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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醉了狗醉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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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比病前状态好得多,是经历了一次生与死的抉择对一切都大彻大悟灵魂超然了吧。他从桌上厚厚一叠备课里翻原来的备课作参考,又从一堆大小参考里寻觅东西,再遇有异议的问题便与别人讨论上几句。
细听去整个校园,操场上的叫号声,音乐教室的歌声,老师各种节奏的讲课声交织出一片蓬勃。
第十一章 四
    康复的赵元伦迎来了县评估团,一行八九个领导涌进了赵家。领队的丁局长如进了自己家,要茶要烟招待下属。他谈起进校门的第一好印象,又警告不要只注重校容校貌,老师的业务水平才是学校的灵魂。赵元伦不含糊,说手下的老师个个呱呱叫。督导团的熟人便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嘛。”
赵元伦听到溢美之辞谦虚起来:“好容易盼到你们来,可得帮我把有真本事的人鉴别出来,树起标兵带动整体。”
老相好们又打趣:“恐怕你老赵手里没标兵材料哇。”
“怎么?”赵元伦可不依了,认真地道,“别小看俺会山人,少说也有一打业务水平过硬的老师。你们注意一下,叫程立达的那个青年教师业务水平可是第一流的。”
督导团的领导全部投入到听课评课中,两整天深入课堂对会山中心中学全部教师作了认真的课堂评估。总结会上,丁副局长首先点到七位老师的课堂教学值得肯定,首推杨泉生老师,其次有郑培才、马晓、洪兆武、欧阳绛梅、舒宗昌、彭凌,老头儿那轻描慢点恰好好处的授课也是值得肯定的。丁副局长点数完这几个倍受赞赏的角色,赵元伦道:“那个程……”
“还有程老师,”督导团里的老熟人抢着道,“政治课上得也蛮好。”
丁副局长为忘了这个优秀人物似是极惭愧,连连道:“对对,程老师的政治还算过得去,加强培养也是棵好苗子。”
“闫玉东老师的物理也不错吧?”黄其善道,“他反复教了十来遍了。”
丁局长也赏给面子:“嗯,闫老师也行,其余的老师大部分还是胜任本科教学工作的,由于我们评估团的水平有限,时间又仓促没来得及认真评析,肯定还有很多优秀的老师没发现出来,再说,我们的评估也是一孔之见嘛,真正业务过硬的老师还要你们本校在业务管理中发现培养,从而提高教师的整体业务素质,让教学工作上一个新台阶。”
皆大欢喜中,赵元伦没忘了展现谦虚风范,道:“我们学校有这么多老师得到领导肯定,是过奖了,还望多说一说老师们教学工作中的不足处,让我们及时纠正。”
“是有那么些老师的授课难让人欣赏。”李教研员说到这里若有所思地沉默一会儿,查看了听课记录,“就说那个叫武玉浩的老师吧,大大咧咧无所用心的样子,似是不仅仅用一个课堂教学问题来评说的。”看一看急瞪着眼听的黄其善,“当然了,我是借这个老师的例子说一种现象,你们不要对这个年轻人过不去。”
“那是、那是。”黄其善连声应着,难抑对这个老师的不满,道:“这个王老师,真是拿他没办法。要说他水平不行吧,可去年我用一份中考模拟试卷考了一次老师,数学这科十来个老师他居然考了第二名;说他行吧,他教的班与本校的平行班比,成绩往往是倒数第一。你们看、你们看,这……”
借这个话题,评估团的领导们谈开了调动老师们工作热情与敬业精神问题,学校的领导们虚心听了番教导。送走县局领导,赵元伦派人找来武玉浩,虎上了来中学的第一回严面。武玉浩正要找位子坐下,赵元伦厉喊一声:“站好!知道你给学校丢了多么大的脸吗?”
“无所谓。”武玉浩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答来。
“你、你……”赵元伦被激怒了,“你这个八脚踢不进粪篮子的东西!”
