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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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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最疼冰月,阿玛说过,他谁的话都可能不听,就是听冰月的,阿玛没说错,他真的就听冰月的。”
我笑笑,这个孩子,真的是冰雪聪明。可是岳乐会听她的吗?
“格格,那边催呢,赶紧走吧,让人发现就不好了。”本来和灵丫儿站在一起望风的那个太监也走过来,催道。
“知道了。”冰月把缠在我脖子上的手臂松开,站好,把那个太监指了指,对我说:“额娘,他是我身边的四本儿,以后我要是想额娘就让他给您传信。”
“额娘知道了,去吧,好好在宫里做客,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额娘就喜欢那样的。”
“我要和额娘一样,高高瘦瘦的。”冰月说完,咧开嘴笑了。
“走吧,格格。”四本儿拉拉冰月的胳膊,冰月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跑过来,把我抱住。
“额娘答应冰月的弟弟。”
她在我耳朵边说了这么一句,松开手,转过身,跑了,四本儿在她身后紧紧的跟着。
顺治十七年,夏(十三)
当我重新跪到人群中的时候,云海露拉拉我的袖子,小声说:“怎么才来呀?”
“有事儿呗。”
她吭的一声笑了,当然声音很小。
“还说不是你们家王爷叫你呢,你刚走,你们家王爷就也从皇上身边走了,你刚回来,这不,他也回来了,呵,两口子动作还挺麻利的呢。”
我往台上看看,岳乐跪到那里,低着头,看不出有走动的样子。
“他真的离开了?”
“我骗你干嘛,呐,你看你的衣服扣子。”她用眼睛往我胸口瞅瞅。
我低头看看,刚才冰月在那里蹭了半天,把丧服的扣子给蹭开了一个,这下可好,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和岳乐偷偷摸摸跑去真的干什么了。我笑笑,把扣子系好。
这时,云海露用眼睛往后看看,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也往后看,我转过头,从正中间的甬道上走过一群人,和宫里所有的人不同,这群人没有穿孝服,而是盛装打扮,脸上全然没有应该有的凄容,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平平静静。看品级服色,都是一群宫女和太监。可是为什么盛装打扮呢?现在这时候,盛装之下只有死。
直到他们从我旁边过去之后,我才不解的收回目光,看着云海露。低声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盛装呢,难道就不怕皇上杀了他们?”
“他们就是送死的。”云海露用一种鄙视的眼神往台上看了看,把膝盖往我这边挪了挪,紧挨着我。
“你这一阵子忙老福晋的,这些事你肯定都不知道,看见里面都是什么人了吗?”
我点点头,说:“不就是一些宫女和太监吗?”
“董鄂妃手底下用惯的,皇上害怕他的皇贵妃在地底下缺乏服侍者,于是让这些人殉葬。真是的,一个女人搭上一个亲王的命还不算,还搭上这么多人的命,皇上也真是的。”
殉葬!
我没有想到皇上竟然用这么多人的命去殉自己的皇贵妃,虽然在满族中确实有过殉葬的习俗,太祖的大妃,也就是多尔衮的额娘,当年就是殉太祖而亡,远的不说,就是云海露的公公,郑献亲王济尔哈郎在顺治十二年殁的时候也有好几位庶福晋殉葬,可是这两年受汉人的影响,殉葬已逐渐减少,我没有想到受汉人影响甚深的皇上,竟然也做出这种事,而且是强迫,因为没有人会真的为了自己的主子殉葬的。四十年之后,当我在雨亭回忆的时候,没有记错的话,在顺治帝驾崩以后,殉死的妃嫔有30多人,这个皇帝,一方面在学习汉俗,可另一方面却将汉人中早在明英宗时期就废止的活人殉葬,在大清朝发展到了顶峰,可能这就是人的两面性吧。
云海露说的没错,一个女人搭上一个亲王的命还不算,还搭上这么多人的命,皇上真的是有些过了,可是谁又能够料到,皇上最后连自己都葬了进去。生能同床,死能同穴,端敬皇后,董鄂妃,乌云珠,应该满足了。
