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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侠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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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姿色的女子被他看到都被他糟蹋,江湖正派人士多次围剿他,但无奈他的幽冥鬼影轻功实在太高,屡次被他逃脱。这三人都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大盗,也是一流的高手,葛家花重金将他们招到麾下助其行恶,但隔三岔五他们也出来江湖上为非作歹。

楚天阔说:“今天下午的事,是葛公子为恶在先,我们路见不平,出手以惩,只是给他一个教训,希望他能知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及时回头是岸,可保下半生平安。我在此等候诸位,也是想劝说各位,到此为止,打道回府。”

于翰海仿佛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似的大笑不止,边笑边说:“哪个庙里跑出来的和尚,大晚上在这里说梦话,哈哈哈哈…。”于翰海笑得说不下话了,半响,笑声骤然一停,恶狠狠的嚷道:“让我们空手打道回府,我们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传出去我塞外雪豹怎么见江湖同道。”

“什么雪豹黑猫的,请恕在下不曾耳闻,另外劝你最好把自己的外号改一下,听起来像病猫。”

于瀚海正要发作,这时听见中间光头的殷赤山说:“明人不做暗事,阁下何不露出真容,告知大名。”

“在下自有蒙面的理由,我乃江湖籍籍无名之辈,也不打算与诸位结交,只是奉劝各位今天到此为止,不要再进一步了,否则…”

“否则又怎样?”青脸的施玉禄阴森森地问。

“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施玉禄怪笑几声,对殷赤山说:“殷老大,好久没有遇到有人敢跟我们叫板了,今晚难得遇到,我得好好伺候一下。”

殷赤山朝他摆了一下手,说:“今日之事,少主受伤,我们需要逮到正主,跟东家有个交代,不然兄弟我们面子上不好看,无论如何我们不能退,还请兄台识时务,让个道,我们也不为难你。”

施玉禄着急地说:“殷老大,跟这种人还需要客气什么,直接给他个痛快就好了。”

楚天阔说:“实不相瞒,今天伤贵公子的是在下的朋友,今天这个时务,请恕我有眼无珠不能识别了。”

施玉禄还想说什么,这边厢于瀚海早就忍不住这口气了,一声大叫从马身上纵身而起,一根狼牙棒虎虎生风直往楚天阔头上砸下来,于瀚海为了出这口气,使出了浑身力气,楚天阔只觉一股沉重的劲风扑面而来,招式虽然勇猛,但是攻势有余,防守不足,楚天阔一下就看到于瀚海右侧胸下露出的破绽,楚天阔不想恋战,拔剑一招破势剑法的“迎风”式,剑光一闪,直指于瀚海胸下破绽,于瀚海虽然没有料到楚天阔有这么一招精妙的剑法,一下子就破掉他的招式,但他驰骋塞外多年也绝不是仅凭运气,只见于瀚海硬生生收回挥出的狼牙棒,往外一格,挡住楚天阔的剑,身体同时向左翻,避过剑锋,就凭这一招急救,楚天阔知道于瀚海是他练剑之后出道遇到的第一高手,不敢轻敌,催动轩辕真气灌注剑身,只见剑棒相击,嗤得一声,如刀切豆腐,把狼牙棒一切两半,但就在剑切狼牙棒的这一瞬间,于瀚海已经翻过身去,待楚天阔的轩辕剑削过狼牙棒,划过去,仅仅把于瀚海胸口侧的衣服划开,楚天阔暗道一声可惜,不然这一招就足以让于瀚海身受重伤。

楚天阔虽然自觉剑招不尽如人意,但对于瀚海而言,一招刚过,就感到胸口下凉飕飕的,划开的布片翻飞,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殷赤山见这个蒙面人剑法如此精妙,宝剑更是锋利无比,一招就把于瀚海逼退,深知今晚遇到大敌了,立马招呼施玉禄一起上,说完纵身飞起,一招“天降赤焰”向楚天阔天灵盖罩去,施玉禄也不含糊,一招幽灵幻影闪身就到楚天阔身后,银笛挥出直点楚天阔肩井穴,于瀚海知道必须连三人之手才有克敌制胜的希望,扔掉断了一半的狼牙棒,就地一滚,滚堂腿直扫楚天阔膝盖。

