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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罗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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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长风略作休息,便将途中道遇郝金堂,以及进入红石堡以后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小强和田继烈也复述在梅花铺如何发现束发缎带暗记,如何营救林百合主婢,如何被黑衣女截去的经过……
郭长风听了,不觉失声道:“林百合主婢既然被黑衣女趁机劫走,怎会六天前又来到红石堡?”
小强道:“不会吧?当时咱们发现被黑衣女劫走,便分头追踪,田老爷子一路赶来红石堡,并未发现她们的踪影,我和石头兄弟在城里整整找了三四天,一点线索也没有,难道她们竟反而跑在咱们前面了?”
田继烈也不信,问道:“你真在红石堡见到她们?”
郭长风道:“虽然没有见到,但消息是常洛亲口告诉我的,绝对不假。因为她们到达时,正是秦天祥下令关闭内堡的时候,她们无法通过吊桥,只好留在外堡。”
小强道:“那么,你刚才突围脱身时,可曾跟她们照面?”
郭长风道:“这倒没有……或许她们对我误解很深,不愿跟我见面。”
小强道:“如果她们恨你,就会帮助秦天祥拦截,何况你又带着林元晖,她们肯眼看你把人带走?”
郭长风沉吟道:“不错,你这一说,果然有些蹊跷了,莫非是常洛在骗我?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田缮烈道:“那常洛若是骗你,倒也罢,他若说的是真话,事情反倒蹊跷。”
郭长风道:“老爷子的意思是——”
田继烈道:“据理推想,黑衣女既与林元晖有仇,她将林百合主婢劫走,当然未存好意,如今林百合主婢居然从容脱身抵达红石堡,岂非令人可疑?”
郭长风道:“不过,据我所知,那黑衣女倒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或许她由柳寒山手中劫走林百合主婢,并没有恶意。”
田继烈道:“但林百合主婢二人,当时是经过化装改扮,连咱们都险些没有认出来,她又怎能辨认出来呢?”
郭长风想了想,道:“可能她是一直跟踪着我,途中看到了咱们和郝金堂道遇的经过。”
田继烈摇头道:“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援救林百合的义务,既然加以援手,就不会再让林百合赶去红石堡,至少,她会等你从红石堡出来以后,再挟持林百合,胁迫你用林元晖的生命去交换。”
小强道:“这些事情暂时都不必去猜测,我只想请问六哥,现在林元晖已落在咱们手中,如果他伤势能够痊愈,咱们准备怎么处置?”
郭长风道:“当然是先查证当年结仇的原因,探询香罗带的秘密。”
小强道:“然后呢?”
郭长风道:“以后的事,必须看情况再作决定了,但无论如何,咱们既然参与了这件恩怨,总要尽力觅到化解之法,使蒙冤者获得申雪,受害者得到合理的补偿,是非曲直,委诸公论,不能任凭双方冤怨相报,永无休止。”
小强又道:“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你预备把林元晖安顿在什么地方?”
郭长风道:“我想,还是护送他回寂寞山庄比较适合,他精神已经道受很重的打击,应该在熟悉的环境中慢慢休养……”
正说到这里,忽听石头在洞里大叫道:“快来呀!你们快来呀——”
三人同吃了一惊,急忙顿住话头,匆匆赶进洞里。
大家都以为林元晖伤势必然恶化了,谁知进去一看,情况竟适得其反。
只见林元晖伤口不再出血,人也清醒过来,神情虽然显得仍很虚弱,却分明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田继烈长吁一口气,忍不住对石头叱责道:“你这蠢东西,鬼叫鬼嚷的,把人吓了一大跳。”
石头道:“是您刚才交待的,只要他一有变化,就快些叫你们,现在他醒过来了,难道不该叫。”
田继烈喝道:“我是要你随时通知变化情况,谁叫你这样扯开嗓子穷喊!”
