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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罗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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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金堂看见这番布置,不禁大感欣喜,奋然道:“吊桥一放妥,咱们就冲过去吧?”

郭长风却道:“不行,决不硬冲,咱们必须先由桥底攀行一些距离,至少要到接近桥中心时,才能发动。”

郝金堂道:“你是说,背上背着一个人,由桥梁下面反仰着攀行?”

郭长风道:“正是。”

郝金堂冷笑道:“那真叫‘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现成的桥不走,去费那种工夫?”

郭长风道:“你只看见秦天祥正全神注意堡内,便以为可以趁机一冲而过,却没想到由桥这一端到那一端,决非瞬间能够飞越,只要咱们一现身,立刻会被发觉,那时候,秦天祥转身相向,铁门神徐奎堵住去路,准弄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郝金堂道:“我以为,硬冲即使冒险,总比由桥下反攀省力气,咱们还要应付徐奎和几十名外堡武士,何必拿力气用在爬桥架子上?”

郭长风道:“其中理由,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反正你照我的话去做,决不会错就是了。”

郝金堂摇头道:“你愿意爬架尽管去爬,我可要由桥上走,咱们各用各的方法,看是谁先到桥头……”

郭长风沉声道:“不行,你必须照我的话做,否则,我宁可先杀了你!”

郝金堂斜目而笑,道:“是吗?你以为郝某是听命于人的仆奴……”

语未毕,身形疾转,脚下迅快地向后退缩,右手已搭上了剑柄。

“叮!”一声轻响,剑柄一震,竟由郝金堂指掌下荡了开去。

郭长风缓缓道:“你若不怕手背上穿一个洞,就再试试看!”

郝金堂心中骇然,只好笑了笑,道:“我只不过提供一点意见,大家商议而行,何必翻脸呢?”

郭长风低喝道:“现在不是商议的时候,你要想活着离开红石堡,就只有听我的主意。”

郝金堂道:“好!一切照你的吩咐,这样总行了吧?”

郭长风道:“那么我问你,你是愿意当先?还是愿意断后?”

郝金堂两手一摊道:“我还有什么可选择的?你怎么吩咐,我就怎么遵办。”

郭长风道:“既然如此,由我当先开路,你负责断后,一切听我指挥行事。”

郝金堂暗道:一旦动手,当先开路的人,只要对付徐奎,又可以抢先脱身,断后的人,却得应付秦天祥,万一失败,一定会陷身重围,岂非太危险了……

心念电转,忙道:“郭老弟,你赤手空拳,没有兵刃,铁门神徐奎又是个劲敌,我想,还是由我当先开路比较好,无论如何,我总是不能让你涉险,自己却享现成。”

郭长风道:“这可是你自己情愿?”

郝糙堂道:“是的,我和徐奎多少还有些交情,或许会得些方便。”

郭长风道:“好!你负责当先开路,必须注意两件事,第一,如在桥上跟对崖的武士道遇动手,切记不可多杀伤人,要尽量把他们逐退,利用他们作掩护,趁乱抢越吊桥。”

郝金堂道:“我理会得。”

郭长风道:“第二,在接近桥头时,要尽快先毁去操纵吊桥起落的钢索,以防秦天祥收起吊桥。”

郝金堂都——点头答应。

恰好这时,吊桥已经全部放落。

郭长风挥手道:“小心攀行,别让对崖发现子,听我的咳嗽为号,再离登桥面。走!”

※ ※ ※

两人同时行动沿着桥梁向对崖攀行。

仰面攀行,必须手脚并用,背上又绑着一个人,重量倍加,自然十分辛苦。

郭长风年轻力壮,还不太感觉疲累,郝金堂却是上了年纪的人,不多一会儿,已经气喘吁吁了。

想到等一会还得先开路,与人动手,郝金堂不禁后悔起来,一面低声抱怨道;“放着平坦桥面不走,偏要学猴子一样,真他妈的倒了邪榍……”

郭长风轻喝道:“不要说话,快些爬,对崖的武士已经开始上桥了!”

郝金堂偷跟望去,果见对崖正派出一列武士,每人肩上各扛着一只麻袋,宛如一字长蛇阵似的,循着吊桥向内堡来。

那些麻袋,不用猜,准是食粮。

郭长风又叮嘱道:“动作快一些,但不必性急,等他们过去一半人数的时候,再动手还不迟。”

郝金堂为了求生,只好咬紧牙根,加速攀行。

两人由桥下向对崖攀去,背粮包的武士却由桥上向这边过来,双方渐行渐近,终于在吊桥中间,上下交错而过。

郭长风突然低声道:“停!赶快调息一下,准备动手!”