整个奉安大典举行的很隆重,皇上在梓宫移到景山之后,命人宣读了一份行状。
“后婗静循礼,事皇太后,奉养甚至,左右趋走,皇太后安之。事朕,晨夕候兴居,视饮食服御,曲体罔不悉。朕返跸晏,必迎问寒暑,意少,则曰:‘陛下归晚,体得毋倦耶?’趣具餐,躬进之,命共餐,则辞。朕值庆典,举数觞,必诫侍者,室无过燠,中夜罝罝起视。朕省封事,夜分,未尝不侍侧。诸曹循例章报,朕辄置之,曰:‘此虽奉行成法,安知无当更张,或有他故?奈何忽之!’令同阅,起谢:‘不敢干政。’览廷谳疏,握笔未忍下,后问是疏安所云,朕谕之,则泣曰:‘诸辟皆愚无知,岂尽无冤?宜求可矜宥者全活之!’大臣偶得罪,朕或不乐,后辄请霁威详察。朕偶免朝,则谏毋倦勤。日讲后,言章句大义,辄喜。偶遗忘,则谏:‘当服膺默识。’蒐狩,亲骑射,则谏:‘毋以万邦仰庇之身,轻於驰骤。’偶有未称旨,朕或加谯让,始犹自明无过;及闻姜后脱簪事,即有宜辩者,但引咎自责而已。后至节俭,不用金玉。诵四书及易已卒业;习书,未久即精。朕喻以禅学,参究若有所省。后初病,皇太后使问安否,必对曰:‘安。’疾甚,朕及今后、诸妃、嫔环视之,后曰:‘吾殆将不起,此中澄定,亦无所苦,独不及酬皇太后暨陛下恩万一。妾殁,陛下宜自爱!惟皇太后必伤悼,奈何?’既又令以诸王赙施贫乏,复属左右毋以珍丽物敛。殁后,皇太后哀之甚。”
我跪在地下静静的听着皇上的这篇行状,因为我想知道这个董鄂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吕在山的表述太简单,冰雪聪明,温文尔雅,这些都只是外人的感觉,只有生活在她身边的男人,才是真正了解她的人。
温柔的乌云珠,贤淑的乌云珠,这样的女子对于长在深宫之中,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皇上来说,就像是找到了家,让他在心力交瘁的时候,有一个人在他身后可以静静的让他靠靠。而这个人不求富贵,只求他能自爱。这样的女子,或许真的适合皇上。
那怎样的女子适合岳乐呢?不知道,或许岳乐想要的就是像乌云珠一样温柔,贤淑,而我却恰恰不是。我和岳乐就像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可是天意弄人,我们却偏偏成了夫妻。如果乌云珠真的能和岳乐在一起,其实也未尝不好,对于岳乐,可能也不会像和我在一起这么累。那我也会有自己的日子,又怎么会过的跟一个怨妇一样?一个没有人要的女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除了那顶听起来很光鲜的安亲王福晋的帽子。
董鄂妃的梓宫移到景山以后,皇上为她举办了大规模的水陆道场,有108名僧人诵经。整天铙钹喧天,烧纸施食,香烟燎绕,纸灰飞扬,经声不断。在“三七”日,将董鄂妃的尸体连同梓宫一同火化,由行森秉炬举火。火化后,将骨灰装入“宝宫”(骨灰罐)。
整个奉安大典很热闹,这又让我想到了昨天额娘的奉安,冷冷清清,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去,皇室中的人,其实每一个都是悲剧,额娘是,董鄂妃是,岳乐也是,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从景山下来的时候,岳乐叫拉瓦纳把我叫住,跟我一起走的云海露在我的脸上用指头刮了一下,笑着走了。
岳乐穿着孝服从过去的队伍里反向挤过来,还时不时的和碰到的王公大臣打声招呼,但脚底下依旧步履匆匆,似乎自从董鄂妃病了开始,岳乐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急匆匆而来,急匆匆而去,现在还是这样。
我在一棵树底下站着,看着他。
岳乐穿过人群,在我面前站住。浮肿的脸已经消了,眼睛里除了血丝,还有没退去的疲惫。
他把我往旁边拉了拉,看看经过的人群,然后才说:“额娘昨天的事儿还顺利吧?”
“顺利,人不多,也就少了些乱头。”
“那就好,今天人多,还没见彰泰,就过来问问,三嫂今天也来了?”
“来了,在前面和老一辈的福晋在一起。”
岳乐忽然把眼光在我脸上打了两个转,看得我有点儿不知所措,摸摸自己的脸,问道:“王爷,您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你脸色不大好,听说昨天晚上病了,现在好点了吗?”