石头咬着嘴,委屈地道:“人家嗓子天生就这么大,有什么办法呢?反正说来说去,都是我们小孩子不对……”
田继烈挥手道:“不许强嘴,给我滚到一边坐着去。”
石头不敢再出声,只得低头退到洞口,“砰”地一屁股坐下,自顾生闷气。
三人围拢林元晖身边,验看伤处,试测体温,一切均正常,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林元晖也用无力的目光呆看三人,低声道:“水,水,水。”
郭长风忙取过水壶,却被田继烈拦住道:“他伤口失血,暂时不能喝水,只能用布浸湿,替他润润嘴唇。”
小强用布巾沾水轻轻为他湿唇润喉。
林元晖似有无限感激,眼一红,竟挤落两滴泪水。
郭长风道:“林庄主,不要难过,你的箭伤已经不要紧,不久就会痊愈的。”
林元晖听了这句话,泪水突然泉涌而出,哽咽着道:“你们不该救我!我是个无用的废人,不值得你们这样做……”
郭长风道:“别说这种话,天生万物,必有所用,世上只有自暴自弃的人,绝役有废人,林庄主,你应该振作起来,往事已矣,来者可追,何苦将自己一辈子禁锢在痛苦中。”
林元晖摇头道:“你不懂,你不该救我,这件事,你做得太错了。”
郭长风道:“有些事,我承认自己不懂,但是,我救你离开红石堡,自信并没有做惜……”
林元晖道:“不!你真的做错了,而且错得太可惜,等你发觉的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
郭长风微做一笑,道:“这一点尽请放心,我一生中也做过许多错事,但从来没有后悔过。”
林元晖道:“可是,这件事你一定会后悔!一定会!一定会!”
郭长风道:“为什么呢?”
林元晖道:“因为你救错了我,你冒着生命危险,救出来的却是个废人,你想知道的事,我都没有办法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
郭长风诧道:“莫非你有什么恐惧?”
林元晖摇头道:“没有。”
郭长风又道:“莫非你受到威胁?或是被迫服用了什么药物……”
林元晖道:“没有,都没有。你不必追问了,问也没有用。”
郭长风不禁纳闷起来,看林元晖的神情,不像心志迷乱,听他的语气,却似有难言之隐,难道他在红石堡中,曾经道受过什么威胁迫害?
他心念疾转,含笑点头,说道:“好吧,我不问就是了,你尽管安心养伤,等你伤势略好些,咱们就护送你回寂寞山庄去……”
忽然有人接口道:“不必,我们自己会回去。”
随着话声,洞口出现两个人,竟是假冒林百合的黑衣女和樱儿。
她们显然已经来了一会儿,并且已将田石头制住,只是郭长风三人在注意林元晖的伤势,谁也没有发觉。
樱儿满面怒容,手握长剑横架在田石头的颈子上,黑衣女虽未亮兵刃,脸色却一片冷漠。
郭长风见二人来意不善,仿佛仍在记恨殴辱之仇,连忙赔笑道:“两位姑娘来得正好,咱们刚才还谈起,正奇怪你们怎样脱身的呢?”
黑衣女冷冷道:“谢谢郭大侠关心,我们只要命不该绝,总有脱身机会。”
樱儿哼了一声,接着道:“郭大侠觉得很失望,是不是?难道郭大侠认为我们会永远脱不了身?”
郭长风笑道:“你们误会了,当时形势所迫,实属万不得已,但我曾利用束发缎带为记号,希望这几位随后赶来的朋友能援救你们脱险……”
樱儿道:“是吗?那我们现在能站在这儿,还得感谢郭大侠的安排了?”
小强沉声道:“姑娘信不信都不要紧,郭六哥的确作过苦心安排,咱们在梅花馆客栈也尽过力,这都是事实。”
樱儿一扬眉,道:“你是谁?我们在跟郭大侠说话,你凭什么资格插嘴?”
小强道:“在下是郭六哥的朋友,为什么不能说话?”
樱儿冷笑道:“哦!我说呢,郭大侠的朋友真是三教九流,什么东西都有,像郝金堂和柳寒山,已经令人作呕,现在又钻出阁下这号人物来了。”
小强怒道:“我怎么样?”
樱儿撇撇嘴,道:“不怎么样,阁下如果是人物,又何须徐上满脸膏药,装成这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敢情因为小强脸上涂满药物,她已经认不出来了。
小强气得浑身发抖,就指叱道:“你……你这不知好歹的臭丫头!”
樱儿厉声道:“丑鬼!你敢再骂一声试试看!”
一面说,一面紧握长剑,在田石头颈脖上抽动了两下,做出准备下手的模样。
田石头急了,忙叫道:“喂!你们吵架,关我什么事?干嘛拿我颈子当作磨刀石呀!”