楚天阔一下腹背受敌,头上、背后、脚下三道劲风袭到,尤其是头上的掌风,不仅凌厉,而且带有一股炎热的腥臭气味,闻之欲呕,他知道殷赤山的掌风最霸道邪毒,施玉禄银笛点穴发阴狠毒辣次之,于瀚海腿法凌厉凶猛但不是其擅长招式,因此威胁最小,楚天阔艺高人胆大,但见他一招“擎天”式直指殷赤山掌心,同时飞身而起躲过于瀚海的踢腿,空中转身飞踢施玉禄手腕曲池穴。

殷赤山只觉一股生平仅见的凌厉剑芒直指自己掌心,不敢硬接,殷赤山的赤焰掌不仅奇热无比,而且双掌似铁,一般刀剑在他掌下都化作寸断,但眼前这个对手不仅剑芒逼人,而且宝剑削铁如泥,让他这一双肉掌如何敢接,只见他翻身闪过剑芒,正待挥掌再袭楚天阔门面,但他却轻视了楚天阔这一“擎天”式的威力,这一剑刺上去剑尖颤动封住了对手可能的招式变化,而且挟有丝丝剑气,更是让人无所遁形,殷赤山虽然躲过了剑芒,但是双掌还在剑气笼罩范围之中,殷赤山但觉双掌像被乱刀砍中一下,一刀一刀破掉他的赤焰掌劲,好在他反应奇快,双掌一觉不对,随即抽身后退,抬手一看,双掌各有五六道细如头发丝般的划痕,划痕呈红色,却不见流血,痛彻心扉,殷赤山知道这是江湖传说中的剑气,他只听说过有绝顶高手能用剑催发出剑气,伤人无形,外表无痕,剑气却透骨而入,伤筋断骨,没想到自己今晚就遇上这样的高人,殷赤山知道自己手掌筋骨已伤,除非有半年的修炼,否则难以恢复。

楚天阔一剑逼退殷赤山,但此时施玉禄却已经转腕沉肘,躲开楚天阔的脚踢,施玉禄见此时楚天阔身在半空,无法躲闪,于是银笛向楚天阔的胫骨上敲去,于瀚海一脚踢空,此时手一撑,向上直踢上来,楚天阔这时“擎天”式还在向上,身下有来腿,半空有银笛侧击,好一个楚天阔,只见他鼓荡起轩辕真气,衣服像充满气一样胀满,漂浮在空中,顺势一扭,闪过施玉禄的银笛,像突然被人倒提过来的木偶翻转过来,头朝下,这样于瀚海、施玉禄都在他剑下,于瀚海还一路往上踢上来,楚天阔心想“落瀑”式过于霸道,势必要了两人性命,心念一转,一式“分流”式缓缓画出,像水流中的鱼嘴石,把来袭劲力卸往两边,剑招乃守势,封住对手招式破绽,等着对手撞上来。

殷赤山一见楚天阔半空倒转,向下刺剑,知道于瀚海、施玉禄两人无望了,不敢多留,怪叫一声飞身上马,绝尘而去,施玉禄正要对付楚天阔下来的剑招,一看殷赤山骑马逃走,心知不对,及时收招使出幽灵身法,瞬间换影移位,飞身进入路旁树林不见人影,只有于瀚海一个冲天蹬踢上来,没有看到殷赤山、施玉禄临阵脱逃,还一招使到尽头,飞脚撞入楚天阔的“分流”剑式中,只感觉脚上中了数剑,剧痛无比,顿时失力,身体掉下来,狠狠摔在地上,却是双脚被楚天阔划断脚筋,只能轻步慢走,却再也无法使力了。