郝金堂急忙靠在桥梁架上,一边运气调息,同时拔出了长剑。

纷乱的脚步声从头顶上越过,使吊桥起了一阵剧烈震荡,由此可见,桥上运粮的武士,人数显然不少。

郭长风屏息面待,脸色一片凝重。

郝金堂紧捏着长剑,心里更是“噗噗”狂跳,背上的罗老夫子,份量似乎越来越沉重了。

他实在不明白,如此紧要关头,为什么偏偏背着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包袱呢?如果不是郭长风在旁,他真想割断布带,把这老家伙丢下桥去……

心念未已,忽听郭长风重重咳嗽了一声,喝道:“是时候了!”

郝金堂左手一搭桥栏,一个纵身,窜上桥面,剑锋展动,已将两名武士劈倒。

那些运粮的武土,为数不下三十名,正走到桥中心,突然发现桥下窜出人来,一声惊呼,顿时大乱。

有的抛下粮包,回头就跑,有的忙着拔取兵刃拒敌,有的仍然扛着粮包,却在桥上乱转,进退不得……

三十名武士,被腰截为两段,刹那间,你推我挤,彼此无法相顾,两边城堡上,却响起刺耳的号角声。

秦天祥亲自率领内堡武士冲上吊桥接应,铁门神徐奎也提着大锥,赶上桥来。

然而,吊桥桥面狭窄,最多仅能容两人擦肩通过,桥上已经挤成一团,两端的人如何冲得过去。

郭长风双手齐扬,暗器密如剧雨,却并不向要害致命处发射,负伤的人,不是兵刃脱手,就是胳膊中镖,都纷纷向内堡涌退,恰好挡住了秦天祥的来路。

郝金堂则驱赶着另外十余名武士向桥头奔去,铁门神徐奎反被自己人冲动,立脚不住,只得退下桥去。

秦天祥见势不利,连忙传令改用弓箭攒射,并且吩咐机关房准备扯起吊桥。

郭长风早料到这一着,忙叫道:“老当家,别只顾伤人,先毁吊桥钢索要紧!”

谁知郝金堂却充耳不闻,一路追杀,竟尾随着溃退的武士们冲过了桥头。

“隆隆”之声入耳,吊桥已经开始升起了。

郭长风回头一看,不禁大惊,急忙返身向桥头奔去。

这时,桥上只剩下他独自一个人,两端箭如飞蝗,齐向他密集发射,郭长风手无寸铁,全凭空手接箭,拨打近身箭矢。

等他赶到桥头,吊桥已升起一丈多高。

郭长风别无选择,只好吸一口气,飞身朝对崖跃落。

人在空中闪避自然不如脚踏实地方便,顾到前面,背上的林元晖被射中一箭。

郭长风又急又怒,一把飞石,击倒了七八名弓箭手,奋力夺过一张弓,挥舞着直向石牌坊冲去。

外堡武士共有四十名,其中十余人已被迫退入内堡,剩下不过二十余名而已。

但这二十多名武士,却是红石堡的精英,武功都不在“十八铁卫”之下,负责把守外堡的铁门神徐奎,更是骠悍勇猛,两柄铜锤使得风雨不透,正将郝金堂紧紧围住。

看情形,要想闯过这一关,绝非容易事。

郭长风忖度形势,心知必须速战,因为再缠斗下去,秦天祥必然会亲自赶到,那时就无法脱身了。

心念疾转,探手向暗器镖囊中一摸,这才发觉囊中空空。只剩下最后两粒飞蝗石子。

两粒石子,最多仅能击倒两名敌人,而对方人数却有十倍。

郭长风毫不犹豫,一抖手,将两粒飞惶石同时发出。

迎面两名武土,一个右腕中石,长刀脱手坠地,另一个被射中鼻粱,炸了一脸鲜血,双手掩面,哀号着踉跑倒退。

鼻粱虽非致命伤,却痛彻心肺,令人忍不住泪水横流,哀呼出声。

那一声声惊心动槐的哀呼,往往使闻者为之不寒而栗。

郭长风猛跨一步,拾起地上长刀,左手故意向空革囊中虚捞了一下,扬臂喝道:“不怕死的就来试试!”