郭长风摆手拦住小强,徐徐道:“日久见人心,这场误会,将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必徒作争论,郭某人冒险由红石堡救出林庄主,至少证明并无恶意,二位姑娘似乎不必如此剑拔弩张吧?”
樱儿道:“我们瞎了一次眼睛,错把小人当君子,一朝经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能不预作防备。”
郭长风并不生气,淡淡一笑道:“那么,二位姑娘的来意是什么?”
黑衣女也摆手拦住樱儿,缓缓说道:“刚才好像听郭大侠说过,你救家父逃出红石堡,并没有恶意?”
郭长风道:“不错,咱们正为令尊治疗箭伤,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黑衣女道:“郭大侠也表示过,准备送家父旧雨楼寂寞山庄?”
郭长风道:“不错,只等他的伤势略好,咱们就护送他回去。”
黑衣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愿再争论过去的恩怨,只希望郭大侠言而有信,把家父交给我们,由我们送他老人家回去,这总该办得到吧?”
郭长风沉吟道:“这——”
黑衣女道:“他是我的父亲,由我护送回家,本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郭大侠认为这样不妥吗?”
郭长风笑道:“我不是这意思,只因为令尊所受箭伤不轻,失血甚多,此时动身上路,恐怕会影响他的伤势。”
黑衣女接口道:“这个不须郭大侠费心,我们自会小心照顾。”
郭长风想了想道:“这样吧!姑娘请暂时忍耐一下,等过了今天,如果令尊伤势未见恶化,咱们愿意陪同姑娘一同护送……”
黑衣女道:“不必!这是我们林家自己的事,不必劳动郭大侠。”
郭长风又道:“林姑娘,请你相信我,这不仅关系令尊的生命,也与当年隐秘有绝大关系,万一途中出了差错,非但危及令尊,我冒死进入红石堡的一番心血,也算白费了。”
黑衣女冷哼道:“我已经相信了郭大侠一次,前车之鉴,犹未忘怀,请原谅我不敢再冒这份险。”
郭长风叹了一口气,道:“不管姑娘怎么说,我决不放心将令尊交给姑娘,除非——”
黑衣女道:“除非怎样?”
郭长风道:“除非姑娘答应咱们同行护送。”
黑衣女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郭长风断然道:“姑娘若不答应,我宁愿受任何毒恶骂名,担当任何罪嫌,决不将令尊交给姑娘。”
黑衣女不屑地道:“好一个义薄云天的郭大侠,可惜我们已经上过一次当,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反手拔出长剑,对樱儿喝道:“我现在亲自去接庄主,谁要拦阻,你就拿那男孩开刀。”
樱儿答应一声,左手一伸,揪住了田石头的发髫。
小强和田继烈不约而同变了脸色,急忙各取兵刃,横身挡在林元晖面前。
一句话弄僵,双方竟然都拔剑相向,大有动手一搏之意。
郭长风忙道:“林姑蚺,你这是何若?我若对令尊存有恶念,怎会出生入死救他离开红石堡?”
黑衣女冷冷道:“你有没有恶念,那是你的事,我是他的女儿,就有权利接他回家,这却是天经地义的事。”
郭长风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拒绝咱们同行护送呢?”
黑衣女冷冷道:“我认为设有那种必要。”
口里说着,举步向洞底赴来。
郭长风一面后退,一面又道:“林姑娘,令尊伤势未愈,你要接他走,也得等他的伤势略好些才行呀!”
黑衣女道:“我们会照顾他,不劳郭大侠操心。”
说话间,人已走到洞底,直遇郭长风三人面前,彼此相距已不足五尺。
小强和田继烈都惶然望着郭长风,不知是否出手拦阻?
以三人的功力,要想拦阻她,自是轻而易举,但只要一出手,田石头可能首先道殃,事情也就再无挽回余地了。
郭长风双臂虚垂,十指屈伸,指节毕剥直响,显然内心中正焦急不安,难以决断。
黑衣女突然举剑横胸,沉声道:“郭太侠,请你让开,否则,别怪我要不客气了!”
郭长风道:“姑娘,能不能听我再说一句话……”
黑衣女叱道:“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自知不是你们的敌手,但宁可拚了一死,也不会任人劫持我的父亲,你究竟让不让开?”