岳乐怎么会知道我病了,我转过脸,找灵丫儿,我病的事就她一人知道,可是这丫头躲着我的眼睛,低着头。
叛徒,保准告诉拉瓦纳了,拉瓦纳又告诉岳乐了。
我瞪了一眼灵丫儿,转过头,看着岳乐。
“没事儿,好着呢。你别听人给你嚼舌根子。”岳乐已经很累了,如果让他知道我身体不好,又得操心府里的事,灵丫儿这没脑子的。
“回去好好休息,我知道,额娘的事让你受累了。”
少有的温柔让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可是他很快就将头扭了过去,往前面看看,说:“皇上要动身了,我得回去了,家里就交给你了。”还没等我回话,他已经转身顺着人群走了下去,拉瓦纳在身后跟着。
很多年之后,岳乐躺在床上,也说过这样的话,这个家就交给你了,可是那时候,我的身后再也没有了这个男人。
顺治十七年,十二月(上)
顺治十七年,
十一月,敬谨亲王尼思哈薨。
我的卧室
“主子,您尝尝这个,这是今天厨房新做的。”灵丫儿从苹喜端着的盘子里把一碟看上去色彩缤纷的吃食端到桌子上。
“您看看,保准您爱吃。”灵丫儿把碟子往我这边推了推。
我把手上拿着的《史记》放下,凑近了看看,这碟菜我吃过,鼎湖上素。
我有点儿吃惊,这个鼎湖上素是我以前在醉仙楼点过的菜,可是进了王府就再没吃过,怎么今天厨房好端端的会多出这么一道菜?
“灵丫儿,这怎么回事?”我抬起头,看着正在布置碗筷的灵丫儿。
她笑笑,往苹喜身上看了看,转过脸,对我说:“您问苹喜吧。”
“苹喜,你做的?”
小丫头把头低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脸都红了。
“算了吧,主子,还是我给您说吧,这丫头前一阵子去醉仙楼找人,谁知道她要找的人在十月的时候就被阿达海请到咱们府上,她回来给我一说,我才知道,咱们府里的大厨孙师傅竟然是醉仙楼的,我一想,您不是以前最喜欢醉仙楼的菜吗,赶巧儿,让他给您做了一道。本来还要多做两道,可是孙师傅说,这种太精致的菜肴一次吃多了就尝不出味儿了,要慢慢的尝,细水长流才是好味道。”
哦,细水长流才是好味道?我在心里回味了一下这句话,在心里笑了笑,细水长流,我和岳乐算是吗?应该不算,我们的水连流都没流。自从那天在景山匆匆说了两句话,岳乐又是连着好几个月没回来。最近这三个月,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董鄂妃化骨的时候,一次是额娘安葬的时候,但是都没能说上话。
“主子,吃饭吧,发什么愣呢?”灵丫儿把碗放到我的面前。
“哦,”我回过神,拿筷子的时候,瞥见苹喜脸上还没退下去的红晕。这丫头平常很少脸红的。
“苹喜?”
“福晋。”
我用筷子指指她的脸,“怎么了,脸红了?”
她端着吃盘往后退了一小步,把头低了下去。
“没什么。”
“没什么?”我一脸的不相信。
灵丫儿走过去,用手指在苹喜的腰眼处戳了一下,“还不好意思呢!”
苹喜还是没说话,只是稍微躲了一下。
“主子,还是我说吧。她呀,是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嘴就不停。”灵丫儿一转身就走到我跟前,我操起筷子吃了一口米饭,一边看她,一边在嘴里嚼着饭。
“她当初跑到醉仙楼找孙师傅,那是看上人家了。他们是同乡,孙师傅刚到京城的时候她爹娘让孙师傅给她捎过东西,两个人不知怎么就看对眼儿了。”
我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小口,要不然我嘴里的东西肯定咽不下去。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间,我刚进府时候还是小丫头的苹喜一晃儿就成了该嫁人的大姑娘了,不过想想也是,灵丫儿已经是孩子的娘了,肚子里又怀了一个,我就纳闷儿了,拉瓦纳成天和王爷在一起,也没怎么回来,他们怎么这孩子就生的一个接一个的?我们家那位王爷怎么就忙的连家都不沾,敢情儿是真像那天说的那样,把这个家交给我了?交给我也没错,我是福晋,可是第七子图兰塞在十月夭折,第六子青盛前两天也夭折,第九子雅图和第十一子艾滋的身体也是病病怏怏,整个安亲王府的小主子是越来越少,这种传宗接代的事我就是想管也管不成,我这个局外人都着急了,我们家那位王爷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着急呢,奇克新一直病着,也没孩子,塔尔纳也没孩子,整个饶余郡王一族的男人越来越少,难不成到时候真的就没有人给养老送终?这事儿,逮着机会还得给岳乐说说,冷淡我,那是因为我不遂他的意,可是那些跨院的女人可都是他自己娶进来的,冷淡了她们,岳乐就真的显得有点儿薄情了。
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我看着低着头的苹喜。
“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苹喜,嫁人了?”
