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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系列-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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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在这个偌大的后园内,有一个不小的池塘,池塘中央,更是立着一个凉亭。

而在这个凉亭之内,此刻正坐着一条人影。

那是一条非常细小,背坐着的人影——

他!

他,虽是背着步惊云与雪心罗的所在所坐,然而从其小小的背影看来,步惊云二人一望便知,他顶多也不会年逾六岁。

但最教二人讶异的,是这条只有五岁多的小身影,竟像充满无限寂寞。

是的!他真的很寂寞!

全因在这偌大的庭园内,虽是环楼玉宇,却是空洞寂寥,庭园内根本没有其它人,甚至其它孩童与他嬉戏。

陪伴他的,只有……

一柄剑!

那是一柄此刻握在他手中的短剑,但与其说这是一柄短剑,倒不如说是一件孩童玩物。

只因此剑长不过及尺,锋刃无光,平平无奇,一点也不锋利;也许正因这个缘故,才会成为这个五岁小孩的玩物。

但纵然这柄短剑并非什么绝世宝剑,甚至只是一件玩物,此刻这个孩童将它握在手中,却像是面对着他唯一的朋友,可知他有多伶仃?多寂寞?

最奇的是,这背坐着的小孩还不时对着那柄短剑喃喃低语:“剑儿剑儿,你可比我快乐多了……”

“你不懂哭,活像不用发愁,也不用怕爹娘不疼你,你根本就没有爹没娘,但我虽然有爹有娘……”

“爹娘却不疼我!”

虽是童稚的话声,但说的话却绝不像一个五岁小童!谁都无法想象,一个五岁的脑袋会说出这样有条不紊的话!

且说着说着,步惊云与雪心罗忽地听见“滴”的一声……

那是泪珠滴到短剑上的声音!

啊?他……,哭了?

是的。也不知道这五岁的小孩经历了什么伤痛,他年纪这么小,竟有这么多的苦涩、冤屈与哀伤?人生的路曲折漫长,他可知道,还有数不清的挫折和悲伤在等着他?

而就在他这颗泪珠滴到短剑上时,步惊云与雪心罗不期然朝那短剑上的泪珠一瞥,当场为之一怔!

令二人怔忡的,当然并非这颗泪珠,而是因为在此一瞥之间,二人终于看清握在这小孩手中的短剑,还有刻在短剑上的三个小字——

独!

孤!

剑!

※※※

独孤……剑?

啊?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雪心罗几乎便要脱口呼出剑圣的名字,源于这柄短剑上既刻着独孤剑之名,那此刻这个背坐着的小孩,必是如今年仅五岁的小剑圣无疑!

步惊云也是未有想过,眼前这个小孩就是剑圣童年;盖因江湖传闻,剑圣从小至大皆没有七情六欲,甚至父母身故亦像事不关己;但,他竟在五岁之年,曾有这么多的眼泪?

眼前的独孤小孩,真的便是那个一剑败尽天下剑手的无情剑圣?

然而,无论步惊云如何难以置信,雪心罗终于也虚弱地吐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真的是……他!”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件物事。

那赫然是一柄一模一样的短剑,短剑也同样刻着独孤剑三个小字!

雪心罗黯然看着步惊云,道:“这柄……短剑,其实是当年……‘剑’与我定情之时,送给我的……信物,但我当年看此剑平平无奇,根本没想到……此剑对他原来如斯重要,如斯……意义深长……”

“这柄短剑,原来是他孩童时代……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愿听他心底话的……同伴!”

说至这里,雪心罗终于哽咽难言,无法再说下去。

不错!眼前的小剑圣,非但无父愿爱,无母愿护,更被视为一个只懂和剑说话的小怪物,亦遑论有其它小孩愿与他为友,甚至比他年幼两岁的胞弟独孤一方,此刻也不见踪影,敢情尽得父母宠爱,不屑与他为伍。

只有这柄短剑,一直无言地伴着他,非但默默听着他得凄苦,更为他接着那无人了解的泪。

而他却将这柄陪伴他成长的挚友,送给雪心罗作为定情之物,可知当年她在他的心中,比世上一切还要重要……

但,没有七情、没有六欲、没有亲情、眼中只有剑的剑圣,他也曾对一个东瀛女子如斯动情,如斯深爱?此中究竟有何不为人知的曲折?

步惊云虽百思不得其解,惟目下也并非深究个中原委的时候;就在此时,一直背坐着的小剑圣,像发现一些什么似的,突然缓缓回过头来……

啊?他回头?

