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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神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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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姑娘一皱眉头,说:“好啦好啦,没有就算了。”

想来她必然,心里说:“你这个人不怪叫长嘴乌鸦,喳喳喳,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说得人家心里好烦呀!多亏是男的,要是女的,岂不是就叫长舌妇啦!

那姑娘说罢,掉头就回房去了。

唐棣奇道:“她这是找谁呢?又找得这么急?”

那小二哥讨了个灰头土脸,却显不出半点的难堪,仍然笑嘻嘻的掉头向前面柜房中走去。

唐棣见对面房门已然关上了,急忙开开门向那小二哥轻声道:“长嘴乌鸦,你进来!”

那小二哥眉开眼笑,说:“客官,原来你也知道我叫长嘴乌鸦,我说怎么着,人的名儿,树的影,是混出了名可就再不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以客官你来说,我可面生得很,好像是‘大姑娘坐花轿,这还是头儿呢?’你不是也知道我叫长嘴乌鸦么?可是你要知道我的作长嘴乌鸦,只有给客官们带来好运道,绝不会带给你点儿的霉气,这倒是十分保险!屡试不差。”

唐棣忍俊不住,这长嘴乌鸦,一听就是个臭名,他倒满不在乎,还沾自喜,还自我解嘲的说出一篇大道理,适才本是他向黑姑的姓名,不然唐棣怎么能够知道他叫长嘴乌鸦,他心急话,不嫌噜唆,笑道:“正是,不但我知道你叫长嘴乌鸦,而且更晓得你是个包打听,的爽朗汉子。也正是土地爷厅上的匾额—‘有求必应’常常给人家方便,替客人作事,更能给客人带来了运气。”

那小二哥一听唐棣的话,不由得心中高兴,便一竖大拇指,笑的缝着两眼。嘻嘻的说道:“客官,你可算得我一个知己。你可全说对了,要是人家问到没有知无不言的,真是‘土地公’见城隍爷实话实说’有人求,更是诸葛亮的出师表中所说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着,已进到房中,唐棣忙把门关上,道:“好,长嘴乌鸦,我要向你打听一件事,请你告诉我!”

奇说着向对面房中一指,道:“你知道那姑娘姓甚名谁,她要你打听的姑娘是个什么样的那知小二哥却装作迟疑之态,连说:“这个,这个……”

书唐棣虽不是常走江湖的,但小二哥这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作态,他岂有不明白的,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锭,拿在手中把“伙计,你要是详详细细地告诉我,我自有一分人心,待会儿还得烦劳你给我换点散碎银子。”这言外的意思,是说等会儿换了散碎银子以后,便会赏给你一些,不会让他白告诉的。”

小二哥哪有听不出的,顿时又眉开眼笑的说:“客换散碎银子,那是小事一件,先别忙,待我告诉你,好叫客官得知,就在半个时辰以前,这位姑娘就来到店里,你猜她怎么说的,她说:‘长嘴乌鸦,我久闻你的大名,这华容城的事,大得不用说,哪怕绿豆芝麻大的一丁点的事,也瞒不过你。”

唐棣几乎要失笑出声,知道他是在编制谎话,又怕他这乌鸦嘴更长,且不拆穿他,只听小二哥继续说道:“我说:着哇,姑娘这是捧我。那姑娘说道,我吩咐你替我办一件事如果你办到了,我就赏你个金锭儿。”

唐棣哈哈一笑,道:“这姑娘倒大方得很。”

小二哥说:.“啧啧,出手真阔啊!”两只眼睛却盯着唐棣手中的金锭儿,言外之意,尽在眼中,不说自然明白。

唐棣心中暗笑,将手中金锭抛了两抛却没言语。一者他身边并无多少银子,二者赏这小二哥,倒不如赠送给那些贫寒孤寡的人,也免得那些人挨冷受冻,忍讥挨饿,总比给这个油腔滑调的小二哥好得多。

小哥咽了口唾沫,尴尬的一笑,这才又说道:我就说啦,你就说啦,姑娘,那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怎么着,我长嘴乌鸦就是不爱银,可愿交个朋友,姑娘,你就吩咐啦!”

唐棣暗骂了一声,心说:她那刁蛮的性子,没事还去惹事,你要真这么说,怕不早就挨上了几鞭子,她不把你这话怎能对一个大姑娘说呢!”