“福晋,没有。”
“也是该嫁人了,等王爷回来,我和他说一声,我呢,也给你准备几件嫁妆,给灵丫儿怎么来就给你怎么来。”
苹喜扑通一声跪下了,“苹喜谢福晋。”
“起来吧,入冬了,地上凉。我许了你的婚事,你得许我一件事。”我歪着头看着她。
“您有话就吩咐。”
“哦。你们家的孙师傅是醉仙楼出来的,那我要是把你许给他,我每天的这饭里是不是也该加点儿了?”其实,这句话有些玩笑的口吻在里面,就算我不把苹喜许给孙师傅,他在我府里,我想吃什么还不是照样能吃上,只不过,一向看惯了这丫头喜眉喜眼的样子,看着她今天红着脸,低着头还真不习惯,逗逗她。
“您放心,保准每天给您换伙食。”
“那就好,咱们一言为定,时间不早了,你也下去吃吧。”
“是。”
苹喜往外退的时候,在门口见到了拉瓦纳。这顿饭驽定是吃不好了。
“奴才拉瓦纳给福晋请安。”他单腿跪下,打了个千。
“起来吧,你这是回来看我的还是看你们家灵丫儿的?”我看着灵丫儿给拉瓦纳递过一条热帕子那副关心的模样,开起了玩笑。
“呵呵,奴才是跟王爷回来的。”
“王爷回来了?”
“嗯。”
我往他身后看看,没有人,岳乐没在。
拉瓦纳看出我在找人,回道:“王爷没进来,他去西屋了。”
是去侧福晋乌亮海济尔莫特氏兰尔泰的屋里了,我笑笑,收回自己的目光,没再说话。这是岳乐的习惯,自从我进府以后,他从朝堂上回来的时候必定先要到西屋换过衣服,有事儿的话会过来,没事儿的话就不会过来了。
“主子,吃饭吧,饭都凉了。”灵丫儿站在拉瓦纳身后对我说。
“没事儿,好不容易拉瓦纳回来一趟,我应该让你们两口子好好说说体己话,你再等等,我问完话就把他给你。”
“主子,您说什么呢?”灵丫儿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摆拉瓦纳刚用完的帕子。
我没理她,看着拉瓦纳问:“王爷最近还很忙吗?”
“忙,很忙,皇上自从八月到现在一直停朱批,都是王爷带着议政们用蓝批。这一阵子,皇上又迷上了参佛,听说在乾清宫里设了一个佛龛,每天都敬。”
“哦,”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按惯例,平时皇帝批奏章用朱笔,遇有国丧改用蓝笔,过二十七天后,再用朱笔。可是皇上竟然连用了三个月的蓝批,看来皇上对董鄂妃的感情很深,深到人们都想不到的地步。
“王爷还好吗?”
“好,就是累,王爷虽然没说,但是奴才跟了王爷这么长时间,王爷的神态奴才都看得出。”
“你看得出,可是皇上看不出。”我是同情皇上对董鄂妃的感情,可是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责任,他是大清朝的皇上,他为了一个女人,搞得一大帮子人都跟着受累,别人我可以不管,岳乐有那么多女人心疼和惦记,我可以不管,可是我上了年龄的阿玛也跟着这么熬,他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噢,我没话了,你们都下去吧,灵丫儿你也下去吧,我一个人吃就行。”我把他们都赶了下去,灵丫儿和拉瓦纳亲昵的声音从窗口传进来。
“你怎么瘦了?也不知道多吃点儿。”
“皇宫里的吃食没你做的好吃。”
“胡说什么呢。”
顺治十七年,十二月(中)
我往嘴里塞了一口菜,淡淡的,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
吃完饭,一时间心里觉得空荡荡的,不知道干点儿什么,把饭前放下的史记拿起来,也是满纸的太史公曰,看不下去。还是睡午觉吧。
头刚挨在枕头上,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必须和岳乐商量的事。
老福晋是八月十八过的世,算日子快到百日了,也算是个大日子,可是所有的事还没定下来,是在三哥府里办还是在这边办,都需要商量,按理说,额娘是在三哥府里去世的,百日也应该在那里办,可是一来,那边现在也乱糟糟的,听说三嫂被奇克新气的生了病,二来,岳乐承袭的是饶余郡王的爵位,是这一脉的正主儿,所以我曾经想过要不要把事放这边办,可是岳乐一直没回来,也没商量,眼看日子就到了,再不商量,到时候忙忙碌碌出了差错就不好了。
想到这儿,就睡不下去了,起身,把衣服整理好,出门往西屋去。
西屋的正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一个小丫头,低着头,好像在打瞌睡。她是新近才拨到侧福晋这边的,名字也起的很独特,叫菜儿,苹喜背地里叫人家小菜一碟。许是自己整天做菜,见到谁都觉得像是菜。
可能是听到脚步声,菜儿把头抬起来,见到是我,连忙行礼。
“奴婢给福晋请安。”
“安。怎么,瞌睡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王爷在里面吗?”