步惊云与雪心罗随即为之精神一振,他俩终于有机会一睹,剑圣在五岁之时的真正模样!

※※※

只是在一看之下……

雪心罗面上虽没有任何异样,唯独步惊云,却是眉头一皱!

死神皱眉,全由于他预期中的剑圣童年容貌,绝不该是这样的!

眼前小剑圣的容貌,竟然……?

※※※

“这个……”

“真的便是剑圣?”

步惊云沉沉地吐出这个疑问,一双冷目,也紧紧盯着回过头来的小剑圣,满目掩不住的疑惑。

雪心罗不虞步惊云在瞥见小剑圣容貌之时竟会心生疑惑,不由一问:“有何……不妥?他虽然……年纪尚小,却像极……当年‘剑’与我邂逅时的模样,二人仿沸……是同一模子造出来的……”

不错!剑圣是雪心罗魂牵梦系了数十年的爱郎,他的样子,无论是年幼抑是老了,她一眼便已认得!

“但,”步惊云蓦然打断她的话:“这孩子,与江湖传闻中的剑圣,并不一样!”

并不一样?

只见眼前回过头来的小剑圣,虽仍眼光泛泪光,唯一张小脸,却竟无半分童稚之气,相反更隐然流露一股英气。

但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的那双眼睛!

他的一双眼睛,已在孕育着一股剑意,一股必会傲视天下剑手、世俗凡夫不敢直视的无上剑意!

正因这股剑意,令人一眼便已感到,这孩子将来长大后绝非泛泛,绝不会在任何人之下。

他,是为了惊世骇俗而生!

他的剑,也是为了惊世骇俗而来!

眼前的小剑圣,活脱脱便是剑圣的童年,何故步惊云却说,他与传说中的剑圣并不一样?

“他的额上,”步惊云又沉沉地吐出他的答案:“没有剑痕!”

剑痕?

对了!江湖之上,其实真正见过剑圣的人不多,盖因见过他的人,大多已死在他的剑下!

但剑圣却有一个特征,江湖中无人不知,便是在剑圣的额头中央,有一道深刻的刻痕!

这道刻痕,仿佛注定他是为剑而生!

“这……可奇了。”雪心罗也不由惑然起来:“当年我……邂逅的‘剑’早已……一剑成名,他的额上,也和如今……五岁的他一样,没有任何剑痕!”

事情愈来愈曲折离奇了!步惊云与雪心罗满以为已找着童年的小剑圣,但这个小剑圣,非但不像传闻中的剑圣那样没有七情六欲,更欠了剑圣该有的剑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二人惑然不解之间,忽地又明白了一件事。

他俩终于明白,本来一直在背坐垂泪的小剑圣,为何会突然回过头来?

那全因为一个人!

“爷爷!爷爷!”

蓦见小剑圣一面破涕为笑,一面已站起往回走,步惊云与雪心罗回头一望,只见两条人影已朝凉亭这方步近!

来的原来是两名汉子。

为首一人年约六十,身材魁梧,一张国字面极具正气,再加上一双老目蕴含无限暖意,令人一见便知是个慈祥长者,望而生敬。

随后一人年约半百,却与为首那人完全相反,非但脸形冷削,面色更白里透灰,加上一身灰黑素衣,整个人看来就像一块奇硬无比的铁。

然而一个人看来像铁,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人若像铁般硬直,总算深具节气,总算忠心。

小剑圣一把便扑进为首那名慈祥长者怀里,步惊云与雪心罗当下明白,这名极具正气的慈祥长者,定是剑圣的祖父、无双城的老城主——

独孤无憾!

他身后那名冷削汉子,应是其贴身随从。

好一个独孤无憾!那一脸的慈祥正气,就连冰冷如步惊云,亦感到其眼神中散发的暖意!

步惊云也曾与无双城现任城主“独孤一方”有一面之缘;独孤一方的阴险奸诈,就像写在脸上。看着眼前的独孤无憾,真想不到这样一个正气之人,会出了一个唯利是图的枭雄子孙!

独孤无憾将小剑圣拥在怀里,温柔地抚着他的小头儿,见此子眼角尚有未干泪痕,不由老目一皱,道:“剑儿,你,又哭了?”

小剑圣轻轻一抹自已眼角,不语。

独孤无憾似若有所悟,问:“孩子,你是因为今天是一年之始,本应是一家团叙的好日子,但你爹娘却不许你到厅堂中与宾客一起贺岁而哭?”

