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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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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一顿,又道:“爹拚急奔逃时,刚巧遇到走失的马,不然,爹带着你三叔,不知现在回不回得来。”

沈胜衣沉思了一会儿,道:“前辈,看来对方已是步步进逼了,看情况,不能坐等,咱们要有所行动了。”

熊大爷道:“老夫也想到了这点,多谢你提醒,只是……咱们很难有所行动,到目前为止,咱们还不知对方行踪、来历,怎样展开行动,何况,镇上又……”

熊大爷话未说完,熊大小姐急问道:“镇上发生了什么事?爹,女儿一进镇就看出了,只是不知发生了何事?”

熊大爷切齿说道:“就在昨晚,他们将镇上凡是属于咱们家所有的店铺中的伙计都给杀了,一夜间杀了四十二人,只有绸缎庄的老帐房,因病回了家,得以幸免,前院摆着的棺木,就是盛殓着昨夜被杀的人!”

熊大小姐悲愤填胸地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样残忍狠毒,连无辜的人也杀,难道他们一定要将咱们熊家大院毁了才甘心?究竟是何原因使得他们要这样做?”

熊大爷深叹了口气道:“也许他们要占夺爹的财产,也可能是寻仇报负,但无论为了什么原因,都不应该滥杀无辜,他们最大的目的是老夫,那就应该冲着老夫来,老夫已这么一大把年纪,死何足惜?”

沈胜衣道:“这群人手段毒辣残忍,现在是明显的针对老前辈,且不论他们为了什么原因要向前辈下手,但有一点是很明白的,他们定要置前辈你于死地而后快,而且计划周密,从他逐步消灭前辈的力量来看,他们是先将前辈孤立起来,然后作雷霆一击,令前辈无还手之力!”

“太可怕了,他们简直太可怕了!”熊大爷喃喃道,“老夫就算剩一个人,也要和他们拚到底!”

语声一顿,问道:“沈大侠,你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现在可否说给老夫听听?”

沈胜衣点点头道:“当然可以。前辈,您曾记得十年前中原武林发生的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吗?”

熊大爷略微思索,说道:“是不是为了‘千面七毒客’勾九魂残杀武林七大门派弟子,激起了武林公愤,少林各派联手追杀他,却始终追查不到他的下落,后来不了了之,勾九魂从此也在江湖上失了踪这一回事?”

沈胜衣道:“不错,在下正是为了这个勾九魂来到塞外!”

熊大爷诧异地道:“难道勾九魂十年前在中原武林消声匿迹,竟是躲到了塞外来?怎么老夫一点消息也听不到?”

熊大小姐道:“爹,你当然一点消息也听不到了,有谁会相信驻马镇十里香酒铺的老板,人人称作老狗头的猥琐老人,就是当年凶名昭著的勾九魂!”

熊大爷双目微睁道:“原来十里香酒铺的老狗头就是勾九魂?”

语声一顿,叹了口气道:“掩饰得实在太好了,老夫前年到过一次驻马镇,在他铺中喝酒吃狗肉,一点也看不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之处。”

沈胜衣道:“前辈,他除了用毒之外,还有一样最擅长的——易容!”

熊大小姐道:“爹,他手段真残忍,为了冒充顶替原来的铺主人老狗头,十年前竟将他杀了,撕下他的面皮,制成人皮面具,戴上面具一直冒充顶替了十年,居然连一点破绽也没有露出,真可怕!”

熊大爷疑惑地道:“以他的身份、性格,怎会在这荒野穷镇上,默默无名地隐居十年,老夫实在不解!”

沈胜衣道:“照在下推想,当初他是为了逃避七大门派的追杀,所以才遁到塞外来,为了掩饰身份,顶替原来的老狗头做了酒铺主人,在他本意,是权宜之计,至于他为什么要一耽十年,据他昨晚所说,是为了一种利益,相信是种大利益,他并且很快就可得到,这大概就是他在塞外隐姓埋名,一耽十年的最大原因。”

语声一顿接道:“据在下观察所得,他并且是和对付前辈您的那些人是同一路人,并且地位不低!”

“有这回事?”熊大爷急道,“你可从他口中探听到一点消息线索?”