于瀚海摔下来惨叫不已,但见自己的人马却已经都跑掉了,葛家的奴仆在看到殷赤山逃跑的时候就已经丢盔弃甲的慌不择路跑掉了,于瀚海见剩自己一个人,又是痛叫又是痛骂。

楚天阔上前对他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念你一身武艺修来不易,不忍废你武功,断你脚筋只给你一个警告,你好生休养,可保双腿正常行走,但已不能再用力,希望你就此退隐江湖,行善积德,但如果你贼心不死,再度为恶,助纣为虐,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来追杀你。”

说完,楚天阔转身就走,留下于瀚海在那里痛叫咒骂。

第十一章 密林中,救人

燕子卿拉着孙三清孙慕莲父女奔走在宾江城到丰谷镇的路上,带着孙家父女,她无法展开轻功,只能快步跑着,孙家父女跟着气喘吁吁。夜晚的野外寂静得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燕子卿虽说长在镖局,自小习武,和跑江湖的五大三粗的镖师打交道,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独自在江湖上行走,一个女孩子独自面对漆黑一片的野外,两边树林不时传来风吹草动的声音让她感到阵阵不安。走了二三十里了,郭楚天还没有跟上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燕子卿开始担心起化名为郭楚天的楚天阔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衣袂擦风的声音,燕子卿想着是楚天阔赶上来了,站停回身,说:“郭大哥,是你吗?”只见路旁如鬼魅般飘出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绿惨惨的脸让人怀疑是地府的索命无常来,却是刚被楚天阔吓跑的青面书生施玉禄。

原来施玉禄刚才看到殷赤山受伤而逃,吓得顾不上招呼于瀚海,就仗着自己轻功卓绝赶紧遁入树林。逃路过程中,施玉禄想着这样落荒而逃,回去葛家肯定无法交代,于是心生一计,乘着蒙面人还在和短松岗和于瀚海交手,自己凭借轻功绕过他,赶上前去逮住今日在城里划伤葛公子的女子,回葛家堡也好有个交代。听说那女子长得还不错,或许可以…施玉禄好色成性,想到这里乐不可支,更无法打消自己冒险的念头,于是展开幽冥鬼影轻功,追踪而来。

施玉禄见前面两个女子和一个老头,心中一阵窃喜,果然逮住了。听见燕子卿问话,淫笑着回答:“你郭哥哥不自量力,已被我们擒杀在短松岗了,小美人,你就不要反抗,跟着施爷我走好了。”

孙慕莲一听楚天阔遇难,不自觉的一声抽泣,施玉禄一见这个衣衫破烂但更年轻貌美的女子,顿时心花怒放,双目放光,恨不得把两女子全部擒住然后好好享受一番。

燕子卿见此人目露邪光,知道绝非善男信女,但她不知道楚天阔是不是真的被擒杀,看此人能追踪而来,难道楚天阔把敌人引开的对策被识破?或者真的被擒杀了?但她不愿意相信,她相信侠义之士不会这么轻易为邪魔歪道所害。她怒斥道:“少在这里妖言惑众,郭大哥武艺高强,凭你就能拿下他?白日做梦。”

施玉禄带着一副没有办法收起的淫笑说:“事实就在眼前,轮不到你不信。不过你不用担心,施爷我床上功夫比你郭哥哥强多了,保证弄得你们舒舒服服,只要你们乖乖束手就擒。”

燕子卿见他满嘴污言秽语,呸的一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今天就让我替武林正道除掉你这个败类。”

施玉禄知道燕子卿口中的郭大哥,也就是蒙面人,很快就能赶到,不敢耽误,想着速速擒住此双姝,于是身形一动,幽灵幻影般抢到燕子卿身前,银笛如灵蛇吐信般点向燕子卿的膻中穴。