赵元伦把不好听的话再说上几句,武玉浩一脸鄙视地笑着盯上这个大校长片刻,悠悠地踱去。以后的几天,学校里再也找不到武玉浩的影子了。
让人不高兴的小事冲淡不了迎评估的伟大胜利。借着上级督导评估的东风,课堂教学的上台阶被提到工作首位,学校开展了学习标兵赶超标兵大活动。赵元伦大会小会讲“水平问题”,每每以程立达的课堂教学为例讲得生动激扬。在前所未有的声势下,老师们坐到了程立达的课堂上。
接下来与程老师找差距促自己的讨论会,热烈融洽的气氛中出现了点不协调。赵元伦说到程立达授课语音恢宏气势磅礴,马晓道:“语言是知识的载体,值得认真研究。”
“看法完全正确。”赵元伦道,“程老师声音这一宏亮,学生的杂念就被震跑了,传授的知识会灌进学生耳朵里去,受刺激强烈也就记得牢了。”
马晓皱皱眉头正要再高见一番,却有老头儿传过强行制止的眼神,近身的余若夫暗暗用脚踢踢他。居然是王业坤首先附和起校长的“刺激”之说,说什么授课声音大是上好课的关键。马晓愈听愈躁,很是鄙夷没进过师范学堂的民师水平,可更不懂科班出身的人竟也认同这样的观点。郑培才正发表着声音大让学生增强信心的高论,马晓抢断道:“声音不仅仅是响声大的问题,音调、音色、节律都是声音要素的重要内容,只一个声大气粗似是没有大家所谈的作用。入芝兰之室,久闻而不知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快乐教学中的音乐茶座式授课,老师随便慢声低语地道来,具说效果也很好……”
“咱这里有那个条件吗?”王业坤道,“不要扯远了,虚心学习吧。”
“我还有话说。”马晓道,“老师课堂上的声音应让学生感来如浴春风,清晰不等于音调高得如雷贯耳,应把握好音高、感情色彩、节律,这样才能用变化的声音产生刺激对比,让学生的思维灵动起来。说到记忆问题,这是相当复杂的过程,是注意力、意志、对目的的认识、学习努力程度等的综合效应,这就要求我们首先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
“马老师,你是搬教育学理论吧?”赵元伦笑眯眯地道,“原先我们大讲放之四海而皆准,其实不然,我们原先的认识是大错特错,马克思主义讲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死搬教条是不可取的。嗯?大家说对不对?”无人答对中扫一圈只管恭听的老师们,戏言:“马教师从不迷信权威的,怎么也被权威所迷了?哈哈。”认真地,“马老师的水平确实值得肯定,好好钻研业务,不论从经验还是学识看,正处在干工作的好时候。”
又是王业坤及时把讨论引到语音问题,先批评蚊子气的课堂语言,又把程立达的课堂教学优点一一列出,大家应声赞同。发表高论中,王业坤眼皮耷拉得松缓,可说得毫不含糊且中肯。以下的“找差距”,一些人找得不讳自己缺点,表学习的决心坚定。赵元伦总结道:“隔行如隔山,要真正学到程老师的教学不容易,再说各人的水平也不一致,但是,只要虚心学习一定会有收获的。”凝神一思索,“泰山江河……怎么高大来着?”倪诚马上给提示,赵元伦道:“就是这么回事。”朝倪诚赞许地点点头,“还是政治老师有水平。”
回到办公室,马晓周身散发着不快,似扪心自问:“课堂教学能随便马虎吗?真不知道各人就是这样无知还是装痴弄傻。”
“全校只有你一个聪明!”王业坤道,“恰恰说明你的狂傲无知,你是傻瓜,是不识相的玩艺儿,没苦头自找苦头!”
“圣人韬光,贤人遁世,君子当有藏污纳诟之量。”欧阳绛梅道,“我这里有本书,你还是认真读一读吧。”说着找出一本精装的小册子递过去。
马晓接过来看到醒目的书名&;not;——《走出你理智与高尚的误区》,翻开看去第一章《处事》的目录:
一、避免与人争论
二、不要显出比别人聪明
三、不反对别人赞赏的观点
四、忌扫别人面子
马晓只看了一眼便把书合上,欧阳绛梅以为要还书,张开两手接书:“知道你不愿看……”一句话没说完,书嘭地飞向对面的墙又弹落到刚洒过水的地上。众人惊异中,马晓怒冲冲地道:“阿谀奉迎的祖传丸散秘制膏丹见鬼去吧!曲意而使人喜,不若直躬而使人忌,这就是我的原则。无善而使人誉的人,和那些誉不善之徒算什么东西,让人可憎可恨!”