小剑圣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垂首道:“爷爷……,我真的是爹娘的……儿子吗?怎么他俩……总是不想在人前……认我似的?”

独孤无憾乍闻此言,不由叹道:“傻孩子……,你怎会不是你爹娘的儿子?只是……,这世上有各式各样的父母,有些父母,他们不懂得疼爱自己的孩子罢了,唉……”

“但……”小剑圣又张着小嘴道:“爹娘却很疼弟弟……”

独孤无憾轻抚着他温软的发丝,劝慰:“那只因你天生与众不同;你的天资,你的鹤立鸡群,令你爹娘也相形失色,你长大后自会明白……”

小剑圣又泪盈于睫,低嚷:“爷爷!我不要……什么天资,我只想……爹娘疼我……!”

是的!一个五岁的孩儿还有什么心愿?还不是想得到父母疼爱?哪个孩子会希罕什么骄人天资?即使强如剑圣的童年如是!甚至冷如死神的步惊云,童年还不是同样望能得到其母玉浓的谅解与疼爱?

独孤无憾当场鼻子一酸,险些便要掉下老泪来,道:“可惜……,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你注定是一柄举世无双的剑,你的路也是一条与别不同的剑路……”

“剑路无情,至死不悔,六亲无认!总有一日,你的心只会容得下剑;总有一日,你再不会希罕你爹娘是否疼你;甚至总有一日,你也会忘记爷爷……”

小剑圣但听独孤无憾说出“忘记爷爷”四字,实时大急,紧紧抱着独孤无憾不放,哭着道:“不……!剑儿不会……忘妃爷爷!剑儿永远……也会记得爷爷!”

看着自己长孙如此不舍自己,独孤无憾一颗心固然老怀大慰,但他今日似是有些心事,突然饶有深意地叹息道:“只是……,有时候太美好的东西,你永远记着它,只会令你毕生都在遗憾,都在思念和痛苦。有时候,人若能无情一点,若能忘记多一点,反而是件好事……”

说着说着,独孤无憾蓦然从怀中取出一物,一直暗中旁观的步惊云与雪心罗一瞥,只见那足一个大如手掌的锦盒。

独孤无憾将此锦盒放进小剑圣怀里,千叮万嘱的道:“剑儿,这锦盒内的东西,是爷爷在这新年给你的压岁之物,你要过了今夜才可开启来看,也不要将它给你爹娘,若然你爹娘逼你将它交出,你就告拆‘龚平’叔叔,龚平叔叔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言毕回望身后那冷削漠子一眼,那汉子虽面有难色,唯最后仍凝重地重重点头,似是义无反顾地答:“老爷你放心!龚平必定不负所托!孙少爷的事,龚平……”

“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这是多么严重的一个承诺?到底锦盒内藏着什么珍贵之物,要龚平为保它而万死不辞?

而这个冷硬得像一根铁的龚平,既然称呼独孤无憾为老爷,看来真的是其一名贴身忠仆。

独孤无憾但见龚平首肯,像是放下心头大石,深深吁了口气,苦笑道:“很好……其实你跟随我已数十年,你我虽以主仆相称,但你才是老夫毕生的唯一知己;你的修为,甚至更已远超老夫儿子独孤无双之上,故能得龚平你铁口保证守护剑儿安危,那老夫今儿即使去了,也大可去得安心……”

独孤无憾一语至此,紧紧抱着他的小剑圣,忽地抬头问他道:“爷爷!你还要去什么地方?”

独孤无憾凝重地道:“孩子,爷爷今日可能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也许会暂时不会再见爷爷,更会因记挂爷爷而心痛,但,你一定要应承爷爷一件事。”

“爷爷,你要剑儿应承你什么事啊?”

“孩子,应承爷爷,无论你今后遇上什么,也千禹别为任何人而心痛,别为你爹娘对你不好而心痛,也不要为爷爷远去而心痛!你的一生,应只为剑而心痛!”

“你,今后要好好与宝库中的无双剑为伴!你,一定要成为一柄天下无双的剑!”

看着自已爷爷满脸凝重之色,小剑圣似亦感到事态之严重,以小手拉着他爷爷的手掌,徐徐道:“爷爷最疼剑儿,若爷爷要剑儿成为什么天下无双的剑,剑儿定会依爷爷的话!但要剑儿不要为爷爷心痛,剑儿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啊……”

“你,一定能够办到的!”独孤无憾说着,复再从怀内取出一件物事,步惊云与雪心罗只见那是一颗大小有如铜钱、一片墨绿的丸子。

那种绿,是一种令人看上去感到万念俱灰的绿,仿佛红尘俗世之内,一切皆已不值得再留恋!