“在,王爷和侧福晋都在。”
“哦,那就好,我找王爷有事。”说着,我就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把门推开,可是被菜儿拦住了。
“怎么了?”我往后稍微一退,看着她。
她把手臂收回去,说:“福晋,您,您还是不要进去了。”
“为什么?”
她把头低了下去,小声说:“福晋,里面,可能不方便。”
“不方?”我明白过来,把还没说得出口的便字收了回来。
一个小丫头,低着头,小声的告诉你,里面王爷和侧福晋都在,可是不方便,作为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苦笑了一下,也把声音放低了,“哦,是不方便,那我就不进去了。”
转身走了几步,回过头,对她说:“王爷要是出来了,你就告诉他,我有事找他,老福晋百日的事还要和他商量一下,他在这边忙完了,就请他过去一趟。”
“奴婢记住了。”
在经过西屋正房的窗户时,我看了一眼,窗户是紧闭着的,岳乐,我还真是白为你操心了,想必你的这一脉是断不了的了。
回到房里,灵丫儿和苹喜都没回来,这个时候一般是我睡午觉的时间,她们肯定不会过来了。
我把衣服脱了,头发散了,换上便袍,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灵丫儿已经在外屋蹑手蹑脚的收拾着书桌上乱七八糟的书和帖子。因为背对着我,所以她没注意到我醒来。
我坐起来,把头发拢了拢,朝着外屋的她问道:“灵丫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听到我说话,转过身,先是笑笑,然后走到盆架前,把帕子拿过来,递给我。
“主子,您先擦擦脸吧。”
我接过帕子,把它放到脸上捂着。
“拉瓦纳和王爷走了以后我就过来了。”
还没睡灵性的我一直都是半眯着眼睛的,听到这句话,在帕子后面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我把帕子从脸上揭下来,看着她。
“王爷走了?”
“对呀,拉瓦纳和王爷一起走的,两个人骑的马,我亲眼看着他们走的。”
搞什么?我不是说了吗,要和他商量老福晋的事,他怎么就一声都没吭的就走了?是不是非得我要进宫,到议政王大臣会议上找他?自己百忙之中回来,难道就是为了找自己的侧福晋个乐和,自己额娘的事儿连个交代都没有,什么人呐!我气得把帕子甩到了地上。
“主子,您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你说这府里还有谁能让我生这么大的气?”我反问道。
她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中午王爷没过来?”
“他过不过来都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想着他过来,可是老福晋的事连个交代都没有,这么大的事儿,他当儿子的不闻不问,我找谁去商量呀。”
“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灵丫儿的话还没说完,苹喜从外面进来了,打断了她的话。
“主子,宫里派人来叫王爷。”
我看了看她,她往旁边一让,后面是一个太监,这个人我认的,是太后身边的,今年太后万寿我没进宫,可是前几次我都见着他了。他是太后身边的,一向都是皇上身边的人找岳乐,可是今天怎么成太后身边的人了?
“奴才顺喜儿给安王福晋请安。”他啪啪打了个千。
我把身子往起坐了坐,坐直了,因为穿的是便衣,所以不大方便下床。
“公公起来吧,有事儿吗?”
他站起身,低着头,回道:“奴才是奉皇太后的懿旨,请安亲王即刻进宫。”
“可是王爷已经走了。”
“奴才从宫里出来的时候,特地去了中左门外,可是王爷没在那儿,奴才这一路过来也没见到王爷。”他把头稍微抬了一下,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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