叶梦为大姐的好心不得好报鸣不平,嘟哝着把书拣起来,细心擦试过又掏出一方折叠得严谨的手帕再擦去,压膜封面洁净如初,可书口上惨不忍睹的泥迹无法消除。她惋惜一阵把书送给欧阳绛梅,可欧阳绛梅连看都不看,伸手打落到地上,又是一个好心不得好报。
杨泉生的平淡神情透出闷闷不乐,老头儿语重心长的安慰也释不去他的不快。他评估中的特优是人所共知的,黄其善早把这值得骄傲的事告诉了老师们。老头儿忠告:“我看你也是仅能凭业务吃饭的人,听我一句话,凡事要淡然心境,只要时间长了,有没水平大家会有公论。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有真本事还怕吃不到碗安稳饭吗?”杨泉生轻轻点点头,老头儿感到欣慰,还没来得及夸奖几句,看到杨泉生向他要上一枝烟点上深深缓缓地吸的样子,显然驰骋在万般思绪中,老头儿轻轻地摇摇头叹一声。杨泉生却道:“我是没受到看重妒忌他人了?主观上并没有这种心理,不过,心里有挥不去的失落。这是搞教学吗?在搞什么?”
这些人正沉在说不尽的灰心丧气中,武玉浩与几个相好的小青年走来,进门便大嚷:“马老师,你和泉生是怎么了,我不是等着喝你们的送行酒早开路了,酒还请不请?”
武玉浩通过在地区里当官的舅舅调进了县委组织部,今天来收拾东西,大家要为他饯行,不尽快去办却让人家找来讨要了。杨泉生极歉疚地约大家马上去饭馆,武玉浩说不忙,让到大宿舍等着,把马晓拉到外面一脸的鬼诡道:“从今上午来校,赵校长就到处找我要宴请,你们一定不要让他把我拉了去。”这两人正搞小动作,赵元伦在倪诚的保驾下走来,远远地喊,让这些人一同到他那里去,酒菜早就预备好了。赵元伦到了跟前,与武玉浩忘年交的姿态随和上来:“好小子,高升就不认我这个老大哥了。”
“校长,您这样说可折杀我了,您是长辈,我请您喝一壶才对。”武玉浩油腔滑调地道。
“臭小子,什么长辈晚辈的,我们四里八乡的走到一起浑饭吃,老少皆兄弟。”转向马晓戏闹,“正要找你陪高就了的王大人,快帮着把他架到我的府上。”
武玉浩说大宿舍里的同事们也备好了酒菜,他已经答应了这些老师们。赵元伦尽管还是嬉闹样子,表情深处对马晓现出不满。马晓正不知如何应对,彭凌等一伙小青年找过来,不与赵元伦分辩,吵闹着拉上武玉浩便走。这些人来到大宿舍,武玉浩叫的酒菜也送来了。各人埋怨一通他这是给大家难看,正拼课桌摆酒菜,赵元伦在前面抱着一箱酒,后面的程立达与二校长及倪诚等提着菜涌进来。
这里凑出了二十菜两汤,武玉浩从饭馆叫来的大曲酒撤到一边,拿上了赵元伦来的老九老酒,人围了近二十。这是一个高规格且是名符其实的大宴。
有校长在,首席之位自然是校长的,可赵元伦从进来就说今天是老少兄弟喝纯感情酒,让高就的武玉浩坐首席。武玉浩向上推了推马晓没推动,便没半点谦虚大咧咧地坐上去,接过程立达递上来的筷子时也显出理所当然的作派。这里原来的人似是也沾上了武玉浩的高贵,如贵宾般,袖手等着程立达与二校长们一一给递上筷子,把酒给斟上来。赵元伦为小兄弟到县委组织部工作格外高兴,浑身流溢着畅快。看到一切就绪,他道开场白:“小王的调任,是我们全校的大喜,愿小王老弟前程似锦,步步高升!”看大家一眼,“来,我们为小王高就共同干了一杯!”