武士们都被同伴的哀号声所慑,不觉纷纷收刀后退。

郭长风并不进逼,突然一闪身,掠向左侧石屋。

武土们齐声呐喊,一齐向石屋包围过去。

不料郭长风迅如电驰,脚尖只在石屋顶上轻轻一点,忽又凌空折转,竟由屋顶飞落石牌坊下,长刀展动突围而出……

郝金堂被徐奎的双锤缠住,无法脱身,眼见郭长风用‘声东击西’之法,轻易便突出了重围,急叫道:“郭老弟,你不能走呀,你走了我怎么办?”

郭长风漫应道:“那是你自己的事,能否脱身,全看你们的交情深浅,我可帮不上忙了。”

口里说着,人已越过了石牌坊。

郝金堂大感心慌,忙又叫道:“郭老弟,咱们是患难朋友,我还替你背着罗老夫子,你就忍心撇下我不管?”

郭长风道:“既有现成的人质在身边,你还怕脱不了身?”

郝金堂道:“这姓徐的是个粗人,他可不理这一套,求求你,郭老弟,你再不帮忙,等一会就来不及了。”

如非确属危急,郝金堂决不会当众如此地哀求,尤其说到最后两句时,简直急得快要哭出声来。

郭长风听了,忽然觉得于心不忍,再回头一望,吊桥上人影蜂涌,秦天祥已经亲率手下追过来了。

他本来已破围而出,突又大喝一声,翻身杀人重圈。

长刀过处,宛如滚汤沃雪,武士们纷纷退让,转瞬已冲到桥头。

郭长风奋起神威,挥刀接住徐奎,沉声道:“老当家快走!”

郝金堂连忙趁机抽身,匆匆闯出重围,如飞而去。

他一走,数十名武士立刻反身合围,重又将郭长风围在桥头。

这时,秦天祥业已越过吊桥中段,跟看即将抵达桥头,徐奎却像一道铁门般挡住去路,铜锤飞舞,死战不退,四周刀光耀眼,喊声震耳,尽是红石堡武士……

郭长风奋力冲突,始终无法摆脱徐奎,突然急中生智,虚晃一刀,假作拿桩不稳,踉跄倒退了两三步,一屁股跌坐在桥头铁架上。

徐奎果然中计,大步赶上,双锤高举,猛可击落下来。

郭长风早已算准时刻和方向,上身一仰,下身一缩,使了一式“倒现龙尾”,竟由徐奎胯下一滑而过……

“当”!一声巨响。

徐奎身高力猛,双锤下击,力道何止千斤,结结实实擂在铁架上,登时将铁架打塌了半截。

铁架是吊桥的基座,反震之力,几乎使整座吊桥都跳了起来。

桥上的人,险被震落千丈悬崖,不得不停下脚,抓紧桥栏。

郭长风翻身跃起,越过转瞬即逝的机会,闪电般连攻七刀,反将徐奎迫退到桥头,紧接着,一个旋风大转身,撇下徐奎,直闯出层层包围,脱身而去。

这变化,只不过一瞬间事,等到秦天祥追过吊桥,郭长风已经去远了。

→OCR:大鼻鬼←

众人还想追赶,却被秦天祥挥手拦住,道:“且让他去吧,不出三五日,他还会再来的。”

徐奎诧异道:“堡主怎知他还会再来?

秦天祥没有回答,只吩咐道:“此地已经失去扼守的价值,传令尽快运粮食,入夜前,外堡武士全都撤回内堡。”

徐奎等人都愕然不解,却又不便再问,只得遵命行事。

武土们正忙着般运粮包,双飞剑常洛突然拉住徐奎,低声同道:“林姑娘在什么地方?”

徐奎道:“刚才还在石屋里,后来动手的时候,一直就没见她们出来。”

常洛道:“石屋和整个山头我都找遍了,根本没有人影。”

徐奎道:“那就奇怪了,难道她们会追赶郭长风去啦?”

立即传问手下武土,不料武士们都异口同声回答,并未见到林百合主婢,也没有任何人发现她们下山。

常洛大急,忙禀告了秦天祥。

谁知,秦天祥却淡淡地道:“不用寻找,她们一定尾随郭长风下山去了。”

常格道:“她们追赶郭长风,必然是为了想救林庄主,此去可能遇险,弟子愿随后赶去,替她们接应……”

秦天祥道:“不必!她们能跟郭长风一路结伴到红石堡来,还怕什么危险?女大不中留,由她们去吧?”