忆文作品集小二哥又道:那位姑娘这才说啦,要我去替她打听一位姑娘,身穿黑衣,面貌却和她一模一样,可能也来到这城中来啦。

唐棣一怔,但随即恍然大悟,便哈哈大笑,是他想道:“这小妞儿,必是又在捣鬼,她的真面目被我揭穿,必是害羞啦,她知道虽然换了装,我仍会认也她来,故尔这般,又故弄玄虚,换装穿上白衫,叫我认为另有他人,不敢向前相认,藉机好叫我不敢前去相认,好来捉弄我,这就是她心中的如意算盘,可是我今晚偏不上她的当,也让她知道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捉弄的。”

小二哥却一怔,说:“客官,你这么笑又是为何?是啦,是啦,我明白了。这姑娘长得水葱儿一般,别提有多么美貌,一个已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那还要找第二个去呢?莫非她捉弄我,我瞧她又说得很认真,哪知我跑遍了全城,找遍了各客栈。客官,你不是瞧见了么?我跑了个满身臭汗,别说和她一般儿美的姑娘,就是能赶上她一半,也没看到一个,至于你问人家姓名,人家可是个黄花大闺女,那姓儿名儿,岂会轻易告诉人家,客官,我就知道这些,其他的我可不知道啦!”

本来这点事,三言两语就可以说个明白,但是以过这位长嘴乌鸦一讲,却说了一大堆。哪知话才住口,忽听叭的一声响,门外一声妖叱道:“滚出来!”

唐棣朗声大笑,霍地把门打开,说:“啊哟,哪来的这位白衣仙子,贵姓大名啊?”

原来门外站的,就是对面房里的白衣姑娘,因为方才小二哥越说越嘴长,嗓门也越说越高,她哪有听不到的,但她陡见开门出来的,乃是唐棣,似乎一怔,顿时面色立即改变,露出笑容,说:“原来是你!”

唐棣本来想到她会假装不认识的,不料想她会这么说话,倒大出意外,小二哥也趁着这个工夫,侧着身子,从唐棣身后溜出屋来悄溜走了。

唐棣也笑着说:“是我啊,不错,难道你就不是你啦,喏喏,今天我一句玩笑姑娘千万不要见怪,更请息了雷霆之怒,大小姐不见小人怪,且可容万艘船,我这厢有礼了。”便拱手一揖,向姑娘敬礼。

那白衣姑娘,喜形于色,自言自语的说:“他没死,他真的没死,现在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唐棣哈哈大笑,道:“我要死了,还有谁能陪着你玩儿。”

唐棣一看见她,好生高兴,一切烦恼,立即消失,所有的忧愁不复存在,他们相处虽然才一昼夜,但已是言语不忌,心心相印是不怕她再生羞惭,唐棣定会再以言语相戏,但那嘻笑之态,娇羞之容,岂能掩饰得了。

只见那姑娘倏地变了脸色,退了一步,说:“你……你……”

唐棣看她面上突然变色,以为她又要离开,霍地一晃肩,两臂一伸,已将她的去路拦住,笑道:“我可不让你再走啦,今天叫我追赶得好苦啦。你何必还生我的气呢,你就消消怒气,饶了我这一次好吧!”

那姑娘又退了一步,那初见面时的欣喜之态,竟然在刹那消失,陡然冷得怕人,说:“你……你,原来是个轻薄之徒。”一语甫落,转身便走。

唐棣因她面色变得有异,而且话又说得太重,一时怔住了,女儿心,有时阴,有时睛,阴晴不定,有进一阵风才刮过,接着一阵暴雨,真叫人捉摸不定。怎么她半日之间,竟变成中人,前时高高兴兴,喜喜欢欢,只因我一句玩笑便离我而走,到现在面现寒霜,冷冰冰的,怒气冲冲真是叫人摸不清她的性格。

他哪还敢拦阻,眼睁睁瞧她回房,瞧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原来你是个轻薄之徒”这一句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想她说话神情,并非是故作之言。一本正经,面目神情,极端严肃,而且和我说的那些话,也好像似懂非懂的一般,没有一点反应。唐棣呆了好半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回到房中,方才心中的一高兴,早已化为乌有。相反的,一大堆得疑团,倒是应运而生。

心想:“黑姑性情开朗,为什么听了一两句玩笑,就变成这个样子,见我竟视同路人?另外她叫小二哥客栈去找另外一位姑娘,那另外一位姑娘又是何人?”

这些问,唐棣是越想越糊涂,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索性不再想它。

这一个晚上,唐棣就没有再见到她出过房外,第二天一大早,看到她开门出来身带个小包袱,连向唐棣这面房间看也不看一眼即出院而去,仍然一脸寒霜,似乎余怒未息,恨意难消。

唐棣便急忙唤来小二哥,算好房饭银子,急忙赶到店外,只见那匹白马疾驰而去,马上正是那白衫姑娘。

第十二章 苦寻佳人

话说唐棣见那白衣女子疾驰而去,奇道:“她那来的这匹神骏骠肥的白马?”