“不急。”武玉浩道,“等郑培才来再开始吧。”
“好、好。”赵元伦道,“就是嘛,要人齐了才能开宴。小王做事就是不一般,讲礼数重感情。”吩咐倪诚,“抓紧找郑老师。”
倪诚高兴地得令而去,杨泉生与马晓低语,让他制止武玉浩戏弄。他们都很清楚,郑培才回老家给武玉浩搞土特产去了。马晓说郑培才老家里有点事,请假回去了,知情的一些人趁机一齐要开始,这宴才终于开起来。
在赵元伦们恭维恭敬的主调下,酒喝得开怀,一整箱老九老酒把这些酒客浇得如春天里发情的狗般兴奋起来。其间,武玉浩大喊忘了上课空堂了,赵元伦哈哈大笑,大家也跟着笑来,笑得前仰后倒,好不快意。行止向来严谨节制有度的冯升平首先喝得大醉,不得不先倒到床上,如烂泥般还没忘了经他整理出来的钱大嘴的名言,把“我和狗醉了”嘟噜没完。
余若夫理着智者的大背头踱进醉汉横陈的大宿舍,不回应别人的招呼,来回踱着悠悠道来——
我经常见到牛,也就注意有关牛的事。用来耕地的黄牛,从两个极端来说,有的在晨光暮色烈日寒风中,沉重地一步步走着,农忙时拉的是犁,农闲时便拉起破车或终日绕石磨转,永远走着无法计程的路,到头来坏子蹄脚成了头枯瘦如柴的牛;另一种牛,忙时就挣出圈挣断缰绳跑去,或卧在犁道里任凭焦急的响鞭与喝斥,农闲时它撒起欢来没人愿去驾驭它,到头来养得四蹄丰实膘肥体壮。主人在闲暇里会看着前一种牛摇摇头,甚至把它送进汤锅,摸着后一种牛滑腻肥实的背喜上眉梢,甚至把它牵到市上去招摇自己的殷富。当然牛有多种,相比旱地牛的有水牛,相比家牛的有野牛,从地域及独到的用途等方面分,有印度圣牛、荷兰乳牛、日本肉牛、西班牙斗牛等等。我们要是穷源溯流把各种各样历数不尽的牛看下去,那是一个丰富多彩的牛世界。当然,如武玉浩由牛成了仙,那当是另一论了。
余若夫说完,抿抿嘴,不回答醉汉们狂狂癫癫的提问,理着大背头悠悠然踱去,留下高人的偈语让人品咂。
第十一章 五
    赵元伦的表现是学校的道琼斯—纳斯达克指数,预示着学校政局的行情。从学习程立达课堂教学的大运动嗅出味道来的闫玉东焦躁了几天,权衡再三,提出握在手里火辣辣的一千元现金,暗忖前程的光明与黑暗找到黄其善,叫了声“三叔”,便把厚厚的票子递上去:“我知道你经济紧张,给你这一千元还急账吧。”黄其善几次已借了他两千多元,长时间不还本来过意不去,正想抽时间找他道一道家庭经济拮据表歉意,没想到他又送来了。黄其善想表示不爱财的君子的推拒,手却不由自主地把票子接了过去,这只可恶的手表现着急不奈把钱装进兜里,嘴才把屡屡拖累的赚意道出来。闫玉东满不在乎轻松地道:“我们两人都挣钱,加起来一月四百多,孩子也小,花不了几个钱,一年少说也能存这个数。”又嘱咐,“以后有急着要钱的账主,你再向我说,我拿出千儿八百的不成问题。”黄其善感激不尽,觉得这个从同村的辈份论来的异姓侄子比亲儿子要好过一万倍。爷儿俩一谈就是半宿,说到程立达被赵元伦偏爱,黄其善道:“他拉山头也没这么容易,他要提程立达当主任我就推举你,行就都行,不行就都不行,我今回豁上老命也顶一炮。”愤愤地,“要任他们下去,我们学校就姓赵了!”闫玉东听了,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隔过一天,黄其善找到闫玉东家,说学校分来两个入党名额,让赶快写入党申请书。闫玉东立即在茶几上展开纸,因为已写过多次,词熟句热倚马可就,比温酒斩华良神速得多多。
同时申请入党的还有几人,在党员们的一再酝酿下,程立达刘义校、闫玉东、王业坤进入初选,谁先革命的问题在党员干部中进一步酝酿。赵元伦喜笑颜开地调合着会议气氛,轻松地谈看法,说要照顾青年人的热情,让党的肌体里多注上点朝气蓬勃的力量,也要顾及老同志大半生的执着追求,不能让热切期盼化为失望。黄其善愁眉不展,认为中年人年富力强要求进步的心情迫切,应值得先考虑。围绕着四者取其二的问题,开正式组织的会,开自发的碰头会,一时间,学校的工作生活进一步充实着。
王业坤让人感到骤然陌生起来。他向舒宗昌借了五十元钱的当天晚上,有人发现他提了一桶花生油去了赵元伦家,第二天居然又做起红娘,单独把欧阳绛梅请到了家,问她对程立的看法。
欧阳绛梅听不明白她一向尊重的老大哥要干什么,问道:“不会把程立达介绍给我吧?”
“程立达这个同志业务水平强头脑灵活上进心强,是很难得的好青年,”王业坤不回答问话只管说来,“我们以前对他的看法不怎么好,是我们心理有问题,他能主动向领导靠拢不是坏事,恰恰相反,是好事,这样才能发展自己,才会有出息。”
“你要把我介绍给程立达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二十四五岁的大姑娘应快找对象了,程立达年龄与你正好相当,考虑一下他也未尝不可。”
“你认为合适?”