独孤无憾将那颗墨绿丸子放在小剑圣的小手上,又道:“孩子,这……已是爷爷最后送给你的东西。你要好好记着,一旦你因为任何变故而痛不欲生,你就吞下这颗丸子。它,可以解去你的痛苦,即使是爷爷离去令你所受的痛苦……”

※※※

“……”小剑圣根本不大明白,他的爷爷今天说话为何总是怪怪的,但为了让他宽心,遂也将那颗丸子紧紧揣在小小的掌心,点了点头。

“很好。”独孤无憾就像了结了一件最后心事似的,突然将小剑圣紧紧抱在怀里亲了一下,接着道:“孩子,胡妈适才已为你备了午饭,更已送到你的寝室,你还是先去吃点束西,爷爷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一会爷爷还有些话要对你说!”

小剑圣看了看他的爷爷,半信半疑地问:“爷爷……,你真的会等……剑儿回来?”

“一定!”独孤无憾又慈和地笑了笑,答:“爷爷的话,难道你也不信?”

爷爷的话,小剑圣当然相信;在偌大的无双城府第,最疼他的,也只有他的爷爷,还有经常跟在他爷爷身后的冷面叔叔龚平,尽管龚平从来不笑……

“……”纵然半信半疑,小剑圣终如独孤无憾所言,先回到自己寝室,临走之时,还不时依依不舍回头望他爷爷,似想再多看他爷爷一眼。

但小小的心儿那会想到,这一眼,可能已是他今生看其爷爷的最后一眼,只因他的爷爷今次真的骗了他,他不会再在这里等他回来,今夜之后,他可能会……

眼见小剑圣不舍而去,步惊云与雪心罗本应随他而去,继续看他的故事,只是,二人见独孤无憾与小剑圣说话之时,总是话中有话,似是山雨欲来,将有一些重要之事发生,步惊云与雪心罗不禁相视一眼,决定暂留下来,看独孤无憾与那个龚平之间,还有什么话说。

果然!小剑圣离去后不久,一直甚少说话的龚平,终于在独孤无憾身后道:“老爷……”

“你,真的要去?”

独孤无憾叹道:“应该发生的事,始终也会发生。无双他已多次开口相求,要我与他同场出现,接见前来贺岁的武林群雄,我若再闭关谢客,也难以再说得过去。”

原来二人是在谈关于今日一年之始,群雄前来贺岁,独孤无憾应否与其子独孤无双一同接见来宾之事?但何以独孤无憾的面色,却像是比赴刀山火海更为难看?

龚平又道:“但……,老爷,你也该已知道,据我们派出的探子回报,少城主早已从大漠苗族之处,搜罗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回来,更准备在今夜与你大宴群雄之时,在敬给你的酒中下毒。”

“你若如言与他一起大宴群雄,届时在天下群雄之前,必会为顾存少城主的颜面,而不会拒饮其敬酒,但此毒非但无色无味,令你不知他有否下毒,更不会实时毒发,而会在数个时辰后,令人缓缓衰歇而亡,恍如身染暗疾猝死一样,杀人于无形……”

什么?步惊云与雪心罗闻言同感一愣!想不到在今日这个一年之始、喜气洋洋的日子,独孤无双竟对自己的老父,包藏了如此险恶的祸心与阴谋?

但听独孤无憾道:“龚平,你所说的,我尽皆早已心中有数,只是,你认为我儿无双,真的会因我想将无双令传予剑儿,而下毒除去我?”

龚平道:“老爷,少城主若非要在你酒中下毒,又何故会千里迢迢从大漠搜来此奇毒?今夜十居其九,他必会下毒除你!”

独孤无憾苦笑道:“这就是了!你也懂得说十居其九,亦即是说,无双只有九分机会会狠下毒手,还有一分机会,他可能会悬崖勒马,下不了手!”

“但,”龚平面露优色地道:“要以一分良心去博取九分危机,这样做并不划算……”

“不!是划算的!”独孤无憾又叹道:“即使只有一分机会,无双会下不了手,但我也甘愿饮下他所敬的酒!”

“因为只有饮下那酒,我才会真正知道,他到底有否在酒中下毒?我才会知道,自己耗尽半生教导的儿子,究竟仍然是否一个有血有肉有心的人,抑或已沦为一头为权力可以弑父的禽兽?”