燕子卿没有想到这个阴森森的人身法如此高明,一下子抢到自己身前,只见一道银光像自己胸前袭来,不禁又气又羞,挥刀往银光上砍去,只听噹的一声,刀笛相撞,燕子卿感到虎口被震的生疼,知道对方内功高超,不敢再硬碰,刀锋一转往施玉禄脖颈上砍去,施玉禄身形一动,绕到燕子卿身后,银笛敲向她的腋下酥麻穴,如果被点中,浑身酥麻无力,任由对方摆布。燕子卿眼前突然失去敌人踪影,身后袭来一道劲风,知道敌人轻功内力都高出自己,恐怕不出几招自己就要败下来,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也不顾敌人袭来的招式,头也不回,反转刀向,往身后敌人的方向刺去。

施玉禄没料到燕子卿这么不要命的打法,自己这一招虽然能击中她,但对方的刀也会刺刀自己腹部,不敢冒险,转个身形变换位置,从侧面共享燕子卿脖颈的昏睡穴,但燕子卿知道自己胜算无多,不求自保,但求与对方两败俱伤,好让孙家父女逃生,又一刀不要命往施玉禄要害上刺去。

施玉禄几次出招,都碰上燕子卿这样不要命的打法,自己不敢冒险,一时半会又拿不下,担心蒙面人回来,于是叹口气,避开燕子卿,突然往孙家父女方向迫去。燕子卿在忙乱中突然失去敌人踪影,也没有招式袭来,心想不妙。

孙家父女索索抖抖抱在一起,心惊胆颤地看着燕子卿对付敌人,虽然他们不懂武艺,但是也看得出来燕子卿正处于下风。突然将,敌人转了个向,朝自己扑过来,顿时惊慌失措。孙三清老人护女心切,自己挺身而出,挡在女儿前面,扬起双拳迎向敌人。

燕子卿见敌人往孙家父女那边追去,大呼不好,追身而去,但施玉禄轻功何其了得,燕子卿还追到一半,施玉禄已经袭到孙家父女前面。

施玉禄见老头挡在女儿面前,双拳毫无章法的乱挥,哪里放在眼里,只见他一脚飞出,踢中孙三清老人左侧胸膛,孙三清受这一脚,人不由自主往旁边离地飞去,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咯血不止。

孙慕莲见父亲受此重创,惨叫一声“爹”,正待爬过去老父身边,但施玉禄已来到她身边,一指点中孙慕莲的酥麻穴,然后扛上身,飞身而去,但听见孙慕莲凄厉的呼唤一声“爹”,声音越来越远。燕子卿眼睁睁看着施玉禄身形远去,无可奈何,气得拿刀往旁边树上砍。

这时,楚天阔恰好赶到,见孙三清倒在地上,嘴角带血,燕子卿手持雁翎刀在砍树,说:“发生什么事?”

燕子卿见楚天阔出现,像遇到救星似的说:“刚才一个青面书生追到,打伤了孙老伯,掳走了孙姑娘,轻功奇高,往那边去了。”说完,指着施玉禄遁去的方向。

楚天阔想起刚才短松岗那个身影如魅的青面书生,刚才打斗半程他突然淘宝,楚天阔以为他应该吓得跑回葛家堡了,没想到他竟敢循路来偷袭燕子卿,掳走孙慕莲,不禁大骂自己不应该掉以轻心让敌人溜走。

但已经没有时间来自我责备了,他对燕子卿说:“燕姑娘,你带着孙老伯先去丰谷镇码头,我去追那贼人,然后赶过去跟你会合。”

燕子卿说:“那贼人武功甚高,你一个人去恐怕无济于事,不然我们先到丰谷镇会合我爹和牛冲他们,然后再出来搜寻贼人。”

“来不及了,贼人轻功很快,再耽误下去不知道他跑出多远了,我会小心行事,你先去丰谷镇等我们,我一定带着孙姑娘回来。”

“没想到今天我一怒出手,带来这么大的麻烦,郭大哥你不怪我吧?”