“没有,爹,女儿将他一刀杀了!”熊大小姐摇摇头说。她想起是她杀了勾九魂,心中犹有余悸。

“他是最好的线索,你们为什么不将他生擒活捉,从他身上逼问出那批人的身份来历?”熊大爷惋惜地说。

沈胜衣道:“前辈,当时在下也想到了这点,只是要活捉他实在很难,他一身是毒,一个不留神,就会着了道儿,在下虽然不怕,但怕君妹万一有什么意外,在下怎样向老前辈交待?何况在下此行是专为杀他而来,也对他说了,你说他会有那样笨,捉住后说也是杀,不说也是杀,您说他会说吗?更何况他精通易容术,万一被他逃了,以后再要找他就难了,所以在下才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杀了他再说。”

“沈大侠说得对,换了老夫,在那情况下也会这样做。老夫老了,没有你们年轻人头脑那样灵敏。”熊大爷望了女儿和沈胜衣一眼.道:“沈大侠,你为什么要杀他?不是老夫托大,以你的年纪,可说和他并无仇怨!”

“沈大哥是受少林一澄大师、解千毒老前辈所托,为武林除害的!”熊大小姐甜甜地看了一眼沈胜衣。

“哦!沈大侠原来是受少林掌门一澄大师、解千毒兄所托!”熊大爷敬佩地看了沈胜衣一眼,道:“然则,你怎知道他在塞外?”

沈胜衣道:“是少林一澄大师告诉在下的,其实少林为了除去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十年来一直没有放松追查,派了很多弟子,包括俗家弟子,四处打探他的踪迹。两个多月前,两名少林俗家弟子在塞外传来消息,说是发现了一些线索,就在驻马镇附近,后来却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也不见两人回转关外。事有可疑,所以一澄大师托在下到塞外一行,追查下去。”

“哦!原来如此。”熊大爷点了点头道:“沈大侠,你千里迢迢,远来塞外,冒风雪,忍严寒,不畏艰险,只是为了替武林除害。沈大侠的这等侠行义举,豪侠胸襟,老夫不胜钦敬。”脸色神情之间充满了一片钦敬之色。

沈胜衣连忙谦逊地说道:“前辈谬赞了,在下生成劳苦命,到处流浪,塞外在下又欲一游,既然一澄大师和解前辈托在下来塞外追查,可说一举两得。再说,武林公敌,人人得而诛之,这是每一个有正义感的武林人应尽的责任!”沈胜衣看了一看坐在身边的熊大小姐一眼,又道:“勾九魂是君妹所杀,前辈应该夸耀她才对!”

熊大小姐脸色微红地道:“爹,你不要听沈大哥乱说,女儿不过因人成事,杀勾九魂的点子,是他想出来的!”

熊大爷耳听两人一个“君妹”,一个“沈大哥”地叫得那样亲热,知道两人的感情定在他离开后,猛然增进,此后已改变不了女儿的心意了。

他本是个极宠爱女儿的父亲,也不大固执,他认为只要女儿喜欢,做父亲的也不便太勉强,何况经过观察和接触,他对沈胜衣的观感也改变了,认为他是一个品行俱佳的年轻人,自己实在没有理由反对他们相爱。

于是,他笑了笑道:“君儿,你几时对沈大侠改了称呼,爹怎么不知道?”

熊大小姐一张脸臊得通红,低下头,嗔娇道:“爹……”

熊大爷呵呵一笑道:“君儿,爹说错了吗?看来,爹对沈大侠也要改一改称呼了!”

熊大小姐欢喜得抬起一张娇媚欲滴的娇靥,站起身走过去,偎在熊大爷的身边,娇羞地说道:“爹不反对了?爹,你真好!”

熊大爷慈爱地搂着女儿,道:“爹只有你一个女儿,爹不对你好,对谁好?”

熊大小姐眼中情意绵绵地注视着沈胜衣,道:“沈大哥,你就叫爹做世伯吧!”

沈胜衣现在简直尴尬到了极点,坐立不安,脸也臊红了,他从来未经历过这种场面,不过他也被熊大爷父女俩的亲情所感动,感到心头热热的,更被熊大小姐的深情蜜意所溶化,看来,他逃不过这道情关了。

他本是个豪放爽朗之人,闻言立即叫了声:“世伯!”重新见过礼。

熊大爷乐得呵呵大笑道:“贤侄不必多礼!”

熊大小姐欢喜得“格格”娇笑,对熊大爷说道:“沈大哥在咱们家,住在哪里?”

熊大爷宠爱地看了女儿一眼,道:“你喜欢让他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吧!这一切全都由你作主。”

熊大小姐撒娇地望了两人一眼,站起娇躯,欢快地说道:“那女儿立刻去为沈大哥安排住房。”

娇笑地说着,人已一阵风般出了大厅,人不见,笑声如铃犹在耳。

熊大爷亲切地看了一眼沈胜衣,道:“贤侄,你刚才说要采取行动,究竟要怎样行动?”