常洛讨了个没趣,心虽焦急,口里却不敢多说,只得怏怏而退。

郭长风脱身后,一路飞驰疾奔,到半山腰时,见无人追赶,才停住脚步,解下背上的林元晖。

检视伤处,那一箭由林元晖右背射入,箭簇直透前胸,贯穿肺叶,伤势竟然十分严重。

郭长风不敢拔出箭杆,只好将箭尾折断,敷上些刀创药,然后撕破衣襟扎住伤口,再解开他的哑穴。

林元晖呼吸短促,脸色一片苍白,喘息着道:“水水……给我水……”

郭长风道:“庄主忍耐片刻,我这就背你下山去,到前面村庄就有水喝了。”

林元晖无力地摇摇头,道:“来不及了,附近三十里以内,根本没有村庄,我的伤势很重,不可能挨过那么久的……”

郭长风道:“别说这种泄气话,我能救你逃出红石堡,就能替你治好箭伤。”

林元晖凄然叹道:“纵能治好箭伤,我也是个无用的废人,郭大侠,你又何苦为我冒生命的危险?”

郭长风道:“这是我自己情愿的,与你无干,咱们还是少说话,快赶路吧!”

于是,重又背起林元晖,迈开大步,觅路下山。

他们刚离去,人影闪动,一块突崖后跟着转出两人。

一个是樱儿,另一个却是假冒林百合的神秘黑衣女。

两人步履轻捷,行动小心冀翼,分明一直尾随在郭长风身后。

樱儿哑声道:“小姐,为什么还不动手呢?庄主落在他手中随时都有危险。”

黑衣女摇摇头,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咱们必须暗中跟随他,先找到他落脚的地方,是否另有帮手?”

樱儿道:“万一他在途中对庄主下了手,岂不槽糕。”

黑衣女道:“不会的,他若有意下手,就不会冒险救他离开红石堡。”

樱儿道:“那是因为他受人雇用,准备拿庄主向雇主请功领赏。”

黑衣女轻叹一声,喃喃道:“他若真愿意这样做,那就好了……”

樱儿诧道:“怎么反而好了呢?”

黑衣女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道:“我是说,如果他去向雇主领赏,咱们跟踪着他,就可以看看他那雇主究竟是什么人物,不是很好吗?”

樱儿道:“其实,不看也罢。反正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专会狐媚功夫,蛊惑男人替她卖命……”

黑衣女道:“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女人?”

樱儿道:“咦!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吗?”

黑衣女一怔道:“是我告诉你的?”

樱儿道:“怎么不是?你还说郭长风形容那女人的模样跟你很像,要你和她见见面?”

黑衣女心中恍然,忙点头道:“不错,我是这样说过,但我并没说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樱儿道:“她用珠宝美色诱惑郭长风,要他刺杀庄主,这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黑衣女被他当面辱骂,却不便辩解,只得苦笑道:“樱儿,不要用这毒恶的话咒骂人家,为了要报仇,当然不惜手段,就好像我为了争取郭长风,不惜‘以身作价’一样,我也是狐狸精不成?”

樱儿道:“小姐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黑衣女摇摇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咱们还是赶快去追郭长风吧!”

不等樱儿再开口,身形掠起,向山下追去。

樱儿默默跟在后面,心底却不禁泛起一抹疑云。

她忽然发现“林百合”不仅言行有些反常,轻身功夫也好像比平时遽然精进了不少,追随起来,竟感到十分吃力。

而她们主婢二人,自幼作息相同,情逾姊妹,武功原是相差无几的……

郭长风为了怕影响林元晖的伤势,不敢全力奔驰,到了山脚下,回头一看,才发觉林元晖口唇干裂,呼吸越来越急促,似乎快要支撑不住了。

看情形,林元晖对武功早已完全荒废,身体过分孱弱,失血太多,已经濒临虚脱的境况。

郭长风心知再不设法获得饮水,林元晖可能随时发生危险,不得已,只好折转方向,顺着山脚绕行,希望能找到山涧或水塘。

正寻觅间,迎面突然传来衣袂飘风声响。

郭长风急忙闪进一丛矮树背后,轻轻放下林元晖,横刀屏息而待。

不片刻,两条人影如飞面至。

前面一人脸上围着布巾,肩头斜挂一柄金光闪闪的飞爪,后面一个却是身穿土布短衣的白发老者,胁下挟着一枝铁拐。

郭长风一眼望见那柄金光闪闪的飞爪,不禁大喜,忙叫道:“小强!小强!”

两人闻声停步,果然正是小强和田继烈。

郭长风从矮树背后迎了出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还有石头兄弟?”