郭长风默然片刻,终于长叹了一口气,道:“好!我把令尊交给你,不过,希望你先看看他的伤势,再决定是否立刻带他动身。”
小强轻呼道:“六哥——”
郭长风摆了摆手,道:“他们是父女至亲,由他们自己决定也好。”
小强和田继烈互望了一眼,默默退开一旁。
黑衣女迈步走到了草堆前,低头看看仰卧在草上的林元晖,不禁泛现出一抹阴森而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出现在冷漠的脸上,就像冰层中绽开一朵黑色的花,令人感受到的,不是花朵的芬芳,而是彻骨寒意。
林元晖瞠目而视,目光中充满了怖惧之色,呐呐道:“你……你……”
黑衣女道:“不要多说话,咱们先离开这儿。”
左手将他从草堆扶起,竟用右手剑柄,重重戳在他脑后“玉枕穴”上。
林元晖浑身一震,立即晕了过去。
郭长风等人莫不大惊失色,连忙道:“令尊伤势很重,千万不能再闭住他的穴道……”
黑衣女冷冷道:“用不着你们担心,请让路!”
说着,背起林元晖,仗剑开路,径向洞外奔去。
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手拦阻,跟睁睁看着林元晖被她带走,竟然毫无办法。
直到黑衣女出了洞口,樱儿才放开田石头,临去时,犹用剑尖戟指着郭长风道:“希望你最好永远别再到襄阳来,否则,咱们还有一笔账要算算!”
郭长风没有开口,眉锋紧锁,似乎正在苦思着某一件事。
大伙儿见他面色凝重,都不便打扰,洞里顿时静了下来。
良久,仍然不言不动站在那里,眉头上的死结,始终未曾打开。
小强忍不住了,轻吁一声,道:“出生入死,白辛苦一场,到头来,竟连个‘谢’字也没捞到,这位林家大小姐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田继烈沉吟道:“或许是为了途中道遇郝金堂那番变故,她至今仍对郭长风怀着余恨。”
小强道:“但她总不至也恨自己的父亲吧?她明知林元晖伤势很重,竟然毫不顾忌将人带走,这又是为什么?”
田继烈点点头道:“不错,这件事的确很令人费解,看她出手点闭林元晖的穴道,简直没有一点父女的情分……”
郭长风突然身躯一阵震颤,失声道:“老爷子,你也觉得他们不像父女吗?”
田继烈道:“我并非说他们不像父女,而是觉得在这种情形之下,她纵然急于带走林元晖,也没有点闭穴道的必要|Qī|shū|ωǎng|,何况出手又那么重。”
郭长风眼中精光暴射,用力一顿脚,道:“糟!你们略等片刻,我得赶去把人追回来!”
广
说着,顺手取了小强暗器革囊,转身就走。
第十五章
田继烈连忙拦住道:“你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郭长风道:“刚才带走林元晖的,可能不是真正的林百合。”
田继烈和小强都大吃一惊,不约而同道:“怎么会不是真的?”
郭长风道:“林百合被黑衣女掳去,轻易绝难脱身,她能顺利抵达红石堡,已经使人可疑,今天在外堡跟我避不照面,却暗中尾随到此地,如此行径,更启人疑窦,我越想越觉她种种行事,都不像是林百合。”
小强道:“就算林百合是假冒的,丫环樱儿总该不会是假呀?”
郭长风道:“那黑衣女和林百合的面貌本来十分酷肖,很可能樱儿也被她瞒过了。”
田继烈道:“两个人的面貌再酷肖,多少总有一点分别,难道竟无人能分辨真假?”
郭长风道:“她们之间唯一分别,是黑衣女左眉上有一道浅浅疤痕,只要将头发梳得略低些,很容易掩盖过去,何况刚才洞中光线阴暗,谁也没有留意观察。”
小强叹道:“如果她真是黑衣女假冒的,林元晖落在她手中,必然凶多吉少,咱们纵然追去,只怕也已经太迟了。”
郭长风摇头道:“无论迟不迟,我都得追去,我总不能冒死救他离开红石堡,再将他送上死路。”
田继烈道:“既然如此,咱们留在这里干什么?索性大伙儿一起去吧!”
田石头接口道:“对!等捉住那丫头片子,我也拿她颈脖子作磨刀石,看她好受不好受?”