“江湖侠士本来就是铁肩担道义,纵使刀山火海,我们也要就出孙家父女,燕姑娘,这是你下午教我的,你还记得吗?”

燕子卿点头,楚天阔说:“没时间了,我先去追敌。”

说完,楚天阔纵使一跃,往燕子卿所指方向飞身而去。

楚天阔展开穿花过林的身法,在树林中飞驰,一边运气凝听十里内的动静,只听见东北角远远有女子叫嚷声,应该是孙慕莲的声音,但声音渐渐远去,青面客的轻功实在匪夷所思。楚天阔不再犹豫,提起轩辕真气,一纵数十丈,风驰电掣,身边树木急速往后倒。

过一会,声响越来越清楚,楚天阔知道自己渐渐赶上了,但还有点距离,这时已经听不见孙慕莲的叫嚷了,但是楚天阔已经能听到敌人飞奔的声息,所以循着声音一路追踪下去。再追一盏茶时间,楚天阔已经可以看到前面数里之外飞腾的人影了,不消多时即可追上。

但楚天阔怕追踪太远,夜长梦多,心生一计,飞身上树,在树冠上悄声飞纵,然后运气使用“千里传音”把话往青面客那边送,“鼠辈,把人放下,饶你不死。”

施玉禄扛着孙慕莲往前赶路,孙慕莲昏睡在他肩膀上,应该是被点了昏睡穴。施玉禄心里正高兴捡到一个美女,寻思着在交给葛家公子前自己要怎么享用这具胴体,突然耳中传来这么几句话,如在耳边低语,他大惊失色,停下身形,把孙慕莲挡在身前,手爪扣住她的咽喉,四周环视看是来人在哪。但四周一片漆黑,听不到动静,也不见人影晃动,哪里看得到敌人在哪里。

施玉禄知道一定是蒙面人赶来营救,他胆战心惊,不停的叫嚷:“是好汉就不要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出来较量一番,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

“哼,凭你这个鼠辈也配谈光明正大,把人放下,我留你一条活路给你走。”声音还是如在耳边,但周四没有一丝动静。

施玉禄不知道蒙面人在哪个方向,害怕自己放开人质,会被偷袭,他深知蒙面人的厉害,如果他出手,自己可能一招都接不下,施玉禄:“你不要乱来,我手一捏,这女子就没命了。”边说边拖着孙慕莲一起往身后退,试图判断一下声音强弱变化来辨别蒙面人的方位。

“你知道,你要是敢伤害这女子一根头发,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绝无逃生机会,劝你放开人,你走,我不拦你。”声音一如刚才,如在耳边,不高不低。

施玉禄惊恐地想到,这难道是江湖上传说的“密语入耳”,用内力把声音往固定的人耳中送去,这样听到的人根本无法辨别声音方向,而旁边的人也无法听到这些声音,只有绝顶内功才能做到,蒙面人肯定是用这种功夫。施玉禄绝望地拖着孙慕莲不断后退,不敢放松。他乱喊道:“走开,走开,再不走开我就捏碎她的咽喉。”说完他手一紧,捏住孙慕莲的咽喉,孙慕莲一痛醒来,发现喉咙被锁住,叫不出声来,呜呜咽咽地挣扎。

楚天阔用“千里传音”骗得施玉禄停下,在树冠上悄声赶向前,逐渐靠近施玉禄挟持孙慕莲的地方。九里、八里、七里……三里、二里,只有最后一里了,突然听到孙慕莲的呜咽,怕施玉禄玉石俱焚,杀死孙慕莲。

“把人放下,我饶你一命,像我饶恕那个卷胡的一样,绝不食言。”楚天阔最后送出这句话。

施玉禄一听,确定来人就是蒙面人无疑,他沉吟一下,斟酌着该不该相信蒙面人的话,抓着孙慕莲咽喉的手一松,孙慕莲刚才听到楚天阔的声音,喉咙一松,大叫道:“郭大侠救命。”