沈胜衣恭敬地道:“世伯,很简单,他们几次要杀小侄,皆不成功,一定很不甘心,小侄想以身作饵,诱使他们现身。”

熊大爷一皱眉,关怀地道:“贤侄,这样太危险了,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老夫如何对小女交代?还是另想一个比较安全的办法吧!”

沈胜衣道:“除此别无他法。小侄与君妹一起回来,必已落入他们的眼线中,他们唯恐小侄插手,一定会对小侄下手,与其等他们下手,不如采取主动,既可以引他们现身,又可乘机查出他们的底细,一举两得,就算危险,也是值得的!”

熊大爷无可奈何地道:“只怕君儿不肯!”

沈胜衣故作轻松地说道:“世伯,小侄会说服君妹。再说,虽然危险,但只要小心应付,相信不会有多大危险的。”

熊大爷道:“派几个人和你一起去,如何?”

沈胜衣摇头道:“不好,那样反会引起他们的疑心,引不出他们。”

“你想几时行动?”熊大爷问。

沈胜衣沉思一会儿,道:“当然是越快越好,早一点查清他们的来路,越对咱们有利。今天休息一天,明天行动!”

熊大爷点头道:“这样也好,敌暗我明,防不胜防,早些将他们抖落出来,知道他们的底细,也好想办法对付,将劣势扭转。”

从这一席交谈,熊大爷对沈胜衣这人认识更清了,更有好感,更加赞赏他,认为他不论才智人品武功,都是当今武林不可多得的杰出青年,深庆女儿有眼光看中他,也深庆当时没有逼着女儿答应嫁给原白海。原白海也是才貌俱佳的年轻人,熊大爷现在还这样认为。

他们两人相谈融洽,替沈胜衣整理好房间,喜洋洋回来的熊大小姐见了,更是满心欢喜。

沈胜衣问道:“世伯,不知你将昨晚死去的人如何处置?”

熊大爷闻问,立时脸现怨愤之色地道:“他们为老夫而死,老夫准备待事情完结之后,厚葬他们。”

“爹,就让那些棺木摆在院子里?”熊大小姐问。

熊大爷深长地叹了口气道:“目前只好如此,咱们力量已弱,再不能分散力量去搬运棺木。好在前院够大,天气严寒,十天半月不会有问题。”

沈胜衣点头道:“世伯说得对,咱们不能再给他们有可乘之机,应当集中人手,严密防守大院。”

熊大爷道:“贤侄说得对,老夫马上去吩咐万总管,要他迅速布置一切,非必要留在外面监视探听的人,全部集中在大院中。”

转对熊大小姐道:“君儿,你和沈侄已辛苦了一夜,就带你沈大哥到客房休息吧,爹去布置一切。”

熊大小姐关怀地道:“爹,你也该休息休息了,你也一日一夜不曾阖眼,小心身体,不要太劳累。”

熊大爷慈爱地对女儿道:“君儿,爹自己会照顾自己,爹虽然年纪已老,但身体还健壮得很,诸事吩咐完,爹会去休息的,你快带沈侄去休息吧!”

熊大小姐和沈胜衣别过熊大爷,熊大小姐带着沈胜衣到她精心布置,为沈胜衣准备的客房走去。熊大爷望着两人的背影,老怀大慰,也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无牵无挂地去前院吩咐布置一切。

 

第二十三章 动军心 古诚尸首被送回

 

熊家大院在熊大爷亲自督促指挥之下,防守得如铁桶般严密,一夜平安无事,敌人没有采取行动。

吃罢午饭,沈胜衣决定采取行动,准备出去,熊大小姐也坚持着要跟去,任熊大爷和沈胜衣费尽口舌,她也不肯答应留下。

她固执地说:“要去一起去,我不能去,沈大哥也不能去。”

熊大爷和沈胜衣拿她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她和沈胜衣一起去。

熊大爷干叮万嘱要她一切小心,凡事不可任性,要听沈胜衣的话。熊大小姐只要能和沈胜衣在一起,哪管它危险不危险,对熊大爷的叮嘱也一一点头。

两人准备停当,别过熊大爷正想出去。

总管万昌忽然匆匆走进来,垂手道:“大爷,大小姐,沈大侠,外面有人送来一副棺材,说是二爷的尸体,咱们怎么办?”

