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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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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杀你。我要你好好回答问题。”辛文昭沉着地说。

“你休想要口供。”

“我知道你出山虎原毅是条硬汉、当然你也知道我四海邪神辛文昭不是善男信女。说吧!谁告诉你在下今晚要来的?”

“我也不知道,黄昏前有个老农打扮的人,说你今晚要来,因此咱们只好撤走避风头,硬拼对咱们毫无好处。”

出山虎不假思索地说,这消息说出来无关大局。

“那是谁?”辛文昭追问。

“不知道,那老农匆匆说完匆匆走了。”

“哦!蓟州三霸为何到保定府作案?”

“这事与你有何干连?”

辛文昭脸一沉,声色俱厉地说:“这件事不但与在下有关,而且关乎咱们大明皇朝的兴亡。”

“放屁!你这算是什么话?”

“这是老实话。金虏已占了辽东,眼看要进兵关内。他们的奸细已混入京都、刺探朝廷的动静、在保定府的邸报公文动手脚踩探消息。而蓟州三霸却是替奸细做走狗的卖国贼。”辛文昭大声说。

出山虎一怔,怒叫道:“混帐,你怎么血口喷人?咱们在蓟州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绝不会也不屑做卖国贼。”

“真的?好,咱们平心静气谈谈、我希望你这条硬汉能提出反证,以洗清三霸的卖国罪嫌。”辛文昭收创说.举步走向厅堂,又道:“丧门煞是如何杀了三霸的,在下毫无所知,反正他们杀了蓟州三霸,等于是切断了在下追查奸细的线索。如果你们是真正的英雄好汉,便应该与我合作。”

卖国贼,这个罪名太大了。

出山虎极为震惊,梦游似的跟在后面,脸色发青。

辛文昭拖条长凳坐下,将追查奸细的经过说了。最后说:“原兄,咱们的曾祖辈以上的先人,曾经一度做过辽虏的顺民,再做金虏的顺民,然后是蒙古人九十年的牛马,你说,咱们能再做金虏的奴才么?”

出山虎久久方平静下来,庄严地说:“辛兄以天下大义相责,在下已别无选择,只有与你合作。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看错了人,三位前辈都是有骨气的好汉,绝不会丧心病狂做卖国贼。

一个月前,有个叫韩宗功的人,与三位前辈过去是朋友,邀请三位前辈到京都来散散心。三位前辈各带一位仆人,姓韩的却带了五位女眷同行。

早些天,一位仆人幸而逃出他们的毒手,回到蓟州传凶讯。

据他说,他们在京都为了方便,化装易容到处闲逛京都名胜。

在徐家庄大觉寺。恰好碰上保定府推官宋长卿带了家小至黑龙潭省墓。随行有二十四名巡捕与甲士,双方冲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三位前辈寡不敌众,含恨退走。

回城之后,韩宗功用话一激。三位前辈一怒之下,由姓韩的派了两个熟悉保定府衙的人前往寻仇报复。三位前辈并未放火,那是府衙自己失火的。”

辛文昭接口道、“姓韩的人目下在何处?”

出山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你说他带有五个女眷?”辛文昭追问。

“是的,好像都很美。”

“她们会武?”

“不知道,好像不会,韩宗功本人也仅谙防身拳脚。”

“三霸是怎么死的?”

“丧门煞父子带了一大群人,突然袭击遂下毒手,逃出的仆人命大,恰好闹肚子入厕,听风声不对,不顾污臭躲入粪缸,方逃得性命。”

“今晚有人报信,原兄真不知是谁?”

“真不知道。”

辛文昭离座。淡淡一笑道:“我想,三霸乃是被人利用的可怜虫。过了后天,在下便可证实一些事了。

原兄,你们最好赶快回蓟州,今后你们的处境,将万分险恶。

报仇的事,如果我能找出这些奸细。公私两便不劳你们费心,在下要走了,后会有期,请早离险地,迟恐不及。”

