狐狸眼,眸色深邃如无尽的宇宙,彷佛吸尽世界一切的黑暗。

他低首看着怀中的女子。嘴角笑意清浅。

是那种最完美的弧度:“小夜,你不必跑这么急的。”

他怀中的少女一身华丽的裙装,妆容精致华贵,显然地位肯定不低。

她微微昂着头,轻咬红唇,明眸皓齿,凤眼潋滟如水,看着白衣男子。

难掩乍见情人的激情和兴奋……

风凌烟足下忽然微微发软。

手指慢慢握紧。嘴里发苦。

宫湮陌!

这白衣人果然是宫湮陌!

自己无故失踪他真的没有寻找,在他眼中,自己或许就是个很无足轻重的孩子吧?

充其量是个十万两的活动银票,丢了也就丢了,很无所谓……

亏自己这几天还这么惦记他,原来他是到这里来会情人了……

他低头瞧着那位名叫小夜的女子,眼瞳里不再是常看她时的戏谑,而是一种醉死人的温柔。

他伸手拂去她沾在鬓角的雪花:“笨蛋,要来也不知带柄伞来。”

那少女双颊嫣红如醉,眼眸却晶亮如星。

伸出双手抱住宫湮陌的腰,喃喃:“哥哥,我怕,怕来晚一刻便再也见不到你——”

恨不得将自己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笨丫头。”

宫湮陌轻轻弹了一下少女的额头,声音里有丝宠溺:“我既然说在这里等你,自然会一直等下去的。我什么时候爽过约?”

那少女低垂了头,白玉般的双颊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害怕。哥哥,我们已经大半年没见了,我……我……”

这个女子虽然生的倾国倾城的,但看容貌,并不是那种娇柔娴静的。

但到了宫湮陌跟前,百炼钢她也变成了绕指柔。

双臂悄悄抱紧他的腰,恨不得将自己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宫湮陌轻拍她的后背,低斥:“傻丫头。”

他动作轻柔,声音甜蜜,微一低头,一个吻轻轻落在那女子的额头:“我这不是来了么?”

他眼中笑意款款,情意深长,声音更是温柔的能滴下露珠来。

风凌烟跟着他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过他会有这样一面。

强压住心头那微酸,微痛的异样感觉,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宫湮陌忽然似察觉到了什么,眼眸朝她所在的方向看来。

风凌烟心头一紧,在他眼眸看来的同时,闪身树后,一颗心砰砰乱跳。

晕死,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躲个毛啊?!

风凌烟心中暗骂自己的没出息。

屏住了呼吸又向外看去。

梅花林中忽然起了一层雾。

雾气弥漫的极快,眨眼之间便将那两个人笼罩在里面,再也看不清形貌。

风凌烟大急,想再听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

笑容有些凉薄,有些冷……

那二人还在说话,只是——只是声音也如同有雾气遮挡,她根本听不清……

她心中一急,一步迈了出去。

眼前景致忽变,那大片的梅林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荒原,荒原上白雪皑皑,厚达半尺。

寒风萧萧吹过,漫天的雪尘。

在荒原的尽头,宫湮陌和那女子正依依不舍地告别。

虽然隔着许远,但风凌烟竟然奇异地看清了他们的面容。

那女子满脸的不舍,眼眸中隐现亮光:“哥哥,我还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你?”

宫湮陌拂了一下她额角的鬓发:“傻丫头,很快的。在家乖乖听话。我忙完一些事,还会来找你。”

那女子依依不舍地拉住他一只手掌:“你……我,我真希望那一天快快来临,那样我们就不用再分开了……”

宫湮陌眼眸一闪,微笑:“是啊,为兄也希望那一天快快到来呢。所以——小夜,你回去继续努力……”

“是,小夜会的。”

那女子轻轻点头,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嗯。

他微微一笑,笑容款款如水:“那就好,小夜,为兄的将来也是你的将来,好好把握吧。”

他的声音低柔的如同情人的低语。

那女子点了点头,再无任何疑虑,转身上了不远处等候的一顶轿子。

宫湮陌站在原地,负手而望,看着轿子缓缓行远。

唇角牵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有些凉薄,有些冷……

你猪投胎的啊

风凌烟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闷闷的,涨涨的,伴随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噗!”

她的额角不知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啄,疼的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什么荒原,梅林,宫湮陌统统不见了。

入眼的是一颗黑黑的鸟头,那只黎鸭头顶上的冠子高高竖起。

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正歪头看着她。

她一时有些愣怔,睁开的眼睛又闭上。

“起床了,起床了,太阳嗮屁股了……”

那只黎鸭拿她柔软的身子当弹簧床,在上面蹦蹦跳跳的。

声音之大,几乎吵聋了风凌烟的耳朵。

在这样的魔音穿脑之下,风凌烟所有的瞌睡虫都被赶跑了。

梦境中的事如冰雪消融,忘掉了大半。

我,我好像做什么梦了,唔,到底是什么梦呢?

恍恍惚惚似乎梦到宫湮陌那个变态了……

她抚着头微眯了眼睛正想细细思索。

黎鸭跳了过来,在她的耳边大叫:“好了,好了,别出神了。吃饭了,吃饭了……”

它这一叫,完全打断了风凌烟的思路,

她再也想不起来什么。

没好气地一把将黎鸭拎起来:“破鸟,就知道吃吃吃!你猪投胎的啊?!”

黎鸭在她手里拼命扑腾:“放开我,放开我,我毛要被你揪掉了!”

黎鸭对它那一身黑多白少的毛十分在意。

唯恐会掉落一根。

他可以敲门催一催的……

风凌烟在它身上点了一指,黎鸭顿时全身僵直不能动了。

它睁圆了眼睛:“你……你要干什么?”

风凌烟笑得阴森森的:“你太吵了,我决定把你烤了做成北京烤鸭。”

黎鸭抖了一下。悲愤了。

老天,它是神鸟,又不是笨笨的鸭子!

这小丫头亵渎它!

风凌烟和黎鸭斗了一会嘴,也梳洗完毕了。

解开黎鸭的穴道,拍了一下它的脑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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