“我看挺般配,……”
欧阳绛梅正一正眼镜直眼看去这个原来多么熟悉、现在如从来不认识的老大哥,盯得王业坤发毛,结巴得语不达意停下说道。
“继续说,你最好说清楚,我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需要倒赔多少钱人家才会要。”欧阳绛梅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是怎么了?现在积极入党,下一步可能有提干的打算,没人干涉你,可总不能把姐妹朋友当礼品送给人家吧。”
王业坤受到赵元伦的相托时,很清楚这是乱弹琴。一个心高气傲超然在圣洁中,一个被人称作屎苍蝇,想一想这两人相配都要替欧阳绛梅作呕。他从心底里不想当这说客或红娘,可还是晕晕乎乎地为赵元伦当说客了。在刚才的说道中,他想说的是自己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愤、怨、凄、悲、期盼、乞求、无奈……杂揉在一起的情感,出口的却全是贯彻赵元伦意图的话。此时他被骂得清醒了些,抖着哭丧腔道:“我老王这是在做什么,心里本是不想这样做的。”
欧阳绛梅无法理解这个相识了三四年的老大哥,以后几天里看着王业坤,不管是从行为还是外貌让她觉得这不是王业坤,这个认识搞得她如生活在幻境般。
情势的发展不能不便黄其善着急,他听到赵元伦已决定纳新程立达与刘义校时,旋风般刮到赵元伦家。程立达的父亲程书记正在这里做客,赶紧起身迎接黄副校长,屋里六七人也起身接迎。黄其善冷漠地与众酒客敷衍几句便要赵元伦出来说话,赵元伦说不会没什么大事,先喝杯再办,稳坐着。黄其善上了拗劲,站在门口一脚里一脚外非让出去不可,赵元伦只得跟出来。
“赵校长,我考虑好了,这回入党还得让刘主任等等。”
“哎呀,”赵元伦道,“慢慢酝酿,再说,也不是你我就说了算的。走,进去先喝两杯。”。
“不行,你得先表态,说明确这事怎么办。”
“不要急嘛,”赵元伦又上前拉,“帮帮忙,一桌的酒篓我陪不了,正想找你来帮忙。”
两人总是一个说“酒”,一个说“党”,扯不到一起。黄其善是不去陪酒的,头哄哄乱乱没一点头绪,回到宿舍怔上半天困倦袭来倒头便睡,这些天来茶饭不思睡觉不浓的他终于走进浓浓梦乡里。
整个下午,闫玉东没见黄其善,晚自习间到他宿舍一看,门从里插着,他显然睡了,心里不禁骂黄其善用人钱财不给人办事,怏怏地回去,第二天早操及早读时间也没见黄其善的影子,想必是回家了。上午最后一节课时间,闫玉东从校长室前走过,看到学校组织的党员讨论会正开着,唯独没有黄其善。赵元伦隔窗问他见黄校长没有,闫玉东马上闪出不祥的念头:老黄出事了!他回应说这就去给找,向黄其善宿舍奔去。二校长说刚才去黄校长宿舍见门从里面插着,叫了几声也没应声,大家再看急急奔去的闫玉东,也感受到不祥之兆,都自觉不自觉地向黄其善宿舍奔去。
闫玉东正用力打门,连声叫着。赵元伦赶到当机立断:“快!快把门撬开!”
闫玉东大喊小叫着退后几步,助起跑来身体向门撞去,在门解体的碎响中,大家涌进去,禁不住“啊!”地惊叫了一声。全蒙在被子下的黄其善身体轮廓分明,一动不动如太平房中蒙着布单的尸体般安然,床头桌子上有一只倒了的杯子。
一惊一怔中,有人便不自觉地向后退,闫玉东随着一声绝望的嚎叫声扑上去,猛扯开被子。
“啊?”又让人一惊,是睡觉的安祥模样。
“怎么了、怎么了?”赵元伦与大家束手无策中高叫。
看去黄其善,无异常的睡姿,听来匀长的鼻息,如孩子般甜甜地酣睡着。
“吃安眠药了!”闫玉东惊呼。
只一句话便提醒了大家,上前七手八脚地翻动黄其善的身子,有人随即飞奔去医院通知预备急救,这是经历过学生多次中暑晕死积累的成熟急救经验。
昏睡的黄其善正被大家往闫玉东背上拉,却是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大惑不解地看了看吃惊的“忙人”们,尽力一扭身子扑通坐回到床上:“你们干什么?”沙哑的嗓音。大家无言以对,闫玉东赶紧倒一杯水递过去。黄其善把水一推,对人身威胁严词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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