当下迈步疾追,但因街道上赶集的人太多,怕惊世骇谷,不施展轻功。等到追出城外那白衣姑娘已踪影全无。

唐棣哪敢怠慢,趁着清晨路上行人稀少,便展开身形,两脚加足劲力,施展出轻功,有似一道轻烟,便随后追赶下去,足足的狂奔两个多时辰,看看日已正中,天到晌午时刻,却阴云四合,浓云布满上空,狂风骤起,一时间,沙飞尘起,暴雨眼看就到,如不及早找不到处所躲避,难免被雨淋湿。

唐棣一看不好,只见左面山坳里,现出一角短墙,当即忙向山坳短墙处奔,他尚未跑到,那雨已然倾盆而下,唐棣几个起落,到门前,但衣衫仍然被淋得半湿了,一看之下腰,显然并无人居住就在他尚未进门的这个工夫,忽听厅后一声马嘶,唐棣心中动,心想:“莫非黑姑,也到厅里来避雨?”

飞身进门,只见佛像上面颜色,多已剥落,佛像上尘满身。

粪便更是遍地皆是,肮脏不堪,殿堂窄小,并无可躲可藏之处,只有神像后面尚可躲避,使用杂草把尘土打扫干净,心想:“我先躲过,想来此刻已被雨淋得像只落汤鸡了,这两天来忽令忽热,忽黑忽黄忽娇忽嗔。把我捉弄得够啦,我何不趁着这机会,也和她捉个迷藏儿,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听得蹄声,已到了厅门前,急忙躲到神像之后,探头一瞄,却大失所望,只见首先跑进来的,虽然是个姑娘,可是头上却梳着两个丫鬟不过十五六岁,全身被雨浇透,后面还跟个老头儿,牵着一匹老马小姑娘好快的身法,窜了进来,把脸上的雨水,抹了两抹,回来说:“爷爷,这厅里没有和尚,把马牵进殿来啦。”

却见那老头儿在门前屋檐下站定,说:“和尚虽然没有,神像却在,马怎可进入殿堂之内,岂不亵渎了神灵。”

那老头儿边说,边向四上里打量,继道:“这殿檐之下,甚是宽敞,尽可躲避风雨,马也放得下,我就把马牵到到这里好了。这是一阵暴风雨,待儿就会停的,不会下得过长说着,已冒雨牵马走进来。

唐棣看到那马鞍旁侧,困着刀枪剑戟流星锤类各项兵器,心想“原来这祖孙两人,时走江湖卖艺的,难怪这小姑娘身法俐落刚才看她跑进来的时候,身轻似燕,脚步快速,落地无声,显然轻身功夫,倒也不错,这么小小年纪,练好这身功力,实属难得。”

随听廊檐下哗啦啦的一声响,显然是那老头儿已将那刀枪剑放下,丢到地下,藉便也让那匹马歇息。那姑娘抬头向外,望了望,气得嘟着嘴,两手着头,由头下向下面,挤压雨水,说:“爷爷,这怎么好,看样子这场暴风雨,一时半晌,还不能停的。

衣前都已经湿透了,可怎么办呢?”

随即看见那老头儿在大殿门口现出,苍苍的白发,满脸的皱纹前头顶微秃,面现黑黄之色,显然是,常年在外游走,风吹、雨打被太阳照晒而呈现这样肤色。挺胸竖脊,老头儿,必另有所图,,在卖艺行列。只听他说道:“好在这是暮春天气,不怎么冷,但也要快把湿衣衫换下,不然天凉,那会患病感冒的,你若是感冒了,我们就不能到各地去卖艺了,那岂不要困在客店里了,你还是去是换换吧!我把衣服递给你。”说着,便将手中的一个油纸包丢给她。那姑娘忙伸手接过来,向殿内看了一眼,皱眉头,说:“爷爷,这厅只有个殿,我怎么换呀。”

那姑娘说小不小,现已二八年华,虽然那老头儿是她爷爷,但总是男女有别,要换衣裳实不方便,不换罢,又全身湿湿的,却也犯了难。

那老头儿转到殿的后廊瞧了瞧,皱了眉头,目光突然落到佛像后面,脸上空现欣愉这色,道:“此处确实无地可换了,你就去神像之后换罢,好在你年幼,不然是对佛大不敬,但是现在也只有这权宜之计,实在是无法可想了,就是亵渎了佛,也不会怪罪的。佛以慈悲为怀,救苦救难的。

你就到佛像后面去换吧!”