万昌在昨晚已见过沈胜衣,也知道和看出沈胜衣和熊大小姐的关系,因此,万昌对沈胜衣的态度极为恭敬。

熊大爷乍然听到有人送来古诚的尸体,内心激动万分,激动得手都有些抖,眼前仿佛现出古诚的音容笑貌。

三十年结拜之情,亲如手足,怎不令他黯然神伤。

他强抑悲痛,努力令自己冷静下来,长吸了一口气,对万昌道:“咱们出去看看。”

沈胜衣连忙阻拦道:“世伯,恐防有诈,让小侄出去看看吧!”

熊大小姐也劝道:“爹,让女儿和沈大哥去看看,你留在这里等一等吧!”

熊大爷点点头,默然无语。

两人随着万昌走出大门外察看。

行走中,沈胜衣问道:“万总管,他们有多少人来?”

万昌侧转头道:“沈大侠,他们只有四个抬棺木的仵工。”

“有没有问清楚,他们受何人之托,将棺木抬来?”

“在下问过了,他们说受人之托,那人给了他们二十两银子,要他们将棺木抬来,说的话也是那人教他们说的。”

“四个仵工可是本镇人?”沈胜衣问得很详细。

“是的,他们是镇上福寿号雇请的仵工。”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大门口,大门口两边整齐地站!着十二名精悍的汉子,全都手按在腰间的刀把上,注视着停放在门外阶下的一副棺木和四个仵工,大概他们已得到万昌的吩咐,全神戒备着。

三人站在门外石阶上,石阶下的四个仵工,见了万昌和熊大小姐,他们并不认识沈胜衣,其中一名仵工上前双手一拱,说道:“大小姐,万爷,小的们可以将棺木抬进去了吧?”

熊大小姐说道:“慢着,我有话要问你!”

那名仵工恭敬地说道:“大小姐有话只管问。”

熊大小姐一指放在阶下的棺木,问道:“棺中躺着的,真是我二叔?”

那名仵工陪笑道:“小的们也没有看过,雇的人对小的们说棺中是二爷的尸体,小的们就这样说!”

万昌厉声喝道:“陈老大,你可不要说谎!”

被称作陈老大的仵工慌忙道:“小的怎么敢,小的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瞒骗大小姐和万爷您!”

一直注视着四名仵工、棺木的沈胜衣忽然问道:“大叔,这棺木是从哪里抬来的?”

陈老大看了沈胜衣一眼,脸生得很,从未见过,但见他站在熊大小姐身旁,身份定然不低,他不敢得罪熊家大院的人,连忙拱手道:“这位爷,棺木是从镇口抬来的,马车停在镇口,棺木是放在马车上的。”

“那人多大年纪,相貌如何?”沈胜衣接着问

那仵工道:“那人大约三十四五岁,中等身材,相貌普通,当时他戴着一顶皮帽,皮帽压在眉眼上,小的也看不大清楚。”

“可有什么特征?”沈胜衣想问出一点线索。

陈老大想了一阵,歉然道:“这位爷,很抱歉,当时匆匆忙忙,他全身裹在雪披中,小的看不出他有何特别之处。”

沈胜衣失望地和熊大小姐交换了一下眼色,万昌也望着两人,等着吩咐。

沈胜衣道:“棺木可上钉了?”

“没有。”陈老大打量了棺木一眼。

“掀开棺盖!”沈胜衣吩咐,他想弄清楚棺中人是否古诚,或有何诡诈。

陈老大和另三个仵工互看了一眼,迟疑着。

熊大小姐看出了他们的心思,道:“他说掀开棺盖,你们就掀开吧,快些!”

四名仵工听到熊大小姐亲口吩咐,齐应了声“是”,一齐动手,解开绳索,慢慢将棺盖掀开。

熊大小姐和沈胜衣、万昌三人,眼看着四名仵工将棺盖掀开,神色全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瞬也不瞬。

两边排站的十二名汉子,个个瞪大双目,按在腰间刀把上的右手青筋暴现,气息声可闻,显见他们的心情也很紧张。

在棺盖将要全部掀开的霎那间,气氛沉寂得有如一潭死水,沉寂得每个人皆可听到清晰的心跳声。

棺盖终于掀开,放在地上,棺中人赫然正是古诚二爷!

熊大小姐乍然一见古诚尸体,不觉冲动地悲呼了声:“二叔!”冲下台阶。

沈胜衣比较冷静,虽然也浑身一颤,却及时一把将熊大小姐拉住,道:“君妹,千万不要冲动!”

熊大小姐悲泣着低唤了声:“沈大哥,二叔他死得真惨!”

一头扑进沈胜衣的怀中。

沈胜衣搂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地道:“君妹,你冷静点,二叔不会白死的!”

万昌和十二名粗悍汉子乍然一眼看到棺中的古诚,也不由齐皆激动地低叫了声:“二爷,果然是二爷!”