施玉禄听见孙慕莲的话,心念一转,刚才孙慕莲也可以听到这声音,那就不是“密语入耳”绝技了,不好,是“千里传音”,敌人刚才还没赶到,自己被骗停下来,蒙面人马上就要赶到了。

一想明白,施玉禄知道自己被蒙面人耍了,怒不可遏,恶向胆边生,决意杀了孙慕莲然后逃走,蒙面人要抢救这女孩,一定不会来追自己。脑中算盘迅速打好,手上一用劲。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剑芒从上往下在施玉禄和孙慕莲中间划过。

施玉禄只见眼前剑光一闪,接着就感觉不到手中女孩子的咽喉骨,但明明女孩还在自己前面,往前栽倒而去,然后一股巨大疼痛从手臂中汹涌袭来,施玉禄不由得大声惨叫起来,抬手一看,原来自己的右手被齐肘切去,鲜血汩汩自切口中流出。巨大的疼痛让施玉禄惨叫不已,身体一步步往后退,跪倒在地上,血流到地上,染红了一片黄沙。

楚天阔的身影这才落地,手持宝剑,脸蒙黑巾,冷冷对施玉禄说:“哼,你连老幼妇孺都不肯放过,掳掠妇女,罪大恶极,给你活路你偏不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施玉禄一听,惊得魂飞魄散,赶紧磕头求饶:“大侠饶命,小的是被葛家招来护院,为葛家所迫才出来追寻你们,小的一家老小还在葛家手中,所以不得不听从葛家的话,求大侠饶我一命。”

“哼,刚才短松岗你本来可以全身而退,但你非要来夺人,还出手伤害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可见你存心为恶,自作孽,实不可活,如果今天我不替天行道,实在对不起被你害过的人。”

“小的从没害过人,在葛家手下只是替主人跑跑腿,没有做过更多的恶了。”施玉禄说得声泪俱下。

楚天阔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自己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不是恶贯满盈,该不该取其性命。施玉禄见楚天阔出现犹豫,感到有希望,不断磕头求饶。

楚天阔沉思了一下,说:“今天姑且放你一命,我会打听出你是谁,如果让我听到你还在为非作歹,我会回来取你狗命。”

“多谢大侠不杀之恩,多谢大侠不杀之恩,小的一定痛改全非,退出江湖。”施玉禄又磕头又道谢。

“还不快滚!”

“小的这就滚,这就滚。”说完,施玉禄爬起来,手捂自己的断臂,踉踉跄跄地跑了。

楚天阔把宝剑入鞘,摘掉面巾,回身看孙慕莲,只见孙慕莲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刚才楚天阔出剑斩断施玉禄的右手时,孙慕莲栽倒在地上,头撞到地方晕厥过去。

楚天阔扶起孙慕莲,手指点中她人中,一股真气注入,孙慕莲受真气刺激,回过神来,一睁眼看到楚天阔的脸,马上抱住楚天阔叫了一声“郭大侠”然后大哭了起来。

楚天阔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被一个大哭的妙龄少女这么紧紧抱着,顿时手足无措,只得笨拙的拍着孙慕莲的背,说:“孙姑娘,没事了没事了。”

“坏人呢?”

“坏人被我打跑了,没事了,来来来,我们去找你爹去。”

说起她爹,她一激灵回过神来,说:“我爹在哪?我爹被坏人踢伤了,怎么样了?”

“我让燕姑娘送你爹去丰谷镇等我们,我们现在过去跟他们会合。”楚天阔不知道孙三清老人伤势怎样。

“我爹没事吧?”

“我想孙老伯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会没事的。”楚天阔安慰到。

楚天阔扶着孙慕莲站起来,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指着一道路说:“我们走这边。”说完,楚天阔才发现又有一个问题,刚才追踪跑了好几十里,要赶紧赶回去丰谷镇才行,但孙慕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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