老少四人略作收拾,立刻匆匆动身,一路急迫出山……
※ ※ ※
山区中小径纷岐,并无一定道路可循,只能朝出山的方向追赶,途中若发现履痕足印,必须时时停顿侦查,再加上田石头不会轻功,行动比较迟缓,也严重影响了追赶的速度。
自午至暮,迫了整整半日,眼看天色渐渐阴暗下来,极目荒野,一片乱山,只不见黑衣女的影子。
郭长风道:“这样下去,永远也没有办法追赶得到。”
田继烈道:“老弟,你先别性急,依我推测,咱们只怕已经追过了头。”
郭长风道:“怎见得?”
田缮烈道:“以常情推断,那黑衣女若想杀害林元晖,离开石穴,应该下手,她既然将人劫走,没有立即加害,这证明她必定还有同伙隐藏在附近……”
郭长风沉吟一会,道:“晤,当然有可能。”
田继烈道:“若有同伙,必不止一二人,咱们一路追下来,并未发现三人以上同行的足印,可见她们在山区内另有藏身之处,根本没有离开山区。”
郭长风道:“但山区如此辽阔,红石堡周围三十里内,连村庄也没有,她们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田继烈道:“郭老弟,咱们尚且能找到山涧石穴安身,她们自然也能找到,何况,那黑衣女对林元晖处心积虑达十年之久,红石堡又是林元晖的岳家,岂能不预作布置,就近监视?”
郭长风心中一动,点头道:“不错,这推断太正确了。”
小强笑道:“毕竟姜是老的辣。老爷子,你索性再费神想想,她们会躲在什么地方?”
田堪烈道:“山中幽壑石穴,随处皆可藏身,但着想长期监视红石堡,山壑石穴就不堪久居了。那地方,应该具备某些不可缺少的条件。”
小强道:“哪些条件?”
田继烈说道:“譬如说,第一,那地方必须距离红石堡很近;第二,必须有食物,及日常供应;第三,必须避开红石堡门下平常出入的路线,以免引起注意;第四,必须有可供掩蔽身分的环境,就像她们利用老福记钱庄监视窟寞山庄一样……”
小强道:“这许多条件,简直叫人越听越糊涂了,老爷子,你猜想到是什么地方,干脆直说出来吧?”
郭长风道:“正是,老爷子对红石堡附近地形比咱们熟悉,以你猜测那会是什么所在?”
田蛙烈沉吟了一下,道:“我想到一个地方,但没有绝对把握,只怕猜错了,反误大事。”
郭长风道:“不妨,你且说出来,咱们大伙儿参酌着行事。”
田蛙烈道:“二十年前,我为了私探红石堡,曾在一个山区小村中居住了半月左右,那地方在红石堡北方,只有百余户居民,地名栾川,距红石堡不过十余里山路……”
郭长风道:“据林元晖说,红石堡周围三十里内,根本没有村庄。”
田继烈摇摇头,道:“他说的是现在,我说的是从前,二十年前,栾川仍有居民。因为地处红石堡之北,交通不便,一直未被红石堡住意,我就选中了那地方,作为进窥红石堡的落脚处,及至事败之后,才被秦天祥发觉,于是,他花费了一大笔钱,将栾川地皮全部收买,居民被迫搬走,秦天祥再放了一把火,把全村房舍,烧个精光,以后就再也无人居住了。”
郭长风道:“这么说,栾川已经变成一座废墟了?”
田继烈道:“正是如此。但黑衣女想就近监视红石堡,有这十年工夫,在废墟中建筑一个藏身之处,却并非不可能的事。”
郭长风默然不语,低头沉吟起来。
小强道:“六哥,既有这个地方,我以为值得去探查一下,咱们向南追了半日,不见那黑衣女的踪影,她很可能真向北方走了……”
郭长风道:“这个当然很可能,可是,万一咱们估计错误,去扑了空,岂不耽误了林元晖的性命?”
小强道:“这有何难,六哥尽管和老爷子去栾川。我和石头兄弟仍在附近搜索,等候你们的消息。”
郭长风道:“万一咱们走后,你却跟黑衣女道遇了,凭你和石头兄弟两人,能救回林元晖吗?”
小强道:“咱们纵然无力救他,暗中牵制黑衣女,不让她有下手的机会,总是办得到的。”
田继烈道:“栾川离此不远,以你我的脚程,有两个时辰,便足够往返,若能在午夜之前赶回来,想必不会发生多大意外。”
郭长风想了想,道:“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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