后天,是邸报发送之期。

京师八府是五日一发,其他天下各地,由各地衙门雇请的书吏抄写、一月一发。

京师八府是顺天、保定、河间、真定、顺德、广平、大名、水平。最东一府是永平,永平东南便是山海关。

发送水平的邸报,必须经过蓟州。

一艘小舟沿大通河东行,四十里到通州,已是日上三竿。通川是水陆大站,运河在此南下。

小舟的四个村夫,背了包裹舍舟就陆,走上了东行的官道。

这条通山海关的大路,可供六车并行。徒步赶路当然没有车马快,而这条路上车马比徒步的人还要多。

十里外,是太平坊。

至永平的普通公差,平时乘的交通工具是骑和传。不论骑和传,皆在三河县投宿,一百一十里算是一程。

因此,太平坊算是中途站,车马可在此地打尖。

传车也称官车或邮车,专供因公往来的兵勇差役乘坐,通常是两匹马,五个座位,需换马时由驿站供给。

近午时分,传车缓缓驶入太平坊。

太平坊唯一的村店,内外四名店伙中。有四名是新面孔,他们是四位伪装村夫的人所扮成,他们早半天控制了这家村店。

车在店侧的广场停下,车夫跳下车座叫:“公爷们,在此她打尖,半个时辰后动身,请不要耽误了。”

说完,自顾自卸马,招呼伙计准备水与草料。

车内出来了四位公爷,两位是蓟州衙的军官,穿了公服佩了军刀,两位是永平府的传差,各背了一只大型招文袋,穿了身公服,一提水火棍,一佩单刀。

四个人身材都够健壮,可惜脸有病色,晦气脸、无精打采。四个人有说有笑。一面抖掸着衣上的灰尘,一面往店内走。

两名店伙迎出含笑打招呼。

一位军官说:“伙计,替咱们弄些酒食来,不必急,还得在店内歇息儿。咦!两位奸像是新来的,本官每月都走一两次这条路,以往好像没看见过你们?”

一名店伙陪笑道:“小的是三天前才来的,这间店的店东是家叔,最近店里全换了人啦!”

谈话间,店伙将四位公爷往后食厅里引,先奉上水与净手巾,再奉上香茗,招待殷勤,一口和气。

四伉公爷大概是口渴了,就在店伙忙着张罗期间,四杯茶全光了。

只片刻间,一位传差突然叫:“咦!怎……怎么啦?头……头好晕……”

“我……我好因……”一位军官说,往桌上一搭,立即睡着了。

四个人先后伏在桌上梦入南柯,前后相隔仅片刻工夫。

“砰!”一声响,食厅门闭上了。

三名店伙皆倏然抢到,两人迅速取过招文袋,一个将藏在壁角的一只背囊提放在桌上,取出文房四宝和已刷了水印的稿纸,叫:“快!先抄邸报。”

两名店伙共有五册邸报,迅速地揭至有关辽东军政的旨谕与臣下的奏章,逐张拆页取出,交与负责抄写的人抄写。

三个人聚精会神工作,像是忘了四位公爷。

正在紧要关头,突听身旁有人说:“你们抄得太慢了,其实,你们可以在通政司安插一些人,岂不省事得多?”

三名店伙大惊,丢下工作虎跳而起,火速拔出衣内暗藏的匕首。

两位军官与两位专差,守住前后门不住冷笑。

“咦!你……你们……”

一名军官嘿嘿笑,说:“有蒙汗药的茶,已经倒掉了。老兄,咱们在此地等你们上钩,你们感到意外么?

其实,说穿了平常得很。在下断定以往你们为避嫌疑,皆在南七府动手脚,这里风声太紧,不得不在永平府打主意。

在下猜想你们必定下手,因为这次邸报,载有御史江秉谦大人弹劾御史冯三元一群陷害熊经略的狗官。追言熊经略保守危辽功劳的奏章。也有今上复招熊大人经略辽东的圣旨。所以,你们非下手不可,果然被在下料中了。”

三名店伙脸色大变,其中一人问:“阁下是……”

军官从容摘下假粗眉与大八字假须.笑道:“我!四诲邪神辛文昭。”

“有人认识我易了容的黑煞荣均么?”另—名军官叫。

“我,鬼手煞管咸。”化装传差的人说。

“在下无名小卒李化鹏。”另一名假传差说、徐徐举起了水火棍,大吼道:“卖国贼!该死的东西!”