唐棣一听,不由心中大急。

本来他以为来的是黑姑,躲起来,不过是要和她闹着玩,开个玩笑而已,这两位一老一小的祖孙二人,在门口一现身,他认定是黑姑,就想出来,但又怕这祖孙两人误会,不然,他躲要神像后,算是什么?

这姑娘进殿如飞,稍一迟疑,人家已进了殿内,他可就更不便出来了,只有把身躯蜷伏到佛像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现下可好啦,立刻就要露出马脚来了。因为现下听说那姑娘要到佛像后来换衣裳,心中如何不急。若是被她发现了,一定被人家认作是贼人。

谁知那姑娘向前走了两步,忽地又止住脚步,说:“爷爷,那佛像的后面能有多么大的地方你看这殿堂之上,沉土遍地,鸟粪满厅,哪有一片洁净的地方,那后面又岂能无有蜘蛛灰尘,没等脱换湿衣,却换来灰头土脸,倒不如干脆不换,就这样得了。”

老头儿说:“也是,那么,我在殿外给你看着,好在这殿中无人,你就躲在殿里落里换吧。一会儿就换完啦。”说着,既走出殿去。

唐棣这才放了心,这时,那姑娘距离他不过三五步远,先前不见,这时一瞄,现下一看,真是个体态轻盈的美人儿。

见爷爷已走出殿堂去子,她便向殿角走去,一面打开手中油纸,竟不去殿的后角,却偏向斜对唐棣的那一殿角。

唐棣这才便想硬着头皮出去,更不可能了,忙缩身闭目,头不抬,眼不睁,净候姑娘替换衣裳。

半晌,忽听那姑娘娇滴滴唤道:“爷爷”

她爷爷,在外说道:你换好了么?”

姑娘跺着脚,气道:“你把衣包拿错啦,这不是我的啊。”

心中十分后悔,不该不早些出去,现下若被这两位祖孙发现,就说不清楚了。自己藏身佛像之后,他们必定更认为自己不是好人了。那时有话难言,岂不落个年轻不规,好色的登徒子之名。

老头儿呵呵笑道:荒郊野岭,哪会有人,若不是遇见这场大雨,你和我连这里站都不会的还有谁会躲到这里,你就快点换罢!”

未了,那姑娘已一声喊,忽见白影一晃,便见门前檐下飘下一人,也是一位姑娘,一袭白衫,两只宽袖。

心中顿时一愕,原来飘落而下的竟是黑姑,现在穿了一身白衣显然她是最早在此地藏身的。不然唐棣岂有不能发现。

小姑娘娘惊得啊了一声,想是见她是个女子,一颗心便镇定了不少。

但面孔仍是吓得发红,又加上害羞未了,想想她刚才在殿角里脱换衣裳,自是被她瞧得清清楚楚。女孩子家自是难免腼颜,那黑姑身形才定,小姑娘忽地啐了一口,说:“你鬼鬼祟祟藏在厅里,一定不是好人。”忽地欺身,斜肩就是一掌。

黑姑轻描淡写的一滑步,小姑娘这一掌便告落空,那老头儿到了殿门口,看得明白,他似乎张口要喝止不要动手,忽然一愕小姑娘却在一怔之下,晃身又是两掌劈出,只见黑姑微微一笑,肩头微微一晃,便又避过。那黑姑娘的武功,唐棣自然明白。

不料这小姑娘亦甚是了得,遇见强硬的对手,竟然毫无畏惧之态,忽听老头儿呵呵一笑,道:“月娥,不可无理,她也是姑娘,有何要紧。何况又是雨天,人家到庙里避雨,偶然相遇,不要误会,就算罢了。”

不料那小姑娘两掌是虚,觑定黑姑身形,忽地一腿扫出,出腿快,而且奇诡,便向黑姑小腿扫去。

黑姑一时未能注意,堪堪被她一腿扫中,忽地两臂一振,身形陡地跃高了五六尺高,同时更退后两三尺远去,那老头儿忽然眼睛一亮,道:“姑娘原是苗山门中人,难怪有这等俊的好身手,干净俐落,轻功神化。月娥,你这叫班门弄斧,佛祖手中翻跟斗,自不量力,还不赶快住手,免得伤了和气!”

老头儿声未落,已飘身拦在两人之间,那黑姑冷冷一哼,道:“你们也知道苗山武学?”

那小姑娘先前不些不服气,哪把黑姑看在叟里,一听苗山武学,忽然面色骤变,便从她爷爷臂下一穿,已奔出殿外!