万昌已激动地冲了下去。

沈胜衣大声疾呼道:“万总管,小心有诈!”

万昌闻言,在石阶上倏然一停,细细打量着棺中的古诚,说道:“是真的,真是二爷!”

慢慢地步下台阶,走向棺木。

阶上十二名汉子虽是心中惊痛,却保持着冷静,全神戒备着。

四个掀开棺盖的仵工,虽是见惯了死人,但乍然见到古诚死相的恐怖,不禁也同时低叫了一声,退了一步。

棺中的古诚双眼微开——是熊大爷不忍见他死不暝目,为他抹上的,口张开,一脸痛苦之色,也夹杂了一些惊诧之色。衣服还是死时的衣服,胸前衣服上凝结了一团鲜血,酷寒的天气下。没有变成黑紫之色,仍然鲜红夺目,红得有点奇异。

咽喉间开了个洞,被浅红的血块凝塞着,腰部差点被拦腰砍断,鲜红的血渍凝满了下半身,死状令人惨不忍睹。

万昌这时在棺旁看清了棺中的古诚,被古诚的死状惊震得脸色苍白,压抑着心中的震惊,对台阶上的两人道:“大小姐,沈大侠,确是二爷,没有错。”

沈胜衣和熊大小姐闻言,才放心地走下去。

事实上一连串的遭遇,令他们不得不加倍小心。

走下石阶,两人来到棺前,熊大小姐一眼见到古诚那种奇惨的死状,不由双手掩脸,大哭起来。

沈胜衣见到古诚的死状,也不由得暗惊,但他表面冷静如常,仔细观察棺中有何异样,但一点也看不出。

他扶着仍在饮泣的熊大小姐,对万昌一点头,步上石阶,走进大门。

万昌明白他的意思,对四个仵工道:“抬进去吧!”

四个仵工应了声:“是,万爷!”立即动手,盖上棺盖,绑好绳索,抬起棺材,跟在万昌身后,抬进大门。

大门立时关上,十二名粗悍汉子守在门外。

穿过停满了棺木的前院,古诚的棺木就停在第一进大厅上,熊大爷和熊大小姐、沈胜衣三人早就等在厅上。

躺在二进厢房中的雷莽,听到古诚的尸体被送回来,悲痛得泪流满面,咽声道:“是小弟不好,二哥若不是为了救小弟,也不会死,小弟害了二哥,小弟对不起他!”

挣扎着想起身,嚷着要见古诚的尸体。

好不容易,熊大爷和沈胜衣、熊大小姐三人将悲痛莫名,痛不欲生的雷莽劝止了,答应他古诚出殡之日,一定让他参加,他才勉强躺在炕上,不再坚持着带伤出去。

棺材抬进前厅,停放在大厅正中预先摆放好的两条长凳上。

四个仵工解开绳索,将棺盖再次掀开,放在棺旁。

依沈胜衣的意思,是等仵工将古诚的尸身清洁干净,重新穿上寿衣才让熊大爷看,但熊大爷坚持不肯,他要看着古诚换衣净身,才能心安,对得起死去的盟弟。

沈胜衣无奈,只好让他看着,他是担心熊大爷看到了古诚惨烈的死状后,心理、精神受不了刺激。

熊大小姐由于不便看着净身,心情悲伤地回房休息了。

熊大爷激动得身躯微颤,眼定定地看着四个仵工将棺盖掀开放下。

一眼见到棺中古诚的惨烈死状,熊大爷再也控制不住,身躯猛一抖,冲上前扳住棺边,低头凝注着死状惨烈的古诚,泪流满脸,悲唤道:“二弟,你死得好惨!二弟,大哥只要不死,拚着老命也要为你报仇!”

旁边看着的万昌从未见过熊大爷如此悲痛激愤,就连熊大奶奶死时,也没有如此悲痛,万昌也不觉低头垂泪。

旁边的沈胜衣,心里也不好受,眼睛湿湿的,他也受了熊大爷和厅中气氛的感染。

四个仵工更是退在一隅,垂首不敢出声。

熊大爷虽是昨晚见过古诚尸体,但当时天黑,加上强敌环伺,匆匆一眼,为他抹上张开的眼睛,看不大真切,如今在大白天,身上的伤,脸上的表情,清楚地呈现在眼前,怎不令熊大爷悲痛莫名。

沈胜衣上前扶起熊大爷,扶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安慰道:“世伯,死者已矣,还是为他办理后事为要。再说,你老人家也不宜太伤心,免得伤了身体,到对方有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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