三名假店伙已别无抉择,同声大吼、手执兵刃同向外厅冲,意在夺路。

辛文昭军刀一挥,“铮!”一声震开一把匕首,揉身切入刀光再闪,“哧!”一声轻响,一名假店伙的右臂齐肘而断,再一脚将假店伙踢倒。

“铮铮!”另两把匕首也被军刀崩开。

“噗!”黑煞荣均捡了便宜,一刀背敲倒了一个。

李化鹏也像狂风般卷到!水火棍贴地扫出,把最后一名假店伙的右足踝打碎了。

外面,扮车夫的人,已将另两名店伙打昏了。

计算得十分精确,门外已到了五匹健马,五骑是换了便装的真军官与真传差。

双方换衣、换马,辛文昭五个人,带了四名俘虏动身,动作迅速,前后不过片刻工夫。

…………………………………………………

第六十五章

兵贵神速,申牌整,海淀北面丧门煞父子的秘窟被包围了。二十余名得力爪牙被一网打尽。

可是,功亏一篑,丧门煞父子恰好不在家。

辛文昭不是个肯承认失败的人,动员了他自己与三煞的所有人手,紧迫追踪,一面封锁消息,一面亲带黑煞与鬼手煞循线索锲而不舍地追索。

丧门煞父子也不等闲,傍晚时分得到了凶讯,知道情势危急,一咬牙,打算遁入皇城藏匿。

京都算来共有四座城,南面是外城,北面外围是京城,内一重称皇城,皇宫所在则是紫禁城。

皇城之内,除了各衙门之外,便是皇亲国戚功臣勋爵的宅第。只要能找到藏身的地方,可说绝对安全。

皇城的治安,除了锦衣卫与各种禁卫军之外,还有中兵马指挥司。

五城兵马指挥司分为东城、西城、南城、北城、中城,但中城不加城字,称为中兵马指挥司讯地,也就是皇城,但紫禁城不包括在内。

丧门煞父子本想从长安左门逾墙而入,发觉有人跟踪,心中一虚,便绕城跳入玉河,潜水出水门遁入。

跟踪的人是辛文昭、黑煞、鬼手煞。三人像三只大鸟般飞越丈八高的城墙,悄然进入皇城。高的围墙逃命。

辛文昭更是高明,后发先至,贴地窜出,一闪便到了墙下,鬼魅似的向上腾升,神乎其神地出现在墙头,恰好迎着飞跃而来的丧门煞,长剑一挥,硬接丧门煞身在空中攻来的一剑“射星逸虹。”

“铮!”双剑相交,锐鸣震耳。

丧门煞只感到虎口一震,凶猛的反震力及身,整条右臂发麻。身形急剧下降。

剑芒再闪,第二剑急袭接锺而至。

“哧!”一声轻响,锋尖可怖地掠过丧门煞的右肩尖,肩骨突然进裂,整条右臂失去自制。

“砰!”一声摔倒在墙根下,剑脱手失落。

不等辛文昭飘降。黑煞与鬼手煞恰好扑上擒人。

“侧倒!”辛文昭急叫。

黑煞与鬼手煞闻声知警,不约而同扭身急倒。

三枚丧门钉间不容发地掠过两人的胸肋,衣破皮肉不伤,飞出五丈外方翩然劲尽坠地,逃过大劫。

丧门煞又打比了三枚丧门钉,临危与辛文昭拼命,钉飞剑起,易左手握剑滚出,奋余力挥剑自救。

辛文昭也知丧门钉利害,黑夜中不敢冒险接近,晃身急闪八尺、不但避过丧门钉的袭击Qī。shū。ωǎng。,也避过凶猛的一剑。

丧门煞飞跃而起,撒腿便跑。

辛文昭衔尾急迫,紧锲不舍。

黑煞与鬼手煞已及时按住了刘正,拉脱对方的双肩关节,由黑煞将人抗上肩,随后飞赶。

追出一条小巷,对面突传来脚步声,接着看到灯笼、是锦衣卫的巡逻队。

厂、卫是一家,丧门煞心中狂喜,脚下一紧,大叫:“快来……”

辛文昭心中一急,拔出匕首,脱手飞掷,如同电虹一闪,不偏不倚贯入丧门煞的左肩背。

“啊!”丧门煞狂叫,砰然倒地。

辛文昭赶上一脚踏住,一掌拍在对方的后脑上,丧门煞立即失去知觉。

巷口巡夜的十余名卫军,闻声飞奔而来。

他将丧门煞背上,扭头会合了黑煞与鬼手煞。跃登瓦面向城外撤。

警锣声传出,巡夜的卫军发出了警讯,糟了!