黑姑便向佛像之后一指,道:“你们也太不识好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本是指点你们那个歹徒,藏身所在,你们却不理会,竟然出手动武,来势汹汹,这岂不是伤和气,我不愿意和你们动手动脚,不然你会吃苦的。”

唐棣闻言大惊。万也想不到黑姑竟然提出他藏身所在,他本来无意间碰着这件事,若被这祖孙两人发觉,岂不真会被误认是个歹徒,那时百口莫辩,黑白难分,睹定要被祖孙两人出手夹攻,虽然不致于败,但这项不明不白的冤枉,定然无法洗刷。心中便急忙想脱身之计,急速离开。

就在这刹那间,忽见那姑娘奔了回来,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不容分说,就向黑姑刷刷刷劈出三剑,而且咬切齿,显然心中痛恨至极,必把黑姑制服不可。这一来倒大出黑姑意外,未曾说完,闪展腾挪,避过三剑,三剑刚完,那老头儿电目便向佛像一扫,显然他已听出黑姑话中有因,虽然想进前细瞧。但见他那孙女宝剑出手.故忙不迭的连声喝止!

唐棣心中实是诧疑已极,不知黑姑如何对他突然冷淡不说,而且今天将自己藏身之处指出,今后如何作人,再如何闯荡江湖,云游四海。现在看到那小姑娘出剑向黑姑身上攻若狂风暴雨,毫不留情,老头儿连番喝止,她却全然不听,几人正在乱成一团之时,唐棣心想:“天赐良机,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惟有一走了之,方可免去这回尴尬场面,更可免去许多麻烦。”

闪身溜下佛台,不敢带出半点风声,他自得当今四位武林异人传授,内外轻功虽然未达出神人化,但已是罕有甚匹,况且三人正乱之间,他溜下了佛台,三人全未发觉,恰好殿后有一面破窗,便急忙飞身而出。

只听前面那老头儿的声音,呵呵笑道:“我这孙女所幼无知,不知天高地厚,惹事生非,拳不精,功不成,偏爱出招动手,自不理力,姑娘多担侍,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跟着听他斥道:“月娥,你在这位姑娘面前,伸腿弄拳,何异萤火之光,还不后退!姑娘,你方才是说……”

便听那黑姑一声冷笑,道:“你们不识好人心,人在佛像之后,你们不知,何不自己搜搜去”

跟着风声飒声飒然显然那老头儿已扑向佛座,唐棣暗叫道:“好危险,我若不见机得早,此刻在佛像之后被他们搜出……

可雨太大了,又没有一处可以躲避,心下一想:黑姑态度变得实是有异我岂能不弄个明白,现在我好人变成坏人,假装进入厅内避雨,不是就把这件事蒙混过去了。”

其实唐棣问心无愧,只要当场未被发觉,心中使已坦然,而且那姑娘便不会难堪。当下绕过短墙,只有这一会儿工夫,他的衣衫已全被大雨淋湿了,便急忙闪身到厅门之下,故意的朗声问道:,“啊哟,好大的雨,庙内有人吗,可否让我避避雨?”

忽听身后人说道:“一年不见,你的功夫倒增加了不少,只是人品却越趋于下流,卑鄙无耻,现在竞装得无事一般。”哼………”

唐棣惊得一回头,竟是黑姑站立在身后,顿时心中明白,必是她发现自己不在佛像之后,也从那扇破窗追出,蹑踪到了身后。

“姑娘,我唐棣扪心自问,没有得罪姑娘,何若这般三番五次的给我难堪,叫我出尽洋相才好。

要知唐棣自发现黑姑即是黄衫姑娘乔装之后,不但只是谢她恩情,而且更特别的喜爱上她,早生情愫,她陡然间变成冷冰冰,自是心中难过已极。

那黑姑忽然咬咬下唇,道:“哼,我以前对你一片痴心,误认你上进有所作为的一个人,不料你不但是个轻薄之徒,还敢在暗地里偷瞧人家女孩子。你……

我实在是眼无珠,只看到你的外貌,却没看清你的内心,暗藏奸诈。”

忽向唐棣身后说道:“你们不是要找歹徒么?这个人便是。”

唐棣一掉头,只见那老头儿和那位姑娘,已立在身后!

那姑娘一声尖叫,满脸通红,羞得无地自容,也不顾那又大又急的雨,闪身便躲到她爷爷身后,跺着脚,道:“爷爷要真是他,我可不依。”

那老头儿沉着脸,从上往下打量唐棣,最后目光落在他的脚上,哼了一声。店棣顿时明白,必是自己躲在那佛像之后,留下了脚印,他到现在仍认定这白衣姑娘就是黑姑,心里一长吁,暗道:“你这般将我指出,我固然愧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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