小强道:“咱们在途中耽误了几天,昨天才到,却没见到你留下联络暗记,正等得心急,刚才听山上号角声,准备前往查看,不料竟会在此遇上。”

田继烈接着道:“郭老弟,你背的是谁,难道你已经到虹石堡去过了?”

郭长风道:“不错,我刚从红石堡逃出来,这位就是寂寞山庄庄主林元晖。”

小强惊喜道:“真的?六哥居然独自一人将他救出来了?”

郭长风道:“救虽救出来了,不幸他却受了很重的箭伤,失血过多,急需饮水,你们可知道附近何处有水源?”

田继烈道:“前面不远就有山泉,石头身边也带着水壶,他就在那道山泉旁的洞穴等侯……”

郭长风忙道:“老前辈快请带路,救人要紧,一切经过且待慢慢详谈。”

田继烈招招手道:“随我来!”

三人放开脚步,进入一道干涸的山泉,果见田石头正愣愣坐在石壁上一个巨大洞穴门口。

洞穴并不太深,却十分宽敞,洞中铺着干草树叶,足可共七八人居住藏身。

郭长风先取了饮水,喂给林元晖解渴,待他喘息略为好转,才松开布带,重新检看伤处。

田继烈皱眉道:“这一箭贯穿右肺,伤得不轻,必须赶快起出箭杆才行。”

郭长风道:“我怕他身体太弱,一旦起出箭杆,血流不止,那就更危险了。”

田继烈道:“郭老弟,我要请教你一句话,你甘冒万险救他逃出红石堡,究竟是希望他活下去?还是只为了从他口中查证黑衣女寻仇的秘密?”

郭长风一怔,道:“老前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继烈道:“我对伤科医理,还略知一二,如果让箭杆留在体内,他一时半刻还不至断气,但最多只能再活三天到七天,如果要救他性命,则必须先起箭杆,这样做虽然有失血而死的危险,却是唯一救他的方法。”

郭长风道:“这是说,万一箭杆起出,无法止住流血,他就必死无疑了?”

田继烈沉重地点点头道:“一点也不错,所以我是把话问清楚,假如咱们目的只为了询问关于寻仇的秘密,大可不必冒此危险,有三五天时间,已经足够询问了,如果要救他活命,那就只有冒险起箭杆,成功固然可喜,万一失败,却可能连问一句话的机会也失去了。”

郭长风毫不迟疑道:“既然如此,咱们决定冒险替他起出箭杆。”

小强道:“六哥,这件事最好仔细考虑一下,万一他死了,你这一番心血岂非白费……”

郭长风道:“没有什么可考虑的,查证寻仇秘密的机会还很多,救他活命的机会却只有一次,当然以救人为先。”

田继烈微笑了一下道:“郭老弟如此胸襟豪义,委实令人佩服。咱们就准备动手吧!”

于是,解开林元晖的衣服,铺在地上,然后安排清洗伤口的净水,以及止血生肌的药物……一切都妥当后,骈指疾落,点闭了林元晖身上七处大穴。

小强忍不住问道:“老爷子,你以前做过这种事吗?”

田继烈含笑摇头道:“我杀的人不少,救人倒还是平生第一道!”

话未落,中食二指夹住箭簇,用力向外一拔……只听林元晖大叫一声,整个人几乎跟着弹跳起来,残留在体内的箭杆应手拔出,也同时带出大股鲜血。

田继烈迅速向伤口倒了些酒液,用干净的布团塞住创孔,急急敷药,止血,包扎………

林元晖没有再出声,挺然僵卧,早已昏厥,伤口上的布巾,不多一会,便被血水浸透了,人却气若游丝,仿佛随时会停止呼吸。

郭长风忧虑地道:“老爷子,情形怎么样?”

田继烈道:“这一箭幸亏是身中右背,如果由左背贯穿心叶,那就役有救。”

郭长风又道:“你看他会不会血流不止呢?”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田继烈道:“现在还很难说,但咱们能做的,只有到此为止,一切只好尽人事,听天命。”

郭长风叹了一口气道:“但愿老天保佑,别让我救他反害了他……”

小强道:“吉人自有天相,事已如此,着急也没有用,六哥,咱们去洞外休息吧!”

田继烈道:“不错,咱们到外面去谈谈,不要惊扰他,半个时辰内没有变化,就不会有危险了。”

于是,留下田石头在洞内守护,三人退出石穴,在洞口席地坐下。

郭长风略作休息,便将途中道遇郝金堂,以及进入红石堡以后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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