不久,看到了城墙,三人不管二七二十一,跳落街心折入一条小巷,向墙根飞奔。

真不巧,小巷尽头是城根,却不知城根下已有人先一步到达了。

等他们窜出巷口,对面黑影乍现,有人大叫:“巡视中城御史粱大人在此。犯夜的人就绑。不然乱箭射死。”

前左右三面有人,后面小巷中也有人堵住了退路。

辛文阳心中一定,叫道:“请梁大人亮灯笼,草民辛文昭求见。”

说完、向后面两位同伴低声说:“如果不是粱之栋大人,咱们从右面破门入室撤走。我断后。”

随从亮起了灯笼.国字脸膛留掩口髯的梁之栋梁御史佩剑穿官服,在两盏灯笼的陪同下。急步而来,讶然问:“唉!真是辛壮士,你们……”

在都察院中,粱之栋是个为人方正但并不引人注意的御史,忠奸两方的人,对他都不予重视。

其实,他该算是个失职的御史,因为他知道朝政不可为,干脆不开门说话。仅暗中留心政事,默默地做他应该做的事。不与冯三元一群奸党同流合污。在五位巡城御史中,他是唯千肯暗中与南城兵马司姜副指挥使合作的人。

辛文昭放下丧门煞,行礼道:“上禀大人,草民已擒住汉奸刘保父子,正要追索金虏派来的奸细。”

梁御史大喜,欣然说道:“辛壮士,随我来.到偏僻处问口供。”说完,向身后的两名兵士说:“熄灯,清道动身。”

在一间马房似的小屋中,丧门煞刘保刘正父子被卸了肩关节,捆起了双脚,坐靠在墙下喘息。

辛文昭站在一旁,冷冷地抚弄着匕首,阴森森地说:“丧门煞,你的党羽已经招供,应该放明白些了,如果你想熬刑不招,分筋错骨的痛苦你受得了么?”

丧门煞已经奄奄一息,不住发抖,战栗着说:“我招,找什么都招,只求你给我一次痛快。”

“我在听。阁下,是谁要你偷窃邱报塘报的?”

“半年前,在下结交了一位叫韩宗功的人。我并不知道他的底细,他派了两个人叫我帮他办事,抄一些邸报,每月给我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一月,难怪你最近手头大方得令人起疑,你比那些抄报吏收入高出一千倍,那姓韩的现在何处?”

“不知道,他的消息灵通得很,他能找得到我、而我根本不可能主动找到他。”

“你与蓟州三霸是如何勾结的?”

“没有,你找我之后,韩宗功派人来找我,要我到城东漕河码头戮取蓟州三霸的人头交给你消灾,如此而已。”

“原来如此。”

“与你一同前往对付蓟州三霸的爪牙,也是姓韩的意思,其实他已经先派人通知了蓟州三霸的爪牙,没料到你不上当,失约……”

“在下如果不失约,你便杀辛某灭口,是么?”

“是的,可惜……”

“可惜在下早就怀疑你的为人,东厂的人找你,其实是要替你洗脱嫌疑,没料到欲盖弥彰。反而被在下看出破绽。

说吧!这件卖国事件,东厂有多少人参与其中,把同谋招出来,给你一个痛快,以免皮肉受苦。”

丧门煞苦笑,摇头道:“在下与东厂的一些人虽小有交情,但这件事根本不曾牵涉到厂卫的人,他们扬言捉我,连我都感到意外呢!”

一旁的梁御史眉心紧锁,神色凛然地说:“辛壮士,这件事不要问了。三月初,本官听人说过,有一个姓韩的人在魏阉的住宅走动,行动诡秘,谁也摸不清他的底细。所以,显然魏阉已牵涉在内,而天下没有人敢于追究,这件事……”

辛文昭冷笑一声,咬牙道:“不行!草民既然管了这档子事,绝不半途而废,必须追个水落石出。

我不怕那狗太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牵涉到卖国的大事情,我不能不管,除非姓韩的能飞天遁地,不然我一定要将他找出来。”

丧门煞正待接口,刘正已抢先道:“姓韩的有一群高手保镖,听说全是辽东一带武艺高强的屯民,他们已甘心替满清人效忠,已不承认他们是大明皇朝的子民。即使你能找得到韩宗功的藏匿所在,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我只要你说出他的藏匿处。”辛文昭沉声道。

“可惜我不知道,不然倒希望你去送死。”

“你认识他那些人?”