不错!天下父母,谁不想知道子女对自己的心?独孤无憾固然也想!只是他要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龚平见其主人意决甚坚,本来还想再劝下去,可是独孤无憾此时却蓦然转身,一面向厅堂方向步去,一面道:“龚平!今夜群雄之宴,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也千成要记着适才答应我的承诺!”

※※※

“你,一定要为我守护剑儿,扶掖他成为一柄举世无双的剑!”

千叮万嘱,还是那句老话,还是为了他心中一个舍不下、抛不开的至爱孙儿!

他终于去了!去赴他亲生儿子为杀他而设的群雄之宴,俨如自行寻死!

但即使要赔上一条老命,他还是心甘情愿赌一赌儿子的心,尽管这是一场他十居其九会输的赌局……

甚至一旦他赌输了,他也情愿死在自己儿子手上,只因要他活道面对残酷无比的真相,可能会比死更为痛苦。

这正是所有当权者的悲哀,千古如是。

看着独孤无憾孤单的身影冉冉远去,步惊云与雪心罗也像仍旧茫然站在园中的龚平一样,心中一阵忐忑,缘于二人也不大肯定,他此去会真的人如其名‘无憾’?还是会在他本来无憾的一生中,留下一个最后遗憾?

然而,二人心中的问题,并不用等至今夜群雄之宴才有答案!

就在步惊云与雪心罗心念一生同时,他俩周遭的景物又像早前那样,突然如漩涡急转!

转眼之间,出现于二人眼前的情景,赫然已在……

七日之后!

※※※

哭,本已是步惊云与雪心罗预期会看见的小剑圣,然而,当他俩第一眼看见坐在凉亭的小剑圣时,方才发觉,他,并没有哭!

但不哭的小剑圣,一张脸却比哭丧着的脸,倍为令人难受!

只见小剑圣并非独自坐于凉亭内,在其身畔,还有龚平默默地站着。

却原来,即使是独孤无憾治丧之日,不知何故,独孤无双两夫妇竟亦不许小剑圣在灵堂祭其祖父,偏要他避不见人,也不知这对灭绝人性的父母,在故弄什么玄虚。

龚平唯有在后园伴于其侧;这个硬得像铁的汉子,向虽一脸淡漠,惟其老主人独孤无憾之死,似亦对他打击甚深;瞧其双止,亦早已老泪纵横。

可是任凭铁汉也在流泪,此刻的小剑圣,虽已热泪盈眶,却仍狠咬小牙,拼命不让自己眼眶内的泪水流下来,咬得他的牙根和小唇也在滴血!

完全无法想象,一个五岁小孩竟会因为拼命不哭,而将牙和唇咬至鲜血斑斑,缘何至此?

那全因为,他曾应承他最敬爱的爷爷,他,绝不会因为他的远去而心痛!

他不想令他的爷爷失望!

只是,小小的心儿却造梦也没想过,爷爷这次远去,竟却了那么远,远得隔了一重生死!

此去生死两茫茫……

“为……什么?为什……么?”但听小剑圣终于从紧咬的牙缝中吐出连声反问:“爷爷你要……剑儿不要为你远去而哭,剑儿……已办到了,但爷爷你……为什么食言,没有在……凉亭等我?爷爷你为什么……食言啊?”

听着小剑圣的声声反问,一旁的龚平终哽咽着道:“孩子……,虽然老爷生前希望你不要为他的离去而伤痛,但你若想哭,就尽情哭一场吧,这样你可能会好过一点……”

“不……!”小剑圣霍地高声叫道:“我不要哭!我一哭,爷爷就更会食言,永不会回来的了!我不要哭,我一定要爷爷回来啊……”

龚平强忍眼泪,道:“孩子……,你爷爷是……永远还会以回来的了。他千叮万嘱你……不要因任何人而心痛,但他自己,却因你爹而心痛欲绝,宁愿死在他手上,也不愿承受那股心痛之苦……”

此言一出,小剑圣当场一呆,问:“龚平叔你说些……什么啊?爷爷他怎会……死在爹的手上?”

“也许,如今已是让你知道真相的适当时候了。”龚平道:“你记否你爷爷大去之日,他曾给你一个锦盒,叫你千万不要将它交给你爹,更着你在他离去后才可开启?你如今何不取出锦盒,看看内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是了!经龚平一言提醒,小剑圣方才记起此事,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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