“不认识,只见过他那两位美丽的保镖。”

辛文昭心中一动,向梁御史说:“追查韩宗功的事,草民另行设法。这两个卖国贼,就交给大人法办了,其他的人证物证,皆在姜副指挥处,大人可向姜副指挥提解。草民不敢在皇城禁地逗留,就此告辞。”

说完,率两煞行礼而去。

到了外城小西市,他向黑煞和鬼手煞说:“小弟立即到西山踩探一些神秘人物的下落,两位兄台务必于日出前,带咱们的弟兄到达西山法海寺等候。”

黑煞一惊,讶然问:“辛兄。你的意思是……”

“如果能证实兄弟的猜想,咱们将有一场空前激烈的厮杀,因此去的人。必须带全兵刃暗器。”他沉着地说。

“那为何不一同前往。”

“兄弟必须先踩探,一同前往岂不打草惊蛇。”

“可是……”

“兄弟会小心从事。但请放心。一切拜托,幸勿误事,兄弟先走一步了,沿途我会留下暗记。再见。”

半个更次之后,他到了门头村,循入山大路,向山深处急赶。

…………………………………………………

第六十六章

西山。是太行山东伸的尾支、形成京师的右臂,连峰接触,山名甚多,总称西山,是京都郊游的胜地。

其中有不少寺庙,也是香客们进香的好去处。

月影西斜,星光朗朗。

中传来三五声犬吠,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山径开始窄小,显示人烟越来越稀少。

鬼影俱无,他孤零零的快速身影,极易落在暗桩的眼下。但他的心中早有准备,希望有人出面拦截,要搜这方圆白十里的山区谈何容易?

除了以身冒险诱敌之外,别无他途。

连搜了十二处山区中的宅院,一无所获,看天色,斗转星移月将西沉,看来今夜是白来了。

他很少在西山活动,原因是他不是个有闲游山玩水的闲士,一个市井豪杰,俗务忙得难以分身。

他想起了崂山三奇的凌云燕,和用美人计诱擒他的菡英二姐妹。

崂山三奇有意图谋魏阉,要他在两月之内不要过问魏阉的事,他相信崂山三奇是风尘豪杰,绝不是卖国贼。

菡英三姐妹要他放手不管魏阉的事情,要他离开京师,为什么?事实上,那晚他装昏装睡,茵英与二妹的话,他听了个字字入耳。

她们有一位长上,长上那晚要会贵宾,要她们不必将他急于送往西山。

这位长上是谁?西山是不是这些人的巢穴?韩宗功的那些保镖中,居然有美丽的女人。

韩宗功是不是就是她们的长上?她们的长上是不是金虏派来的奸细?

韩宗功,韩宗功……

一连串的疑团,他必须加以追根究底、证实这些人的身份。

丧门煞父子被擒,在魏阉的家中,绝不会再发现这位神秘人物韩宗功,他也没有彻底暗搜魏家的能力。

因此,他目下只有凭本能寻求这条线索,证实这人的身份。

除去一个汉奸丧门煞是不够的、在威逼利诱名利双买的手段下,将会有无数像丧门煞一类的卖国败替金虏卖命,唯一的办法足釜底抽薪,杀掉那些金虏派来的奸细,这是他一市井豪杰唯一可以办到的事。

山区中常有的雾气开始出现,朦胧的轻雾从地面袅袅升腾,不久,三丈外已看不见景物了。

他到了一处山坡,脚下一慢,他记得,好像这里是被称为卢师山的卢思台,也就是神话中隋僧卢师驯服二龙大青小青的地方。

似乎这一带没有人居住,除非天旱地方官到此地来祷雨,不然罕见人迹。

出半腰,有一座秘魔崖,要称称避魔崖,大石嵌空,下有一池,据说就是大小青龙所至处,那儿更是人迹罕至的鬼地方。

他该回头了,天快亮啦!他必须转回法海寺,招呼弟兄们搜索山区。

正待折回,前面突传来一声刺耳的鬼啸,令人闻之顿感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他心中一震,一阵寒颤通过全身,这是面临凶险不测的本能

“啊……”掺号声震耳。

“砰砰!”两声回响,两具尸体向左右飞跃。

久久,久久。

雾在涌,水珠在滴,没有人声,没有响动,静得可怕。

看谁沉得住气,谁暴露行踪,谁就得付出可怕的代价。

“哧!”一枚暗器射在他伏身处右首不远,对方在迫他移动了。

但他蛰伏不动。点尘不惊。

天快亮了,雾似乎更浓了些,天亮对他是有利的。

黑煞为人机警,天亮后在法海寺等不到他、必定带领所有的弟兄,大搜这一带山区,赶来接应。

对方大概已知道情势对他有利,因此不允许他争取时间,一声呼哨下,开始了搜索行动。

两个黑影接近了,好快的身法,用的是草上飞奇学,从他身侧约三丈左右飞掠而过。

他心中冷笑,对方不知道他的隐身处,意在引诱他现身,用意仔细地搜索所经过的地段。

没有把握,绝不轻易出手。

果然不错,第二批三个人,并肩飞掠而过,这次相距最近的人,已不足八尺。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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